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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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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人奉承着说对。
  被人捧了十年,她都开始准备适应边城,就这么在边城作威作福下去了,镇国公居然带着赵皓回京了。
  还立下大功,成了京城炙手可热之人。
  而那一直压着她欺负得她气都喘不过来的吴贵妃和继子,已经死了!
  当然,这事还是过年之时,那些官夫人来拜年的时候说的。
  只是,这镇国公到了京城,不说马上接她,连过年都没有接她(镇国公打算回边城过年的),却是让她有些心惊。
  还好,年后没有多久,镇国公便派人去接她了。
  还让她将东西都带回来。
  这便是打算常住京城的意思了。
  她心中大喜,只想马上动身回来,可边城冰寒,四月才开始解冻,再心急,也得四月动身。
  所以,拖到这个时候才回京。
  不过,当进了镇国公府,当看到修缮一新的主院,当看到府邸里所有的下人恭恭敬敬的模样。
  所有的辛苦都成了值得。
  而且,回来不过几天,她便充分享受到了真正的镇国公夫人的待遇。
  不说这府邸下人的态度,便是周围来拜会的贵妇人们,也是一脸的讨好。
  连太后都亲自召见她。
  “夫人,那太后娘娘召见您,可是要赏赐您?”秋燕将另外一个侍候的丫头挤开,问道。
  她是自小跟着水小姐一起长大,后来陪嫁进了镇国公府,又嫁了镇国公身边的侍卫,再以媳妇身份帮镇国公夫人打理事,和镇国公夫人的情分不是一般的好,说话自然也无所顾忌。
  这镇国公立下这样的大功,如今又大权在握,太后召见夫人肯定是要重赏的啊,问清楚了,她就得带人去前头准备接赏了。
  镇国公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不是,说是找我去说说话,也没说几句,便来了扫兴的人。”
  说着,将那云姚氏和苏月之间的冲突说了一遍,又说了皇帝的处罚。
  说完,瘪了下嘴道:“这皇上也是,云家可是重臣,这云姚氏也没有说错,倒是那苏月,一个孤女也敢那般气焰,她自己敢做,还容不得别人说了?”
  “休得胡说!”门口传来镇国公一声历喝,秋燕赶紧从软榻边离开,垂手站在了一边。
  镇国公多年领军,而且本就不喜言笑,平常板着脸都不怒自威,何况是现在带了怒气。
  镇国公夫人心里也打鼓,赶紧站了起来道:“国公爷您回来了。”
  “出去。”镇国公一声喝下,屋子所有的下人都赶紧跑了出去。
  镇国公夫人脸上满是忐忑的看着他,轻声道:“妾,做错了什么?”
  瞅着她那小心翼翼的脸,镇国公那火气便发不出来了,只长叹了一口气。
  心里有些后悔将她接回来。
  她的出身和见识还有这性子实在是不适合京城,在边城,那是他的地盘,她说错话做错事,他总能擦干净,而且,边城那地方,除了与戎人相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是京城可不一样。
  特别是现在他和赵皓看似位高权重,其实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着。
  就如同狼群一般,睁着红眼,只等着他们出错,便扑上来撕咬。
  这个时候,便是女眷出的一个错,就能让镇国公府落入难堪之地。
  这才第一次进宫,还是最好说话的太后相召,这位夫人就能看不清楚情况乱说话。
  只怕,已经在太后心中落下了不好印象。
  先头听那特意派来盯着水夫人的丫鬟说当场之事,他心里就觉得不好,现在在门外听到水夫人用这种口气说这个事,心里只有哀叹。
  “早跟你说过,不懂就什么话都不要说,宁远侯之事哪里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云姚氏找死,你也要跟着找死嘛?”
  镇国公厉声说了两句,看到水夫人的眼泪都下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当年只想着找个简单的,不会动用心机算计他的,却没有想到……
  算了,跟她说也说不明白。
  镇国公转身道:“来人,夫人刚到京城,累了,这几天先闭门谢客。”

第256章 看戏

    解决了大问题,苏月心情很好,跟着何公公走到宫门口,便道自己回去。
  何公公看了看宫门外,笑道:“也好,月主子小心。”
  宫门外的禁区外面停了一辆马车,看着就是先头在那宅子面前看到的,应该是接苏月的。
  想想苏月说的,是那位谢三爷从泉州送她进京的,何公公便也不再注意那个站在马车边的年轻人了。
  能跑海回来的海商都不是普通人,若是没有几个厉害的人手,怎么可能从番外回来,还带回来能让泉州知府请封的香料?
