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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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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服打扮的男子听有人喊白老先生做白老头,不悦道:“何人对白老先生如此无礼”。
易寒喊白老先生恐怕无法引起白丛熙的注意,所以他特别喊上一句白老头,白丛熙想不注意都不可能,举起手,笑道:“我喊的”。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着易寒,心中好奇,白老先生德高望重,怎么这人如此无礼。
那儒服打扮的男子刚要发飙,白丛熙看见易寒却露出惊喜之色,抢先一步道:“没关系,是我的旧友”,走上前来,却也称呼一句:“易老弟”,文人之交不分年龄,多为平辈之交。
那儒服打扮的男子吃惊的看着易寒,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男子居然与德高望重平辈而交,就算喊上一句白老头,白老先生也不以为意。
易寒笑道:“白老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白丛熙笑道:“我也是客人,不过为了白老弟,我就大胆做一回主人”,朝身边的儒服男子问道:“林先生,你看可否合适啊”。
那儒服男子闻言,应道:“白老先生的朋友自然也是饱学之士,自当也是学文庙的贵客,易先生里边请”。
易寒突然举手招了招,白丛熙和林先生却不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意思,这也是没办法,拓跋绰可不准他回头。
拓跋绰却心领神会,扶着主人朝易寒身边走了过去。
易寒闻到幽香,知道拓跋绰过来了,介绍道:“这位是内人,这位是婢女小绰。
拓跋绰闻言,大为愤怒,却被望舒轻轻按住,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易寒也知道神秘女子绝对不会施礼,那拓跋绰更不用说了,他早就想好说辞,说道:“内人水土不服又受了风寒,不能受风,身体有些虚弱,无礼之处,白老头你不要见过”,这句话一者解释了望舒脸遮纱绫,二者解释了她的傲慢无礼,不过易寒却估计错了,望舒身体虽然虚弱,却还是微微弯腰施了一礼,这会她不把自己当做一国之君,却把自己当做易寒的妻子。
拓跋绰见此,感觉主人太委屈了,蒙受巨大的侮辱,她乃一国君王,却要委身行礼,她把所有的愤怒都归咎到易寒的身上,看着易寒的眼睛,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
白丛熙自然也看出了眼前这个女子疾病缠身,身体虚弱,忙道:“易夫人不必多礼,快里面休息”。
望舒轻声道;“谢过先生”。
易寒总感觉怪异,总感觉身后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
在那林先生的带领下,几人走进了学文庙。
第一百九十七节 安分守己
白丛熙暂时与易寒分别,因为他要给那帮年幼的学子启蒙。
那林先生也要忙碌,不过他安排了一个学生带领易寒三人到厢房休息。
已经成年的学生前面带路,易寒尾随其后,望舒和拓跋绰就跟在他的后面,别人能看,他反而不能看,这让他感觉怪怪的,就好似所有人都能看见的秘密,就他一个人看不见,只能去凭空猜想。
“先生,里面请”,那学生将易寒带到了一间供客人休息的厢房。
易寒道:“小哥,劳你给我倒来一杯清水”。
“先生,客气了”,那学生说完便退了下去。
拓跋绰让易寒站住,易寒照做,两女靠近易寒后背,易寒立即嗅到一阵异香,有些心猿意马,只听拓跋绰道:“慢慢的转过身来。”
随着易寒的转身,两女也绕到他的身后,看起来易寒就似被人胁迫一般,不过易寒也没有跟她们多计较,本来她们就麻烦,这也不是第一次。
拓跋绰朗声道:“向前走三步”。
易寒虽然好奇,但也照做,鬼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突然门咿呀一声,却被关了起来,易寒有些惊讶转过身来,问道:“拓跋公子,怎么把门给关了,我还没进去呢?”
拓跋绰朗声回应道:“这间厢房我们住下了,你另外寻个地方住下”。
易寒哭笑不得,总感觉有点鹊巢鸠占的意思,无奈笑道:“拓跋公子,虽说同住一屋有些不方便,但是在外人面前总得给我些面子,一会白老头看见了还以为我惧内呢?”
拓跋绰喝道:“你敢再胡说,一会我挖了你的舌头”。
对于这个蛮不讲理的拓跋绰,易寒有些无可奈何,心中却也埋怨,怎么这夫人也不说句公道话,若不是我,这会你们还在大街上躲避士兵的缉捕呢。
刚好这个时候那学生断了清水走了过来,问道:“先生,你怎么站在屋外?”
