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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煞-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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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行为,不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不能有子嗣的女人,她就先向秦恒低一次头便是,这有何难?

    这段时日,秦太后时不时听到祁承络说起朝堂之上的事情,以往有秦恒在朝堂上时不时的为祁承络摆平那些大臣,而自从秦恒与秦太后在景阳宫撕破脸后,秦恒别说在朝堂之上替祁承络摆平一些事情了,更是纵容秦恒手中的大臣时不时的给祁承络发难。

    “难道那个世子妃就不出门?出了门也不是容沙跟在她的身边?”秦太后不耐烦的说道。

    身侧站着的男子微微低着头,平淡的说道:“璟世子妃很少出府,就算出府都是有禁军跟着,暗中也有不少人,属下们完全接近不了身。”

    秦太后闻言,脸色一黑,保养的甚好的手重重的拍在边上的小桌上,“容沙那个贱蹄子,还真是以为抱上了一尊大佛了是吧。”

    “母后是在为何时发火?”秦太后的声音落下,便是听到祁承络的声音从大殿外传进来。

    秦太后稍稍的给身侧站着的人一个眼神,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变,身侧的男子立即消失在大殿之中。

    祁承络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

    秦太后见着祁承络进来,脸上多了些笑意,便是说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哀家这里了?”

    祁承络闻言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走到秦太后相近的位置坐下,才是说道:“母后、祁承枫与祁承奕在豫北洛城造反了。”

    祁承络的声音落下,大殿之中先是一阵安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秦太后脸色一冷,声音有些威严,“祁承枫造反?”

    祁承络微微点头,说道:“手中更是有父皇留下的十万精兵。”

    又是一阵沉默……

    “原来你父皇早早就把兵符交给了那个不争不抢的大儿子了啊。”秦太后说出这句话,语气中全是满满的讽刺之意。

    “如今也就只能从靖南王手中调动兵力从渝州前往洛城了。”

    秦太后闻言后,便是冷声道:“快宣国舅爷!”

    一侧站着的李由闻言,立即恭敬的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

    然而此时的秦恒却是没有在秦府。

    他稳坐在靖南王府中,有些厚脸皮的又是喝了一盏茶,放下茶杯后,才是看向一侧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岚桑。

    “我已经是第三日来靖南王府了,你主子什么时候才来见见我。”秦恒尽量用着温和的声音来对江灼的丫头说话。

    秦恒身后站着的木离见着如此有耐心的主子,真是有些让他诧异。

    自从岚桑得知秦恒与容沙的关系后,因着容沙的关系,这三日来都没有对秦恒有好脸色,她再一次的说道:“刚刚都已经说了,世子妃出去了,容沙也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木离见着岚桑这般不好的口气,便冷声道:“你这是什么口气?靖南王府就是这般待客的?”

    岚桑脸色微微一冷,同样用着冷声,“你们是前来做客的吗?”

    “你、”木离目光凉凉的盯着岚桑,是女人,他又不能动手,真是憋屈。

    “木离,什么时候这般没有出息了,与一个姑娘叫什么劲?”秦恒脸上有些笑意,他看着岚桑说道。

    如今的秦恒真是为了容沙就连对容沙身边的人容忍度都已经提高了不少。

    木离闻言,立马低着头,说道:“属下知错。”

    岚桑见着这主仆二人,心中冷笑一声,说道:“国舅爷,早知如此绊人心,那又为何当初弃容沙于不顾呢?”

    “人走茶凉,更何况容沙经历了那般的痛苦,你为何还来纠缠不放?若是容沙还有心于你,她一定不会像如今这般、”

    秦恒微微一愣,他停留在岚桑的那句早知如此绊人心,那又为何当初弃容沙于不顾这句话上,只是,他淡然一笑,说道:“若是谁都知道这世上有早知如此这四个字,怎会有妻离子散这四个字。”

    岚桑微微一愣,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恒,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居然把妻离子散四个字都说出来了。

    大厅之中又陷入沉默。

    这靖南王府中,靖南王妃原本是住在韶华居,后来姚老夫人被江灼接回府后,王妃便搬出韶华居,在另一个院子照顾起了姚老夫人。

    特别是今日,靖南王妃更没有时间出来会客,姚家大房在菜场的邢台之上执行火刑,她是怎么都要陪着姚老夫人的。

    是以,秦恒来王府上后,便是只有岚桑一人来会客。

    正是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江灼与容沙从院落中走进,岚桑听闻脚步声,脸上一喜,她立马往大门处走去。

