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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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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铺垫的话说完后,姬千泷终于谈到了要紧部分,
“姝岫女巫消散在世间时,曾留下一缕灵魄,据说这一缕灵魄是天地间所有生灵都趋之若竭的,而它恰好就落在了祭奠姝岫的行宫内,经过千年天地日月精华的滋养,终于在百年前开出了一朵幻灵花。
消息一经传出,天下各路人士纷纷前往宫殿所在之地,只为寻得那一朵幻灵花,而结果却是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再回来过,有人说他们都死了,其实他们只是迷失在了幻灵花所幻化出的幻境中,要破解那幻境唯一的方法就是月蝶虫,并且一定要是两个挚爱之人在一起才能共同通过幻境,找到幻灵花。
而幻灵花之所以到现在还无人摘得,一是因为无人敢在体内种上月蝶虫蛊,二则是因为真正挚爱之人太少,她现在体内已经种下了月蝶虫,若你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信心,大可前去一试,对于月蝶虫来说,灵魄幻化出的幻灵花显然要比人体更适合它寄生,只要感受到幻灵花的存在,不需任何外界操纵,月蝶虫自己就会退出人体,转而寄生在幻灵花上。
只是这里面有一点你要牢记,幻灵花的幻境十分强大,若你们彼此的感情没有达到挚爱的地步,很有可能就会迷失在幻境中永远不能出来。”
说道这,姬千泷停下话语,只盯着卫乾勋的眼睛,似乎在等他的决定。
迎着姬千泷的目光,卫乾勋淡然一笑,谦和有礼的只问了一句
“还请长公主直言相告,幻灵花所在之地。”
看出卫乾勋心意已决,姬千泷的目光不由再次扫向躺在床上的穆四,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抛下已有的一切,只为了一个未知的可能便舍身赴险,这女子何其幸运。
收回目光,姬千泷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浅淡开口
“当初为女巫姝岫修建的宫殿,就在江都西海所通的岛国白厦,你到了那以后自然就能找到,只是旅途遥远,恐怕下个月圆之夜你们是无法到达的,所以待会我会将她送到屋后的药泉中泡上一晚,以药效强行控制月蝶虫的生长速度,这样一来虽然可以压制月蝶虫,撑过月圆之夜。
但是这期间有一段时间,月蝶虫会处于极度紧张期,往往会出现一些损害宿体的举动,每到这时,她的身体都会极为痛苦,你要注意别让她在无意识时,有任何自残行为,尤其注意不要让她的牙齿咬到舌头。
并且这一次只能你们两人独自进入宫殿,我看的出来你身上的伤还很重,你确定能够负担的了一路行程?如果你在路上就倒下了,那么谁来照顾她?”
姬千泷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现在的卫乾勋已经不是过去的卫乾勋,过去他想的是宇内四海、在乎的是江山社稷,可现在的他只希望她能平安,为此哪怕搭上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长公主不必担心,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您今日恩情,卫乾勋永生不忘,他日若有需要晚辈帮忙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姬千泷浅淡轻笑,嘴角带起丝丝年岁留下的细纹,用着饱经岁月沧桑的淡然口吻说道
“活了大半生,历经世间种种沉浮,大喜大悲间都走了过来,我还有什么好求的,人老了就喜欢怀旧,现在想起以前的故友,那些恣意潇洒于市井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如今呀,只盼能在这山林间平平淡淡过完剩下的日子,所以唯一需要你帮忙的就是不要拿外界的事情来叨扰我,也不要想着要把我接出去享什么长公主的尊荣,梁国的覆灭是历史推移所必然形成的,大罗的兴起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对我不需要有任何愧意,并且我在这过的很好,没有想要出去的打算,你若真有心,每年抽空来瞧瞧我就好。”
卫乾勋不由带着敬意看向面前这位衣着朴素,姿态却雍容华贵的妇人,心中暗暗惊叹她的机智聪颖,对人心的洞若观火,自己只不过是在心中略想了一下的事,她却已了然于心,难怪当年梁国大乱,群雄逐鹿,偏只有她一女子力挽狂澜,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今在民间提起她的名字,很多人都仍会唏嘘不已。
听姬千泷这么说,卫乾勋自然不便再多做些什么,在姬千泷的指引下,抱起穆四朝木屋后面走去。
木屋的后面与前面略有不同,几棵参天古树依偎在一起,将谷顶投射下来的光隔绝在外,一方雾气蒸腾的温泉横搁在中间,隐隐流露出的药香味弥漫谷底,巨石嶙峋仿若隐在雾气中的怪物一般,泉中稀疏冒起沸腾的气泡,看起来温度似乎极高,然而事实上,泉水的温度其实只比人的体温高上一点,从这点来说,这方温泉委实算得上奇景。
姬千泷站在泉边朝卫乾勋招手,示意他将穆四放下去,卫乾勋依言而行,来到一处泉水较浅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穆四固定在泉岸边,以保证她不会滑到泉底。
姬千泷取出携带在身上的锦袋,将里面的药材匀匀撒在穆四周围,又对卫乾勋解释道
