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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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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像针一样扎入易寒的心底,让他感觉是如此的痛,痛的他无法呼吸,人忘了,心却没忘,那是如何深厚的情意啊,自己当初为何如此轻浮,去招惹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子,重情痴情的女子。
宁霜让他的心受了重伤,宁雪的死让他的心完全暗灭,如今他方知自己大错特错,自己一心空门,虽有了平静,渡的悠然,可她们却在承受着别伤离痛,自责压的他控制不住朝天空嚎叫起来。
这一声吼叫之后,他的心已经恢复了生机,有了春色萌芽,最伤人心是情,最慰人心亦是情。
易寒这一声嚎叫,如虎一般狂暴,又如狼一般哀悯,吓得张媳妇立即转身,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情不自禁突然将她拥在怀中,张媳妇措不及防,却被易寒抱了个实在,向来她都是不准张麻子触碰她的身子,就好像这是一个与生俱来的禁忌,当被对方拥抱的时候,她却感觉如此自然坦荡,她的心,她的身体愿意接受他的拥抱,可是理智却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寡妇,此刻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她挣扎着喊道:“你干什么?快放开”。
易寒深情道:“让我好好抱抱你”,他的声音充满了对她的怜爱,恨不得将所有可以给她的东西都给她,一个拥抱还远远不足够。
女子是感性,只要能打动她,她有些示弱道:“我丈夫刚丧,我是个寡妇,你却这样欺负我,你松开吧”,这话若是左邻右舍听见了,定会惊讶万分,这还是泼辣强势的张媳妇吗?却成了一个娇弱柔水的小女子。
从前无情,现在有情,如何能一样。
易寒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着更紧,压的张媳妇胸口闷闷的,喘不过起来,可是她知道自己喜欢这种久违的可靠厚重的感觉,她想要的,等待着的,就好像阴霾散去,天空明朗。
“张大嫂”,一声妇人的喊叫声突然打破了这一刻的柔情密意,突然院子里多了几个人,这些人却是因为刚刚听到易寒的嚎叫,有些担心,匆匆赶来,人心总有柔软的一面的。
当他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丧夫不久的张媳妇居然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拥在怀中,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让他们感觉如此的震惊。
不知道谁先开口骂道:“臭不要脸的婊子,丈夫刚死,就勾搭起奸夫来”。
紧接着有人愤怒骂道:“定是早就勾搭了奸夫,所以才将麻子给逼死的”
对于张媳妇的这个行为,让左邻右舍的人都感觉愤怒非常,纷纷臭骂起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几个男人嚷嚷着要绑下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
向来泼辣的张媳妇心里有愧,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心甘情愿的让他拥抱了,她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不出口辩解,平静道:“你快跑吧”,触犯众怒,两人必死无疑,丈夫刚丧,自己却与一个男子拥在一起,却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明知自己将必死无疑,张媳妇内心却感觉欣慰,她的生命已经完整了。
易寒转过头,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脸孔,目光淡然到几乎可以无视所有人,他们愤怒是他们的事情,与自己何干,他依然将岚儿紧抱在怀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无视他们的愤怒。
易寒冷漠看着他们的表情,对于愤怒非常的众人来说是一种挑衅,只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喊道:“淹死这对狗男女”。
张媳妇哭着央求道:“你快跑吧”。
易寒道:“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再也不会!”
张媳妇问道:“你曾经丢下抛弃过我吗?”
易寒一愣,虽然十分不愿意,还是点了点头。
这会,这帮愤怒的人已经将门口堵死,有人已经去召集人手和有身份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他们愤怒,绝对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易寒与张媳妇却还抱着一起,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张媳妇轻轻道:“你松开手”。
易寒照做,张媳妇转身走进屋子,拿了一根扁担出来,扬起大声道:“是我勾引他的,你们放他走,我愿意接受惩罚,否则我跟你们拼了”,她的表情是如此决然无惧。
“——臭不要脸”。
“——淫荡婊子”。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她的话又立即引来一顿臭骂,这些刺耳的辱骂声传入张媳妇的耳中,她似乎受不了,身子颤颤发抖,可是她不退反而无惧的向前踏了一步,厉声喊道:“让他走!让他走!”
