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部分怎么说呢,反正大家看了就知道了,后面的情节会有些曲折,毕竟文文主线走的是男女主的感情路线,不会涉及多少勾心斗角,所以不管后面的情节发展到哪,都希望大家相信丫丫,丫丫只想呈现出一个能感动自己的故事,而且文文字数应该不会太长,反正不会过百万,花不了多少钱的,么么(^з^)
☆、第六十七章 她不见了
玉硫半天不说话,北堂玲雅也懒得同她计较,只吩咐了她尽快去找几个公主府的侍卫过来,玉硫依言去找人,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四个年轻侍卫跟在玉硫身后,低眉顺首的入了宫殿,进去后四人站成一排,个个都默默无言。
北堂玲雅看到这,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
“这四个人都不错,看样子是新人,新人好,听话,容易管教,不似旧人,待的时间长了,心眼也多了。”
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玉硫一眼,玉硫顺势装傻低头,只当没听见,即便她心有不忠,可到底也还没做出什么背叛北堂玲雅的事,所以就算北堂玲雅现在对她有所怀疑,她也是不怕的。
北堂玲雅如今身边只有玉硫这么一个可用的人,故此,必要的敲打是不可少的,而敲打过后,北堂玲雅也不再去管玉硫究竟听没听到心里去,眼下她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趁着卫乾勋不在的空挡,快些将那个女人解决掉!
现在的北堂玲雅几乎已入魔障,她现在一心想着的都是如何杀掉穆四,如何让卫乾勋后悔,如何登上白厦王位……这种执念甚至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双手轻搭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北堂玲雅缓缓起身,两只手跟着抬起,轻轻落在插着枯萎月季花的青釉瓷瓶上,手指微微用力向左滑动,那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花瓶居然从桌子一边移到了另一边,随即旁边的一堵墙上,响起阵阵轰鸣声,整个墙面居然倾斜出了一道小门,这番变故委实惊到了站在一边的几个侍卫,还有目露讶异的玉硫,谁又能想到公主居住的寝殿居然会有一道密门呢?至于这道密门最终将通向哪里,四个侍卫不知道,玉硫也只是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北堂玲雅在密门被打开的时候,就自顾走到了密门前,五指轻轻扫过密门上的灰尘,北堂玲雅头也不回的,对着仍站在原地的四名侍卫和玉硫说道
“这一道密门据说是上一任公主留下的,当时那个公主已经有了驸马,她似乎还很爱那个驸马,驸马对她也算是疼爱有加,如果事情照这样一直发展下去,她们应该会有一个非常聪慧可爱的孩子,那个孩子会是个女孩,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女孩长大后,一定会是个极为讨喜的姑娘,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夸赞她,而不是唾弃她……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发展的,就在公主刚刚怀了驸马的孩子时,外岛的使节带着他们的公主来了白厦,就住在行宫馆内,这位公主和使节都是由驸马接待的,时间一久,驸马就对那位外岛公主产生了好感,后来竟在公主有孕三个月的时候,与那个外岛公主厮混在了一起,每日早出晚归不说,还对怀着他孩子的公主日渐冷淡。
慢慢的公主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于是有一天,在驸马早早外出之后,公主吩咐自己的心腹跟了上去,傍晚,心腹回来告诉了公主,驸马同外岛公主的奸情,公主心中愤怨难平,一心只想着找到驸马,好好问问他怎能如此无情,在她有身孕的时候,同外岛公主勾搭上!
