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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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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罔极发现异样,抬起如幽双眸看向夜铮定立不动,眸光顺着他的眸光朝花园内看去,落在了沐挽裳的身上,两日来汤汤水水却是养人,皮肤白净清透,一身鹅黄,只是很简单的样式,显得娇俏玲珑。
她身边的女子不是宴玖吗?怎么会如此装扮,难怪夜铮会如此反应。
李舸也循着眸光看去,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声音宁澈而温暖,“看来沐姑娘的身子已经好了。”
轩辕罔极敛起眸光,“夜铮,将她们两个带过来。”
“是!”
夜铮几个跳跃,落在两女身前,眼神怪异的看着宴玖,不是她不漂亮,是很不习惯,他更习惯男装的她随意洒脱。
“沐姑娘,王爷请两位过去。”
沐挽裳眉目凛然,他可还记得两天前聿王对她做了什么?
“夜护卫,你告诉王爷,我不想见他。”
宴玖并不讶异沐挽裳的回答,发生那样的事,她如此表现也不为过,“夜铮,你先去回王爷,我再劝劝她。”
却不想夜铮主动将宴玖拉到一旁,“阿玖,你不会以后都这样打扮?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衫吧!”
见夜铮脸上的尴尬,宴玖觉得很可笑,故意在他身前转了一圈,“难道我这样不好看吗?”
“不是,总之换回去,做回原来的你就好了。”
夜铮害怕宴玖的不依不饶,匆匆的离开。
沐挽裳见夜铮落荒而逃,巧笑嫣然,拉着宴玖离开,心中却是窃喜道:“宴姐姐,夜护卫心中还是有姐姐的。这样就算我离开了,也放心了。”
宴玖讶睁灵眸,很是讶异道: “沐姑娘要走!”
“嗯。我想带着妹妹离开这里。”
沐挽裳回到卧房,见沐挽歌独自一人在房中抚~弄琴弦,那琴音沉闷似乎有心事。
沐挽裳就觉得沐挽歌这两日有些怪异,“妹妹可是有心事?”
一早崔扈前来送琴,她害怕姐姐知晓那日~她在门外,叮嘱了崔扈几句。
“不过是出去走走,姐姐不也是同宴姐姐一同出去了。”
沐挽裳本想问她愿不愿意同自己离开,还不知聿王的反应,稍后再同她讲。
刚刚她是故意透露自己要离开,没有宴玖的帮助她们是躲不过太子的人。聿王知道也无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在身边也是没有用的。
宴玖同情沐挽裳的遭遇,她还是王爷的护卫,难得有了姐妹相伴,并不希望沐挽裳离开。
宴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聿王,此时聿王正在处理从禹州送过来的公文。
宴玖还是觉得换回男装比较自在,见夜铮站在门口,眸光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不认得了。”
夜铮冷颜尴尬转身,挖苦道:“还是这样顺眼。女装真的很难看。”
听得她的挖苦,真是难得他也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心中还是有一丝欣喜。
无需通传宴玖推门而入,轩辕罔极已然在批阅着手上的公文,“什么事?”
“王爷,沐姑娘想要离开。”
轩辕罔极突然停下手中的笔墨,这个女人身上的蛊毒还没解,难道再耍什么花样?
“她是故意的说给你听的。”
“应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宴玖觉得沐姑娘是真的想离开。”
轩辕罔极摄入魂魄的黑眸一怔,旋即冷笑道:“想逃吗?既然招惹了本王,岂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夜寒风冷,冷月无声,沐挽歌早已睡下,沐挽裳却是无法入眠,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一道玄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沐挽裳只觉得血液滞凝,寒意从毛孔内透进来,流向四肢百骸。
“王爷,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那日情形历历在目,声音带怒,强迫自己镇静,手心以噙满了汗。
轩辕罔极凛然而立,漆黑的凤眸,趁着笔直高~挺的鼻梁,淡薄如刃的双~唇微微扬起。
“听说你要离开。”声寒透骨。
沐挽裳忙不迭去看榻上的沐挽歌,生怕她知晓账册的事,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应是被封了穴~道。
宴玖果真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告知聿王,“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王爷留下我又有何用?”
