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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娘亲休妖夫(小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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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公主进了大殿之内,诚心跪于佛下,却一时不知要祈求些什么,三拜之后,她起身出了大殿,见申孤鸿等在了殿外的院落处。
    只见申孤鸿慵懒的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背靠着石桌,仰头闭目,斑驳的树荫落在在俊美的脸上。
    “喂,我好了。”金铃公主走至他边上,想要拽下他的衣袖叫他,犹豫了下,终是没有。
    申孤鸿睁眼,“这么快?!我还以为公主要祈求个半天呢!”
    金铃公主抛了记白眼给申孤鸿,没答话,转身走向院落中的一个摊子。刚才她就听说了,灵隐寺外有棵百年老树,祈福什么的,很是灵验,需要来这个摊子写个祈福牌,写上心愿后,挂上老树的高枝就可,而且挂得越高越是灵验。
    从佛前起身出来后,看见树荫下的申孤鸿,金铃公主才恍然只是想要祈求的是什么。刚才,站在午后的阳光下,她痴痴的看了许久树荫下的人。
    一眼即是永生了…片刻却是恍如隔世…
    “公主要祈福?”身后传来申孤鸿痞痞的声音,“那我也写一个好了。”
    “你走开些,我要写了。”金铃公主转身,差点亲上了站在她身后俯身贴近着她的申孤鸿的脸庞。
    “你…”金铃公主惊得退后了几步,撞在摊子上。
    “公主小心!”申孤鸿伸手要拉她,却被她闪躲开了。
    “你没事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噢,公主赎罪了,孤鸿大意了。”
    “算了…”
    言毕,金铃公主走至方才的树荫下,坐在石凳上写了起来,而申孤鸿则随意的靠在摊边写着。
    不一会,两人都写好了,来到老树下。
    “让孤鸿代劳可好?”申孤鸿这会儿倒是绅士了,因为她见金铃公主直愣愣的看着老树的最高处,面露难色。
    “不必了!”金铃公主拒绝了,她要自己亲手放上去。
    将祈福牌插在腰间,脚步轻点,金铃公主飞身上到了树枝。然后艰难的朝着最高的树丫爬去。而申孤鸿呢,随意的飞身上到一处树枝,将祈福牌一挂就下树了。
    女人就是麻烦,这等荒唐的事也相信么?要是祈福真的有用,那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的求而不得了。不过也亏得女人信这些,否则我就不会约你来此处了。
    约在何处,申孤鸿可是细细考量过的。从来他是不信什么鬼神姻缘之说的,可没办法,女人就信这一套。申孤鸿向来笃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终于,金铃公主爬上了最高枝,艰难的挂上祈福牌,脸上是无比的得意,这种高度,也只有她一人的祈福牌了。
    展露笑颜,清丽可人,和她发髻上的兰花钗相得益彰,透过树荫的阳光映衬着,有那么一瞬间,申孤鸿看晃了神,迷乱了眼。不过,片刻,他急忙使劲的摇晃了几下头回神。
    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下一秒,申孤鸿来不及深究缘由,只听金铃公主一声尖叫,抬头,一团火红急速的由高处落下。
    没有时间再多分辨,申孤鸿已然抢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团火红。不用猜,是金铃公主一得意,脚下没踩稳当,摔下来了。
    金铃公主惊呼未定,紧紧的搂住的申孤鸿的脖子,急速的喘着气。申孤鸿也是被她吓了一跳,还好是反应快接住了她,要是她摔了个断胳膊瘸腿的,他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被他老爹扒皮了!
    呼…
    申孤鸿悄悄的舒了口气,低眼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公主想要这么下来的话,下次记得提前通知孤鸿一声,孤鸿好准备才是。”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金铃公主抬头,对上申孤鸿打趣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会的!还不放我下来!”
    “孤鸿也想呢,可是公主把孤鸿的脖子都快搂得断气了。”
    果然,金铃公主的双手还死紧的搂着申孤鸿的脖子,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急忙放开,跳下申孤鸿的怀抱。
    十分了!拿下!
