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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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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我现在就去,在我未回来之前,你千万千万不要冲动”。

林太保一把年纪了,却拐着拐杖急匆匆离开,只听林黛傲朗声道:“来人啊,护送林太保前往易府!”看来她并没有完全呆愣,理智还清晰,只是被心里充斥着愤怒与痛苦。

林太保走后,林黛傲立即被欺骗、伤心、痛苦、绝望所侵袭,病倒了过去,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太大了,以至于连坚强的林黛傲都承受不住。

易寒并非无心无肺,他是琐事缠身,分身乏术而忘记了林黛傲的感受,他只是人,他并不能很好的计算好每一件事情,有些疏忽也是人之常情。

易寒睡着正熟,突然听到敲门声,小乔的声音传来:“少爷,快起来,老太爷让你去大厅一趟”。

易寒不悦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说”,他劳累了一天,这会可不想再起来,只想好好睡一觉。

小乔道:“少爷,老太爷说无论如何你也必须过去,是很重要的事情”。

易寒只是起床,匆匆穿衣打开屋门,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小乔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太保也在”。

“林太保?”易寒突然想到什么,表情一肃,也不让小乔前面带路,匆匆就往大厅走去,心中暗骂自己忙糊涂了,怎么把黛傲给抛着脑后了,她才是那个最应该提前去与她讲清楚的那个人,她一旦发起飙来,可是要地动山摇的,试想一下,依黛傲的性子,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估计想立即杀了自己吧。

易寒表情严肃走进大厅,只见大厅里除了爷爷,还有一个胡子头发发白的古稀老人,想必这人就是林太保,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只听易天涯喝道:“劣孙,我听林太保说,你与方家夫人两情相悦并私定终身,可有此事?”

易寒应道:“确有此事!”

只听林太保骤然气愤道:“那你怎么能弃黛傲于不顾,另娶她人为妻?你可知道她怒发冲冠,若不是我极力相劝,差点都要兴兵与你同归于尽。”

易天涯心里却发颤,他都快要哭出来了,你他妈还真有本事,惹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老子就算天也兜不住啊!现在的方夫人可不是以前的方夫人,她是大东国的无冕之王,几个藩王都惧她三分,就算这会如日中天的易家,就算不怕,也不能起兵祸啊!

易寒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话,“黛傲和玄观我都要!”这句话实在霸气,试问普天之下有那个男子能说出这句话来,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当然这句话也表达了他的意思,那就是黛傲在他心中与玄观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怒气冲冲的林太保却愣住了,他被易寒这句话堵的变成哑巴了,都要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你做了皇帝,如今大东国无主,易寒不就是未来国君最好的人选吗?

易天涯站了起来,“幸好你敢于承担责任,否则老子绝对饶不了你,既然你与方夫人已经私定终身了,那就择日完婚吧”,若是别人,易天涯真想死皮赖脸推掉,可这个女子可推不掉,这一推可是要推出谁都罩不住的大乱子来,既然推不掉就只好接下了。

林太保一愣,轻轻问道:“易元帅,那与李家女的婚事呢?李毅那边你怕是也不好说话吧,而且都广发请帖,宴请宾客了”。

易天涯应道:“林太保,你刚才没听劣孙说两个都要吗?”

林太保脑袋顿时停止了思考,嘴里不停念叨着:“两个都要,两个都要”他人老,脑子不灵活,一下子被爷孙两人绕的想不明白了,总觉得这件事就应该这么做,但是又觉得荒唐至极,自语道:“我怎么一下子就想不明白了,慢着,等我好好想,慢慢理清这其中的关系,易寒与玄观就要成亲了,可是易寒与黛傲又私定了终身”

易天涯隐蔽的像易寒使了个眼色,示意易寒快去解决麻烦,林太保这边由他来罩着。

易寒匆匆离开府邸前往淑德府,这会已经天色不早了,早就是该歇息安睡的时间,可是他却不能有半点耽搁,这事情非立即解决不可,若等到明天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淑德府大门紧闭,易寒狠狠的敲门,一会下人前来开门,看见易寒,惊讶道:“老爷!”

易寒曾是这淑德府的主人,当时是以易中天的身份,这下人以前见过他,所以认得他来。

易寒问道:“你家夫人呢?”

