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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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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冬月十八,想想他们大婚也有三个月了,大婚以来一直在忙着宫里的事情,对于阿玖从未关心过,她也毫无怨言,竟然连她怀孕两个月都不知道,这个丈夫做的真的粗心。
阿玖身上的伤一定是昨夜与李玮交手的时候受的伤,还好李玮没有下狠手。
一切不过转念之间,“大夫,你快开些安胎药给她。”
“这个自然,另夫人身上的内伤,不好乱用药, 还是慢慢静养吧!”
到了晚上,宴玖终于醒来,看着熟悉的榻顶,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
见着夜铮的俊脸就在面前,一脸的关切,并无责备神情,难道就因为自己肩上受了伤,他就原谅自己私自放走贤妃娘娘。
“夜铮,我。。。。。。”
“阿玖,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害了我们的孩子。”
宴玖神情一僵,“孩子?你说我肚子里有孩子了,怀孩子不都要害喜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夫诊脉还会有错吗?”
孩子来的让她很意外,“真的有孩子了。”
“你受了内伤, 幸好昨夜李玮手下留情,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
李玮手下留情,难道李玮知道她要帮助贤妃逃走,宴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难道你们已经将贤妃抓回来了。”
夜铮拉着她,都做母亲了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你听我说,皇上是故意放娘娘走的,娘娘一直对新罗世子念念不忘,皇上想要借着贤妃娘娘来攻打新罗。”
“皇上利用阿玖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利用娘娘,娘娘知廉耻守信义,根本就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娘娘她没有背叛皇上,没有对新罗世子恋恋不忘,此番逃走是厌倦宫中生活,想要逃脱皇上的掌控,并不是要去新罗。”
“你说什么?娘娘不是去新罗。
“娘娘一直对**之事心怀芥蒂,没有颜面去见殿下。”
夜铮觉得事态严重,皇上和绯衣她们都认为沐挽裳是要去新罗的,他必须连夜进宫告知皇上,否则贤妃或许真的会逃脱掌控。
夜铮叮嘱道:“阿玖,你在家里安心养胎,为夫还要进宫一趟。”
宴玖拉着他的手臂,“夜铮算阿玖求你,你就放过娘娘吧!皇上在利用她,她在皇宫里根本就不快乐。”
夜铮伸出手将宴玖的手挪开,“阿玖,一切都要以皇上的大业为重。”<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危险迫近
夜铮连夜入宫,要将沐挽裳的去向向轩辕罔极禀告,此时绯衣还未有消息传回。
轩辕罔极无法入眠,独自一人来到凤仪宫,看着空当当的床榻,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此时她的心已经飘到了新罗,不在自己的身上。
心中泛起恨意,沐挽裳既然你如此无情,就别怪朕利用你。
玉岫见皇上坐在榻上许久没有动,她还不知沐挽裳已经离开皇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还是将娘娘接回来吧!”
玉岫不知内情,又忠心护主,轩辕罔极并不怪她,“你快起来吧!朕想喝凤仪宫的清茶。”
玉岫去准备为皇上煮茶,她也不过是跟着娘娘学了皮毛而已,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嫌弃。
玉岫端着茶壶茶炉茶袋放在了轩辕罔极的面前,将茶壶置在茶炉上,“娘娘说烹茶不可以心急。”
于是学着沐挽裳的样子,经过繁复的程序,方才跪在地上,端了一杯茶高举头顶,递到轩辕罔极面前。
“皇上请用茶。”
轩辕罔极接过茶杯,细细品茗,不够醇厚还是火候不够。
果真是一个人烹出来的茶一个味道,喝惯了一个人煮的茶,竟然有些不习惯。
“你下去吧!不必留下来伺候,朕想一个人静一静。”玉岫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夜铮进宫在御书房遍寻不得,去找张德顺才知道皇上可能去了凤仪宫。
以是夜半三更天,轩辕罔极听到殿外响动,冷冽的眉目灿起幽深,冷声道:“何人在殿外。”
“夜铮求见!”
三更半夜夜铮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倒是很让人意外,听人说午后夜府来人,夜铮急匆匆的回去了。
“这么晚了,一定有事,难道是阿玖出了什么事?”
