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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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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了干净的软帕为她清理伤口,看着高高肿起的樱~唇,原本的小巧精致,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小心翼翼的为她涂药,“我看你就是自作自受,文家小姐拼命的扑上去,你却狠狠的将王爷往外推,活该如此。成全了文臻那刁蛮大小姐。”
    沐挽裳并不后悔的,她这二十几日不用整天对着聿王冰冷的一张脸,也不用看着文臻嫉妒的眼神。
    只是如今的样子,让舸见了如何是好?
    “哎呀,好痛啊!”唇上传啦火辣辣的刺痛,肿~胀的说话都有些困难。
    “宴姐姐,忙我准备一副面纱吧!这样难以见人了。”
    <

  ☆、第七十三章 利益关系

沐挽裳唇上受了伤,寻了白色面纱罩在脸上,晚膳也是在房间内用的。
    烛火盈盈,沐挽裳散心的默记账册,心里面在担心,倘若李舸见了她唇上伤的伤,误会他与聿王该如何是好?
    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安下心来,如今记下帐册,才是此番江南之行的重中之重。
    门口隐隐传来响动,是宴玖与李舸的声音,是李舸前来被宴玖直接拦在了门外。
    李舸只见到沐挽裳的背影,见她脸上蒙了面纱,又被聿王赶下马车,定是受了伤。
    他是前来送药的,宴玖这个人恩怨分明,她并不讨厌李舸,自从从海岛归来,得知俩人私情。
    她是聿王的护卫,自然都在为聿王着想,她一直认为聿王护佑李舸十年,李舸就该放手。李舸就是挖墙脚忘恩负义的小人。
    李舸吃了闭门羹,他来是送药的,李舸配置的药自然是好的,宴玖也不想沐挽裳的唇上留下疤痕。
    将那药瓶留下,将人打发走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们今日留宿的客栈房间宽敞,房间布置宁静雅致。
    见沐挽裳眸光朝她投来,是看着门外之人,“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又不关他的事,宴姐姐为何为难他。”
    感情要两~情~相~悦宴玖明白,只能说各为其主她是聿王的属下,她也有她要遵守的原则。
    宴玖阔步来到她面前坐了下来,伸出手解开她脸上的面纱,拿了药瓶出来,“你若还想同宴玖做姐妹,就不要提那个人。”
    李舸原本想去轩辕罔极的房间,他与聿王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关系,不想破坏格局,让关系恶化。
    推开房门,寒风鱼贯而入,见轩辕罔极一身玄衫,早已经等在房间内,凛然而立,阴鹜眸光见着李舸脸上的面具异常的刺眼。
    李舸并不讶异,剑眉星眸,眼底渐渐深沉,知道聿王为何而来,“王爷,坐下来喝杯茶吧!”
    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你最近有些逾越了。”
    李舸没有任何不喜,安然的坐了下来,“舸与她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有何逾越。”他说得理直气壮。
    两~情~相~悦,似乎听到了很可笑的字眼,“你能够为她做什么?你都需要本王保护, 还想保护别人,收起你那可笑的保护欲。别以为那可笑的花言巧语就可以让她迷惑。”
    “只要是我所有的,我都会倾尽一切,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王爷能够给她的,舸都可以给她,还有新罗皇后的位置。那个位置怕是王爷给不起的。”
