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流名将-第3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洛道:“就算她有天大的过错,也是我的母亲”。

张氏闻言冷笑道:“原来你与他是一伙的,很好,我的亲身女儿居然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的母亲,我生了一个好女儿”。

苏洛诚恳道:“母亲,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亲,此事已经过了三十来年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早该淡了,母亲何必耿耿于怀,何况易大人虽然不讲人情,但也是秉公办事,不是故意针对,就算易大人真有什么不是,母亲当年欺骗他,让他郁郁不欢,也扯平了,易大人已经过世了,母亲”

“啪”的一声,张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苏洛的脸蛋上,这一巴掌含怒而挥,扇的苏洛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见状,怒发冲冠,脱口骂道:“老婆娘,我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不讲道理,心胸狭隘的人,你能生一个如此心胸宽阔的女儿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饶不了你”。

苏洛捂着火辣的脸,垂下头,却冷声道;“易寒,你给我闭嘴!”

易寒道:“苏洛”

苏洛喝道:“你闭嘴!”

易寒不再言语,只见张氏哈哈大笑:“都到了这个地步,大仇不得报,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难道我打这个不孝女出出气都不可以”,说着居然似个泼妇一般的朝苏洛冲了过去,将苏洛撞到墙角上,将一肚子的怒火发泄在苏洛身上,苏洛也不反抗,任张氏打骂。

易寒对着小姑道:“小姑,快点”。

听到这话,小姑反而停了下来,低声道:“你糊涂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只会添乱”。

易寒愤慨道:“这已经不是仅仅是家务事这么简单了”。

小姑犹豫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道:“让苏洛来处理吧。”

易寒见苏洛挨打,急的喊了出来:“苏洛,你还手啊,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要分个是非对错”。

苏洛也不应,直到张氏打累了,却依然骂道:“你还手啊,你有胆子联合外人来计算我,却没胆子还手”。

苏洛突然跪了下去,泪水悄悄滑过脸颊,轻轻道;“母亲要打要骂,洛儿绝不还手,自古父母打儿女是天经地义的,只要母亲能够恍悟,回头是岸,就算将我打死,我也不会有半点怨恨”。

这一番话,可谓至孝,让易寒感慨,母女二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小姑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插不了手,苏洛太善良仁孝了。

这会苏洛被打的满身是伤,一脸悲戚痛苦,让易寒看了十分心痛,为人母的张氏却被仇恨和愤怒冲昏所吞噬,一手抢过海棠手里的棍棒,朗声道;“好!我就将你这个叛逆女打死,从小你就老与我作对,若不是你暗中帮助那贱人母子,我又怎么会他们压在头上,今天你又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打死你,我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女儿”。

说着高高抡起棍棒朝苏洛头上挥了下去,苏洛闭上眼睛,易寒惊叫出声:“小姑!”

小姑早就对这张氏恨得满脸怒容,世间竟有这种女子,竟有这种母亲,挡在苏洛的面前,单手捉住那个挥下去的棍棒。

张氏朝小姑脸上看去,只见一张鬼脸,表情狰狞恐怖,似要将她生吞活咽一般,“鬼啊!”张氏吓得踉跄后退几步,绊到倒在地上的海棠,脚下一失,额头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顿时不省人事。

苏洛喊道:“母亲”,爬到张氏的身边,将张氏抱在怀中,痛哭起来。

易寒心中感慨,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他本怀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不予张氏计较,可是直至此刻,张氏还不知悔改,这样恶毒的女子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也图个清静,是的,易寒此刻怀有私心,巴不得张氏已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

小姑走了过来,边解开易寒身上的束缚,边低声问道:“我做的好不好?”

