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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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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木案长桌远远隔开,中间留下了一块空旷的场地,上面铺着地毯,正前方有一个案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瓷瓶,插数只水仙,中间船墙之上挂一副山水画,没有提诗,也没有落款,易寒觉的这画熟悉的很,仔细一看却是自己十几岁所作,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在此地。

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看了过来,有人认得易寒,有些人却不识得,易寒意态悠闲,对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看什么看,我又不是美女。

,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四人坐在靠后的一处位置。

两旁已是没有座位,众人正想看着易寒出丑,而秋凌也微微笑着,故意不给易寒安排。

于杰朝易寒一招手,道:“易兄,快过来,我的位置让给你坐,我站着就好”,“使不得,使不得”,易寒大步上前将于杰按坐下来。

明修笑道:“于兄,不必如此,我们四人都把坐墩撤去,几个人挤一挤,坐地板也未尝不可”,马画腾,林木森纷纷点头,说完几人就要撤去坐墩。

易寒连忙摆手道:“各位兄台不可为了小弟辱没了身份,被别人笑话”,他早就看中了一个座位,指着了指正中央那个大位淡淡道:“那个地方不是空着嘛,我坐那里即可”,说完,不但于杰四人一愣,就连船舱之人的人都大感不惑,傻子都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画舫主人坐的,易寒怎么说要去坐那里。

明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易兄不寻常人做不寻常事,小弟佩服,只是这小姐肯还是不肯还是一个大问题”。

易寒佯装不懂道:“难道她一个要独占那个大位不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有我相伴才不会孤独嘛,再说我屁股小占不了多大地方,难不成这小姐的翘臀比我还大不成”。

众人没想到易寒居然当众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他们本是风流之人,这些话要他们出口也是不难,但是在如此场合,就不会说的像易寒这么轻松自在,心中有一个相同想法,此人无耻到了极点。

马画腾却心中有数,他认为,易寒那是因为没有见过这画舫主人,如果见到了,他相信任何男人都没有勇气盯着她看,更别说调戏于她。

秋凌此刻却是满脸怒意,他没想到易寒居然敢当场调戏她家小姐,还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来,她心中已经打算好了,等散席之好,肯定好好教训这个登徒子,自己原本以为他只是调皮,却不料骨子里还是个色胚子,哎呀,小姐怎么还不出来,这些话她肯定都听见了,快出来教训这个登徒子。

易寒讲完,直接就走到那张大桌之上,这时一个滑腻似酥的声音传来:“公子要与小女子同坐也未尝不可”,众人一听大惊,早知这画舫主人如此开放,自己就应该大胆点,现在可好,被别人捷足先得了

不过这时,那滑腻似酥的声音又道:“就是不知公子有没有本事让小女子甘心陪坐”。

众人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早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幸亏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不然被难倒了,可要当场出丑。

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子女来那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散披脑后,并未结髻。

当所有人见到女子容貌的时候都惊呆了,连马画腾这些见过一面有心理准备的人,眼睛都睁的大大,眨也不眨一下,那女子肌肤如凝脂一般,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的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小巧挺拔的鼻子,嘴唇很薄,却饱满湿润,红艳的唇色在灯火的照耀之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贝齿,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几根发丝有序的垂下,更显妩媚多姿。

一对修长的柳眉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双瞳剪水,煜煜有神,冷傲灵动中流盼勾魂摄魄之态,让人想看而不敢多看,所有人都能从她眼睛中看到自己,如堕仙境,那丰盈窈窕的身姿,说不出那里肥那里纤,只是配合着一袭白衣,让人感觉完美到了极点。

画舫主人柳姿袅袅的走了出来,这等瑰姿艳逸的女子,却是人间少有。

她轻轻的坐了下去,舱中众人都一副痴迷之态,也许他们心中想故作从容,但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这女子值得他们如此,值得他们失态,这并不丢脸,这时再看易寒,从这女子出现,他早已停住脚步,那痴态比众人更是不堪,众人都反映过来了,恢复正常,而易寒呢,什么飘逸出尘,风度翩翩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一丝银丝流了出来,好色之态毫不掩饰,这也难怪,他那曾见过此等绝色,心灵的震撼。

