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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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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还是穿的素雅些。太过艳丽会惹得皇上反感的。”沐挽歌选了一件浅紫色金色花纹的宫装,素雅又不失华美。
    午后沐挽裳去了御膳房准备晚上的酒宴,这一次可是妹妹的好机会。
    她已经与太后商议过,方才将离开的日子拖到满月之后。
    准备好一切,回到庆云宫,李舸亲自来接她前往康宁殿。
    康宁殿内烛火通明,沐挽歌已经梳妆完毕,就等着众人前来。
    “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
    沐挽裳紧随着李舸缓缓而入,两人皆是一身蓝色的常服,不过是很简单的家宴。
    “中殿见过皇上。”
    李舸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
    沐挽裳道:“妹妹,皇上。一起坐下等太后娘娘吧!”
    沐挽歌方才坐到了李舸身侧,中间隔了一个位子,是尹太后的座位。
    沐挽歌只是垂眸,不敢言语也不敢看李舸,生怕惹来皇上的厌烦。
    沐挽裳见气氛尴尬,“妹妹,欢儿去了哪里?”
    韩尚宫将孩子抱了过来,沐挽裳接过孩子,送到李舸的面前,几日不见孩子是愈发的讨人喜欢。
    “皇上,你看欢儿多讨人喜欢。”
    李舸没有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红色的红包递了过去。
    沐挽裳很自然的将孩子送到了李舸怀中,那红包内似乎装着东西,她知道沐挽歌不会拆开。
    沐挽裳将红包打开,里面竟是一枚玉锁片,上面刻着尚禹两个字儿。
    “尚禹,欢儿有名字了。”
    沐挽裳将玉锁片递给了沐挽歌,沐挽歌眸中泛红,皇上送了玉锁片赐名,就是承认这个孩子了。
    须臾,“太后娘娘驾到!”
    尹太后由郑尚宫搀扶着走进康宁殿,进门瞧见皇上抱着孩子,真是难得,对沐挽裳倒是没有那般厌恶。
    “都不用见礼,本宫是来看乖孙儿的。”
    李舸将孩子送到了母亲怀中,“母后,今日的晚膳可都是阿裳亲自下厨,母亲无妨多吃些。”
    尹太后一边逗着孩子,没想到沐挽裳还精通厨艺,轻哼了一声,“嗯,只要皇上高兴,本宫就高兴。”
    此番宴饮没有歌舞助兴,看上去很和乐,却不知和乐背后,隐藏着阴谋。
    皇上喝醉了,太后下令皇上留宿康宁殿,沐挽歌与沐挽裳都觉得不妥,太过急于求成,会引起皇上的反感,命人将皇上送回思政殿。
    太后看着沐挽裳,“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沐挽歌并未发现异常,看着太后与沐挽裳离开,手中拿着玉锁片细细摸索,尚禹两个字是皇上为孩子起的名字,亲自为孩子带上。
    沐挽裳跟着太后离开康宁殿,太后会派人连夜护送她回到大胤。
    李舸会睡上三天三夜,等到发现沐挽裳离开已经为时已晚。<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以死相逼

为了计划方便,沐挽裳故意将英姬留在庆云宫,英姬等了一整夜,没有见沐挽裳归来。
    想着沐挽裳应是在康宁殿住了一夜,独自一人守着庆云宫,一整夜都睡不着。
    望着天边光亮越来越明晰,简单的洗漱,便匆匆忙忙的去了康宁殿。
    康宁殿里的宫女正在伺候沐挽歌起塌,沐挽歌一直睡不惯新罗的暖炕,当初因为她还怀着孕,怕她休憩不好,李舸便将康宁殿安置了大床。
    如今孩子已经满月,在考虑要不要将床榻拆除,也让孩子适应新罗的暖榻。
    殿外珠儿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娘娘,庆云宫的英姬一大早上就跑来了,寻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昨夜已经回去了。”
    沐挽歌细作思量,姐姐竟然没有回庆云宫,还想着去太后寝宫请安后去姐姐的庆云宫。
    难道姐姐留宿思政殿。思政殿是专门处理政务的地方,在新罗不准许有任何人亵渎,即便是皇上也不可以。
    姐姐若是真的留宿思政殿,只怕会遭到太后和老臣的不满。
    “英姬她人呢?”