易寒笑道:“内子染病,不能吹风,我在门外守着,让她安静休息”。
那学生笑道:“先生真是好丈夫,先生,水来了”,易寒接过水,那学生告退离开。
本来这水是为那神秘女子准备的,易寒却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才敲了敲门,道:“水来了。”
拓跋绰打开房门,什么话也没见,眼神非常不善,夺过易寒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房门。
易寒表情不悦,闷闷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拓跋绰端来清水,轻声道:“主人,水来了”。
“嗯”,望舒应的有气无力,只感觉整个身体就似陷入沼泽之中,被重重束缚着,连动弹挣扎的力道都没有。
饮了口水之后,望舒舒坦了许多,拓跋绰问道:“主人,你感觉怎么样了?”
望舒朝大门望去,心中想让他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他跟自己说上几句温柔动听的话,自己就会显得有活力,可是心里对易寒却有怨恨,却不愿意这么快做出让步。
拓跋绰感觉到主人似乎又顾虑,忙道:“主人,你放心,有我看守着,谁也进不来,他敢踏进房间一步,我就斩了他的脚”。
望舒问道:“拓跋绰,你为什么如此痛恨他呢?照理说他算是帮过我们的忙。”
拓跋绰正色道:“主人,除了对你,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我对他说不上是痛恨或者喜欢,只是绝对不允许他在主人面前放肆”。
望舒没有再问,淡道:“拓跋绰扶我到床上歇息一下”。
拓跋绰扶望舒在床上歇息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却没有看见易寒的踪影,也不知道他那里去了,一直不喜欢看见他,这看不见他的人,心里反而有些不安宁起来。
这会易寒已经来到学文庙的明伦堂,明伦堂宽十丈,长三十余丈,空间广阔,整个大厅有二十四根大红柱子支撑起来,朝东方向是屏门,朝北方向是紧挨的扇门,这会北边扇门的门都打开了,光线照射进来,整个大厅明亮宽敞。
五百名尚未成年的学子正整齐盘坐的坐墩之上,表情认真,聆听白丛熙的教诲,他们的父母亲正围在门外观看,易寒混杂在其中也就不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易寒心中暗忖:“这白老头还真有真才实学”,这是当然,白丛熙门生成千上万,贵为金陵学院的院长,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可以。
易寒听了大约一个小时,只听白丛熙总结了一下,就宣布下课,父母们分别领着自己的孩子去祭拜儒祖先贤。
易寒朝白丛熙走了过去,笑道:“听白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白丛熙哈哈笑道:“白老弟,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住处,我们边喝茶解渴边叙旧”。
来到白丛熙的住所,两人喝了口茶,白丛熙道:“易老弟,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了”。
易寒笑道:“好些年了”。
白丛熙看着易寒笑道:“是有些年了,易老弟的变化很大”。
易寒笑道:“怎么说?”
白丛熙笑道:“当年的易老弟,年轻气盛,风流不羁,如今却是英气内敛,虽然言语不羁,但更显随意洒脱。”
易寒笑道:“白老先生,你说我这放诞不羁的性子一点也没变就是,何必拐着弯,莫非是我那句白老头让你这么认为”。
白丛熙笑道:“性情或者一辈子都不会变,但是气质修养却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发生变化,几年过去,易老弟虽一样却也不一样,一样的性情,却又不一样的心态”。
易寒笑道:“那白老先生是在贬还是赞啊”。
白丛熙应道:“不贬不赞,中评”,一语之后笑道:“易老弟之奇才当年可真是昙花一现,除了你,这些年金陵就没有再出现第二个人了”。
易寒客气一番,两人越聊越欢,谈到了金陵的名士,谈到了近些年金陵的后起之秀,聊起在金陵的那些往事,无所不谈,甚至聊到的灵山名川。”
中午时分,那林先生来请两人用餐,饭饱之后,易寒才恍悟拓跋绰两人,问了起来,那林先生笑道:“易先生放心,我早安排人送饭过去,如何会怠慢了易夫人”。
易寒谢过,林先生自荐说带两人游阅这学文庙,易寒和白丛熙欣然答应。
这文学院占地宽阔,从南门走到北门,走过了中规中矩亭、棂星门、大成殿、东西廊,又见识了学文庙最富特色的龙石、屏门、假山。
三人边看边聊,发表见解,很快一个下午就过去,天渐渐黑了下来,这学文庙却只游了一半,易寒和白丛熙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易寒又让林先生给自己安排一间厢房,那林先生自然表情怪异,易寒解释道:“不瞒林先生,内人这会正与我闹别扭,她这会疾病缠身,身体虚弱,我也就不与她争执了,就让她一步,让她一人独居,平心静气下来,这病也好的快一点”。
