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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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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心好奇道:“若赵元帅并没有将子凤俘虏,为何他们会这么说呢,难道只是个借口,可是他们若要进攻何须什么借口。”
两人沉思起来,突然同时想到什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喊道:“麒麟!”
因为麒麟往往能够出奇制胜,或许他真的用什么办法将子凤俘虏了也说不定。
苏定心问道:“赵元帅觉得有可能吗?”
孤龙应道:“我不知道,往镇南军大营走一趟就知道了。”
军情紧急,两人也未有半分耽搁,同行前往镇南军大营。
来到镇南军营地,只见大营一切如初,未有什么特殊之处。
苏定心问道:“赵元帅,若易元帅真的将子凤俘虏,却为何不告之我们二人?”
孤龙应道:“此事真假尚未证实,且先不要轻易妄判。”
两人被领到了易寒所在的帅帐,等了一会走进来的不是易寒,却是席夜阑。
苏定心好奇问道:“席小姐,易元帅呢?”
席夜阑应道:“他并不在大营。”
孤龙问道:“麒麟去了哪里?”
席夜阑应道:“我不知道他的去向?”
苏定心好奇问道:“易元帅是一军之帅,席小姐你又是他的副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易元帅的行踪呢?”
席夜阑带着脾气道:“他不让我知道,我有什么办法。”
孤龙道:“麒麟在不在大营都没有关系,此次我与苏元帅前来乃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子凤是否被镇南军所俘虏了。”
席夜阑表情顿时一惊,此事极为机密,除了李不才,军中将士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得知的。
孤龙和苏定心见了席夜阑惊讶的表情,心中顿时有底,想不到子凤真的被镇南军俘虏了,镇南军是怎么做到将一军统帅的子凤给俘虏了。
孤龙出声道:“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苏定心接着道:“子凤素来神秘,今日终于可以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席夜阑道:“我并不打算让两位元帅见她。”
孤龙道:“你没有这个资格,我想要见人,你难道能够拦我不成。”
席夜阑拔出佩剑,冷声道:“孤龙,这会镇南军大营,却不是你的镇北军大营,别人怕你,我席夜阑可不惧!”
孤龙冷声道:“荒唐,我最烦你们这些不识大体的女子。”似不屑和席夜阑动手一般,背过身去。
在席夜阑想来,子凤关乎这场战争,甚至关系易寒,却不可能交到孤龙或者苏定心的手中。
苏定心却忙道:“席小姐,此事关系重大,你以为我和赵元帅何以匆匆赶来镇南军大营确认此事,却是敌人二十万人大军倾巢而出,朝我防线逼近,大战随时可以发生,却是向我索要子凤。”
席夜阑惊呼道:“他居然敢这么做!”
孤龙闻言,立即转身,“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你是否和什么人有过谈判约定?”
孤龙仅从席夜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立即捕捉到其中的关键。
席夜阑犹豫不答,苏定心着急道:“席小姐,不要再犹豫了,此事关乎我三军将士的安危,我们之间应该彼此坦白,共思对敌之策。”
席夜阑朗声道:“就算如此,难道我们就可以乖乖的将子凤交还给敌人吗?他们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本来就是侵略者,就算将子凤交给他们,紫荆国依然不会退兵。”
孤龙朗声道:“这个当然!敌人终究是敌人!”说着沉声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和谁见面了,之间又谈了些什么?”
席夜阑沉声道:“紫荆名将,但我不知道他的姓名。”
苏定心惊呼道:“七大名将中最神秘的那个人?”
