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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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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不会帮一个十几年未见的女儿女婿,是以,让文政帝对齐北松懈。

    “你是想让靖南王府扮猪吃老虎?”他的眸光中掠过柔情。

    “这又何尝不可呢?”

    这一道清凉又坚定的声音,让他平静的心,彻底的沸腾了,这又何尝不可呢,何尝不可呢,从来都是胜者为王,那个位置不光只有姓祁的人才能拥有……

    伏璟的视线从少女的脸上收回,修长的手端茶杯,就连饮茶的动作都是优雅之极,放下茶杯后,他才说道:“那日你是怎么想出西秦最大邪术的?”

    江灼柳眉一挑,说道:“哪是我想出的啊。”

    说完又淡淡一笑,那日在江允阑说要注意江暮词的时候,江灼就深知会被江暮词摆一道,照着江暮词的性子,定是让她很难翻身,果然,在姚氏出现手中拿出针扎小人儿时,江灼心中便是一冷,这西秦没有人想碰的巫术江暮词却是拿来陷害与她。

    再加上江暮词一步步的紧逼,翠枝,江朝赋,这哪里是让它很难翻身,这完全就是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有江允阑还有蒋怜儿,江暮词的这个把戏还真没有施展的空间。

    你江暮词让雅居有针扎小人儿,依着江老夫人的性子,要是真从雅居中搜出针扎小人儿,江老夫人定是会想尽办法让江灼死,或者被送往江家不知名的庄子上,总之就是不会在江灼与江家沾边。

    奈何江允阑也是个心狠的,你用扎针小人儿,那他便用这西秦最大的邪术,并且江家主子的每个院子都有,江暮词给江灼的那一个死局,由着养猫鬼的邪术便是迎刃而解,就算江老夫人想为难江灼。

    奈何因着每个院子中都有养猫鬼,况且养猫鬼不光是诅咒这般简单,还是会吞噬更多人,是以,江老夫人便觉得那个针扎小人不足为惧了……

    也没有想对付江灼的心思,把那些一盆一盆的东西交给靖南王府后,江老夫人这阵子以来更是吃斋念佛,深怕那养的猫鬼找上了她。

    “二哥也是良苦用心。”前世今生都是这般帮她。

    空气沉静了片刻,伏璟才是说道:“江允阑不似江家人。”

    “我也这么觉得。”江灼说着便是对着少年淡淡一笑,“你说明日陪我去姚家?”

    “嗯。”

    “你是去看戏的?”

    伏璟听着少女的声音,那温润的眼睛有淡淡的呆滞,隔了好半响才是说道:“算是吧。”

    江灼看着少年嘴角的狡捷,也是噙着笑意,“那好吧,你今日才是回云阳城,这个时候便是来江府,靖南王,王妃知道吗?”

    “不知。”他说着便是推动着轮椅,在她的面前停下,一手抚上江灼的脸颊,轻声道:“江灼、我听说你在江家被你姐姐陷害的时候,是我刚被师父施针出来,当时云溪就与我说,你姐姐为了陷害与你,就连巫术都使了出来,但,最后还是被你给化解,那个时候我就便想,你这丫头还真是没什么能难倒你。”

    江灼看着少年的眼神,也能看出那眼神中有多真挚。

    “你有勇有谋,有心计,更有不输男儿的狠辣。”他抚上她脸的手指动了动,感受着那肌肤柔软的触感,温和的声音亦有着坚定,“可,我还是想护着你。”

    江灼闻言,心头一震,错愕之中又有着一股心悸蔓延着她的心脏,就连秀手都不由的握紧。

    “施针后出来在加上湘西与云阳城有一定的距离,知道此事的时候,这件事已经相隔几天,所以,我刚回来便是来看看你。”

    伏璟看着一脸呆滞的少女,脸上的笑意跟深,“怎么,傻了?”

    江灼看着伏璟的笑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道:“璟世子是在说笑吗。”

    然而伏璟看着她的眼睛却是看到了闪躲,抚着她脸的手也紧了紧,淡淡一笑,“你为何逃避?”

    伏璟的声音落下,江灼的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拢,她看着少年的脸,一时片刻也是没有说话。

    她的灵魂,她的心是那般的孤独,那般的心狠,却是突然有人来与她说要护着她,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她的心是孤寂的,她在抗拒这种感觉……

    常年包裹着她的黑暗与冰冷,在少年说的那句话后,好似看到了一束光,好是刺眼,这般刺眼的光,她就下意识的遮住眼睛,不在想直视这曙光。

    “为何逃避?”