“阿玖她有喜了, 昨夜与李玮交手受了伤,动了胎气,现在在家安胎。”
“恭喜!”这是轩辕罔极说过最慈悲的一句话。
夜铮见皇上龙颜不悦,又来此凤仪宫,应是想贤妃娘娘。
“夜铮前来事告知,这一次皇上真的错了,阿玖说娘娘她只是想逃脱皇上的掌控, 而不是去新罗找寻李舸。”
“怎么可能不是去新罗,定是阿玖害怕咱们的人找抓捕她,故意声东击西。”
夜铮笃定道:“阿玖不会说谎,贤妃娘娘一直对**之事心怀芥蒂,没有颜面去见李舸。”
轩辕罔极想着沐挽裳一直对**之事无法释怀,不肯原谅他,“难道朕真的错怪她了。”
心中竟是欣喜,如此说来她并未背叛。只是绯衣还未传回消息,不知沐挽裳的去向。
“皇上,如果娘娘不是去新罗,是否将人抓回来。”
“不,计划照旧,这一步棋已经布下了,朕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与其让她抱着愧意活着,不如让两人见面,贤妃便会彻底的死心,死心塌地的跟着朕。又可逼着李舸与朕翻脸,如此一举两得。”
夜铮很不解皇上究竟要如何去做,“绯衣不方便现身,难不成将贤妃娘娘绑去不成。”
轩辕罔极意味深长的看着夜铮,“你们不是抓了舷的人,他已经受到控制,让他带贤妃去新罗,去找李舸报仇,朕会帮他布一个完美的局。”
“夜铮这就去天牢,将人放出来。”
昏暗的天牢内,处处散发着发霉的味道,俞宗垣当初刺杀李舸不成,常祎死了,他被人活捉,被困在牢中半年多,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听到牢门口传来的响动。
见夜铮从牢外走了进来,正是被他抓住,并且中了毒受制于人。
“你将我抓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这么久了,脾气还没有变。如今新罗已是李舸的天下,你的主子舷早就死了。”
俞宗垣情绪激动,紧紧握着牢房的栏杆,冲着外面的夜铮喊道:“你说什么?主人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李舸兵临城下,你的主子穷途末路,被逼的剖腹自尽了。”
俞宗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面悲愤,“主子,宗垣这就来陪你了。”
“你这样死了未免太不值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帮你布局去报仇,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当做交换,事成之后给你解药还你自由。”
听到报仇二字, 俞宗垣眸光有了些许清明, 轩辕罔极不会下无用的棋子,是想利用自己对付李舸。
“报仇,你们皇上与舸不是好兄弟,怎么会帮我报仇。”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你要不要为你的主子报仇。”
绯衣一路跟踪沐挽裳, 发现沐挽裳前行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去新罗,于是飞鸽传书,问明皇上的究竟该如何打算, 是否将人抓回去。
下朝过后,轩辕罔极得到绯衣传回来的消息,心中豁然晴朗,沐挽裳不是背叛他,而是要逃出他的掌控。
棋局已经布下,他是不会改变,这一次轩辕罔极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身旁。
下了命令, 名抓捕的人前去干扰,阻止沐挽裳继续偏离路线,等着俞宗垣与绯衣回合。
俞宗垣并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被绯衣所杀,要想解除身上的毒重获自由,就要按照轩辕罔极的命令去做。
沐挽裳雇佣马车的车夫是个年纪比较大,看上去比较忠厚老实的车夫,只负责驾马车,其余的一切食宿都是有沐挽裳来出。
来到一处州府,这里离同城大约还有二百里,还需两日,沐挽裳打算再此休息一晚。
来到此处最大的聚升客栈,马夫跳下马车,打开车门,“穆公子,客栈到了。”
一路上这个马夫都很照顾她,“你将马车牵到马棚里面,我会让小儿给你要一间上房。”
“谢谢穆公子。”
沐挽裳迈入客栈,小二见皮肤略黑五官却很精致的俊美公子,与画像上面一模一样,主动上前热情相迎。
“这位公子住店还是打尖儿,可有随从。”
“两位,要上等房。”
“好咧,公子请上天字儿号房。”
沐挽裳有些皱眉,“看你这店里可很多住客,怎么还有天字儿号房。”
“公子一看您就是不常出来走动的,来这里住店的,多半是出来做生意的,还有马帮的兄弟,住一夜天字号,银子可以够雇佣几个伙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没那么多的讲究。”
如此沐挽裳倒是放心,她是不缺银子,只要能够避开那些凶悍的男子。找商队也要找些靠谱的,一切到了同城再说。
“带我上楼吧!马夫一会儿住在隔壁就好。”
小二带着她去了客栈最好的客房,早上的时候就被人预留下来,房间很宽敞,摆设也极为雅致。
“有劳小二哥,可否送些热水来。”
“公子是想沐浴吧!我这就命人送热水过来。”
沐挽裳还是有些防备,如今她在逃亡,什么情况都要预防。
她已经有几日没有洗澡,身上很不舒服,只想擦洗一下。
“不用了,只要些热水即可,烫烫脚。”
简单的搽拭,对着铜镜见着如今略显黑的一张脸,若是有沁水婆婆的人皮面具就好了,她的面具被轩辕罔极搜走了。
等到了云都城,定要好好讨一副面具来。
小二送来了丰盛的晚膳,摆了满满一桌子,有几样是她比较喜欢吃的,根本吃不下这么多。
“这天字儿号客房,晚膳可都是最好的,堪比御厨,煎炒烹炸您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的马夫在哪里?让他一起来吃。”
“公子别担心,马夫可是跟对了主人,和公子吃的可是一样。”
“我只留下几样,剩下的都端下去,或者分给厨房里的师傅们吃。”
“那好吧!