    秦恒见着岚桑往大门侧走去,也是起身,今日姚家大房与苗疆的人被执行火刑秦恒是知道的,原本以为江灼会在府上,没想到江灼还真是喜欢看热闹。

    “小姐,你回来啦。”岚桑脸上满是笑意,看着江灼好似在与容沙说什么,而容沙身侧站着的是云薄。

    江灼看着岚桑脸上的神色,眉间相皱,说道:“怎么在大厅中,母妃今日还好吗。”

    岚桑微微的往大厅中看了一眼后,才是说道:“小姐,国舅爷又来了。”

    果然,江灼与容沙听到后,江灼倒是没有什么,容沙脸色变了变,立马调头打算回躲避一下,却是听到江灼的声音,又停下脚步。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慈儿啊,你就会会国舅爷吧。”

    容沙微微咬着薄唇,那双眼眸中好似有着什么在较量一般,声音很是沉重,说道:“是。”

    待江灼走进大厅中,与秦恒对视一眼后,原本想着说两句话,便让容沙留下来,可是秦恒却是很直接的对着江灼说道:“来见一见世子妃,还真是难啊。”

    江灼眼睛眯了眯,看着秦恒说道:“你是来见我的?”

    秦恒的视线并未有落在容沙的身上,说道:“那不然,世子妃以为我是来见谁的?”

    江灼嘴角轻扯,余光看了看容沙脸上忽而便轻松的模样,柳眉一挑,说道:“这样啊,既然国舅爷是来见我的,那请坐。”

    秦恒又重新坐会原来的位置上,他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说道:“还请世子妃让你的人退下。”

    江灼眼中侵出一层寒意,目光与秦恒对视,轻柔的问道:“国舅爷很是喜欢命令一个人?”

    秦恒儒雅一笑,“我是来与世子妃商量一些事情的,也不是不相信世子妃的人,毕竟这世上隔墙有耳不要太多。”

    江灼闻言,唇瓣露出的一抹微弯的弧度,有些玩味的说道:“国舅爷都这般说了、”说着看向容沙几人,说道:“你们全部下去。”

    云薄,岚桑甚至容沙眼中都是担忧之色看向江灼。

    江灼挥了挥手,说道:“无事,你们下去。”

    “是,世子妃!”

    眼见着几人都走了出去,大厅之中只有江灼,秦恒,还有木离三人时,空气都好似变了一般。

    江灼玩味的笑意并未有散去,她看着秦恒,很是温和的说道:“有事便说、”

    秦恒对于江灼这般的态度,也只是笑了笑,他说道:“我有伏璟在漠北的消息,你要听吗。”

    江灼脸色微微一变,从秦恒的口中得出一定是伏璟出了大事,她指尖有些颤意,目光深深的看着秦恒,说道:“你想做什么。”

    秦恒淡淡一笑,整个身子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说道:“我两以往的那些事情,我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为了容沙,我可以对你不下狠手、”

    江灼有些惊讶,她倒是没有想到秦恒还是这般的一个人,只是,真是这么简单?

    “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恒整个身子都有些懒散,说道:“容沙、只要你能让容沙跟我回秦府。”

    江灼神色变了变,冷声一笑,“你还是先说,你掌握伏璟的事情,够不够让我这般做吧。”

    秦恒早就知道江灼不是那般忽悠的主,只是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眼睛一直盯着江灼,声音淡淡。

    “伏璟中毒的消息够不够……”

正文 第135章 豫北之乱(中)

    秦恒的声音落下,大厅再一次的陷入沉默之中,江灼相握的手微微停顿,她双眸看向秦恒,声音比刚刚还要平淡几分,“中毒?”

    这些时日江灼从未有听到伏璟的消息,然而,今日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却是这么一个消息,江灼眼中平淡的平静的有些诡异。

    秦恒深知江灼的城府,却是淡淡一笑,说道:“世子妃别不信我手中的情报,我收到情报时已经是三天前了,漠北到京城就算最快也要半月,那么,也就是说,伏璟已经中毒快有一个月了,也不知死没死……”

    “秦恒。”江灼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好似听到这个消息对她并未有什么震撼,“你来就是单单说这个消息的、你也说了,漠北与京城有这么的距离,就算伏璟有个什么,你现在才来与我说,我能做什么呢?”

