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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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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耗费体力的是,她用武道的技巧给易寒疏通体内的淤血,加快他损伤经脉的恢复,云观月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在易寒的身体上面,以至于这个站着变似山一般不会倒下的女子走起路来,脚下有些轻浮无力,似乎只需轻轻推她一下,她便会倒地不起。
她正做着宁雪曾说过的一句话,“我的爱是,我自己不在了,只有他”,云观月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疲惫,劳累,憔悴,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唯一就是希望易寒能好起来。
云观月,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仙子,她只是一个受情爱羁绊的凡女。
云观月望着腰采着草药,多日未曾休息睡上一会,让她的眼睛无法迎视阳光,就算温和的阳光也能扎的让她晕眩。
她的亵裙变得污秽不堪,失去了紫色独有的高雅,标异。
云观月心中喃喃暗忖道:“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易寒的伤势已经有了好转,他的身体也呈现出恢复生机的状态,可却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咩咩咩”,一声羊叫声,打破了世外幽地的宁静,云观月似乎想到什么,站了起来,将采集的药草放在系在腰际的一个袋子里。
前面空旷的地方有三只奶羊,悠闲的吃着她栽种的奇花异草,云观月何以肯纵容这三只奶羊糟蹋她的奇花异草,换做往日,若是有动物敢啃食一片叶子,顶被她毙于掌下。
因为这三只奶羊现在对她很重要。
云观月拿来一个石碗,走到一只奶羊跟前,弯下腰来,挤着羊奶,手法竟是十分娴熟,难道云观月曾挤过羊奶,并非如此,短短的七天内,她已经成为一个挤奶能手。
这三只羊是云观月从山脚下的农户人家那里偷来的,因为易寒需要营养来维持身体的生机,就是这么的简单,至于是不是偷,云观月并没有多加考虑,她就是抱着单纯的目的性来做这件事情,倘若要杀人才能得到这三只羊,云观月也是不会有半点的犹豫的。
盛在石碗的羊奶刚挤出来,还有些温热,云观月端着羊奶回到安置易寒的地方,是一个人工搭建起来简单的木屋,这里也是云观月平时活动的卧居之一。
木屋内有一张床,那是云观月平时卧息之地,不过现在上面躺着的是易寒,易寒身上盖着被单子,云观月应该不需要这些东西,很显然也是她顺手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易寒的脸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脸上有些苍白,少了正常人的血色,当不至于像死人,白的吓人,不晴不阴的。
看到易寒,云观月平静的眸子立即透出温柔爱意,她微微笑了一下,侧身坐在船沿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拨弄遮盖在易寒眉头处的几根发丝,很难想象云观月居然也有如此温柔如水的一面。
含了一口羊奶之后,嘴唇抵在易寒的嘴边,白色丝滑温热的羊奶从她的口中流出,如细流一般缓缓的流入易寒的口中,这个过程有些缓慢持久,可云观月却表现的十分有耐心。
待这一碗羊奶通过这种方式全部进入易寒的肚子里,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云观月凝视着易寒,看见易寒嘴角一丝乳白,伸出手指擦拭,又探入易寒的嘴中,脸上不知觉的嫣然一笑。
她依恋的看着易寒,似乎永远都看不够,这种快乐是恒久而充盈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才站了起来,不舍的移开目光,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屋外一处地方堆起柴火烧着热水,云观月在屋前凿着草药,将草药盛放到一个较大的石碗中,又匆匆离开,进入一处凉风习习空气湿润的洞壳,两旁的石壁出不停的滴落着水珠,而每一处有渗水的地方,都摆放有一个盛水的器具,大小不均却有上百个之多。
云观月手里端着一个并不大的桶,直线朝前走,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动了起来,将盛器中的水倒入桶中,速度快的好似突然间有很多只手,走到尽头又绕了回来,取下摆放在另外一侧盛器的水。
看似繁琐麻烦的工作,云观月做来却得心应手,麻利迅速完成。
桶里的水刚刚只是三分之一,云观月眉头一皱似乎不太满意,看着滴答滴答低落的水,恨不得能像挤羊奶那般从山壁中挤出来。
云观月犹豫了一会,还是离开,时间已经不容她做太多的考虑。
返回木屋,将凿烂的草药放入桶内,和热水一并倒入可容一人沐浴的沐桶之中,试探了一下水温,感觉差不多,这才将易寒抱下放入沐桶之内。
云观月按着易寒周身要穴,揉压推拿着,没一会儿,她的额头就渗出汗水,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被热气熏的。
过了一会之后,云观月停了下来,深深了呼吸一下,似乎有些疲惫了,从额头渗出的汗水已经粘着她睁不开眼睛,云观月身体疲倦的不知觉的要垂下眼睛,可是在闭下去的一瞬间,她又立即睁开眼睛,朝易寒看去。
看着他脸颊被热气烘的红润,云观月憔悴疲倦的脸颊露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指擦拭从易寒额头滑落的水珠。
将易寒抱了离沐桶,擦拭干净,又重新让易寒平躺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这才忙着收拾狼藉的木屋,她弯着腰干活的样子就似一个正在辛勤劳作的农妇。