就在这时,驸马回来了,公主扯着驸马在房内好一番怒骂,还扬言一定要告诉她的父王,让她父王狠狠教训驸马一顿,驸马心中害怕,不愿好不容易得来的锦绣前程,就这样悔于一旦,于是便抽出佩剑,架在公主脖子上,威胁公主说,只要公主胆敢把事情说出去,就立刻杀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公主怎么也想不到驸马竞会拿他们的孩子来要挟她,可那个驸马就是这样卑鄙无耻,他甚至还以公主需要养胎为由,拒绝任何人来探望公主,狠心将公主囚禁在了屋中,只留下一个公主的贴身宫女照看,起初公主日日以泪洗面,痛恨驸马的无情无义,后来这种恨意日渐加深,公主开始想办法报复驸马,在被囚禁的屋子中,公主寻了一面通往行宫馆的墙壁,日日与贴身宫女用金簪挖掘墙壁,终于,五个月后,在公主有了九个月身孕的时候,她们终于挖出了一条通往行宫馆的密道,当晚公主便顺着密道悄悄潜入了行宫馆,在驸马同外岛公主在床上颠鸾倒凤时,一刀刺死了他们,而后公主便也跟着一起昏倒在了地上,五个月来她几乎没有吃过一次饱饭,腹中的胎儿本就不稳,再加上头一次杀人的惊吓,公主早产了,并且是难产,当太医询问保大保小时,公主执意要抱住腹中胎儿,所以……公主死了,胎儿活了。
只是这个胎儿没爹没娘,日后定然可怜的紧,公主唯一的哥哥不忍看妹妹拼死生下的孩子,日后被人嘲笑是个野孩子,故此将孩子抱回了府中,对外界宣称是他的孩子,而公主的孩子已经随着公主一起逝世了,后来公主的哥哥继承了皇位,那个小婴儿也被正式册封为了白厦长公主,几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这样小公主慢慢长大了……”
北堂玲雅的话到了这里便停下了,一直仔细听着的玉硫,心中不禁狠狠一颤,难道公主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小公主?这样一来,公主不就不是国主的女儿了!难怪公主会知道这里有道密门,想来该是国主告诉了公主她的身世。
可是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公主知道了,不是应该死死守住,不让任何人知道吗?如今将这事说了出来,难道是想等抓来那个女子后,将她们全部灭口?
北堂玲雅收回有些悲凄的目光,一瞬间又恢复成跋扈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哀愁的女子仅是幻觉一般。
眉毛微挑,斜看了眼紧张到面色发白的玉硫,嗤笑道
“你紧张什么,我没死之前你们都是安全的,毕竟我现在手上没什么人,留着你们几个也方便些,和你们说这些,完全是因为突然想到了,还在那边站着干嘛!快进去,卫乾勋到了宫里后一定会发现是被骗了,趁着他还没发现,都给我手脚麻利些!”
在北堂玲雅凶狠的目光下,玉硫与那四个侍卫不敢再耽搁,匆忙穿过密门,入了密道,北堂玲雅嘴角冷笑,见他们都进去了,才跟在后面一起进去。
密道及其狭小,几人一路都是躬着腰爬过去的,潮湿的壁岩上,不时爬过几条蜈蚣,爬在前面的几人见了,均吓得不敢再多做动弹,玉硫甚至吓得几次都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北堂玲雅一直爬在众人后面,蜈蚣她也是见到了,不过她生性冷血,心如蛇蝎,一条小小的蜈蚣还真不放在眼里,不屑的看向前面五个畏缩在一起的人,北堂玲雅冷声训斥道
“都停下做什么!几条蜈蚣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蜈蚣会吃了你们吗!不许停!继续往前爬,如果再有人停下,就立刻给我去喂狼!”
此言一出,几人立刻急忙朝前爬去,他们心知北堂玲雅这话绝没有开玩笑,后园的几头狼大家都是见过的,个个体型健硕,凶狠残暴,因着经常被北堂玲雅饿着,所以一旦有人进了兽园,它们就会发了疯般一拥而上,直到将人撕扯碎裂,才各自叼起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分散离去,当然,有的狼饿急了甚至还会与同伴互相厮杀,以夺取对方的食物,总之,那个场面想想都会让人不由战栗。
经这一番威胁,众人的速度明显提快不少,很快便到了密道尽头,几人从中间让出一条空隙来,北堂玲雅顺着空隙爬到前面,密道尽头由一块木板挡着,北堂玲雅抬手轻扣木板,幽暗的密道中顿时传出沉闷的‘嗒嗒’声,由声音可以判断得出来,木板对面应该是中空的,北堂玲雅手下稍微用力,木板便被推开一条缝隙,丝丝光亮透过缝隙照进密道,在一片黑暗中形成一束耀眼的光,只是密道中的几人,都没有心情去在意这光耀不耀眼,爬在后面的几个人,此刻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北堂玲雅推动木板的动作。
很快,木板被推开了,北堂玲雅抽出木板,靠在身旁的密道岩壁上,然后轻轻挪动身子,爬出密道,与密道连接的是一个檀木做得柜子,推开柜门后,见到得就是一间布置得精致华贵的屋子,这屋子正是当年外岛公主所居住的,第一眼看到这屋子,北堂玲雅眼底的恨意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倾泄而出。
爬出柜子,四下环视着屋内,北堂玲雅的目光突然牢牢定在床上,那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穆四。
玉硫和三个侍卫在北堂玲雅爬出柜子后,也跟着相继爬出,几人见北堂玲雅一句话不说,只盯着床上的一个女子目露狰狞,顿时明白那女子估计就是让公主恨得牙痒痒的人了,几人一时都不做声,如在公主府时一般,又垂首站成了一排。
北堂玲雅缓缓迈动步子朝床前走去,待看到床上女子的面容后,心中腾的掀起了一股更大的怒火!