    秦恒听着江灼的语气平平,稍稍的有些惊讶,“都说靖南王府璟世子与世子妃伉俪情深,是外界传的太夸张,还是世子妃你太能掩饰?”

    江灼终是把目光对上秦恒的眼睛,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说道:“国舅爷来,不光是与我说伏璟在漠北出事吧。”

    秦恒闻言,真个慵懒的身子坐直,他略有深意的看着江灼,说道:“你想去漠北吗。”

    江灼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秦恒会这般问,挑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我也说了,只要世子妃能让容沙与我回秦府,留在我身边,别说世子妃去漠北,就算是西域我都能替世子妃办到。”秦恒的语气中有些傲气,他自认为江灼不会拒绝,不为其他的,江灼手中可是还有一道先帝的圣旨,就算祁承络有意留下靖南王府的人,江灼在京城也可以全身而退。

    江灼好似把秦恒的话听了进去,大厅中又是陷入一阵沉默,秦恒也不急,就好似在等江灼的答案般,他玩弄着大拇指的扳指,嘴角尽显内敛之意,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而大厅外的院落中,岚桑满脸的着急之色,她看了看容沙,随后又是看着云薄,说道:“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说话啊,那个国舅爷不会为难小姐吧。”

    容沙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容沙的眼里,觉得秦恒来找江灼的麻烦一切都是因为她。

    云薄看着岚桑来回走来走去的模样,说道:“你就不能好好的站着?走来走去的干嘛。”

    岚桑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双手握紧,看着云薄,“我是担心小姐,你不知道国舅爷与小姐之间的事情吗,大公主的事情就是小姐说出来的,在未央宫的时候,大公主直接撞死,国舅爷本就是对小姐有怨气……”

    岚桑还没有说话,便看到身边一抹白色身影快速的走过,随后又是看向云薄两步上前扯住容沙的胳膊,说道:“你进去做甚?”

    容沙侧身看着云薄,声音淡淡,“我进去看看,秦恒要做什么。”

    云薄收回手,他说道:“我想秦恒应该是与世子妃有别的事情商量。”

    容沙回头看了看云薄,往前的脚步挪了回来,微微低头,说道:“你说的也是,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商量。”

    岚桑看着两人相对而言的画面,便是绕开两人直接踏过花台处,大厅外的游廊走去,云薄见状,轻啧一声,然后跟在岚桑的身后。

    “嘘。”岚桑弯着腰拉扯云薄也弯下腰,压着声音说道:“我们听听,你别出声。”

    云薄剑眉一挑,看着岚桑小心翼翼的模样,眼中的神色变了变。

    大厅之中。

    江灼轻轻吐出一口气,她略有深意的眼睛看向秦恒,说道:“你真的除了容沙没有别的事情?”

    秦恒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江灼的眼神中也有了少许的认真,他说道:“原本当初你进京就得罪了我,我也没有打算放过你,不过伏璟的事情这两天你一定会得到消息,既然我早知道,当然是要先告诉你,如今你是容沙的新主子,你迟早也是要去漠北,为了容沙不去冒那个险,我肯以助你一臂。”

    “这么说来、”江灼嘴角有些浅浅的笑意,“你完全是为了容沙了?”

    秦恒微微张开手,威严尽显,说道:“那当然。”

    “你这么做的目的不止是为了让我把容沙让给你吧。”江灼还是语气淡淡,好似伏璟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进她心里一般。

    秦恒薄唇勾了勾,说道:“世子妃只说去漠北,还是不去!”

    江灼脑中却是忽而想起与文政帝求得的那一封圣旨,她淡淡一笑,“其实,国舅爷不来与我说伏璟的事情,我想出京城便出,想留便留。”

    秦恒轻声笑意,江灼的意思很是明显,那便是不打算把容沙交出去,只是秦恒刚刚这般想,便是听到江灼的声音又是响起。

    “你与容沙之间的事情,难道国舅爷没有想过这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容沙如今是平凡的老百姓,她并未有卖身与我,若是她真的想跟你回秦府,她随时都可以离开靖南王府。”江灼目光浅浅,与秦恒对视着,“容沙她是自由身。”

    秦恒闻言,有些懒散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挑着剑眉,说道:“自由身?”

    江灼冷声一笑,“怎么,自由身很是奇怪?”江灼看着秦恒的全是嘲讽之意,“你做的这般的情深,你有为容沙想过吗?你是爱你自已吧,你知道容沙想要的是什么吗?她被秦太后那般折磨,你知道她回来是做什么的吗!”