    “已经离开了。”
    英姬四处找寻,并未找到沐挽裳的下落,思政殿守卫最为森严,英姬根本就进不去,听人说皇上醉酒还没有醒来,英姬心中不安,事情有些蹊跷。
    英姬再次回到康宁殿,沐挽歌已经去了太后殿向太后请安。
    沐挽歌许久没有来太后殿向太后请安,双手至于头顶行了大礼,“中殿见过母后,母后今日的看上去气色很好。”
    沐挽歌是沐挽裳的妹妹,尹太后暂时不会告诉沐挽歌将她的姐姐沐挽裳送走之事。
    已经命了郑尚宫通知那些老臣,皇上这两日不能够早朝,朝中之事交给几位老臣打理。
    看着韩尚宫怀中的孩子,“快将乖孙抱过来让本宫看看。”
    韩尚宫将孩子送到了尹太后的手中,看着孩子脖子上的玉锁片,没有沐挽裳,后宫便会恢复到原来的平静。
    “中殿,不如今日就留下来同本宫一起用午膳。”太后知道事情瞒不住,只是想拖延时间,拖延的越久,沐挽裳他们逃得越远。
    午后,沐挽歌方才从太后寝宫归来,英姬见到沐挽歌归来几乎是带着哭腔。
    直接跪在地上,“中殿娘娘您可回来了,我们家娘娘不见了,而且英姬听说皇上因为醉酒免朝,未免太蹊跷了。”
    沐挽歌也开始怀疑,姐姐昨日是同太后一起离开的,今日太后又留她在宫中。
    “英姬,你别急,本宫这就去思政殿,看看姐姐有没有在。”
    沐挽歌去了思政殿方才知晓皇上醉酒没有醒来,唤了几声也没有醒。使劲的摇晃依然没有醒来,还不知姐姐现在身在何处。
    去了一根银针,在李舸的食指挑破,嫣红个沿着指尖滴落,还是没有醒来,如同当初喂皇上服用昏睡药。
    即便是醉酒,皇上会武功醉酒不会睡这么久,很明显是太后做了手脚,太后故意将她拖住。
    如今皇上昏睡,不知道太后将姐姐如今处置?要想办法将皇上唤醒。
    沐挽歌很清楚,如果沐挽裳不在皇宫内,皇上又会恢复原本的冷漠。
    沐挽裳并未声张,回到康宁殿,命珠儿悄悄宣了医女前来,讨要解药。
    夜色昏暗,李舸头痛有些疼,不是宿醉之后的头疼,捺着额头,撑着身子从暖榻上爬起来。
    发现他在思政殿,记忆还停留在醉酒那夜,见沐挽歌在殿中。
    “你来做什么?”冷冷道。
    “皇上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姐姐也失踪了一天一夜。”
    李舸难以置信,以为沐挽歌再诳她,“不可能,阿裳她是逃不出去的。”
    “那日太后与姐姐争吵之后单独见面,那日酒宴之后,姐姐同太后一起离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若是太后出手,沐挽裳就有可能逃出皇宫。
    李舸顾不得一身的酒气尚未消散,直接冲进了太后寝殿。
    尹太后早已睡下,听到门外的呱噪声,披上了身上的衣衫,皇上如此快就醒来,看来中殿还是向着自己的姐姐,毕竟是亲姐妹。即便是她也会选择帮助自己的姐姐。
    “郑尚宫,让皇上进来吧!”
    郑尚宫拉开房门,李舸冲了进去,“母后,你将阿裳怎么样了?”
    “皇上是一国之君,见到母亲不见礼,是在质问?皇上的礼法都学到了那里去?”
