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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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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至却忽然伸出食指挡在唇前。
  “嘘……”
  符念念一愣,正对上冉至投来的视线,他的眸子里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笑意。
  符念念没有把宝都押在一个冉至身上,她在府中这些行径不可能不被传出去,而到时苏暄必然就会背上这被诬赖过的名声,谁也洗不清。
  冉至若是肯管,那再好不过。
  冉至若是不管,这就会是符念念和苏暄彻底划清界限的开始。
  但是冉至的反应令人出乎意料,符念念一点也看不出冉至究竟想怎么样。一怒之下休了自己?那大不了带着白茶和软软去漪鹤馆容身,还是因此彻底和苏暄撕破脸在朝堂上对峙?冉至苏暄两败俱伤,她符念念总不会有任何损失。
  符念念的每一步都精打细算过,无论如何都有安排好的退路。
  朝政上的事情符念念不清楚,可她记得上辈子太子因为犯错曾被皇帝罚出京去督察水利工程,而失去了靠山的苏暄也因此遭到了异己们强烈地打击,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朝中举步维艰。
  如果她没有算错时间,那就是现在。如果要对付苏暄,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等到将符念念的一切都整理好,冉至才轻轻抓着她的手瞧了瞧符念念手腕上的淤痕。一看便知勒得很深,午后再马车上淤痕没有全部显现出来,看着倒也不至于触目惊心。可是到现在,被绞烂的地方结了痂,深深浅浅的淤痕才逐渐显露出来。
  冉至没有说话,可是神色到底和往日是不同的。符念念细皮嫩肉,若不是奋力挣扎也不会被双结环给勒成这样,许是自午后绑了她,她就一刻都没有消停过地想着怎么逃走,眼下必然也是疼得厉害。
  可她却丝毫没有对冉至提及这些,只忙着演她这场让苏暄再也不能翻身的戏。
  冉至是在符念念愣神的时候张口的,他说:“念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说着顺手拿过茉莉奉来的化瘀膏药,打开盖子帮符念念抹。药膏清清凉凉的,可是碰到伤口一会就火辣辣地疼,符念念这才皱了皱眉头,只不过她的手被冉至拉着,缩却又缩不回来。
  “被拴着了吧?苏暄要真绑着你欲行不轨,你怎么能跑得出来?”冉至温声问着,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何况,谁轻薄女子会把衣服撕成这副德行?”
  符念念顿时语塞,像是忽然被识破谎言的小孩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寻死?我看你不想死,你就是想气死我。”冉至说着瞟了她一眼,语气中颇有些怨怼。
  符念念听得莫名其妙,只好乖乖低着头,小声嗔道:“少傅怎么还替苏暄说话?他在朝中明明和冉家处处做对。”
  “你想让我借你这事去打击苏暄?”冉至玩味的笑笑,使劲替符念念揉了揉。
  符念念疼得直拧眉毛,腹诽着冉至看着瘦瘦弱弱,手劲倒是一点也不小,他这揉法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就像恨不得要把她符念念的手捏断了一样。
  冉至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就觉得心头的郁结消散了七八分,仿佛她下午咬自己那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似得。
  “我心里只有少傅一个,自然是想着事事为着少傅好。”符念念理所当然道。
  冉至忍无可忍,抬手弹了一下符念念的脑门。
  符念念一脸惊恐,不知道冉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只见冉至幽幽道:“别演了。”
  符念念张着无辜的眼睛定定望着冉至,正想再张口解释什么,冉至却一把挑起她的下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喜欢我什么?”
  “少傅容貌俊美性子温吞,天下女子皆是喜欢的。”符念念皱皱眉头,不敢妄动。
  “所以你装作被人轻薄,让其他房的人看我笑话?”冉至似笑非笑。
  符念念这下彻底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她愣愣望着冉至,局面一度僵持起来。
  “念念,你现在演得再像,也掩盖不了最后发生的结果,考虑事情可不是眼前这一点做好了就能行的。”冉至勾着嘴角冷冷一笑。
  “少傅误会我了……念念是真的……”
  “念念,喜欢是要以身相许,共享床笫之欢的,你可知道?”
