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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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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煲汤,她刚刚用过午膳根本就不饿,看了一眼李舸,想必他也很想尝一尝这个女人的手艺。
    “夜铮,去取两幅羹勺来。”命令道。
    所有人为之一怔,夜铮旋即明白退了出去。
    沐挽裳却是很惊讶,“这汤是给宴姐姐补身子的。”
    轩辕罔极见她不情愿,“很难喝!无法下咽!”沐挽裳被聿王冷冷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不是,很好喝!”只有宴玖喝了汤,宴玖忙不迭替沐挽裳辩解道。
    须臾,夜铮取了羹勺过来,盛了两碗出来,端到李舸与轩辕罔极的面前。这汤是为宴玖熬得,不用担心会下毒,无需银针试探。
    细细的品尝了一下,火候掌握的不错,材料下的很足,味道也很鲜美,还有一点中药淡淡的苦味。
    李舸却是细数着汤羹里面加了几味的中药,彼此间药性并不冲突,对不身体很有益。
    轩辕罔极放下羹勺,“看来你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到我房中,咱们也该将账好好清算。”
    沐挽裳知道他早晚逃不过,皇上寿宴已经结束,她是在讨要那本账册,早晚是要交给他的。
    “是!”
    见她声音很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轩辕罔极还没有完,继续道:“还有,每日一盅千娇阁的鸽子汤,送到我房间来。”
    沐挽裳是恨得牙根痒痒,这两只都是冒着很大危险,千娇阁的鸽子也是有标记的。真是惹火烧身,聿王的信鸽是不能动的,关乎着大计。只能够在外面去弄了。
    轩辕罔极眼角的余光瞥见沐挽裳狰狞的一张脸,自然知晓她不会再贸然动千娇阁的鸽子,无非是到外面弄,他也不会再喝她炖的汤羹,必定没有这一碗用心,喝过一次就够了,不过是找借口,将她每日叫到房中而已。<

  ☆、第三十八章 公平交易

轩辕罔极走在前大步迈进卧房的门槛,李舸紧随其后跟在身后,夜铮留在门外把守。
    李舸心中有话要讲,在院子里面,害怕隔墙有耳,如今房间内只有两人,沐挽裳毕竟是个女子,李舸觉得轩辕罔极对沐挽裳有些过分。
    轩辕罔极凛然而坐,抬眸看着紧随其后跟进来的李舸,他总是一副温存谦和的模样,最近中能够在他的脸上看到不喜。
    微微敛起瞳眸,“什么事?”
    “王爷如此待沐姑娘似乎有些过分。”李舸直言不讳道。
    “你在心疼!或者说你在怜香惜玉?”深眸染上氤氲,愈发的浓郁,质问道
    李舸见聿王眉间愠怒,并没有与他争吵之意,只是就事论事,她们之间的交易他是最清楚,沐挽裳托付他保管的契约还在他的身上,只是不方便拿出。
    他们之间的交易与他来说不过是个局外人本不该管,他也是一个医者,就有足够的理由来管这件事。
    “王爷曾经用内力强行压制沐姑娘体内的寒毒,沐姑娘是如何受了风寒,聿王应该更清楚。如今沐姑娘身子刚刚好转,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他竟然知道那夜他与夜铮带着沐挽裳去了苍山断崖,他究竟还知道多少?
    沐挽裳亲手烹制汤羹,原本是想报答宴玖的救命之恩,谁料会人惹祸上身。
    聿王唤她前去卧房, 不是侍寝而是为了那另外的账册, 那账册似乎对聿王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聿王总是想尽办法折磨她,她大病初愈,聿王是不会让她清闲。
    午后,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乌云渐渐聚拢,暮色的压了下来,风中夹带着寒冷,冰冷刺骨。
    沐挽裳素色的长裙裹身,疾走而行。看着阴霾沉郁的天空,刚刚还很晴朗,看样子是要下雨。
    穿过回廊前往轩辕罔极所在的卧房,夜铮守在门外,沐挽裳前来不必通传,直接推门而入。
    即便不出门,轩辕罔极每日都会有很多紧急公务要处理,从禹州直接送到京城来。
    沐挽裳见聿王正在处理公务,“王爷,我是来抄写账册的。”
    轩辕罔极寒眉微蹙,她还算识时务,他手上还有公务,还没有功夫理会她。
    只是冷道:“坐下来吧!”