    秦恒听着江灼的话语,沉默着,江灼也是没有在问起伏璟的事情。

    没隔多久,秦恒便是起身,供着手说道:“不管在世子妃的眼中我是假情深还是真深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说容沙是自由身,可,她如今只听你劝,所以,世子妃若是想去漠北,还可以上秦府找我。”

    “告辞。”

    秦恒说完便踏出大厅,留在原地的木离看着江灼的有些诧异的模样,继续说道:“我主子的意思是,他可以让靖南王妃,伏太妃安全离开京城。”

    江灼眼睛眯了眯,看着木离离开的背影,轻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从秦恒走出靖南王府后,容沙跟着江灼走进韶华居后,容沙便被江灼叫进了房中,直到傍晚时,云薄拿着漠北的密信及豫北玄王自立为王的事情走进房中,才是看到容沙有些僵硬的表情。

    “你先下去吧。”

    容沙起身,恭敬的说道:“是。”

    云薄看着容沙眼中竟有些水泽,眼神晃了晃,见着容沙走出大门后,才是走到江灼的身边,说道:“世子妃,这是漠北的密信。”

    江灼看着云薄手中的密信,眼神微微一变,说道:“放下吧。”

    云薄把密信放在江灼的面前,继续说道:“玄王已经自立为王,西秦即将大乱,秦恒的提议不错,世子妃可以考虑考虑,把王妃及太妃送回云阳城。”

    江灼微微抬眸看着云薄,口气平稳,说道:“你也觉得秦恒的提议不错?”

    “属下是这么认为的。”

    江灼莞尔一笑,说道:“那我该不该去漠北呢?伏璟是真的中毒了?”江灼说着便打开那密信,看着信笺中一副秀丽小篆的字体,微微一愣,说道:“伏璟身边还有别人?”

    云薄脸色也是变了变,说道:“不是云溪的字迹?”

    江灼忽而一笑,说道:“是女人才会用的秀丽小篆。”

正文 第136章 无题无题

    天下如棋局,西秦,北国,西域这一盘棋局中,有太多的博弈者,可,只有西秦如今是内忧外患。

    秦太后派去秦府的人直至等到傍晚时分,才等到有些醉意的秦恒。

    木离跟在秦恒的身后,看着在秦府大门处站着有些焦急的人时,说道:“主子,是太后身边的人。”

    秦恒闻言,双眼眯了眯,看向大门侧站着的人,一阵微风佛来,脸上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那人也是看到回府的秦恒,立即上前两步,供着手,说道:“国舅爷,太后有请。”

    秦恒脸色冷了冷,眼神中冷意缓慢了不少,说道:“是何事?”

    “这个,小的不知。”

    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说的比较有深意,秦恒认得此人,也算是秦太后在皇宫中的左膀右臂,暗中处理的事情都是由此人动手,秦太后都已经让这个人出面了,却是说不知什么事。

    “木离,跟我去一趟皇宫。”

    黑色衣裳的男子见着秦恒要进宫,好似放心了不少,只要秦恒能进宫就不关他什么事情了,秦太后自有秦太后的法子,毕竟是姐弟,难道还真有什么隔夜仇?

    木离见着秦恒转身,立即跟上却是说道:“主子,容沙那里,世子妃会不会不允许。”

    秦恒淡淡一笑,眼中有少许的迷离,“江灼如今有些顾虑,不过,若是我没有猜错,漠北那边也会来消息,江灼的城府比你我都还要深沉一分,看似听闻伏璟的消息有些冷淡,实则内心定是风起云涌,容沙的事情,我不急。”

    木离闻言,有些轻叹,说道:“原本以为容沙的卖身契是在世子妃的手中,没想到世子妃居然去京兆尹把容沙的奴籍给除掉。”

    秦恒是这才得知容沙的奴籍已经去除,却是想起江灼的话语,他是不知道容沙想要什么,他更是知道容沙回京要做什么,江灼也说对了,他最爱的是自己,正因为他最爱的是自己,他又怎么会在让容沙离他而去?不就是要背负自私的骂名?

    秦恒不知道要怎样才算是对一个女人好,但是,他宁愿放弃以往筹备已久的计划,算不算是他已经为容沙改变了?