易寒的心隐隐作痛,岚儿,你的身躯依然如此娇弱,你的性格依然如此坚强固执,难道你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吗?但!现在你已经不用这么做来证明你的真心,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先把这臭婊子给绑起来先”,说着几个汉子挽起衣袖就要动手。
张媳妇扬起扁担就冲了过去,“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却突然被人拦住。
拦住她的不是别人,却是易寒,她怎么会容岚儿受人欺凌,别人口中的臭婊子,在他心中是美丽纯洁的女子。
“你干什么啊!”张媳妇有些生气,有些埋怨的扔掉扁担。
易寒轻轻道:“要打,也是我来打”。
这些汉子原本想等族长来处理此事,见易寒如此嚣张,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了许多,冲上来就动手。
易寒闭上眼睛,平淡道:“不要逼我动手”。
那些汉子此刻那里听得下这句话,人已经到了易寒跟前,一个瞬间,所有靠近易寒的人都重重的挨了一个巴掌,倒在了地上。
易寒睁开眼睛,所有人顿时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气,不寒而栗而退后到了门外面去,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将军,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人来说,这股杀气岂能不让这些普通乡民心寒,尽管如此,他们却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将门口堵死,等待族长到来,并召集更多的人手。
易寒并不理睬他们,对于他来说,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他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走到张媳妇的身边,轻声道:“岚儿,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岚儿!”她叫岚儿吗?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心里并不怀疑易寒的话,虽然她不知道他是谁,轻轻问道:“我叫岚儿吗?”
易寒点了点头,“是的,岚儿是你的名字,永远属于你”。
岚儿问道:“那你又是谁?我的丈夫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大概她感觉自己是属于他的。
丈夫!听到岚儿这么问,易寒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是你的丈夫!”
听到易寒的话,岚儿并没有感觉突兀,相反觉得这个答案很合理,问道:“昨日你一眼就认出我吗?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她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易寒道:“我一看到你就认出你来,但我只是碰巧遇到你”。
岚儿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怒,责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一刻不与我相认,为什么那一刻你显得那么冷漠,无动于衷,是不是当初你将我抛弃,而昨日见到我的时候良心有愧”。
易寒却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有苦难言,一脸为难。
岚儿责问道:“为什么?你快回答”。
易寒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以后我再慢慢向你细说”。
岚儿却一把扇开了他的手,“不要,要走你自己走。”她现在很生气,她认定了是易寒抛弃了她。
如此紧急关头,她却耍小性子,女子啊,真的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岚儿转身走进屋子去,此刻她最关心的不是外面那帮要杀了她的人,而是自己与这个男人有什么故事,他们为什么会分离,她又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来。
易寒跟了进去,见岚儿盯着桌子上的灵牌,默默无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寒朝灵牌看了一眼,“你嫁给了他”。
岚儿道:“我丈夫的头七还没有过”。
易寒问道:“你爱他吗?”
岚儿捉狂的转过身来,愤怒道:“请你不要问这些问题,你没有资格”。
易寒又问道:“岚儿,你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吗?”
岚儿突然朝易寒冲了过去,拼命的捶打他的胸口,“你闭嘴,你闭嘴,你不要再问了”。
易寒任她捶打,挂着微笑用柔和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子,她的心也一定很痛苦,很纠结,很迷茫,平静道:“那我陪在这里,等你丈夫头七过了再说”。
岚儿冷声道:“不必了,既然你当初抛弃我,我是不会跟着你走的,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易寒道:“可你现在的丈夫已经死了”。
岚儿大声责问道:“就算如此,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寒微微一笑:“我也是你丈夫”。
岚儿一愣之后,不屑道:“就算曾经是,现在也不再是了”。
易寒伸出手指,似七年前那样的温柔,轻轻的触碰她的脸颊,岚儿却躲了过去,“你不要碰我!”说着后退一步,与易寒保持距离。
易寒迈出步伐又朝她靠近,岚儿威胁道:“你再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死给你看”。
性子还是如此固执刚烈,易寒停了下来,也就不逼她了,她失忆了,这种事情急不来,她能对自己有好感,大概也是因为深刻在心里的那份深厚的感情,而从理智来讲,两个隔着千重万重。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铛铛的声响,却是众人用木板把大门给钉封起来。
族长问清楚状况之后,下的决定,虽然来了些帮手,却没有把握将那厉害的歹人给拿下,族长犹豫了一些,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却派人去请正在剿匪,有瘸子将军之名的王将军来帮忙,当年这王将军有难,是村子助他度过难关,如今刚好请他帮忙。
第一百零八节 下流胚子
易寒见到这帮人居然把门给钉死,哭笑不得,他若想走,这一扇门能拦的住他吗?要不是岚儿不愿意走,他现在都不知道到那里去了。
岚儿问道:“他们把门钉起来了吗?”