画舫女子见状扑哧笑了起来,这一笑真如百花盛开,娇艳无比,那笑声轻柔温婉,萦绕耳边。

易寒更看呆了,他不怕出丑,出丑美人才能更好的记住自己,出丑的男人,女子一般没有什么提防之心,这样更容易与之亲近。

易寒深深呼吸了一口去,擦去嘴边的口水,叹道:“太美了”。

画舫主人清喉娇啭道:“谢公子夸奖,公子刚才不是要与我同坐还不上来”。

易寒喜道:“好嘞,马上就来”说完大步向前。

“慢着”席中串出一人,挡住易寒去路,那是一个丰神俊朗,长身玉立的英俊男子,那男子口气带着不善道:“你没听见刚才小姐说了吗?有本事请上座,没本事呢请站着,不然你叫我等如何服气”男子说完,众人纷纷起哄支援。

易寒笑道:“兄台怎么称呼”。

男子冷冷道:“卫峰”。

易寒笑道:“卫兄,那要怎么才能让你服气”。

卫峰冷笑道:“如果小姐和在场各位不嫌弃的话,我倒有一主意,不如我与你比试一番,你胜过我这对拳头,那我就服你,否则的话,休想从我眼前走过”。

易寒笑道:“兄台,是想和我比武”。

卫峰冷道:“不错”。

旁边的于杰对着易寒急道:“易兄不可,这卫峰武艺不弱,万不可答应”,于杰好心提醒,他可不想易寒出丑,这卫峰就是花愁诗会的人,上次比试,十几个护院都不是这卫峰对手。

易寒却淡淡一笑,悠然道:“于兄放心,我向来不喜欢动手动脚的”。

卫峰一双冷光朝易寒射来,道:“怎么,害怕了,那还不赶快滚回去”。

易寒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半点被吓到,淡道:“卫兄,这么凶干什么呢,不如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我坐卫兄位置,卫兄去与小姐同坐,相信以卫兄能力,没人敢反对,如何”。

这卫峰听易寒这么说,顿时就心动了,能与那美人同坐,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这风头何人能及。

卫峰口气有些温和道:“好吧,算你识相”。

易寒寻得卫峰空出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对着旁边一个冷冷的只顾喝酒的男子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那男子只顾喝酒,嘴边吐出:“云孤天”。

易寒喜道:“原来你就是花愁诗会的云孤天啊,久仰久仰”。

云孤天讶道:“你识得我”。

易寒道:“这花愁诗会谁不识得,这云孤天大名谁又不知,今日有幸得见真人,欣喜的很啊”。

云孤天被易寒称赞这才微微露出笑容,两人攀谈起来。

这边马画腾低声道:“易寒怎么与云孤天热络起来,难道不知我们跟云孤天是死对头吗?”

于杰淡道:“画腾放心,易兄这人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敢肯定他不是这样的人,明修,你看呢”。

明修微微笑道:“易兄行事怪异,我也猜测不透,不过无论他做什么,我都相信他”。

第十节 凤翥龙翔

正当卫峰走到案台边,这时候却不知从那里串出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挡住卫峰去路,这女子脸垂黑纱,全身黑衣,身材苗条修长,手挲绰约,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灼盯着卫峰,更为怪异的是,这身材柔弱的女子,腰间竟别一把柳叶弯刀,刀鞘古朴,一看就非凡物。零点看书

卫峰不知这女子从何串了出来,不过敢坏他美事,他可不会客气,冷道:“姑娘为何拦我去路”。

那蒙面女子不语,只见她柳目一睁,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卫峰顿时觉的胸口气闷,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差点就摔倒在地。

众人大惊,特别是那些知道卫峰武功底细的人更是惊讶,易寒旁边的云孤天更是惊得杯子都掉了,云孤天是在场之中对卫峰能力了解最深的,能以气势就震退卫峰的人,武功深不可测,在他认识的同龄之人,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女子虽然蒙纱,但不难看出只是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少女,就算四大家中的佼佼者安志远,韩浩宇也做不到这点,他如何能不惊,他怕卫峰做出傻事,急道:“卫峰,快回来”。

身临其境的卫峰不用云孤天提醒,他也会退回,刚才那一眼已经让他心惊胆跳,他那里还有勇气继续向前,虽然丢脸,可总比没命好吧。

可是当他退了回来,却尴尬了,因为刚才那位置早已被易寒占了,真的是进退不得,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把易寒赶开吧,他使劲朝易寒看去,希望这人识相,主动让开位置,可是易寒却假装饮酒,一边与云孤天套着近乎,卫峰脸色并不好看,而云孤天脸色也不好看,毕竟,在场许多人都知道卫峰是他身边的人,卫峰遭此难堪,他面子也过不去。