    申孤鸿哪里没瞟见金铃公主的样子,心下无比得瑟。
    公主么?不过如此!天下的女人,谁能抵我申孤鸿的魅力!
    天下间,最最自恋的人,也非申孤鸿莫属了。
    “对不起,我吓到了。”
    “无妨无妨。看这时间还早,不如去灵隐寺后的山林走走?”申孤鸿见金铃公主一脸的不自在,觉得别有趣味,心想着既然来一趟了,目的也达到了,四处走走也无妨。
    “嗯…”金铃公主轻声应答,然后兀自往灵隐寺后的山林走去,她的心,还在剧烈快速的跳动着。
    这一路,无话,金铃公主在前面走着,申孤鸿在后面跟着。
    午后的山林,郁郁葱葱,地上尽是落下的斑驳树影,金铃公主一路低头,不知是在看脚尖还是在看斑驳树影。发髻上的兰花钗,被几缕穿透下来的阳光映照得耀眼,和那一身的火红,几次看花了申孤鸿的眼,如在梦中。
    一直以来,申孤鸿都是流连花丛,不曾想过以后,此时看着走在前面的金铃公主,他不禁想着:以后会是谁与我携手一生?又或者,向我这样的人,一生都不会爱上谁的吧!爱了,就负担了,不自由了,那不适合我…
    生性自由的申孤鸿,怎会让一纸婚姻绑了他,还不如就此独自一人,乐得逍遥自在。
    看看娘,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使劲手段,挣扎一生,最终还不是落得个常伴青灯的下场?罢了,自在些好…
     
        
第七十六章 痞子出马(5)
    
    
    申孤鸿承认,对于他爹,他还是有点恨着的,恨他既然娶了娘,心里却半点没有容下她,哪怕是一丝丝的位置,都是没有的,不闻不问。。/心心念念的,全是申云鸿的娘,就算是死了,仍旧念念不忘。
    男人都是薄情又多情的,在申言协的身上却是两个极端,对申云鸿生母的情深意切,对申孤鸿生母的寡情薄幸。
    因此造就了现在的申孤鸿,流连风月,放浪不羁,不相信情。他总想着做些荒唐的事来气气申言协,借此来报复他。这回申云鸿和金铃公主的婚事,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他破坏了,说不定能直接气死他老爹!
    这该是很解气的吧!谁让爹由始至终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他的儿子啊!
    申孤鸿知道,在他爹的眼里,始终只有申云鸿!纵然申云鸿失踪了十几年,他仍是日夜记挂,却丝毫没理会这十几年来一直在他身边的申孤鸿。
    外人只道我是风光无限的申家堡二少爷,可谁知道我心中的悲凉?如今大哥回来了,如果他又娶了飞凤国的公主,那以后,申家堡之内,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娘和我的立足之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进了都城,天色已经渐黑了,金铃公主依旧固执的走前前面,亦不回头看申孤鸿是否跟着。后面的申孤鸿也不赶上,保持着距离就那么跟着。''。
    路过一个小摊,是卖玉石手镯的,远远地,申孤鸿见金铃公主停了下来在那赏看,似乎,她看上了一个白玉镯子,想买,摸了摸腰间,却发现没带钱。
    本想回头喊申孤鸿先垫上,可终是没有,发现他走近了,不舍的放下白玉镯子,快步走开。
    申孤鸿来到摊子边上,一眼就瞧见了金铃公主看中的白玉镯子,爽快的付了钱,轻笑了声,将包好的白玉镯子放进怀里。
    眼见就要到驿馆了,申孤鸿几步赶上,一把拽住金铃公主的手,又是吓了她一跳。
    “你做什么?!”
    申孤鸿被金铃公主一声呵斥,反倒不自在了,“噢,我不便送公主回驿馆,就此告别!还有,这个给你!”