    “母后,你是不是将她送回大胤了?你将他送回了火坑?”
    “她本就是大胤的妃子,本宫是送她回家。”
    “母后,她为了保住儿臣的江山,受了很多的屈辱,母后竟然将她送回火坑。真是太过分了!”李舸冲出太后寝宫连夜宣崔扈进宫,李舸要带着轻骑卫将沐挽裳拦回来。
    尹太后没有善罢甘休下了懿旨,去宣所有的老臣进宫到城门,尽可能安排一些百姓,堵住城门口,皇上的必经之路。
    天还未亮,崔扈接到宫里的命令,不知道皇上深更半夜皇上宣他做什么?
    连夜进宫,皇上已经穿上了一身甲胄等着崔护前来,“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阿裳被母后送回大胤,朕不能够再让她落入轩辕罔极的手中。”
    崔扈知道皇上此番已经决定要与大胤开战,新罗的武器是各个大陆最精良的,兵不在多而在精,就不信打不过大胤。
    “崔扈这就去集结轻骑卫,宫门口集合。”
    宫门口,五百轻骑卫端坐于马上,初升的朝阳照在冰冷的铠甲之上,透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崔扈走到李舸身前,“皇上,轻骑卫已经集合完毕。”
    “出发!”
    刚刚走出皇宫的甬道,尹太后身后跟众多的老臣和百姓聚集,齐齐跪地,拦住了去路。
    李舸坐于马上,“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本宫不能够看着皇上犯错,皇上要想出城,就从本宫的身上踏过去。”
    “皇上请三思!”众多老臣随声附和道。
    “母后,朕不能见死不救。”
    尹太后见儿子依然执迷不悟,扯过护卫的长刀抵在了脖颈之上。
    “皇上若是出城,本宫必血溅当场!”
    “太后!”
    李舸没有想到母亲会以死相逼,不可以硬来。毕竟是他的母亲。
    退一步海阔天空,先将太后稳住,再派人去暗中搜捕。
    将人找回来也不能够留在后宫之中,要另外寻一个地方藏匿。
    轩辕罔极的人即便来要人,沐挽裳已经被太后派人送回大胤,所有的百姓和朝臣都可以作证。
    “母后,将刀放下,儿臣不去追。”
    又冲着崔扈道:“崔扈,带着人在城内解散。”
    尹太后却是吓得手麻木僵硬,还好以死相逼,将皇上给留了下来,化解一场浩劫。
    大胤皇宫内,夜色冷寂,澄明的烛火摇曳。萧瑟寂寥的案几冰冷的仿佛结出冰霜。
    烛火忽明忽暗曳动,轩辕罔极端坐在书案旁,手中拿起沐挽裳亲手编织的剑穗,心中撒下斑驳的涟漪,不知道她如今可还安好?
    轩辕罔极已经接到边关传来的消息,李玮在边境已经集结完毕,皇宫内的一切也已经安排妥当。
    文家如今皇后重新得到恩宠,也没有太多的小动作,如此离开京城,也可以安心的多。
    明日一早,他就要启程离开去新罗,萧逸尘已经回京,又有夜铮在京城的照应,轩辕罔极并不担心朝中局势。
    沐挽裳离开的越久,她的心里面就愈发的不安。绯衣已经将俞宗垣反水的事情如实禀告。
    俞宗垣竟然为了沐挽裳反水,这让她更加的不安,纵然有绯衣与九霄在新罗,也不敢确保沐挽裳与李舸会不会旧情复燃。
    轩辕罔极做事从来不后悔,这一次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将沐挽裳送入新罗。
    “沐挽裳,你等着朕这就接你回家。”
    马儿疾驰两天日两夜不眠不休,终于累的走不动了,护送沐挽裳离开新罗的是尹太后的本家。
    这件事关乎着新罗的与大胤的关系,不可以让外人知晓,只能够交给本家来办这件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有皇家的令牌,沐挽裳留宿在驿馆之内。
    颠簸了两日,身子也吃不消,胃里一直在疼,命人准备了治疗胃痛的汤药送过来,服药过后胃里暖热,方才好了很多。
    这样赶路有些吃不消,还是白日赶路晚上休息,等到了大胤境内在想着脱身。
    夜色笼罩,如轻纱般荡漾开去。