这边于杰与明修等人偷偷笑了起来,让他们在如此场面出丑,可比打他们一顿还解气,林木森低声道:“易兄总算为我等出了一口气”。

明修笑而不语,于杰畅快道:“来,干杯,又对着身边几位其他公子举杯敬酒道:“几位,来,干了”。

顿时席中刚刚被那一幕看傻的的众人,纷纷饮起酒,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只有那卫峰呆站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云孤天的脸色也憋成猪肝色,没人前去理睬卫锋。

奇怪的是身为画舫主人的美丽女人也不理睬卫峰,大概怨他刚刚无礼,易寒使劲的朝着那美丽女子抛着媚眼,那美丽女人见此也只是微微一笑。

美丽女子檀唇轻颤,柔声道:“各位公子不用在意,这是小女子的好姐妹,对各位没有恶意,在我身边只是保护小女子,为的是赶走身边的一些登徒子”。

众人纷纷朝易寒与卫峰望去,卫峰羞的都不敢去望众人眼光,而易寒却跟没事人一样,只顾喝酒,不时还对他投来注视之人敬酒。

气氛又缓和了起来,众人急着与那美丽女子对话,没人敢吐调戏之言。

云孤天低声对易寒道:“易兄,刚才卫峰得罪之处,在下这里替他道歉,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把位置让出来,你去与你那几位好友同坐可好”。

云孤天本不是个对人低声下气的人,可是他对朋友也是极为关心,这卫峰如此难堪,他并不好受。

易寒见云孤天眼神之中露出的真挚,虽然他是于杰等人的仇家,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争闹,算不上什么大仇,此刻云孤天的举动就值得他去让这个座位,释然道:“有何不可”说完起身对着卫峰道:“卫兄请坐”。

卫峰根本想象不出,刚才如此辱他,现在他却能如此以礼相待,脸上划过一丝愧疚之色,在走过易寒身边侍轻声道:“我坐下,你又怎么办”。

能替我着急,也不枉我让座给你,指着那美丽女子之处笑道:“当然是去那里坐了”。

卫峰听完大惊道:“兄台不可,那黑衣女子深不可测,兄台可不要妄为”,因为易寒的谦让,卫锋对易寒露出关切的神态。

易寒轻轻笑道:“谢你关心,我又不说要与她打架,你放心就是咯”。

这边,于杰四人奇怪的看着易寒与卫峰,两人似乎十分亲热,林木森怨道:“易兄在干什么,怎么把座位让了出来,还对那卫峰这般热情”。

于杰也是莫名其妙,可是心里还是相信易寒,明修却低头不语,像在沉思什么,片刻才吐出一句话来:“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与易兄的差距有多大,跟易兄相比,我们还不够大胆”。

于杰与林木森不明其意,那马画腾却注意力不在这里,眼神不离那美丽女子。

易寒走向那张大案,所有的人其实都在注意易寒,不明为何这人怎么不怕死,刚刚那一幕难道他没看见吗?

黑衣女子又拦在易寒前面,易寒绕开黑衣女子,可是黑衣女子身形一动又挡在易寒前面,就这样连续好几次,易寒徘徊在案台附近,难进半步。

易寒陪着笑脸道:“姐姐请让一让好嘛,我要与小姐讲话”。

黑衣女子沉默不言一语。易寒见她一动不动,于是绕开黑衣女子走向前,可是他一动,那黑衣女子也动了,依然挡住易寒去路。

易寒哑然失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不挡住我路”,黑衣女子依然沉默缄口,一副任你说破了天也不为所动的冷漠神态。

“你是哑巴啊”,易寒此话一出,黑衣女子脸色一冷,口中吐出两字:“找死”。

那美丽女子本来在掩嘴偷笑着,这个男人实在太可爱了,易寒那话一出,她就知道要坏事了。檀口微张道:“不要伤人”。

声音与黑衣女子手上动作同时,黑衣女子手掌硬生生的在易寒胸前停了下来,众人不免替易寒捏了一把冷汗,易寒拍了拍胸膛,大口喘着气道:“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要打我,女孩子不应该太粗鲁,温柔点才能找到婆家”,那美丽女子见被易寒举动言语,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这一笑恍若大地上所有的花儿都在瞬间开放。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望着这个一言一颦都能勾人魂魄的美丽女子,被如此多人炙热的眼神瞩目,任美丽女子如何大胆也顿感吃不消,缓缓举起衣袖将自己的半边脸遮掩住,只留下一双漆黑两泓深不见底的美眸,美目带着一丝羞涩,微眨几下,眼皮缓缓落下,不再去迎上那些恼人的眼神。