易寒应道:“没有关系,那一刻你想走,我保证带你离开”。
岚儿不给他好脸色看,冷声道:“我说过我要跟你走了吗?”
易寒道:“这个地方你已经没办法呆下去了,不走,他们会杀了你”。
岚儿讥笑道:“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易寒淡道:“可是我不准!你在这里待多久,我就陪你多久,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岚儿闻言,目光一柔,可是嘴上却不肯屈服,“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易寒知她正在气头上,情绪属于十分激动的情况,也不跟她争辩了。
朝灵牌走了过去,死者为大,微微弯腰,诚恳道:“谢谢你这些年照顾他”。
易寒并不了解他们的生活,而实际上却是岚儿一直在照顾张麻子,就算一个人,她也可以很坚强的活下去。
这句话听到岚儿耳中极为刺耳讽刺,大声道:“倘若你曾经是我丈夫,你又那里去了呢?你把我抛弃了,然后促使我成为别人的妻子”。
岚儿一直纠结于易寒把她抛弃的问题,而易寒却无法辩解,是的,自己对不起她,自己让她等了七年,倘若这一次不是下山化缘偶遇,他就真的把她抛弃了,岚儿说的一点也没错。
易寒保持沉默,岚儿却步步逼问,“你说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将我抛弃呢,难道我犯了七出之条”,说到最后声音高亢,变的很是激动。
易寒立即应道:“不是的,你是个好女子,任何男子能娶到你都会很幸福”。
岚儿冷冷笑着,也不说话,转身看了丈夫的灵牌一眼,回过头来看着易寒的时候充满了挑衅。
易寒显得很无奈,道:“你要是能恢复记忆就好了。”当年自己虽然泼皮无赖,但至少凭借自己的真诚赢得岚儿的信任。
岚儿冷冷道:“你曾经是我丈夫,这我已经知道了,就算恢复记忆也是一样,相反让我想起来你是如何抛弃我的,我会更恨你”。
易寒见岚儿恢复了以前的脾性,感觉眼前的岚儿可爱极了,忍不住微微一笑,是的不管她对自己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生她的气的。
岚儿见易寒在笑,却更为恼火,反正就见不得他这副嘴脸,“你到外面去,不要跟我呆一屋”。
心中蠢蠢欲动又有当年调戏别人的兴致,见此地庄重,也就作罢,走出屋子去。
院子很小,地方大部分被农耕用具所占据了,右边有一颗竹子,左边一口井,除此之外就是一条可通行的路道,所有景象一目了然,并不似大户人家的院子,可多处流返驻步。
外面很是喧哗,不用看也知道聚集了不少人,在越是偏僻的村子,这种男女通奸越是不为人所容忍,何况是在丧夫不久,更是引起众怒,将奸夫淫妇捆起来浸猪笼一点都不为过,就算官府知道了,也会睁着眼闭着眼,他们把大门钉死,难道想将他们二人活活困死吗?只不过是一场早注定结果的闹剧罢了,他也不想去解释了,想闹就让他们闹个够好了,只要岚儿想走,两人远走高飞,也就眼不见为净了,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挑麻烦的去做呢。
闲着无事,砍了一截竹子,做起笛子来。
岚儿大概在屋子里待闷了,却也走了出来,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也不说话,或许她忍不住想看看易寒,又不愿意承认。
易寒发觉岚了,抬头对她露出微笑,岚儿却不屑的转过身去,露给他一个背影,易寒忍不住笑出声来。
岚儿立即转身,瞪着他,恶狠狠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我心里开心”。
岚儿冷声问道:“有什么好开心的?”
易寒道:“你很可爱,我见到你心就开心起来了”。
岚儿一呆,脸颊泛出一丝红晕,这种感觉很奇妙,心里很开心,又不能尽情表达出来,欲放又压,这些年她就不知道羞涩为何感觉。
易寒赞道:“岚儿,你真可爱!”
