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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辙(女尊男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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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牵着左丘岱的手,慢慢把它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左丘岱的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就像是顽皮的孩童把小石子丢进一泓静水里,那荡漾着圈圈涟漪惹得孩童们发出爽朗的笑声。如果说,孩童时期的幸福就是那一颗小小的石子,现在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幸福就意味着此时此刻。

他们二人说了许多话,双方都刻意回避着别静知这个名字。左丘岱眉飞色舞地对紫陌倾诉着自己在太医院工作时的趣事,说到得意之时,他朝着紫陌挤眉弄眼,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说到治疗过程中遇到的一些凄苦的病人,左丘岱眼角含泪。二人就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话说尽了似的,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提到一个情字。只是那离别时候依依不舍的情谊,却越发的明显。

良辰如梦,美景如画,待到月上树梢,左丘岱才磨磨蹭蹭地起了身。紫陌一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她怕自己会开口央求左丘岱留下来,在这个非常的时刻,她多愿身边能有个真心相待的人,可以支持自己,保护自己。

左丘岱知道紫陌的伤心难过,事实上,做这样的抉择,对他来说更痛苦,更难以忍受。只不过,心中的那个疑团一天不解决,自己就一天没法掏出百分百的真心对待紫陌。这样对紫陌不公平,对他们的爱情是种亵渎。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终还是用微笑来挥别心爱的人。紫陌站在窗边,笑着冲左丘岱挥了挥手。左丘岱下意识地回过头,他想要把紫陌的笑容连同那些温暖的记忆刻在心底,待尘埃落定之后,他一定会重新回到紫陌身边。

直到左丘岱的身影全然消失在夜色中时,紫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下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有太多的关系需要理清,左丘岱的离去,固然让她感到忧伤,但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去面对赐婚一事,那件事关系到紫府老老小小的命运。

紫陌褪去了亵衣,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夜风吹动着树影,浅浅的月光透过窗纸的缝隙洒落在房间里,那些或明或暗的影子像是一只只有着美丽翅膀的蝴蝶。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紫陌在梦中见到了已经死去的黎升芙。她看上去十分悲伤,一脸苍白,正用一块绣着茶花的手帕堵住脖颈处流血的伤口。她缓缓朝紫陌走来,紫陌并没有感到害怕,她的心中充满了怜悯与同情。黎升芙的死,虽然不是紫陌造成的,但紫陌的良心却感到一丝不安。

“你想要什么?”紫陌轻声问道。

“紫司元,为什么你们连他也不放过?他不过是一个卖茶的小哥。”黎升芙流着泪问道。

紫陌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

“紫司元,你说话啊,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他?”黎升芙突然提高了嗓音,质问道:“你可知道,他那时有孕在身吗?一尸两命,你于心何忍。”

“我……”紫陌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解释又有什么用,人已死,再多的抱歉也换不会他们宝贵的生命。

“我诅咒你,紫陌,你这一辈子,爱你的人皆要为你而死,你要孤独终老一生。”黎升芙狠狠地嚷道。

紫陌一股脑从床上跌到了地板上,她咽了口唾沫,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腰。她觉得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在窗前闪过,伴随着犀利的黑鸟叫声,紫陌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嘎吱一声被一阵妖风吹开了,紫陌只觉得从后背泛起一股寒意,手心里全是冷汗。她紧张地走到窗边,探出头去看到幽蓝的天空中低低地飞着几只小鸟,乌云遮住了月光,那阵莫名其妙的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紫陌赶忙将窗户关严。

她背对着窗台,使劲咬了咬嘴唇才又爬回床上。但她却再也没法安稳地进入梦乡了,一闭上眼睛,她脑海里全是黎升芙那痛苦的死人眼神。那无限凄凉的眼神穿过了生与死的界限,直直地射入了她的灵魂里。紫陌翻身坐起,随意穿了一件袍子便离开寝室,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花园。