突然云观月身子一颤,直起腰肢,缓缓的转身朝床上的易寒看去,猛的,疾步的朝易寒身边走了过去,当她看见易寒嘴角发出微弱的声音,身体有了细小的动作,露出欢喜的笑容,泪水却从她那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睛中涌了出来。
她趴在易寒身上,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她的心也跟着这个节奏,欢乐的跳动着。
有此一刻,云观月觉得自己这一生满足了,就算这一刻死去,她也没有半点遗憾,爱就是如此美妙,它虽伤人心,催人愁,可是它又像万能的妙药,能治好所有的病痛。
直到傍晚时分,易寒才睁开眼睛,显然他沉睡了太久,身体还是很虚弱,没有力气说话,眼睛也无法完全睁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被掏空了一样,身体不属于他自己,不受他控制,唯一正常的就是理智。
当日背后中了云观月一掌太突然了,以至他没有半分时间思考就晕死过去了,死亡快速降临,就让你没有感受到痛苦与恐惧,此刻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他感觉到有人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是谁救了他的性命,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抬头,目光也无法企及。
他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易寒想出声叫醒他,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嚅了嚅,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云观月睡着了,她趴在易寒的胸膛上睡着了,她终于敢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敏锐是她的本嫩,易寒苏醒过来,云观月很快的就察觉醒了过来,立即起来朝易寒看去,露出温柔的表情。
当易寒发现自己眼睛的正前方冒出一张脸,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易寒差点又要晕眩过去,他内心很激动,眼睛顿时睁开,眼神充满着愤怒,他的身体没有力气,所有的情绪只能通过眼神表达出来。
云观月看见易寒愤怒的瞪着自己,笑容黯了下去,她有些害怕易寒的眼神,垂下眼睛避开易寒的目光,坐着床沿不动也不说话,呆呆的。
过了一会,云观月感觉到被子底下,易寒的身体正在轻轻颤抖着,她知道易寒很激动很愤怒,她不能让他再继续这样子,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气,什么话,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吧”。
尽管云观月不想离开易寒的身边,但是她还是走了,她清楚自己不走,易寒的情绪会暴躁不安。
云观月离开木屋,却没有走远,就在门口候着,易寒行动不便,一旦有什么需要,她能立即照顾的上,而且她心里也并不放心。
这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女子,有些东西不必强加赋予,自然而然的就学会。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该让她如何熬过这每一刻时分。
第二百六十二节 角色转变
确实如云观月所说,易寒的身体太虚弱了,现在他只是醒过来,连说话都没有办法,就算心中充满愤怒,充满对云观月的憎恨,就算想现在立即起身去寻找宁雪,可他却无能为力,想做什么事情都要在身体恢复之后。
只是躺着,却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对易寒来说是一种煎熬,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特别是心里堵着一大堆的事情,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无眠的夜是如此的漫长,同样的守候在屋外的云观月也是同样的难受,她从来没有怕过人,可是她却害怕易寒,不是怕他会伤害自己,是怕他厌恶憎恨自己。
时间缓慢的流逝,两人都盼望着天能快点亮,可是等待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特别的慢,两人感觉已经度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可实际上却只是半夜。
易寒寂寞,云观月也寂寞,两人都希望有个伴可以说说话,可是一墙之隔的两人却宁愿寂寞的等待却也不愿意见面,世间有些事情实在很难说出个根由,就是这么发生,就是这么的发展。
云观月心里无时无刻挂念着屋内的易寒,这种想见而不能见的矛盾,让她的情绪显得格外的惆怅失落,半夜了,她应该易寒应该睡着了,他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没有足够的精力一直保持清醒。
念头刚起,云观月转身朝屋门走去,做事素来果断利落的她,在要推门的那一刻却停了下来,内心忐忑不安,感到紧张,多久她不知道紧张是怎样的感觉,是易寒又让她重拾久远的情绪。
过了一会之后,云观月才果定的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安静的离奇。
云观月为什么要进来,屋内一片漆黑,静的可怕,她想为易寒点一盏灯,用光芒安抚他的内心,她并不知道易寒害不害怕,也不知道易寒是否感到寂寞,她这么做是避免可能的发生。
屋子里亮起莹莹的灯火,光芒总是在人寂寞的时候总是能给人带来一丝安全感,同时将内心照的亮堂堂的。
云观月朝床上看去,发现易寒在盯着他,他的目光充斥着冷漠,带着厌恶,这让云观月很难受,她立即回忆起易寒那双温和充满善意的眼睛,只感觉他若能似以前那般看自己一眼,那该多好啊!