易寒吓得紧张的嘘了一声,小姑微微一笑,转身朝哭的悲伤的苏洛看去,笑容立即收敛,表情变得肃穆,她不想看到苏洛痛苦为难,所以她帮苏洛解决这个难题,她早有杀了张氏的念头。

易寒恢复自由,走到苏洛的身边,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女子,感到十分悲伤,这么善良的女子为何这般多灾多难,他也不说话,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去探查张氏的鼻息,轻声道:“苏洛,你莫要悲伤,你母亲还没死”。

苏洛立即回神,“易寒,快辈她回房,我去请大夫过来医治”。

易寒将张氏背了起来,心中怪异,这个女人刚刚要杀了他,这会他却要挽救她的性命,看着眉目有些侥幸欣喜的苏洛,看着她脸颊晶莹的泪珠,看着她那张和善温柔的脸,易寒却感觉只要她开心,就算为她做任何事情也愿意。

离开密室,匆忙将张氏背回房内,放在床上,苏洛对着易寒道;“你在这里守着,我立即去请大夫”,说着匆匆离开。

两人都凝视着苏洛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却也没有出声交谈。

屋内烛光莹莹,这会却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坐了下来,小姑朝床上不省人事的张氏看了一眼,淡道:“还要她活着吗?”

易寒应道:“你没有看见苏洛眼神中的侥幸欣喜吗?先看看再说吧”,语气显得十分烦恼。

小姑道:“可这是个死结,又如何来解?”

易寒沉声道:“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弄清楚我和苏洛的关系,将她带走,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也不去理会,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姑淡道:“你觉得苏洛有可能跟你走吗?”

易寒决然道:“那我就将她强行带走!”

小姑应道:“就算你能带走她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心。”

易寒生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小姑笑道:“我知道你很苦恼,可你也不该对我发脾气,又不是我给你出的这个难题,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易寒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姑笑道:“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想想你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扒光苏洛的衣衫,难道不值得开怀大笑吗?”

易寒无奈道:“小姑,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

小姑好奇道:“我似在开玩笑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易寒诚恳道:“在获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就算苏洛以后不必如此纠结痛苦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为易夫人,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老天终于回报她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不似想象中那么顺利”,说着朝躺在床上的张氏看了一眼,叹息一声。

小姑道:“早知道就不应该知道去探清楚真相,你带着苏洛远走高飞。”

易寒道:“不探清真相,苏洛与我在一起又如何会获得坦荡,她承受太多了,我只想现在无论有什么困难,由我来一力承当,父辈的恩怨我放下了,老婆娘对我的仇恨我也放下了,甚至她做出许多恶事来我也放下了,只希望她能恍悟,回头是岸,可就算我这么做,却还不够,还无法解决问题,小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小姑微笑道:“我有办法,但我却不打算告诉你”,只要易寒似苏洛一般将张氏当做亲生母亲看待,他就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到苏洛的感受。

易寒一讶,却没有问,他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姑走到易寒的后背,手指轻轻的揉着他的眉心,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洛连夜将大夫请来,她甚至看都没看易寒一眼,就领着大夫走到母亲的床前。

这让易寒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小姑笑道:“人之常情,不必吃干醋,我们到门外等候消息吧,免得打扰”,她居然能看出易寒的心事。

易寒感到欣慰,站了起来:“好”,朝小姑看去,那张鬼脸却成一张蛊惑众生的容颜,讶道:“为什么露出真面目?”

小姑低声笑道:“我是怕把那大夫给吓死了,苏洛可饶不了我,怎知道那大夫匆匆忙忙进屋却瞧都没朝我瞧来,倒是多虑了,却让你占了便宜”。

两人离开屋子,走到门外的走廊,易寒道:“幸好这会是深夜,若是白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勾走了魂魄”。

小姑瞭望星空,轻声道;“我的真颜只能与明月共在”。

易寒应道:“难道上一次不是白天吗?”

小姑哑然笑道:“我倒忘记了”,说着用她那双充满冷艳气息的眼睛看着易寒,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用轻柔的声音问道:“需不需用我这副身子供你放纵一下,缓解你心中的烦恼”。

易寒微笑道:“小姑谢谢你,不过这会真不是时候”。

小姑双眸透着万千风韵,含笑不语,一直凝视着易寒,这双勾人魂魄的眼睛,连夜都被她挑逗撩拨的充满暧昧,易寒吃不消,有些不自在,随口打断道:“你永远只是一个人,寂寞吗?”