大厅顿时寂静无声,静到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易寒却没有注意这一幕,他把精力都集中在收拾挡在他前面的障碍。

黑衣女子脸却比铁还要僵硬,比冰还要冷,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动手,拳头紧紧握住,眸子中透出冷光直射易寒,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美丽女子对着黑衣女子道:“你先退下吧”,黑衣女子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美丽女子嘴边挂着微笑,美目朝易寒一瞥,幽幽道:“公子想干什么呢”。

淡淡的一瞥,只是一瞬间,易寒就能感到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幽香穿透入鼻,顿时被美丽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却没有人嘲笑易寒失态,因为他们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又有何资格说别人。

易寒笑眯眯的看了美丽女子一样,笑道:“找个位置坐下啊,我看周围就你这里地方最大了”。

美丽女子美目好奇的盯着易寒,嗔道:“你这人,都还没有问人家意见,就自作主张,你让人家坐那里”,声音轻柔,俏脸一丝红晕,感觉就像在跟情人撒娇一样。

众人见美丽女子如此妩媚多娇,恨不得易寒赶紧滚开,自己好去感觉那对自己撒娇的滋味。

易寒打了个抖,往自己大腿拧了一下,咦,不是在做梦啊,这么好搞,这么荡,讪讪一笑,道:“那好办啊,若嫌挤,你就找别的地方坐去”。

众人不料易寒如此大胆,刚才难道没看见她身边保镖身怀绝艺,惹恼了,这脑袋就是要飞了,调戏人也要找对象啊。

美丽女子叮咛一声,酥软入骨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

易寒故作惊讶,道“哎呀,我们怎么想一块去了,要不我们两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说道最后故意停顿,露出你知我知的眼神。

这话一处,四座皆惊,这么直白火辣大胆的话他也说的出口,这脸皮恐怕在场没人可比,一句话,无耻好色到了极点。

美丽女子先是一惊,眉毛微微皱起,有些不喜,她何从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侮辱,她性情虽然温和,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出言调戏侮辱的,刚刚对此人的好印象一扫而空,亏自己刚刚还会认为这人可爱,实在可笑。

美丽女子依然脸挂微笑,只是那微笑却让感觉有些发麻,淡道:“公子要小女子同坐也可以,不过我要出题考考你”。

易寒笑道:“说吧”,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言语有些过分,可是追女子,脸皮不厚,不大胆怎么行呢?

美丽女子淡道:“公子觉的我身后的这副山水画怎么样”。

易寒却盯着美丽女子,画却看也不看一眼,道:“不错,还可以”。

易寒盯着她的身子看,美丽女子毫不在意,轻笑道:“哦,公子看都不看,怎么知道不错呢,你可看的到画中玄妙之处”。

众人纷纷往那副山水画看去,希望从中看出什么玄妙。

易寒淡道:“如何能不知,这画是我所绘,如何用看”。

席中诸人大惊,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美丽女子轻轻笑道:“公子说谎都不眨眼睛的,明眼人一瞧墨色就能知道这画已有至少有十年之久,我猜公子年不过二十出头吧,难道这画是公子十来岁所绘”。

易寒哈哈笑道:“小姐猜对了,我少年时一时兴起的画作,不知怎么会被小姐拾得”,众人当场哄笑起来,十来岁的少年臂力不足,如何多才也画不出如此锋锐有力的笔锋,却不知这易寒为何大言不惭,当众说谎而面不改色。

美丽女子秀眉皱了起来,这人明明在说瞎话,可偏偏却无法辩驳,泼皮无赖无耻,她内心咒骂着,脸上却挂着动人的微笑,“公子既然此画是你所作,不如就由小女子准备纸墨,公子把这画当场在画出来,如果公子能做到,小女子就答应于你同坐如何”。

易寒摇头道:“当时是胡乱画的,现在那里能画的出来,不成不成”。

美丽女子有些气恼,她向来遇事平心静气,早知道让刀女把他一掌击毙,也不用来惹我烦心,“公子既然画不出来,我也不必强求,不过我这位置你也坐不了”。

易寒一愣,道:“那我坐那里”。

美丽女子将目光移到别处,道:“既然公子无座,就站着吧”。

“你赶我走,可是你请来前来了,还说什么未见”,这时候秋凌大声道:“对,就是赶你走,小姐根本没请你来,是我看你可怜,才让你进来的”。

易寒心想,小秋丫头,你可骗不了我,你那来的胆子,敢自作主张,佯装生气道:“既然你要赶我走,你是主人,我自会离开”