易寒的脖子能轻轻动了,所以他还能侧过头盯着云观月,只是不清楚他是否能发出声音。
云观月尽量忽略易寒看着自己不善的目光,轻轻走了过去,她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下,就看见易寒眼睛瞳孔放大,从盯着该为瞪着,脸上的表情从冷漠变成愤怒扭曲。
云观月立即停了下来,并未再靠近易寒,她轻声问道:“你渴了吗?想喝点东西吗?”这口气就像一个贤惠关心丈夫的妻子。
易寒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盯着云观月,这场景似乎非常熟悉,哦,云观月和易寒不就经常演绎这样的场景吗,只不过两个人的角色颠倒了,易寒变得冷漠不语,而云观月轻声讨好。
云观月是个孤傲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在易寒面前,她完全与骄傲擦不上边。
云观月檀唇一启,有话想说,可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之后才轻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缓慢的转过身去,目光在转身的空隙依然没有离开易寒,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木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不过多了莹莹的烛光。
易寒刚才挣扎着想要起身,费了些力气,身体又感觉疲惫了,莹莹的烛光映照在身上让他感觉软绵绵的很舒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屋外的云观月敏锐的听觉听到易寒睡着了的呼吸声,露出微笑,这是今晚她唯一的一次笑颜。
坐在屋前,拈着枯草结着草环,一个接一个,这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当她感受到黎明的光芒照在身上,却已经天亮了,云观月站了起来。
奶羊感受到有人接近,发出“咩咩”的声响。
听着这纯朴的笑声,云观月露出笑容,看着奶羊的目光也和善起来,以前她是从来不怜悯动物的,这个女子内心变得越发富有情感。
她走到一只奶羊的跟前,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羊背,然后开始挤着羊奶,奶。水并不充沛,尽管云观月多使上些力道,奶。水似山壁渗出的水,滴的很缓慢,奶羊发出“咩咩”的声响,听着这声音,云观月感觉到这只奶羊似乎很痛苦。
她居然停了下来,说道:“好吧,今天就让你休养”。
走到另外一只奶羊前,挤了一点,又停下,走到最后一只羊挤了点,石碗有七八分满就停了下来。
云观月走到池边,捧了把手洗了下脸,又饮用了几口清水,拿出来时随手摘的果实吃了起来。
甘甜的果汁入腹,让她恢复些神采,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其实这样平淡却也是美好的。
云观月听到动静,突然转身,只见一只鸟儿正偷偷饮用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的羊奶,云观月第一反应就是愤怒的举起手臂想要斩杀这只畜生,可刚举起的手还没挥动却又轻轻放了下来。
云观月捡了块小石头扔了过去,将那只偷吃的鸟给吓走,走过去端着羊奶返回。
返回屋内,易寒还没醒,看着他脸上的气色比昨天好上许多,云观月露出笑容,似平时一般坐在床沿上,手指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易寒的脸庞,如此的温柔如水。
含了一口羊奶,嘴唇轻轻的凑到易寒的嘴边,白色温和的羊奶从她的口中流出,进入易寒口中,突然云观月脸容一颤,白色的羊奶中掺杂着血丝,这个时候易寒已经醒来,睁大着眼睛瞪着云观月。