    从怀中将从前沐挽裳抄写过的已经整理好的账册丢了过去,“完成这本账册,可以当做指证太子的罪证。”
    沐挽裳坐了下来,取了一支笔,沾了些墨汁,后面的册页上开始默写,这关乎到西林家的仇恨,不敢丝毫懈怠,原本心中的不情愿烟消云散。
    房间内突然变得很安静,仿若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也很认真的做着各自的事情,轩辕罔极偶尔抬眸看上一眼,见她奋笔疾书,一气呵成,丝毫没有迟疑,对于她惊人的记忆力很满意。
    垂下如扇的睫羽,继续批阅公文,却是瞧见了刚刚被他紧握住的手腕,刚刚似乎真的有些用力。
    外面细雨未歇,雨滴敲打窗棂,发出瑟瑟的响动。
    沐挽裳写下最后一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个多时辰过去,方才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针刺一般的刺痛,没有皱眉,最近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痛,为了报仇她一定要忍。
    沐挽裳将写好的账册,妥帖的放在轩辕罔极的面前,“王爷,账册已经写好了,沐挽裳告退!”
    轩辕罔极眉间聚拢,很是不悦,“你就那么怕我,恨不得马上离开。”
    沐挽裳神色从容,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轩辕罔极那张冰冷的脸,“王爷你我之间不过交易。我交出账册,王爷帮助西林家报仇,咱们公平交易。”
    轩辕罔极鼻中发出一丝冷哼,“公平!本王记得有人说过,救命之恩不得不报,那日大殿之上,可是本王救了你,你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原来那日最后将她抱住的是聿王,沐挽裳却没有一丝感激之意,聿王一步步的将她推向众矢之的,她才会在御花园中被蛮胡公主欺负,还是在殿中成为惑人的箭靶,这都是拜他所赐。
    她不明白轩辕罔极为何要如此对她,“王爷,我不欠你什么?账册陨石夜明珠,所有的好处都被王爷占尽了。”
    言语中聿王完全成为贪得无厌的卑鄙小人,一双寒眸如冰棱般盯着她,仿若穿透灵魂深处,窥探内心深处。
    指尖蘧然捏住她光滑莹润的下颚,眸光阴冷如刃,刺向眼帘,分明是已经怒了。
    “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招惹本王的,陨石夜明珠也是你献的,账册如今也在我的手中,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应该学着屈服想着如何取~悦本王,而不是向你父亲一样,一身臭脾气。过刚易折道理你应该懂,气节和尊严只会让你受尽苦楚。”
    沐挽裳横眉冷瞪,“卑鄙!”