席夜阑点了点头,孤龙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来,沉声道:“他终于出现了。”
第四百三十八节 反戈
孤龙的话提醒了苏定心,是啊,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一直在对付的只是一个子凤,而一个子凤已经让他们三军吃尽了苦头,现在又来了一个成名已久的人物,七大名将个个是实至名归,易天涯、李毅、席清、沙如雪、妙翰、越里古,那一个不是名声响亮的人物,光是在战场上提到任何一人的名字就头疼,更何况与他们交手,未战闻其名便已心生畏惧。
苏定心道:“赵元帅,我们是不是该撤离坚守多月的阵线了,保存实力,待疆民成军,参与战场再与敌人决一死战。”
孤龙道:“还未交手,岂可轻易言退。”
苏定心道:“只怕一交上手,敌人就不会给我们从容撤退的机会,到时候将士慌乱逃窜,又如何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来。”
孤龙沉声道:“我知道,不过战况如何恶劣,最后都会由镇北军来殿后。”
席夜阑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感觉到局势的严重性,他想不到对方居然会来这样一手,反而威迫起他们来,而他们却也不可能杀了子凤,若是这样敌人更变得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有恃无恐,这会俘虏子凤反而成为烫手的芋头。
孤龙突然道:“我现在要见子凤。”说着朝席夜阑望去。
席夜阑沉吟道:“你可以见她,她依然要留在镇南军的营地中。”
孤龙淡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她献给敌人,而向敌人妥协,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对手——神秘的子凤,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席夜阑领着孤龙和苏定心往关押子凤的帐篷走去,三人都沉默不语,心中却有一种期待和冲动,因为子凤的名声,因为子凤的神秘,因为这个让他们焦头烂额,吃尽苦头的敌人。
席夜阑先走近帐内,朝子凤看去,她依然安静盘坐,动也不动似坐禅一般,似乎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够打扰到她。
孤龙和苏定心随后走了进来,目光不约而同的朝安坐的子凤望去,苏定心看到子凤的第一眼,心中便暗忖:“果然并非凡女,果然如传闻一般美丽。”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女子,就是让他和孤龙吃尽苦头的敌人,可是看到子凤从容淡定的气魄,心中又立即释然了,却有大将风度。
孤龙看到子凤的时候却是表情一惊,失声喊道:“陆机!”
此话一出,席夜阑和苏定心均惊讶的朝孤龙望去,不明白孤龙为何会认得子凤,难道子凤的真实姓名叫陆机。
子凤抬头朝孤龙望去,淡淡笑道:“赵元帅,别来无恙。”
听着子凤的话,席夜阑和苏定心更是惊讶,他们之间真的认识。
孤龙盯着子凤,看着这张熟悉、淡然而又美丽的脸容,他不会看错的,因为陆机的脸容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了,何以这些日子自己前往白水岩见不到陆机,原来她却是被俘虏了。
孤龙快步走到子凤的身边,蹲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子凤,子凤微微笑的近距离与孤龙对视着,却没有说话,恬静的脸容不起半点涟漪,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这样近距离面对孤龙温柔的目光而没有半点动容,子凤却做到了。
孤龙突然站起转身对着席夜阑道:“她是陆机却不是子凤,你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席夜阑决然道:“没有错,她就是子凤!”
孤龙沉声道:“麒麟现在在哪里?”当初便是麒麟牵线让他去白水岩与陆机见面,麒麟可以证明陆机的身份。
子凤淡淡道:“赵元帅,陆机就是子凤。”
孤龙闻言一呆,紧接着表情慢慢的变得痛苦扭曲,突然转身,情绪一下子完全爆发出来,怒吼道:“这绝无可能!”
子凤仍然那淡泊自然的模样,似乎孤龙的怒吼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微微笑的看着表情扭曲,眼神充满愤怒的孤龙,却没有说话。
苏定心一头雾水,问道:“赵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孤龙盯着恬静淡然的子凤,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脸容恢复冷静,淡道:“你们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这一次席夜阑竟主动做出让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帐外去,苏定心在原地愣了一会,便尾随席夜阑其后走了出去。
“席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元帅怎么会和子凤认识呢?而且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席夜阑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看出孤龙很看重子凤,或许他们是一对恋人。”女子的内心总是比较敏锐的,她认识孤龙的时间也不短了,孤龙从来没有过这种激动的表现,孤龙跟自己一样,属于那种冷冰冰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而孤龙从看到子凤那一刻开始,他的言行举止就变的出奇的怪异,违反常理。
苏定心惊呼出声道:“恋人,这。。。。。。这。。。。。。”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战场上的死敌居然是一对恋人,这就好像一道死结,永远无法解开,若真是如此,他一个局外人想想都头疼,更何况当事人的孤龙。
孤龙目光一直盯着子凤,而子凤一动不动,似块岩石一般永远不会做出回应。
孤龙沉声道:“陆机,你难道不想做出解释吗?