轩辕罔极陷犀利眸光劈开暗夜,探寻的眸光在她清媚脸上扫过,此女身上的蛊毒还未解,血海深仇还未报,不相信她想真的离开,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敢不敢跟本王去个地方。”
沐挽裳错愕,曾几何时自己也同他说过同样的话,深更半夜聿王要带自己去哪里?
那日情景历历在目,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可以拒绝吗?”
这个女人胆敢拒绝,满眼的警惕,声音也是极冷的,“你觉得你可以拒绝吗?”
薄唇微掀,指尖已经抵在她的肩头,沐挽裳头向一侧倾倒,晕倒在他的怀中。<
☆、第二十一章 立字为据
沐挽裳神志渐渐清晰,微微蹙起秀雅的眉峰,感觉到自己靠在一个人的怀中很温暖。
“还没清醒吗?”耳畔传来轩辕罔极极其冷淡的一应。
沐挽裳挣扎,横眉冷瞪他凛然的双眸,“放我下来!”
“砰!”的一声,沐挽裳身子倾斜,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若非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缓解了许多的痛楚,否则屁~股开花。
沐挽裳痛的龇牙咧嘴,冷挑的双眉怒视着他,冷酷无情的聿王是有多恨女人。
“赖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走!”耳畔再次听到轩辕罔极冷冷的讽刺。
沐挽裳方才细看周遭,这里竟是一处乱葬岗,很不理解他为何带自己到这里。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捂着疼痛的臀~部,“不知王爷为何会带小女来这里?”
“哪来那么多废话,去了不就知道了,快跟上。”耳畔传来轩辕罔极的冷喝声。
沐挽裳恨恨的咬牙, 如果她会武功,必定会同他打一架,见他已走远,周遭阴沉晦暗,偶尔传来夜枭的鸣叫,甚是可怖。
加紧步履跟了上去,每走一步臀上就像被人踹了一脚,咬牙忍着却还是赶不上。
轩辕罔极等了许久,见她还未跟上,回头见那暗夜中,一瘸一拐的拖着身子前行。
这女人还真是娇弱,这样下去天亮也到不了地方,蓦然上前再次将她抱在怀中,沐挽裳身子突然腾空,吓的惊呼一声。
“闭嘴!”
听到轩辕罔极的冷喝,沐挽裳忙不迭闭嘴,也不敢挣扎反抗,她害怕他再次将她摔在地上,摔不死也会变半残,她不会傻到去招惹他。
良久,聿王在一处山石内找到一个通道,在通道内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见到一间石室。
沐挽裳从未想到京城的郊外竟然会有这样一处隐蔽的军器所,难道聿王想要造反不成。
“跟我进来。”
沐挽裳跟着轩辕罔极朝着甬道的尽头而去,来到一座石门外,将她放下。
“进去看看。”
沐挽裳疑惑瞳眸看他,“难道王爷想将小女囚禁在这里。”
她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冷睨她一眼,“如果是,你跑得掉吗?”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石室机关门推开,将沐挽裳直接被推了进去,差一点跌倒,痛啊!浑身都痛。
石门缓缓合上,沐挽裳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发现对面的高台上摆放着西林家的夜光石。
已经经过雕琢,成为腾龙壁,龙行栩栩如生,很是华美壮观,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将整个石室清晰可见。
“三个上等的石匠没日没夜的雕琢,终于完成。”
沐挽裳眸中隐没泪光,“父亲在天有灵,见到这送给皇上的寿礼,怕是也会瞑目了。”
见到沐挽裳眸中的哀伤,这原本就是西林家的传家之宝,虽然觉得西林雍是不懂得趋吉避凶的蠢货,却也敬佩他的刚正不阿。
“你放心,本王送出去的东西还会在要回来的,她永远都是你们西林家的。”
人性贪婪,她要这虚无飘渺的东西有何用,“不用了,只要王爷记得帮助西林家报仇,就算是报答王爷的恩情吧!”