“这里面是琼枝结出的种子,月蝶虫在它的催化下会延长孵化时间,你要赶在这段时间内带她找到幻灵花,若是稍有差池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细小的浅紫色花种,点点浮在水面上,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圈紫色的绸幕,穆四身处绸幕中间,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待种子撒尽,姬千泷凝眸审视水面片刻,在看到穆四的痛苦渐渐缓解以后,才转身对卫乾勋说道“她要在此泡上一晚,我会留下照顾,你也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体力不足对接下来的行程是没有好处的,”
略微颔首,卫乾勋又看了眼面色已经恢复正常,隐隐还透着红润的穆四,这才离开。
来到木屋前面,询问了午睡的端木冶后,卫乾勋才在一处河岸边找到峑福。
峑福一人站在河边,目光飘远,脚下掀起的浪花打湿了鞋面,然而他却恍若不知一般,只入神的盯着远方,似追忆。
卫乾勋缓步来到岸边与他并肩而立,清浅低沉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不可预知的坚定。
“师兄,我如果回不来,你要保护好宸儿,日后他若愿意继位,你便助他固守十年江山,他若不愿,你便护他回西垂,穆老将军自会佑他一世安宁,至于大罗,本就来的不是多光彩,我若不回来,就在世家中选取有才能的人继承大统,当年下山幸得师兄相助,这么多年才可有惊无险的走到今日,这次就当最后再帮我一次。”
闻言,峑福回了目光,幽幽叹息一声,才郑重开口问道
“你真的决定了?我印象中的大罗皇帝可从未如此冲动过,天下女子何其之多,穆朝妘虽特别,但也不过其中之一,你今日为她以身赴险,甚至连精心维护十多年的江山都不顾,难道就不怕终有一日会后悔吗?”
峑福目光灼灼盯着卫乾勋,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卫乾勋的人,可现在他却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明明还是那个睥睨天下,挥斥方遒的帝王,但却总觉得那里不同了。
浅漠的眸光,平静的对上峑福略带质问的眼神,卫乾勋冷静的口吻如同寒泉一般,摄人心神。
“以前的卫乾勋除了江山什么也没有,而现在,有的虽也不多,却都是我想要的,对她,我放开过一次就不会放开第二次,无论如何也定要护她周全。”
这样的结果,峑福似乎早有预料,卫乾勋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不是不知,多年的情意,他如今能帮的大概也只有让他后顾无忧了,
“穆宸这孩子你放心好了,你要是真不回来,他就正好给我养老,哪怕不为你,为了有人给我送终,这孩子我也一定给你护好。”
心知养老之言是峑福的玩笑话,卫乾勋单手用力握住峑福的肩,虽未言语,峑福却是看的懂他眼底的感激之情。
第二日清晨,旭日的光芒还未穿过谷底的雾霭,入目处仍是一片茫茫之气,卫乾勋起的极早,天未亮就来到屋后的温泉边,默默看顾着没有一丝醒来迹象的穆四。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同这个女人也相识了七八年,虽然这其中有六年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还活着。
看着此刻安静的仿佛只是在睡觉的穆四,卫乾勋不经又想起她醒着时的一颦一笑,这个时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在他的记忆里竟如此重要,重要到哪怕是她的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他都能如同再现般回忆在脑海中。
如果说时间是公正的,那么时间在带走了她六年后,是不是应该还给他更多的六年,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已记得不甚清楚,记忆辗转回到六年前,唯一留下的似乎只有她略温热的手心,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就这样走进了心里,甚至不曾给他缓神的机会。
伸出手掌轻抚水中人儿的发丝,撩拨的动作搅乱了本还平静的水面,发丝上的水珠渐渐晕湿了他的指尖,卫乾勋目光中流露出的温柔是他自己不曾发现的,而眼底那抹浓重的担忧,亦将他整个人渲染的孤寂无比。
他有多怕她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没有表情,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感觉,有的只是一丝微弱的呼吸,这样的她是不是也会在昏睡中感到痛苦。
姬千泷来到时,看到的就是以专注的目光,看着水中人儿的卫乾勋,这般认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经不住要动容。
悄无声息的往前走了两步,姬千泷缓缓开口说道
“在药泉中泡到这个时辰,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你快收拾一下带着她启程吧,早一刻找到幻灵花,她便早一刻脱险”
姬千泷的话语将卫乾勋从深思中唤醒,起身下水将穆四小心抱上来后,卫乾勋才对着姬千泷郑重谢道
“长公主的恩情,卫乾勋莫不敢忘,若是能带着她平安回来,日后定会多来叨扰。”
姬千泷轻笑着示意他不用多说,快些启程,卫乾勋这才抱着穆四去寻峑福,端木冶则留在了谷中。
出了山谷后,再次沿着来时的小道登上崖顶,之前让留下等在原地的车队依然停驻在上悬谷内,卫乾勋与峑福上来后,各带一对人马,一个向南,前往东瀛接回穆宸,一个向北,前往江都渡海至白厦。
距离上悬谷分道而行已有半月,卫乾勋一行人在三日前抵达江都。