小姑转过身去,望着深夜,她目光不再凝视自己,易寒感觉自然许多。

小姑思索不语,她在很认真的回答易寒这个问题,“一个人就似身处这漆黑的深夜,你不知道远处是什么,而你又不甘心站在原地,只能慢慢的前进摸索。”

突然转头嫣然笑道:“我认识了苏洛之后就不感觉寂寞了,如今又有一个你这样是情人又是知己的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易寒问道:“这样就满足了吗?没有再多的期望”。

小姑淡然一笑:“我很容易满足的。”

易寒一脸诚恳回答上一个问题:“我深感荣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只听屋内传来苏洛的声音:“母亲!”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张氏苏醒了,走进屋子却看见张氏缩紧身子,一脸惊吓,嘴里不停的喊着:“鬼!鬼!鬼!”

苏洛要去拉她的手,她却疯狂的甩开。

苏洛喊道:“母亲,我是洛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张氏却喊道:“鬼!鬼!鬼!你们滚开,不要来害我!”

易寒和小姑心中顿时浮起一个念头,这老婆娘疯了。

大夫慢慢的收回银针,苏洛问道:“大夫,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大夫应道:“夫人脑袋受到撞伤,内有淤血,又受到惊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洛连忙问道:“可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可要恢复正常可只能等奇迹发生了”。

苏洛问道:“大夫,你是说我母亲一辈子可能都是这个样子?”

大夫点了点头,“我已经尽力了,是否能够恢复就只能听天由命,这些并不是医术所能解决的”。

苏洛将大夫送到房外,吩咐下人安排大夫在住下休息。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她就不是被仇恨所折磨,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母亲若是清醒,也是活在仇恨之中,并不快乐,这样的结果或许是老天爷对她最轻的惩罚,想到这里,心中的痛苦悲伤顿时全部释放,双手抱着易寒,脸颊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

易寒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心中呢喃道:“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受半点苦难了”。

过了许久,感觉胸膛有些湿,低头一看,苏洛一脸恬静的睡着了,眼眶却悄悄的流出泪水,悲伤痛苦化作泪水从她身上离开。

小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眼前,轻声道:“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你好好照顾她”。

第一百八十节 才情胜昔

几日之后,在大夫的精心治疗和苏洛的悉心照顾,张氏额头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只是却变得神志不清,行为举止疯癫,说白了,就是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府内的人不管能不能接受都必须接受,这已经成为事实。

事情处理起来倒也有些麻烦,如何跟别人说张氏受伤的经过,出乎意料的,竟是苏中行出来给府里的人释疑,易寒心想,莫非苏洛将真相告诉苏中行了。

找了个机会,见到了苏洛,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易寒问道:“你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苏中行了?”

苏洛看了易寒一眼,淡道:“我虽从来不说谎,但也知道分寸,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放心好了,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易寒好奇道:“那你是如何跟她解释的?”

苏洛应道:“我们是姐弟,相处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有时候只需一个表情,就心知肚明,从中行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想的和我一样,母亲神志不清的时候心里没有仇恨比清醒时是要快乐,我相信只要天天与她相处,久了就能赢得她的信任。”

“嗯,都有些日子了,府里面的琐事你处理好了没有,是不是该准备和我一起上京去”,易寒直切主题。

苏洛不太敢看着易寒的眼睛,目光闪烁,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易寒,我暂时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来照顾我的母亲。”一语之后又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上京去找你的。”说着弱弱的看着易寒的眼睛,安慰道:“京城说远不远,快马加鞭也就十来天的路程”。

她连续说了三句话,易寒却一言不发,他轻轻的抚摸苏洛的脸颊,微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问清楚,毕竟我对你的性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在问你之前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苏洛娇嗔道:“那你还这么问我,害我心里有些担心”。

易寒莞尔一笑,“我之所以问出口,是因为我心里还有期盼嘛,我可巴不得早点将你娶过门,做我的妻子”。

苏洛红着脸,垂下头,低声道:“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姐姐了,让你白白占了这么久的便宜”。

易寒笑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姐姐,你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海棠寻来,远远就喊道:“大小姐,老夫人又在房内乱砸东西了,你快去看一看”。

苏洛朗声应道:“你稍等片刻,我再跟易先生说几句话就过去”,海棠识趣的停下脚步,远远等候并不靠近。

易寒道:“这个海棠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该如何处理”。

苏洛应道:“海棠这几天与我轮番照顾母亲,辛苦她了,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有时候从行为上就能看的出来,如今她已经成了我的身边人”。

易寒问道:“你信得过她?”