雕下来的玉石也没有浪费,轩辕罔极命人雕刻成饰品,命工匠雕了一枚莲花,用红线穿了起来,送到了沐挽裳的手中。
沐挽裳错愕,“王爷,你。。。。。。。”
轩辕罔极转身,薄唇微启,冷道:“这是你们西林家的东西。”
聿王心思缜密,难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沐挽裳细细摸索那精细的纹理,那么大一块陨石她无法保护,这小小的吊坠是可以保护的,也算是留了一个念想。
轩辕罔极不知从哪里,掏出准备好的笔墨,“你不是要报仇吗?将剩下的账册写下来吧!”
原来自己并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为了报仇她会写下账册。可是聿王会不会再次出尔反尔。
见沐挽裳迟疑,定是在为那日的事情耿耿于怀,“留下来,本王绝不强迫你。”
沐挽裳心中迟疑,聿王的承诺可信吗?她身上的蛊毒还没结,世子可以帮她解除身上的毒,秋娘对她姐妹就不敢轻举妄动。
思及此,“让我写可以,口说无凭,王爷先立下字据,皇上生辰宴会过后,我便将所有账册奉上。”
“好!”依然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他不过是想让这个女人安心的留下来罢了,字据对于他来说毫无约束能力,只是一张纸。只有西林雍那样的人才会相信丹书铁卷可保生死。
沐挽裳拿着聿王亲笔写下的字据,上面明确标出,她们是合作关系,她绝不会做聿王的女人。如今有了凭证,心中安心了许多。
将那字据贴身放着,折腾了一夜天就要亮了,浑身哪里都痛,总是敌不过睡意,思绪渐沉。
暮霭渐渐淡去,天边下光普照整个大胤皇城。
沐挽歌缓缓睁开眼睫,这一夜沉沉睡去,竟是一夜无梦。
缓缓起身,见着姐姐沐挽裳睡意正沉,平素里她都是比自己起得早些,今晨竟是睡得如此沉。
小心翼翼的起身,原本不想吵醒她,见她中衣内红线露出,下面莲花的吊坠半露在外。
琼鼻微皱,这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姐姐身上带有饰品,也不是秋娘名人送来的。
想要细细看个究竟,轻佻红线,却是见着沐挽裳的怀中,揣有一个红色香囊贴身放着。
难道是定情信物?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挑了出来,想要看看香囊内究竟装的是什么?
却是被人一手夺了过去,沐挽裳迷蒙间发感觉到有人碰触,她与王爷的约定绝对不可以让沐挽歌知道,否者被秋娘知晓,不但她们姐妹就连聿王都会有危险。
“不过是我绣着玩儿的,有什么好看的。”
沐挽歌有些尴尬道:“姐姐,我不是要故意动你的东西,只是见着好看而已。还有那石头坠子蛮特别的。”
沐挽裳素手覆上莲花坠子,这个妹妹还真是不识宝物,这石头坠子在外面可是万金难求。
“是宴姐姐在街上买来的。”
沐挽裳敛起眸光,将香囊护在身前,看来这东西放在身上不是很安全。宴玖是王爷的护卫,这边知道她要离开,转身就传到了聿王的耳中,也是不安全的。
藏在哪里也不放心,就像得了烫手的山芋,灵眸一闪想到一个人,若说她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新罗世子李舸莫属。
李舸在房中查阅典籍,是关于蛊毒的药典,他一直都在找寻解毒的办法。
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明日就是皇上宴会,宴会过后他们就要离开京城,太子与舷是同盟,在京城舷不会动他,出了京城不是太子的势力范围,就算出了事也同太子无关。
听说太子带了暗影前来,心中还是隐隐的不安起来。
听到门外沐挽裳求见,收回思绪,合上典籍,“进来吧!”