陆机微微一笑,“赵元帅,我已经做出解释了,陆机就是子凤。”
孤龙冷声道:“当日在白水岩见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子凤。”
子凤看着孤龙,目光澄明如镜,“当日与赵元帅在白水岩见面的确实是陆机,与谈经论道的也是陆机,将赵元帅当做朋友的也是陆机。”
孤龙冷声道:“可陆机也是子凤!”
子凤微微一笑,“这又有什么关系?”
孤龙冷声道:“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在战场上的死敌,可你又是我的朋友,你让我怎么抉择,将你当做朋友还是当做敌人?”
子凤笑道:“陆机是赵元帅的朋友,子凤是赵元帅的敌人,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孤龙可无法似子凤一般清明,将同一个人两种身份清晰的分开来,他已经深陷进去,无论陆机还是子凤都是同一个人,他爱慕的那个人,孤龙握紧拳头,他应该冷静下来,可是为难,纠结,痛苦却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他的情绪无法平静,倘若他不是在乎眼前的这个女子,岂会如此。
“我不该和你见面!”
子凤看着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悲伤而眼眶发红的孤龙,心中闪过一丝对朋友的怜悯,“赵元帅,那你要让我怎么做呢?”
孤龙目光深深的看着子凤,她静若止水,她秀美淡然,她依然是自己印象中熟悉的陆机,带着一丝期盼问道:“你会放弃子凤这个身份吗?”
子凤反问道:“那赵元帅会愿意放弃镇南军主帅的身份吗?会放弃孤龙这个称号吗?”
孤龙决然道:“倘若紫荆国愿意退兵,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
子凤笑道:“这是你我之间的问题,却又为何要附加一个外在条件?”
孤龙道:“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子凤微笑道:“倘若这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又何须牵扯到世上的纷争去。”
孤龙闻言,立即感觉到陆机此话深层,是啊,倘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又何须牵扯到国与国的纷争上,正是因为各自的身份立场,却让他们的关系无法清清白白,无法逃脱。
孤龙痛苦道:“我不能这么做!”
子凤笑道:“赵元帅的品德让人敬仰。。。。。。”
孤龙打断道:“我不要什么品德,我也不要别人的敬仰。”
子凤却继续道:“赵元帅,既然我们彼此都无法放弃我们的身份,那就请赵元帅放弃陆机这个朋友,就当我们相识相知一场,交时情意可重若千钧,别时亦可轻若鸿毛。”说着朝孤龙露出温和而甜美的笑容。
人心是肉做的,听到子凤的话,孤龙的内心痛过万箭穿心,子凤与玄观不同,虽然他一直爱慕玄观,但是玄观的冷漠,却让两人从来没有开始过,而子凤却不同,他们之间相识相知过,他们谈经论道过,子凤让他终于尝试期待已久奇异的爱恋。
孤龙艰难道:“陆机,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为何你说的如此轻松?”
子凤微笑点头,“赵元帅一剑斩断双子岩,已经证明了赵元帅情意真挚深厚。”
孤龙迫不及待道:“那为何。。。。。。”
子凤抬手轻轻道:“请赵元帅听我说完,男女间的情感需是两情相悦,那才是圆美的爱情。”
孤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直没有男女之情?”
子凤点头道:“是的,我对赵元帅只有朋友之情,却没有男女之情。”
子凤口吻虽然清淡,却是那么的残忍。
孤龙脸容扭曲,“陆机,你一直在玩弄我?”
子凤好奇道:“何处此言?难道陆机在赵元帅面前表现的还不够真诚吗?”
这是孤龙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瞪着子凤,盯着子凤,看着子凤,目光中的女子在心中的印象变得跟在白水岩与她相见时一样,孤龙的内心是伤感和痛苦的,可是他没有愤怒和仇恨,他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我送你回去,就当我为我们相识一场所做的吧,今后在战场上我们再做个了断。”
是的,孤龙有能力将子凤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子凤轻轻摇头道:“我就呆在这里,朋友之间是平等的,我没欠赵元帅任何东西,赵元帅也没有欠我任何东西,赵元帅根本不必为我做任何事情。”
孤龙惊讶道:“你不走?”