她朝着院中那口鱼池走去,里面养了许多条红色的鲤鱼。紫陌百无聊赖地伸手拨弄着池水,惊了一池红鱼的安眠。她瞅见池中荷花含苞欲放,那嫩绿的荷叶摇曳生姿。紫陌一时玩心大起,褪去了鞋袜,小心翼翼地踩上池中的圆石。许是圆石被水润得太湿了,就在紫陌的手差一点碰到叶面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鱼池。

紫陌顿时惊慌失措,她突然想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这样落水而亡的。一想到这,她的四肢乱舞,溅起了无数水花。这时一支长竿伸到了紫陌眼前,她急忙死死抓住了长竿,待被拉到地上,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几口脏水。

“大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一个男人对紫陌说。

紫陌揉了揉眼睛,通过那男人提着的纸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看到了他的脸:“桑先生,我只是随性来花园里走走。”

“这一走,命差点都没了。”桑麻子嘲讽道。

紫陌尴尬地撇撇嘴,她拖着已经被池水浸湿了的袍子,恭恭敬敬地朝桑麻子行了礼:“多谢桑先生救命之恩。”

桑麻子瞪圆了眼睛,足足瞅了紫陌半响,才缓缓说道:“我给你弄杯热茶压压惊吧,顺便把这湿袍子换下来。”

紫陌面露难色,她刚想要婉拒,桑麻子又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想惊动全府的人出来伺候你吧,更何况,若是被紫主子知道你再次落水,恐怕……”

紫陌自然是明白桑麻子话里的含义,她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桑先生了。”

桑麻子哼了一声,提着圆灯笼走在了紫陌前面,紫陌讪讪地跟在他身后。

就在紫陌意外落水之际,商呈霄低着头,偷偷摸摸地潜入了紫陌的寝室,一边哆嗦着一边把手帕塞进了紫陌的枕头底下。做完这些事之后,他提心吊胆地返回自己住的寝室,却不期然遇到了等在门口多时的燕苏音。

自从奔丧归来之后,燕苏音就被紫菲涵下令禁止踏出自己的卧室半步。燕苏音这次到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躲在房间内,足不出户。对外宣称他身子染了病,卧床休息,不喜被人打扰。他在紫府一向不得人缘,所以日子久了,下人们都忘记这紫府内还有一个名门正娶的燕正夫。

若说起来,燕苏音的确是病了,只不过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的那味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可惜,寤寐思之求不得。以前他总是绷着脸,端着架子,冷冰冰的不爱和人说话。现在倒好,魂不守舍、恍恍惚惚,还时常丢三落四,嘴里净叨唠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还不许除了文桥之外的侍从们近身,以至于到后来,燕苏音的院子里只有文桥一个人忙前跑后的打理着。

有些侍从们互相交流着关于燕苏音变化传闻,大家一致认为燕苏音疯了。若说他没疯,可他看上去神神叨叨、语无伦次,若说他疯了,可他的心却净得跟镜子似的。这紫府发生的一切,他不出院子,却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拿商呈霄怀孕流产一事来说,那日他透过门缝瞅见双敏带着一车赏赐进了府,想来是小皇帝赏赐给商呈霄的。双敏前脚刚走,就传来商呈霄流产的消息。那时候燕苏音就猜到,商呈霄那个没用的爹爹一定会栽赃说是双敏下的毒手。

这谎话听着就不靠谱,没想到紫菲涵却信了。紫菲涵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偏偏还是绝不该糊涂的时候糊涂了。若小皇帝想除去商呈霄,大可以派几个暗卫趁夜深人静一刀捅死便可。若是不想闹出人命,随便买通府内的一个侍从,给商呈霄下落子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那个孩子。

更何况,即使商呈霄肚子里怀着的是女娃又能怎样,赐婚在夏天,呈霄的预产日期是秋天,那时呈霄未产下女婴,王爷下嫁就不算违反祖制。有那么多种法子,小皇帝干嘛大张旗鼓地进府搞掉商呈霄的肚子呢。