沐挽裳莲步轻移,来到房中,见李舸案牍旁摆满了典籍,“小女前来是否打扰到殿下。”
“没有,不过是看些闲书罢了!不知沐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沐挽裳也不侨情,直接将红色的香囊递了过去,“这里面是聿王亲笔立下的字据,我不会武功,院子里的人又太过复杂,小女能够相信的只有殿下,小女恳求殿下代为保管。”
李舸俊美轻蹙,聿王心思缜密,绝对不会留下字据授人以柄,“在下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李舸很是好奇的将香囊内的字据展开,却是聿王笔迹,还有印信。是为两人的交易做凭证。
看来聿王是真的想通了,立据为证就不怕聿王会反悔,聿王是绝对不会想到字据会在她的身上。
唇角扬起温和,赞赏道:“做得好。那在下就暂时为姑娘保管。”
沐挽裳盈盈一礼道:“小女谢谢殿下!”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沐挽裳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事相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女还有不情之请,不知殿下何时为我姐妹医治蛊毒?”
此时,某处庭院内,一年约四旬有余,五官深邃,鹰钩鼻尤为打眼,高欣挺拔的身材,锦衣华服,骨子里透着尊贵。
那人正在打量悠闲品茶的轩辕罔极,眉目凛然道:“听说你昨日带着一个女人去了军器所,那可是太子送去的女人,你何时如此不知分寸。”
轩辕罔极放下手中的茶盏,“舅舅,本王自有分寸,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将我叫来。”
文博远横眉倒竖,这岂是外甥对舅舅应有的态度,“极儿,你不会忘记你母亲是如何死的。我们文家隐忍这么多年,就是铲除卫家帮你坐上那一人之上的位置。你做了皇帝,臻儿必是你的皇后,那个女人早些铲除,我不想看到臻儿受委屈。”
轩辕罔极最恨被人威胁,阴幽眼底乍棱芒。
“没错,本王是说过我若为皇,臻儿必为皇后。舅舅,哪个帝王只会宠一个女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轩辕罔极这辈子,不会只有臻儿一个女人。为了臻儿也请舅舅不要动我的女人!”<
☆、第二十二章 蛮胡公主
秋夜素月高悬,星河璀璨,一阵夜风吹来,踽踽地上树影晃动。
城东,蛮胡使领馆,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房间内,窄窄的矮几上摆放着各水果点心。
一身银色镂空铠甲,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头上扎满了小辫子,随意披在身后,古铜色的肌肤,面色狂怒,五官扭曲充斥着着野性的凶狠。
龙睛虎眸中盛满怒火,从门外大步的走了进来,阮世藩狠狠的攥起拳头,砸向矮几,将上面的杯盏果品掀翻,散了一地。
刚刚参加过太子的宴会,已经向聿王下了帖子,聿王并没有如约前去赴约,分明是将蛮胡不放在眼中。
门外,紧随其后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踱入门中,一身穿玄色织锦花纹的异族华服,裹着丰腴的身子,头上戴着攒金叶的发冠,麦色的肌肤,五官大气,透着刚毅不易调服的野性之美。
阮胜男见房间内满地狼藉,见哥哥盛怒,忙不迭上前将他阻拦,“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今日见不到又如何?明日就是大胤皇帝的寿辰,聿王是不会不参加的。”
阮世藩狠狠的攥起拳头,骨节咔咔作响,在蛮胡妹妹是高贵的公主,天之骄女,才智武功不输男儿,多少男子梦寐以求想要拜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个聿王不识明珠。
“胜男,那个聿王有什么好的,七年前他已经拒绝了你。妹妹偏偏不死心不远万里前来。他却躲在太子的府邸不出来。不行,今夜我非要将他抓出来见你。”