床上女子昏睡的样子显得恬静无害,细长的眉毛如远山一般宁静安雅,睫毛是少见的修长茂密,浅浅瞌在一起,勾勒出一抹最恰到好处的弧度,小巧挺直的鼻子完美到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赞叹,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丰盈饱满的嘴唇,虽然略带些病态的苍白,但却依旧美的令人嫉妒。
北堂玲雅一向自负美貌天下无双,而今见到了比她更为漂亮的穆四,心中蒸腾的愤怨几乎让她克制不住的,想要直接杀掉穆四,还好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明白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要尽快把她带走,到时想怎么折磨她不都是由着自己吗?
这个女人容貌胜于她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死在她的手里,还有这个女人的面皮,剥下来制成扇面,一定别有一番风趣。
想到这,北堂玲雅回过头来,冲着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几人小声说道
“把她带走,动作小心点,别发出声音,外面有人看着,被发现了咱们就都别想活着出去。”
几人立马殷勤点头,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小心抬起穆四,然后再次爬进密道。
玉硫迟疑了片刻,她知道只要这个人被她们带走以后,她们就都没有退路了,那个冷酷的大罗皇帝一定不会放过她们,可她也没有办法,不按公主说得办,她死的只会更早。
北堂玲雅的目光冷冷扫来,玉硫不敢再迟疑,跟在几个侍卫身后爬进密道,北堂玲雅如来时一般,仍是在最后进入密道,临走时还不忘将柜门带上。
回去的路显然要比来时困难一些,四个侍卫趴在地上,轮流背着穆四朝前爬去,好不容易爬回公主府,大家都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
北堂玲雅嫌弃的看了眼身上的污泥,眉头紧皱在一起,对更为肮脏的几个侍卫敲打警告道
“今天的事,你们给我统统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知道从你们嘴里传出去半句风声,后果如何,你们知道的,现在可以出去了,玉硫留下。”
四个侍卫依言退下,徒剩下玉硫一人独自面对北堂玲雅,此刻,玉硫的心情几乎是徘徊在悬崖边的感觉,生死都只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与玉硫不同,北堂玲雅现在的心情几乎可以用愉悦来形容,一想到卫乾勋视若珍宝的女子,将要被她结果了性命,心里就说不出的激动!所有对她不敬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卫乾勋也不例外。
北堂玲雅轻笑着在穆四身旁站定,曲膝蹲在地上,指尖缓缓在穆四脸上游走,嘴角轻启,浅淡的话语似喃喃自语一般
“玉硫,你没杀过人吧?杀人的感觉很好呢,只要在脖子处轻轻划上那么一刀,不论是谁,都会一瞬间喷涌出鲜红的血!然后,一条生命就在挣扎中慢慢流逝……人在死之前的表情是很有趣的,那种恐惧到极点的眼神,还有渐渐微弱的挣扎,他会拽紧你的衣袖,祈求你放过他,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因为即便你心软也是救不了他的,血流的太多啦,止不住,像流水一样,还会有浓烈的血腥味。”
北堂玲雅的声音极为舒缓,可玉硫却无端的听出一种阴森的感觉,头顶麻麻的,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划开了喉咙一样。
稍顿了一下,北堂玲雅的指尖落到穆四白皙的脖子上,继续刚才的语气接着道
“我杀过许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有的懦弱到让我都不屑去碰,只要亮出刀子,他就会像狗一样跪在脚下,没有一点尊严的求你饶他一命,也有不懦弱的,那是个不愿意臣服于我的人,不管我怎么威胁恐吓,他都对我不屑一顾,后来,我生气了,专门让人从中原送来几头凶狼,我把这些狼饿了整整五天,然后把那个男人丢到狼窝……那是我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于是,我留下了那几头狼,以后只要有胆敢挑衅我的人,都会被扔到狼窝,被狼群分食入腹!……玉硫,我给你一个机会怎样?你来杀了她,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只有你。”
玉硫心中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堂玲雅,公主是疯了!一定是疯了!她怎么可能杀人!被那个男人知道了,她死的只会更惨!