    匆忙的把包着的白玉镯子塞进金铃公主的手中,申孤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他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加速了?!
    我这是在紧张什么?!
    金铃公主盯着人群看了许久才缓缓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掀开包着的帕子,白玉手镯跃然眼前,她随即开怀的灿烂一笑。
    笑乱了躲在拐角处某人的心房,迷乱了他的眼…
    从此,金铃公主的手上,再无其他饰品,只有白玉手镯一只。人人都以为必然是价值连城之物,可谁知,不过是街边的地摊货…
    夜半,金铃公主身着夜行衣往灵隐寺方向赶去。来到老树下,她飞身上树,犹豫了下,还是将挂在一树枝上的祈福牌拿了过来。
    白天的时候她瞥见了申孤鸿将祈福牌挂在了这里,便默记在心中。入夜,辗转在床,她始终难以成眠,换上夜行衣,她匆匆赶来这里。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可能,可心有不甘了,便再也无法释怀。今生怕是难以和你相守了,只想知道你心中所祈,我会用余生为你所祈的默默加持。
    金铃公主颤抖着翻过祈福牌,祈福牌上赫然的八个字让她惊得瞪大了双眼:挚爱金铃,永结同心!
    手不住的颤抖,没拿稳,祈福牌掉下了树,金铃公主急忙要下树去捡时,树下那个熟悉俊逸的身影让她滞住了动作。
    是他!他为何来了?
    树下的申孤鸿弯腰捡起掉下来的祈福牌,抬头,对上了金铃公主水灵的双眸。
    “这么晚了,公主怎么还爬在树上?”申孤鸿有点嘶哑的声音,听得金铃公主心头紧揪。
    他,哭了吗?…
    “那个祈福牌,是怎么回事?”
    “什么祈福牌?这个吗?噢,不过是孤鸿写着玩的。”金铃公主分明瞧见树下的申孤鸿在故作轻松。
    狡辩!你还要狡辩吗?!
    “我不信!”
    “……”
    “我不信!”得不到回答,金铃公主倔强的再次强调。
    “你为何不信!”申孤鸿忽然失控般的大吼,“你为何不信!你为何要来?!”
    “那你为何要来?!那你为何要来?!”
    两个人都疯狂的嘶吼,树上树下,重复着幼稚的对话。
    “因为我爱你!而你却是我的大嫂!”说完,申孤鸿丢下祈福牌走了。
    分明,树上的金铃公主破涕为笑,“痞子!”手上的白玉镯子被月光照得透亮。
    这就是痞子出马的最终绝杀了…
    料定了金铃公主会折返来看着祈福牌,申孤鸿早就做好了准备。
    挚爱金铃,永结同心?哼,女人,就是这么好骗!
    方才的痛不欲生,都是戏,都只不过是申孤鸿演给金铃公主看的一场戏!
    从她出了驿馆,他就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去拿祈福牌,抓准了时间出现,为了逼真些,他还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嘶哑,泪,不就有了吗?
    金铃呐金铃,我可是为了你糟了不少罪呢!大半夜的不能睡在温柔乡里,还要出来吹冷风,陪你演这一出戏。好在你没让我失望呐!手上戴的,是那个地摊货么?你还真是没眼光啊!
    可不知怎地,申孤鸿觉得心头暖暖的,是从来没有的暖…
    天嘉七年元月,丞相唐煜护送着飞凤国金铃公主前往伏溪谷与申云鸿完婚。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华丽的马车之中,坐着火红一身的金铃公主,面色凝重。她飞鸽传书给她的皇姐了,说了不愿嫁与申云鸿。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
    那晚之后,金铃公主就没有再见过申孤鸿了,知道他的心意,她决心为自己的幸福勇敢的争取一次!