    然而少年一步步的逼近,还是让她无法抗拒,就算这道光很是刺眼,她还是慢慢松开遮住眼睛的双手开始直视这道曙光。

    “我没有逃避。”

    “你在害怕。”伏璟专注的看着她的脸,缓缓的笑了,“你不必害怕,有我。”

    江灼看着相隔咫尺的脸,那颗冰冷的心,此刻她好似听到了破裂的声音,你不必害怕,有我。

    她从重生以来,她怕过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可,为何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却是这般的心酸,如果这是眼前少年三年赌约的陷阱,等着她的不是黑暗与冰冷,那会是什么……

    是爹娘口中的幸福?

    “伏璟。”她轻轻的喊着,喊着这两个字,好似孤寂了两世的心找到了归属般。

    江灼看着少年温和一笑,本就相隔很近的脸却是瞬间放大,那抚着她脸的手瞬间移至到她的脖颈处,她瞳孔一缩,那从唇间传来的柔软让她心一颤,只是一瞬间功夫唇便是分开。

    江灼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炸得她脑中轰轰的作响。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时,又是听到少年温和的声音,“赌约是三年之内,我也可以提前娶你的。”

    “谁让你亲我的!”少年温和的声音一落,便是听到少女带着尖锐的声音,这一道声音让在屋中假装不知道自家小姐在与世子爷谈事情的岚桑和悠儿脸色一紧,这是发生了何事?

    而在一侧喝着小酒的莫宥与云溪看着岚桑与悠儿的表情,说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家主子又不会把你家小姐吃了。”

    岚桑听着云溪的话,立即就是起身,打算出门看个究竟时,便是被云溪给挡住,“你出去做什么,没见世子爷在与你家主子谈事情吗。”

    “谈事情?我家小姐这么大声,是在谈事情吗,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岚桑阴沉沉的看着云溪,便绕开云溪,往门外走去。

    “哎哎哎,你不能出去。”云溪说着便是追着岚桑的步伐。

    而莫宥耸了耸肩,他这个小师弟的陷阱还真是深,饶是这般精炼的五姑娘,也不是对手啊,不是对手啊。

    严悠儿一脸担忧的看了一眼莫宥,也是打算出去,被莫宥给叫住,说道:“没事,你就好好做你的锦囊吧。”

    严悠儿闻言,又重新拿起锦囊,而再也没有心思放在锦囊上,她很担心江灼。

    伏璟看着江灼眉间有着淡淡的怒气时,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又是猛的把江灼扯在怀里,温和的说道:“还害怕吗。”

    而刚好踏出房间的岚桑看着那榕树下相拥的两人,惊呆了,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跟随出来的云溪看着那一副情景微微吃惊,但是在看着身侧一脸惊呆的岚桑,大手扶上岚桑的下巴,戏虐道:“你下巴掉在地上了。”

    岚桑也是刚想大叫,但是看着那榕树下的两人时,又是立马捂住嘴,转身又是回到房间,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溪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榕树下的两人,也是跟着岚桑进了房中。

    伏璟并没有等来少女的回答,但是他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还有慌乱。

    他缓缓的笑了,唇齿间溢出淡淡的几个字,“我的五姑娘。”

    伏璟设下的陷阱至今无人能逃脱,江灼想逃避,他就让她面对,江灼害怕,他便给他心安,江灼想杀人,那他做她的利刃……

    陷阱是他设的,然而先沦陷的却是他,那他都开始沦陷,为何要让她保持着一颗冰冷的心?既然心都乱了,那就全混乱吧……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相互较真,折磨心的幸福?

    淡淡清香飘入江灼的鼻间,她慌乱的心好似被什么抚平般,却是慢慢的推开他。

    伏璟脸上更是噙着一抹说不出什么含义的笑意,“白羽是你的舅舅吧。”

    江灼脸上本还有些不自然,偏是听到少年的问题后,轻飘飘的视线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说道:“是,怎么了?”