北堂玲雅冷眼看着玉硫惊鄂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一寸寸淡下,最终失去弧度,森然质问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还是你早就已经背叛我了!她和你只能活一个!现在,你是动手杀她,还是要我动手杀你!”
北堂玲雅脸上布满寒霜,阴狠的目光紧紧盯着玉硫。
“奴婢对公主一直衷心耿耿,绝无二心!之所以不愿意杀她,其实是在为公主着想,您看她都已经在您手里了,是生是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杀不杀她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者,卫帝心中既然如此在意她,公主不妨留她再活几日,也可借她要挟于卫帝,您想要日后登上白厦国主之位,一个强有力的联盟还是不能少的,大罗的国力在列国间已是无人能敌,若有他的扶持,公主继位指日可待!”
玉硫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打消北堂玲雅此刻杀人的念头,只能期待她会因刚刚那番话动摇,毕竟公主对权利的热衷应该还是高于对卫帝的怨恨。
在这一点上,玉硫猜的还是不错的,北堂玲雅果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沉思片刻后,起身冷笑道
“说得不错,就暂且让她多活几日,我倒是很想看看,卫乾勋发现她不见了以后是副什么表情,哼,一定会非常精彩!”
听到北堂玲雅这么说,玉硫暗暗松了口气,而后又在北堂玲雅的吩咐下,将穆四藏了起来。
另一边,卫乾勋仅带了两个护卫前去赴宫宴,一路上都脚步匆匆走得极快,他的心里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想尽快赶到宫里将幻境的事问清后尽早回去,如果不是贴身看着,他总不放心穆四一个人待在屋里。
一路疾行,王宫的轮廓总算出现在眼前,卫乾勋脚下不由又加快两步,走到宫门时,正巧与匆匆往外赶的太监迎了面,看那太监的品服,在宫里也该是个颇有地位的管事公公。
对于无谓的人卫乾勋一向是连个眼风都不留,更何况还是个白厦岛国的太监,当即移了步子就要继续朝前走,谁知那太监见此顿时笑得一脸讨好,略有些好奇的躬腰拦在卫乾勋身前,奉承道
“贵君来得真是时候,宫宴刚刚布置好,国主让奴才去请您,结果您自己就来了!”
闻此,卫乾勋平静的脸上泛起冷意,极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安,一字一句沉声问道
“不久前你们有没有派过一个女官到行宫馆传话!”
那太监被问得一头雾水,但看卫乾勋一脸冷凝的样子,心知该是出了大事,不敢多想,立马恭敬回道
“国主只派了奴才一人来请贵君,没有另派什么女官。”
卫乾勋听到这,一言不发,转身就往行宫馆的方向跑去,两个跟来的侍卫头一次遇见这种事,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只得跟在后面一起跑,但卫乾勋的速度实在太快,二人很快便被甩在后面。
卫乾勋奔跑的速度几乎已经快到极致,但他却还是觉得不够快,路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均惊鄂的站在原地,大家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一向沉稳示人的大罗皇帝,这般不顾帝王尊容的疯狂奔跑。
此刻的卫乾勋顾不上别人如何看他,现在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跑快些!再跑快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快,仿佛只要稍微慢下一点,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会消失一般。
一路狂奔回行宫馆后,卫乾勋一句话也不说,直直冲进穆四住着的屋子。
院中金戈正带着几个侍卫在石桌前闲聊,猛地看到疾奔而过的卫乾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其他几个侍卫则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卫乾勋推门而入,直接奔到床边,之前还报有一丝侥幸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一阵抽搐的痛意传来,卫乾勋身子摇晃两下,从心底呕出一口鲜血,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第六十八章 他的心
外面,金戈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进来,见卫乾勋嘴角带血,倒在地上,立马冲过去小心将人扶起来,关切问道
“皇上怎么了?快起来,末将去找太医。”
说罢,就要喊人去传太医。
就在这时,卫乾勋抬手阻止了金戈,金戈不明他是何意,刚想开口询问,卫乾勋做出禁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
缓慢而无力的推开金戈搀扶的手臂,卫乾勋半撑着旁边的椅子,平静无波的眼神盯着金戈看了良久,才缓缓开合嘴角,淡淡道
“我走的时候跟你说过的,她不能再出事了,我把她交给你了,可你把她丢了,你告诉我,我要到哪里再去找她?到哪里去找?她不在这里,她又不见了。”
轻缓的语气带着淡淡茫然,悲伤到了极点,仿佛丢失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什么一般,金戈这才意识到,原来穆朝妘不见了,但是他们明明一直守在院中,一刻都不曾离开,人是怎么不见的?金戈实在不相信人会凭空消失,于是在屋中各处搜索起来,一寸一寸的,不放过任何角落。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依旧不见穆四踪影,金戈终是相信穆四真的不见了,再次来到卫乾勋身前,金戈的脸上带着悔意,膝盖微曲,缓缓跪于地上
“末将没有保护好娘娘,末将知罪,皇上杀了末将吧!”