    “那又如何?以她的出身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吗?舸,你的父王保护不了你,没有本王的庇护,你回新罗只能是送死,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就别害了她。”
    李舸也不想两个人十年的兄弟情化为泡影,但是轩辕罔极太霸道了,他不是不懂的反抗,只是不想撕破脸皮。
    他的声音依然从容,低沉带着淡淡的无奈,“这世上不知王爷一个人可以助舸还朝,还有蘅,新罗虽小需要依附大国存活,别忘了蛮胡与大胤一战,大胤也伤了元气,如今正是西番崛起之时,舸不想同王爷反目,王爷不要逼舸。”
    轩辕罔极浑身散发冰寒气息,看着面前与之对峙的李舸,他原本还示弱,说看她的选择,如今被自己逼得一步步亮出了底牌。如果他敢去找哥舒蘅,他会毫不迟疑的杀了他。
    李舸知道他如果那样做,轩辕罔极必动杀心,也已是到了李舸忍受的底线。
    “王爷助舸回朝,两国还是盟友,若是舸死在大胤,父王必会与西番结盟,新罗虽小,却是连接两国的屏障,兵家必争之地。
    马车一路行进朝着江南而去,一切看似平静,李舸知道他与聿王再也回不到从前,十年的兄弟情份全然便成了利益关系。
    沐挽裳一如既往,每日除了休息一个时辰,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在记忆账册,各行各业海量的账册,还不包括五大家族内部的账册。聿王那里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沐挽裳体内有轩辕罔极两层的内力,加上休息宴玖的吐纳方法和李舸的药丸,二十天来也平安度过。
    越往南方,天气越来越暖和,空气湿热,文臻与沐挽裳两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身体的不适也越来越凸显出来,身上起了疙瘩,头晕恶心,腹泻不止。李舸准备了草药包,专门治疗水土不服。
    两个女人同时病倒了,还有三日就可以到达江南首府曾城。
    还有半月就是新年,年末之期必须赶到曾城,偏偏此时两个女人都病倒了。
    看着沐挽裳与文臻痛苦,再看了一眼李舸,舟车赶路确实有些吃不消,如今只能够将她们暂时托管给李舸,他要日夜兼程赶回曾城。
    “舸,我带着夜铮先回曾城,你和宴玖留在这里不必离开,等着沁水婆婆前来为你们易容之后再进城。”
    “好!王爷放心离开就是。”
    有宴玖在,轩辕罔极还是放心的,带着夜铮一同离开。
    宴玖要同时照看文臻沐挽裳两个女人,又不愿意将沐挽裳留给李舸照看,房间的床也够大,索性将文臻扛到了沐挽裳的房中。
    文臻自然不愿意,讨厌宴玖的粗俗,如今轩辕罔极离开了,她没有了依仗,也便默认和宴玖的安排。
    沐挽裳为人和善也不同她计较,两日下来,文臻觉得沐挽裳似乎也没有那般讨厌。
    轩辕罔极离开,沐挽裳与李舸也放松了许多,偶尔也会瞒着宴玖,大半夜的跑出去看星星。
    三女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她们租住的是客栈后面单独的院落,也算清幽雅致。
    不觉三日午后,沐挽裳在二楼的房间内,捧着账册翻看。宴玖在打点行装,只有文臻守在二楼的窗子前,手中捧着清茶,悠闲的喝着。
    微醺的的阳光暖融的照在脸上,江南就是好,即便是冬日里也可以温暖如春。
    文臻听到楼下传来响动,朝着声源望去,院子里来了一名身材窈窕,一席黑色长裙席地,拥有着浓密秀发的美貌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岁,是从未见过的。
    “有陌生女子前来。”
    这间院子是被聿王包下的,除了留下的暗卫还有新罗国派来的护卫,此时来的陌生女子莫非是曾城来人。
    思及此,宴玖忙不迭来到窗子前看着楼下一身黑衣长裙的女子,“沁水婆婆!”
    文臻听到宴玖惊呼,“宴玖,你是不是弄错了,那分明是妙龄女子,怎么会是婆婆?”
    听到文臻的惊呼,沐挽裳放下手中的账册,她们在此就是要等沁水婆婆为她们易容。
    听宴玖说沁水婆婆已经七十多岁了,怎么会是妙龄女子?世上果真有如此厉害的易容术吗?