  而苏月住的那地方,只怕也是那位谢三爷住的。
  不过,这种事就没有必要跟太后和皇帝提了。
  苏月弯眉轻笑了下,给何公公施了一礼,悄悄的,将一张交子塞进了何公公手中。
  然后转身出了宫。
  何公公看她在丫鬟的扶持下上了车,那个侍卫则是上了车辕,马车远走,这才转身回走。
  走到一个僻静之处,将那交子拿出来,看着上面五千贯的数目,微微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通透的。
  苏月回府之后便喊加餐,然后便和薄荷几人去探讨那些香膏脂粉的用处。
  随后几日,谢珏不在,宫中也没来召,苏月要不在家看看荷花写写字,要不就带着薄荷唐冰上街去玩。
  一晃,便到了六月。
  京城的天气真正的炎热起来。
  苏月正想着,是不是干脆提前去庄子上待着避暑,就接到了容蓉的帖子。
  容蓉邀请她去瓦子里看戏。
  宋国风气开放,而且也不禁商禁娱,娱乐事业极其发达。
  那瓦子,便是最热闹的去处。
  这瓦子两字可不是说什么破烂瓦房,而是戏楼杂耍楼等表演场所的统称。
  整片瓦子屋宇连绵,几若有一坊之大,最大的表演场地可供千人就坐,旁边吃的喝的五花八门,只要你想到的都有,你没有想到的也有!
  容蓉定的,是西瓦子里最是豪华的祥云楼。
  这里是专门针对高档客人,建筑气派奢华又大,楼高三层,成井字型,三面围着中间那足有三百多平方,高四米的戏台。
  一层是敞开式的散座,二层是八十多平方的大包厢,而三层是一个个的小包厢。
  以视野来说,在二层是最好,但是以舒适性和隐蔽性来说,却是三层。
  容蓉定的是三层的包厢。
  苏月在下面报了荣国公府的名号,便有人引着,从一个比较隐蔽的楼梯上去,直接到了三楼。
  进了包厢,容蓉已经在桌子前就坐,手中抓着一把瓜子正无聊的磕着。
  见了她来,便招手道:“怎么这么会才来?”
  苏月一笑,就着松雾的手脱了外头的披风,笑道:“我可是接到你帖子就来了,是你自个到早了。”
  边说,边扫了一眼包厢。
  包厢不算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除了中间那张正对着戏台的桌子,旁边还摆放了一张罗汉床和几张圈椅,在屋角,还放置了几个冰盆。
  只不过,现在,也就只有容蓉和四个随身丫鬟。
  “我没找别人,今儿就咱两说说话。”容蓉笑道。
  “哦?”苏月挑眉笑了下,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摆得满满各种的蜜饯果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指在那些盘子上晃了一下,挑了个水嫩嫩的蜜桃,张口便是一口。
  那丝毫没有淑女风范的吃法,让容蓉哈哈笑道:“好,我就知道,你最合我意!”
  苏月冲她呲了下牙,转头往戏台子看去。
  这包厢对着戏台子那处,是一道折叠门,关上,房间便成了最是隐蔽的空间,打开,下面戏台子上的戏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光戏台,下面二层和一层的大多地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戏还没有开始,戏台上面没有人,倒是一层和二层已经坐了不少人。
  苏月视线一转,便瞅到了二层的一个包厢,不觉微微伸头往哪处瞧了一下。
  那个包厢在她们包厢的左侧,正正对着戏台正面,是看戏位置最好的包厢,而从她们这个包厢,则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包厢。
  包厢面积总有百来平方,放置了三张桌子,已经坐了好些贵妇,当中那人,正是镇国公夫人。
  “哎,我听祖母说了那天之事,你知道,那云姚氏回去后怎样了吗?”容蓉也拿起了个桃子咬了一口,冲苏月问道。
  苏月收回目光,道:“不知道,我这种平民百姓,怎么知道那种官宦人家的事。”
  她若要问,肯定有人能回答,不过,她现在可对云家一点兴趣都无,自然也就不会去问。
  “皇上派的人,跟到云府里,实实在在的打了五十板子,听说下手很狠,那云姚氏头先还鬼哭狼嚎,到得二十板就晕了过去,云家儿子媳妇跪了一地,想求丁公公将后面的免了,丁公公只一句,皇上开恩,没有在外头打,你们还不知足嘛?便堵得那些人没话说,实实在在的五十板子啊,听说现在云姚氏还在床上趴着呢。”
  容蓉带笑说着,见苏月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用手肘撞了她下道:“哎呀,你不知道吧?为什么皇上生那么大的气?我听祖母说,本是那云轻鸿自个跟皇帝说话之中,有想求娶你的意思,皇上才让太后召了那云姚氏来见,结果那云姚氏居然口出恶言,别说皇上,太后都生气。”
  这不是逗皇帝玩嘛!