  符念念被冉至拉着手往前走,她还顾不上什么太多反应,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前行,谁知冉至猛一用力,就将她推倒在床上。
  “这才是喜欢。”
  这时候神思总算是归位了,符念念才反应过来,上辈子冉至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手也不曾碰过,更不要说是这些事。所以她才以为冉至至少还要做个表面君子的,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切会发生得这么干脆直接。
  符念念想逃,她的手推在冉至肩上,防止冉至再接近自己,这俨然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但是冉至却并不加以理会,他摁着符念念的胳膊,一把扯开符念念的上袄,几乎是没废什么功夫就把这件已经被符念念扯坏的衣裳干脆从她身上撕下来。
  杏子红色的主腰套在薄纱褂子里,若隐若现。
  符念念的脸色嫣然澄红,她觉得有一团火在自己脸上烧,床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冉至说得没错,这才叫喜欢。
  这世上哪有简简单单装乖演戏就能成的事呢?想利用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符念念闭着眼侧过脸,她不再反抗,像具尸体似的躺着一动也不再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任由冉至随心所欲地撕扯她的衣裳。
  “念念,现在还喜欢吗?”
  这声音虽然还像从前那样清冽,可是现在听来,符念念只觉得像铅似得硬生生要往她耳朵里灌。
  天还没有黑,符念念却觉得眼前犹如夜幕降临,眼前的光一阵又一阵的慢慢散去。她咬咬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床上只传来一声颤着嗓子的回应,“喜欢。”
  符念念腰肢纤细,杏红主腰白纱褂儿别有风情。
  冉至靠过去轻扫一眼,忽发觉她身上的香味和衣服上一样别致。他伸手摸了摸符念念的脸,只觉得像是抚过上好的甜白釉,光滑,莹润,和看起来一样招人喜欢。
  她要是再安稳点该有多好,他就可以一直留着她,养着她,帮她推倒符家。
  冉至浅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神思飘远了。
  方才被冉至支走的茉莉和白茶本守在院外,只见四房的符莺莺风风火火带着二房的孙氏和三房的周氏连带一大堆下人往这边来。
  白茶忙上前行礼阻住他们的去路,“四夫人,您来大房这是有什么事?”
  “听说念念今天在外面受了委屈。”符莺莺笑着看一眼身侧的孙氏,“我们自然是来看看她,你起开,滚远一些。”
  茉莉也上前行礼,“让几位夫人担心了,大房中不曾有什么事,夫人正在休息,还请改日再来。”
  孙氏瞧着几个下人推三阻四,便知必然有事。先前符莺莺说符念念今日上街回来时狼狈不堪,还一度要寻短见,怕是糟了登徒子的糟蹋,想保全名声。
  符莺莺只想着若是真能趁此机会将符念念迫死,那自己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孙氏自然也知她这心思,无疑还是想等着两房相争酿成祸事,自己再出来收场,故而也始终只是冷眼望着。
  边上的符莺莺骂骂咧咧说了几句,一把将白茶推开,领着人朝大房的主屋径直冲过去,也不等别人多说些什么,便一把推开屋门。
  符莺莺自是首当其冲望着了床上的香艳画面。
  符念念被撕扯下来的外袄就丢在地上,冉至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四婶想干什么?”
  “这……”符莺莺怎么也没想到进来会是这么个场景,一时也不禁愣了神。
  冉至从床柜上抽了件新的袄子盖在符念念身上,把她从纱褂下透出的玲珑身形悉数挡住,“天冷了,别着凉。”
  “青天白日,四婶明晃晃往里闯是什么道理?眼下四婶还不出去,难不成是想看我们行房中欢?”冉至神色不变,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符莺莺这才脸色一红,立即掉头出门。
  冉至回过头瞟着符念念,伸手弹了一把她的脑门,“脑瓜子用在正道上,这才是该花心思的地方,学着点。”
  符念念也愣愣望着冉至,又低头看了看冉至丢给她的衣裳,方才的动作行云流水,这件长袄应该是一早准备好的。
  “你就光想着怎么对付我跟苏暄,没想过自己是什么下场?”
  符念念被冉至给问住了,这事她的确考虑得太心急。
  “不穿衣服等什么?总不是还想让我帮你穿吧?”冉至瞥一眼符念念,他轻轻勾着嘴角,眼中满是狡黠,“蠢念念。”
  “她是想带着女眷们来看我的笑话。”符念念连忙套上袄子,“可是我回来除了茉莉和白茶没见过任何人……院中还有扫撒的几个下人……”
  “有人往四房传过消息……”
  冉至笑出了声,“看来我们念念还不算太蠢。”
  作者有话要说:
  符念念:衣服都撕了让我学这个???