    晦暗阴沉的冷厉眸光直视着她,冷冽的声音如寒冰灌入耳中,“本王要的是绝对服从。”
    蒙蒙细雨绵绵密密,冷雨粘腻腻的紧贴着滚烫的肌肤,并不觉得冷。沐挽裳心间懊恼,后悔当初去招惹聿王,如今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李舸站在雨中,手中撑着油伞,他是有些担心,一直在附近守着。
    见沐挽裳失神一般在雨中淋雨,忙不迭奔了过去,为她遮挡住风雨,“沐姑娘,身子刚好岂可淋雨。”
    沐挽裳闻言,迷离的眸子看着那双温润的瞳眸,那眼眸里真真切切的担忧。
    一直守护的心岸瞬间决堤,她的心凄风苦雨,真的很冷,需要温暖。
    撑开身子将他抱住,沐挽裳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汩~汩而下,她的心很冷,只有在李舸的身上可以汲取到一丝温暖。
    李舸身子僵硬,有些错愕,没有问发生什么?只是那样站着。一只手抚上他的脊背,他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她,他的肩膀随时可以借给她。
    房间内,冷峭如剑的双眉拢在一起,手中一把合上的油伞被轻易折断。
    如果她真的没有气节与尊严,就不是西林雍的女儿,反倒会鄙夷唾弃,不过是想让这个女人看清现实,绝对依附自己。
    让轩辕罔极没有想到的是,他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却将她推到了李舸的怀中,这让他很气恼,一向冷寂的心中泛起滔天怒意。
    雨渐渐地稠密,急骤的雨如线滴落敲打着油纸伞,李舸感受到沐挽裳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不能够再让她呆在外面,将油伞交到了沐挽裳的手上。
    凌空将她拖起,“舸,送你回去。”
    沐挽歌站在窗前无趣的看着窗外密雨,整日憋闷在房间里甚是憋闷。
    刚刚去见过宴玖,得知姐姐沐挽裳去了聿王的房间,外面的雨一时半刻不会停歇,眼见着天就要黑了,姐姐今日或许会留在聿王房中侍寝。
    眸光遽成一线,那渐渐靠近的白色身影是世子殿下,被油伞遮住大半个身子,那身衣衫她是认得的,是姐姐的衣衫。
    如此想着,房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沐挽裳收了油纸伞,抵在门口雨滴簌簌落了满地,李舸的鞋子衣摆已经湿透,形成大~片的水渍。
    “殿下,外面雨太大,暂且在房中避雨。”
    李舸见沐挽裳身上衣衫也湿了大半,定是要及时的换下来,否者刚刚好转的身体又要病倒了。
    “天暗了,舸不久留。”躬下~身子取了抵在门口的油纸伞,匆匆离去。
    从头至尾沐挽歌没有和李舸说上一句话,沐挽歌木然的站在原地看着李舸离开。
    沐挽裳并没有注意到沐挽歌的神情,她衣衫有些淋湿~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忙不迭躲在屏风后面,取了搭在屏风之上的干净的衣衫穿上。
    沐挽裳整理着身上的衣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了梳妆台前,伸手将头上的簪子扯了下来。
    沐挽歌已经从失落中缓过神来,“姐姐不是去见王爷的,怎么会同殿下一起回来。”
    沐挽裳神情一顿,簪子停在半空,妹妹什么都不知道,一时之间无从解释,“是回来的途中下起了雨,殿下正好经过,见我身子弱便送我回来了。”
    沐挽歌将信将疑,半晌方才道:“殿下真是个好人。”
    沐挽裳蹙眉,最近总是看不见妹妹的影子,她似乎有心事?
    “白日里不见妹妹,不知去了哪里?”
    沐挽裳淡淡咬唇,支吾道:“我,我去练琴。”
    咱们冷的天她去练琴?心中些许疑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希望她卷入是非之中,平静度日。
    伸出手牵过她的手,柔若无骨,凝脂般修长,却是一双抚琴的妙手。
    “妹妹,姐姐最近忽略了你,你告诉我这些时日总是不见你,你去了哪里?”
    “没去那里,就在院子里面练琴,如果姐姐不信,可以去问崔护卫。”
    沐挽裳凝眉,倒是听宴玖提起过,崔护卫经常会偷偷的去听沐挽歌弹琴,崔护卫好像喜欢妹妹。
    看着沐挽裳审视的眸光,沐挽歌眸中渐渐有些别样的滋味,姐姐能够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而她什么都不是。
    “姐姐可是怀疑妹妹。”
    “不是,我是担心秋娘,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有我一个人涉险也便够了,姐姐是希望你可以过平静的生活,待身上的蛊毒解了,我去和王爷说,还你自由身,也可以嫁人生子,姐姐就安心了。”
    姐姐处处为他她着想沐挽歌心中惭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姐姐,挽歌不该欺瞒姐姐的,秋娘却是找过挽歌。”<

  ☆、第三十九章 凶险在后

电闪雷鸣,浓墨天幕如同被野兽利爪活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顷刻间倾盆大雨九天倾泻而下。
    阆苑别院内,李舷着了素白的内衫,外间披着蓝色锦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李舸那个懦夫整日躲在别院里不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斩草除根。
    刚刚探子来报,舸和聿王的女人关系暧昧不明,如何才能够挑拨离间,让聿王与舷产生嫌隙分道扬镳。
    顾绯衣坐在榻上,如墨的青丝披在肩上,一身浅紫色的薄纱罩身,玲珑体态毕现,聿王命她探听李舷的布防路线图。
    李舷似乎对她还是有些防备,至今也没有弄到手,刚刚探子又来,看着李舷那眼眸中深藏的幽诡,定时有了新的计划。
    扭动着扶柳般纤弱的腰~肢向他靠近,一双软若无骨的藕臂从身后环住舷健硕腰~肢,娇~媚眼波迷离,俏~脸贴上他宽阔的肩膀,轻~咬朱~唇,声音软腻的滴出~水来。
    “殿下,在想什么?”