那下人道:“老爷,我领你去找方管家,小人地位卑贱无权知道夫人下落。”

第二百二十七节 光阴似梭

方重见到易寒,确实惊讶了一把,易将军不要马上就要跟李玄观成亲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方府,早些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他还以为易寒跟方夫人散了,否则夫人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却那里知道林黛傲忙的不可开交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似他这个知情的人却不敢乱说话,心里有数就好,主子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有的时候不可多话,所以方重听到易寒要成亲的消息时,只是感觉奇怪却没有禀告林黛傲。

方重道:“易将军,恭喜了”。

易寒道:“方重,你家夫人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方重闻言心中怪异,你不是要成亲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夫人,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忙道:“将军,你随我来。”原本应该提前禀报的,但是依易寒与夫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带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方重带着易寒来到林黛傲居住的后院,刚才看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婢女朝这边走来,看她双眉俏动,眼睛明亮有神,该是个聪慧的女子。

那婢女步伐匆匆似有急事,突然见到方重,出声道:“方管事,你在的正好,夫人病了,快请大夫过来”。

方重讶道:“夫人病了,那我马上去请大夫”。

婢女点头突然看见方重身后的易寒,问道:“这位是?”这里乃是夫人安寝的后院,一般闲杂人等不可进来,就是有贵客到来也是在大厅接待,断断没有直接来到夫人居住的地方,所以这婢女看见易寒才感觉奇怪。

方重看着易寒征求他的意见,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的身份说出来,毕竟易将军一直向外人隐藏自己的身份。

易寒轻轻的摇头,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道自己要与李玄观成亲,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夜探方夫人的消息一旦传播开来,可就要闹出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方重见易寒摇头,心中暗忖自己没有自作主张把易寒的身份说出来,对着婢女道:“瓶儿,这位是夫人的好友,易先生,你带易先生去见夫人,我马上安排人去请大夫过来”,说着匆匆离开。

瓶儿却愣住了,自己没有听错吧,方管家让自己带眼前的这个男子去见夫人,这里可是夫人居住的后院,而夫人此刻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更别提男女之嫌了,瓶儿好奇的看着易寒,猜测易寒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夫人的远房亲戚。

易寒道:“瓶儿姑娘有劳你带路了”,语气却显得有些着急。

瓶儿道:“先生随我到门口候着,我得先禀告夫人,待夫人许可了方可带先生进屋去”。

易寒点了点头道:“那请瓶儿姑娘带路吧”。

来到林黛傲居住的房间前,瓶儿推开门,易寒急冲冲的就要跟着走进去,瓶儿却拦住道:“先生你忘了,待我先禀告夫人”,今天夫人有些怪异,眼前的先生就算是夫人的远房亲戚,说不定夫人也不愿意见,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易寒停下着急道:“那你快去禀报”。

瓶儿走进房间,林黛傲卧在床上,动也不动,脸无表情,整个人显得憔悴万分,一下子让人感觉苍老了不少,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夫人”瓶儿连续喊了好几声,林黛傲才恍悟过来,声音有些虚弱道:“什么事情?”

“方管家带了一位易先生来见你”。

林黛傲应道:“轰走!”声线虽显虚弱,当依然给人犀利的感觉。

“是!”瓶儿乖巧的应道,转身刚才离开。

林黛傲却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整个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的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寝衣,却着急的搜索着什么东西来。

瓶儿听到动静,回头只见夫人的举动怪异,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夫人要干什么?突然听到夫人问道:“我的剑呢?”

瓶儿心中好奇,“这卧室里那有剑啊”,应道:“夫人,屋内没剑”。

林黛傲闻言也没说话,目光匆匆在屋内迅速巡视了一圈,拿着房内摆饰的花瓶就走了出去。

瓶儿匆忙的跟着上去,刚好看见一幕,只见夫人朝那个易先生冲了过去,举起花瓶用力的朝那易先生的头上砸了下去,那易先生也不躲,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被夫人砸中了头,鲜血从顺着额头留下下来,瓶儿心中是又震惊又疑惑。

林黛傲恶狠狠的盯着易寒,目光充满愤怒和仇恨,易寒一动不动也没有说法,他看到了林黛傲眼神中的愤怒,这是一个丧失理智的女子,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费的。

林黛傲疯狂的揍打着易寒,拳打脚踢,就似想杀死眼前的人一样,可是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却对易寒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揍了易寒一顿之后,林黛傲还不肯作罢,捉起易寒的手臂狠狠就咬了下去,易寒似个木头人一般任她施虐,剧痛从手臂传来,易寒却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忍受疼痛,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可以想象这疼痛的分量。

唰的一声,易寒的手臂被林黛傲生生咬出一块肉来,林黛傲眼露凶光,满口鲜血,这让她看起来很狰狞恐怖,易寒轻轻的问道:“够了吗?”