阮胜男生怕哥哥鲁莽坏了她的好事,她爱慕聿王,聿王那样英伟男子,若是轻易可得,她也不会如此不甘心。
“哥哥,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大胤此番与蛮胡议和,这个节骨眼上,我就不信聿王会不答应。”
阮世藩听妹妹声音笃定,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妹妹嫁到大胤,从小看着长大,万水千山,想要见一面都难。
轩辕罔极算什么东西,愚蠢的中原人,怎么配得上蛮族高贵的血统,父王也反对这门亲事。明日大殿之上他一定要为妹妹讨公道,以报当年之耻。
“妹妹放心,哥哥不会轻举妄动,今夜就暂且饶了他。”
夜又恢复了原有的静谧,明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之日,浓墨的暗夜里,京城中个府邸各方势力纷纷各怀心思。
尚阳别苑,轩辕罔极幽深瞳眸望着天边明月,悠闲的举起酒杯,对酒邀明月。
李舸难得见他如此好的心情,明日就是皇帝寿宴,各方势力汇集,他却如此悠闲没有人能够看出他真正的情绪。
李舸上前,同样邀着明月痛饮一杯,“舸听说王爷没有去赴太子宴,好像遇到了麻烦。”
轩辕罔极不以为然,知道他说的是阮胜男,唇角淡淡勾起冷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本王解决不了的。”
“如此便好。”
“寿礼已经放在你的房间内,时间不早了李兄也该好生休息,明日还有好戏要看。”轩辕罔极随意道。
李舸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明日宴会是各方势力的角斗场,他不喜争斗,却偏偏被卷入其中。
“舸告辞了!”
见李舸离开,夜铮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礼道:“王爷,您要的物什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送到阿玖房间。明日让阿玖一并进宫。”
“是!”
宴玖住在沐挽裳的隔壁,此时房间内烛火都亮着,宴玖在教习沐挽裳修习吐纳之法,基本的练气口诀。
“阿玖在吗?”
宴玖神情一怔,是夜铮的声音,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稍作叮嘱沐挽裳几句。
便匆匆回到房间内,见夜铮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脸上亦如他的主子一般冷着一张脸。
“王爷吩咐,明日阿玖可以一并入宫。”
宴玖来大胤多年还从未去过皇宫,听说大胤的皇宫很美,眸光瞥见桌子上摆放黄色的包袱,露出锦缎一角,里面好似一件衣衫。
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可笑,她是个直性子,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既然要阿玖进宫,这身衣衫可是送给我的吗?”
但见夜铮眉目阴沉,那眉峰拧的都能够拧出~水来,已经告诫过她不准穿女装的,她怎么还做此想。
“那是给沐姑娘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意。
宴玖挑了挑眉,虽然有点失落,她本就不喜欢女装,不过是随口问问,他生什么气。
翌日,天边晨曦初绽,沐挽裳从睡梦中醒来,最近两日在房间内燃了莞香,有安神凝心的作用,对休息吐纳是有好处的。
一夜无梦,整个人神清气爽,方才发现妹妹沐挽歌不知去了哪里,最近她总是很早出去。
“沐姑娘,起塌了吗?”门外传来宴玖的声音。
“宴姐姐进来吧!”
门扉开启,一行人婢女抬着浴桶,提着水桶,将温水倒进浴桶纷纷退下。
宴玖在浴桶内扬了许多花的花瓣,可以疏通经脉。
“沐姑娘,王爷命姑娘沐浴更衣,立即出发。”
沐挽裳素手解开中衣,薄薄纱衣沿肩滑落,秀美的双~腿迈入~浴桶,置身于芬芳氤氲的兰汤之内,频频袅袅的热气升腾,将她整个人围绕。
柔顺的青丝,裸~露出光洁的背,伸出手撩起水珠。
倏然想起妹妹沐挽歌,今日是皇上的寿辰,聿王带着她入宫,那妹妹呢?