用过晚膳,沐挽裳和衣而眠,时刻警惕预防着官兵来搜捕。
夜深人静,隐隐听到楼下的冷喝声,果真有官兵搜捕。
沐挽裳推开窗子,躲在了窗外,外面寒风刺骨,大约一炷香左右,房间的门被推开。
官兵冲了进来,见房间没人,四处搜寻,推开窗子看了看也没人,“人呢!”
小二忙不迭解释道:“或许去了茅房!”
“走!去下一间。”
搜了大半个时辰,客栈方才恢复平静,沐挽裳方才从窗外爬了进房间,还好有三脚猫的轻功。
小二见官府的人都走了,慌慌张张的跑上楼来,“公子,刚刚你去哪里?官府的人来搜查过。”
“我去了茅房。”
送走小二,沐挽裳只觉得浑身发冷,应该是冻到了,还好没有被抓回去。
翌日一早,沐挽裳身子发沉,浑身酸痛,受受了风寒,命厨房准备些姜汤。
小儿不放心,这名公子可是贵客,“公子,您一定是染了风寒,如果公子不赶路,不如就在此休养几日再走。”
沐挽裳想着那些官兵势必是一路搜寻过来,她若是急着赶路,或许会遇上那些人,这里被搜寻过暂时安全。
小二留他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好吧!就在此休养一日,明日在赶路。”
小二很是欣喜,“那小人就去给公子请一位大夫来,快些养好身子。”
“不用了麻烦,一会儿我去药铺自己抓些药来煮。”她出手阔绰还要提防有人动手脚。
沐挽裳还不知道已经有一群人,正朝着她所在的客栈驶来,危险已经迫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偶遇故知
沐挽裳喝了姜汤依然不见好转,身子依然很沉, 浑身酸痛。
外面天冷,换上一件银灰色锦袍,带上斗篷,直接上了街。
此处是一处较大的州府,药铺是很好找的,来到一家药仙堂,口气还是蛮大的。
冬日的暖阳照在脸上不冷,她的身子却是从心里面发冷,冷的打哆嗦。
一进门就冲着里面喊道:“抓一副治疗风寒的药。”
大夫是一位很年轻,儒雅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温润如星的眸子。见着这张看着那张有些黑,却很精致的脸庞,掩盖斗篷下面的耳朵白皙清透,竟然是有耳洞的。
此人是女扮男装,右手上面的可是暗器,看上去甚是眼熟。
起身来到沐挽裳的身边,伸手去抓她的左手手腕,白皙立显,“看你病的不轻,进来诊脉方才可以对症下药,岂可胡乱抓药。”
沐挽裳费力的拉开被他禁锢的皓腕,“咳咳,我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不牢大夫诊脉。”
那大夫低声道:“姑娘,你脸上涂得是百草霜。这样对你的皮肤不好,如果姑娘一定要女扮男装的话,最好将自己裹得严实些,不然耳洞会出卖你的。”
沐挽裳忙不迭护住斗篷,“我不懂你说些什么?”转身欲走。
“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好心提醒。你刚刚滑胎不久,月信就要到了,身子自然会弱,还敢染了风寒,老实在家里待着不要出来走动的好。”
又冲着一旁的药童道:“佟儿去抓两幅治疗风寒的药来。”
沐挽裳错愕的看着那个样貌儒雅的俊美男子,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只是抓了她的手腕,就知道她身体的症状。
还是要谢谢他的提醒,放下了一锭金,拿着两个药草包神色匆匆的离开。
药童看着沐挽裳离开,“先生,你对那位公子说了什么?怎么就神色匆匆的跑了。”
“亏你跟我这么久,从她走路的姿势,便已经看出那是个女子。”
“先生,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咱们出来兜兜转转快一年了,什么时候回药仙谷。”
“不急,还有几味药没有找到,找到了再回去。”
沐挽裳抱着药草包,她要去了客栈的厨房,亲自煎煮汤药,喝了药汤将体内的寒毒排出来就好了。
远处角落里,绯衣一身黑衣遮住了面纱,俞宗垣就站在她的身侧,并未认出绯衣就是太子送给李舷的舞姬。
两人见着沐挽裳从医馆内走了出来。
绯衣道:“你要抓的人就是那个身穿斗篷的女子。”
俞宗垣定睛看去,“那不是聿王妃吗?你们抓她做什么?”