商爹爹撒了一个太不高明的谎言,待紫菲涵冷静下来想清楚,恐怕商爹爹和商呈霄这两条小命就保不住了。整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弄死他们俩,看看紫菲涵如何对待那个偷情的姬氏,就知道,她睚眦必报,绝不手软。商爹爹是被她那看似良善的外表给欺骗了。

至于那个商呈霄,商侧夫,就更是没脑子。他真以为,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汤药就能治好不孕这件事吗?真是天真可爱的孩子,他没抓住紫陌的心,又没生下一女半男,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废人,紫菲涵怎么可能会留下他呢。

这爷俩,却始终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想来也真是可悲,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都是被紫菲涵堂堂正正从正门娶进来的,皇帝亲封的一品正夫。商呈霄,不过是傍晚被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拉进来的侧夫罢了。妄想凭借一举得女而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知,乌鸦终是乌鸦,就是掉进染料缸,也不过是众人眼中的笑柄。

紫陌回府之后,紫菲涵对燕苏音疏于管理,让他得着了机会,偷偷跑到商呈霄的寝室。

“爹爹前来何事?”商呈霄一脸惶恐地的望着燕苏音。

“我们进屋说话。”燕苏音冲商呈霄诡异一笑,推门就要进去,却被商呈霄一个侧身拦了下来。

“呈霄倦了,若是爹爹没有要紧的事,呈霄明日去爹爹的院子里请安。”商呈霄急促地说道。

“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问问,你在大厅被双敏郡主推倒流产,为何大厅内没有一点血迹呢?”燕苏音瞥了商呈霄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第四章 扰扰陌上心,悠悠梦中见(下)

广单骑着一匹骏马,冒着斜风细雨马不停蹄朝太宁城的方向奔去。他的心情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充满了喜悦。自那日自己被向可儿‘请’去将军府,已过去十日有余。说是请去,还不如说是那十几个高大的男子把自己押解进了将军府。

广单一路上惴惴不安,他已经按照姐姐的吩咐对轩辕宜芷演了那么一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大戏。宜芷也给太女下了毒,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这向可儿找自己何事呢?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广贞与向可儿保持联系,为何她这次越过了姐姐,单独找自己?广单带着一肚子疑虑走进了将军府。

向可儿一见到广单,便笑着迎了上来。一番客套之后,这位石攒国的贵女竟然邀他同坐饮酒。广单不好拒绝,只得接过酒杯,一连饮了数杯。待广单脸上泛起潮红之后,向可儿才慢慢进入正题。她直截了当的告诉广单,希望广单能为己所用。广单诧异不解,向可儿解释道,广单武艺高强,性格沉稳,有大将之才。若是只做一个小小的侍卫,未免太屈才了。向家正在用人之际,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是广单愿意,不出三年五载,定能成大事。

广单想也没想便摇头拒绝了,向可儿嘴角微微上扬,她突然询问广单对于轩辕依鸿、那如甚至是向本寄的看法。广单不解其意,只得沉默地看着向可儿。向可儿坦言,他虽为紫陌的侧夫,可在紫陌心中的地位却远不及轩辕依鸿和那如,甚至比左丘岱还逊色些。归根到底,并非广单能力有所欠缺,而是他天天跟在紫陌身后,形影不离,这会让紫陌觉得他不过是依附于自己的寻常男子。若想令紫陌刮目相看,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向可儿所言,触动了广单脑子里那根弦。一直以来,他虽然跟在紫陌身边,但更多时候是看着她忙碌辛苦,自己却帮不上任何的忙。若说以前她未从政时,他们还有一些私人相处的空间。但现在,他们是聚少离多,紫陌有了心事也不愿找自己倾诉,这使得他们的关系看上去流于表面。