    绯衣带着人守在驿站外,绯衣没有想到沐挽裳刚刚在皇宫内没有几日,还担心她与李舸会旧情复炽,竟然联合太后开始逃亡。这个李舸也真是没用,竟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皇上很快就要带兵前来新罗,人却被她们弄丢了。
    她们曾经在沐挽裳的身上做了手脚,方才追踪到此处。已经离金京很远了,李舸的人能否找到这里都是难事。
    九霄还未传来李舸的动向,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主子沐挽裳继续前行。
    一直不见李舸带着人寻来,如何不被发现将人送回李舸的身边。<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进入圈套

翌日,沐挽裳起塌,沉沉的睡了一晚,驱散了连日赶路的疲累,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门外驿馆的护卫将早膳送了进来,沐挽裳打量那身材精瘦的男子,并不认得,应该是驿馆的护卫。
    “姑娘请用膳。”
    那男子已经打开食盒里面的食物都是软烂容易消化的吃食,见沐挽裳颦眉,是起了疑心。
    “是尹将军听说夫人胃痛,需要食些清淡一些的吃食。”
    沐挽裳没有想到尹相复,看上去有些粗犷的男子竟如此细心。
    “敢问尹将军在哪里?”
    “应该在马棚喂马。”
    “你出去吧!”
    沐挽裳是有些怀疑,用银针试探过,并未变黑,这一路要赶路自然要多吃些。”
    用过早膳,没有见尹相复前来,沐挽裳亲自去了马棚去寻,远远的见着一身黑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正在为马儿吃草。
    “尹将军,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尹相复看着沐挽裳奔了过来,他封了太后的懿旨负责护送沐挽裳回大胤。
    “夫人,马儿要吃饱了才可以日行千里。”
    “沐挽裳没有催促的意思,尹将军不如白日里赶路,晚上投栈,不然身子受不了。”
    尹相复并不反对,只是那样会延长在新罗驻留的时间。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昨夜尹相复悄悄来到马棚为马儿喂草,直觉告诉他,驿管内有人在监视,驿站里似乎并不安全。
    马儿也喂得差不多了,“夫人,小人有话要讲,请移步!”
    尹相复将沐挽裳让至房间,很是恭敬,“不知尹将军想说什么?”
    “夫人,小人昨夜似乎见着黑影闪过,总觉得驿馆内有人在监视。”
    难道是皇上的人找来了,不可能这么快的。难道太后哪里出了事情?
    “尹将军,咱们一直走官道很容易被跟踪,有没有近一些的路线可以尽快到达边境。”
    “有倒是有,大约三五日就可以到达边境,要穿越一片山林,林总危险不可预期。”
    俞宗垣曾经在林间带着沐挽裳逃亡过,结果将她丢进了土匪窝,至今心有余悸。
    即便尹相复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对地形不熟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沐挽裳宁可走大路,也比较容易逃亡。
    安全起见,沐挽裳决定弃官道改走小路,大约十日左右才能够走出新罗,比较不容易被抓到。
    “尹将军还是奔小路。”
    尹相复并不反对沐挽裳的建议,“小人去勘察线路,多准备些盘缠以备不时之需。”
    尹相复成熟稳重,尊卑观念很强,绝对不会僭越,也比较尊重她的意见,沐挽裳很敬重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看着尹相复离开,沐挽裳心口堵了千斤巨石,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她终究是没有逃脱轩辕罔极的掌控吗?那些跟踪的人会是大胤的人?