绯衣道:“她已经背叛了皇上,此女是李舸的挚爱,你要是抓了她,就可以要挟到李舸。”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是轩辕罔极想利用我将这个女子抓到新罗,又不想暴露意图。”
“不管是什么意图,对你没有坏处。做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
沐挽裳抱着草药包, 只觉得身子冷的彻骨,来到一间玉器行的商铺前,看着门口雕刻的玉石雕。
让她想起了西林家的腾龙玉璧,轩辕罔极还命人雕了一副莲花坠子,被她留在了李舸的身边。
无论轩辕罔极也好,还是李舸也罢,两个人都已是过往云烟了。心口传来剧痛,她不知道为何会痛,痛的连呼吸都会疼。
眼前天旋地转,药草包落在地上,整个人晕了过去。她现在知道,为何那位大夫会让她快些回家。
此刻,医仙堂内,佟儿看着街道,远远的见着沐挽裳晕倒在地。
“先生,那女子晕倒了。”
还未等佟儿的声音讲完,一道白色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绯衣见沐挽裳晕倒正欲上前,见一身白衣的男子,上前将沐挽裳抱了起来。
绯衣定睛看去,心中骤然停顿,仿若时空瞬间变得凝固。
是西昭,他不是该在药仙谷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冲着身侧的俞宗垣道:“你先躲起来,有事自然会叫你。”
命人跟着俞宗垣,她要去会一个老朋友, 九人组里面最清闲的一位。
两岁背诵汤头歌,五岁会抓药看病,八岁就已经是一名神医了。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楚西昭曾经帮助李舸治好了胎毒。
楚西昭将沐挽裳抱进医馆,命佟儿去煎煮汤药。
佟儿埋怨道:“先生既然知道她要晕倒,为何还放她出去,非要见死了才救,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楚西昭不悦的皱眉,这小子出谷不到一年,竟然敢顶嘴了。
“还不快去!”
楚西昭方才细细的为沐挽裳诊脉,她是寒毒攻心,加上郁结不舒,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心事如此沉重?
绯衣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夫,我要诊病。”
楚西昭听到门口的声音甚是耳熟,起身朝内堂而去, 见那一身黑衣裹身,戴着面纱的女子,那双眼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绯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要问你,你不在药仙谷待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炼药遇到了瓶颈,所以出来四处走走。你呢!来完成任务。”
“没错,我的任务就是她。”绯衣指了指榻上昏迷的沐挽裳。
楚西昭不解的看了一眼绯衣,害怕有人听见两人的谈话,将医馆的门关了。两个人找了另外一间房,坐了下来,两个人大约两年多没有见了。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绯衣大致将沐挽裳与李舸与轩辕罔极三人的感情纠葛说了一遍,也将轩辕罔极的计划讲了一遍。
说来,他还是李舸的师傅,李舸的医术还是他教授的。
“主人真的要对付李舸?”
“新罗与大胤必有一战。所以主人才不让你插手此事。”
“是主人多心了,咱们从跟随主人的那天起,一切以主人的大业为重。那个女子是染了风寒,需要在我这里调养几日。等她身子好了,再带她走吧!”