    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说,温和一笑,“我在去湘西的路上救了你舅舅。”

    江灼眉梢轻轻一皱,救了她舅舅,她那个闯荡江湖的舅舅?“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下了雪山。”少年温和的说着,不由的想起在雪山那几日与白羽相处时说的话。

    白羽在雪山的时候,因着雪山之上的药都是上好的,白羽身上的伤也是好的特别快,云溪偶尔要下山去打猎,或者去雪山半中腰转几圈在回到山顶之上。

    因着云溪没有在,白羽便是打着以与少年说话的理由慢慢试探着伏璟那日画像中的人是谁,而伏璟呢,就等着白羽来训他问这个问题。

    那日雪山的晌午,微风不燥,阳光正好,白羽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正是打算第二日便下山。

    看着院子中的少年好似在翻阅着医术,他就是坐在了伏璟的对面,看着少年那张脸,问道:“你那日画的姑娘,我也好像认识。”

    伏璟淡淡的看着白羽,好像并不惊讶,说道:“你想说什么。”

    白羽听着少年的口气,立即说道:“唉,打住你脑中的想法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你画的姑娘是我的谁吗。”

    “你的谁。”这个时候伏璟才是抬眸正视着白羽。

    “不过你没有画完,但是呢,看着你画出的那双眼睛及轮廓,像及了我那外甥女啊。”白羽说着也是想着不会这般巧吧,假如是有人长得跟他外甥女一样呢,便是问道:“说说,你画中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伏璟看着白羽脸上的笑意,便是把手中的医术给放下,说道:“齐北人士,家住云阳城江家。”

    白羽一听,立马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我那外甥女也是齐北人士,家住云阳城江家。”白羽又是想着江家那么多的姑娘,跟他的小灼眉宇长得像也无不可能,又是认真的看着伏璟,问道:“江家几房,排行第几的姑娘?”

    “三房,五姑娘。”

    白羽闻言,立马大叫,“哎呀呀,没想到这般倾国倾城的少年居然心仪我的外甥女,哈哈哈哈。”

    只是那笑声被少年温润的声音给打破,“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白羽闻言,脸色也不怎么好了,好歹这少年是心仪他的外甥女好不好,他是江灼的舅舅,这,难道态度不该好一点?

    “你、”白羽看着少年的气势,好吧,他一个长辈就不与小辈计较了,又重新做回位置,说道:“那你呢,是哪里的人士,家又住哪里?来来来,与舅舅说说,要是舅舅觉得可以的话,正好前段时间小灼的娘给我来信,让我在湘西给小灼找夫家呢,我也正发愁呢,不过,也选了几家好的,只是画像还没有送出去,就出现那日被人追杀的事情。”

    “既然你心仪我外甥女,又看在救我一命的份上,要不要也把你的画像给我那姐姐送去,照着你的这幅模样,在加上我的能说会到,小灼的娘保准选你当女婿。”

    伏璟的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出的弧度,温和的说道:“齐北人士,那就多谢舅舅了。”

    白羽看着少年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抽,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只见少年拿起医术又转动着轮椅往后方行去。

    但还是听到少年的声音,“云溪回来,便送你下山。”

    白羽便是当天下午便下了雪山,而答应了伏璟的事情,也是做了,伏璟的画像是白羽亲自绘的,在信笺上还说了许多话,按路程算的话,也正是这两日便能到江家,能到白氏的手中。

    江灼看着伏璟嘴角的笑意,脸色微微一黑,说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好像你眉宇间没有了怒气。”

    江灼一听,脸上立马噙着尴尬之色,瞬间又是恢复,“你还是赶紧回靖南王府吧,要是等下靖南王亲自上江府来找儿子,那江府罪过还真是大了。”

    伏璟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也没有多留,骨节分明的手又是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然后把江灼左手给牵着,看着那刺眼的血玉镯子,温和道:“这个东西戾气太重,给我吧。”

    江灼柳眉一挑,想收回手,奈何那人的手太紧,便说道:“你要做什么?”

    “戾气太重,它不适合你。”说着把那血玉镯子给取下,又是从锦盒中取出满是通透的白玉镯子,真的很白,就与少年的白衣一般。

    “它才适合你。”

    江灼又是有点恼怒,这人每次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便是送她东西,这次更是把她的血玉镯给取下,她看着那左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却是不知怎么的,那怒气莫名的给抚平。

    “姑娘家带这么戾气重的镯子做甚?对身子不好。”

    江灼认真的看着少年牵着她手的样子,心尖又是一颤,这血玉镯子是她重生后带上的,好似带上了前世的仇恨一般,只要每每摸着这血玉镯子,就让她有股狠戾的情绪,更是想把那些该死之人全都送下地狱。

    但,此刻却是听着伏璟这般说,她问道:“难道你没有觉得这刺眼的血红色很好看吗?”