云观月并没有停下,直到含在嘴里的羊奶全部进入易寒口中,才双唇分离,她的嘴唇已经被易寒咬伤了。
原来刚才是易寒咬了她,掺杂在羊奶中的血丝是她嘴唇伤口流出来的鲜血。
云观月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的伤口,表情依然是温和友善的。
突然易寒将口中的羊奶朝云观月身上喷了过去,亵裙顿时湿了一片,云观月看着沾到身上的点点腥白,有些不忍和痛心,此刻,这些羊奶是多么的珍贵啊。
而易寒脸上表现出傲慢不屑,他多么像个孩子啊,可是他的内心真的不愿意领云观月的半点情,他的气没有消,他仇恨云观月做出的那些事情。
云观月蹲了下来,让她的螓首与易寒平高,不再是站着高高俯视他,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想杀了我”。
易寒情绪顿时激动,身体有了反应,被子抖动了几下,嘴边嚅了几下才吐出一个沙哑的“是”字。
一丝欢喜从云观月眼中一闪而过,云观月淡道:“可你现在杀的了我吗?我答应你,只要你身体恢复自如,你想杀我,我绝对不反手,倘若你此刻与我作对,你只能一辈子像个活死人耗在这里,你什么事情也办不到”,云观月是个聪慧的女子,只是以前她办任何事情都不必花心思,用直截了当的手段就能办到,现在她终于展现出她聪慧的一面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从易寒的眼神中看到了犹豫,她知道自己说动易寒了。
“把羊奶喝了”,说完这句话,云观月冷漠的离开。
云观月走后,易寒盯着那碗羊奶,犹豫思考了一会之后,慢慢的挪动身子往放在不远的那碗羊奶靠近,显然这对他来说很费劲,大概差不多了,易寒抬起手朝石碗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接近。
在门外偷偷打量的云观月表情十分紧张,暗暗为易寒提气,终于看见易寒拿到那个石碗,可是突然易寒手上一软,拿不稳石碗,眼看石碗就要掉地,云观月心头一悸,可易寒却似在专门吓她一样,溢出了少量的羊奶之后又稳稳拿住了。
云观月这才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柔柔的看着易寒慢慢的将那碗羊奶喝了下去,这才离开。
易寒如此对她,云观月并不介怀,只要易寒能好起来。
阳光明媚和她的心情一样,来到池水边,看着清澈的池水,云观月终于才产生沐浴的念头,她喜爱整洁,很难想象,她已经连续七八天没有沐浴了。
云观月褪掉亵裙,沐浴池水之中,享受清水浸透滋润自己的肌肤,享受洗净身上污秽所带来的神清气爽,
与水嬉戏了一会之后,云观月又拿起脏的发黄的亵裙清洗起来。
将亵裙晾在石头之上,赤裸着身子站在阳光之下。
她一直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她的身子是婉约而修长,圆巧的双肩,绵长光洁的后背,挺拔的腰肢,支撑着身体盈盈巧立的双腿,水珠给她白皙的肌肤带来晶润的光泽,让她的全身笼罩这一层蒙蒙的女性光辉,纯净,宁静,美丽,阳光给周围景色带来生机,她的身影更是无与伦比,光影幻丽中的慑人心魄,何人看到她的背影岂敢她眼神垂顾半分。
云观月撩起贴肌湿润的发丝,让风吹散吹干她的黑发,莹白的裸足优雅的迈动,两片白皙充满弹性的臀儿
圆润富有女性的生命力,它是那么的坚实耸翘,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其中,带给人无尽的遐想与诱惑。
我们不敢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更不敢看她动人的表情。
第二百六十三节 铁树开花水倒流
接下来的日子,易寒身体迅速恢复,已经基本能够自理,甚至他能自己下床走上几步,活动一下筋骨,对于一个从死亡线拉回来的人,用不到半个月,就能恢复的如此之好,云观月功不可没,但是易寒一点也不感谢她,若不是她,就没有这么多事。
