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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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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纱见着她蹙眉深锁,“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的月信已经许久没来过了,我有些担心。”
    “不如宣御医来为娘娘诊脉,或许是喜脉。”
    沐挽裳只觉得有些荒谬,她每日偷偷饮用朱砂,怎么会怀有身孕。倘若御医前来,一旦为她诊脉,便能够探出她服用了朱砂避*孕。
    “我的月信一向不准,再等几日吧!”
    见着门口碧萝走进殿中,“碧萝,那名婢女可送回宫中。”
    “送了,不过奴婢没有同她进殿,被拦在了宫外,奴婢只觉得那婢女怪怪的,将娘娘给的首饰紧紧的握着, 很胆怯好像很怕我进去,我看她是想将东西偷偷藏起来。”
    “我见那名婢女眸中泛红倒也清澈,并不像是说谎的人,她脸上的伤也不是假的。”
    “这等闲事娘娘还是少管,这宫里受委屈的人多了,那个宫殿里没有冤屈的鬼。”烟纱的话说的甚是薄凉。
    人命在烟纱的眼中本就是草菅,若非皇上的关系,她又怎么会甘心留在她身边为婢。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要在天黑之前将这些这帐册看完,明日是封妃大典,要早些睡免得又在犯困。”
    众人纷纷退下。
    听雪轩内,馨月将沐挽裳送个她的东西藏在怀中,她要找个地方将它藏起来,等到时机才能够送出宫外,若是被人发现了会被抢走,就无法为母亲医病。
    身后一身翠色宫装的婢女,紧跟在她的身后从殿外走了进来,见她鬼鬼祟祟,喝道:“馨月,你偷了主子的簪子,还敢回来。”
    馨月忙不迭跪地,此女是沈凌菲的贴身婢女,“栖霞姐姐,月儿真的没有偷东西。”
    栖霞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在御花园她可是见到了贤妃娘娘送给她的首饰。
    “我知道你怀里藏着东西,还不将东西交出来。”
    馨月牢牢地护在胸前,那首饰就等于母亲救命的银子,“我不懂栖霞姐姐在说些什么?”
    弓着身子冲着房间奔去,栖霞却是没有打算放过她,从身后将她拉住,馨月伸手将她甩开。
    两个女人撕扯在一起,栖霞重重的将馨月推倒在地上,骑在了她的身上,抢夺她怀中的金步摇,这可是宫中上等货色,够寻常百姓过上几十年的,她的主子都没有资格佩戴的首饰。
    沈凌菲听到响动,带着嬷嬷奔了出来,见栖霞手中拿着金步摇,很是打眼,有些熟悉。
    喝道:“栖霞,你的步摇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骑在馨月的身上。”
    栖霞暗觉不妙,谁让她的主子只是个都尉家的女儿,进宫数月,从未得到皇上宣召,是个不受宠的主儿。
    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油水都捞不到,本想要私下将首饰私吞。
    忙不迭从馨月的身上起身,却是发现馨月的脑后一滩血迹,后脑磕在了台阶上,人已经断气了。
    她竟然杀人了,她只是想和她抢夺金步摇而已,“该怎么办?”
    沈凌菲也已经上前,见馨月身死,“栖霞,你竟然杀人?”
    栖霞忙不迭跪地,“主子,栖霞不是故意的,馨月她偷了主子的簪子,受到责罚,心有不甘,于是偷跑出宫,奴婢去御膳房,给主子讨要解暑的汤羹。偏巧在御花园见到她差一点撞到贤妃娘娘,差一点被贤妃娘娘身边的红衣女子勒死,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贤妃娘娘就将她放了,还送给她头上的金步摇。馨月她一定是出卖了主子,做了贤妃的细作。”
    沈凌菲秀眉敛起,隐有怒意,“你当我是傻*子吗?贤妃是皇上的宠妃,就连皇后都让她三分, 我一小小都尉的女儿,京城的四品官员一抓一大把,用的在听雪轩安插细作,明明是你见财起意,是怪你的主子平素苛待了你。”
    栖霞忙不迭跪地求饶道:“主子饶命啊!”