林先生问道:“易先生真是胸怀宽广”。
易寒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易寒这番娇柔作态,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先生笑道:“古人之言经过千锤百炼流传下来,自然不会错。”一语之后关切问道:“易先生,不知内人患了什么病,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这林先生之所以对易寒态度变得恭敬,却是已经相处一天见识了易寒的博学,在这学文庙,以文为尊。
易寒道:“多谢了,内子水土不服又染上了风寒,已经看过大夫了,这种病急不来,要慢慢调养好身子。”
林先生笑道:“后面有个池塘,有鱼打捞,若有易先生需要,可自给自足,不必拘谨”。
易寒施礼道:“有劳林兄了”,称呼变得亲近了许多。
那林先生称呼也变得亲近:“易兄,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林先生离开,易寒朝西厢方向望去,屋门却是紧闭着,他还是与拓跋绰住在同一个院子,这院子除南面以外,三面厢房,他所在的屋子属于东厢,离西厢屋子也就十几丈远。
易寒这边寻了个落脚之地避难,学文庙外面,整个泉城实行宵禁,禁止任何人外出,军队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嫌犯,并通告发现西夏人必须到府衙禀报,若敢有窝藏者,同罪论处,这一条通告可惨了那些西夏商人,真的可以说是无地容身,酒楼客栈容不下他们,他们只好主动前往府衙,自表清白,却被官府统一收押审问。
好好的一个荷花节染上了阴沉的色彩。
隔日一早,易寒便被那林先生请去教导学子书文,看着这些身穿儒服,十几岁的少年,易寒似乎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只是他们中规中矩的模样倒与自己大庭相径。
易寒倒自认自己没有资格来当别人的老师,只是林先生盛情邀请,他也就答应下来了,心想:“为人师者,岂可误人子弟”,倒也收起自己的不羁,正正经经起来,他讲书倒也不按书里那般照字读经,凭着自己的见识,讲述了一些地理人文,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易寒将自己的见识经历口述出来,也就相当于给这些学子开拓眼界见识。
相比之乎之也,这些少年对于易寒的这种教书方式更感兴趣。
不是什么人都有易寒这种丰富的阅历,他信手沾来,夸夸其谈。
拓跋绰托送饭之人拿来一套笔墨纸砚,并给他一些碎银子作为回报,那人却没有收下,说道:“林先生吩咐下来了,易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
拓跋绰本来的一脸和颜悦色,一听到易夫人三个字就来气,强硬的将银子塞给那人,冷声说道:“我们不领情,银子你拿着。”说着转身进屋,关闭房门。
这学子一愣,却将银子房子门口,静静的离开,这些在学文庙打杂的学子一般都是出身贫苦人家,他们可以留下学文庙读书写字,不过平时必须干些杂活作为补偿,他们秉持道德礼法,自然不会轻易收取他人钱财。
望舒执笔静静做起画来,易寒教过她作画,所以她的画风秉承大东国山水墨一纸囊天地的风格,她一闲暇就一个人作画,作画的时候就好像感觉易寒捉着她的手在教导她作画一样,她感觉到易寒在她身边,也就缓解相思之苦。
女子就是奇怪,明明心上人就在身边,宁愿想着却也不愿意来相见。
望舒在纸上画了几只老鼠,几只老鼠看起来都憨憨的,鼠头鼠脑,看起来也没有老鼠本性的机灵狡猾,反而显得笨笨的,拓跋绰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有闲情画起老鼠来,老鼠这种动物一般都惹人讨厌,自然也好少人将它来入画。
拓跋绰静静看下去,几只老鼠并不是这幅画的全部,只见主人又画了一堆粮食,几只老鼠鬼鬼祟祟的盯着那粮食,只有一只老鼠,虽然跟在最后面,却扭过头看着后面,这只老鼠很是瘦弱,与前面那几只又肥又胖的老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拓跋绰看不懂这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画一群老鼠去偷食物,那为何还要画一只瘦弱的老鼠扭头回望着。
望舒继续作画,后面的却还有内容,她在瘦弱老鼠回望的方向画了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这女子挽着裙角,露出一双绣花鞋来。
拓跋绰感觉怪异,只见主人在老鼠脸上左右各画了三道胡须,那老鼠的眼睛上费了些笔墨,这样一来老鼠的眼睛就显得大而有神,这老鼠瘦弱,偏偏一双眼睛特别出彩,可是拓跋绰感觉这老鼠望去的地方就好似在窥视女子的裙底,这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变的成人性化的猥琐好色了,拓跋绰感觉十分厌恶,恨不得将这老鼠一脚踩死,它实在是太令人感觉讨厌了。
