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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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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苏锦蓉是正经的宁远侯府大姑娘,就算这次没有涉及到他们大房,宁远侯爵位没了,府邸倒了,她也很是没脸。
现在这个时候让她们两在一起,的确是有些尴尬。
其实,容蓉那小妞,心思还是很细的。
而且,不说苏锦蓉别扭,她其实也是想回来的。
容世子说的那些话并不完整,她得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蒋氏呢?
原以为大理寺断案至少得要几天,再加上蔡相,少不得会在中间搅合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便断下来了。
蔡相,为何没有出手?
这些事,她不能问容世子,只能回来问谢珏。
谢珏没有让苏月等多久。
苏月换好衣服后,薄荷送上来的冰酪都没有吃完,谢珏便从前院回来了。
急匆匆的进了门后,谢珏直接低头,从苏月手上将那刚舀出来的,最后一大块冰酪给吃了,再起身挥手。
薄荷和丁香识趣的退了出去。
谢珏将外衣一脱,在罗汉床上和苏月隔着一张小几坐下,很没有形象的对身后的软枕上一靠,拿起来了放置在一旁的蒲扇(这种才能扇大风)。
然后伸手,用那蒲扇给苏月打着扇,道:“谈妥了,荣国公府出面开一个茶庄,专门卖月茶,如同龙团一般品质的,叫月龙团,售价一千贯一斤,每年最多售卖四百斤,然后是一等月茶,就如同一等贡茶一般的,一百贯一斤,每年售卖一万斤,再就是二等月茶,四十贯一斤,每年售卖四万斤。销售所得,我们四六开,我们六,他们四,税钱和店铺费用他们负担,运费我们负担,而且,每年开春之时,他们要先预付一百万贯的定金。”
苏月那勺子都停在了空中,傻愣愣的望着他。
这……这一年得多少钱啊!
你们抢钱啊?
卖得掉嘛!
谢珏笑了一声,道:“你放心,有荣国公府出面,一准卖得掉。”
只要喝月茶成为身份的象征,那再好的价格,都会有人买。
何况,二等月茶的价格和贡茶差不多,一般的官宦人家也买得起。
就算买不起太多,至少也要买个一两斤来充门面。
京城的官吏,可有大几千人。
再加上外放的那些官员,以及那些大户人家。
就算销售这个量,也冲击不了贡茶的市场。
所以,容世子本是想要更多。
但是他可不愿意。
月茶月茶,自然是要苏月亲手监制的。
不说月龙团,就那一等月茶和二等月茶,要让那些学徒做到苏月的水平,也需要一些时间。
他可不想让苏月太累!
苏月轻吸了一口气,就谢珏说的价格和数量,就是三百万贯的数目,而且,他们只出运费,商税和售卖费用都是荣国公府的,等于他们最少可以实得一百七十五万贯。
还没有任何售卖层面上的风险(荣国公府卖的)。
当然,以荣国公府来说,他们只要能想法子减免一些商税,一年八十万贯到一百万贯的收入,也是平平安安的落入囊中。
难怪容世子那么积极。
谢珏看着苏月那模样,轻笑一声道:“这钱,都是月儿你自个的,以后你自个收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也不怕人知道你有钱。”
苏月想了想,还真想不出自己要花什么钱了……
宅子,谢珏给她修好了,人给她找好了,衣衫首饰给她给得让她都担心太多了,田地已经有了那么多,现在再有这个什么月茶……
她就坐吃等死好了……
没想到,终于有一天,她也达到了钱都不知道怎么用的地步了!
眼睛眨巴了一下,苏月将身子往谢珏那凑了一些,道:“三爷你钱够用不?”
她是没有什么地方可用了,可是谢珏不一样啊。
他给了她那么多……那么多……
谢珏看着她,看着她眼中清澈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唇角微翘的道:“放心,我钱不够,再找你要。”
怕劳累苏月,除了茶园,他从不让苏月去操心其他的事,但是,他手下的产业有多少,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就算他不在,车凌他们也会把大概的情况告诉她,而赚了多少钱,也都会没有任何隐瞒的给她说,那数量的巨大,苏月应该是清清楚楚的。
可,她不过只拿了这么点东西,这么点钱,却是担心他钱够不够用……
苏月哦了一声,继续看着他。
谢珏暖暖一笑,道:“苏景天,苏三爷被判杖责两百,苏蔡氏,苏瑾明亦被判杖责两百,明日行刑,若是没死,则和其余人等一起发配边城做苦役。”
苏月诧道:“苏蔡氏和苏瑾明?”