    徐嬷嬷却是一直在看躺在地上的馨月的尸体,见她脖颈处紫色的勒痕,“娘娘快看!”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念她也跟在我身边多年,找个地方将她埋了吧!”
    “娘娘,您刚刚不是说贤妃娘娘霸道嚣张,皇后都要礼让三分,嬷嬷阅人无数,皇后娘娘可是个精明的人。不可能对贤妃的专宠不在意,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可正是向皇后示好的好机会。”
    “若是成为皇后娘娘的心腹,害怕轮不到侍寝的机会吗?”
    “馨月是被撞死的,并不是被勒死的,御医一验伤就会发现。”
    “不过是为皇后找一个理由罢了。”徐嬷嬷上前将馨月的头抬起,取了锦帕将尚未干涸的血迹搽干净。
    “这样就可以了,明日可就是封妃大典正好给贤妃一个下马威,娘娘还可以多找几名要好的妃嫔一起去,这宫里面有多是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凤栖宫*内,明日就是贤妃的封妃大典,皇上虽然不在凤仪宫,除了皇后的寝宫还会去其她妃嫔那里,当真是雨露均沾,让她可辩驳。
    即便留在凤仪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处理公务,她要尽快怀上龙嗣,才可以保住皇后的位置不被取代。
    听到宫外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姜嬷嬷,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娘娘,是听雪轩的沈嫔娘娘哭哭啼啼的在门外,还有其她宫里的几位妃子。
    这些妃子一并前来,应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都宣进来吧!”
    一众妃子鱼贯而入,沈凌菲悲悲戚戚的跪在地上,“求皇后娘娘做主。”
    “沈嫔快起来好好说话,将事情讲明白,本宫自然会为做主。”
    沈凌菲揩拭脸上的泪痕,强压哀伤,“皇后娘娘,凌菲的婢女馨月,从八岁起就跟在我身边,青梅竹马,如同亲姐妹一般,却是突然暴毙了。”
    “她的脖颈上紫色的勒痕,看上去像细线一样的东西勒死的。事后收拾馨月的遗物,从她的包袱里找到了这个。”
    沈凌菲将金色的步摇递了过去,“这个步摇我认得,是贤妃娘娘的。”
    皇后也认出此物却是贤妃所有,今日还见她带过,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婢女的手中,那如线的暗器,让她想到了沐挽裳身边的烟纱,她是皇上的人,武器却是红线。
    “沈嫔娘娘,只靠一只步摇却是不能够证明人就是贤妃的人杀的,本宫会命人将贤妃请过来,将步摇的事情解释清楚。”
    “谢皇后娘娘,就知道皇后娘娘公正。绝无私对不会偏袒。”
    任黛滢道:“就是贤妃的人做的,贤妃飞扬跋扈的,身边的婢女奇装异服,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姜嬷嬷,你亲自去一趟凤仪宫,就说本宫有事商议。”
    与此同时,沐挽裳正在翻看账册,似乎有一条隐隐的关系,越来越明晰。她打算这件事情等封妃大典结束后,在同皇后禀明。
    就不要同皇上说,既然她要弄封妃大典就随他去,两个人如今各不相干,也不会见了面就吵架,耳根也清净。
    等烟纱离开,顾绯衣前来,彼此都是熟人也好亲近,暗中打通一下人脉,为逃离做准备。
    她想要的是逃离皇宫,逃离轩辕罔极的掌控。
    玉岫从门外走了进来,“娘娘,凤栖宫来人,说皇后娘娘召见。”
    沐挽裳有些不解,白日里是见过的,“来人有没有说皇后召见所为何事?”
    “嬷嬷没说,人就在殿外。”
    “宣进来吧!”
    玉岫去殿外请姜嬷嬷进殿,烟纱从内堂走了出来,眼见着外面的天就要黑了,“皇后此时召见不是好事。必有蹊跷,一会儿烟纱陪你一起去。”
    如今沐挽裳的身子金贵得很,烟纱必须贴身保护着,以防万一。
    姜嬷嬷由殿外走了进来,“见过贤妃娘娘,皇后娘娘请娘娘移驾凤栖宫,娘娘有要事商议。”
    “皇后有没有说是何事宣我去凤栖宫?”