望舒再落笔添墨,长裙女子目光盯着那瘦弱的老鼠,黑瞳透出慧黠的神色,这个时候拓跋绰才发现画中女子只是单手挽裙,另外一只手却拿着网罩藏在背后,只露出一截杆架子来。
只听望舒搁笔道:“好了”,满意的看着画作,看样子心情不错。
拓跋绰总感觉主人这幅画很有深意,好像在寓意着什么,她边看着边思索,这只瘦老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不寻吃的,却反而去窥视女子的裙底,这是不是暗示着这老鼠虽聪明一等,却不安分守己,反而惹祸上身,可是拓跋绰又感觉不仅仅如此,她实在猜不透主人这幅画所透露出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望舒道:“拓跋绰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话刚说完,却看见门口冒出火光,拓跋绰疾步上前打开门,只见门前有一团火,也没有多想就伸出脚踩踏上去,啪的一声,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火焰瞬间熄灭,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恶臭味,好像是猪屎。
拓跋绰的鞋子沾满了猪屎,立即一肚子怒火,眼神迅速巡视周围,敏锐的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往院门奔跑,她飞奔追去,揪住他的后背将这罪魁祸首整个人揪了起来,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穿着儒服的学童。
学童便挣扎,边用稚嫩的声音喊道:“放开我”。
拓跋绰有些泄愤的将学童扔到地上,当然还是有手下留情,若不是因为是个孩子,现在已经被她打断骨头了,冷声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学童转过身来,闻到拓跋绰身上传来的恶臭味,又看了看她沾满猪屎的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是来找林先生的,走错门了,对不起”,说着捂了鼻子,巴不得拓跋绰离自己远一点。
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难道没有看见拓跋绰气的要把他给生吃了。
拓跋绰将那只沾满猪屎的鞋子凑到学童跟前,沉声道:“给我舔干净,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茅坑里”,她做人很公平,或者说这一次看在对方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大发慈悲。
“啊!”学童显然非常惊慌,忙摆手道:“是误会,我不是想捉弄你的”。
拓跋绰可不管是不是误会,冷声道:“看来,我只好把你扔到茅坑里面去了”。
学童却被拓跋绰恶狠狠的模样给吓到了,哭道:“下次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一把轻柔的声音传来,“拓跋绰,算了,别吓着他了”。
第一百九十八节 代笔同心
女子天生有母性的一面,对于孩子都格外的宽容,当然似拓跋绰就另当别论,不知道她有一个外号叫小老虎吗。
主人有吩咐,拓跋绰只好作罢,原本她也没有真的想让这学童将她的鞋给舔干净,只不过吓吓他,发泄心中的怒气罢了。
望舒轻轻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学童,不禁想到了西夏皇宫的儿子,她也为人母了,也知道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调皮任性,微笑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学童看见这个温柔的夫人,见她目光透着慈爱,立即就感觉非常亲近,一脸愧疚低声道:“我不是想捉弄你们的,我是想报复林先生,那里知道走错了地方”。
望舒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报复林先生呢?”
学童有些气愤道:“林先生上课的时候,我在打瞌睡,所以林先生就打了我的手掌”。
望舒微笑道:“你犯了错误,先生责罚你有什么不对吗?”
学童却无言以对,自如学文庙,他就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先生便如自己的父母,责罚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呢,自己心存报复更是不应该。
望舒笑了笑,看着这学童的表情,已经清楚他知道错了,道理的事情人人都懂,可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自我约束的能力并不大,拉起他的双手,只见掌心道道伤痕,问道:“疼吗?”