    “宴姐姐,咱们下楼。”
    身在一楼的李舸已经前去接待沁水,沁水婆婆的真容他们是见过的,年过七旬,容貌却还如三旬左右的年轻妇人,易容成妙龄女子也没有违和感。
    李舸忙不迭上前,“婆婆易容术名不虚传。”
    沁水怪异神情在李舸脸上逗留,“这么丑的面具是哪里弄来的,完全毁了你的容貌。”
    这个沁水婆婆说话还是这般犀利,却是落在了刚刚下楼的沐挽裳的耳中。
    她就知道那副面具是很丑的,莲步轻移走了过去,打量着沁水看着年纪轻轻,容貌娇~媚的妙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七十多岁的老婆婆。
    沐挽裳上前见礼,看着那年轻的容貌,或许是先入为主,“婆”字哽在喉中却是叫不出口。
    “姐。。。姐。”期期艾艾道。
    听到姐姐二字,女人自然是喜欢赞美,沁水婆婆眸中甚是欣喜,“你这丫头竟然叫我老太婆姐姐,今日心情好,多送你一张人皮面具,多一张脸防身总是好的。”
    沐挽裳有些尴尬,她怎么稀里糊涂的喊了姐姐,见沁水似乎很高兴, 并无责怪之意。
    文臻站在原地细致打量着沁水,那个沐挽裳竟然叫她姐姐,那老太婆竟然如此高兴。七旬的老太婆打扮成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是有多变~态。
    宴玖见文臻没有动,那眸中却是不喜,沁水婆婆看似随和性子古怪得很。
    提醒道:“还不快去,小心把你易容成丑女。”
    文臻听说过易容是在脸上贴人皮面具,更有人说那面具是由死人的脸上剥下来的,一想到此事,便心生厌恶。
    “我从未到过江南,不需要易容。”
    李舸见文臻出言不逊,忙不迭打圆场道:“太子的人已经到了江南,你不易容只可以躲在别院里,不能够出门。”
    文臻不悦的皱眉,一想到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就浑身的不自在。
    “不出门就不出门,江南有什么好的,若不是有表哥,我才不愿来。“直接上了楼。
    宴玖闭上双眸心中叹道:“文臻这丫头是把人得罪了。”
    沁水却是有些不喜,沁水朝着文臻看了一眼,一见就是个娇蛮的丫头,应该就是文家的小丫头,文彛趺椿峤坛鋈绱瞬欢碌难就防矗丛谒嫖痰姆萆喜煌⊙就芳平稀
    沁水拉着沐挽裳的手,纤弱无骨很是柔软,“丫头,好美的一双手,可抚得一手好琴?”
    “只是略通而已。”
    “丫头,可想要什么样的容貌?画一张画像来,画的漂亮些,姐姐帮你做一副漂亮的面具。”
    沐挽裳听沁水自称姐姐,看上去很高兴,心中有些尴尬,“谢谢!”
    沐挽裳眸光看了一眼李舸,“舸的脸受伤了,红斑不退可否助他恢复原有的容貌。”
    沁水自认天下没有人比他的易容术更加的高明,“丫头放心,即便面目全非,我都可以恢复他原本的容貌。”
    “有劳费心。”
    李舸心里有些尴尬,没想到沁水婆婆听到姐姐这个称呼还很受用,这个沁水婆婆要比文老将军还要年长些,和文家的渊源很深,就连聿王还要叫她一声师祖婆婆。<

  ☆、第七十四章 帐册毁坏

李舸将沁水请到楼上的客房,沐挽裳拿起笔开始作画,原本想画西林衍的模样,若是太子派来的人是萧逸尘,就会增添无味的烦恼。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影子,沐挽裳提笔细细勾画,将多年对母亲的思念在笔下展现。
    那边沁水在为李舸与宴玖易容,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沐挽裳终于完成了画像的描摹。
    仔细的端详,母亲纤弱秀丽的脸庞,“画好了。”
    沁水走到她身前,细细端详,“云丫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沐挽裳讶异道:“您认识我娘,不,是干娘!”
    沐挽裳从来不知道她的母亲云静初与文贵妃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母亲曾经是宫中司乐。
    “你是他干女儿!云丫头可是弹得一手好琴。”
    记忆中的母亲便是贤良淑德,喜欢音律,相夫教子的寻常女子。
    听沁水唤自己的娘~亲云丫头,沐挽裳此番只觉得自己刚刚叫姐姐委时太过冒犯,忙不迭跪地道:晚辈无理,刚刚冒犯。”
    沁水忙不迭上前扶起她,“如此更证明你说的是真话,难道现在的婆婆很像老太婆吗?”