     
        
第七十七章 叱夷国后宫(1)
    
    
    叱夷国的王宫内,富丽堂皇,丝毫不逊色于至元王朝的皇宫。''。雍容华贵的柔如郡主静坐在寝宫的窗前,或者现在该称呼她一声柔王后了。
    嫁来叱夷国后,来自至元王朝的柔王后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后宫佳丽三千。原来,王后不过是顶个头衔气派风光些,她不过是忽烈众人后宫嫔妃中的一人,甚至还远远不如。
    只因为忽烈就在大婚之夜喝得醉醺醺的来过一次她的寝宫之后,她就再没见过这个称之为“夫君”,要依靠一生的人。只听闻忽烈在其他嫔妃的寝宫中夜夜笙歌,好不快活。来自至元王朝的她,注定了不受待见。
    哼,我还说要过得很好…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
    柔王后不是那种谄媚争宠的人,注定了她的寝宫是清冷的。况且,她的心中,还有一个唐煜抹不去忘不掉。
    “王嫂,你又在那发呆了!”清灵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格桑公主来了。她恐怕是柔王后在王宫之内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了,时不时的,她也喜欢来王嫂这里坐坐。
    格桑公主是忽烈的妹妹,最为疼爱的妹妹,灵动活泼,有着股男孩子气。叱夷国本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射什么的,对格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忽烈就常宠溺的揉着她的头无奈的一叹:就你,一点女孩子家的样都没有,看将来如何嫁人?格桑会抛记白眼给他:哼,要你管!夫君我自己会找!我格桑的夫君,必定是胜人一筹!
    也只有格桑敢对忽烈这么没大没小的了,也只有格桑,忽烈才会这般的纵容。谁让格桑是她的妹妹呢!
    自从柔如郡主嫁到叱夷国后,就和格桑特别的投缘。格桑喜欢混在军营里,时常的,她会把宫外的见闻和军营里的趣事绘声绘色的讲与柔如听。这只有这时候,柔如会淡然的一笑。
    历经沧桑的柔如,眉宇间有着一份释然,对于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了,不争不抢,只求平平静静的过完这辈子。忽烈对她不理不睬,没关系,其他嫔妃对她没大没小,没关系…
    想开了,她倒是乐得忽烈不来她这里,安静些,省得闹腾。
    闹腾,就是大婚的那一夜,忽烈醉醺醺的来到,满口的胡话,糟蹋她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连个瘸子都不屑于她,他倒是无所谓多张吃饭的嘴。
    柔如何时受过这样的不堪的言语,她是的骄傲不容得她默默忍受,她和忽烈闹,结果,不过是被甩了个狠狠的耳光,然后忽烈甩袖而去,再也不曾踏足。
    瘫坐在地上的柔如顿悟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被人百般呵护的柔如郡主了。如今的她,不过是独在异乡的孤客,能安稳的过完一生,已经不错了。
    她连恨,都不知该恨谁。唐煜吗?还是爹?又或者是朔哥哥?还是忽烈?或者是自己?
    “是格桑来了。”柔王后起身迎上格桑,“听闻叱夷和至元最近在边界甚是紧张,可有此事?”
    这是从侍婢的口中听闻的,一旦叱夷国和至元王朝闹翻了,柔王后怕是难以自处了。
    忽烈娶我回来,就是想着会有用得着我的一天吧…
    格桑神秘兮兮的附在柔王后耳边说道:“嗯,王兄要派兵增援呢!我呢,就打算偷偷跟过去!”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只告诉王嫂你,只要王嫂不跟皇兄说就没问题。这事我又不是没做过。”格桑去边界,还想着见一个人,一个日思夜想的人。
    “可是…”柔王后真心担忧格桑,“刀剑无眼,格桑还是待在王宫里好些。”要说,也要能见到人,不是么?
    “王嫂,你不必担心我,我有一身的好武艺呢!”说着,格桑拍了拍。
    随后格桑打量着柔王后说道:“倒是王嫂你,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几天不见,你又清瘦了不少。”
    柔王后心头一暖,如今这世上,担忧我的人又有几个。“嗯,王嫂晓得。”喉头一酸,有点哽咽。
    “王嫂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王兄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说着,格桑转身就要出去。
    柔王后急忙拽住她的手,“格桑别去,王嫂很好,只是你这般关心我,我一时感触了。”
    格桑一听,笑道:“王嫂也太多愁善感了,怕是太闲了。替王兄生个儿子,那时候你就忙得没时间多想了。格桑也很想当姑姑呢!”