    李舷*笑的唇角看着媚眼如丝的顾绯衣,她轻柔的指尖轻轻滑过那禁致胸堂,李舷整个身子火焰升腾每个细胞被调动再次燥动不安起来,太子送来的这个女人真是个尤~物。
    猛然转身,将她娇俏的身子拉入怀中,饱满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绯衣娇羞看她,素手手漫过胸膛把~玩着那下颚精致的一缕小~胡子。
    染着绯色滚热的身子贴了上去,凑到他娇~声道:“殿下。。。殿下。。。轻声呼唤似带着**的娇~喘。”
    李舷眸中华光大盛,凑近她的耳畔道:“你还真是贪得无厌。”
    绯衣的手已经顺势环上他的脖颈,整个身子埋在他的怀中,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主动献上樱~唇。
    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滚热的唇~瓣覆上醉人的樱~唇,撬开檀口之中的丁香妙舌,交缠在一起,肆意允~吸口中芬芳。。。。。。。。
    夜尽天明,明曦初绽,一夜凄风苦雨,不知摇落了多少枝叶。
    沐挽裳透过帘幔,见天已经亮了,丝毫没有睡意,便早早的起塌,见妹妹还在睡,悄悄的为她盖上锦衾被怕她着凉。
    昨夜妹妹告知秋桐命她监视自己的所有动向,秋桐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蛊毒在身体里一日,沐挽裳心中便寝食难安。
    穿戴整齐下了塌,推开房门,一股湿稠夹带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身子也清爽了许多。
    自从服用过李舸送来的药丸还有圣水,身子却是与以往有所不同,即便昨日在雨中那般折腾,今晨起来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宴玖听到隔壁响动,从房间走了出来,她身上的鞭痕已无大碍,已经长出粉~嫩的皮肉,不在痛痒。一连四五日呆在房中,心中早已憋闷得发霉,迫不及待的想出来透透气。
    宴玖难得见沐挽裳如此早的出来,“沐姑娘天色尚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宴姐姐,我睡不着,索性起来走走。从前每日均是昏昏沉沉,今晨起来竟是神清气爽。”
    宴玖探过她的脉息,很奇怪沐挽裳身上穴~道竟然都被打通了,即便修习吐纳的口诀也只能够强身健体,没有几年功夫是不可能办到的,若是假手于人是要耗费很多的内力。
    “沐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身上的经脉竟然通了。”
    “是殿下送来了药丸,王爷曾经输送了内力到我的体内。”
    宴玖想起那日,王爷体内可是纯阳之气,沐挽裳体内阴气过盛,才会如此娇弱,阴阳调和自然事半功倍。
    “沐姑娘还真是好命得王爷垂青,从没有见过王爷出手。”
    沐挽裳蹙起秀雅眉梢,好命!如果她真的好命,宁愿从来就不曾招惹过聿王。
    只希望自己变强有能力自保,逃出轩辕罔极的掌控。
    “宴姐姐,我现在可不可以修习武功?”