    沐挽裳并非虚情假意,刚刚她见了那样的容貌确实叫不出口,这辈分自然是不可乱的,婆婆二字依然叫不出口。
    “前辈的易容术高明欺骗双眼,小女却是不敢再冒犯。”
    “你这丫头还真实诚,逼我老太婆现原形,罢了。”
    沁水伸出手解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的容貌,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妇人,看上和母亲差不多的年纪。
    沁水将手中的面具递了过去,“婆婆既然答应多送你一副面具防身,这副就送给你了,这是用深海中千年极鳗的鱼皮做的,既透气又防水带一辈子都可以的。”
    “谢谢前辈!”
    沐挽裳在房间内并未见到宴玖与李舸的身影,“前辈,舸与宴姐姐呢?”
    沁水冲着屏风后面喊道:“你们两个出来吧!”
    两名风格迥异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个略显魁梧,深褐色长衫,年约二十左右,双目炯亮有神,眉如双剑,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刚毅,俊挺伟岸的男子。
    另外一个,如墨的青丝高高束起,青眉修黛,五官俊美,白~皙的肌肤上隐有光泽流动,一身白衫映衬得俊逸非凡。
    拿在手中的折扇轻摇,只是那眼神带着丝丝浪荡。微微扬起的唇角又带着几分不羁,独独坏了那身儒雅的气息。
    “婆婆!”
    “婆婆!”
    两人同时开口,说话的声音竟然都改变了,沐挽裳狠狠的摇头。
    怎么也无法将面前的两个人和李舸与宴玖联系在一起,“前辈,这怎么可能。”
    沁水婆婆对沐挽裳的表现甚是满意啊,就连她都认不出来,“丫头,你猜哪一个是宴丫头!”
    沐挽裳缓步来到两人身前,细细打量两人,神态气质完全变了,宴玖身材纤瘦,个子没有李舸高。
    可是两人的身高却差不多,可能就是穿了可以让人增高的靴子。
    再看眼眸是可以透露出一个人的本性,沐挽裳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流里流气的人是李舸。
    那个一身正气的英武男子必定是舸,伸出手指着那名浪荡的公子哥道:“她是宴姐姐。”
    沁水黛眉眉神飞唇角微微上扬,笑的甚是明媚,“你这丫头能够猜得出来,也不枉费宴丫头夸下的海口。今日晚膳就由你来做吧!”
    沐挽裳看向宴玖,见他那嘴角扬起的浪荡神色,一只手揽住沐挽裳的腰身,冲她挑了挑含情的眉目,竟然是调戏道:“今夜就让沐姑娘费心了。”
    沐挽裳懊恼皱眉,啐他一句“没想到宴姐姐是个色胚子!”
    几个人笑闹起来,李舸忙不迭上前道:“裳,你去准备晚膳,再晚些婆婆还要为你易容。”
    “好!”
    宴玖知道沁水婆婆喜欢美食,故意将机会留给沐挽裳,都说人老成精,有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做靠山,就算同文臻斗也是有底气的。
    一路上就看文臻的脸色,趁这个功夫,她决定上楼去调戏文臻。
    文臻在房间内闲的无趣,见到沐挽裳翻看的账册,不就是很普通的账册吗?
    这究竟是什么账册?让表哥和那个女人天天的捧着看。
    倏然一道白色身影窜至房间之内,文臻惶恐的看着面前一身白衣的陌生男子,颤抖的身子向后退着,欲借机向门口跑去,却是被人直接拉在怀中。
    文臻心中惶恐,“来人啊!”
    “这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喊也没有用的。”那人轻浮道。
    文臻已是气恼,“不可能的, 她们是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宴玖见文臻没有认出,一副惊骇模样,甚是欢喜,玩性更甚。
    指尖抚上她的脸颊,“这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不错啊!”