侯府倾倒,这两人自然也没有好下场,但是为何会被杖责?
谢珏嗤笑了一声道:“苏瑾明出了十万贯的价钱,找人去追杀你,证据被大理寺的人发现,便一口咬定他是受蔡霁指使,那给贼人的文书也是蔡霁所写。”
苏锦玉所写的那个杀人要求,就没有必要告诉她了。
那个贱人,就留给蔡霁去收拾吧。
苏瑾明买凶追杀她?
苏月惊讶之后又释然。
也是,以苏瑾明的性子这么做非常有可能,他那个人,本就是什么狠毒事都做得出来。
谢珏看着她柔声道:“还有,蒋氏被判了凌迟处死,明日执行,你要去看嘛?”
“去!”
第236章 下场1
晚上下了一场雨,次日,便又是个晴朗的艳阳天。
一大早的,在午门前的菜市口便开始搭建刑台。
这在菜市口行刑的可都是死刑,现在又不是秋季处斩的时期,却搭建起了刑台,免不得引得人议论纷纷。
到得午时前,已是聚集了许多人观看。
谢珏在街口的酒楼上定了个包厢,依在了窗户边,往下看着。
苏月一定要站到前面去看,却不准他跟着。
他也只能在这里盯着了。
看着那一身白衣,连头发都只用一根白绳子系着的芊芊背影,谢珏轻蹙了下眉头。
“小唐跟着呢,不会有事。”谢七站在他身后,也往下面看着,低声道了一句。
谢珏轻哼了一声,又微叹了口气道:“凌迟哎,那丫头会被吓着的。”
就算那丫头胆子大,但是凌迟可不比一般的刑罚,那种血腥,男人看了都会做噩梦的。
再说,那蒋氏心怀怨恨,听说昨天晚上诅咒了一晚上的苏月,这惨痛就死(他买通了刽子手特意割慢点),少不得会更是怨恨。
苏月就离她那么近,要是被怨魂给沾上了怎么办?
“再恐怖,她也会看着的。”谢七低声道。
那是杀她母亲的仇人,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打死的仇人。
再是恐怖,也必然要亲眼见证的。
就像他一样。
杀他父亲,推他母亲进火堆的人,他都记在心里。
总有一日,他会找到那些人,一刀刀的,割碎了他们。
谢珏眼帘微垂,低低的嗯了一声,半晌之后,又低声道:“不会太久的。”
谢七微微勾了下唇角,探手轻拍了下他的肩头,亦轻嗯了一声。
苏月站在了离刑台还有十米距离的地方,左边站着薄荷和松露四人,右边则是小唐和几个做普通百姓打扮的暗卫。
昨天下了雨,今日虽然太阳高照,却是凉爽许多。
谢珏让她白衣外面加了一件轻薄的素白披风,微风轻拂,黑发飘在了肩头上,让她那还带了稚气的身形,带出了一股凛悲之意。
周围的人群里,便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苏月充耳不闻,只定定的看着囚车过来的方向。
从上辈子算起,已经十几年了。
上辈子蒋氏就算那么对她,她都没有动过杀心。
但是在元初在她面前死去的那一刻,她便一心期盼着这一天。
侮辱欺负都能以同样的侮辱欺负还回去。
而命债,也只能用命来偿还。
至于苏景天……
昨天谢珏告诉了她,为什么这次判决会这么快下来,为什么蔡相和手下会一声不发。
因为,十五年前,本就是宁远侯府的人动的手,将皇帝给推下了船。
宁远侯府,是罪有应得。
午时前两刻。
囚车从大牢的方向过来。
第一辆囚车里坐的便是蒋氏。
她被换上了麻布囚服,用麻绳五花大绑着,嘴里绑了嘴嚼(防止自杀),头发蓬乱,用根草标在头顶上扎成了一团。
看着刑台越来越近,脸上的惶恐之色也越来越重。
可无论怎么惊惧,也只能摇着头,连一声都发不出。
第二辆囚车坐的是苏景天和苏三爷,亦是五花大绑,麻布囚衣,嘴中也绑了嘴嚼。
苏景天神色麻木,苏三爷则是满脸愤恨的瞪着他,若是能动,只怕早就上去撕咬他了。
第三辆囚车,则是同样装扮的蔡霁和苏瑾明。
苏瑾明缩在了车角,将头深深的低下,蔡霁则是冷冷的看着他。