    宴玖朝她四下打量,“习武对于沐姑娘来讲年纪太大,已经错过了修习的最佳时期。还好沐姑娘从小修习舞蹈,身子的柔韧还是有救得,就交授你轻功和简单的防身术。”
    沐挽裳眉间欣喜,轻功对于她来说甚好,逃命的时候可以用得到。
    宴玖在院子里传授沐挽裳最基本的轻功要领,和简单的防身招式。
    她有着超群的记忆力,再繁复的动作,只要宴玖演示一遍她便可以记下。
    沐挽裳伸手揩拭额角汗珠儿,早已香汗淋漓。
    不厌其烦的练习动作要领,她修习武功已经很晚,必须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宴玖见沐挽裳双颊染上绯红,额角隐隐汗珠儿,应是累了。
    “沐姑娘,武功不能急于求成,还需慢慢适应。”
    沐挽裳收了招式,“挽裳明白。”
    沐挽裳打算去浴房洗去一身汗味,抬眸见着夜铮前来,眼角瞄了一眼身旁的宴玖,见她眸中盈盈春水浮动,女儿心思毕现。
    巧笑道:“夜护卫这么早,可是来看宴姐姐的。”
    “不是,是王爷命夜铮带沐姑娘去厨房。”
    沐挽裳笑容僵在脸上,聿王昨日却是说过命她每日炖一碗千娇阁的鸽子汤,分明是在刁难她。
    夜铮见沐挽裳脸上不喜,他也不是很能够理解聿王奇怪的举动,从前聿王做事都很沉稳,不会无缘无故的刁难。
    “沐姑娘,王爷说炖好之后直接送到房中。”
    宴玖昨日也是在场,若不是因为她,沐挽裳也不用进厨房,忙不迭替沐挽裳解围道:“沐姑娘,王爷是有洁癖的,你先去沐浴,鸽子的事情交给我,我来弄。”
    沐挽裳颦眉,细细的捕捉细节,每次聿王蹙起的眉梢,似乎真的有很严重的洁癖。
    “宴姐姐,既然是王爷吩咐,岂可假手于人。”
    沐挽裳跟着夜铮来到厨房,厨房内所有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妥帖,
    沐挽裳将厨房内的人遣散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将红漆木的食盒打开,盘子里两只鸽子已经宰杀干净。
    灶膛内的木材燃的正旺,她只要负责将食材放在砂锅内,炖煮即可。
    没有让她宰杀鸽子,算起来聿王也不算是刁难她了,那种在食物内做手脚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那是暴殄天物,也未免有些幼稚,聿王如此精明也未必会喝,不过是刁难罢了。
    正如聿王所说,她如今没有利用价值,她只能够忍,得罪聿王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却绝对不是逆来顺受。
    轩辕罔极已经接到新罗大王子李舷的请柬,约他与舷一并去赴晚宴。舷明日就要离开大胤,李舷一离开即便发生了任何事都与太子没有任何关系。
    轩辕罔极原本对舷并不惧怕,此番父皇寿宴,那无可匹敌的骑兵装备纵然他有暗影,心中还是没有太多的把握。他没有急着离开京城,暗中筹划脱身之计。
    见夜铮从门外走了进来,收回思绪,夜铮道:“爷,沐姑娘已经带到厨房。”
    “没有挣扎和反抗吗?”声音很是冷淡。
    “没有。”
    轩辕罔极颦眉,还以为她会跑来找自己理论一番,“你确定他没有在食材内做手脚。”
    “也没有。”夜铮笃定。
    还真是奇怪,这个女人竟然变得乖巧,一点都不像她。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他都有办法对付她。
    “夜铮,将殿下请过来。”
    “是!”夜铮颔首道。
    沐挽裳在厨房内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盖子掀开,顷刻间香气四溢,用勺子将鸽子汤上面浮沫撇了出去,将汤盛入汤盅就算大功告成。
    一大盅鸽子汤,聿王一人食用不完,弃了可惜,于是沐挽裳将鸽子汤分成三份,宴玖和妹妹一份,剩下的一份送去李舸哪里,也算借花献佛,谢他昨日相送,才没有被雨淋得通透。
    沐挽裳并不想见聿王,却又不得不见,知道聿王有洁癖,故意将自己的身上弄了一身的烟尘味道,就连自己都觉得难受,估计很快就会被聿王撵出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聿王是将所有的因素都算了进去,很快她就会后悔得罪了他。
    此时,李舸也来到卧房,轩辕罔极神态自若顾自得下着盘棋,见李舸前来。
    长袖伸展,眉间舒展开来,“坐下来,陪本王下一盘棋。”
    李舸拂袖而坐,温润眉目看着那早已摆好的棋局,竟是一局“飞龙在渊”看似佳境美好,实则凶险异常。
    李舸也是个通透之人,棋局似乎另有所指,“王爷可是有什么变故?”