金戈在听峑福说完事情经过后,因担心海上凶险,便直接赶来江都,坚决要亲自护送卫乾勋到白厦,由于不愿耽搁时间,再加上金戈曾领导过江都剿匪,对江都这片水域相对来说比较熟悉,所以两方汇合之后,卫乾勋一刻不曾耽误,连夜租船下海朝白厦驶去,幸而一路上风平浪静,不曾遇到什么海上险情,如今路程已是过半。
这日晌午,海上雾气将将散去,隐约还有些朦胧,看样子又是一个好天气,若每天照这个情况发展,不出五日,船只应该就可以抵达白厦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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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情节可能会有些微幻,但是不多,只是为了剧情发展,还有哇!对小卫有没有稍稍改观呢?没有也没关系,泪点在后面呀,偶呦!作者写的是宠文啦!宠文!喔啦啦!
☆、第六十三章 海盗来袭
多年的战斗所养成的习惯,使得金戈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候,也不忘带人沿船巡视各处水域。
由金戈带头,后面依次跟着四个水性较好,有十多年航海经验的鱼农,金戈性子沉闷,不愿多话,四个鱼农见此也不敢发出声响,故此,偌大的船只上除了木桨滑动水面的波涛声,竟无一丝其他声响。
突然,一个鱼农定在原地,侧耳似乎在极为认真的分辨着什么,其他鱼农见他这样,也跟着一起侧耳倾听,金戈站在一旁,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
片刻后,四个鱼农的脸上共同浮现出惊恐的表情,最先停下的那个鱼农冲着金戈焦急说道
“这是海盗的号角声,一般这种号角声响起,都代表着海盗成功劫到了一只船,听声音,他们应该离咱们不远,这些海盗成日威风惯了,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将军还是快点下令掉头吧!若是同他们正面对上,咱们船上的这些人不一定能赢。”
知道鱼农这样说并没有夸大,金戈让他们留下继续观察情况,他则立即前去船舱中请示卫乾勋如何定夺。
海上行驶,船身难免漂泊,为了避免穆四被摇晃,这几日卫乾勋几乎一直都是将人揽在怀中稳稳护住的,所以金戈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卫乾勋卧在床榻上,半瞌着眼眸,手臂还紧揽着穆四的景象。
顾不得什么避不避嫌的,金戈叫起卫乾勋后,急声说道
“刚刚末将带着几个鱼农巡视周边水域,有鱼农发现附近不远处应当有一伙海盗,鱼农建议要后退船只,待海盗离开后再继续西行。”
卫乾勋睁开眸子,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辨,这些日子为了让穆四睡得安稳,他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
伸手拉过滑落的锦被,卫乾勋细心的替穆四盖在身上,直到觉得妥帖了以后,才回过目光,转向等在一边的金戈,冷漠的话语自唇边逸出,卫乾勋沉声吩咐道
“在海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她这些天的情况越发不好,朕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在海盗身上,一会如果遇到海盗,你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让出航道,自觉退避,二是船毁人亡,魂葬深海,二者选其一,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朕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金戈闻言,不再多说一句,径直退下,来到甲板上后,将随行的三十多名飞滦军集结在一起,开始布置船上人员防御作战。
三十人分三个小队,每队十人分布在船上各处,以便及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金戈在明确布置完各队的任务后,下令让他们按计划行事,各自退下。
待众人离开后,金戈独自立足于船首,目光平静往向海面,他倒是不担心海盗,随船的三十名飞滦军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个体作战能力极强,只要配合的好,哪怕海盗百倍强于他们也是不惧的。
现下最令他担心的其实是态度坚决的卫乾勋,这些年得卫乾勋赏识,他才能从弃武从文的金家小辈中,走到今日这般辉煌的地位,所以在他的心中,对卫乾勋除了有君臣间的崇敬,还有的就是感激,千里马再好,遇不到伯乐也终究只能安安分分的做一匹马。
可是如今,他所敬重的皇帝却要为了一个女子以身涉险,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在他的印象里,卫乾勋一直都是一个杀伐果断,意志坚决,从不会为江山之外的事所影响的帝王,可以说有史书记载的朝代里,几乎没有一位君王的政绩能够与他比肩,在他继位的十年中,大罗繁荣昌盛的程度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冷静自持的君王,如今却做出了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决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天下置于不顾,难道是想在百年后,让吏官大笔一挥,评他个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千古骂名吗?