林黛傲闻言,突然弯下腰去,挑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从易寒的左胸口扎了进去,当看见碎片扎进易寒胸膛的时候,林黛傲眼神露出惊恐。

易寒整个人直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砰!”的一声,这个时候林黛傲也无力的跌足在地上,地上的碎片扎入她的大腿的臀部,一瞬间她整个人似没有了灵魂,只是一个活死人,再没有愤怒、仇恨,甚至连情感也没有,空空如也。

直到这会瓶儿才回神冲到林黛傲的身边,喊道:“夫人!”她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离奇的结果。

林黛傲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一动不动,瞬间成了一块石头。

就在瓶儿束手无策的时候,看见方重回来了,忙喊道:“方管家快来帮忙”。

方重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之后,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所有立即就又返回,疾步走近,只见易寒胸口被利器扎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夫人瘫软在地,脸无表情,眼神呆滞,似死了一般,方重立即与瓶儿将夫人背后房内,吩咐道:“瓶儿,你看好夫人,大夫马上就到了。”说着匆匆走了出来,查看易寒的伤势,探了易寒的气息,还有气,露出喜色,立即就近将易寒背到一间屋子去,这易将军若是死了,这大东国可就要变天了。

一会之后,大夫来了,方重着急的将大夫拉到易寒那里去,那大夫看见易寒心脏部位被利器深深的扎了进去,立即道:“没救了”。

方重喝道:“放屁,还有气!”

那大夫一讶,忙上前检查,俯首听见伤者还有心跳声,当发现他的偏右胸口心脏在跳动,震惊万分,这太神奇了,忙道:“有救,有救”。

大夫打开药箱子,准备帮易寒拔出利器和止血的时候,突然看见易寒睁开眼睛,猛的被吓的后退了几步,眼前的人还是人吗?应该说是怪物吧。

在林黛傲扎进他胸口的那一刻,易寒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身体做出假死反应,可是他并没有死,所以又醒了过来,他有两颗心,一颗给了玄观。

易寒坐了起来,那大夫和方重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干净利落的拔出扎在自己胸口的利器,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然后从容的道:“绑带拿过来”。

大夫恍悟,忙从药箱子拿出绑带递给易寒,只见易寒迅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走出房间去。

林黛傲躺在床上,脸无表情,脑子却不停的出现一个问题,我杀了他,他死了,这会她已经没有半点仇恨,只感觉整个心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一了百了了,她黯然心死,突然轻轻道:“你出去!”

瓶儿听见夫人说话了,惊喜万分道:“夫人,大夫马上就来了”。

林黛傲喝道:“滚出去!”

瓶儿被林黛傲这么一喝,吓了一大跳,“是!”说着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瓶儿虽然被林黛傲赶了出来,却没有走远,守在房前,一会之后,只见那易先生疾步匆匆的朝这边走了过去,差点没把她给吓死,这人不是死了吗?突然没一会的功夫就完好如初。

见易寒要传进来,忙拦住道:“你不能进去!”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推开,闯了进去,只见林黛傲双脚腾空,整个人吊在挂在横梁的白绫上。

追了上来的瓶儿也看到这一幕,惊喊出来:“夫人!”忙要上前将夫人放下来,可有人比她更快,易寒迅速切断白绫,稳稳的抱住林黛傲,看着怀中脸上苍白的林黛傲,心痛无比,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害死了黛傲,她不想活了吗?她连死都不怕,又还会害怕什么?