子凤点了点头。
孤龙问道:“为什么?”口气变得温和的许多,却是因为心中有了一丝的期盼,或许陆机不想与他在战场上成为敌人,这算不算因为他,就算一点点,也是一件值得人激动的事情。
子凤微笑道:“赵元帅,我和你一样也想结束这场战争,但是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只能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希望这样能够结束这场战争。”
孤龙问道:“陆机,你的意思是你甘愿被俘虏的?”
子凤嫣然一笑,却不置与否。
孤龙凝视着子凤,轻轻道:“陆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爱上你。”
子凤垂下眼睛,似老僧入定一般,没有再看孤龙一眼,就似他们之间连朋友之情也断了,更别提那未曾有过的男女之情。
孤龙静静的看着子凤,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转身走出帐外,在转身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空荡荡的,命运注定让他一生孤独,他唯有将一生中最在意的两个女子,最美丽的两段回忆藏在心中。
帐外等候的两人看见孤龙一脸毅然走了出来,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孤龙似看不见他们一般,没有停步,从两人身边走过。
苏定心朝着孤龙的背影喊道:“赵元帅。”
孤龙却没有停下来,亦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苏定心朝席夜阑望去,疑惑道:“席小姐,这到底怎么了?”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知道。”孤龙与子凤到底怎样,她根本不关心。
苏定心见席夜阑态度冷淡,“席小姐,你倒是让把易元帅找回来,让他来解决啊。”这话说的就好像易寒无所不能似的。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说着朝帐内走去,苏定心忙跟了上去,事情还没解决了,孤龙独自一人先离开了,他却不能走。
席夜阑走进帐内,朝垂目一脸恬静的子凤望去,“子凤,你的父亲根本不肯为了你而停止战争,相反为了报复,他率大军倾巢而出,意图明显。”
子凤闻言立即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却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才轻轻道:“倘若席小姐信的过我,我愿意帮助席小姐对付紫荆大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紫荆国的战略部署。”
苏定心闻言,目瞪口呆,这变天了吗?最为大东国最大的敌人之一,子凤竟然要成为紫荆国的叛徒,帮助他们对付她自己的军队,她是疯了吗?慢着,我好想还忘记了什么,刚才席小姐说她的父亲,莫非这紫荆国最神秘的名将就是子凤的父亲,女儿居然叛变要反而来对付自己的父亲,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席夜阑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子凤淡道:“我知道我父亲的意图,他的手上有三十万兵力,一直按兵不动,隐藏紫荆国的实力,如今大军倾巢而出,试问南王府的几万大军能否抵挡的住,我相信苏元帅心里很清楚这一战的结果。”说着朝苏定心望去,看来子凤已经知道苏定心的身份了。
苏定心无可否认,实力悬殊,他根本抵挡不住,若是死战,最后注定全军覆没,只听子凤继续道:“我国大军全歼南王府大军之后会顺势西进,配合我一直与镇北军纠缠的大军,将镇北军包围,就算镇北军再如何英勇善战,孤龙就算再如何指挥有度,终究凡人一个,面对被包围之局,他和镇北军也逃不了被全歼的命运,战局若到了这种地步,我父亲便可将已是困兽之斗的几万镇南军将士的性命当做筹码,将我换回去。”
子凤一句句的说出来,听在苏定心耳中便似真的发生了一般,只感觉后背脊椎一阵冰凉,竟一句话也应不出来。
席夜阑依然冷若冰霜,似不被子凤说动,问道:“就算如此,子凤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子凤微笑道:“我能做得许多,但是前提必须是席小姐信的过我。”
席夜阑沉声道:“说!”
子凤笑道:“席小姐别忘了我虽然是你的俘虏,但是我还是一军之帅,我的话便是命令,军令如山,我的部下无论如何都会遵守,只要我亲笔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到我大军营地,我让他们全军撤退,甚至连敖谷、南仓、津州、太孟、平丹、辽析这六个前哨据点的驻兵也全部撤回,镇北军、镇南军就可以腾出兵力来,与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这样一来敌我双方兵力不至于太过悬殊,只要只守不攻,我父亲想要一口气全歼三军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一来必会打乱我父亲的部署,明明是一场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战斗,最后却演变成损兵折将的一场攻坚战,我父亲定不肯吃这个亏,自当暂缓进攻脚步,先调和友军,以做到统一作战,却不是各自为战。”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只可惜我才是英睿军的主帅,除了女王,我的命令才是英睿军的最高命令。”
苏定心心中暗忖:“若真是如此,那可还真有一丝生机,只是能不能相信子凤呢?子凤值不值得他们相信呢?”