    文臻想要逃身子被禁锢无法动弹,“你滚开,知不知道我是何人,如果你敢动我,表哥定让你不得好死。”
    宴玖一只手已经不安的滑向她腰间,“你表哥是何人?有本少爷风流倜傥吗?”
    “救命啊!救命啊!”那声音尖细仿若整个客栈都能够听到。
    宴玖只觉得刺耳,松开她,“别喊了!不过是很闹着玩儿。”
    文臻却不管他是不是闹着玩儿,抓了摆放在床头~上账册直接丢了过去,奔着楼下奔去。
    正撞见朝着楼上而来的李舸,李舸易容了,文臻并不认得,直接将他推开,却是被李舸一手抓~住。
    文臻惊慌的抽打着她,“放开我。”
    “文姑娘我是李舸。”
    文臻惊恐的看着面前孔武有力的男子,怎么会是哪个温文儒雅的李舸,“滚开,我谁也不信。”
    依然挣扎着,沐挽裳在厨房听到喊声,走了出来,见这两人纠缠,“舸,你们在做什么?”
    文臻见到沐挽裳,方才相信李舸说的是真的,“那上面的人是何人?”
    “宴玖!”李舸道。
    文臻捂着头近乎疯癫,她怎么也想不到非礼她的是宴玖,她又打不过。这一切都是沁水婆婆干的。
    “死老太婆,自己变~态就算了,还弄一群疯子。真是受够了。”
    文臻直接冲到了楼下,要出去吹吹风,在房子里她会疯掉。
    并没有见到门口那道玄色身影,沁水看着冲出门口的文臻,这丫头太不懂事,应该好好的替文彛萄狄幌滤
    沐挽裳正在问询李舸,也猜到定是宴玖在调戏文臻,宴玖却是神色匆忙的从楼上下来,一脸的凝肃,
    “发生了什么事?”
    宴玖将一本毁坏的账册摊在手中,“这可怎么办?每本账册都是每个家族特制的,无法伪造,如今毁坏了该如何是好?”
    此时就连李舸也犯了难,“不如将账册交给我,或许我有办法。”
    李舸将毁坏的账册拿在手中,直接奔出客栈,两女都不知道他究竟会用什么办法修补账册。
    时间已经不早了,沐挽裳答应了为沁水婆婆做晚膳,看着宴玖一身男儿妆扮,却无法再喊她姐姐,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舸一定有办法。”
    沐挽裳做了丰盛的晚膳,送到了沁水的房间,两个女人等在厅堂,无心食用。
    文臻从门外走了回来,宴玖欲上前教训她,却是被沐挽裳拉住,“让她上楼吧!这件事也有我的错。我只顾着下楼,忘了将账册收起来,都是我的错。”
    文臻也是听得出来,是她情急弄破了账册,表哥似乎很宝贝,既然有人愿意承担,就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理会两人的争吵直接上了楼休息,她用发簪子抵了晚膳,已经在客栈用过了。
    宴玖见文臻直接上楼,她若不是王爷的未婚妻,就一掌毙了她。
    夜漫漫,漏更声再次传来,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李舸还未回来,沐挽裳心中担忧无法入眠。
    “丫头,过来吧!”身后传来沁水的声音。
    沐挽裳忙不迭起身,“前辈,面具已经做好了吗?”
    “到我房中来。”
    沐挽裳跟着沁水来到房间,坐在了铜镜前面,见着青色的石盘中浅紫色的药液中浸泡这一副刚刚雕刻好的面具。
    “将眼睛闭上。”
    沐挽裳将眼睛闭上,只觉得脸上被覆上薄薄的凉凉的薄膜,沁水婆婆手中拿着刷子,一点点的刷着面具的边缘。
    沐挽裳悄悄的睁开眼,惊愕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
    “别乱动!”