    “不好看,太过刺眼。”伏璟说着抬眸看着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如同地狱来的修罗般。

    “以后,我帮你杀人。”

    江灼看着伏璟这般认真的样子,便是不自在的说道:“你该回去了。”

    少年淡淡一笑,便松开她的手,把血玉镯子收进锦盒中后,温和道:“那我就先回府,明日姚家,”

    “有我。”

    江灼深深的看着伏璟,直到少年推动着轮椅往雅居的月门处她才是回过神,明明看着越来越远,却是感觉离她越来越近。

    房中的云溪听着轮椅的声音也是立马出门,对着江灼拱了拱手外,便跟着少年消失在了雅居的月门处。

    岚桑走出房中站至在江灼身侧的时候,带着好奇的问道:“小姐,刚刚,刚刚,你与世子爷……”

    江灼嘴角微微一扯,抬眸看了一眼岚桑,说道:“不许去瞎说。”

    “是,小姐!”岚桑嘴角也是带着笑意,世子爷也不错啊。

    江灼起身正是打算走回房中,看到便看到那靠在柱子上一脸戏虐的莫宥,脸色微微一黑,身后又是传来声音,“小姐,夫人和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江灼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赵嬷嬷,说道:“好。”

    走到赵嬷嬷身边后,问道:“嬷嬷可知道爹娘叫我去做甚?”

    “小姐过去便知道了。”赵嬷嬷一脸笑意的说道。

    岚桑跟在江灼的身后,也是一脸笑意,好像她的小姐变了不少啊。

    待江灼来到白氏的院子时,正是听到屋中白氏与江宁裕的交谈声。

    “老爷,我就说羽儿做事稳当,你看,这画上的人,可真是像画上的人般。”白氏拿着手中的画卷爱不释手。

    而江宁裕却是一脸的不舒服,说道:“这世上哪里有这般好看之人,怕是你弟弟忽悠你呢。”

    “老爷这叫是什么话,什么叫忽悠我,这是在给灼儿找夫婿,那定是要拔尖的,再说了,羽儿也说了,人也特别好,关键还是齐北人士。”

    江宁裕听了更是不喜,“我也是齐北人士啊,怎么就没有见到过这般好看的少年。”

    白氏一时哑然,对啊,这般好看的少年,她不光没有见过,她还没有听说过,而唯一听说的便是那靖南王府的世子,听说容貌不俗,上次王府给怀王接风,因着姚氏没有去,那江家的三个媳妇都没有取靖南王府,也没有见过那世子爷的面容。

    不过,倒是听二丫头说过,世子的容貌还真是不俗,就是不知道与这画上的少年差多少。

    “老爷,夫人,小姐来了。”

    江灼无疑不是已经听到了自家爹娘谈话的类容,她脸色微微一黑,她的舅舅,别人是救的他,却是把她给供了出去……

    “女儿见过爹娘。”

    白氏见着江灼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又是出现,“灼儿,你快过来看看,这,这少年,是娘见过最好看的了,你看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的话,你舅舅说了,人家可以来云阳城见一面的。”

    江灼被白氏给扯了过去,看着画卷上那温润如玉的少年,嘴角一扯,脸色也是不怎么好。

    这个时候,江宁裕开口了,声音有点不自然,说道:“灼儿啊,这嫁人可别光看一张脸啊,要是性子差,你还得受苦,别听你娘瞎说,不喜欢,爹让媒婆给你找。”

    身后的岚桑听着江宁裕的话,憋着笑,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又不敢笑出声,她能说那画卷上的少年刚刚都还在雅居的是世子爷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啊,什么媒婆,你是在说羽儿是媒婆吗?”

    江宁裕听着白氏的话,噌的一下就是起身,说道:“难道不是吗,一个大男人就知道看脸,他了解人家的家室,还是了解家族中是做什么的吗?”