第25章 
  符念念难免吃惊,“四房往大房塞过人。”
  先前吟良就说过,冉茗总是注意符念念,那说不定也在四房塞了眼线呢?
  冉至点点头,“之前我未曾注意,今天就忽然很想试试,看来很有收获。”
  “我若当真不管不顾地闹一场,是不是就闯大祸了?”符念念眉尾低垂,像个认错的小孩。
  冉至笑容不减,伸手摸了摸符念念的头,“乖乖听话。”
  冉至说罢便推开门,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婶婶们,最后将视线落在带头的符莺莺身上。
  他说:“四婶,你是长辈,冉至看在四叔的份上敬你,可不知四婶今日是何意?是觉得我们大房的两个小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故而来大房都不必通传的吗?”
  冉至的细声慢语,没带丝毫责问的语气,可符莺莺被他问得下不来台,只好有些尴尬地笑道:“也是听闻念念不大好,才专程来探望。”
  “三房的人都齐了,带着下人们打仗似得往大房冲,四婶这话自己信吗?”冉至眼角堆上几分笑意,“还是四婶专程来看冉至和念念的笑话?”
  符莺莺求助似得瞅着身后的孙氏和周氏,周氏本就是迫于孙氏的震慑才会前来,现下自然是能躲就躲,巴不得看符莺莺的洋相。而孙氏也不做声,顿时让符莺莺无比被动。
  “四婶,重阳时你当着全家人的驳念念的面子,不会以为没人记得吧?”冉至又问道,“我们大房在四房眼里就当真这么好欺负?”
  符莺莺被冉至问得慌了神,她连连后退,没想到今天会撞在冉至的枪口上。
  下人来给她禀报的时候分明只说符念念衣冠不整,神情有异,房门被踢开的时候俨然就是闹着要上吊。
  可是方才,房中满是旖旎之景,哪里有半分寻死觅活的样子?
  符莺莺脑中顿时想起地上那件被撕坏的衣裳。
  她连忙镇镇自己的底气,拍着胸口皱皱眉头,“只是听闻念念衣裳都被撕坏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我当真是担心得很。”
  “四婶自己没试过,总不至于连这么点房中乐趣也要大惊小怪吧?”冉至嗤声一笑,“看来冉至今天得好好问问四叔了?”
  此话一出,连一贯稳重的孙氏也隐隐有些不堪。可这又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来,谁能说得清符念念的衣裳是谁撕的?
  还未及符莺莺再说什么,冉至转头吩咐茉莉:“去把几位叔叔都请来,大房的辈分再小,也不能把脸搁在地上任人踩。”
  “四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符莺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被冉至问得什么都说不上来。
  几位长辈来时脸色显然阴沉的很。
  这事本就是符莺莺牵头冒火,最挂不住的自然是四房冉茗。
  冉荣早逝,冉至也不过是年前才回了冉家,他是个小辈,许是因为自小长在祖父身边,他向来不大和其他三房亲厚。
  按理说起来,冉家本就只有冉至的父亲冉蓉和嫁入苏家的冉芸是嫡出,如今当家做主的三个叔叔都是庶出,本不该有这三房骑在大房头上作威作福的道理。
  四房的夫人带着府中女眷硬生生往大房屋中闯,还撞断冉至夫妻行房,事情发展成这样,四房怎么也说不过去,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符莺莺顿时在冉茗面前蔫成了一根脱水萝卜。冉茗丝毫也不看她,符莺莺更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既然府中如此不待见我们大房,我带念念搬出去便是了,也省的叔叔们劳烦。”
  冉苁虽出来说了几句不温不火的话来劝,可谁都知道这事靠劝说什么也过不去。二房和四房好不容易才跟大房捆在一个屋檐下,这时候冉至搬出去,外面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何况朝堂上冉至虽一直不冷不淡,可几房终究在一个府中住着,若是其他几房的人遭难,大房总也不好一直冷眼看着。
  眼下闹不好冉至真的要出府,那一早迎他回来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冉苁给冉茗使了个眼色,叫他自己把烂摊子收拾掉。一旁的孙氏不动声色地看着,自然也知道这事自己话说得越少越好,故而只是低头不语。
  气氛顿时僵持起来,谁也不说话,暮色渐渐归晚,却没有一盏灯被点亮送来,众人就继续这样陷在夜色中。
  众人就静静地站在这昏暗的氛围中,不知该怎么办。
  “如何?若是同意那也不必多言,我这就着人去物色府邸。”冉至又说道,“不日便迁走。”
  话说到这种份上,几房若是再没些动静,那冉至就无疑是被他们赶走的。事情要是真的照这样发展,日后四房在二房的眼里终归是有个抹不掉错。
  再怎么说冉至也是实打实地离了府,且不说对别庄的冉敬臣怎么交代,就是传出去给外人们听到,他们几位叔叔也说不过去。
  冉茗咬咬牙,这才上前对冉至拱手,“是我们四房管教不严,贤侄多担待。”
  冉至一把抓住冉茗的手,“冉至是晚辈,哪里敢受四叔的拜?”