广单骑在马背上,沿途的风景尽收眼底。路边那一片接着一片连绵不断的青色麦苗随着微风起起伏伏,空气中飘荡着植物特有的清香。时而路过一些隐在青山绿水之间的农舍,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他感到豪情万丈,仿佛是得胜的将军挥舞着鞭子凯旋而归。也许向可儿说得没错,自己应该成为轩辕依鸿、那如那样的男子。他的思绪慢慢飘到了太宁城,飘到了紫府,飘到了紫陌身边,仿佛自己的手心里正攥着紫陌有些冰凉的手。

与此同时,紫陌呆坐在书房内,正在为半个月之后的成亲而头痛发愁。时间过得飞快,距离小皇帝大婚不过还有五天,而十五天之后,自己就不得不把仁慕王爷轩辕彦娶进门来供奉着。

这些天小皇帝派来了许多的能工巧匠,翻修紫府,搭建婚房,制作礼服,安排菜单……总之,事务繁多,忙得紫陌喘不过起来。不过因祸得福,紫陌借机请求小皇帝允许自己另立门户。小皇帝二话不说,便赐下了华美的府邸供紫陌和彦成亲之后使用。

木已成舟,紫菲涵对这件事虽然心有不满,却碍于小皇帝不好发作。紫陌的想法是,躲不开轩辕彦,起码可以避开燕苏音。否则,三个男人一台戏,偏偏这三个还都不是省油的灯。

本来,在紫陌心中商呈霄算是老实本分,不言不语的一个文静男子。可也不知他是不是被燕苏音或是轩辕彦给传染上了,这些天有事没事都往自己的寝室里跑。明明自己已经忙得要死,可还要陪他说话聊天。有时候太忙了,紫陌无暇顾及便把商呈霄撂在一边,谁曾想,一转过头,便见到商呈霄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

偶尔一两次,紫陌还能心有怜惜,但这招用多了,紫陌也就熟视无睹,变得麻木不仁起来。温存恩爱可以,但也要分场合、分时间,更重要的是,分心情。商呈霄明知道自己为了成亲一事忙得焦头烂额,还这样不知分寸的骚扰自己,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特别是,他找自己闲聊谈天,话题总会引到轩辕依鸿、左丘岱等人的身上。

轩辕依鸿无法下嫁,这是紫陌心里难以磨灭的痛,虽然她表面上装成一副淡然的样子,可这根刺却时时扎着她的心脏。偏偏商呈霄十分喜欢提起轩辕依鸿,话里话外都是替她抱不平,仿佛轩辕依鸿辜负了她,紫陌就该恨他恨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似的。

殊不知,这轩辕依鸿在紫陌心里的地位,比她的命还要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可以怪罪轩辕依鸿,可以数落他的不是,但若是别人当着紫陌的面责怪他,她是怎么都忍不下去的。

再说左丘岱,那日左丘岱走了之后,紫陌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个别字。紫陌初见手帕心中涌起一阵酸意,但她细细一想,这手帕恐是有人故意陷害左丘岱,想让自己因为吃醋疑心而和左丘岱发成误会。

至于谁会这么做,紫陌心里也有了答案。上官如玉喜欢常信坊的五彩丝,以至于上官家所有的服饰全都是在常信坊里定做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商爹爹和商呈霄在常信仿里做了多年的绣工,想要弄这么一方手帕并不是什么难事。

紫陌此时并未察觉到,她的心已经慢慢向左丘岱倾斜了。看到这方不该出现在自己寝室的绣帕,她非但没有怀疑左丘岱是否背着自己与别静知搞暧昧,而是毫不犹豫地认为这件事与商氏父子有关。

在紫陌心中,商呈霄早已不是初遇时那个清朗俊秀的男子了。自从进了紫府,他先是给自己下药,再是做母亲紫菲涵的应声虫,拒绝和自己搬出去。这些自己尚能忍受,但在自己去德钦前的那些日子,他没日没夜缠着自己翻云覆雨,紫陌心知他并非是舍不得自己,只不过是想要个孩子罢了。