学童点了点头,望舒笑道:“到我房里来敷药吧”。
刚才还调皮任性的学童,却老实乖巧的跟在望舒的身边,走到门口,望舒对着拓跋绰道:“你去清洗一下鞋子”。
学童突然道:“不如我来给姐姐洗鞋子吧,算是给姐姐赔礼道歉”。
望舒道:“你的手受伤了,不好沾水”。
学童道:“那姐姐先脱下来,等我手好了就给姐姐洗”。
望舒笑道:“等你手好了,鞋子早就发臭了,好了,进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胆大妄为的学童进了房间却显得拘谨,望舒叫他坐下,他才敢坐下,望舒给他双手敷药,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童应道:“回夫人,我叫张彩”。
望舒又问道:“先生可赐“字”了”在大东国,文人都有字有号,有的及冠才由父母赐字,似乎书香世家在入学院读书的时候,先生便会赐字。
学童摇了摇头,“没有”。
望舒原本给他取字,想想这是他的先生的情,自己不好喧宾夺主,于是作罢。
两人闲聊起来,由于望舒随和,孩童又没有戒备,很快就熟络起来了,他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说喜欢那个先生,又说讨厌那个先生,说与自己一起读书的伙伴,说学文庙的趣事
他说东道西,望舒对这里的环境不太熟悉有些听不太懂,不过却静静倾听,也不打扰他的思路。
突然学童看见桌上的画作,问道:“夫人,这是你画的吗?”
望舒微笑点头,学童目光期待道:“夫人,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作画”。
望舒表情一讶,她倒从来没有想到过教导别人作画,本来她的画艺也是易寒教导的,想到教导别人作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微微点头答应下来。
学童兴奋道:“谢谢夫人”,说着还不忘恭敬的施学生之礼。
这个时候拓跋绰换了双干净的鞋子走了进来,学童看到她有些害怕。
拓跋绰却看到主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反正也能陪主人解解闷,淡道:“你放心,夫人吩咐了,我不会再欺负你”。
学童笑道:“谢谢姐姐”。
易寒原本是只应林先生的邀请客串一下,那里知道却上瘾了,感觉当人家先生其实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人都新鲜事物往往都是抱有兴趣和热度,或许久了之后就烦了腻了。
回到院子,见西厢的屋子又紧闭屋门,原本想过去打声招呼,一想到拓跋绰哪张冷若冰霜的脸,也就作罢,返回房间休息。
夜黑了,打算出去逛一逛,顺便探听外面的情况,却被告之,正个泉城实行宵禁,他自然也知道,那抚台大人在全力搜捕犯人,却没有这么容易肯作罢。
这搜捕犯人是没错,若是因为一己之私而弄的满城风雨,影响民生日常生活就大大不应该了,这抚台大人,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让人将他撤职。
隔日,本来闲着无事,易寒就又临时当起这个先生来,所谓名师出高徒,这些年纪善幼的学子也是受益匪浅。
下了课之后,张彩又兴致勃勃的来到望舒居住的小院里,这一次他可没有认错路,是特意来寻找望舒的,望舒并没有邀请,他却明白不请自来非礼也的道理,就在门前的院子逗留守护,却也不敢前去敲门。
大概等了一会,拓跋绰打开屋门走了出来,张彩立即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姐姐”。
拓跋绰抬头一见,说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张彩伸长脖子朝屋子里瞥去,朗声道:“我带了点糕点,想给夫人尝一尝”,他故意说得大声,就是想让屋内的夫人听到,眼前的姐姐不好说话,夫人却随和好说话。
拓跋绰也明白这糕点只是借口,目的还是想见主人,心想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明,果不其然,只听主人朗声道:“拓跋绰,让他进来”。
拓跋绰只好让开道路说道:“进去吧”。
张彩说了声“谢谢姐姐”兴冲冲的走了进屋去,“夫人,我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些糕点,感谢夫人昨日给我敷药”。
望舒搁笔笑道:“不必客气”。
张彩摊开油纸,“夫人,你快尝尝,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从今往后,他们都没分,只留给夫人你”。
望舒尝了一口,赞道:“好吃”,又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张彩应道:“我的同窗。”
望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那我就要多谢你惦挂我了”。
咧嘴一笑,一脸喜悦,说着朝纸上看去,问道:“夫人,你又在作画吗?”