问询道:“王爷只带我一个人去吗?”
“是!”
或许妹妹是因为不能够进宫而感到委屈,悄悄躲了起来,她不进宫也是最好,就不会卷入争斗,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沐浴过后,宴玖为她换上聿王为她准备的橘色宫装,裙袂长及曳地,金细丝线绣着雅致的花朵,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如墨的青丝梳成云华髻,头戴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两侧插上颤枝金步摇,妩媚姣妍,添了几分雍荣华美。
沐挽裳对着铜镜观瞧,此华服介乎红与黄之间的颜色,还有那华丽的首饰。她并非王爷的正妃,连侍妾都不是。
“宴姐姐,这身装扮是不是太过艳~丽,与礼不和吧!”
“这是王爷昨夜命夜护卫送来的,王爷叮嘱一定要穿的。”
宴玖反复催促,沐挽裳还是觉得哪里不妥,不知聿王有何深意。
见到脖颈上那朵莲花坠子,皇宫~内的人定是认得出它的材质,遂将莲花坠子解了下来,收在怀中。
“咱们走吧!”
辰时下朝之后,皇宫众朝臣带着家眷陆陆续续前往皇宫,朝臣众多,多门开启,禁卫军警戒巡逻,预防有人混入皇宫。
马车内,沐挽裳提起华丽的裙袂,见聿王假寐没有打扰,双手交叠放在双膝之上,神色从容,一路上两人并未有任何交集。
马车突然停下,由于进宫的人太多,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龙,夜铮道:“王爷,咱们是否换一个城门。”
轩辕罔极睁开如扇睫羽,并没有任何不悦,“在此等着吧!”
“是!属下明白。”
沐挽裳轻抿朱~唇,真是难得,聿王今日竟如此悠闲,赫然抬眸偏巧迎上聿王犀利眸光,四目相交,双眸对视。
沐挽裳忙不迭躲开他犀利眸光,心中一直忧疑,想要解开的疑问。
“王爷,你我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为何命我穿上如此华服?似乎不合规矩。我并不是王爷的正妃。”
“是你想多了。难道你觉得本王送你的衣衫不如太子送来的。”声音肃冷,尽是挖苦与鄙夷。
他的话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时语塞。
“真的是这样吗?”为何穿上这身衣服犹如芒刺在背,心里面会有莫名的不安, 或者说是不想祥的预感。
心中暗自猜度,这身衣衫和配饰,均是只有王爷正妃才可佩戴穿着,王爷是想让她扮聿王妃吗?她不过是太子送到聿王身边的宠妾,没有资格穿上这身衣衫,聿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轩辕罔极看着她满心忧疑,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眸光落偶然在她光~裸的颈项,发现送给她脖颈上的莲花坠子竟然不见了,眸光幽幽冷道:“坠子呢?”
听到轩辕罔极的质问,沐挽裳素手探入怀中将坠子摸了出来,摊在掌心道:“在这里。太过扎眼。”
聿王脸上陇上薄薄的冷意,锐利威严的眸光如粼粼鬼火,冷冽幽凉。
夺过她手中的莲花坠子,不容分说双手覆上她的纤颈,将红线系上,打了一个结。
“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将她取下来。”声音冷冽命令道。
脖颈被他弄得生疼,他霸道冷酷总是在强迫自己,沐挽裳已经忍他很久了,横眉冷对道:“这是西林家的东西,我有权处置。况且我不会武功,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
轩辕罔极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她越危险就越会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一个破坠子而已,只要你留在本王的身边, 何人敢动你!”语气森冷,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桀骜。<
☆、第二十三章 讨要美人
马车在城门口等了许久,方才通过宫门,远远的有一辆马车等在前面。
夜铮冲着马车内道:“王爷,前面的马车好像是文将军府邸的马车。”
轩辕罔极俊秀眉峰蹙起,外祖翁定是在那马车上,身为晚辈理当下车见礼,他还记得外祖翁的叮嘱,幽暗瞳眸敛起,继续假寐道:“不必了!”