当时邵建拿到那东西不久,又来了人说,抓到一个做中介的,那人说,他并不知道是做杀人生意,只是听朋友说,有人要找江湖人士办事,所以介绍了一下,那交钱的谈交易的人,都是一位小公子,大约十二三岁,长相和苏瑾明一个模样。
她当时还以为这事落不到她头上。
可苏瑾明却一口咬定,是受了她的委托。
那杀人要求的笔迹是个女的,那就是她写的。
又说那钱,也是从她手上拿的。
她刚刚抓到蒋氏的把柄,苏景天才将管家钥匙和账本交给她,结果,便说不清了。
或者说,那些人压根没想弄清楚。
他们只想着交差。
这宁远侯府都犯了灭族之罪了,又怎么会在乎多一项买凶未遂。
蔡相的人偷偷告诉她,苏景天和老侯爷在十五年前就谋害过皇帝,她便知道这事脱身不了了。
只是,这个时候,苏瑾明却还为了替苏锦玉脱罪而咬死她……
呵呵,只要她不被当场打死,她就会让苏锦玉比死还痛苦!
囚车靠近了刑台,看着刑台上的立柱,和那凌迟所用的刀架,蒋氏了,身体也成了一团泥。
衙役打开囚车门,捏着鼻子架了她出来,把她往刑台上拖,一个衙役冷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去杀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人家无辜冤死,也会怕的?”
蒋氏听得将头扭到一边,却是正好看见了苏月。
苏月亦看着她,一对杏眼里波光不起,平静若水。
万年冰川化成的水。
蒋氏先是心头一颤,随后便怨毒至极的盯着她,她嘴巴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她便用那呜咽之声,用她所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词来咒骂她。
苏月看着她那形若的模样,冲着她灿然一笑,然后用口型对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杀人者偿命!你杀我母,我便灭你全家!”
蒋氏的声音猛然一顿,扭头往后面看去。
当看到苏瑾明也被拽下车后,顿时更加起来。
大牢里,男犯人和女犯人是分开关的,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宣判,并不知道苏瑾明也被判杖责两百棍。
“吵什么吵!”她突然一下全力挣扎,衙役一下没抓稳,差点让她脱身,忙用力抓住了她,直接摔到了刑柱边。
两人快速的用绳子将她绑了起来。
上头命令,要先打完那四人再凌迟她,所以这个时候,还不需要脱她衣服。
先绑严实再说。
这边蒋氏绑好,那边的衙役也将四人按在了长条刑凳上绑好。
四人的头正对着前方,那俏生生立在刑台前面的白衣少女,亦直入眼中。
苏景天的眼眸紧紧一缩。
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愤怒,怨恨,昨天晚上他也像蒋氏一样的在心里诅咒了苏月。
可是现在看到苏月,却是有些茫然。
这是他的女儿,可是,不管从宗法上,还是从内心里,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
先低头,然后找机会弄死苏月,再将苏瑾明他们记在元初名下成为嫡子,老侯爷的打算里,从来就没有想让苏月上过家谱,也没有想承认她。
他知道老侯爷的心思,也觉得这做法不错。
只是,后来形式转变太快,他都没来得及动手,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他们的不认,反而成了苏月的武器。
若是知道会这样,当初老侯爷是不是会选择别的方法?