金戈仍在盯着海面沉思,视野里渐渐浮上几只挂着黑色船帆的大船,船上数十个衣着暴露的大汉正神情凶狠的嚷嚷着什么,由于距离有些远,听得不是多清楚,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大刀,有些刀刃上甚至还带着鲜红的血珠。
时间缓缓流逝,海盗船愈靠愈近,粗暴的叫骂声遥遥传来
“船上的孙儿们!识相的自己快些停下,若是让爷爷们亲自动手,可要小心脖子上的脑袋不保喽!”
之前的四个鱼农听到海盗的威胁后,纷纷吓得面如土灰,他们这些以打鱼为生的人,在海上经常会遇到过路打劫的海盗,运气好的被讹些钱财就谢天谢地了,运气不好的有时甚至连命都保不住,所以这些鱼农平日里最怕的莫过于海盗,在他们眼里海盗简直就是魔鬼般的存在,因此他们对海盗的惧怕也表现的比常人更强烈些。
金戈抬手示意四人不必惊慌,眼眸仍冷冷注视着近在眼前的海盗船,在他的眼中,这些海盗完全就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简直就是羞辱一般。
海盗船终于在距离金戈三米远处停下,为首的一名大汉率先朝前迈了一步,脖子上挂着的几颗人牙随着这一动作晃荡起来,一身肥肉也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油光。
这大汉来到船舷后,凶神恶煞的与金戈对视,手中拎着的一把大刀用力在空中舞了两下,然后狠狠插入船身,挑衅般的瞪了金戈一眼。
金戈依旧冷眼看着对方,嘴角轻蔑的笑意,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对海盗的不屑,看了看海面上快要西沉的红日,金戈冷声开口道
“皇上只给你们两个选择,想活,现在就离开,想死,尽管再往前靠近一步。”
海盗船上的人听到金戈这样说,一时都有些面面相觑,难道他们随便打劫一下就打劫到了皇上的船?
那站在船舷边的大汉显然对金戈的话不以为意,哪有皇帝出海坐这样的破船的,这些人肯定是害怕了他们,所以才说谎想将他们吓走,他可没那么傻!
海盗船上的一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匆匆上前拦住了还想继续叫骂的大汉,低声提醒道
“黑头儿!你先别冲动,这个情况不对啊,那个人可能没说谎,他们却有可能是皇帝的人,你看那船上四周分布的护卫,虽衣着平常,但从站姿神态上来看,个个都该是在战场上打磨过的,若是硬对上,咱们恐怕吃不到甜头!”
黑头儿作为海盗中的大哥,一向是说一不二惯了,虽也觉得手下这个小弟说的有道理,可如今这么多兄弟看着,他若是这个时候怂了,日后还怎么作威作福,索性就抱着一颗侥幸心理,猛的推开荐言的小弟,拔起大刀指着金戈就骂道
“毛都没长齐的孙子也敢在这跟爷爷耍威风!信不信爷爷手下一口大刀剁你跟剁鱼没差别!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刚刚劫了个大户,现在心情好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船上的人立马抱头蹲下,有钱交钱,没钱交女人,什么都没有就别怪爷爷们杀人不眨眼了!”