金戈深知卫乾勋对穆四情深何许,正因如此,他才明白卫乾勋此刻该有多恨他,毫不夸张的说,穆朝妘几乎就是皇上的命,皇上将命交给他照看,而他却犯了如此大的错,现在也唯有一死,方能赎罪。
卫乾勋死水般的眼眸没有因金戈的举动泛起半丝波澜,只用平静到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对金戈说道
“杀了你,如果杀了你能换回她,哪怕是杀十个你,百个你我都不会手软,可是杀你没用,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这个时候的卫乾勋不是皇帝,他只是一个丢了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平日里总是暗藏锋芒的眸子,此刻也暗淡的看不出半点希翼,一个人大概也只有到了最绝望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金戈心里知道卫乾勋现在不想看到他,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后深深鞠了一躬,才转身朝外走去。
屋中只剩下卫乾勋一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坐下后,缓缓靠在床栏上,目光所落处,是一块质地精巧的玉佩。
卫乾勋伸手拿起玉佩,眼中的苦涩愈加浓重,这玉佩是他亲手带在穆四身上的,在皇室传了百年,据说能保人平安,可现在玉佩在这,人却不见了,这保的到底是哪里的平安!
五指慢慢紧握成拳,精致的玉佩被包裹在掌中狠狠挤压,但是最终卫乾勋还是没有捏碎玉佩,因为他不知道,这玉佩算不算是他身边唯一与穆四有关联的一样东西,若是它也毁了,那以后,他是不是就连个能忆起她的东西都没了。
卫乾勋抬手,缓缓将玉佩凑到鼻前,有淡淡的馨香从玉佩上面散出,卫乾勋知道,这是穆四身上的味道,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看不见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没了思想,没了骄傲,但只要他还有嗅觉,那么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只要他还能闻到气味,他就一定能认出她。
她一直没有醒过,他便一直守着她,寸步不离,醒着或者睡着,他都在,只是大部分是醒着的,有时他不敢睡,有时睡了也要醒来,因为怕,怕她皱眉的时候他不能及时为她抚平眉头,怕错过她偶尔的指尖颤动,怕如果她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更怕她会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离开。
他只离开了一会,她就不见了,所以这是对他的惩罚吗?六年前那么轻易的放开她,六年后想弥补也迟了吗?可这都是他的错啊,不应该让她来承受,这样对她不公平,这样一次次从他身边带走她也不公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卫乾勋耳边想起来他父皇临死前的话语。
“父皇把卫家的江山交给你了,为了这个江山,父皇失了挚友,失了挚爱,得到的只有天下骂名,还有那把凉得刺骨的椅子,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骂名父皇挨了一辈子,富贵父皇也享了一辈子,梁国的城墙付诸一炬的时候,父皇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反梁,想了很久,刚刚终于想明白了,梁国让父皇失去了挚爱,所以父皇倾尽半生,只为毁梁……可父皇错了,你记住,如果你以后也有了挚爱之人,你要知道隔在两个人之间的,一直都不是你眼睛里看到的,她同你之间,只隔了一颗心,江山固然重要,可江山是天下的江山,父皇是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江山,而失了她,你不能和父皇一样,父皇的骂名你不能一直担着,父皇走错的路,你也不能重走。”
那声音如穿越遥远的时光一般,突兀响起,沧桑而又带着淡淡的伤,是淡淡的,不浓烈,不是临死前的悔悟或控诉,只是平淡的叙述。
以前总也不懂父皇为何在临死前和他说这番话,可现在似乎懂了,感情不是朝政,不是任何可以算计的东西,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是注定也是偶然,而一个人错过另一个人,大概只因心中有更在乎的,当初,他在乎大罗多于她,而现在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时,似乎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了,他怕了,他懂了,可他已经来不及了。
他又把她弄丢了,想来他也是把她弄丢很多次了,之前她丢了,他知道去找她,而现在她又丢了,他却不敢去找了,他怕他找到的是他不愿看到的她,他不怕的事情有很多,可最怕的却只有一样。
他最怕是他亲手送她入的棺椁。
六年前,大罗皇宫内挂满的素缟,是他见过最厌恶的颜色,满宫的白,无论他走在哪里,都在无声提醒着他,那个人离开了,飘飘扬扬的白,犹如讽刺一般,那时,他以为他只是讨厌白色,后来他才明白,他讨厌白色,是因为白色带走了一个人。