    那镜中的容貌并不是母亲的容貌,应该说有一半是母亲的容貌,另外一半似曾相识,倒是和文贵妃娘娘有些相似。
    “前辈,你这是。”
    “年纪大了,就爱怀念从前的事情,心慈那丫头与云丫头死得太早了,留下我老太婆却是成了老不死的。”
    沐挽裳能够在沁水的眼中见到追忆,从未听到过娘~亲与文贵妃有牵连,除了那首琴曲。
    “前辈,我~干娘与文贵妃是何关系?”
    “她们是很要好的姐妹,就像你和宴丫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前辈我可以问一个很冒昧的问题吗?”虽然觉得冒昧还是问出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
    “前辈与文家是何关系?”
    “婆婆唯一的徒儿嫁给了文彛闼凳鞘裁垂叵担俊
    “文老将军?”沐挽裳愕然,没有想到沁水婆婆的辈分如此高。
    “那前辈有子女吗?”
    沐挽裳有此一问,沁水却是笑了,“婆婆可一辈子都没有将自己嫁出去,哪有孩子。”
    沐挽裳再没有言语,心中担心账册,也担心李舸的安危。
    沁水推开窗子,望向窗外,西北方西番的方向,凝望了许久。
    倏然开口问道:“丫头,你可会弹奏羌笛何须怨杨柳。”
    “会!”
    这首琴曲是八岁时母亲教授,曲调浑厚,又带着淡淡的悲凉。<

  ☆、第七十五章 遭了报应

翌日清晨,沐挽裳趴在厅堂不知何时睡着了,身上披着素色的披风,宴玖不知去了哪里?
    只听得楼上传来一阵惊呼,沐挽裳猛然醒来,以为宴玖又在调戏文臻,报复文臻毁坏账册。
    正欲上楼却见着一名陌生女子从楼上冲下来,那女子容貌只能够算作清秀,颚下的媒婆痣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那女子捧着自己的脸大吼道:“我怎么会变成这种鬼样子,是那个老太婆,一定是她。”
    沐挽裳难以相信面前所见到的丑女竟然是文臻,文臻想要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摸了半天却是无从下手。
    颚下的那颗痣是假的,用力去扯竟是连皮带肉都很疼,根本无法去除, 面具和脸皮完全契合在一起,文臻几乎要疯癫。
    “快把这死人脸皮从我的脸上拿下去。”
    沐挽裳知道这面具只有沁水的药水可以解,否则只能够连带着皮肉一起揭下来,“你别乱动,会伤到自己的。”
    文臻正值盛怒,听到沐挽裳的声音,直接冲了过去,揪住她的衣领,看着那她张精致的脸庞。
    心中妒火中烧,“这下你满意了,表哥就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了。”
    “你这丫头怎么像你爹一样脾气暴躁,你为难沐丫头也没用。只有我死老太婆的药水可以解除,你若是乱动小心毁了原本的花容月貌。”
    文臻由于情绪暴怒,气息骤喘,松开对沐挽裳的纠缠,见着面前不是昨日的妙龄女子,而是三旬有余的美貌妇人。
    听她的言语,应是沁水婆婆,她的容貌就是被她易容了。
    指尖直接指着沁水的眉心质问道:“你这老太婆究竟想做什么?”
    沁水扬眉,唇角掀起冷意,“帮文家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尊敬长辈的小丫头。”
    文臻指着她的鼻子,“你算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
    沁水就要借机会磨磨她的性子,今后她若是成了大胤的皇后,后宫就要遭殃了。
    挥动衣袖,不见出手两巴掌已经打了出去。
    文臻踉跄直接趴在了地上,脸颊微微肿~胀,唇角隐有血渍。
    “你祖翁还要敬重我几分,你个小丫头竟然敢在我老太婆面前嚣张。”
    文臻连连吃亏,也让她冷静下来,不再强硬,只是委屈的趴在地上呜咽。
    沐挽裳见文臻受辱,“前辈,她还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就饶过她一回,将面具揭下来。”
    沁水看着沐挽裳,刚刚文臻那般对她,她竟然还为她求情。
    “沐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文丫头的脾气以后是要闯大祸的,老太婆也是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沐挽裳见沁水婆婆不肯罢手,文臻又不肯服软,主动上前去扶文臻,好言相劝道:“你且说些软话,前辈不是不讲理的人。”
    文臻此时也没了底气,既然沐挽裳给了台阶下,嘴上也开始服软,她不想一辈子,都贴着丑陋的死人皮。
    “要臻儿如何做,婆婆才能够将面具取下。”
    沁水凛眉看向文臻,听她改口称婆婆,再看了一眼沐挽裳,此女性情温驯识大体,倒是适合做大胤的皇后,可惜她不是文家的女儿。
    “老太婆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不需要人伺候,就做沐丫头的跟班,死老太婆我心情好了,就将你的面具揭下来。若是不满意,就带一辈子吧!”