毕竟沐挽裳是她们的主母,有楚西昭照顾,绯衣也很安心。
“绯衣,不如你也住下吧!后面的院子很大,你住在阁楼不会被她发现。你也通讲讲你这两年都在那里?九霄和天音她们,可知道他们的消息。”
“叶天音和黎婧姐姐在西番,凌九霄在新罗,烟纱在蛮胡,夜铮娶了阿玖,至于我。。。。。。一言难尽。”
楚西昭伸出手抓住绯衣的手,“等完成了主人的大业,不如你就来药仙谷吧!你不是很想学习炼丹术吗?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给你调的胭脂。”
绯衣咬了咬唇,看着那双温润的眼眸,他的手很暖,暖的让她很舍不得放开,“我。。。。。那不过是儿时戏言。娘娘该醒了,我也该走了。”
绯衣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两天后会有人来接她。”
“绯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等你。”
绯衣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心里面如阴霾的天气,沉重无比,一个为了完成任务,随时随地都可以献身的女子,不配拥有西昭的爱。
沐挽裳只觉得身子忽冷忽热的,神智还是清晰的,她才刚刚逃出皇宫, 就病倒了,接下的路还很长。她要让自己快些好起来。
看着陌生的房间,见着佟儿在她面前,这不是药铺的药童吗?看着燃亮的烛火,竟是到了这般时辰。
费力的撑起身子,“有劳小哥儿相救,我要回客栈,不付银子,马夫会被赶出来的。”
“不用谢我,是我们家先生救的你。看你穿着也是不是凡人,定是住在聚升客栈吧!我们家先生已经去了客栈,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将药喝了,养好了病再走。”
沐挽裳心中感激,却不明白他们素昧平生,为何会对她这么好。
“你们为何会对她这么好。”
佟儿笑道:“我们家先生医术高明着呢,平日里见阿猫阿狗的快死了,也会捡回来救的。”
沐挽裳一怔这孩子是在骂她吗?看来是个无心机的孩子。
“佟儿,你又口没遮拦的,如此说来你都是我从大街上捡回来养大的。”楚西昭从门外就走了进来。
佟儿朝着他吐了吐舌头,将药碗直接交给他,“我去关门。”
沐挽裳见着一主一仆在斗嘴,撑起身子,“谢谢大夫救命之恩。若是换了别人,只怕。。。。。。”
“姑娘怎就知道在下没有企图。”
“啊!”沐挽裳神情僵在脸上。
“和你开玩笑,医者父母心,怎么会见死不救。姑娘放心在此休养,马夫已经在别院。若是想报恩呢, 走的时候多给些银子就成。”
旋即将苦涩的药汤递了过去,沐挽裳见他眸中温润,似曾相识。
接过楚西昭递过来的药碗,“先生总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
楚西昭知道沐挽裳口中提到的是他的徒弟李舸,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故意佯装不识,“是你的丈夫吗?”
沐挽裳坚决否认道:“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一个大夫。”
沐挽裳觉得或许医者身上都会有那种温和慈善,才会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楚西昭温和笑道:“真的很巧。那你丈夫呢?你一个女人出来很危险。”
想起轩辕罔极,他有他的宏图霸业,后宫女子无数,不缺她一个。
沐挽裳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讨厌被囚禁,讨厌喜怒哀乐被人掌控在手中, 即便轩辕罔极对她很好,她还是感觉压抑, 让人透不过起来。
宴玖冒着危险帮她逃出皇宫,终于逃脱轩辕罔极的掌控,如同劫后余生。
沉默良久,沐挽裳方才开口道:“他死了,我是去投亲的。”
楚西昭也是一怔,这个女人是有多恨主人,才会说他死了。
此女对李舸念念不忘?女子大都喜欢温润如玉的男子。为何绯衣却是无动于衷。<
☆、第一百五十章 又进狼窝
沐挽裳在医馆内修养了两日,楚西昭的医术比皇宫的御医还要厉害,她的身子已经完全的好了。
沐挽裳想起了太上皇,“楚大夫,如果一个人脑袋里长了东西,随时都会危及生命,还有得治吗?”
“有,就是开颅将东西割掉取出,那样风险更大,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去做,很容易出现脏器衰竭,全凭的是运气,不如保守治疗。”
和李舸当初说的是一样的,如此选择,太上皇会活得更久些。
沐挽裳的身子已经好了,她也该离开了,从怀中掏出锦囊递了过去。
里面半袋宝石,够买下几十间药铺。
“这些算是酬谢!”