眸中的寒意略微加深,金戈嘴角微勾冷嗤道
“自寻死路!”
右手轻轻抬起,布在船只四周的飞滦军齐齐跳起,轻跃到对面的海盗船上,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瞬间兴起,前一刻还猖狂叫嚣着的海盗们,在几十个飞滦军的手下竟连一招都过不了。
黑头儿眼见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面上大怒,甩起膀子抡着刀就加入了混战,只是他的轻敌之心还未收起,总以为自己人多就一定能占上风,所以与两个飞滦军才缠斗了不过片刻,就被人一个侧踢踹到了海里,不过由于他精通水性,所以一时半刻还浮在水面上没有下沉。
多年在战场上磨练出的经验,使飞滦军在这场战斗中灭敌的效率极其迅速,海盗们再如何凶狠也是没见过这般场景的,手起刀落间就是一条性命,几乎连半丝犹豫都没有,这让还活着的海盗们不经瑟瑟发抖,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冰冷的好似工具一般,个个的衣襟都被鲜血染透,像极了浴血的罗刹!
战斗已然接近尾声,还能站立的海盗寥寥无几,有一个人首先下跪投降,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跪下,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中,他们也许还算是明智的。
金戈的目的只是为了能继续前行,对于这些不成气候的海盗,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发落,吩咐他们将劫的人放了后,就让他们自行离开了。
黑头儿在水中泡了大半天才有人将他拉上船,这下他是老实多了,一改之前横凶霸道的嘴脸,十分狗腿的按照金戈所言将之前劫的人放了。
船舱中的人放出来后,黑头儿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在人群中强行扯过一个身穿红衣,面容颇为明艳娇俏的女子,露着一口熏黄的牙齿冲着金戈献媚道
“小人知道大将军一路颠簸,有些事肯定是没空做的,这个妞长得不错,是刚抓来的,干净的很,兄弟们都没碰过,将军不嫌弃的话,不如……”
黑头儿并没有说不如什么,但是在场的人心中确都有了底,男人嘛,也就那么回事。
谁知那女子性子倒是刚烈,不待金戈回答,挣扎着大声训斥道
“我可是白厦的公主!你们这些野蛮人若是胆敢碰我一下,我父王必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听着红衣女子略带娇喘的怒斥,黑头儿笑得不怀好意,色迷迷的捏了捏女子光滑的脸蛋,犹有些不舍的说道
“真是可惜了咱没这个福气,要是能睡个公主,岂不是也能弄个驸马爷来当当?大将军您可别错过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金戈原本不甚在意的目光,在听到那女子自称是白厦公主后,微微敛了起来,他们要去白厦,若是有白厦公主带路想来一路上也会顺利一些。
想到这,也不管黑头儿猥琐的笑容,以及气的即将抓狂的白厦公主,金戈直接让手下到对面将人带过来,而他则调头回了船舱去寻卫乾勋。
卫乾勋一直在穆四床榻边看护着,听到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后,心知来者是金戈无疑,没有回头,直接问道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金戈在距离卫乾勋五步远处停下,低声回道
“海盗所劫持的人中,有一个自称白厦公主的,皇上要不要见见。”
卫乾勋在听到这句话后,本来没有波动的眸光顿时深沉起来,静默了片刻后,才直接起身朝船舱外走去,金戈紧跟在后。
出了船舱来到甲板,卫乾勋冷凝的眸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在金戈的指引下定在红衣女子的身上。
红衣女子被卫乾勋冷漠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抖,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强,甚至是她父王都比及不上,一身华贵之气让人无法忽视,冷酷的气息更如海底鲸鲨般摄人心魂,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肯相信,世上竟有这样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仰望的男子。