    轩辕罔极沉郁的眉峰微微蹙起,“舷明日就要离开大胤,今夜设宴邀请咱们赴宴。〃
    李舸沉默不语,他们都很清楚,李舷急着离开京城,不过是假象。这又是一场鸿门宴;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此时沐挽裳提着漆木食盒已经来到门外,见夜铮守在门外。
    夜铮见沐挽裳站在门口,提着食盒静默不语,看上去有些紧张。
    “王爷,沐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轩辕罔极声音依然很冷,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四十章 阆苑赴宴

沐挽裳听到门内轩辕罔极疏冷的声音,提着红木雕刻的漆盒推门而入。
    抬眸见着李舸也在,眼底澄清明净,唇角微微荡开正颔首朝着她温和展颜。
    沐挽裳暗绝不妙,是她一时疏忽,竟然没有想到李舸也在房间内,食盒内只准备了一份。
    只能够硬着头皮,缓缓踱着步履盈盈欠身道:“见过王爷,世子殿下。王爷想要的鸽子汤已经准备好了,请王爷慢慢享用。”
    轩辕罔极从沐挽裳出现在视线内,时刻牢记她的每一个神情,平日大家闺秀仪容端正,即便是进宫,为了仪容宁可饿着肚子,也不会乱吃东西。
    素爱干净的沐挽裳,身上传来菜油夹杂着淡淡的酸腐气息,绝对是故意。
    这个女人受她父亲西林雍的影响太深,凡事只想着光明正大,又不肯在食物里面动手脚,正直善良就是愚蠢就是弱点,这样的人注定是会吃亏的。
    一定要改变她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经得起残酷,这世上的生存法则只有一个,便是残忍。强取豪夺,不择手段,除非你能够站在最高的巅峰,否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
    若是换做他人如此,怕是早就被他撵了出去。
    此时看着这个女人竟是愚蠢的可爱,即便她扮做乞丐,不修边幅,又或像宴玖一般举止粗~鲁,也会直接忽视。
    轩辕罔极故意敛了鼻息,权当没有嗅到,看了一眼李舸,他的嗅觉更是敏锐,亦是镇定自若。
    沐挽裳根本不清楚聿王心中所想,朝着李舸淡淡摇头,示意他不要喝,李舸明了以为那汤是被她做了手脚,不能够当面拆穿。
    故意为她解围,“沐姑娘,定是一早就起来准备,看你脸上疲态,还是先回房休息,梳洗一番。”
    轩辕罔极不悦的拢眉,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本王见着她精神得很,就待在这里吧!李兄既然来了,就一起品尝一下沐姑娘的手艺。”
    冷睨她一眼,“还不快些打开,难道让本王自己动手。”冷冷的冲着沐挽裳命令道。
    沐挽裳气恼懊悔,明明见到聿王皱眉,就是故意看她出丑,她要想办法逃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微微躬身捂着小腹,装若痛苦道:“王爷,小女此刻腹痛难耐,先告辞了。”也不管聿王没有同意,直接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沐挽裳都在心中鄙夷自己,这种低劣的理由也能够想得出来。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落荒而逃,心中甚是愉悦。
    李舸却是皱眉,“王爷又何故去为难一名女子。”
    轩辕罔极冷冷的挑了挑眉,“为难!本王若是真的为难她,她岂有命在。”
    聿王说话向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一句话将李舸噎了回来,对于聿王来说,调戏或许更为贴切。
    眼见着气氛有些不对,李舸起身道:“没有什么事,舸先告辞了!”