苏洛微笑道:“我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信人再疑人,说起来她一手被我母亲养大,也算是个干女儿”。

易寒点了点头,苏洛轻声道:“我要走了”,说着表情有些不舍,却希望易寒说些什么,见易寒并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转过身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晚上来藕园找我”。

易寒愣愣道:“你不需要照顾你母亲吗?”

苏洛眉儿一蹙,恼易寒有时候的呆笨,“难道我不需要休息吗?”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苏洛的背影走远,易寒却哈哈大笑起来,人啊还是需要多些神秘感,了解太过清楚就没什么乐趣了。

在苏洛忙于照顾张氏的这几天,易寒带着岚儿在杭州城闲逛起来,一者弥补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二者也让岚儿好好游玩一番,开心一下,有易寒相伴,岚儿自然是玩的十分开心,她终于感觉到了,易寒是真实属于她的。

易寒往中道堂方向走去,岚儿还是习惯住在二房那边,因为那边有何郁香陪伴,不会显得太寂寞无聊,这些日子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路上遇到苏全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易先生能在二房与大房之间的院子通行无阻,就似大小姐一样是个特殊。

来到岚儿的住处,在走廊里就听到两个女子的谈话声,却是岚儿和何郁香。

易寒走了进去,两女停下交谈朝他看来,何郁香笑道:“我听岚儿妹妹说,你们马上就要离开杭州,所以就抽时间过来与岚儿妹妹聚聚,以后可就没有太多的机会能相处了。”

易寒笑道:“这些日子我和岚儿承蒙夫人热情款待,这里深表感谢”,说着施了一礼。

何郁香笑道:“先生不必太客气,我与岚儿相识虽不久,却亲如姐妹,说起来你也就是我的妹夫,我老将你易先生,是不是显得太过客气了”。

易寒笑道:“姐姐,那我就喊一声”。

本来何郁香只是开易寒和岚儿的玩笑,没想到易寒还真喊出来,脸微微一红,“易先生看起来端正,没有想到也这么爱调侃别人”。

易寒莞尔笑道:“是姐姐先调侃,我才配合姐姐的”,寥寥几语,让彼此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也没有身份地位上的隔膜。

易寒突然变了性格,让何郁香有些吃不消,一旁的岚儿心中不悦,口无遮拦道:“你调戏我就算了,怎么连何姐姐也调戏起来。”此话一出,何郁闷顿时脸红耳赤,只感觉尴尬不自在。

易寒笑道:“岚儿,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却把何家姐姐给说的脸红耳赤了,何家姐姐是大家闺秀,可不似你这般泼辣,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讲出来”。

岚儿好奇的朝何郁香看去,还真的如易寒所说一般。

何郁香羞涩难堪,忙出声打破尴尬,对着岚儿道:“妹妹,这些日子鼎儿的奶奶好端端的就生病了,我忙于照顾她,却疏于陪你,你可不要见怪”。

岚儿关切道:“生病了,病的严重?”

易寒却心里清楚,做了亏心事自然是吃不香睡不下,人不生病才怪呢。

何郁香微笑道:“妹妹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染了风寒,我作为儿媳的,却应该尽到照顾的职责”,说着看着两人,笑道:“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独处了”。

易寒过来的目的是想跟岚儿请一天假,明天就要启程上京了,总得跟有些人打声招呼,这几天他也全心全意陪着岚儿游玩,有何郁香陪着岚儿是最好不过了,他还没出声,岚儿却先开口道:“不打扰,姐姐留下来陪我聊天吧,明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与姐姐相聚,我想与姐姐你多说些话儿”,说着瞥了易寒一眼,“谁要跟他独处”。

何郁香朝易寒看来,似在征求他的意见,易寒笑道:“我过来也是来跟岚儿请一天假期的,要离开杭州了,要跟相识的朋友打声招呼,这才不会失礼。”

岚儿哼道:“你逍遥自在,来去自由,何须跟我请假,你想干什么我管得住你吗?”

易寒哈哈大笑,“那不知道岚儿姑娘可否容在下请上一天假期呢?”