    姜嬷嬷神色迟疑,“这个,老奴不知!”
    烟纱见姜嬷嬷迟疑,分明是知晓,难道设了陷阱,手中的七巧梭瞬间由袖中掷出,别在姜嬷嬷的颈间,“还不快说,我的七巧梭可不长眼。”
    姜嬷嬷被吓得腿脚酸*软,几乎要尿裤子,她不过是来传话的。
    “是听雪轩的沈嫔娘娘,她宫中的婢女突然暴毙,是被类似线类的暗器杀死。在死去的婢女房间内寻到了贤妃娘娘的首饰,所以。”
    “所以,皇后娘娘怀疑是我杀的人。”
    “不不不,不是,是沈嫔娘娘带着众多妃嫔闹到了皇后那里,皇后也是无奈啊!”
    烟纱眸中蕴满怒意,“沈嫔,那婢女分明是她动私刑打死的,现在人死了,到怪罪到贤妃的身上,真是该死!”
    皇后娘娘也跟着胡闹,故意在设局引诱沐挽裳进宫?那婢女死在丝线的暗器,分明是在说凶手就是烟纱。<

  ☆、第一百二十章 嚣张至极

皇后召见沐挽裳去凤栖宫议事,分明是联合沈嫔想要摆沐挽裳一道,明日就是沐挽裳的封妃大典,皇后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
    沐挽裳一直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管如何她也想弄清楚, 那个婢女究竟是如何死去的,原本只是一片好心,却不想惹来一场风*波。
    沐挽裳稍整仪容便随着姜嬷嬷前往凤栖宫,见着烟纱眸中蕴满杀意,“烟纱,一会到了皇后的寝宫,不要轻举妄动。”
    烟纱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人都欺负上门了,他只听皇上的命令,后宫的那些女人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相信在皇上的眼里,也是不忍心贤妃受一丝委屈的,今天她就要杀鸡儆猴,以后就不会有人敢冒犯贤妃,杀人对她来说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皇后没有皇上的命令她还不敢取她性命,她的目标是沈凌菲,一个挑起事端多事的女人,这样的女子留在后宫也是祸害。
    那边皇后开导沈嫔节哀顺变,一个丫鬟而已,难免有些兴师动众。
    只是问明原由,消除众位妃嫔的疑惑,并无问责之意。
    “贤妃娘娘驾到!”
    殿中又恢复平静,沐挽裳问心无愧,看向殿中众妃嫔, 各种怪异神情。
    皇后端坐在凤榻上,被众妃簇拥着,一副平和安宁,却不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龌蹉。
    沐挽裳盈盈一福身,“见过皇后娘娘。”
    文臻脸上浮上笑意,将那步摇拿在手中,“贤妃妹妹,不知这件首饰可是妹妹的。”
    沐挽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后是明知故问,“正是妹妹所有,不过今日午后在御花园遇到一名受伤的婢女,为了母亲筹医药费,偷了主人的东西被打,我见她可怜便将那步摇送给了她,为母亲医病,还命婢女碧萝亲自送她回去。听雪轩内的婢女应该知晓。”
    皇后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还以为是烟纱杀了人,看来另有其人。
    看了一眼沈凌菲,今日为她出头,不知是对是错,现将场面圆了下来。
    “那婢女已经死了,本宫将妹妹叫来,不过是例行问责而已,并无他意。”
    烟纱却已经忍受不住,“皇后娘娘,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就要将我们娘娘叫到宫中问责。一名小小的妃嫔也敢越级告状,惊动皇后,兴风作浪。”
    沈凌菲知道烟纱是在针对她,她也是听了嬷嬷的意见,没想到皇后娘娘并未借题发挥,似乎真的害怕贤妃。
    忙不迭跪地道:“皇后娘娘恕罪,馨月的脖颈是被人勒死的,是死于非命,青梅竹马的玩伴死了,自然是心急了些,也不知那步摇就是贤妃娘娘的。并无心针对任何人,娘娘明鉴。”一脸的委屈。
    沈嫔刚刚还一口咬定,如今却要撇清关系,文臻此时想息事宁人,“本宫知道你重情义,不管的婢女是如何死的,尽快让她入土为安吧!”