第237章 下场2
要赶在午时对蒋氏行刑,时间便不多了。
人绑好后,大理寺少卿邵建随后上了刑台,大声宣布了宁远侯府和蒋氏的罪行。
意图谋害皇帝的罪名一出,下面便哄然了,倒是掩盖过去了后面蒋氏杀人的声音。
邵建将判决书念完后,便交给了衙役,让去满城张贴,广告天下。
随后,便下令行刑。
八个衙役分别站在了长凳旁,吼了一声后,那板子便暴雨般的落下。
四人再顾不得去怒瞪苏月了,被嘴嚼勒着的嘴里,发出了他们所能发出的最大惨叫。
鲜血飞溅,板子击打在肉上面的声音又沉又闷。
云轻鸿站在了人群一角,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那白衣少女。
醒过来之后,他便发觉这辈子很多事都变化了,原来他以为,这不过是延寿法师说的,不同世界会有些微的差异。
可是,现在看着那个白衣少女,他却是从心底感到战栗。
那个身影,虽然稚嫩娇弱许多,身形都没有张开。
可是那挺直的脊背,那微昂着的头颅,那明明已经悲愤到极致,却依然不露声色的面容。
那好似冰层下面满蕴着烈火的模样。
跟那日在城墙上,面对着外面几十万戎兵攻城的她,一模一样。
有些事不同,只不过是没有被挖掘出来而已。
上辈子,他一直认为她太冷血,对待自己的亲人都能那么无情。
不管如何,苏景天是她父亲,蒋氏是她嫡母,她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可是,真相却是,她母亲才是苏景天的原配嫡妻,蒋氏杀了她的母亲,而苏家,从来没有承认过她。
她为何不能为母报仇?
为她自己报仇?
可是,她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不同,还是……
若是,若是她也和自己一样,那他该怎么办?
不,不,一定不会一样的。
她只是本性如此。
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豁达开朗,经常脱线一般的外表下面,其实是一颗坚强若火的心。
越是面对险境,越是坚强镇定。
所以,这辈子,她只是提早知道了真相,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去替母亲报仇。
所以,他还是有机会的。
如今一事,虽是有人赞叹她的烈性,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忌讳她如此的报复手段。
她想嫁人,只会比上辈子更难。
皇帝一定会替她指婚。
他只要好好表现,再适当的在皇帝面前表示出对她的好感,皇帝便会如同上辈子一样,将她赐婚与他。
这一次,他定然不会再犯那些错误。
他们可以,琴瑟相和,举案齐眉的幸福一辈子。
云轻鸿看苏月看得入神,苏月全神贯注在刑台之上,一点都没有发觉。
可是,那酒楼之上的谢珏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本是想看看有什么不轨之徒,结果看到了一个长得极好的少年盯着苏月看,那眼神,就算他看不清,那也一定是隐晦不堪的!
“车凌,去查那个人是谁!”谢珏冷飕飕的道。
车凌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口道:“那是云家三郎,今年的探花郎,游街的时候,可引起轰动了。”
说完之后察觉不对,瞬移了几步,离谢珏远点后,才发觉那云探花居然是盯着苏月看。
立声道:“属下马上去查。”
两百板子打完,苏景天和苏三爷只剩了一口气,苏瑾明当场毙命,而蔡霁背后虽然已经被打烂,气却是比其他人多了好几口。
在被人拖下长凳之时,蔡霁朝已经完全失神的蒋氏看了一眼,才昏了过去。
蒋氏眼睁睁的看着苏瑾明被打死,眼睁睁的看着苏瑾明的头垂落下去,一丝的动静都没有了。
呆愣了许久后,抬头看向了苏月。
苏月也一直看着她。
那些板子落下去的时候,声音传到她耳朵里,仿似又成了当年那些落在元初身上棍棒的声音。
明明,明明没有威胁到她,明明,苏景天和侯府都已经放弃了元初,蒋氏却还是派人南下,而且,要求用最残虐的方法打死元初,弄死月牙儿。
当年,她可以那般轻易的决定了两个无辜之人的生死。
现在,却受不了亲生儿子被打死在眼前的刺激。
谁的孩子不是孩子,谁的母亲不是母亲。
事到如今,蒋氏居然还不明白,人在做,天在看,你施与别人的,必将以双倍还回来。
天网恢恢,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
十五年前,老侯爷不做那事,便没有今日侯府的倾覆,七年前,蒋氏不杀元初,也没有今日的下场,而苏瑾明,若不是先起凶念,何至于被杖责而死?
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这些人却是到死都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她会让她们明白的。
让她们用自己的血,自己的命来明白这个道理。
衙役的速度很快,四个身体拖下去后,便将长凳也收了下去。
刑台上空了出来,凌迟行刑的刽子手拿了一把薄刀走上了刑台。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阳光灿烂,泼喇喇的照着。
那一排刀架上面的三十六把刑刀反射出了亮而冷的光芒。
看着那刽子手走近,蒋氏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刚才还痛恨着苏月害死了她儿子,可现在她就要死了!