沐挽裳从旁皱眉,想起了聿王的表妹文臻,看聿王与文家的关系似乎不睦。
文家马车内,文臻守在一年逾古稀的老者身旁,那老者眉发皆白,背脊挺直,精神矍铄。
文臻一直观望着身后的马车,等了许久见轩辕罔极并未下马车与祖翁相见。
心中气恼,娇嗔道:“祖翁,表哥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连祖翁的面都不肯见。”
那老者并不气恼,面色如常,“你表哥做得对。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去见他。”
文臻原本以为祖翁会帮着她说话,没想到竟然说表哥是对的,懊恼皱眉缄默不语。
见文家的马车行的远了,聿王的马车方才再次前行,通过一道道城门,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延庆殿。
轩辕罔极下了马车,宴玖上前将沐挽裳搀扶下了马车。
从前每年都会与父亲来延庆殿参加除夕夜宴,这里的格局她很清楚,宫中的规矩也一一清楚。
宴会还未开始,一行人在延庆殿的大殿内,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鎏金的矮几之上早就备好了水果香茗仙酿。
宴玖一路均在观望,看着偌大殿堂,皇宫却是比聿王府邸宏伟气派,一路行来程程盘查,就像是个硕大的牢笼,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很不自在。
感应到聿王锐利眸光朝她看去,心中了然,取了些点心送到沐挽裳的面前,“沐姑娘,今晨未用早膳,不如先食些点心。”
马车上她却是有些饿,腹中还发出了声响,如今一路颠簸个巴时辰,却已经感觉不到饿,女子进了皇宫就要注重仪容仪态,来参加皇宫宴会就要准备好饿肚子。
只是拿起香茗饮了一口,莞尔道:“不用了。”
宴玖放下碟子,重新站在沐挽裳的身后,她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沐挽裳的安危。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没有吃,刚刚在马车上明明听到了腹鸣声,今日是绝对不可以让给她饮酒的,女人就是娇弱还真是麻烦。
轩辕罔极与李舸悠闲的品着香茗,偶尔聊上两句。
此时,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之人一身玄色的紧身长衫隐有暗纹织金着栩栩如生的神鹰图,肩上墨色的羽毛飞扬,如墨青丝随意的披在肩上,风情的眉梢在大殿逐一扫过,落在轩辕罔极与李舸的身上。
哥舒蘅邪魅的唇角上扬,朝着两人走去,眸光却落在了轩辕罔极身侧的华颜女子。
姿容胜雪的窈窕身姿,尤其是那蹙眉清愁神态,眉间淡淡的凄婉清绝,不觉让人心生怜惜。
没想到不近女色的聿王身边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就是见惯了美人的哥舒蘅,见那眉间惆怅的美人,心头也突然变得滚热起来,仿佛烈酒入腹,辣意升腾,那种感觉很奇妙。
不觉多看了几眼,细看那女子的穿着,介乎红与黄之间的颜色,玉~颈之上佩戴的坠子可是夜光石,价值连城,有价无市。聿王如此大手笔,难道她是轩辕罔极的正妃?
轩辕罔极可是不近女色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聿王娶妻,真是可惜了一个绝色美人。
眉间涌上邪肆,踱着步履来到轩辕罔极的面前,“两位可是聿王与新罗国世子李舸。在下西番四皇子哥舒蘅。”
三人明明是相识的,众目睽睽之下,却只能够佯装不识,李舸见轩辕罔极眉目阴沉,温润道:“在下李舸,这位是聿王。”
哥舒蘅却没有在意李舸的介绍,眸光一直落在沐挽裳的身上,邪邪的笑道:“这位美人是何人?”
沐挽裳见到盛宴,想起了从前与父亲赴宴的情形,方才眉目间染上凄然,听到有人问询。
方才抬头,迎上哥舒蘅那双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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