    白氏闻言,立即不说话了,然后把视线看向江灼,说道:“灼儿,别听你爹的,听娘的,又不是嫁,反正可以先看一眼的。”

    江灼摸着左上的镯子,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爹,娘,女儿还有些事情,就先回院子了。”

    江宁裕与白氏明显看到了江灼脸色不对劲,也没有在说什么了。

    “那你先回院子吧。”

    江灼微微福身,便是走出院子中,她此刻才是知道刚刚那少年说起他舅舅时,嘴角噙着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

    ……

    是夜。

    阴深深的柴房中,漆黑中偶尔有老鼠爬过的声音,似乎在啃食着木柴,配着这夜里的动静,直教人有些心里发寒。

    一个人女人缩在角落,这么多年她在江府过的也算是体面。

    然而自从遇到了江灼后,她的好噩耗好似降临般,而此时,她又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猛的就是坐了起来。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看着那个月光映出的小脸时,翠枝脸色一黑,说道:“五小姐,你来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各位的冰冷,让翠枝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来做什么?当然是,送翠枝姑姑下地狱啊……”

正文 第63章 五妹妹怎么不敢和你比了

    今夜好像又起风了,大门侧站着的少女秀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翠枝见着白衣少女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越是往后退,她就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过了今夜,她再无翻身之地。

    江灼看着那个已无路可退满脸狼狈的翠枝,在这阴森的柴房中轻飘飘的说道:“翠枝姑姑为何这般狼狈?”

    “江暮词呢?这些日子就让翠枝姑姑在这个地方吗?”江灼说着慢慢的走向一侧已经有些腐烂的桌子,纤细的手指按在桌沿边上,那松散的木头屑便掉落在地面上。

    好似江灼用力过度,让那桌面上的一盏破旧油灯“哐当”一声,掉落在桌面随之滚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很是清脆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更是让翠枝身子一抖,她看着少女脸上噙着的笑意,冷声道:“江灼,历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

    “杀?”江灼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般,眉目间有些风轻云淡,而那嘴角的笑意在这暗淡的月光照映下,诡异之极,让人不敢直视。

    “翠枝姑姑凭什么就是觉得下地狱就要用杀呢?”少女的声音带着少许的笑意,“这世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有千百种,为何要用杀呢?”

    翠枝已经开始发抖,她看着那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就是想起那被江家扔进牢房的江盛,她的瞳孔一缩,就连说出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意,“你、你把江盛怎么了?”

    “翠枝姑姑这个时候才是想起你那个丈夫了吗?”江灼说着嘴角的笑意也是慢慢收拢,“哦,我怎么忘了翠枝姑姑是个怎样的人呢?能抛夫弃子一次,那便会第二次,只不过,与江盛生的是儿子,翠枝姑姑多多少少都是有一点在乎的”

    “那悠儿就不一样了,那只是一个女儿而已,翠枝姑姑怎么会想起严大叔与悠儿呢,宁愿在江家过得舒坦一点,在江盛的手中拿到更多银子,区区一个女儿而已,从来就没心疼过,又怎么会怜悯那一个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女儿呢。”

    江灼轻飘飘的说着,而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敲打着翠枝的心,她从来到江家,也不是开始就在姚氏的身边,江家的下人中也不是表面看着那般风平浪静,翠枝更是用尽了手段才是爬到了姚氏的身边。

    她在姚氏的身边尽心尽力的做着事,哪怕是为姚氏去杀人,她眼皮都不会掀一下,她也深知,只有成为姚氏的左膀右臂才能在江家活的风生水起,同样,她在姚氏身边越来越得脸后,在江家就连走路都是带着风,以往看不起甚至把她踩在脚下的人,开始在慢慢惧怕,或者在讨好她。

    随着跟在姚氏的身边,她的日子也越来越富裕起来,就连府上的那些得脸的嬷嬷也要给她三分面子,她也深知她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把哪以往不堪的日子掐掉,可是,怎么也没有让她想不到的是。

    被江家那个从来都是以傲气看人的五小姐给盯上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江灼盯上的?

    好像是从大夫人那日大小姐说要去牡丹宴,然而让姚氏想法子不能让江灼去牡丹宴,只有让江灼不去牡丹宴,江黎诗便就有机会夺得头魁,甚至眼压群发,在齐北名声大噪。

    而江灼被姚氏叫去东苑后,是怎么被掉入那荷花池的呢,对,就是翠枝推下水的,虽然那个时候也是炎炎夏日,依着一个女子的身子也是抵抗不了那冰凉的池水,江灼就是因着掉落东苑的荷花池,染上风寒,也是无缘去了牡丹宴。

    因此江黎诗的确在齐北名声大噪了,也是人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的才华,然而,江家没有高兴太久,便是知道那策论出现问题,而后便是京城来人,因着策论中诬蔑怀王一事,怀王向来喜欢有才华的女子,便是要娶江家小姐。