  苏月一愣,道:“云轻鸿先透露的意思?”
  “是啊,要不是皇上确定,太后哪里会召云姚氏进宫,那天本是……”容蓉声音一顿。
  那日,本是太后特意召了镇国公夫人进宫,想和容老太君一起,先探探口气的。
  谁知道出了云姚氏这档子事,容老太君回去,便说跟赵皓的事先等等再说。
  她还偷偷看到容老太君让人去查那镇国公夫人的底细。
  也就是说,容老太君觉得镇国公夫人不妥……
  但是哪里不妥,她也不能逼着容老太君问啊。
  正巧今儿又偷听到下人回报,说那镇国公夫人一直关门避客,只今日却是出了门,说是和人约了看戏。
  她赶紧出门往这里跑,路上想想不对,这要是被容老太君发现,定然少不得一顿训,必须得找个同伴。
  然后,第一个就想到了苏月。
  但就算跟苏月再相见恨晚,感觉是同一路人,这话也是不好说的。
  只好强行转弯道:“总之这事弄得太后挺没脸的。”
  苏月微垂了眼帘,心中冷笑。
  主动嘛?
  上辈子口口声声的说是君命难违,这辈子倒是主动?
  云轻鸿可最是推崇家族宗法,母亲做的再错那也是对的,必然也对她状告父族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想娶她。
  羞辱她还差不多。
  只是那人很是聪明,如今云家地位尴尬,只怕这是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想投其所好。
  “哟,真是说谁谁到。”容蓉说着又推了下苏月。
  苏月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二层隔壁的包厢里进去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云轻鸿。
  苏月笑了一声,扭过头去,视线扫到对面,不觉一惊之下站了起来。

第257章 都是熟人

    戏楼是井字建筑,虽然隔得有些远,不过两侧的包厢,只要门打开,多少还是能看到对面,所以,这三楼的包厢,便是门打开了也有轻纱垂着。
  只是,苏月视线转过去的时候,正好对面的包厢有人撩起了那些轻纱,让她看到了那包厢里的情况。
  那里面,坐着的是两个男人,一旁有几个身着艳丽的少女站着,那挑开轻纱之人亦是一个年方二八的美艳少女。
  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形高大强壮,赤髯若虬,目若铜铃,眼中满是冷酷之色。
  是童贯。
  不过,苏月惊的并不是他,而是站在童贯身边的那个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已是有天人之姿,眼眸流转之间,媚态天成。
  与几年后相比,更多了一股子柔弱婉转之意。
  正是上辈子带着孩子找上门的那女人!
  她……不是赵皓的情人嘛?
  怎么会和童贯在一起?
  而且,看那模样,应该跟童贯还非常熟悉,好似,是童贯养的家妓一般?
  “怎么了?”容蓉诧异的问道,顺着苏月的视线朝二层看去,不觉也一下站了起来,道:“她怎么来了?”
  “什么?”苏月一愣,眼眸微低了一下,看向二层镇国公夫人那包厢。
  就见一个身着素白衣衫,年纪大约十二岁左右的少女,正低着头走进包厢,在左边的桌子边的一个贵妇人身边站住。
  苏月猛的吸了一口凉气。
  胸口仿似又涌起了一股刺痛,眼底亦起了绯红血色。
  微微闭了下眼,苏月将那激然而起的恨怒压了下去,心下冷笑,今儿倒是好了,遇见的居然都是熟人。
  深吸了口气,苏月扶着桌子边坐下,抓了把瓜子,镇定了声音道:“那是谁?”