    烟纱见皇后娘娘想要息事宁人全身而退,看着那沈凌菲哭的甚是虚伪,一唱一和可真是热闹。
    她要杀一儆百,以后就没人胆敢来招惹沐挽裳,“岂有此理!那婢女明明是被你动用私刑致死,竟然跑到凤栖宫来搬弄是非,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话音方落,手中的红线已经寄出,直接缠到了沈凌菲的脖颈,只是轻轻一拉,沈凌菲便被甩开,总重摔到地上,口鼻都是血,表情狰狞。
    “烟纱!”沐挽裳脱口喊出,却已经是晚了,烟纱已经出手。
    见到沈凌菲满面血腥与狰狞表情,气血翻涌,捂着口鼻恶心的无法自已,“烟纱!”
    烟纱瞬间收回手中的红线,去扶住沐挽裳,她的身子见到血腥会恶心是很正常的。
    众位妃嫔被吓得尖叫,也有的见到血腥作呕,殿中一片混乱,谁也没想到贤妃的婢女会杀人。
    文臻立时怒了,“在凤仪宫杀人就想走吗?’
    此时烟纱只想护送沐挽裳回凤仪宫,让沐挽裳好生的休息。皇后她向来不放在眼里。
    “烟纱只听皇上的命令,你们以后胆敢欺负贤妃娘娘,烟纱会让你们死得更惨。”
    烟纱如此嚣张,抱着受到惊吓的沐挽裳,要走,“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
    烟纱心中恼怒, 手中的七巧梭抛出, 在殿中旋转一周,只感觉到那旋转的梭子在头上掠过,众人头上的青丝纷纷落下一缕,众女皆惊, 就连文臻都被吓到。
    “要杀你们轻而易举, 莫说你凤栖宫的护卫,即便御林军我烟纱也不放在眼里,别逼着我大开杀戒!。”
    她已经隐忍的许久,若非要护着沐挽裳安全撤离, 她倒真的想大开杀戒,平了这皇后寝宫倒也痛快些。
    文臻吓得不敢再命护卫上前,眼看着烟纱抱着沐挽裳离开。皇上才是真真的摆了他一道,在她身边安插了如此一名女修罗,可真是用心良苦。
    沈嫔毕竟是登记在册有等级的妃嫔,“来人,将人抬出去通知她的家人!”
    将所有的人遣散,文臻直接去了御书房, 她要找皇上,挽回皇后的尊严。
    此时的御书房,刚刚皇后寝宫的事情,探子已经跑来向轩辕罔极汇报,轩辕罔极并不关心文臻,为了一个小小宫婢,尽然敢问责沐挽裳,她是咎由自取。
    听说沐挽裳受了惊吓,待处理完公务,许久没去凤仪宫,就是怕她动怒伤了胎气,怀*孕初期胎气不稳,她身子弱弄不好会滑胎。
    “皇后娘娘驾到!”
    没想到皇后来的倒是快,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轩辕罔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进来吧!”
    文臻满脸的怨怒,从门外走了进来,轩辕罔极不解的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文臻直接找了位置坐下,她就不相信皇上会为了那个女人同她翻脸,她必须要找回皇后的尊严,否则在后宫之内, 便没有了威严。
    同样留着那样的女子在沐挽裳的身边,也是个祸害。
    “妾身请皇上做主,贤妃的婢女在皇后的寝宫公然杀人,本宫是向皇上讨要一个交代。”
    “皇后说的可是烟纱,她可是直接受命于朕,不是寻常的婢女,这个皇后应该知道的。皇后究竟做了什么?竟然逼得烟纱动手杀人?”