易寒将头埋在林黛傲的怀里,我算什么东西,你杀了我就杀了我,何必要自尽,我是该死,可你也得想想柔儿和雄霸啊。

瓶儿愣在当场,她不明白这个男子和夫人是什么关系,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这时,方重和大夫匆匆赶来,易寒道:“大夫,快治好她”,说着将林黛傲抱到床上放下。

瓶儿一脸慌张疑惑问道:“方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为什么要自尽”。

方重沉声道:“你不要多问,我们屋外守着吧,让大夫先看看夫人的情况”。

两人在屋外着急的等待着,只感觉真是度日如年,一会之后房门终于打开,大夫走了出来,方重忙上前问道:“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应道:“幸好,幸好,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就没命了。”

两人如释重负,只听大夫说道:“我开一些安神,调养身子的方子,这些只是辅助,最关键还是夫人自己本身,你们可要小心看好,莫要再让夫人再做傻事了”。

瓶儿要走进屋子,方重却喊道:“瓶儿,你不要进去,让易先生守着就可以了”。

瓶儿一脸不解,不过方管家都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原因。

方重收下药方子之后,大夫问道:“方管家,我刚才听你喊易将军,到底是那个易将军?”

方重心中暗忖:“原本想饶你一命,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多嘴,那就怨不得我了,此事绝对如何也不能传出去”。

可怜这个大夫,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口徘徊。

易寒看着安睡的林黛傲,心中不是滋味,他温柔的抚摸着她那张成熟美丽却不再年轻的脸,现在的黛傲看起来是如此的苍老,如此的怜弱,让人心生颤抖,他知道这会林黛傲听不见自己的话,却忍不住轻轻的道:“你恨我恨得想杀了我对吗?你扎入我胸口的时候只有愤怒,只有仇恨却没有半点犹豫,可是你为什么要寻死呢?你感觉再没有活着的意义吗?我不是你的全部,就算没有了我,你还有柔儿,你还有雄霸,就算没有了我,你也能再找到一个能让你依靠的人,让你欢喜的人,而我只会让你无尽的等待、伤心、生气,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倔强呢?我不配值得你这么做。”

看见她臀腿处的殷殷血迹,她是如此的身娇肉贵,可是她却视这些伤势如无物,心都死了,这些肌肤之伤又算的了什么。

易寒很伤感,伤感的眼眶红润,他一直最忽略林黛傲,因为林黛傲的强势,她的地位尊贵,让易寒感觉她最不需要自己呵护保卫,因为这样,他疏忽了林黛傲,可是这一刻他才知道林黛傲早在自己的心中占据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她付出的并不比别人少,当在自己与她的原则发生冲突的时候,她破例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内心的愧疚,他只能深深的将头埋在林黛傲的胸膛,抱住她,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感受到她还活着的这一份窃喜。

清晨,林黛傲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可是这个发现却让她痛苦万分,死了就安静了,什么也不用想,为什么要让她还活着呢,内心的绞痛让她无法呼吸,这便是人常说的生不如死,悲痛欲绝,只有亲身体会到了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滋味,旁人常对要自绝的人劝慰道:“要坚强”,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切身体会到那份入骨的悲痛,又有几个能够做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边是人,有智慧有情感的人。

突然林黛傲感觉胸口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待看见这个人是易寒的时候,她惊恐而又胆怯的触碰易寒的脸庞,待感受到他肌肤传来的温暖,一瞬间百感袭来,放声嚎哭起来,那种死而后生,一切重来的欢喜让心都为之颤抖。

累着睡着了的易寒立即被哭声惊醒,他忙抱住林黛傲,哄道:“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天塌下来都由我来担着”。

林黛傲放声大哭,哭着响天彻地,易寒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过了好久,好久,林黛傲才止住哭泣,轻轻的抽泣起来。

易寒这才松开手,林黛傲却突然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起来,易寒也就不起来,任她抱着,手掌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林黛傲才沙哑道:“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恨你了”。

易寒看着她憔悴的脸容布满的泪痕,心疼无比,勉强露出微笑,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只要你不要做傻事,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怨无悔”。

林黛傲凝视着易寒,一瞬间发现易寒也苍老了许多,他的眼睛也肿了,眼袋都快掉下来,就似一副老人的面孔,只感觉一瞬间似乎过了几十年,两人都老了,她轻轻问道:“你哭了?”