  容蓉仔细的看了下那少女伴着站着的那个贵妇人,冷哼一声道:“容萱,我曾祖父弟弟的曾孙女,按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堂妹。”
  苏月眨巴了下眼,很是配合的用八卦眼神看着她。
  容蓉笑了下道:“曾叔祖当年离开了京城,回去了老家魏县,在那本是一方豪强,比起咱们家这支,他们那支可是子孙繁茂,嫡子庶子一大堆的,只可惜,一个出息的都没有,全部是败家子,当年曾叔祖在邻近三县买了二十多万亩的良田,还有占据了小半个镇子的屋子,这么些年,都被败得干净。”
  苏月给她倒了杯水,让她继续说。
  “这位,是长房嫡女,下面还有个弟弟,前些日子从魏县到了京城,找了我父亲,说她父亲在街上和人起了争执,将对方打死了,被抓进了牢房,那对方家里也是个致仕官宦之家,也是有些势力,而且,她们家的钱又不剩下多少,没法子送钱,当地县令偏袒那官宦之家,屈打成招,她在当地求告无门,便想要父亲出面,将人保出来。”容蓉声带讥讽的道:“你都不知道她多能装,一进府就给父亲跪下了,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口口声声让父亲替她伸冤。”
  不等苏月问,容蓉将那杯水一口喝干,冷笑道:“我亲自去了趟魏县,私下查探之后,调查出来的,却是她父亲仗势欺人,出去的时候,在大街上看中了那家人家儿子的未婚妻,上前调戏,那家儿子出面阻挡,却被她父亲指使恶奴打死,还当街羞辱了那个女子,逼得那女子撞死当场,这害死两人后,她父亲却没有一丝悔意,居然还去了花楼喝酒,当时还丢下话,说他是荣国公的兄弟,就算将魏县的人都打死了,也没人能抓他。”
  “如此恶人,应该碎尸万段!”苏月恨声道。
  “是啊,那魏县县令是刚调过去不久的,说他秉性耿直,压根不是看着什么对方是官宦之家,而是秉公执法,判了个秋后处斩。”容蓉冷笑道:“这位说的话里一句真的都没有,我当时亦是气愤,私下找了那县令,表示荣国公府不知道此事,也绝对不会插手此事,那县令也是个厉害的,我和他见面后,便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改成了斩立决,直接将人给砍了。”
  苏月心中不觉一动。
  这件事,上辈子她也从容萱嘴里听说过。
  不过版本就完全是另外一个,说是她被人看上,父亲出面怒斥对方,结果却被对方打死,而她去求助荣国公府,荣国公府却以不想得罪对方为由,置身事外。
  连收留了她们姐弟两人在国公府里,也是以强迫她们不能说出真相为条件。
  记得当时,容萱说起这事的时候,神色淡淡,所以才让她感同身受,以为大家都是被委屈之人。
  可是,在说起容世子的时候,容萱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狠戾。
  难不成,容萱知道容世子做的这事
  细细思忖了一下,苏月道:“她现在可是住在国公府中?”
  “到底是一个容姓,如今她父亲已死,母亲又早亡,父亲也不能赶她走,住在客房呢。”见苏月神色疑惑的往那贵妇人身上扫去,容蓉瘪了下嘴道:“她母亲姓魏,出自魏县大族魏家,那一位是兵部侍郎夫人,亦是出自魏县魏家,只怕,这位是想法子沾了上去。”
  一个名门大族,几百年传承,不知道有多少后代,容萱的母亲只能嫁同县城的乡绅,这位却能嫁给侍郎,想来,也不会是一支里面的。
  而容萱能找到关系,并且沾上去。
  以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来说,心机不可不谓深厚。
  想想上辈子她居然一直没有看破容萱的谎言和真面目……
  那一刀,挨得还真不冤枉。
  当然,上辈子也不是她一人被容萱害惨,面前这位,可被容萱害得更惨。
  轻笑了一下,苏月道:“容蓉,你喜欢赵皓对吧?”
  容蓉大惊,脸色通红的道:“你胡说什么?!”
  “得了,上回,我就见你一直盯着赵皓,哎呀,少女的心思我懂我懂。”苏月不在意的挥手道。
  容蓉双手捂住了脸颊,带了一丝哀嚎道:“这么明显?”
  苏月呵呵一笑,凑近了她点道:“要我说,你得回去提醒一下你,这位看着可不是普通人,这女人狠心起来可什么事都能做,要是我,就不留她在京城,直接送回魏县,当着所有人的面,留一笔钱给她,和她摆脱关系,这样的人,放在府里就是祸害,就比如今儿,她是真冲着那魏夫人来的,还是冲着镇国公夫人来的?”