    “不过是为了一个婢女的死,众多嫔妃闹到凤栖宫,妾身也想息事宁人,于是宣了贤妃妹妹前来与他们将事情解释清楚,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只要说明白了就可以了结。”
    “是你们人太多, 烟纱误会是皇后联合众妃嫔欺负贤妃,想要杀鸡儆猴。这就怨不得她了。”
    文臻竟是忍无可忍,愠怒道:“皇上为何偏袒烟纱?她在我凤栖宫肆意妄为,让我这皇后的尊严置于何地,是本宫怕了她沐挽裳,本宫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处处忍让谦和。今日皇上要不给一个说法,就让她来当这个皇后,将本宫直接打入冷宫。”
    当真以为他不敢废后,只是时机还未到,烟纱反正都要离开,绯衣也快回到大胤,也便给她一个颜面,免得闹得太僵。
    “好吧!过几日朕会命令烟纱离开凤仪宫,你对外就声称将人处死了。这样就保住了皇后的颜面。”
    不管如何出去了沐挽裳身边的烟纱,也算给足了她的颜面。
    “臣妾,谢皇上!
    沐挽裳受了惊吓,她也是见惯了杀戮,此番见到那血腥,却是让人很难受,恶心的苦水都要吐了出来。若非她一直服用朱砂,还以为她怀*孕了。
    不过最近身体却是有很多异常,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吞了水银中毒了。
    沐挽裳神智昏沉的躺在榻上,睡得很沉。
    踏着夜半星光,轩辕罔极来到凤仪宫,烟纱自动上前,“还请主上责罚,贤妃娘娘受了惊吓。”
    “没事,你做的很好,以后就没人敢打她的注意。只是你最近几日都要在暗处保护她。朕已经对外宣布将你驱赶出凤仪宫。”
    反正烟纱都是要走的,并不在意,“主上,贤妃已经开始怀疑她有了身孕。吐了几个时辰,虚弱的睡了。”
    沐挽裳至今都不曾原谅他,她害怕知道怀有身孕,一怒之下会将孩子打掉,“这几日看紧些。”
    轩辕罔极来到内殿,掀开帘蔓,见她睡得正沉,许久未见她,竟然比从前还瘦弱些。
    看她睡得如此沉,扯了衣衫躺在她身旁,怎么也睡不着。坐在榻上就那样看着她,还有那平坦的小腹,她却是怀有身孕无误,那腹中便是他的骨肉。
    是他轩辕罔极的孩子,一种血脉相连油然而生,让血脉沸腾,他一定要打一个大大的江山来送给孩子。
    夜色慢慢的流逝,沐挽裳身处梦魇之中,她梦到沈凌菲就死在她的面前,神情痛苦,口中发出嘤嘤的声响。
    轩辕罔极感应到她的异样,将她覆在心口的手挪开,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渐渐的沐挽裳的呼吸变得畅顺,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沐挽裳沉沉睡了一整夜,并未察觉昨夜轩辕罔极留宿凤仪宫。
    精神好了许多,胃里也舒服了许多,昨夜好像做了噩梦,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外面的天气又是一个艳阳高照,还记得今日是她的封妃大典,估计昨日一闹,应该废弃了。她本就不想参加那种仪式。
    “娘娘你醒了,要沐浴更衣,辰时后要举行封妃大典的。”玉岫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贤妃有喜

沐挽裳沐浴更衣,换上宫锦华服,凤钗横斜,绯色施双颊,珠光流转,整个人看上雍容华美。
    如此耽误了许久,竟是泛起困意,她并不愿去参加封妃大典,也不知如此烦闷的天气要持续多久,烟纱一直在旁看着她梳妆。
    如此厚的重的礼服却是很热,让人憋闷得透不过气来,烟纱见她额角溢出汗珠儿,从旁取了冷水袋放在她的手中,是皇上命人准备的。
    平日*她都是躺在白玉寒冰床*上,如今外面艳阳流火,烈日炎炎,她又怀有身孕,却是辛苦。
    轩辕罔极光明正大的将文臻从正门娶入皇宫,而沐挽裳助他登基,陪着他东奔西走,想要给她一个名分。