易寒轻轻摇头,微笑道:“没有”。

林黛傲感觉到自己胸襟湿湿的,她清楚易寒在说谎,他每一次的说谎都让自己愤怒,独有这一次的谎言是让人如此的甜蜜,只不过这甜蜜也是最后的甜蜜,她突然说道:“你去娶李玄观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了,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死而复生的她,没有了仇恨,变得阔达心朗。

易寒摇了摇头,“你已经印在我的心里,又怎么能当没有认识过你呢?我说过要娶你,我没有欺骗你”

林黛傲闭上眼睛,却轻轻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突然咳嗽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节 欢喜

林黛傲为何发笑,她的话给出了答案,“你不必再用甜言蜜语来欺骗我了,我说过了,我不会为难你,我也想开了,就算我为难你,又能如何,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你开开心心的,虽然我不甘心”,是的,当她将利器插入易寒的胸口的时候是气消了,是报复了,可是接下来呢,变得什么也没有了,空空如也,感觉活着半点意思都没有,比痛苦更深刻的是麻木。

易寒从林黛傲的笑声中听出她的苦涩无奈,苦涩自己的命运,无奈遇到一个不该去爱的男子,易寒问道:“你后悔了吗?”

林黛傲没有回答这个老掉牙的问题,她轻轻道:“你快回去养伤吧,我没事了,以后你也不必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去纠缠你,从今往后,我们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易寒道:“黛傲,难得能见你如此的阔达。”

林黛傲苦涩道:“我不阔达能行吗?莫非让我再杀你一次。”说着轻轻的摇头:“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请谅解我昨夜失去了理智”。

易寒道:“那好吧,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林黛傲问道:“什么要求?”

易寒道:“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的伤势完全恢复,你要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可是我却欠你太多,这一次就让我来回报你的恩情,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林黛傲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点头道:“好吧”。

易寒了解林黛傲,所以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有时候跟她讲生意好过讲人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黛傲没有理由拒绝,易寒知道,受过心理创伤的林黛傲不会再相信自己的真心,自己说了无数次要娶她,可结果都是只是口头承诺,没有实现,而且她等来的却是一个自己要与别人成亲的消息,林黛傲心里已经对自己的话怀疑了,所以自己说没有在欺骗她,会娶她,她才会发笑,她不相信,这些话说再多也是废话,而这会他也不需要再向林黛傲证明什么,当娶她的那天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一段时间他必须要与林黛傲藕断丝连,心若完全枯萎了就再也救不活了。

易寒留在了淑德府代替了瓶儿的位置来照顾林黛傲,易寒从来没有如此悉心的照料一个女子,林黛傲是第一个。

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这一天两人并没有说多少话,中间有着隔膜,不似以前那么自然,林黛傲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都要恩断义绝了,还要亲近干什么,另外一方面是易寒规规矩矩,也不再似以前那样逗林黛傲了,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悉心照料林黛傲。

夜刚黑,易寒给林黛傲炖了鱼汤,这原本是瓶儿的分内事,如今换成易寒来做。

林黛傲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山珍海味什么没有吃过,能入她口的,自然是不错,心中暗忖:“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好手艺,我却从来不知,到底这个男子还有什么我不了解的,原本印象清晰的易寒又突然间感觉很模糊,看不透”。

易寒问道:“怎么样?”

林黛傲实话道:“很好吃”。

一句话之后两人又安静起来了,一个吃着鱼汤,一个站着守候,过了一会,林黛傲突然问道:“你马上要成亲了,不是应该很忙吗?”

易寒笑道:”也管不了那么多,在你的伤害未好之前,我暂时不会离开”。

林黛傲“哦”的一声又没有说话了。

喝完鱼汤之后,林黛傲道:“我全身粘糊糊的,想洗个澡”。

易寒道:“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宜洗澡,还有你腿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林黛傲心里想说真是多事,叫你去准备就去准备,说那么多话干什么,从来没有别人违背自己的决定,昨夜的折腾,这会她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对于有身份有地位的林黛傲来说,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有异味,她淡淡道:“你去准备吧”。