这种感觉令紫陌颇为不悦,自己并不是生育工具。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保住地位,夫凭女贵而已。他对待自己,并非真心实意,这让紫陌对商呈霄的感情渐渐淡了下去。以至于到现在,紫陌一看到商呈霄眉头就会不自觉地皱起来。

而商呈霄对此却浑然不觉,他有意无意地告诉紫陌他从商爹爹那里听来的一些关于左丘岱的桃色秘闻。什么谁家的贵女和左丘岱暧昧不清,什么他多次怀孕堕胎,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左丘岱和别静知那档子陈年旧事。紫陌对于商呈霄这种无聊的做法嗤之以鼻,任由他去胡乱编排。

商呈霄不傻,他隐隐察觉到紫陌对自己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太多的回应。可他能怎么办呢?紫陌这些日子从未主动去过自己的寝室,自己只能死皮赖脸的缠着紫陌。尤其是前几日燕正夫找上门来,直言他知晓内情,并威胁自己和爹爹,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把流产的真实经过告诉给紫菲涵。商呈霄无法,只得顺从地D7832F7BB1DB03头。

燕苏音的要求十分骇人,他说他可以帮商呈霄,趁着紫菲涵和紫陌还不知晓他不孕一事,赶紧弄个宝宝出来。商呈霄大惑不解,燕苏音便索性把话挑明了。他告诉商呈霄和商爹爹,他并不是紫陌的亲生爹爹。而他和紫陌也早有过肌肤之亲,若自己能怀上紫陌的孩子,待孩子出生之后便交给商呈霄,对外宣称这是商呈霄所生的孩子。无论男女,商呈霄为紫陌生下一子,必定能稳固他在紫家的地位。

商呈霄震惊地瞪着燕苏音,他万万没想到紫陌会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有暧昧关系,更没想到,燕苏音竟然想替紫陌生孩子。正在他恍惚之际,商爹爹展露了商贾出身的人特有的狡猾与奸诈。他装作一脸愁苦的模样说,若事情败露,他和呈霄恐怕会被紫菲涵逐出紫府,行乞为生。更何况,皇子即将下嫁,呈霄在府里的地位是岌岌可危,这人总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云云。

燕苏音立刻猜到了商爹爹的企图,他许诺说若是怀了孕,会给他黄金千两,即使没怀孕,也会拿出黄金百两算是辛苦钱。商爹爹听后喜笑颜开,他得寸进尺地说,马上皇子就进府了,恐怕鲜有机会。燕苏音接过话茬说自有办法让轩辕彦呆在紫府如同被困于冷宫。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燕苏音便和商爹爹达成了协议。

商呈霄对此无力阻止,正如燕苏音所说,他对紫菲涵撒了谎,这谎言就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若想一劳永逸,就必须生个孩子出来。那样即使紫菲涵疑心,碍于孩子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由不得商呈霄推三阻四。他有些茫然,自己心里明明是牵挂紫陌喜欢紫陌的,为何事情会朝着越来越危险的局面发展呢?一件本来很简单的怀孕流产事件,弄到现在却成了自己要帮名义上的老丈人与自己的妻主创造机会同床……

即使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商呈霄还是遵照了商爹爹吩咐,每日都去缠紫陌。他害羞地把紫陌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嘟着嘴巴邀吻。紫陌却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或是草草吻吻他的额头作罢。天刚擦黑,便让咏氏姐妹送商呈霄回房,使得商呈霄根本没有机会给紫陌下药,更没有机会让她与燕苏音行房。眼见成亲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商氏父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烦躁。

难得空下片刻休息,紫陌便会跑去花园里寻桑麻子。自那日落水被桑麻子救起之后,紫陌的眼前时常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晚上睡觉的时候耳边总有人在窃窃私语。仿佛有人想告诉自己什么事情似的,这种感觉只在紫陌穿越初期的时候发生过。