众人听见易寒离开,都脸露喜色,差点就要起身欢呼,今晚的风头全被这人抢去,害的自己没与画舫主人说上几句话,还搞了那么多闹剧,他们可都恨不得快点见到佳人一舞。

“不过我要证明这画确实是我所画,给我准备纸墨”,美丽女子一愣。

一位丫鬟拿来纸墨放在案台之上。

易寒对着美丽女子轻道:“借你案台一用”,说着也不等美丽女子答应,就把纸铺开,画了起来,快,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易寒画画,没有丝毫停顿,不用半柱香的时间,易寒轻轻的在画上吹了一口气,道:“好了”说完便大步离开,不是他装酷,小爷这一手叫你百思不得其解,天天想夜夜,愁死你。

婢女双手把画提起,供众人观看,画的是西湖夜景,这画倒也不赖,只是让人不解的是,易寒这画如何证明,墙上那画就是他所绘的呢。

美丽女子朝易寒离去的方向凝视了一眼,没有人知道答案。

第十一节 其心若何

至于那画舫主人有没有表演舞蹈一曲,易寒已然不知,此刻,他正随便搭上一只小船正准备返回,船走到一半,易寒又好像听见有人在喊着自己,难道那画舫主人后悔了,又要请我回去,易寒对着划船的船夫道:“老丈,麻烦你停一下,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唤我们停船”,那船夫笑道:“公子是不是姓易啊,如若是,那就没错了”。零点看书

那船接近,易寒仔细一看却不是那秋凌,那是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易寒认得,正是昨晚诗诗花船之上那个出题的丫鬟。

那丫鬟道:“易公子,请留步,总算等到你出现了”

易寒讶道:“等我,为何等我”。

丫鬟道:“我家小姐猜到公子会来赴秦淮灯会,我家小姐也猜到公子不会上她花船,我家小姐还猜到,公子定是于其他公子一样,登上那华丽画舫,所以命小婢在那华丽画舫不远处等待公子,这不一见公子出来,我就差船公追了上来”。

易寒为难道:“你看,夜色已经不晚了,我去见你家小姐是不是不太合适,再说船上如果有什么客人,我唐突而来,也不是太方便”,嘴上那么上,心里可不那么想,他巴不得与佳人共度良宵呢。

丫鬟道:“公子,放心,此刻船上已经没有别的客人”。

易寒道:“这是为何”。

丫鬟道:“请公子先上船,路上我再与你详讲”,“好的,”便登上那丫鬟的小船。

“公子,刚从那华丽画舫出来,不会不知吧,今夜那些有权有势,博学多才的公子都涌向那艘画舫,谁还会去惦记我家小姐,倒是有几个公子上我家小姐画舫,但是一下子就被小婢出题难住了,所以干脆,小姐打算今晚再不见任何人了”,丫鬟娓娓解释道。

上了船随着丫鬟上了二楼船舱,整艘画舫静悄悄的显得格外安静。

卧室之内,一个光艳逼人的女子,皓齿星眸,红粉青蛾,肤皓如凝脂,身姿娇嫩丰盈,此刻正脸带微笑含情凝睇的看着易寒,这倒是一个绝顶的美人,但是于那华丽画舫女子一比较就被比了下去,易寒今晚已经惊艳一次,所以此刻见到美女倒显的从容了许多。

易寒吟道:“一艘画舫荡湖中,孤灯滟滟秀帘篷,何是红颜人不爱,怜佳人独守凄凤”。

诗诗嫣然笑道:“公子是在取笑我吗?”

易寒笑道:“那敢,我是在心疼你,想昨日你是何等风光,今日却何为冷冷清清没半个人相伴”。

诗诗轻笑道:“公子不是已经来陪我了,妾身怎么会孤单,那些俗人不见也罢,我倒也可以闲的清净一会”。

易寒笑道:“我也是俗人”。

诗诗盈盈一笑道:“公子虽是俗人,但却俗中有雅”。

易寒哦道:“如何个俗中有雅”。

诗诗清道:“昨夜听公子抚琴一曲,公子能将如此高雅的事却表演的如此粗俗不堪,难道不是俗中有雅,诗诗听公子一曲,却未幸能见公子一面,昨晚失眠一宿”。

“哎呀;我看看”,易寒走进盯着诗诗看,“还真是没睡好的样子,眼圈都黑了”。

诗诗惊道:“真的吗?”