    昨日,算是后宫的妃嫔联手给了沐挽裳一个下马威,若不是烟纱杀一儆猴,保不准以后还会有人想要踩在她的头上,是轩辕罔极不能够容忍的。
    沐挽裳没有家族背景,在后宫只有依靠他,用封妃大典来昭告天下,她是轩辕罔极最爱的女人。
    “娘娘,怕有人借故扰乱大典,烟纱不能够陪着您去延庆殿,会躲在人暗处保护,不用担心。”
    烟纱不去沐挽裳也能够理解,那沈嫔也是朝中官员的女儿,即便是沈嫔的父亲不会生事,皇后娘娘的父亲可是大司马,几乎算得上只手遮天,若是想为女儿出头,烟纱杀人便是最好的出头鸟。
    以烟纱火爆的脾气,怕是会大闹延庆殿,到时候不是封妃大典而是屠宰场。
    皇上应该是很清楚,所以命烟纱不用不去参加封妃大典,如此还不如取消了,岂不更好。
    “刚刚凉爽了两日,如此闷热。”玉岫却是一直在埋怨,她是婢女厚重的衣衫也不轻,里面都是汗。
    沐挽裳也觉得从前她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很少出汗,如今很怕热,很烦躁。胸口也总是闷闷的。
    玉岫忙不递了锦帕,“娘娘最近可是害喜了?不如宣御医来看看。”
    沐挽裳是研读过李舸送给她的药典,她身上的许多症状却是同害喜很相似,她每日服用朱砂。
    书上说朱砂有毒可避*孕。每日不可多喝否则会中毒,朱砂还可以防腐,据说常年喝朱砂死后尸体不腐,因此沐挽裳对朱砂避*孕深信不疑。
    那朱砂是从承恩殿太上皇处得来的,太上皇用来安神,成色也是最上等的朱砂。
    身体是自己的,还要好好保重,才能逃出皇宫。既然烟纱不会跟在身边,悄悄的宣御医来诊脉,判断是否是服用朱砂中了毒身体才会如此反常。
    “等熬过了封妃大典,在宣御医。”
    时辰已到,碧萝一手撑着伞,一手打着蒲扇,玉岫为她用汗巾擦着汗,扶着她上了銮驾,里面穿了冰绡丝的汗衫,没有紧贴在身上,却还是闷热得劲,身上都起了汗。
    “起驾!”
    众朝臣刚刚下朝从议政殿直接赶往延庆殿,殿中两侧的案几旁早意摆满了各色的点心和美酒佳肴。
    人群中文博远被众人包围,巴结讨好,她的女儿是皇后,国之重臣。
    文博远得知昨日有人在皇后寝宫公然杀人,皇后受了惊吓,心中怨怒,想要找皇上,皇上能够坐上皇位,文家可是功不可没,却是一直没有机会。
    今晨文夫人已经入宫,去安慰女儿,今日是皇上的封妃大典,封的是原配妻子,太上皇已经下过和离书,又被皇上重新召回后宫,也是女儿最大的威胁。
    曾经有人上过折子,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是皇上,下过和离书,没有家族背景,配不上皇上, 更没有资格封妃。
    被轩辕罔极直接回绝,这是他的家务事,朝堂是议政的地方,不谈家事。如今却要在众臣面前举行封妃大典,可是重重的扇了他们一巴掌。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轩辕罔极与皇后在众多妃嫔簇拥下来到大殿,众人纷纷跪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罔极端坐在上首,看着众位朝臣,“平身!”
    为了缓和气氛,命人先准备歌舞,昨日沐挽裳受了惊吓,故意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如今应该还没到。
    殿中丝竹绕耳,舞姬蹁跹菱袖空中飞舞,见殿中有人示意,沐挽裳的銮驾已经在殿外,没有传召不得入殿。
    天气如此炎热,生怕她会中暑。
    命张德顺止住歌舞,“众位,今日的宴会是封妃大典,朕要封妃之人就是朕的原配夫人。她是舞姬出身,却才情过人,朕能够登上皇位她功不可没。她自知身份卑微,几次向朕请求罢黜她的身份,朕不肯,她便向太上皇请了和离书, 让朕娶一个家世显赫,可以配得上朕的女子为妻。甘愿留在承恩殿帮助朕尽孝,此女如此贤德,朕岂会弃她而去,朕自觉亏欠了她,特在此昭告天下,封她为贤妃!”