席夜阑沉声道:“我们若照你说的去做,最后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镇北军岂不是阵地全失。”
席夜阑问出了苏定心心中的担忧,孤龙的镇北军何以坚守阵地数月不退,若这是子凤的阴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子凤笑道:“那就可席小姐有没有这个魄力信不信任我了。”
席夜阑应道:“这与魄力无关,这事关三军,这事关整个大东国。”
子凤笑道:“所以我才说魄力二字,只可惜听我这番话的不是易元帅,却是席小姐你。”
席夜阑沉声道:“我与他立场相同!”
子凤轻轻笑道:“当席小姐终究是女流之辈。”
席夜阑讽刺道:“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子?”
子凤闲闲站着,潇洒笑道:“在战场上我就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就算在平时,我也。。。。。。”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或许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的绝对了,她有过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子的时候,就是在易寒的面前,她是一个女子。
席夜阑犹豫不决,苏定心也犹豫不决,此事一念之间便是生死。
苏定心突然道:“易元帅现在若在就好了。”
席夜阑怒道:“他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
苏定心一愣,却没有接话,只感觉席夜阑的情绪有些激动暴躁,朝子凤看去,这就为什么同是女子,席小姐只能当一名骁将,而子凤却是一军之帅。
子凤淡淡道:“战局紧急,耽搁太久,恐怕回天乏术了。”
席夜阑道:“我信任你,因为他信任你。”
子凤喜道:“那好,我即刻修书一封,劳席小姐派人尽快送到我大军营地。”
子凤执笔点墨抒写,所写却是紫荆文字,两人都看不懂。
子凤轻轻的在未干的墨迹上轻轻的吹了口气,笑道:“席小姐可让胡大志前去送信,他乃是我安插在镇南军中的密探,他知道如何将我所写的信送到我军营地。”
席夜阑疑惑道:“胡大志?”
子凤点了点头,“就是胡大志,席小姐去军中询问一番,便能找到此人。”
第四百三十九节 敌营相见
席夜阑最终找到了李不才那里,李不才这才将胡大志已经被易寒秘密。处斩的事情说了出来。
子凤指定的人选已经被处斩了,席夜阑只好返回询问子凤的意思。
子凤听完,沉吟思索起来。
席夜阑突然道:“我去送信。”
子凤看着席夜阑,过了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席小姐可往白水岩方向走,翻过八坑山再走几里路,便可抵达我的近卫营,将此信交给近卫营的统领梅里即可。”说着又道:“待我给梅里再写一封信,让她不要为难你。”
一会之后子凤将写给梅里的信也一并交给席夜阑,说道:“要翻过八坑山需穿越一道天坑,席小姐一路上小心点。”并详细告诉穿越天坑的办法。
席夜阑看着子凤,淡淡道:“谢谢。”
子凤微笑道:“你我站在同一立场,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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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得到了香格拉的信任,又在子凤所居住的帐内呆了一天,越等越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隔日一早香格拉早早前来,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子凤被镇南军所俘虏了。
梅里显得比易寒还要激动,失声问道:“香格拉你说什么,元帅被敌人俘虏了?”
香格拉的表情给予肯定的回答。
易寒一脸疑惑,子凤居然会被自己的军队所俘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凤怎么可能被俘虏了,知道自己到白水岩与子凤见面的整个军营中只要夜阑一人知道,莫非是夜阑所为,瞒着自己,悄悄带着人马来到八坑山将子凤给俘虏了,也只有这样解释了,却绝对想不到子凤却是自投罗网,甘愿被俘虏。
香格拉看着沉默不语一脸思索的易寒,问道:“你怎么解释?”
易寒苦笑道:“香格拉,你怎么每件事情都找我解释?”
香格拉沉声道:“元帅是被你的人给俘虏了,不找你解释找谁解释?”