    “或许这就是她为何跟着江灼的原因吧,毕竟一个为了她好的主子,她都会拿命护着。”秦恒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在说江灼还是在说自己。

    可听在木离的耳中,秦恒却是在说他自己,当初只要秦恒对容沙一点点的好,容沙便会笑很久的姑娘。

    木离跟在秦恒的身后,说道:“不知太后此番让主子去皇宫会是怎样的事情。”

    秦恒闻言,冷笑一声,声音中亦然带着淡淡的嘲讽,说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皇上的事情?”

    景阳宫中。

    大殿之中祁承络早已离去,只剩下秦太后在软塌上坐着,怎么看都有一些萧瑟的感觉,宫女太监却是大气不敢出。

    秦太后自从祁承络的口中得知文政帝的兵符在祁承枫的手中后,脸色更是变了变,直到此刻脸上有些疲倦,原本以为文政帝无心他的任何一个儿子,却是把京中的精兵给了他的大儿子,那她的儿子算什么?

    秦太后越想脸色越有些难看,保养的甚好的手指紧紧的抓在软塌的边沿,沉着声音,说道:“秦恒如今也是不把哀家与皇上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哀家晌午派的人,此时都已经是傍晚人影子都没有。”

    “太后娘娘息怒。”大殿中的宫女以及太监都是相继跪在大殿上。

    秦太后眼中全是寒意,秦恒如今能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全是容沙那个贱人……

    秦恒进来的时候,大殿中的宫女及太监都还没有起身,他剑眉轻皱,看着秦太后轻闭着眼睛,说道:“不知太后叫微臣前来是有何事。”

    秦太后听着秦恒的声音,精明的眼睛瞬间睁开,看着矗立在大殿之中的男人,这个人的命是她给的,这世间有这个男人的存在,全是因为她的允许,如今却是在慢慢逃脱她的手掌之中。

    “如今让你来一趟皇宫,还真是比请神都难啊。”

    秦恒听着秦太后的讽刺的语气,说道:“太后真是爱说笑,若是能请来神,想必太后不会找我的吧。”

    秦恒说着自顾自的走道一侧的位置上坐下,眼神有些懒散,看着跪着的宫女太监,很是温和的说道:“你们都退下。”

    宫女太监听到秦恒的一声令下,好似解脱了一般,“奴婢,奴才告退。”说完便是纷纷起身退出大殿之中。

    秦太后见着秦恒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咬着牙说道:“如今国舅爷也是在皇宫一手遮天了是吧。”

    秦恒闻言,嘴角的笑意并未有散去,眼睛直直的与秦太后狠色的眼睛对视,说道:“太后明知我就是一个祸害,还这般仰仗我,如今我羽翼丰满,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你!”秦太后听着秦恒的这些话语,立即坐正身子,满眼的冷意,压着声音,但是语气中的威严尽显。

    “就算羽翼丰满又怎么样?你以为若是皇上没落了,你这个舅舅的日子会好过?不管你的暗中有多大的实力,你始终是当今圣上的舅舅,你说若是另一个坐上了西秦皇帝的位置,你这个国舅爷是不是就要挪位了。”

    秦恒听着秦太后的字句,脸上的慵懒之意慢慢淡去,好似在认真看向秦太后,他说道:“所以,太后今日宣我进宫,就是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秦太后见着秦恒的神色终于有些认真后,声音也是缓和了不少,说道:“祁承枫造反了。”

    秦恒闻言,眼睛眯了眯,问道:“玄王造反了?”

    秦太后看着秦恒的反应,冷厉一笑,说道:“哀家还以为国舅爷知道这件事情呢,怎么,你暗中的那些人也没有发现祁承枫在暗中的事情吗?这个一声不响就造反的玄王,哀家还真是小看了他。”

    秦恒眼中终于有了几分认真之色,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还真是没有收到一点信息,就连祁承枫的府邸他都不太怎么注意,只是,这会不会太蹊跷了点?

    “是谁禀报给承络的?”