两人的关系还处于僵持之中,并没有太好的进展,冷冷相对,几乎没有交流,易寒冷漠相对,云观月也骄傲起来了,她也变得冷冰冰,话也不多,只是每日给易寒送来三餐,除此之外她很少呆在木屋内。
只是易寒却不知道,云观月的表情是冰冷的,可是她的内心是热乎乎的,每看到易寒好了一点,她的内心就多了一分的欢喜,她把喜悦隐藏在心底,并不在易寒面前表现出丝毫来。
居住在一起的两人,却过着互不相干的日子,什么时候这种局面才会发生转变。
云观月端着早饭来到木屋,这些是她让陆盈平坐的,虽然陆盈平奇怪师傅怎么改变了生活习惯,但是她没有多问,师傅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远远的云观月就看见易寒在木屋前活动着,他显然已经不满足了只在木屋内活动,云观月看见易寒努力的想要走的更远,她知道易寒归心似箭,他努力想要恢复身体的目的只不过想要快点离开自己,去找他的爱人,而自己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不屑多看一眼,冷漠相对,云观月的心有些酸,脸上却自嘲的笑了笑,朝易寒走了过去。
易寒累得筋疲力尽,一想到现在自己是个废人,连多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心情就显得十分暴躁,这些情绪在心里憋得难受,他真的想好好发泄一下,转身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木屋有十来丈,这十来丈对正常人来说只是几步的事,可于对他,却是不短的距离,而他此刻的力气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
易寒累了,干脆就这样坐在地上休息,目光随意的望着周围的景色,这里确实是个避居的好地方,只可惜并不属于他,突然瞥到远处一个站着不动的身影,除了云观月,这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看到云观月,易寒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就愤怒起来,都是她,都是她让自己变成今日这个模样,连个正常人都不如,易寒表情充满愤怒,狠狠朝云观月瞪去,他那双对女子从来都是温和友善的目光对云观月变得例外。
云观月见易寒坐着不动了,朝她走了过来,她轻轻的迈着步伐,却很快的就到了易寒的身边,看在易寒眼里,就似一种讽刺,无形中又激怒了他,现在他已经变得见风就是雨,无论云观月做什么,都让他感觉碍眼,厌恶。
云观月避开易寒的目光,她不知道如何回应易寒的眼神,或者她心里不愿意看到这种眼神,淡淡道:“吃饭吧”。
易寒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她,没有出声,只听云观月淡道:“我扶你回屋用餐”,说着就伸手去搀扶易寒,当她的手臂只是靠近易寒,易寒却举手愤怒的将云观月的手臂扇开,“滚开!”
由于太过用力,筋骨不受舒展,反而自己跌倒了。
云观月可以在易寒摔倒之前将他扶住,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冷淡的看着易寒跌倒,蹲在他的跟前,淡道:“你连站都站不稳。”
易寒冷笑一声,目光不善的回敬,云观月突然单手夹住易寒腰际,像拧夹着小孩子一样,将他抵在侧腰,迅速走进木屋,粗暴的将易寒扔在床上,冷声道:“有这么困难吗?你这个废物!”
易寒反而表情一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云观月突然的变化,过了一会才恍神,却不知道如何反击,云观月说的没错,现在他就是个废物,冷冷道:“我是废物也不关你的事,你大可以不必理会我”。
云观月将脸凑近易寒,冷冷俯视着他,“不管你?那你就该立即滚离我的床,然后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自己离开这里,你想我欣赏你活活饿死的可怜模样吗?”