易寒道:“当日我与子凤分别后,就翻过八坑山,来到这里,也一直待在这里,我不可能有办法策划此事,这件事情怕是一个意外。”说着淡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现在不是在你们的手中吗?你们完全可以拿我将子凤交换回来。”
易寒的话让在场的两女感到意外,特别是梅里,没有想到易寒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虽然身陷营地之中,但是凭借香格拉的帮助,他完全有可能逃离,现在梅里开始有点相信易寒了,相信他来到近卫营并不是怀有什么阴谋,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出拿自己来交换元帅的话。
香格拉听了易寒的话,却反而觉得不能这样对待易寒,说道:“易元帅,要不这样吧,我帮助你离开这里,等你回到镇南军就将元帅释放。”
梅里立即道:“不行!”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被人捆绑住,并没有决定的资格。
易寒笑道:“香格拉,我应该说你单纯还是可爱呢,你这么放我走难道不怕我反悔啊。”
香格拉弱弱道:“易元帅会这么做吗?”
易寒笑道:“就算我不会这么做,子凤被我镇南军俘虏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我虽然身为一军统帅又凭借什么名义释放子凤呢?怕是我的这个决定会得到大多数的人反对吧,最名正言顺的办法就是拿我与子凤交换。”
香格拉问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易寒笑道:“香格拉,这么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你会如此犹豫呢?”
香格拉道:“我觉得这样做,对易元帅不公平。”
易寒哈哈笑道:“能值得你这么关心,我更加心甘情愿了。”
香格拉被易寒直白的言语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只听易寒继续说道:“这样吧,就说香格拉你发现了我的踪迹,暗中给梅里统领松绑,然后与梅里统领合力将我擒拿,这么说可好。”说着看着梅里,笑道:“当然这必须梅里统领肯配合。”
梅里看着香格拉道:“香格拉,看在你一切为了元帅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追求你所犯下的过错,一切等元帅安然无恙归来,是罚是赦一切由元帅决定。”
很显然,梅里委婉的表达了愿意配合他们这么做,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易寒甘愿被俘虏来换回元帅,而自己又能恢复自由不必再受他欺辱,这种天大的好事,她求的来不及呢。
香格拉犹豫片刻之后,问道:“易元帅,真的要这么做?”
易寒淡笑道:“香格拉,不必再犹豫了,再思考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
香格拉突然朝易寒跪了下来,诚恳道:“香格拉在这里谢过易元帅为了元帅所做出的牺牲。”
易寒连忙将她扶起,“香格拉,别将我说的那么伟大,我希望子凤安然无恙却是有目的的,因为我有求于她。”
香格拉站了起来看着梅里,“梅里,你必须答应我,不能为难易元帅。”
梅里犹豫了!她居然犹豫了!
就在香格拉打算否决这个决定时,梅里先开口了,“好,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他。”与元帅的安危相比,个人的恩怨又算的了什么,虽然她心里恨他到很想拿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原本关系复杂的三人,居然能够谈妥下来,却是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希望子凤安然无恙的归来。
香格拉先给梅里拿了一套衣衫,可供她换上,而原本她的那套衣装却已经被易寒给切裂的不能再穿了,总不是让梅里穿着抹胸短亵和香格拉将易寒给擒拿了吧。
易寒亲自给梅里松绑,边淡淡道:“有些行为虽然冒犯了你,但是我也是无奈之举,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我除了这么做还有别的办法吗?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是,我一直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否则你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易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梅里解释,大概是担心梅里太过激动,做出过激的行为而误事吧,他倒不是太过担心个人的安危。
手脚恢复自己的梅里活动了一下手脚,突然冲到放着她佩剑的大案前,拿起佩剑迅速转身将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之上,一系列的动作快速简洁,一气呵成。
易寒原本反应得过来,可以躲避开来,但是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本来就是要被她们拿下用来交换子凤,躲避有意义吗?
香格拉见状,惊呼道:“梅里,你干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梅里一脸冰冷道:“香格拉,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我还要拿他把元帅给交换回来呢?”
香格拉倔然道:“但是你也不准欺负他。”
梅里淡道:“我既答应你了,就暂时不会跟他计较个人的恩怨,只是香格拉你不觉得对待一个将我挟持的奸细太好,难道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香格拉气愤道:“梅里,你假公济私。”
梅里冷声道:“香格拉,随你怎么说。”说着却突然抽回架在易寒脖子上的剑,一副冷冰冰的神气,经过刚才这么一番举动,她的心理平衡了许多,压抑的心情也舒服了许多,大概只是想出一口气吧。
易寒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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