    秦太后看着秦恒字眼间全是认真之意,声音也是缓和了不少,“是萧钬。”

    “萧钬?”秦恒说着这两个字的时候,有少许的玩味,但更多的是冷意。

    “玄王拿什么兵力造反?是先皇早已不见的兵符?”秦恒一语便说出了秦太后的心窝之处,如今祁承枫手中掌握在京中的十万大军,而且还全是精兵,只听命于手持兵符者,文政帝逝世后,他们都是在寻找兵符,从未怀疑过兵符落入了祁承枫的手中。

    祁承枫倒好,城府之深,当真是让秦恒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没错,就是先帝手中的兵符,只是让哀家没有想到的是在大皇子的手中,原本哀家倒是怀疑在祁承寒的手中,真是让哀家防不慎防。”秦太后的口气中颇有一种埋怨文政帝的意思,死了都还不让人安生。

    秦恒并未有接秦太后的话语,大殿之中有些安静,不知秦恒在想些什么,只是秦太后始终是一介女流,眼界仅次于在后宫之中,对于起兵造反的事情,秦太后还是有些依赖秦恒,原本祁承络在朝堂上的事情,都是有些依靠秦恒,如今祁承枫在豫北造反,秦太后更是知道,祁承络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力挽狂澜,所以,秦太后所有的目光便是落在秦恒的身上。

    “已经造反,皇上是怎么打算的?京城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去豫北讨伐,若是玄王直接兵临城下,到时候就算皇上有天大的本事,江山还是要易主的。”秦恒淡淡的说着,好似跟他并未有什么关系。

    “皇上已经让萧钬下了密旨,让靖南王调军力从渝州直往豫北的洛城,这样京城才有喘息的机会。”秦太后想着祁承络说的,声音亦然是淡淡的情绪,好似突然觉得西秦有些要亡的感觉。

    “萧钬下密旨?伏家军直往豫北的洛城?”秦恒慢慢的品着这几个字,他那双精明的眼界晃了晃,轻嗤一声后,才是说道:“这样也挺好的,皇上很有主见。”

    秦太后有些意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从秦恒口中说出祁承络的好话来,她挑了挑柳叶眉,看着秦恒,说道:“一些时日不见,哀家怎么感觉你变了不少。”

    秦恒闻言,视线与秦太后对视着,温和的开口,“是变了不少。”

    很是有深意的五个字,秦太后听在耳中却是不由的警惕。

    “以往喜欢的事情,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是不是变了很多?”秦恒说着便是看向秦太后,眼神中有些惆怅,继续说道:“世间安得两全法,政权不及她、如今在我眼中什么都不及她。”

    秦太后听着秦恒说的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手指有些颤抖,指着秦恒,“你、你、你居然为了一个贱人,不争不抢了,是不争不抢了是吧!”

    秦恒微微一笑,平视着秦太后,便是起身,声音又是恢复了慵懒之意,他说道:“想来姐姐一辈子也不会懂得把一个人放在心间是怎样的滋味,像姐姐这般只为了名利的女人,难怪先皇从未把你放在眼里,就算是结发夫妻又如何,你这般的女人,怎抵得上有血有肉的宸贵妃。”

    “秦恒!”秦太后噌的一下起身,眼中全是寒意的看着秦恒,声音中带着尖锐,更是有些颤抖,好像秦恒说的话直直戳了她的痛处,她的反应有些失态。

    秦恒见着秦太后这般,淡淡一笑,便是供着手,说道:“皇上待微臣不错,既然玄王带兵造反,微臣去见一见皇上。”

    说完便是退出大殿之中。

    秦太后看着秦恒远去的背影,脸色阴冷无比,在大殿外游廊处站着的太监宫女们都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中。

    在景阳宫呆的有七八年的年长的宫女都知道秦太后与先皇之间的关系,虽然是皇上皇后,也是结发夫妻,然而比陌生人都还不如,大公主与如今皇上年龄还小的时候,文政帝还会一个月有那么两天去一趟景阳宫。

    然而,随着大公主与五皇子年龄越来越大,文政帝更是对皇后不闻不问,后宫的掌权给皇后,便失去了文政帝嘘寒问暖,就好似得了后宫的掌权便失去了文政帝一般,而随着祁承寒渐渐在文政帝面前得脸,祁承寒的母妃也是在文政帝面前越来越的脸,后来太后的寿宴便都是静妃来操办。

    这些都足以证明,秦太后在先皇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皇后而已。

    大殿之中软塌前站着的秦太后瞬间感觉有些沧桑,好似经历一番摧残一般,一个女人一辈子难道就真的喜欢名利?她一辈子为儿为女,她是一国之后,又凭什么要那些孽种夺去该是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随着皇子们越来越大,她的心便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女身上,她要用着她所有的权利,守住该是属于她的东西,在秦太后的眼中,就算得不到文政帝的心,那也要得到文政帝的位置。

    是以,她成功了,她用着文政帝的心疾刺激文政帝,让文政帝提前逝世,她更是能写出文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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