一旦云观月反击,易寒却无法回击,易寒用行动回应云观月的话,他立即下床,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离开这里,他并不需要云观月的怜悯和帮助。
云观月似看着笑话一般,冷冷的看着易寒,看着他缓慢艰难的踏出每一步,看着他龟速一般的移动速度,她没有给易寒任何的帮助,眼神充满戏谑,似针一般扎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感到愤怒耻辱,他一直走着,没有回头,尽管累的汗水湿透全身,也不出声乞求云观月的帮助。
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易寒只是走了几十丈的距离,他已经走不动了,全身瘫软无力,脑袋晕眩,他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云观月疾步走到易寒前面几丈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轻轻的朝易寒招了招手,轻视戏弄着他。
易寒受了刺激,咬紧牙根站了起来,没走一步,脚下瘫软,整个人倒地,他累了,他没有力气了,这一倒地,就昏了过去。
云观月走到易寒身边,将易寒抱起,看着他的满是汗水的脸容,露出心疼的表情,用自己洁净的亵裙擦拭易寒脸上的汗水和污秽,轻声道:“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活活饿死”,易寒醒着,她或许不会说出这样动情的话。
云观月将易寒抱回屋内,取了石壁渗出的水,给易寒准备了一桶热水,除去他的衣衫,给他沐浴疏通筋骨,她已经有好些天没这么做了,因为这些天易寒醒着,他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抱回床上,又亲嘴喂他喝下羊奶,饭没有吃,这营养所需还是应该补充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他知道是云观月将他抱回来的,她并没有让自己活活饿死,他并非铁石心肠,云观月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他心中对云观月有怨,但并不是像表面表现的那么的深刻。
想要下床,双脚落地,突然发现身体力道充沛了许多,不再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有点不敢相信,走了几步,发现并没有似早上那般费劲了,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若是照着这个速度,无须三天,他就是活动自如了。
易寒走出木屋,开始尝试的走的更远一点,每踏出一步,都好像在印证他的新生,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他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给他舒筋推骨。
易寒越走越远,虽然速度并不快,可是这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个正常人一般活着,突然他看见云观月,她弯着身子蹲了下来,正在一只奶羊身上挤着羊奶,易寒从来就不觉得云观月会干这种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又让他无法否认,云观月确实在干这种事情,她干着农妇才会干的事情,想起她为自己送来的羊奶,易寒明白,云观月就是通过这样得到,他的内心生出了感激的情感,虽然他不愿意感激云观月。
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不错,云观月很专心,以至于向来感官敏锐的她没有发现易寒。
易寒无法把眼前的云观月与早上那个冷漠残忍的云观月联系在一起,根本就是两个人格的人。
挤好羊奶,云观月站了起来,转过身来,脸上透着喜悦,有种想要立即送到易寒跟前的期待,突然她看见站在不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易寒。
云观月立即收敛脸上喜悦的神情,表情变得冷淡平静,也不看着易寒,直线走来。
易寒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云观月的身上,他就这样看着云观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站住!“他突然对着云观月的背影喊道。
云观月转身,淡淡问道:“什么事情?”
易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习惯了对云观月冷言冷语,变得不会正常与她对话了,易寒觉得还是冷冰冰更习惯一些,冷声道:“你不是要看着我活活饿死吗?为什么还救我?”
云观月好奇道:“现在你与死人有什么分别?”
是讥讽还是轻蔑,易寒本来还心情平和,闻言,又生气了,“那你怎么不让我活活饿死”。
云观月看易寒似小孩子一般耍着脾气,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石碗递了过去,目光轻轻点眨了一下。
云观月的微笑和举动,生生抑住易寒就要爆发的怒气,让易寒怎么也无法冷言冷语,他接过了过来,看着石碗中乳白色的羊奶,这是她辛劳的成果,易寒是不会糟蹋的,可他又不想领云观月的情,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手贱,要去接过来呢。
只感觉手中的碗是烫手的芋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云观月目光温和的看着易寒,让易寒觉得不应该辜负她的期待,饮了起来,他一天没有吃饭,羊奶入口就如饥似渴,再也停不下来。
石碗变成空的,易寒看着云观月露出满意的表情,不悦道:“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云观月淡道:“没有关系,你感到自在就好”。
易寒“哼”的一声,竟化被动为主动,先一步走过云观月的身边,冷漠的离开。
云观月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一声,就算被他冷眼相对,就算被他气着,内心也是充满纵容的愉悦,她何曾想过自己肯纵容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现在就不就如此吗?无论易寒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自己都可以宽恕他。
这一次的交谈让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一点点的进展,至少火药味不是那么浓了,至少能多说几句话,仅仅如此已经让云观月很满足了,她在易寒面前变得很卑微。
易寒返回木屋,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石碗,碗里还有乳白的痕迹,可这丝痕迹要透着云观月的多少鲜血,她不是一个肯为别人付出的人,别人做这些事情也许没有什么,可云观月这么做,分量就重了几分,要让一个骄傲的人放下身份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而且她是放的那么的低,易寒开始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不通人情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其实她与世无争在这里清修着,若不是自己来打扰她,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她还救了宁雪的性命,仅仅这份恩情就让易寒感觉不应该于她计较。
易寒心中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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