岚儿立即变脸,冷道:“无耻之徒!”,这大概就是恼羞成怒吧。
易寒哈哈大笑,见她现在这模样,联想到当初抱着她双腿时她的那副难堪的表情,低着头继续做着笛子。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到了黄昏,这会刚刚入春,天气还很凉,微风拂面,岚儿感觉有些冷,身子微微颤抖,这些日子她身心憔悴,又没怎么吃东西,身体却有点虚弱。
易寒注意到了,淡道:“假如你不想让我拥抱你的话,最好回屋内去,多穿一件衣服”。
岚儿也没应话,返回屋内,一会之后走了出来,身上已经多披了一件简单的衣衫,淡淡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易寒应道:“我不饿”。
不知道为什么,岚儿听了这话,又感觉不高兴了,语气不善道:“你都一天不吃饭,肚子不饿,你以为你是神仙,不用吃饭的吗?”
易寒改口道:“我饿了”。
岚儿悻悻道:“德行”,转身离开,到了厨房亲自下厨,淘米做饭,厨房却只剩下几个鸡蛋,将就的炒了菜。
以前这些都是为张麻子准备的,如今却为一个只认识一天的男人下厨,她心里倒也心甘情愿,对于他,游离在好感与讨厌之间。
岚儿走来,淡道:“吃饭了,化缘的假和尚”。
俏皮是她的本性,或者是因为在易寒面前,她才表现的如此如鱼得水。
易寒施礼道:“谢谢女施主的款待”。
岚儿领着易寒进了偏厅,桌子上已经摆好碗筷,两个碗,两双筷子,还炒了个鸡蛋。
易寒一直看着那两个碗,两双筷子,身子一动不动的,心中感觉十分温馨,一对夫妻,不就是劳作一天,求的个一起用餐的满足吗?
岚儿见易寒一动不动,一直在盯着那碗那筷看,突然恍悟,她并不是想刻意摆放两个碗,两双筷子,也不是想和易寒一起用餐,而是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走了过去撤去了一碗一筷。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吃吗?”
岚儿转身,讥讽道:“你和一个寡妇共坐一桌共同用餐,合适吗?”
易寒洒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岚儿真想扇他一巴掌,“合适个屁,你当老娘是放荡的淫妇吗?”这会她又表现了作为张媳妇泼辣的一面来。
这可真把易寒给吓住了,愣在当场,只听岚儿冷道:“还不快吃,冷了,老娘可没闲工夫给你热”。
易寒见识了她的泼辣,苦笑不得,坐了下来,用起晚餐,下山以来,这是他吃过最好的一顿,最受礼待尊重的一餐。
岚儿站在远处,偷偷的看着易寒用餐,只感觉他的一举一动优雅安静,与张麻子粗鲁的狠吞猛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也知道比不了,别说气质,光是外貌形象两人就是天差地别。
易寒注意到岚儿正在看着自己吃饭,这才恍悟,却狼吞虎咽一起,一会的功夫便吃完了,站了起来,说道:“我吃好了,轮到你了,你过来坐下用餐吧”。
岚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形象的突然转变,心里突兀的有点接受不了,见易寒已经走开了,也就走了过去坐下,见自己用鸡蛋炒的那个菜还剩下许多,问道:“我炒的不好吃吗?你倒是挑食”,即是询问原因,又是忍不住暗暗讽刺。
她那里知道易寒见她脸色苍白,营养不足,却是特意留给她,微笑道:“你慢用,我到院子去”。
“慢着!”岚儿突然将易寒叫住,易寒回头,岚儿看了他的脸,一会之后才道:“你嘴边有米粒”。
“哦!”易寒随便的用衣袖一拭。
岚儿不悦易寒的随便邋遢,“真想象不出来,以前我怎么能容忍和你一起生活”。
易寒轻轻一笑,什么话也没说,走出屋子。
岚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留恋,这些日子,她几乎不愿意一个人坐在这张桌子上,一坐下就想到张麻子,非常的不习惯,冷清孤寂,而这一刻虽然还是一个人坐着,心里却有种踏实,就想天塌下来,也有一个人来替她顶着,而张麻子呢,只不过是一种习惯。
看着桌子上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炒鸡蛋,哼道:“你不稀罕,那我就自己享用”。
食欲却出奇的好,或是久饿,这会心又轻松了许多。
吃到一半,一阵轻快愉悦的笛音飘来,这山村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里有过这样高雅的情调,岚儿只感觉这笛音很陶冶心情,听着听着却哼了起来,慢慢跟随笛音沉浸其中,感觉自己似踏足花草林木之中,感受着清风暖阳。
笛音一停,岚儿却安奈不住,走了出来,见易寒在摆弄着笛子,问道:“很好听,为什么不吹了呢?”