  “侄儿是连这点机会也不肯给四叔了?”冉茗并没有就此起身。
  “不敢,不过这事本也并非是四叔的过,何苦委屈四叔来的?冉至不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冉至的视线仿佛是越过冉茗,落在了冉茗身后的符莺莺身上。
  他是要找符莺莺算账,众人皆是心照不宣。
  在大房要分府这样的事情面前,符莺莺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冉茗本就对符莺莺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婚后虽象征性地在府中过了几次夜,但一个不解风情的符莺莺哪里能和府外的风花雪月相比?
  符莺莺自然也清楚自己在冉茗心里是几斤几两,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投其所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冉茗就是连正眼都不瞧她。
  想到这,符莺莺只觉得双腿一软,径自跪在冉茗身旁,“四爷,皆是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冉茗忽低下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符莺莺从来没有见过冉茗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刀子,恨不得要直接将她戳死。
  符莺莺打了个寒噤,生生将下半截话咬断咽了下去了。
  “你已是错上加错,以为求两句就能过得去吗?”冉茗沉着嗓子对符莺莺道,“这几个月你吃穿从简,待在房里别出来了。”
  冉茗虽说得轻描淡写,可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要将符莺莺禁足。
  符莺莺一窒,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她知道冉茗在大房塞了人,也知道那个下人时常会来四房通禀,今日她隐约听到,正想着趁机将符念念一军,就算不能逼死她正冉家的名声,也能把她赶出冉家,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冉至和符念念会在白天行房,她纠着一大帮女眷来抓,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而她只能是百口莫辩。
  符莺莺顿时慌了神,除了在冉茗面前哭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符莺莺扯着冉茗的袖子哭喊道:“四爷怎么能这样对我?莺莺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四爷,都是为了我们四房……”
  可惜这番哭诉没起任何作用,冉茗抓着符莺莺的手一把从自己身上甩了下去。符莺莺被甩了一个趔趄,径直趴在地上。
  “你还嫌不够丢人?”
  “四爷当真如此无情?”符莺莺暗暗啜泣道,“冉茗,我自嫁给你后没有一时一刻不是把你放在心尖上,我么英国公府也事事紧着你,到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符莺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天,却一点也不管不顾冉茗越来越黑的脸色。
  “你说够没有?”冉茗冷冷问道,“你太吵了。”
  还未来得及让符莺莺再说些什么,冉茗转而唤来四房的两个下人,“夫人神志不清,像是着了邪,留在四房不合适,套车送回英国公府慢慢养吧。”
  这世上哪有出嫁的姑娘让夫家遣送回娘家的道理,除了一纸休书,这和休妻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无异于不废之废。
  符莺莺本还想再求孙氏说说情,她毕竟是二房的人,在冉茗面前还能说上话。可谁知头才抬起来,余光就瞥到孙氏迎着周氏勾起的嘴角。
  符莺莺已经成为了她们的笑料。她的心上顿时凉了七八分,她像个丧家犬似得人人得了踢一脚,只好又回过头去看冉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冉茗总不至于也像别人似得将她弃如敝履。
  “冉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当真要如此无情吗?”符莺莺绝望地看着冉茗,这江水里已经没有任何她能抓住的稻草,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一脚踢开。
  可冉茗面不改色,仍旧冷冷地望着符莺莺,“你还不闭嘴,是想要我一条一条地列七出?”
  七出之条,若非休妻不用也。
  冉茗当真动了休妻的念头。
  符莺莺贴身的婢女连忙上前拉住符莺莺,对着她摇摇头,别闹出什么不可挽留的后果。这一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符莺莺的胸口,她颤抖着双手,脑中一片空白,任着两个下人将她架走。
  冉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回过头对冉至道:“如此跟侄儿和念念赔罪,可还能给四叔些面子?”