望舒道:“我在练字”。
张彩“哦”的一声,“今天来了一个新的先生,他也教我们练字,我们都喜欢这个新来的先生,因为他不想其他的先生板着脸,笑嘻嘻的,又拿了一个泥人来诱惑我们,说谁写的好就送给谁,其实我们也不稀罕他那个泥人,只不过大家感觉能得到他那个泥人很骄傲,所以练起字来,特别的认真”。
望舒心想,这个先生懂得利用孩子的争强好胜来诱导他们学习,倒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问道:“那你得到了泥人吗?”
张彩摇头道:“被王士桢拿去了,他的字写得本来就比别人好,我很讨厌他,因为他老在我们面前说他老爹多么好,好像多么了不起似的”。
说着说着,张彩又说起那位新来的先生,说那位先生给他们讲故事,说了许多有趣的地方,突然问道:“夫人,你去过西夏吗?先生说那里的人特别的热情,那里有走不完的草原,骑着马奔驰永远也不怕担心撞到人,可以无拘无束”。
西夏,这里还有人比她更了解西夏吗?那是她的故乡,她是西夏的主人,作为一国之君,她要了解西夏的方方面面,还有人比她更清楚西夏的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吗?
望舒微笑应道;“去过”。
张彩惊奇道:“夫人,你真的去过西夏吗?那你说西夏是不是像那位先生说的那样”。
“嗯”,望舒淡淡应道,仅仅因为讲述就加深了这学童求知涉足的兴趣,从张彩刚才的描述,她感觉那位新来的先生很有可能就是易寒,为了确认一下,问道:“那位新来的先生长什么样呢?”
张彩边比划,描述了一番,望舒更确定是易寒无疑了,外面闹得满城风雨,他倒还有这个闲情做先生教书,也是,什么世面他没见过,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紧张放在心上呢,问道:“张彩,你想不想胜过那王士桢,得到泥人呢?”
张彩连忙点头,看着夫人写了一纸的字,夫人,你想教我练字吗?我愿意”。
望舒笑道:“好,我来教你练字”,说着开始教导张彩练字,习字需要常年的积累,但是从旁点拨指点能让学生学的更快,规范写字方式,再练起来就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对一的指点辅导也比一人教导一群要有效率的多,望舒虽然不是大书法家,但是试问一个从小爱慕大东国文化,又出声帝王之家的人,这一手字能差的了吗?更别说她深受易寒的影响,一闲暇下来就练字陶冶身心。
当然她教导张彩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张彩代笔给易寒传递书信,或者说只是因为有趣,又或者说有另外的深意。
望舒写了一封信,又让张彩照着这封信攀模练习起来,张彩写完,望舒却将张彩所写的那封信塞入信封,对着张彩道:“明日一早代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那新来的先生好么?”
张彩问道:“夫人为什么要那新来的先生写信呢?”
望舒笑道:“听了你的讲述,我对你那先生博学多见的先生产生爱慕,想借机交流一番”。
张彩又问道:“那夫人怎么不用你亲笔写的书信呢?”
望舒道:“那是我害怕字写的不好,让你先生看了笑话”。
张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若先生问起这封信是谁写的,我又该怎么说”,他倒也聪明,想到了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望舒思索起来,这倒是一个问题,张彩突然道:“要不,我就说是我母亲给他写的,反正我母亲早上都要来看我”。
望舒轻轻摇了摇头,一个有孩子的妇人,易寒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非分之想。
张彩看着望舒的表情,似察觉到一些什么,他也常看见母亲露出这种表情来,问起母亲,母亲就轻轻摇头,但是他知道,母亲在思念父亲,因为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拿起父亲给她写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了父亲永远不会回来的真相,因为父亲战死沙场,母子靠着父亲战死的抚恤金度日,每月还能收到军队的粮食补贴,这些事情他很早就懂。
母亲靠着绣花攒了一笔钱,后来就将送到这学文庙学习,先生见他聪明机智,又见他母亲辛苦,就破例收下,留他在学文庙学习。
望舒见张彩突然表情黯淡失落,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张彩道:“我想起我的母亲了,我母亲常想起我的父亲,可是父亲却死了”。
望舒闻言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也经常问自己的父亲在那里,每当这个时候望舒只好拿出易寒的画像给他看,画像虽然化解孩子的好奇,却不能减轻他的思念,突然将张彩拥在怀中,却什么话也没说,这个孩子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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