那时她刚到这个世界,继承了这具身体前主人的部分记忆。可有些记忆,被锁在紫陌的心里,她试图去寻找能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可无论怎么尝试,那扇门都纹丝不动。日子久了,她渐渐忘记了那扇门。

但这次落水,似乎触发了那一直潜藏着的记忆,说不定某个时刻她就回想起所有的事情,紫陌自我安慰道。

不过通过这件事,紫陌意外地和桑麻子成为了朋友。说来奇怪,紫陌不愿对别人透露自己的心情,可面对桑麻子那张丑恶的脸,她却一股脑的把心里话全都告诉给了桑麻子。比如皇子下嫁一事,比如左丘岱离开一事……桑麻子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但他时而冒出一两句堪称至理名言的话,让紫陌大为惊讶之余,从心底里把他当成了知己。

他说,轩辕依鸿的心是一个杯子,灌进了太多水,等水溢出来的时候,也就是他打碎杯子的时刻。

他又说,左丘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只不过一直活在自己的影子里。能不能抛下影子重新开始,取决于他对紫陌的爱有多深。

当紫陌好奇地问桑麻子对自己的看法时,桑麻子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紫陌并不是紫菲涵。

凭借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桑麻子一跃成为紫陌眼中的奇人。紫陌旁敲侧击地打听桑麻子的过去,却都被桑麻子敷衍了事。幸而他肚子里藏着许多典故笑话,紫陌和他在一起只觉得无忧无虑,一身轻松。

待广单回到太宁,一进门便看到府里的侍从数目增多了不少,细细一问才得知过不了几天,紫陌就要迎娶皇子。广单有些怅然又有些欣慰,毕竟紫陌迎娶了她心爱的轩辕依鸿,也算是一件幸事吧。正在他脱口而出轩辕依鸿这四个字的时候,身边的侍从惊讶地望着他,顺口纠正他的错误:“是仁慕亲王下嫁,并非是摄政王。”

这下换广单一脸茫然了,他站在原地消化这则消息,许久之后,才急匆匆地闯进紫陌的寝室。

在遥远的石攒国,太女身染寒疾,卧床数日,未见好转,女帝下令全国上下吃素三日为太女祈福。

当向可儿告诉向本寄这个消息的时候,向本寄浅浅一笑,并未作出任何回应。但向可儿从哥哥向本寄的笑容里察觉到,该来的事情终是来了。

第五章 且共一尊追落蕊,犹胜陌上成尘(上)'VIP'

第五章 且共一尊追落蕊,犹胜陌上成尘(上)

紫府一门出了两位皇亲国戚,几乎是一瞬间成为太宁城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所有的贵女公子都渴望能有幸获得邀请参加紫陌的婚礼。比起小皇帝和上官辛的政治联姻,平民百姓更喜欢紫陌与轩辕彦这对欢喜冤家。随着治理瘟疫、推行盐法等系列行动,紫陌的名气早就传出了太宁。

距离紫陌成亲不到十二日,紫府门前车水马龙。人人都想高攀上紫陌这棵茁壮成长的小树苗,说不准,以后她就会承袭紫菲涵的官衔。各方人士全部都汇集于太宁城,品级高的是来参加小皇帝和紫陌这两场婚礼。大部分品阶上不上、下不下的贵女大臣们,都瞄准了紫陌的婚礼。

比起威严肃穆的皇帝大婚来说,皇子下嫁透着更多的自在与亲和。这些王公贵女们平日里没有机会离开封地进太宁游玩,这次算是逮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送礼的、攀关系的人群川流不息,紫府上下笼罩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浮华。但这光辉灿烂的浮华对于紫陌来说,不啻是一种负担。

尽管广单的归来稍微缓解了一些紫陌焦躁的情绪,但随着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夏日的后半夜,在送走了最后一批闲杂人等之后,紫陌疲惫地想要去泡个澡,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突然整整十二辆大马车载着轩辕彦的家当停在了紫府大宅的门口,还不待紫陌反应过来,一群身着宫廷服饰的侍从们便下了马车,朝里面搬东西。