    他们从新罗出来每日每夜的赶路,所乘之骑是西番宝马良驹,可以日行千里,就是害怕被人追上。
    他们离开之后,太后定会想办法阻拦皇上追捕。此时尹相复发现追踪的人,应该就是护送她前来新罗的那一伙人。
    想着早上的早膳,应该不是尹相复吩咐的,“余大哥,会是你吗?你是轩辕罔极派来的。”
    如果不是俞宗垣,便是轩辕罔极的人。李舷已死,俞宗垣没有了靠山,为了报仇很有可能投靠了轩辕罔极。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轩辕罔极命俞宗垣将她抓到新罗,知道李舸定不会再放她离开,轩辕罔极就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对新罗开战。
    轩辕罔极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纵然逃出皇宫,依然在他的掌控之内,难免让人心寒。
    轩辕罔极口口声声的爱,也不过是卑鄙无耻的利用罢了。
    若非尹相复有夜间喂马的习惯,或许还发现不到,“轩辕罔极,这一次怕是你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两人突然改变行进路线,让绯衣等人措手不及,旋即改变策略,绯衣怀疑沐挽裳已经发现有人跟踪。
    沐挽裳与尹相复白日赶路晚上休憩。
    两日后,到了一处古村落,整个村子看上去就是一座圆城楼,这是周边唯一的一处村落。
    村子里面的人很热情,为了答谢,沐挽裳赠送了贵重的首饰,将他们安排住进了族长家的二楼,只有贵客才能够入住的客房。
    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民端来了村落里特有的美食来款待客人。
    沐挽裳见尹相复朝她递眼色,也便小心谨慎了起来,妇人们退了出去。
    沐挽裳见那些妇人离开,指了指菜肴,意思是问食物里面可是有毒。
    尹相复点头,又摇头,听到人已经走远了,方才开口。
    “这里是巫族村,在新罗巫族分为白巫和黑巫,也便出现了巫医与巫祝。”
    沐挽裳听李舸说过,师彩苑就是白巫族所以她是巫医。
    “难道这间寨子是黑巫族?”
    “没错,不过夫人也不用担心,只是小心些就可以避免。夫人赠送了那么多的首饰,表示出足够的友好,应该不会下蛊。”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还是食用自备的点心比较放心,心中还有疑问。
    “如果她们送来的食物不食用,会不会让人误会。”
    “会!”
    尹相复在众多食物中,捡了一些,递了过去,“这些夫人尽管食用。”
    沐挽裳接过尹相复递过来的食物,“尹将军好像我的父亲。”
    “哦!小人很荣幸。没有女儿,倒是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二岁了。”
    沐挽裳垂眸,如果弟弟还活着,也已经八岁了。
    尹相复见沐挽裳陷入沉思,“夫人,小人就住在隔壁,晚上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
    “多谢尹将军提醒。”
    夜深人静,沐挽裳躺在暖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摆脱轩辕罔极的追踪。
    沐挽裳听到有人的声音,似乎还有哭喊声,沐挽裳还记得尹相复的叮嘱,声音渐渐消失了。
    沐挽裳怎么也睡不着,倏然数道人影从门前经过,“谁!”
    不会是轩辕罔极的人,悄悄的掀开了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她住在二楼,院子里一个孩子被困在火堆之中,浓烟中被炙烤,口中发出呜咽的求救声。
    沐挽裳直接冲下二楼,走到近前才发现她们的嘴被堵住,手和脚都是被绑在木桩上。
    沐挽裳冲进去,将两个孩子从木桩上解了下来,难道他们要用活人祭祀。
    “你一个外族人,胆敢破坏巫族祭祀,触怒了巫灵,要一起陪葬才可以消除巫灵的怨怒。”
    说话的是白日里对她们还很友好的族长,白发须髯身材精瘦的老者。
    沐挽裳解释道:“族长,小女无心破坏祭祀,只是刚刚见孩子被火烧,只想着去救孩子,才会冒犯。”
    若非有人引她出房门,也不会如此,此时说这些已经晚了。
    尹相复也没有睡得很沉,听到外面的响动, 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
    站在沐挽裳的身侧,“夫人,不是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的吗?”