    说也奇怪,忽烈后宫佳丽无数,这几年间,竟无一人诞下一儿半女的。
    柔王后不答,只是淡淡的笑挂在脸上,心头却是无尽的酸楚。
    “王嫂,格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
    “嗯?”
    “至元的男子比起叱夷的男子如何?”
    “格桑为何有此一问?”这一问,让柔王后不知如何回答。至元的男子,她该算是只识唐煜和上官朔了吧?叱夷的男子,就只有忽烈了…
    “噢…”格桑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就是好奇,想问问。”
    “我识得的至元男子,都是温润如玉的男子…”
    格桑等半天,才发现柔王后的话就这么完了。“就这样?”没有她想要的答案,看样子这话题也继续不下去了。
    格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的说道:“王嫂,你别看王兄平时凶神恶煞的,其实他也是个温润的男子呢!”
    “晓得了…”这又与我何干?他的温柔,不是对我的…亦不属于我。。。
     
        
第七十八章 叱夷国后宫(2)
    
    
    清冷的寝宫外,难得的有些躁动,扰了柔王后平和清冷的心境。。。不一会,太监扯着嗓子喊道:“王上驾到!”
    格桑听了,俏皮的一笑,冲着柔王后挤了挤眼,一脸坏笑的说道:“既然王兄来了,格桑就不在此打扰了,格桑告退!”然后蹦跳着小跑出了寝宫。
    呵,倒真是稀客,今天怎么来了?
    柔王后面上不悲不喜,起身整了整衣裳,亦不出迎,站候忽烈进来。要是换成其他嫔妃,早就妖娆的迎出去,扑进忽烈怀里了吧!
    柔王后听见,出去的格桑碰见了忽烈,两人简短的对话,却能听出兄长对小妹的溺爱,和小妹对兄长的撒娇。
    曾几何时,朔哥哥对我,我对朔哥哥也是如此的,不是么?朔哥哥,你一心护我周全,却不知,不如让我随了父王而去更好,省得留我一人孤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受他的糟蹋…
    忽烈大步流星踏进寝宫,面色冰冷,哪里有方才和格桑对话的那股温柔。
    “臣妾参见王上。”柔王后亦冷冷相待,不卑不吭,保留着她仅存的一点骄傲,是这点骄傲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的。如果哪一天这点骄傲都被剥夺去了,她该是会决然的离开这个让她心灰意冷的俗世。。。。。
    “起身吧!”被如此冷待,忽烈面上不悦,他是今日心情忽好,想起了似乎有这么个王后的存在,走着走着,不自觉的走到了寝宫外,索性就进来瞧瞧。
    扫视了一眼这座陌生的寝宫,迷糊记得大婚之夜来过一次,但是闹得不欢而散了。
    还真是清冷…
    这是忽烈扫视过后得出的结论。这里不像其他嫔妃的寝宫,为了吸引他的注目,装扮得是夺目耀眼的,只保留了最原始的装饰,没有平添半点主人的气息。
    哼,你当真就如此不愿吗?心里还记挂着唐煜那个瘸子么?!