她的身体完全软了下去,只靠着绳子支撑着她的重量。
刽子手皱着眉头,捻着鼻子骂了一声,将她的衣服一下撕开。
蒋氏那白生生软趴趴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的身子露在了人前。
随着衙役大喊一声时辰到。
刽子手举起了刀,随后便吐了一口吐沫,恨声道:“特么的!吓死了!”
蒋氏嘴角流出了黄色的液体,两眼翻白,已经没有气息。
是胆破而死。
刑台下面起了大声的呼哨声,还有各种不屑的声音。
苏月却什么都听不到。
她的眼前一片亮白,阳光似乎化成了雾气,所有的人,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在那亮白的雾气中,有两个身影向她走近。
一个,是十八年华的元初,一个,则是七岁的月牙儿。
两人满脸笑容和欣慰,对她深施一礼后,便欢笑着,携手离去。
走到边界,月牙儿回头,冲着她张着嘴型喊了一声。
谢谢你!你要幸福!
眼前的光影散去,周围的人声又恢复了起来。
各种喧哗声中,苏月转身,看向了那酒楼上的包间。
虽然隔得远,但是苏月仿似能看到那趴伏在窗户上的人,满脸的不耐和担心。
想着他出门之前的各种叮嘱,想着他站在酒楼门口拉着她的手,说看看就好,女孩子不要见血,想着他明知道不妥,还是要跟过来……
幸福……
苏月微微而笑,我会幸福的。
若是那个人,我愿意再相信一次。
我,会幸福的!
第238章 高人
京郊法妙寺。
寺庙在山上,山不高,但是遍布百年大树,郁郁葱葱,森林幽幽。
连蝉鸣都带了委婉之意。
苏月上辈子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所在。
不过,马车在山脚下停下,看着那穿绕在林间的石板路,她便喜欢上了。
而且,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心,也好似安定了下来。
她想,她能明白为什么她才刚走回酒楼门口,谢珏就拉着她上马车往这里来。
谢珏牵住了她的手,借力给她带着往上走,道:“这里有高僧隐居,让他们给你抜邪。”
苏月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
原来不是为了让血气平息的嘛?抜邪……
我中哪门子邪了!
谢珏亦侧头,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柔声道:“那些人都是恶人,他们不会想着自己做下的那些事,他们只会怨你,那些怨气,虽说咱们也不怕它,但是能抜掉,还是好些,如今事已经了了,你也完成了心愿,那么,便不要再受他们的影响。”
苏月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哦了一声。
她那呆愣愣的模样又憨又可爱,和先头在刑场上完全是两个人一般,谢珏忍不住的,用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丫头,只怕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时候,从龙溪出来,便是做茶做到直接累睡了过去,她也会做噩梦。
再坚强,这丫头的心底都很柔软。
很容易被人的怨念所影响。
何况……她本就来自不明之处。
苏月摸了下鼻子,眼神有些飘的,转开了头。
谢珏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带着她往山上走。
走了两刻多钟,便看到有红色的飞檐从树梢上挑了出来。
谢七早一步先上来了,所以两人到的时候,寺门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笑容都好似团子一般的中年和尚站在了门口。
谢珏的脸上带起了淡淡的笑意,回头对苏月道:“这位是诚心师傅,他以前是带兵的,说是杀戮太重,便入了佛门。”
“喂喂喂!小殿下这么说可不对了啊!”诚心大笑道:“明明是我跟佛有缘。”
说话之间,诚心扫了一眼苏月。
“诚心,我现在是三爷,谢三爷,谢珏!”谢珏微微笑道。
然后将苏月往前面拉了一下,道:“这是我的月儿!”
这个介绍!
苏月瞪了他一眼,对诚心施礼道:“小女苏月。”
诚心脚一滑闪开了她的礼,呵呵笑道:“施主莫要多礼,佛门不讲究这个,来来,请进请进。”
这么一滑,人已经滑进了山门里,然后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小殿下气势真是越来越凌厉了,这小姑娘倒是厉害,居然还能去瞪他……
“我们进去吧。”谢珏探手将刚弯腰面前人就没了正发楞的苏月给扯了起来,哼了一声。
又低头对她轻声道:“他以前是我外祖的部下,跟谢七他爹一样的。”
苏月懂了。
可,那是他的下人和臣子,不是她的啊!