  冉至笑而不语,院中也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冉苁这才笑着站出来道:“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大哥若是还在,必然也不想看到四房闹成这样。”
  “全仰仗二叔,冉至才能在冉府有一席之地遮风避雨。”冉至说得意味深长,“侄儿感激不尽。”
  孙氏也看了冉苁的眼色,连忙跟出来亲厚地牵着周氏的手,“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别在这打搅大房,早些回去是好。”
  周氏闻言自然要承个顺水人情,转身便带着身边的婢女离开,孙氏也领女眷们悉数退了出去,院里只剩下几房主事的并几个小厮在。
  “侄儿,得饶人处且饶人,莺莺已经叫送走了,总不能非逼你四叔休了莺莺。”冉苁又道。
  “我何时逼迫过四叔休妻?”冉至笑了笑,“这平白无故的错,冉至可受不得。”
  “今日皆是我四房有错在先,侄儿宽宏大量,还请不要再同四房计较,日后大房的事,我们四房绝不会掺和。”冉茗挡住还准备分辨的冉苁,一脸虔诚地站在冉至面前行礼。
  “那就请四叔记得今天的话。”冉至勾着嘴角。
  “天晚了,不送。”


第26章 
  符莺莺被将了一军赶回英国公府,彻底没了还手的余力,而这头的符念念也没闲着。四房在大房塞了个眼线,她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但是冉至已经提醒她到这个份上,她总不至于还会坐以待毙。
  也许这个下人是冉茗塞进来的,整个冉府,处处都能被冉茗了如指掌,这无疑是一件让人不大自在的事。
  而符莺莺和符燕燕一样脾气不小,性格火爆,会吃这么大的亏,直接原因就是因为听信了那个下人的话。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必然不会轻易绕过那为她通风报信的下人。
  符念念只叫茉莉和白茶在院子里转上一圈,看看哪个下人身上有新伤,果不然半柱香的功夫,茉莉就当真领回一个小厮来。那小厮缩着脖子,头也不敢抬,看着倒是老老实实的,谁知道私下还做了这样的勾当,可惜符莺莺今天一闹来了个不打自招。
  小厮许是自己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故而连忙跪在符念念跟前磕头。
  冉茗连符莺莺都可以赶回家,何况是他这样一个不起眼更没有任何靠山小厮呢?他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今日事情的经过,也说了自己每月额外在四房领些钱。
  符念念不想深究,能问出什么呢?冉茗是苏暄?冉茗一直想和冉至作对?
  符念念摇摇头,“人生条命都不容易,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吧。”
  她又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冉至撕原本那件,可能只是在做戏给符莺莺看,否则也不会一早准备好这件拿来替换,就搁在那么顺手的地方。
  现在,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冉至说得对,她不该把心思花在对付冉至上。
  符念念觉得自己有些倦,她连软软也顾不上哄,径自回床去卧着了。
  ————————
  英国公府的人是第二日一大早来的。
  软软都还没有穿好衣裳去上课,一大拨人就来到了冉府,想来也是为了昨日符莺莺被赶回去的事。这没个名头就把人赶回娘家,外人说道起来,搞不好还会传符莺莺有什么隐疾。
  这么一闹,且不说符莺莺,整个英国公府都会抬不起头,符堇千又哪里会有不着急的道理?
  只是当年促成这婚事的符老夫人倒是不见得露面,来冉府的偏偏是符堇千和符鸢鸢兄妹。
  英国公府的正房和侧室争风吃醋从未断过,自符堇固这个嫡子死后,正房一脉虽稍显势弱,但好歹符莺莺还在冉府,更要引着符燕燕也嫁进冉府来。
  侧室一方自然不甘示弱,他们显然是和颖王府及朱宁桌的关系更为密切。如今符燕燕疯魔在先,符莺莺被驱在后,符老夫人一脉连冉府这个靠山也失去了。
  遥想起当年符老夫人对众侧室们刻薄寡恩的嘴脸,符念念也能想得出她现在在府中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也许她已经连出府的自由都没有了,否则又怎么会连今天这样的事端上也丝毫不露面呢?