    朝堂中一片哗然,如此伉俪情深,没有人敢反驳。
    文臻在一旁脸色渐渐的变了颜色,皇上如此说,她明媒正娶的皇后倒成仗着家势夺了沐挽裳的皇后之位。沐挽裳明明是将皇帝休离大逆不道, 竟然说成了贤德礼让皇后之位的贤妇。
    张德顺冲着殿外道:“宣贤妃娘娘进殿!”
    殿外,玉岫撤了折伞,将沐挽裳脸上的汗意揩拭干净,细致的修补妆容, 听到殿内宣沐挽裳进殿。
    “娘娘,皇上宣您进殿。”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沐挽裳缓缓踏入大殿,头上束的是鸾凤凌云髻头上佩戴的是彩凤花冠,举止雍容,仪态万千,望向高台,一直注视他的轩辕罔极,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他,心中对他依然没有半点好感。
    她并未听到轩辕罔极刚刚的说辞,只怕听到了也会认为那是虚伪的说辞,来掩盖他被休离的耻辱,他应该是在报复。
    众目睽睽之下不敢造次,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微微欠身一礼道:“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轩辕罔极看向张德顺,“宣读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沐氏挽裳德蕴温柔、性娴礼教故册封为贤妃钦此谢恩!”
    沐挽裳跪地道:“谢陛下隆恩!”
    “快到朕的身边来。”
    轩辕罔极向来神态威仪,眉目却是少有的柔和,羡煞旁人。这样的神情几乎是很少见到的,一向是冷漠高不可攀。
    沐挽裳缓缓起身,皇后居左,她自然坐在了皇上右侧的位置上。文臻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一直都是她主动示好,皇上才会有些反应。
    文臻巧笑道:“妹妹今日美艳不可方物,将众位妹妹都比下去了。”
    这话里隐隐的挑拨离间的味道:“娘娘谬赞,皇后娘娘才是倾国倾城。”
    众目睽睽之下,轩辕罔极却是从怀中取了点翠的簪子,亲自为她戴上,这让沐挽裳神情僵住,“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封妃的信物?”
    人群中引起一阵躁动,还是有人认出了沐挽裳头上所佩戴的是开国皇帝,亲手制作的点翠簪子,送给慕容皇后。
    文臻眉发皆碧,她还是从沐挽裳的口中得知这段秘闻,沐挽裳将发簪拔下来,“皇上,臣妾受不起。还是给。。。。。。。”
    “朕说你受得起就受得起!”声音有些冷意。
    复又为沐挽裳带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数百道眸光注视着,让她很不舒服 ,原本就有些燥热胸闷,更加的不舒服。
    文臻直接倒了杯酒递了过去,“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姐姐敬一杯。”
    沐挽裳闻着那酒味,微微皱眉,皇后敬酒,她无法拒绝。
    “皇后,她的胃不好,喝酒之后会胃痛。”
    沐挽裳闻到浓烈的酒味,用手捂住口鼻,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忙不迭奔到一旁,吐的干净。
    殿中一片哗然,纷纷猜测,贤妃娘娘是不是害喜了。
    文臻整个人脸色苍白,“皇上,贤妃是不是害喜了。”
    轩辕罔极并未直接回答,怕是瞒不过去,当着众朝臣的面宣布,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时机。
    “宣御医过来为贤妃诊脉。”
    沐挽裳在内殿吐得辛苦,终于好些了,玉岫送来了清水漱口。心中不祥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回到寝殿她定要宣御医诊脉。
    再次回到皇上身边,“天气太热,许是中暑了。妾身想要回宫。”
    “先等等,朕已经宣了御医前来。”
    皇上命令她无法忤逆,若是回宫也会宣御医诊脉,索性就等着好了。
    皇上命舞姬欣赏歌舞,文臻却是神色不安的看着殿中父亲的位置,她面容故作镇静,心里已经有些慌了。
    良久,御医方才赶到,歌舞方歇,御医六旬有余白发须髯的老者,上前为沐挽裳诊脉。
    取了方巾盖在沐挽裳的素腕,脉象玄滑,笑道:“恭喜皇上,贤妃娘娘有喜了,已怀有一月有余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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