  容蓉心头一凛,探头仔细朝下面看去。
  却是正好看到,容萱正带着楚楚可怜的笑容,捧了一杯茶,往镇国公夫人面前走去。

第258章 容萱

    镇国公夫人被镇国公在家里关了几日,还找了老镇国公夫人留下的老嬷嬷来给她讲解京城局势。
  讲了这么几天,镇国公夫人是听得一脑袋糨糊。
  不过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出去之后,千万别乱接话。
  这京城可不像晋州更不像边城,这里说错一句话,指不定都是灭门之罪。
  见她有了这个意识,镇国公也不再关她。
  所以,今儿隔了两条街住的怀远伯家夫人喊她来看戏,她便麻溜的出来了。
  (再不想去背什么京城关系谱了)
  这京城瓦子的热闹,她早就如雷贯耳,可惜,却一直无缘来此,那时候在边城,被人带着羡慕的问起,她只能说一些自己也是听来的事。
  如今坐在这楼上,听着旁边贵妇人们恭维,而且,这些贵妇人说的还是她最喜欢听的,夸奖她儿子的话,那心便有些飘飘然起来。
  正和怀远伯夫人谈兴正好的时候,旁边有个身穿素衣的小姑娘捧着杯茶过来,盈盈然的在面前拜倒,口中如同黄莺一般的道:“请国公夫人喝茶。”
  镇国公夫人不觉一怔,她身后的丫鬟已经将茶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了一旁。
  怀远伯夫人也有些不虞,抬头往魏夫人那里看去。
  这突然冒出的丫头是怎么回事?一上来就是请国公夫人喝茶,你哪里来的那么大脸面?说得跟认亲一样。
  魏夫人脸色有些讪讪,忙起身道:“这是我娘家侄女,是荣国公府的小姐,因是听闻赵小将军的威名,对镇国公府崇拜非常,这一听说是镇国公夫人,便激动了。”
  她说话之时,容萱亦是带了满脸不安,怯怯的看着镇国公夫人,低声道:“可是萱儿做得不对?请夫人见谅。”
  镇国公夫人看着她那般模样,不觉就想起了自己当年,心下起了怜悯之心,笑道:“哎呀,你别吓着人家姑娘,来来来,边上坐,这荣国公府和我们镇国公府的渊源可深,前些日子,我还跟你祖母一起喝茶呢。”
  “赵夫人,这位,喊容老太君可不是祖母,而是叔祖母。”坐在怀远伯旁边的一个贵妇人淡淡的道。
  如今镇国公府如日中天,赵皓本身又那么能干,长得又极好,她们这些勋贵人家,谁不想和赵皓结亲?
  今儿来看戏的这些人里面,至少大半都带了这种心思。
  先头听魏夫人说这位是荣国公府的小姐,大家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要是荣国公府出手,谁能比得过啊?
  可也有心里犯嘀咕的,她们今儿来的这些,并不算顶级勋贵,但是也有些是见过容蓉的,那容蓉的长相不说,那派头和气势可是让人一见就不会忘记的。
  面前这小白花一般的人,会是荣国公府的?
  这听得这位夫人一说,大家都恍然了。
  荣国公府三代单传是出了名的,要有叔叔,也是早三代以前的事,只怕都隔了四代了。
  这位……
  要挂上荣国公府的小姐,可着实勉强了。
  当即,便有人笑了出来,道:“我还当荣国公在外头有了外室,原来是这样。”
  容萱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眼眶溢满了泪花,往后退了一步。
  那般模样,倒是让镇国公夫人心里更加怜惜。
  想着当年自己明明也是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那吴贵妃却是一口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货,看她那眼神,就当她是一个低贱的妾一般。
  伸手将容萱拉到身边,镇国公夫人笑道:“哎,既然都是姓容,那自然也是一家,我瞅着这小姑娘水灵,我喜欢,你们可不得欺负她。”
  她这话一说,先头那说话的夫人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而挑破容萱身份的那位贵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娘家和荣国公夫人挂着点亲戚,前天正好遇见了,听见荣国公夫人说了两句,所以知道这容萱是个自己贴上来的,荣国公府压根没当她是一回事。
  所以才好心提点一下镇国公夫人。
  没想到,这镇国公夫人居然直接给她没脸。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好在时间已到,铛的一声锣响,戏开演了。
  一众人便看戏的看戏,聊戏的聊戏,将话题转开了。
  这祥云楼的戏班子可是京城最好的,当家旦角一出来,便引起了满堂喝彩。
  镇国公夫人也被吸引了去,只这京城的戏和晋州边城的完全不一样,她是看不懂也听不懂。
  正是有些着急,就听得旁边容萱用轻柔的声音给她说戏文。
  一问一答的,两人便低声说起了话。