原有些吵闹的人群,在卫乾勋出现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都看出了卫乾勋的注意不在他们身上,默默对视几眼后,众人齐齐向后退了几步,徒留下一身艳丽红衣的白厦公主,突兀的站在最前面。
短暂的寂静过后,气氛沉闷的让众人都忍不住想要放缓呼吸,卫乾勋在这个时候终于沉声开口。“你是白厦公主,为何出现在这。”
明明是疑问的话语,在卫乾勋的口中说出,竟凭添了几分冷凝的质问。
白厦公主稳下跳的略快的心脏后,极力想要维持住公主的仪容,只是回答的声音中,免不了还是带了些许颤音。
“我名北堂玲雅,是白厦国主唯一的女儿,这次出海是为了游玩一番,却不想遇到了海盗,若不是蒙您搭救,恐怕就要以死祭献深海了。”
复姓北堂确是白厦皇姓,白厦国主也是年近古稀之人,膝下皇子众多,女儿却只有这一个,平日里宠得几乎是上了天。
若论到这北堂玲雅的性子,白厦岛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除了老国主与公主生母外,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摇头叹气的,实在是这公主太过骄横霸道,再加上老国主的纵容,平日里几乎是连她的众位王兄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平民百姓。
她这次出海说是来游玩,事实上其实是来避难,就在不久前,北堂玲雅带了自己的几个亲卫,在白厦供奉女巫姝岫的宫殿内打碎了长明不熄的奉灵盏,这可是犯了大忌讳,按轻了算都是要处以海刑的。
宫殿的守卫听到声音后前来查看,北堂玲雅不但不思悔过,甚至还指示手下,活活将赶来的守卫打死在姝岫女巫神像之下,神圣的宫殿沾染了血腥,白厦国上万民众集体愤怒了,大家在氏族酋首的带领下日日围在公主行宫外,斥责其野蛮凶残的行径,并且联名上书老国君,要求他立即对北堂玲雅行以海刑,否则大家将征招全岛氏族首领,在酋首的协作下从新选拔下任国主。
白厦岛国还处在氏族选拔制度,国君的继位并不是承袭制,国家的最大权利还是分散在各氏族手中,选出的国君也只是在白厦宏观的建设上进行领导,任何重大的举措还是要得到各氏族首领的同意才能得以实施。
而海刑则是白厦独有的刑法,白厦四面环海,岛中又供奉着神圣的姝岫女巫像,故此被外界称为海中蜃楼,白厦国民世代也以守护女巫的忠仆自居。
所谓海刑,其实就是一种针对行为极其恶劣之人所设的刑法,将要行刑的人裹入特制的纯白色柔纱,系上大石,然后抛入海中,待人慢慢坠到海底后,再由酋首奏响国乐,带领众人高颂往生经文,意为以圣洁海水,洗涤恶人灵魂,盼得此人转世后痛改前非,抛弃过往种种。
老国君本就只有一个女儿,哪里舍得让如花般娇俏的女儿沉到海底,但氏族们态度坚决,他也是受制于人,于是便想了个两全的法子,对外宣称让公主一人到海上漂泊半月,独自面对凶险的大海来向女巫姝岫赎罪,半月后若是人还能平安回来,就说明女巫并没有降罪于白厦,大家也不要再揪住公主不放,若是不幸公主坠海身亡,那就当是她自己的造化。
对此,大家看在老国君晚年得女的份上,不多计较也就应允了。
只是明面上虽说的大义凛然,暗地里老国君却还是悄悄替北堂玲雅准备了一船的吃食金银,还派了数十个侍女侍卫随行照料,这样一看,与其说是去海上受过,倒还真不如说是去游玩的。
卫乾勋在听完北堂玲雅的说辞后,面上没有什么起伏,依旧冷漠的说道
“朕是大罗皇帝,这次出海是为了去白厦,你可愿意替我们带路。”
白厦毕竟是海上岛国,与大罗相隔甚远,岛上是否有什么避讳,外人皆是不知,而有了白厦公主的领路,一路上无疑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北堂玲雅在听到卫乾勋的身份后,眼中的震惊几乎是不加掩饰,眼前这个气度非凡的男子竟然就是令父王谈之色变的大罗皇帝卫乾勋,在她的印象里,凡是皇帝不都该是一把胡子,满脸皱纹的老人吗,怎么这人竟能如此年轻峻逸。
北堂玲雅过长时间的走神,让卫乾勋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开口
“如果不愿意,朕不会逼你,你现在可以离开。”
听卫乾勋这样说,北堂玲雅反射性的摇了头,事后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微抬了下巴,桀傲的掩饰道
“我可以带你们去白厦,毕竟是你们救了我,不论你们想去做什么,我父王都会帮助你们,再者白厦一向退居海岛,大罗国君愿意前往,我自是应当代劳。”
黑头儿一直在旁边站着,听了这么半天,他才恍然明白了,原来对面这艘其貌不扬的船上,竟真坐着大罗的皇帝,顿时心中一喜,觉得自己邀功的机会来了,当即大声喊道
“皇上!皇上!小人是黑头儿!这个白厦公主可是小人送来的,前皇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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