易寒笑道:“好。”说完走了房间去准备。

林黛傲看着易寒的背影,暗忖道:“还不如让瓶儿来服侍我呢”,虽然易寒来服侍她不方便,但是林黛傲却不准备换掉,这完全就不是一个分量的,与他认识这么多年,她何曾得到过易寒的照料,只可惜当她得到了,并可以随意差遣易寒的时候,却是最后一次,她伤感着,并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竟有种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的苍茫。

一会之后,易寒端来了盆水,林黛傲已经易寒又在跟自己开玩笑,难道让她蹲在这个盆里沐浴吗?他又来故意刁难自己了,易寒却打消她的疑虑,说道:“你不能洗澡,我来给你擦擦身子吧”。

林黛傲一愣,易寒却拧干毛巾,带着热气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林黛傲的脸容,林黛傲愣愣坐着,任易寒施为,见他给自己擦了脸容,脖颈之后,又擦拭自己的小臂双手。

易寒问道:“后背要擦一下吗?”

林黛傲没有回答,易寒就转到林黛傲的身后去,掀起她的上衣,光洁柔腻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让林黛傲感觉有些刺刺的凉意,突然感觉湿热的毛巾覆盖在后背上,轻轻的擦拭起来,感觉后背变得清爽起来。

突然林黛傲身子一颤,她感觉到易寒在解开自己抹胸的系带,这时只听易寒道:“放松,别紧绷着身体”,他的语气很平和,让林黛傲自然了许多,她感觉两人已经亲密到可以赤裸相对,可又缺少些什么。

易寒出乎林黛傲的意料,十分老实,擦拭她的后背之后就被抹胸系带给系上,放下她的衣衫。

易寒转到林黛傲的前面,看了她几眼,林黛傲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他会不是要给我擦拭前面,我该怎么拒绝他呢,可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林黛傲胡思乱想起来,心里忐忑不安,但是易寒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说道:“你稍等一会”。

端着水走了出去,一会又重新换了热水走了进来,在林黛傲的跟前蹲了下来,脱掉她的鞋子,挽起她的裤腿,将她一对小脚放在盆里面,手掌很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小腿。

林黛傲感觉舒坦的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她微微垂下眼皮,可是突然又强行睁开,她不想让这美妙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随着易寒轻柔的动作,林黛傲内心涌现出一股温暖,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要留下眼泪,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她后悔了,后悔说要与他恩断义绝,就算做朋友也可以。

擦拭之后,林黛傲感觉身体清爽了许多,易寒走了,却让瓶儿来给她敷药,因为她的伤口实在臀腿,他并不好代劳。

林黛傲趴在床上,瓶儿给她敷药,看见原本白晰胜雪的肌肤出现了密密麻麻,斑斑点点的细小伤痕,让人看了觉得惋惜,她也不敢多语,只是认真的敷着药。

林黛傲却心里有话,憋不住想找个人倾诉,自从春儿嫁人之后,瓶儿算是她身边亲近的人,突然说道:“瓶儿,你是不是感觉奇怪”。

瓶儿“啊”的一声,点头道:“小婢却是感到十分困惑”。

林黛傲轻轻一笑,“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嫁的人,可是他马上就要与别的女子成亲了”。

“啊”,瓶儿闻言惊讶一声,这怎么可能,还有男子抛弃夫人选择别的女子,夫人又美貌又尊贵,世间又有多少女子可与她相比,顿时却无言以对。

林黛傲问道:“倘若是你,你会如此应对?”

瓶儿思索道:“小婢不知道,不过小婢一定会很伤心很气愤,恨不得杀了他吧”。

林黛傲道:“倘若我不想杀了他,又不想放弃他,该怎么办呢?”

瓶儿想了一想之后,应道:“那夫人就利用你的身份地位把他给抢过来”。

林黛傲一讶,突然回望瓶儿。

瓶儿怯怯道:“夫人,我说错了吗?”

林黛傲微笑道:“没有,只是我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其实是你的不用抢也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要抢也是抢不到的,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她何尝没有用过一些手段,可是有用吗?

给林黛傲敷完药了之后,瓶儿道:“夫人,你放心,这些伤痕很快就会不见了”。

林黛傲心中暗忖:“我宁愿这伤永远好不了”,嘴边淡道:“好了,你退下吧,我有点困了”。

瓶儿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夫人,易先生一直在门口候着,你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可以”。

林黛傲一讶,却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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