  这样一来,符堇千他们大抵也就是来做个样子,圆一圆符家的脸面,至于是不是真的想让四爷冉茗回心转意再把符莺莺接回来,那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符念念本来就对这些事没有任何兴趣,何况这是符家和四房的纠葛,她没有去见符堇千和符鸢鸢的必要。符鸢鸢和符堇千虽也是庶出,但符堇千袭了爵位,故而兄妹两一向自视甚高,也自然不可能迁就着来看她和软软这对可有可无的幼弟幼妹。
  本以为这些事都和大房无关,可没想到符鸢鸢会专门来找她。符鸢鸢面上还是十分亲热温厚的,当真就如同久未见面的姐妹,拉着符念念的手嘘寒问暖。
  不仅如此,她还问起软软的情况,自己说自己已经是做了娘的人,自然会多关心孩子一些。符念念听着似乎有些恍惚,仿佛从小被符鸢鸢欺凌,被迫在雪地中罚跪,被迫吃那些又干又冷的硬馒头,差些在雪地里冻死的事情和符鸢鸢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不是符鸢鸢忽然问起软软,符念念几乎要以为符鸢鸢不知道府中还有这样一个弟弟。
  而符鸢鸢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她只是牵着符念念的手,说着恰到好处的话。
  符念念笑了笑,是了,现在她是冉夫人。和她作对的符燕燕疯了,符莺莺被赶回了英国公府,而颖王世子朱宁桌还一直垂涎着她的美色,那里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呢?
  一切看起来和从前相比仿佛都没有变过,可是不知不觉之间,一切又仿佛都已经改变了。现在英国公府当家做主的事符堇千和符鸢鸢兄妹,他们自然也就会和颖王府越发亲厚,至于冉府,顶多是锦上添花,不再是他们依靠的对象。符鸢鸢总在不经意间对符念念提起符老夫人如今的惨状,仿佛他们曾经都在符老夫人的压迫下过着什么样非人的日子。
  她企图和符念念拉近些距离,这些装模作样的问候必不可少。
  “念念,看你这样,我心里也算是安心了。”符鸢鸢柔声说着,目光里仿佛温柔地要拧出水,“我有些私下里的话要对你说,事关重大,你且叫下人们先去一去。”
  符鸢鸢话已至此,符念念虽有些不明了,但还是照做,只不过符念念也留了心眼,叫白茶留在门外不要离得太远,若是忽然发生什么变故,她也好随机应变。
  见得下人们纷纷离开,符鸢鸢才煞有介事的掏出一个粉盒来,这粉盒以琉璃制成,上面还镶嵌着珍珠,说来倒让人觉得是个稀罕物件,像是来自西域外邦的产物。
  “姐姐这是……”符念念有些不解。
  “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西域进贡来的熏陆香,皇上赏给颖王府的,世子专程托我捎带给你。”符鸢鸢低声在符念念耳边说道,“你们的事情,世子早就已经同哥哥姐姐细细说过,放心,姐姐会帮你。”
  符鸢鸢笑着拍了拍符念念的手,煞有介事的样子让符念念觉得事情绝不像符鸢鸢说得那样简单。
  她轻轻推了推符鸢鸢的手,“大姐姐,这薰陆香实在名贵,冉府中人也算是位高权重,不会不识得这东西,我若是拿了,叫人追究起来,可怎么能行?”
  符鸢鸢一脸意味深长,“那你闻闻。”
  符念念挑起眉梢,疑惑地问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没味道。”符鸢鸢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实际上也根本不是什么寻常的香粉。”
  符念念被惊得睁大了眼。
  “只要你每天放那么一星半点在少傅的食饮中,日积月累下去,你也就大可不必在这冉府里做个名不副实的夫人了不是吗?”
  “这盒子里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香粉……”
  符鸢鸢摇摇头按住了符念念的手,“这是香粉,可又不是一般的香粉,它能让人去无忧无虑的地方。”
  “你想让我去杀冉至?”符念念眯了眯眼。
  “念念,话可不敢乱说,这东西也不是我要送来,这是世子专程拿来送给你的珍贵宝物啊。”符鸢鸢把盒子搁在符念念手上,“我说过,咱们都是一家人,哥哥姐姐会帮你的。”
  符念念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也没想到朱宁桌竟然会这么心急,想出这种没谱的手段来。
  “这东西就像是喜欢,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你要慢慢关怀着少傅才行。”符鸢鸢煞有介事道。
  符念念看了看手里的粉盒,倒还真是个精巧的玩意。
  朱宁桌那头也是和太子交好的,只是内阁和东厂压着,太子哪怕是真龙也始终只能盘着收着,想要对冉至下手怕也是等了很久,如今借到了符念念这个机会。
  到时候若是真的事发,那符念念不被查出来便是最好的,毕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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