    柔如郡主或许不知,但忽烈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在他年幼时,曾随父王去了趟至元王朝,在皇宫之内,他初见了一样年幼的柔如郡主。
    那时的柔如郡主一身雪白,俏丽可人,一眼,就迷住了忽烈,难以忘怀。
    时光流逝,忽烈再也没见过柔如郡主。上官恒渊造反之事一传进他耳中,他立刻意识到了柔如郡主或难豁免。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停了边界兵马的调动,遣使往至元王朝求取两国联姻…
    柔如郡主主动要求外嫁…
    所有的巧合,凑在了一起…仿佛是天意要让他们在一起,可如今,却是闹得这般的光景…
    大婚之夜,心情甚好的忽烈,难免多喝了几杯。朝中主战派的好事之徒趁机在他耳边说起了柔如郡主和唐煜的往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如今柔王后又是这般冷待忽烈,男人的尊严俨然受到藐视,他心头的刺,越扎越深,只有迁怒于柔王后,说着让她痛心的话,看着她苦痛,他的心里才会舒坦些。
    “王后过得倒是自在!”忽烈往寝宫里走了几步,一眼瞥见床上单薄的被褥,眉头皱了下。
    “王上前来,不知有何差遣?”
    在忽烈听来,这句话像是在着急着轰他走人,心头的温温烧着的无名火刷的一下着了起来。
    “你是本王的王后,这里是本王的寝宫,难道本王来不得?!”气急败坏的忽烈逼至柔王后面前。
    这边气急败坏,那边却是波澜不惊。
    “自然是来得。只是臣妾怕这里寒碜了王上。王上还是另寻他处吧!”
    “如果是唐煜来了,大概就不会寒碜了吧!”
    柔王后闻言,诧异的瞪大了双眼盯着忽烈。
    “心虚了吗?!哼,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你不配!”言毕,忽烈甩袖而去,只剩柔王后痴呆的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罢…我问心无愧便是…
    许久,柔王后只想出了这句话安慰彻心寒的自己。
    是我痴想了,还想着既然嫁与了忽烈,就好好的守着他过完下半辈子,相夫教子…唐煜,不过是过往的一场梦,我想要醒来,忽烈却不让…
    寝宫外,侧耳偷听所有对话的侍婢细雨,在忽烈气呼呼的离开后,乐颠颠的跑去跟凝妃报告。
    凝妃是如今王宫之内最受忽烈宠的妃子,她自恃受宠,在王宫之内目中无人,横行骄慢。她本以为这王后的宝座定是非她莫属,谁知半路杀出了个柔如郡主,她怎能不怒!
    因此便安插了细雨在柔王后的寝宫之中,监视柔王后的一举一动。
    大婚之夜甩袖而走的忽烈本是去了凝妃的宫中,她正得意之际,谁知不过片刻,忽烈又是不悦而走。忽烈可从来不会这样!自此,凝妃便视柔王后为眼中钉,与除之而后快。
    现在忽烈和柔王后的这般光景,细雨如何能不乐癫乐癫的前去禀报于凝妃。凝妃听了一定是大喜,少不了对细雨的赏赐。
    果然,凝妃听了细雨的禀报后,大喜过望,打发了细雨后,她的心里已然在盘算着一个计谋。
    既然王上也不喜欢那个贱人,不如就有我来代劳,替王上除了这个贱人!哼,到时候王后之位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而桃花坞中,意气风发的徵大刀破斧的整肃着…
     
        
第七十九章 送亲路上(1)
    从都城前往伏溪谷,不过是快些赶路的话,不过几天的时间。//
    可一路上,送亲的队伍行进的速度堪称龟速。这是因为金铃公主,一出发,她就不舒服,为了迁就她,只能如此了。
    贾拾一想着,反正上官朔又没定时间,要是沿途把金铃公主颠簸坏了,那就不好交代了。再是耽搁,不过是几天的事。
    她也奇怪了,都城里的金铃公主还活蹦乱跳的可精神了,怎么出了都城就成这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了?看着金铃公主也不是那种体弱多病,养在深宫大院娇生惯养的主,贾拾一按下心中的疑惑,暗中留心。
    这天傍晚,行至一处村庄,看着天色也不宜再赶路了。贾拾一便下令寻处客栈投宿。
    “公主今天可有好些?”等着饭菜上桌的空档,贾拾一和金铃公主聊起了话。
    而照样的,欧阳常又在那里默默的忙活开了…弹灰,擦桌子,洗茶杯…相当的勤劳。这些天,连金铃公主都习惯了这些,见怪不怪了。