岚儿没给他好脸色,说道:“走走走,爱去哪里去哪里,眼不见为净”,这几天易寒整天陪在她的身边,让她十分满足,所以她才会如此好说话,再者说了,明日离开杭州,和易寒随时都可以说话,和何家姐姐却连见一面都难。

易寒施礼道:“那么,何家姐姐,我就先走了”。

易寒走远,何郁香才说道:“妹妹,姐姐有些羡慕你了”。

岚儿好奇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何郁香笑道:“易先生是个知情趣的人,日后妹妹不会寂寞也不会无聊,只不过似易先生这样的人太容易招惹花草了,妹妹以后可要看紧点”。

岚儿紧张道:“姐姐,那该怎么办?”

何郁香笑道:“我们做女子的,却要以夫为尊,妹妹有些放肆了,亏是易先生为人随和,心胸宽广,若是换了一般的男子可就不这么纵容你了,看起来易先生还是很疼爱妹妹你”。

岚儿道:“姐姐是说我做的不对,我怎么会做的不对呢,我整个心思都在他身上,他倒好,整天不见人影,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到最后有些委屈。

何郁香安慰道:“妹妹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有时候好心却办坏事。”说着低声问道:“妹妹与易先生圆房了没有?”这些日子两人关系亲如姐妹,有些事情岚儿也坦白跟何郁香说了,何郁香知道两人不是真实的夫妻,所以有此一问。

岚儿害羞难堪,脸红道:“姐姐问这个干什么?”

何郁香笑道:“我还以为妹妹你不会害羞脸红呢?”

岚儿细弱蚊音道:“没有。”

何郁香笑道:“难怪易先生都不怎么惦记你”。

岚儿好奇道:“为何啊?”

何郁香道:“你得给他肉吃啊,让他尝到甜头,心里就整天惦记了,惦记久了,心里装的就都是你了”。

岚儿反问道:“姐姐,你也是经常给苏少爷肉吃吗?”

岚儿这么直接问,倒把何郁香给问的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已经是生育有儿女的妇人,却不似少女一般腼腆羞涩,忌谈这种事情,用轻松的语气笑道:“自然是有,否则我们夫妻又怎么如此恩爱”。

岚儿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起来,她以前在山村里听那些妇人谈论这些事情,听的也是一知半解,却羞于启齿,如今正好向姐姐问个清楚,“姐姐,那你跟我说清楚一点。”

何郁香道:“到我那边去吧,我那里有些书籍图画,不过妹妹看了可不要脸红,等你嫁了人,尝了这滋味,也就释然习惯了”。

两女携手同行离开屋子,已是妇人的何郁香要像眉生热情相邀,却打算花半日的时间去其住处拜访一番,然后去方府见见黛傲和柔儿,如今她们母女定居京城,却也只是前去打个招呼,晚上赴苏洛之约。

顾眉生虽留有地址,但易寒对杭州城的路道不是很熟悉,向几个人打听了一下,便来到一处显得幽僻的宅院群,家家院院相连着,围墙相隔,前后人家留有一条可供车马通行的巷子,还算宽阔,特意数了几条巷子,来到巷口,走了一箭多路,到了一户院落门前,只见门前一树柳树,黑溜溜的大门,张贴有帖子,写着“终南雪至,渭北春来”,易寒莞尔笑道:“这会都快要夏天了,帖子该换了”,看着周围景色,颇有感慨吟道:“幽僻步步是人家,小院朗朗藏贵妇”,谁会想到这样一处普通的院子,里面住的是颇有名气的顾眉生,她还有个雅名“文人挚友”,自语笑道:“今日我就来做一会文人,来与眉生以文会友”。

敲了门,过了一会之后,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婢前来开门,上下瞧看打量了易寒一番,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夫人虽然与文人交好,不过见面多在茶馆酒楼,这安静休息的住处却没有人知道,若是被人知道顾眉生住在这里,定要被人踏破门槛,又如何有一刻安宁可歇。

易寒笑道:“莫非我敲错了门”。

小婢礼道:“先生,这迢遥瀛一带,家家户户门前布局差不多,先生定是认错了,不知道先生要找谁,不如说来,我也好为先生指点一二”。

易寒笑道:“既然敲错了,我就来个将错就错,你看如何?”