六年后,她在他没有一丝准备的时候出现,拙劣的演技几乎让他想要发笑,可他忍住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是看着,甚至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他看着她的心虚,她的紧张,她的再次欺骗,他想他该是愤怒的,事实上他也确实愤怒了,可是,他最想说的还是真好。
真好她还活着。
真好他还能遇见她。
他到东瀛找她,却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出现,犹豫了很久,还是冲动的去了,那是他第一次冲动,可他不后悔,以前没冲动过,是因为没有冲动的理由。
他的突然出现应该是让她很震惊的,从她的表情里,他看得出来,她的小心翼翼让他突然间失了自信,他以为他们还可以回去,可六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许多,她的疏离是最好的证明,她说会给他当牛做马,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心,而不是她当牛或者做马。
他把她交到徐姑姑手中,本来是想让她好好思过,让她知道当牛做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她却因此差点丢了命,当他将脸色煞白,浑身冰冷的她从水中捞出时,一颗心也瞬间降到了冰点,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不断盘旋:不准死!
她不能死,他也不允许她死。
太医说她患有体寒,一瞬间的呆楞,他找来旺财一问才知,她的体寒竟是生产时染上的,很多人说,女人生产时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她那时该有多痛,但是那个时候他不在,每个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他给不了她快乐,也参与不了她的痛苦,那是他头一次痛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太傻,恨自己不能给她快乐,却在她痛苦时让她更痛苦。
她醒来时,谁都不知道他有多雀跃,他感谢上天把她又送回来了,即便他从未信过天。
他想好好陪在她身边,把错过的时间都补回来,可东瀛一直不稳当,离开的日子里,他几乎日夜不眠,他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一切,然后回去好好陪她,那一天,他回去见了她,事情并没有结束,而是愈演愈烈,东皇未央在岐州城埋下了足以毁城的炸药,而他必须要在炸药点燃前擒住她,这件事的风险很大,他没有任何把握能成功,所以他回来见她,把那当成最后一次见她,只是这一次,离开的可能会是他,他甚至告诉了峑福,他若死在岐州城,大罗便退出东瀛,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便只有还给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她的肩很暖,他近乎贪恋的依偎在她身上,连日来得疲惫瞬间涌上,或许只有她才能让他这般毫无防备,像个孩子一样坦然入睡,那一晚他睡得很沉,醒来时她脑袋歪在一边,似乎睡着了,肩却依旧恰到好处的让他靠着,那时他想,他一定要活着回来。
后来,他真的活着回来了,伤了一条手臂,这很值得,他想,他终于能带她回去了,回他的世界。可是她和王七站在一起,飞花下笑语,男的清俊携逸,女的明眸善睐,那样和谐,仿佛天造地设,让他嫉妒到发狂
他在他的世界等她,可她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他喜欢她的笑,一直都喜欢,因为她的笑总是带着莫名的暖意,让他贪恋,以至于不愿放手,可那一次,她推开门时,嘴角的一丝笑意却让他十分愤怒,她因另一个男人笑,世上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
以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嫉妒,也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嫉妒,他是天子,大罗是列国之首,他从来不需要嫉妒任何人,可是这一次他却嫉妒到发狂。
往日强压在心中的情感,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上来,他无声控诉着问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他更想问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他一角的位置?可她犹豫了,在他看来,那是默认,默认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什么人
当他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裳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