紫陌不解地拉住一个侍从问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那侍从盯着紫陌的脸瞅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回话说这些东西都是仁慕亲王日常所用。紫陌紧皱着眉头嗔怪轩辕彦小题大做,在紫府不过只住十几天罢了还这么折腾。那侍从听完紫陌的话顺口说大部分的物件已经搬进了御赐的府邸,这些仅仅是常用的一小部分玩意罢了。紫陌顿时哑口无言,索性坐在正门口百无聊赖地瞅着侍从们忙进忙出。

当所有的物件都卸下马车,搬进了宅子之后,二十几匹拉车的骏马似乎是感觉到背上的负重越来越轻,它们愉快地打了几个响鼻,蹄子轻快地扣着石板路。丁香花的幽香沁人心脾,侍从们一边嗅着空气中的香气,一边斜着眼偷窥坐在门口的紫陌。

广单半搂着紫陌的肩膀,心疼地把紫陌的头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因为会客的关系,紫陌一身华服,头上戴着重而繁复的雕花金饰。广单轻轻地拔下了紫陌头上的金簪,原本高高盘起的长发瀑布般泄到紫陌的腰部。也许是这花香太醉人了,广单眯着眼睛,一手捧起紫陌的头发,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

紫陌顺势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侍从们像是被施了法术,全都原地不动死死地盯着紫陌和广单。这种恩爱甜美的画面让他们心跳加速,有些年轻的侍从的脸早已红成了苹果,更有甚者在脑海中幻想此刻吻着紫陌头发的人是自己。直到有个小侍从打翻了院中的灯笼,发出一声轻响,这些侍从们才算是收了神,尴尬地四散而去。

广单这几日呆在紫陌身边,却没有什么机会和她说几句贴己的话。特别是他一直担心紫陌是表面强装坚强,内心无比悲伤。毕竟她心里爱着的是轩辕依鸿,要迎娶的人却是轩辕彦。尽管从紫陌的眼睛里他没有察觉到一丝的忧伤与惆怅,但他却隐隐希望,紫陌能够大吵大闹一番,宣泄自己的情绪,也比她闷在心里不肯说出来的好。

“小陌……”广单犹豫再三还是唤了声紫陌的名字。

“广单……”紫陌几乎是在同时也唤着广单的名字。

“你先说。”广单揉了揉紫陌的头发,把脸靠在紫陌的肩膀上。

“我听母亲说,她吩咐你去自在郡见那霜将军,到底所谓何事呢?”紫陌问道。

“就是问问那将军,盐法推行的进展如何。”广单闷声答道。

紫陌舔舔嘴唇,清了清嗓子又问道:“你可是去石攒国见了你姐姐?”

广单一怔,迟疑了片刻点点头:“是。”

“宜芷可好?”紫陌瞥了广单一眼问道。

广单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广单。”紫陌正了正神色,从广单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上一次,你说奉命去护送宜芷,但那次你并没有随行,对不对?你那次并没有去自在郡?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曾仔细想过,自从咱们参加轩辕翎的狩猎之后,你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具体说,应该是你从恋歌的帐篷里出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太对劲。之前我没有机会问你,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广单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我想要去闯一闯,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你认为怎么样?”

“闯一闯?”紫陌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广单:“这话怎么讲?你要去江湖做侠客?”

“侠客?”广单苦笑了一声:“自然不是,我想要像轩辕依鸿和那如那样。”他小声说道。

紫陌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道:“你在开玩笑吧。你要参军打仗?广单,不是我说,这并不适合你。你虽然武艺高强,但这行军作战是另一门学问,并不是人人都能干的。虽然看似武将只不过是打打杀杀,没什么难度。但你可知道,如何与文官周旋?又如何使下属对自己信服?这可不是倚剑走天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人老实,有时还稍显木讷,并非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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