    沐挽裳愕然,完全没有想到沁水会有这样安排。
    “前辈使不得,小女只是一介舞姬。”
    “夜铮说了,你们两个都是聿王的女人。”
    沐挽裳一脸的无奈,原来沁水婆婆误会了,难怪会对自己那么好。
    文臻闻言恨得咬牙切齿,“婆婆,这个女人不是表哥的女人,她早就跟李舸勾搭成奸了。”
    “老太婆认定的事,没人敢反驳,我说是就是。”语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威压。
    风~波暂时安定下来,沐挽裳见文臻怨怒的神色,原本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缓和,沁水婆婆如此,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
    她可从来不想做聿王的女人,更不想有文臻这样的跟班。
    沐挽裳心中担心的是李舸,久等李舸不见归来,终于等来了宴玖得知李舸派人稍信,账册的事情已经解决,有急事发生被聿王急召回曾城了,让两女跟着沁水婆婆即可启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
    宴玖见着文臻如今模样,心中甚是欢愉,谁让她平时一直瞧不起宴玖是蛮族女子,文臻这般模样比蛮族女子还丑陋, 可是遭了报应。
    沐挽裳坐在沁水的旁边,眼角余光看着沁水婆婆毫无表情的一张脸,上了马车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直想解开误会,告知她与李舸才是一对,沁水婆婆是乱点鸳鸯谱,看沁水婆婆阴晴不定,很难开口。
    沁水感应到沐挽裳的注视,心事重重。
    “沐丫头可知聿王易容成什么模样?”
    闻言,文臻的眸光也朝她看去,很想知道轩辕罔极易容成什么样子?
    沐挽裳见过宴玖易容后的模样,再想着李舸那种温文儒雅的人,都可以变得面目全非,聿王给她的资料里只说过,行商总会盟主的名字叫白圣歆。
    “能够坐上盟主位置的,总不会是个老人家吧!”
    沁水用怪异的神色看了沐挽裳一眼,再看了一眼宴玖,在偷偷暗笑,
    “宴丫头,你说吧!”
    宴玖正了正神色,开始介绍城中的格局,以及每个人到了曾城的身份。
    聿王势力在江南经营十几年,已经成为四大家族之后最庞大的势力,生意遍布江南,才能够有资格成为盟主有力的人选。
    聿王的身份是江南行商总会的盟主白圣歆,宴玖乔装改扮的是白圣歆的弟弟白圣翊生性放~荡,喜欢周游各国,偶尔才会回到曾城。实则是被聿王派到西番去做生意,潜入西番的探子。
    宴玖是女匪出身,自幼同男子长大,性格豪爽与男子无异,夜铮一直将她当做哥们,易容之后扮起男人来也毫无违和感。
    宴玖的身份让沐挽裳惊愕不已,“难怪夜护卫将你当哥们,小心嫁不出去。”
    宴玖从未当沐挽裳说过,夜铮答应娶她之事,从前她也是这样乔装,也没有哪里不对。
    “沐姑娘放心,夜铮已经答应娶我了。”
    没想到两人竟如此神速,想想他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也不短了,由衷感到欣喜,自是喜溢眉梢。
    “恭喜恭喜!”
    那边沁水也没想到夜铮那榆木疙瘩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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