再说了,佛门高僧岂能是凡人……
等等,便是佛门高僧,见了皇族也是要施礼的。
可,谢珏当年在杭州,生生跪了大半个时辰……
当年她还觉得奇怪,谢七他们说起的时候,那种不可置信的模样是为什么。
谢珏看她那模样翘了下唇角,牵着她手往里面走,柔声道:“我带你去见清远上师,当年诚心师傅满身的血气,他都能消除,有点本事。”
当年外祖带兵去剿匪,诚心是前锋,被人所骗,以为那些闹事的百姓真是悍匪,直接冲杀了进去,后来得知所杀之人不过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便有些入了魔障。
再后来外祖被陷害,官府派官兵来抓人,他便直入了疯魔之地,直叫着自己才是罪人,差点就将来抓人的官兵屠杀,被外祖制服后送到了这里。
后来,外祖和母亲带着他来过几次,所见到的他,依然是疯疯癫癫的。
一直到东宫出事的时候,他下山闯进京城,接应了他们出来,便成了一个正常人。
当时诚心说,是清远上师说东宫出事了,派他下山的,亦是清远上师洗去他一身魔障。
然后带了他到这寺庙里见清远上师。
当时,他亦是满身血气,只想着杀回去,替母亲妹妹报仇。
清远上师点了一炷香,在他身边念起了佛经,直接把他念睡过去。
等他醒来后,便跟他说,要他去南方。
去南方,南方有他要走的路,和他的机缘。
同时,将母亲留在他那的钱都交给了他。
那个时候,他以为那是报仇的机缘。
现在才知道,那机缘,是苏月。
他找到了苏月,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心。
寺庙不大,前殿后堂,后面有两个小小的禅院。
这里没有京城那些大寺的繁华,知道的人都不多,所以香火也不旺,或者说是没有……
冷清清的长廊,走上几步,便到了后面的禅堂。
禅堂之中铺着蒲团,当中一个上面坐了一个长须的老和尚。
半闭着的眼睛在听到脚步声时睁开了来,看着背着阳光走进来的两人,微微笑了起来。
谢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苏月也学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老和尚呵呵笑道:“坐坐,诚心啊,去倒茶来。”
诚心在外头应了一声,拖着谢七和小唐他们走开了。
谢珏拿了两个蒲团,先是拂去上面的灰,再叠在一起,这才让苏月坐下,然后大赫赫的对地上一坐,对老和尚道:“清远上师,这是我的月儿。”
从他走进来,清远上师便看着他,看他的额间,看他的双眼,看他的神色。
然后看到他居然那么贴心的先给苏月安置,而自己那么随意。
那都挂到耳朵的白色眉毛不觉翘了一下。
然后暗自点头。
气清神敛,眉间舒放,眼深却清,行动之间杀戮果决,带着松涛之气,破竹之风,却又不失温柔和爱意。
已经有为君之像了。
“喂!上师!”
被谢珏手在眼前那么一挥,清远上师心里又暗道,这霸道,倒还是没变……
“你别老看着我啊!我是找你给月儿消血气的!”谢珏不满的道了一声,干脆伸手将苏月抱过来,放在自己面前坐着,手指着苏月道:“她!月儿的母亲被人害了,今儿算是大仇得报,让那些恶人受了刑法,只是,那些恶人一点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敢怨恨月儿!你给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缠了上来?”
清远上师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朝苏月看去。
一眼望过去,脸色便突的一变。
满脸的笑容都收了起来。
谢珏惊道:“真有脏东西!特么的,好大的胆子!清远,你给我灭了!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什么什么的嘛,用过去,将那些玩意赶跑!”
第239章 前因
清远上师脸色很是有些纠结的抬头看向了他。
然后对听得谢珏叫而匆忙跑过来的谢七小唐道:“他平素就这么说话的?”
这土匪一般的语气和用词是什么意思!
那虽然高冷霸道但是吐词若兰的小殿下呢!
谢七摸了摸鼻子,道:“上师,我们这些年,一直在跑海。”
不土匪,能活下来?
跑海?这家伙?
这冬日都要一天洗两次澡的超级洁癖去跑海?
清远的眉头不觉挑了一下,惊讶的看了谢珏一眼。
谢珏有些不耐的道:“你快说,月儿到底怎么了?”
清远笑了下,再转头看向了苏月,道:“你不用担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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