这小婢闻言,顿时傻眼,哪有这种道理的,见着先生眉清目秀,笑容可掬,却生不得气来,礼貌道:“先生,莫要戏言,哪有这种将错就错法的”。

这小婢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有趣的人,心想:“我就刁难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她原本可以不予理睬,关闭大门就是,只是人家彬彬有礼,她也不好无礼,又不能冒然引入,如此才有这么一念,拒而不失礼数,看来顾眉生教导有方。

第一百八十一节 庄梅

小婢也不应话,站着摆了个姿势,双手举起微微向左右展开,似新嫩的枝条,同时双脚向外扩了扩,这个动作虽然不雅,但是她摆起来却让人感觉柔美,因为她肌骨柔软,身段协调自然,不会生拗,易寒好奇,这小婢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向我展示她能歌善舞,却也不说话。

见她脸上表情,却立即明白了,原来是作了一个哑谜让他来猜,易寒也是在风月混迹过的人,有些举动一视便知,笑道:“原来是让我猜哑谜啊,姐姐婵娟,我还以为你要展示身段舞姿,那我就来猜一猜姐姐的心思”。

轻轻打量了小婢女的这个动作,心中已经知道答案,猜谜有的时候不能愚猜,要猜出谜人的心思,只要能结合情景猜到她的心思,这谜也就不难了,当然了,有时候女儿心可比谜难猜多了。

双手朝天向外舒展,双脚踏地向外扩展,又见她玲珑身段两重迭峦,可不就是一个关字,站在门前,不就是一个“関”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先生我要关门了,请离开吧,我也不赶你”,既表现礼貌尊重又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易寒明明猜出了,却苦思起来,小婢见他一脸苦思,微微露出笑意,突然看见对方抬头朝她看来,目光在她身上游曳,那眼神看得她全身好不自在,似乎衣衫扒光被人打量着一般,没被瞧几眼,脸有些红,耳有些热,心中大感后悔,这先生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自己好端端的弄什么哑谜刁难他,这会儿却有点骑虎难下,刚要说话,易寒立即出声打断道:“你不要出言提醒我,我马上就能猜出来,让我再想一下”,说着绕到小婢的背后去,小婢一惊,当你知道一个男子就站在你的背后打量着你,你会有什么感觉,自然是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摸一下,此刻的感觉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后背上爬着,十分难受,算了,直接跟他说好了,念头刚起,易寒却没有在后背久留,绕了一圈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游曳的目光突然固定下来,落在她胸前的一对荷尖角儿,小婢女唰的脸颊顿时绽放出红艳的小花来。

易寒知道差不多了,再戏弄她,她可吃不消了,女子最容易恼羞成怒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个“关”字”

小婢恢复端正姿态,生恼道:“先生真是愚笨,这么简单的谜语都要端详半天”。

易寒笑道:“这也怪不得我,姐姐虽是婵娟,怎奈不是尤物,这哑谜出的也似像似不像”。

小婢一讶,却聪慧的立即明白对方言语暗含调侃,说的是她年纪善幼,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这横出来的两划,力道不够。

小婢女不太高兴道:“先生既然猜出这谜语,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易寒装傻道:“谜归谜,你的心思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的贴心人”。

小婢闻言,俏脸顿时沉下来,这先生看起来端正,怎知却是个泼皮无赖,我莫要与他纠缠才是,也不顾虑什么礼貌尊重了,速速关上大门,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这时门内远远出来一把清脆的女声:“昙儿,门外是谁敲门?”这出来好些时候,却也不见回禀。

小婢朗声应道:“夫人,是个问路的”,说着转身入院,欲关上大门。

易寒连忙上前,说道:“我不是问路的,我是将错就错的”。

小婢沉声道:“先生莫要无礼放肆”。

易寒放声吟道:“错将朱帖当红门,欲寻欢却见庄梅。”

小婢见他出口成章,微微一讶,却思索起这两句诗词的意思来,朱帖?红门?这前一句话却容易理解,结合下一句的“欲寻欢”三字,就是说本来他想到青楼寻欢却认错了门庭走错了路,寻欢对应红门,庄梅对应朱帖倒也符合他那句“将错就错”,这先生倒是有才,只是此诗词不应时景,这会春末夏初,何处见得梅花,笑道:“先生,你这两句诗词是抄袭的吧”。

易寒明白这小婢说他的诗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