    尹相复将沐挽裳护在身后,她是大胤的皇妃,关系到两国的安宁。
    这些人的信仰是不可侵犯的,好言商量道:“族长,她不是故意惊扰,可否通融,财物交换可否抵消过错。”
    那位老者与众多村民交头接耳,“触怒巫灵是大罪,除了递交财物,还需要这位女子献上一条手臂,见血才可以消除巫灵的怨怒。”
    尹相复觉得这些人有些欺人太甚,奈何他们人多,他们的马匹还在他们的马棚中,离此地甚远,他要护送沐挽裳出去很难全身而退。
    “那就用在下的手臂好了。”
    “尹将军,祸是我闯下来的,我自己承担。”
    “必须是这女子的手臂,谁让她多管闲事,破坏了祭品。”
    尹相复不是怕事,只是不想多生枝节,拔出腰间的佩剑,“夫人,跟在身后。”
    尹相复的长剑并未出鞘,只是点中了那些人的穴道,都是新罗人不想伤及无辜。
    尹相复一脚将火堆挑起,砸向众人。一跃而起,带这沐挽裳离开。
    圆形的建筑犹如牢笼,一时找不到门径。那些人不会武功,奈何人太多,尹相复双手难敌四手,又不想伤人害命。
    暗中冲出一群黑衣人,冲向人群,趁着混乱,直接将沐挽裳打晕,沐挽裳还未看清来人,就被人打晕掠走了。
    尹相复不用保护沐挽裳,脱身就比较容易,追着那群黑衣人而去,茫茫暗夜却是跟丢了。
    尹相复没有保护好沐挽裳,让人将她掠走,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
    沐挽裳被人送上了马车,马车一路朝着金京的方向行驶。
    绯衣看着躺在马车上昏迷不醒的沐挽裳,已经为她检查过,并未染上蛊毒。
    她是故意派人引诱沐挽裳,沐挽裳见到孩子被焚烧,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下楼,如此便进入了圈套。
    只要双方起冲突,就可以趁火打劫,她们要想办法将沐挽裳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李舸的手中,太后的人也会认为是李舸的人将沐挽裳救走的。
    即便李舸知道了计划,也不会舍得再将沐挽裳交出来的。
    主人已经在赶往新罗的路上,两个人很快就要见面了。<

  ☆、第一百七十章 一意孤行

沐挽裳双眸禁闭,睁不开眼,却能够感受到周遭的一切。
    一路颠簸,隐隐听得见马车外马蹄声声,车轮滚滚。
    马车内有人,许久都没有人说过一句只言片语,她的喉间也如同被锁喉发不出一丝声响。
    不管是何人抓了她,都逃不过回金京的下场,眼角滑过清泪。费尽心思的想要逃走,拼了命的想要摆脱轩辕罔极的掌控,却还是逃不掉。
    绯衣见她眼角泪痕,她是该哭的,连着两次都被抓了回来,拼命地挣扎反抗都是徒劳,她势单力薄怎么能够斗得过主人。
    知道她的胃不好最怕饿,马车内小小的暖炉内温了粥,戴上手套,手掌掰开沐挽裳的嘴巴,将热粥喂了进去,总不能够看着她饿死,她可是主人心爱的女人。
    沐挽裳感受到那掌心的弯起的弧度,她的脸也不过巴掌大,那指尖修长,将将握住下颚,软若无骨没有粗大的骨节,应该是个女的。
    不会是宴玖,定是顾绯衣莫属。竟然忘了绯衣曾经在新罗是李舷的宠姬,轩辕罔极派她来也是正常的。
    此时才恍然,为何俞宗垣会那般了解她的饮食起居,他一直同绯衣在一起。
    一切了然,心如止水,能够做的只有等待,等着她们将自己如同礼物一般献给李舸。
    在睡了又醒几次醒来之后,她的周遭终于安静下来。沐挽裳不知道她被送到了哪里?只觉得旁边找无人伺候,应该说绯衣的人已经离开了。
    试图控制身体,身子还不能动。
    良久,麻木的指尖渐渐有了知觉,身子也慢慢可以动了。
    急切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究竟在哪里?放眼周遭,竟是一处客栈。
    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沐挽裳的眸光朝着门口看去,冲进来的人正是李舸,绯衣时辰掐算的可谓精准。
    李舸见沐挽裳身子虚弱,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方才赶到。
    听说她病倒在客栈,也顾不得责备,上前拉住她的手,只是脾胃虚和没有好好的吃东西,气血不畅,应是穴道长期处在被封的状态。