    金铃公主闻言,浅浅的一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唉,还是那样,头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没啥气力。真是对不住丞相了…”
    她皇姐迟迟没有回信,只能借病拖延去伏溪谷的时间了。
    “公主客气了,是唐煜没有照顾好。”女人看女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能有什么是瞒得过去的。
    几天的观察,贾拾一再想一想就懂了:金铃公主的心必定另有所属,不愿嫁给申云鸿了。
    同是女人,贾拾一自然是同情金铃公主的,可惜,爱莫能助…
    不能把金铃公主完整无缺的送到申家堡完婚,那她就是失职,而且事关两国交好,严重的话,她的脑袋都要搭上了。她还要留着命要回她的十六…
    贾拾一不禁感慨,人人都羡慕生在皇室享尽荣华富贵,岂知是身不由自,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是一场政治的考量和较量。
    金铃公主又是随意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了,贾拾一着实不忍心。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牵挂着十六,路途的颠簸,她也是清瘦了不少。
    桃花坞的事,贾拾一都听说了,角被新任坞主徵翻了旧账,革了青韵堂堂主的头衔,下场甚是凄惨。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要抓个人杀鸡儆猴,树树威严,立个典型的。而从来觊觎坞主之位的角,自然是首当其冲了。还能顺道除了个心腹之患。
    只是没有半点醉无名的消息,让贾拾一很是在意。
    他该是能幸免的,毕竟当年不是凑巧帮了徵的计划么?可那天看着醉无名对徵咄咄逼人,徵该不会记恨在心吧…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贾拾一心里啐了他一句,晓得欧阳常又该快受不了浑身的汗了,便让他休息去,独自驶动轮椅来到了客栈的后院。
    最近她总觉着周围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一行人,可暗中让欧阳常查探了几番都没有收获。她只能多加留意四周了。万一别国的人盯上金铃公主,想要借此挑起至元王朝和飞凤国的战事,那就不得了了。好在一路出发至今,算是平静。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如此醇厚的酒香,也只有他身上有了。片刻前还在担忧,片刻后就来人了,真是不错。
    醉无名摇摇晃晃的现身,手上不离酒壶,仰头又是满足的一灌。
    “这几天在四周晃荡的人就是你了吧!”贾拾一驶动轮椅靠近醉无名,他那一身的酒味,闻久了居然还挺顺鼻的。感觉他就是个泡在酒里的人。
    “呃…”打了个酒嗝,醉无名努力睁开醉眼迷离:“嗯哼…”
    “你不在桃花坞里待着,跟着我们做什么?”贾拾一白了他一眼,“说过你多少回了,少喝些,酒伤身!”
    “呵呵…多少回?我不记得了,来,我数数。”说着,他就要伸出手指算。
    贾拾一无语了,没见过你正经的时候,正经问的话不回答。“不用数了,我再问你,来这做什么?跟着我们做什么?”
    “哦?不数了?也好,我还真记不清了…”继续在那装着酒痴。
    贾拾一生气了,驶动轮椅就要离开不再理会他。
    “哎,你怎么就走了!”醉无名拉住轮椅,“问我干啥来了?不就是来找点活计,赚点酒钱,养活自己嘛…酒不伤身,你看,我不挺壮实的嘛!”说着,他还使劲捶了胸膛两下。
    “咳咳咳…”可惜,漏气了,把咳嗽都给捶出来了。
    “你…”贾拾一想要替他拍拍后背,转身,才发现够不着。拉近了距离看醉无名,才发现,他青丝中夹杂的银发又多了…
    到底,你是有多少的烦忧,让你发间的银发越积越多?
    心中一紧疼,“说什么胡话呢!你还要来我这里找活计?”贾拾一慌张回过身,拿了句话来掩饰。
    “不是胡话,以后就要跟着丞相大人混了。桃花坞什么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待。”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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