    两人先后离开,轩辕罔极看着桌子上漆木的盒子,伸出手将盖子掀开,房间内瞬间香气四溢。
    果真如猜测的一样,只有一盅鸽子汤,取了羹勺舀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独享一盅美味。
    沐挽裳冲出房间直接去了浴房,她发誓下一次若是有机会,定要在那汤羹里面动手脚,对待聿王那般卑鄙无耻的人绝对不能够手软。
    沐浴过后,浴房备有干净的衣衫,整个身子清爽了许多,回到房中见鸽子汤已经送到房间,分别用两个食盒装着,还是热的。
    妹妹沐挽歌并不在房中,从前妹妹也是这般,经常不见人影难道被管家叫去,不想唯一的亲人卷入是非之中,那些事情由她一个人承受也便够了。
    提起裙袂在园子里四处找寻,穿过阡径朝着花园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来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踪,提起裙袂朝着路径尽头奔去,却是见着管家朝着她大步的走了过来,晦暗清瘦的脸上沟壑遍布有些可怖。
    沐挽裳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心中生起警戒,站在原地没有动,这里是太子的府邸,她是逃不掉的。
    苍老黯哑的声音响起,“沐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老夫正巧有事要去见沐姑娘。”
    沐挽裳平复心绪,神色从容道:“不过四处走走,不知管家有什么事?”
    “秋娘传来消息,两日午后醉仙居,记得一个人出来。”
    她们姐妹就要跟着聿王离开京城,秋娘早晚会找上门来,“我会去,告诉秋娘别为难我妹妹。”
    见着管家离开,心间陇上阴霾,身上的蛊毒一日不解就要受制于人。
    走到阡径的尽头,远远的见着妹妹怀中抱着古琴,身后护卫崔扈相随,两人看上去很熟稔。
    难怪管家会亲自来找她,原来妹妹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着,紧走几步上前,“妹妹原来同崔护卫在一起,害的姐姐好找。”
    沐挽歌没有想到沐挽裳会出来找她,抱着古琴向旁边靠去,离崔扈隔了甚远的距离。
    “清晨不见姐姐,雨后初晴,天气晴好,便出来练琴,除此也别无他好。”
    沐挽裳根本没有怪罪的意思,见她同崔扈在一起,心中很安心,“我在厨房煮了鸽子汤,给妹妹留了一份。”
    又看向崔扈道:“还有一份是送给殿下的,崔护卫也一并取回去,怕是要冷了。”
    三人回到房间,见宴玖早已等在房间内,“宴姐姐,正巧还要去找你。”
    宴玖早就见到了案几上的食盒,明了沐挽裳的心意,她是奉了聿王的命令前来通知她的。
    “沐姑娘,王爷命沐姑娘酉时前沐浴梳妆完毕,晚上要去阆苑赴宴。”
    “阆苑!太子别院!”
    “是,王爷还说了这院子里不安全,沐姑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
    沐挽裳垂眸沉默不语,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聿王就知道了她刚刚见过管家,任何举动都逃不过聿王的掌控。
    午时方过,沐挽歌与宴玖开始为沐挽裳梳妆,紫色长裙逶迤拖地,绣着艳~丽的牡丹,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勾勒出纤浓合度的窈窕身姿。
    云髻峨峨,肌肤晶莹如玉,樱~唇不点而红,薄薄的施了粉黛,清丽脱俗间又不失娇~媚,只是容貌清冷,倒是个从冰雪中走出来的冷艳美人。
    沐挽歌看着姐姐如此华丽的妆容,艳羡道:“姐姐能够陪着王爷去赴宴,为何看不出一丝喜色。”
    沐挽裳抬眸看她,“你可知那阆苑中住的是何人?”
    沐挽歌淡淡摇头,“不知!”
    “是新罗的大王子李舷,他的宠姬便是顾绯衣。”
    听到顾绯衣三个字,沐挽歌的脸上喜色全无,还记得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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