    见沐挽裳不言语,眸中的急切渐渐冷淡下来,看她这几日过得也不好。
    “你竟然联合太后送你回新罗,朕就那么样你讨厌!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他身边。”
    明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沐挽裳喉间就像被卡了东西,轻咳了一声,方才发出声音。
    “舸,这一切都是轩辕罔极的阴谋,他的野心很大,想借机与新罗开战。不要上他的当。”
    李舸在轩辕罔极身边十年,又岂会不知道轩辕罔极的野心。将他留在身边守护,助他还朝也都是轩辕罔极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朕知道,探子来报,轩辕罔极已经在大胤的边界已经集结兵力。”
    “皇上既然知道,还要抓我回去。放了我,我离开什么风波都会过去。”
    “轩辕罔极都已经挑衅到家门口,不敢应战才是懦夫。新罗的子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沐挽裳情绪激动,真的想骂醒他,只会意气用事,为何不为大局考虑。
    “李舸,你是皇上,你要为百姓着想,明明可以不浪费一兵一卒。算我求你,不要生灵涂炭,不要战争,百姓想要的是安居乐业。”
    这些道理李舸不是不懂,这涉及到人的尊严,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不管胜败只要你留在朕身边。”
    沐挽裳根本就劝不动他,李舸是铁了心的要与轩辕罔极一战,她该如何是好。
    李舸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命人看着她,沐挽裳也不打算逃了,逃了还是要被抓回来。
    事情皆因她而起,便由他结束好了。这世上也了无牵挂,不会同轩辕罔极回大胤,她宁可选择死。
    若是两军真的打仗,两军阵前她便自刎谢罪平息干戈,也算死得其所。
    马车上,李舸见她不吵不闹的跟着他回京城,任由他牵着手,“你突然变得乖巧,朕还不习惯。”
    “逃走是想止干戈,干戈无可避免,就只能选择留下。”
    李舸温润的眸子看着她,脸上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朕该不该相信你的话,你真的变得很多。”
    “皇上又何尝不是。皇上打算将我如何安置?太后娘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战事一触即发,为了耳根清净,堵住太后与众朝臣的悠悠众口。
    “朕会暂时将你安置在一处行宫,太后他们是找不到的。”
    “舸,你是知道我是不会接受做你的妃子,你这样真的不值得。”
    “只要朕觉得值得它就值得。”
    沐挽裳改变不了他心中的想法,她要给太后一个警醒,也要在身边留下一步可以走动的棋子。
    英姬虽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自幼同父亲东奔西走,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子。她并不想将这样的一个女子留在新罗的后宫。
    “皇上,将英姬接出皇宫接陪陪我吧!不然每天会很闷的。”
    沐挽裳身边总要有人来照看她的饮食起居,“好,朕派人将她接出宫来陪着你。”
    李舸将沐挽裳安置在逸雅别院,清幽雅致。
    李舸带着沐挽裳穿过回廊,来到一间书房,这里摆设古朴文雅。
    李舸道:“这间别院是朕十岁前居住过的别院,朕就是在这里养病。”
    沐挽裳知道李舸曾经身中胎毒身子一直不好,是去了大胤之后,轩辕罔极的帮助下,身子恢复康健。
    轩辕罔极对李舸还是有恩情在,纵然兄弟两个人。总终有一日会因为权利江山而反目,绝不希望是因为她。
    本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却要让一个女人承担这一切成为千古罪人。
    书桌前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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