  也不知道哪一句开始,镇国公夫人问起了容萱家里的事。
  正好戏台上演到旦角被冤枉,容萱便也满脸凄苦,说自己被人调戏,家父出面相救,却被恶人反告,结果被冤斩了去。
  她的声音不小,又恰好是台上走台的空档,那些话,满包厢的人都听了去。
  镇国公夫人一脸同情,连声点头应和:“是是,这荣国公府也是,再是不能干涉当地政事,好歹也要过问一二,怎么容得那贪官如此草菅人命?这事,我一定要跟我家国公爷说说,这朝堂之上……”
  “母亲要说什么?”门口突的响起了清冽的少年声音,随后,几个侍卫便推开门,将那些丫鬟们都赶到了一边。
  包厢里的贵妇人都啊的一声往门口看去。
  就见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他身上还带了仆仆风尘,可却丝毫不掩那俊朗风姿,行走之间带起的锋利血气,让人惊诧之中,又不觉怦然心动。
  “皓儿?”镇国公夫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
  她有一年半没有见过赵皓了。
  去年过年后,赵皓便出去巡关,跟着身受重伤,醒来后,在关隘那,便说动镇国公前往京城,然后,便一直在京城。
  她印象中的儿子,还是去年过年之时那虽然身带血气,却依然有着少年稚嫩的赵皓。
  而面前的赵皓,不说身形长高许多,面容深敛许多,连这气势,都让她好似面对镇国公一般的,带了凌厉的威压。
  “赵将军,小女容萱见过赵将军。”容萱扶了镇国公夫人一把,对着赵皓盈盈一礼,声若黄莺般的道。
  “啊,是啊,皓儿,这位是荣国公府的姑娘,我们正在说……”镇国公夫人赶紧接道。
  “说什么?”赵皓却是冷冷的打断了镇国公夫人的话,扫了容萱一眼道:“我正好路过魏县,在魏县可听说了一件事,县里有个姓容的,仗着自己跟荣国公府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便当街调戏良家之女,那良家之女的未婚夫上前阻挡,那恶徒居然让家奴将人打死,转头又要去抢那良家之女回家做妾,那良家之女撞死在了未婚夫身边,那恶徒居然还说活该,容萱是吧?你不就是那恶徒的女儿嘛?”

第259章 揭底

    赵皓的音调很平,声音也不算太大,可却是直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那声音里的冷意,让屋子里的温度都好似下降了几分,更是让容萱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脸色更是直接惨白。
  “原来是这样,容姑娘,你这先头说的可不对啊。”一边有人出声道。
  “不是的,我父亲,我父亲……”容萱眼眶中的泪珠一颗颗的掉落下来,咬着唇,满是惶恐的看着赵皓。
  那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镇国公夫人心中不忍,上前拉了赵皓一下。
  赵皓淡淡的看了镇国公夫人一眼,再转头看向容萱,眼里便透出了冰寒的杀意。
  “容萱,你父亲不光是这两条罪,他以前还为了抢人女儿,将佃户家全家都给杀了,听说,还是你出面,拿钱将那事给摆平了,这次你父亲做下如此大恶,你不说代父道歉,反而想要拿钱贿赂县令,被县令严词拒绝之后,又到处说那县令拿了对方的钱。”
  赵皓冷冷一笑道:“容萱,只可惜,你没有想到,那赵县令是个铁骨头,不管你怎么造谣,也还是秉公处理,判了那恶徒斩立决!只没想到,你在魏县成了臭狗屎,倒是跑到京城来骗人了,就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便可告你一个诬陷当朝命官之罪!来人,将她抓了,送去大理寺。”
  旁边有侍卫应了一声,上前便扭住了容萱的手。
  “赵将军,赵将军,她还是个女孩!”魏夫人出声叫道。
  “女孩?”赵皓冷冷一笑:“女孩便能如此草菅人命嘛?她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要是被人信了,那赵县令就要被判个死罪嘛?我也不怕告诉在座的,我赵皓,敬佩那赵县令的为人,已经和他联了宗拜了把子,如今,那赵县令就是我!胆敢污蔑我,哼哼!带走,顺便给荣国公府送个信,这样的卑劣女子,这样的恶徒,他们荣国公府要是还认作亲戚,我赵皓便跟他们绝交!”
  “赵将军!”容萱只悲鸣了一声,便被侍卫堵住口拖了出去。
  而魏夫人被赵皓冷冷的看着,也不觉身子往后缩的,退到了别人身后。
  心里懊恼异常。
  早知道这样,万不该被那容萱说动,带着她一起来。
  这下倒好,容萱只想着巴结镇国公夫人,却不知,人家赵皓早就知道实情,这污蔑到人家结拜兄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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