易寒应道:“我刚才在试音,这笛子做的不好,有些走调”。
岚儿问道:“你以前经常吹给我听吗?”
易寒应道:“我已经从来你有吹给你听过”。
岚儿脸色一变,很显然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冷问道:“我当时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吗?”
易寒忆起往事,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岚儿不悦道:“你这个人很憎人厌恶”。
易寒突然轻轻哼唱起来:“正月人团圆,乡巴佬儿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无妻郎君泪欲流,泪欲留呓”。
岚儿一呆,嘴唇嚅了嚅,心里有种跟着哼唱的冲动,“你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易寒又重复哼了一遍,这一次岚儿心里默念起来,心里有股热浪涌到喉咙,歌喉一展,“正月人”终究因为生疏不习惯而唱不太下去,这个时候,易寒吹起笛子来,调子伴奏,岚儿在调子的带领下,继续唱下去:“团圆,乡巴佬儿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无妻郎君泪欲流,泪欲留呓”
一句唱完,她心里快乐,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便就在这个时候易寒唱了起来:“二月落雨时,单身娘仔守空房,浓妆艳抹无人爱,四处溜达去觅夫去觅夫呓”。
她也跟着学唱起来:“二月落雨时,单身娘仔守空房”,词到这里却厄然而止,恶狠狠的朝易寒瞪去:“下流胚子”。
易寒见她恼怒的样子,却开怀大笑起来。
岚儿薄怒欲责,见他笑得坦荡落拓,却不忍再责。
第一百零九节 证明
天公作美,有月相伴。
岚儿虽然恼他歌词有些下流,却还是忍不住跟着易寒一起唱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唱起来感觉很好,很自然。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亦乐乎,却没有一开始的别扭,相处的是那么自然,那么的亲密无间。
岚儿突然道:“这个简单,我来唱,你来接”。
易寒笑道:“你学会了吗?”其实这句话他是故意问的,岚儿最擅长,最喜欢的就是唱歌仔。
岚儿傲道:“这个有什么难的,不就哼出一句来,别说一句,就是百句千句也难不倒我”,这一刻在易寒面前她是如此的自信。
易寒笑道:“这个对歌仔要分出个输赢才有意思”。
岚儿问道:“什么意思?”
易寒解释道:“就是谁对不上来,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岚儿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易寒,问道:“有这回事吗?还是你编出来欺骗我的”。
易寒笑道:“真真切切有这回事”。
岚儿有些犹豫,这个要是一会对不过他,他提出个过分的要求来,自己办不但,可如何是好,说道:“你先说,要我答应你什么,我再考虑一下”。
易寒佯装思考,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过了一会之后假装大胆的看着岚儿,道:“如果你输了,你就亲我一下”。
“呸,你这个下流胚子”,岚儿立即激动愤怒起来,冷冷道:“看你人模人样的,心里龌龊极了”。
易寒莞尔一笑,他心里多么想说,妻子亲吻丈夫可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啊,嘴边却道:“那算了吧”。
岚儿有些不甘心,嗔道:“你要挟我”,自己满腔热情,兴趣十足,他却出个难题来为难自己,见他脸上挂着笑容,见不得他那副嘴脸,心一狠,决然道:“好,不过,假如你对不出来,又如何处置呢?”
易寒淡道:“你尽管提出来”。
岚儿笑道:“真的什么要求都能提出来吗?”
易寒盯着她粉嫩的嘴唇,已经预想亲在自己的脸上了,毫不犹豫的点头。
岚儿笑了笑,“那好,我们来接刚才的词。”
易寒耸了耸肩,一副放马过来的表情,岚儿笑了笑,“刚才对到十月,我让你先来”。
易寒吟唱道:“十一月是冬节半斤四两心满足别人无妻我唔理我啊无妻逛青楼逍遥又自在呓
岚儿早就想好,立即唱道:”十二月年又终,家家户户贴红联,欢欢喜喜过新年,青楼关门来围炉,看你往那里去”。
看她言语还给易寒留下几分情面,不似刚才一般尖锐讽刺,见她一脸得意的表情,似乎胜券在握。
易寒唱道:“十十十三月”后面却再唱不下去,苦笑不得,却没有想到中了这个妮子的招。
岚儿欢喜道:“对不出了哦,你输了哦”。
易寒见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释然,与其让她不情不愿的亲吻自己,还不如让她开怀,点头道:“是,我输了”。
岚儿故意舔了舔嘴唇,又知道是在勾引易寒,还是在故意气他,轻轻道:“好吧,既然你认输了,我就提要求了,我要你脱掉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不留”,显然是在刁难对方,让对方难堪。
易寒苦笑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岚儿讽刺道:“没脸见人,不敢做了吗?”