    然而,江家在听到刘砷说的话后,想也没想就是把江灼给推出去,然而那个随时都是保持着笑意的五小姐,从来没有要嫁给怀王,也没有不嫁,总之一切看似都是江老夫人在做主,然而实际却是五小姐在把控一切。

    从江灼要挟翠枝开始,翠枝开始有些顾忌,但并没有把江灼放在眼里,可是哪里让她这个看惯大宅院阴冷手段的翠枝,也是让一个小小的丫头给折了一下腰。

    后面的事情更是接踵而至,让她防都没有防范的机会,从严悠儿的出现,在是严勇的死,最后在江盛手中折磨的日子,她偏不信邪,为了在江家从新过上好日子,为了让江盛手中的银子全都落入她的手中,翠枝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送到自己丈夫的床榻之上。

    更是为了配合江暮词,把大小姐庚帖一事说出来,加上江盛被江灼给刺伤的事情,饶是江灼手段了得,也会大出血一次。

    可是,那个看似小小的丫头,好是有着什么巨大的力量一般,再一次的把她给推下了地狱,江盛是姚夙蘅的人,在江府只有她知道,江盛从姚夙白那里得到的好处,她翠枝也是拿了不少。

    因着江姚两家的关系,江老夫人与江老太爷更是想都没有想便把江盛给推出,直接送进了大牢之中,然而事后,江灼并没有找她什么麻烦,翠枝恨,此时唯一给她生路还能有更好出路的便是江暮词。

    加上江允华一死,江暮词动用巫术更是志在必得的把江灼以一击毙命,可是,最后出现的是西秦最大的邪术来盖过那小小的针扎小人儿,这不仅让江灼逃过一劫,更是让江家人心惶惶。

    翠枝看着江灼的模样,“五小姐手段这般高明,奴婢也不算输。”

    “那翠枝姑姑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江灼不紧不慢的走到翠枝面前蹲下身来,微微一笑。

    翠枝身子一抖,那双有一丝惧意的眼睛盯着少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没有说话。

    “翠枝姑姑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要是我在放过你,我可就真成傻子了呀。”少女温和的笑着,模样也很是平和,“你刚刚问我把江盛怎么样了……”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要是我不成全你在去看江盛一眼的话,那就显得本小姐太凉薄了。”少女脸上是一点波澜没有,然,看在翠枝眼中却骇人无比。

    翠枝明显感觉到了江灼眼中的杀气,却是猛地抓住江灼的手,说道:“五小姐,五小姐、奴婢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奴婢的儿子,五小姐,是奴婢做的孽,奴婢来偿还,奴婢的儿子是无辜的。”

    “翠枝姑姑说的什么话呢,江泽与本小姐无冤无仇的,本小姐为何要伤害你儿子呢?”她的声音中似乎含着淡淡的讥意,但是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更是让翠枝觉得只要她死了,她的儿子也是活不长。

    “五小姐,照着三小姐的性子,等奴婢儿子回到江家后,定是会说奴婢与江盛的遭遇,奴婢儿子是一个没脑子的,他定是会听三小姐的挑唆,来对付五小姐你的,五小姐,你,你,能不能放过,能不能放过奴婢的儿子江泽。”翠枝说着的时候,开始梗咽起来,那个从瓜瓜落地就是她心尖肉的江泽,要是江暮词挑唆江泽来对付江灼,可想而知,谁会吃亏。

    江灼闻言,便是伸出秀手佛去翠枝那脸上的发丝,轻柔道:“翠枝姑姑啊,这些你都已经看不到了,担心这么多做什么。”

    “要是你能把这份心腾出一半给悠儿,我想,今日你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翠枝感受这那抚上她脸颊秀手的温度,那是凉的,刺骨的凉意,身子开始发抖,历来心狠的她遇到这个五小姐后,所有的精明在五小姐面前都无计可施,只要想到江泽会有什么,便是开始摇头,她不能死,她不能,她不甘心,她的儿子的前程似锦,不能就这般毁了……

    “五小姐,五小姐,求你绕过奴婢的儿子,就算泽儿手段在怎么样也不会对五小姐你怎么样的。”翠枝说着便是用力扯着江灼,使劲的说道。

    江灼也是用力把扯着在她手臂上的双手给扒开,然后才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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