楚西昭只是笑笑,半开玩笑道:“这么多啊!难道你的丈夫是个宝石商人。”
从锦袋中随意取了一枚蓝色的宝石,“一枚就够了,剩下的留着傍身。”
沐挽裳谢过楚西昭,“好,楚大夫你也保重。”
“等等。”
楚西昭命佟儿递了一个眼色,佟儿将褐色的包裹递给她,“里面是些必备的药,上面还有标签。那个红色的药瓶,里面是黄连汁,涂在脸上比百草霜好得多。”
她脸上涂得是锅底灰和草木灰,“谢谢!楚大夫!”
她已经耽误两日,要尽快出发,坐上了马车,朝着西北方的同城而去。
沐挽裳看着包裹内大大小小的药瓶,里面还有一个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打开一角, 里面是锦缎绣制的棉垫,脸色一阵羞羞红,有些尴尬。
“这个楚大夫未免太细心了。”
却不知这是绯衣准备的,那药瓶才是楚西昭留给她以备不时之需的。
走了大半日,要经过一段山路,马夫提醒道:“穆公子,前面要经过一段山道,会有些颠簸。”
马儿疾驰在山道之上, 一路颠簸,此处是最近的道路,若是绕过此山, 怕是晚上就要露宿野外了。
倏然从上路边上窜出一行黑衣人拦住了去路,马夫意识到遇到了山贼,马车掉头就跑。
冲着马车内喊道:“穆公子遇到了山贼,抓紧了。”
下山的路也被人挡了去路,马车朝着小路而去,一行人紧随其后的追赶,马儿惊慌失措,马车被山石绊倒,侧翻在地。
马夫被摔下马被生擒活捉,沐挽裳从马车内侧翻而出,直接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沐挽裳看着这群黑衣人,“你们无非是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只求你放了我们两人。”
但见为首的蒙面男子押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沐挽裳听那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你到底是谁?”
俞宗垣将脸上的面巾揭开,冷笑道:“看看我是谁?”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落草为寇。”
“不是落草为寇,两天前你晕倒在街上,兄弟们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他们既然不是求财,那他们提前堵在这里,他们是李舷的人,李舷已经死了,难道他们抓自己是为了李舸。
马夫是被自己牵连的,“你们先将马夫放了。”
俞宗垣不是求财,命令属下的兄弟,“将人放了。”
马夫被松开,沐挽裳从身上掏出银袋丢了过去,“拿着银袋赶快走,快走!”
那马夫眼见着打不过这些匪人,捡起钱袋,朝着山下跑去。
沐挽裳见马夫成功的逃脱,横眉冷对俞宗垣,故意道:“说吧!你抓我做什么?”
“还用问吗?李舸夺走了我们主人的王位,你是李舸的挚爱,当然是拿你的命去换他的命。”
“我想你们错了,沐挽裳是大胤皇上的妃子,与新罗国的李舸毫无任何关系。你们抓错人了。”
轩辕罔极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出卖,也算是不择手段,“这个我们不管,我们只要报仇。李舸对你念念不忘,你就是我们报仇的最大筹码。”
“你们抓错了,我不去新罗, 快放了我。”
“这就由不得你说了算,来人还等什么?”沐挽裳直接被人按住,毫不留情的在她颈间一劈,沐挽裳直接被震的昏了过去。
俞宗垣冲着远处,山林间缓缓走出来的绯衣道:“人已经抓到了,真没想到轩辕罔极连自己的女人都出卖。”
“这不需要你来管,还不将人带下山,尽快赶往新罗,免得夜长梦多。”
绯衣命人将沐挽裳装进马车,俞宗垣与绯衣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马车内,沐挽裳依然在昏迷,被强行带往新罗。
沐挽裳只觉得身子昏昏沉沉的,被人反手绑着丢进马车,颠颠簸簸被撞醒了,马车的门和窗子被封住,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
想要解开身后的绳索,却是怎么弄也解不开,越挣扎越紧,扑通一声,从座位上掉了下来,屁股摔得生疼。用脚抵住门板使劲的踹了一脚。
“放我出去,我要出恭!”
没想到马车竟然真的停下了,有人打开了车门,将她拉下马车。
伸出手解开她手上的绳索,直接丢了包袱过去,原来她们知道,也难怪包袱就在马车上。
“警告你,别想逃,你是逃不掉的。”
这荒山野岭的,她逃走才是傻瓜,留在山上等着被野兽吃吗?
要逃也是找着闹市区,人多好躲藏的地方,提着包袱沐挽裳朝着林间走去。
她回来的时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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