易寒淡道:“既然输了,自然要信守诺言”,说着却开始解开自己的僧袍。
岚儿一直怀着一种报复的心理盯着易寒看,待他真的出去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却脸蛋一红,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易寒见了她的举动,问道:“还要再脱吗?”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了。
岚儿却道:“为什么不呢?”
易寒道:“如你所愿”,说着将最后一条短裤脱下,这会已经身无片缕。
转身的岚儿有些脸红耳赤,心跳的特别快,这会却后悔给自己找麻烦,可谁会想到他竟是这般无耻不要脸面,真的脱的一干二净,这时一件衣物飞来,刚好落在自己的头顶上,紧接着一股酸臭难闻的味道传来,让她立即就要作呕,立即扯了下来,一看是易寒身上那条贴身的短裤,顿时怒火焚烧,这可是真是奇耻大辱。
易寒笑道:“你不敢转过身来,我只好用这种方式证明我却是脱光了,免的你以为我在耍赖”。
岚儿此刻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她是气的恨不得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可是现在他赤裸着身子,自己要转身找他算账,却有些犹豫,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淡淡道:“很好玩吗?那把衣服都抛过来吧”。
易寒感觉有趣,一件又一件的朝岚儿抛去,他到底想看看,什么时候她敢转身看自己一样。
岚儿抱着衣服,朝屋子内走去,“砰”的一声,大门狠狠的关上了。
易寒一愣,喊道:“喂!”,岚儿却没有任何回应,看着身无一缕的自己,苦笑不得,他身子强壮,倒是不惧夜冷,只是这个样子总是感觉难堪。
随意坐了下来,吹起笛子来。
屋子里的岚儿一肚子怒火,拿着易寒那些散发着酸臭味的衣服,准备放到火盆里烧掉,骂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
突然听到笛曲,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开始摄了她的心神是因为确实很动听很优美,可紧接着,岚儿感觉这曲子是如此的忧伤,饱含着吹奏之人辛酸的经历,对人生变化的无奈。
她的心完全沉浸在笛声之中,直到一曲毕,她才发现自己眼眶已经湿润起来了,却不甘心的冷哼道:“想让我心软,没那么容易”,曲如人生,没有经历过,如何能吹奏出情感如此丰富的调子来,岚儿很好奇,对于两个人的事情她一直没有问,或许有意识在逃避吧,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去面对,而这会她却有股冲动想要去了解,他对自己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她承认自己内心根本无法抵挡。
静静的等待他吹奏下一曲,过了好一会儿,笛声却没有传来,岚儿走到窗户,解开一点,偷偷瞄了起来,却见他就这样躺在院子的地面上睡了起来,哭笑不得。
看着看着,却不忍他就这样赤裸着在院子睡上一夜,思前想后,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左右为难,情绪变得暴躁起来,跺了几脚,骂道:“无耻下流,我管他去死”,
洗漱一番,将那沾在身上的那股酸臭味洗,夜渐深,身子已经疲惫不堪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难眠,一直到了半夜,情绪越是暴躁,自怨自艾的骂道:“把老娘给折腾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骨碌就起床,披上衣服,端着那盆洗脚水打开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朝易寒泼去,骂道:“我让你睡的这么死!”
冷水浇身,易寒顿时醒了过来,猛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看见岚儿挑衅的看着自己,表情立即柔和下来,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干什么?”
岚儿冷冰冰道:“看你不爽,不想让你这么好受”。
易寒苦笑不得,无奈道:“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爽呢?”
岚儿冷冷道:“最好你死了,我眼不见就清净了”。
易寒笑道:“这可办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发现院子的外围冒起浓烟,紧接着亮起火光,岚儿脸色一惊:“他们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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