慌忙中就要去寻找镜子。

易寒大胆把诗诗拉住,讪讪笑道:“不用找了,我这里就有镜子”。

诗诗被易寒拉住小手,习惯性的往后一缩,挣脱易寒。眼神之中一片仓惶娇怜之色,浅浅道:“公子莫要如此”。

易寒哈哈笑道:“失礼了,刚才一不留神,小姐的手就不小心被在下捉住了”。

“公子是否真的随身带有镜子,诗诗好奇的很”,诗诗转移话题问道。

易寒快速向前走几步,面对着面看着诗诗,两人脸蛋靠的极近,只要其中一人再往前挪一丁点,就要碰到彼此,诗诗所能看到的视野就是易寒的整张脸。

易寒眼神注视着诗诗眸子轻道:“我的眼睛就是你的镜子,你从我眼睛能看到你自己吗?”,诗诗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她不是没有与男子如此亲近,只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易寒就靠了过来,她对着这个男子一点也不了解,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种面对面让诗诗极为不舒服,她想往后退几步,但是脚却柔软无力,酥麻起来,求饶道:“公子莫要如此,让诗诗难堪”。

易寒有心调戏于她,怎么如她所愿乖乖罢手,这女子越是难堪,他越是玩心大起,他可不在意这萍水相逢的女子对自己印象好坏,人生在世如果处处受制,那还有什么乐趣。

易寒嘴边笑道:“好的”,一只手却偷偷搂着诗诗纤细的蜂腰。咋被易寒搂住,腰间一麻,诗诗顿时受惊,如受惊的兔儿逃串离易寒魔掌,眼神变得冰冷孤傲,神色之中带着怒意。

易寒微感意外,诗诗此时的神态,却让他大感扫兴,男女之欢,多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愿意就算了,整个人神态顿时一改,再没有半点色迷痴态。

“诗诗小姐,在下刚才失礼了,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情,就此拜别”,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

诗诗当场愣住,她完全想不明白,刚才还动手动脚,一副色咪咪的易寒怎么瞬间变的正直坦荡了,她那里知道易寒是嫌她不够放荡,正人君子!若是被他听了定会偷笑。

两次相见,易寒已经勾起她的兴趣,他是第二个,为何最近自己老会遇到这些事情,向来都男人来揣摩她的心思,此刻却轮到她去揣摩别人的心思,难道这就是一物克一物,想她诗诗自从来到金陵,那个男人不对她痴迷万分,言听计从,恨不得能散尽家产见她一面,却终不如愿。

至于今夜被那华丽画舫主人抢去风头,她也不在意,宁雪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诗诗不敢与之比较,宁雪的心思向来无人能猜透,别说在秦淮湖中设下一只画舫,邀请金陵才子,就算更为荒唐离奇的事情,诗诗也不觉的奇怪,她是一只凤凰,只是在金陵停留片刻,热闹过后,又去何处寻她,虚无缥缈,只有她诗诗才是真正存在的。

倒是宁雪妹妹,宁霜的性情,虽然冷漠无情,但诗诗却能揣摩几分出来。

喃喃自道:“宁雪啊,宁雪,你又何必来金陵凑这个热闹,那些男子在我眼中如草芥,你又怎么能看的上”。

秋凌走入船舱对着呆坐在案台上的美丽女子道:“小姐,人都送走了”这个美丽女子,这艘华丽画舫的主人正是诗诗口中的宁雪。

济宁派掌门宁晟睿有两女,大女宁雪,性情温和,容貌绝色无双,次女宁霜,性情冷漠高傲,小小年纪便工于心计,好作男装打扮,容貌不亚其姐,但却极少人能见到,济宁派虽是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个江湖门派,其实这个门派的力量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样,宁家善于经常,控制中原地区各大产业命脉,俗话有了钱,所有的事情都好办,这些用钱堆积而起,潜藏起来的势力是不可低估,没有人去了解,因为在所有大门派眼中,济宁派都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但是他们错了,光宁雪,宁霜身边的保镖,刀女,剑女在年轻一代中绝对属于绝顶人物。

见宁雪没有回答,秋凌又重复了一次,“小姐,客人都送走了”。

“哦,我知道了,秋凌,你觉得刚刚那位公子怎么样”,宁雪愣愣无神,突然开口问道。

秋凌道:“小姐,你说的是那位公子,小婢不知”。

宁雪动人心魄的姿容,突然变得凛然不可侵犯,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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