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流名将-第2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不然,这样吧,他身边有个书童,会时不时的下山来购买一些东西,你们等一等,运气好的话能撞见,这样就不必乱闯了”。
易寒两人哑然一笑,他们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在此干耗着,拿着果子就要上山去见那一步先生。
两人牵着马匹在人群中穿梭,走了一小会,易寒突然衣角被人给拽住了,回头一看却是个气喘吁吁的小男孩,却是刚才站在那乡下人身后一直保持安静的小男孩,易寒好奇的看着他,难道自己忘了给钱了吗?
小男孩缓了口气,才说道:“两位先生,我爷爷让我来追你们回去”。
易寒讶异的看了野利都彦一眼,野利都彦也是一脸疑惑。
易寒笑道:“我记得刚才可给了钱”。
小男孩忙道:“不关钱的事”,说着倒到歪歪的往后跑,跑了一段路,还回头来看两人,见两人还站在原地,喊了一声,挥了挥小手。
易寒与野利都彦只好跟了上去,还未走进,就见那卖果子的老头站了起来,说道:“两位先生,一步先生的书童来了,正在那边卖画呢?”
易寒一愣,这兵荒马乱的,需要的是粮食物需,这画卖给谁要呢?这一步先生倒有意思的很,顺着老头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一个十七八岁书童打扮的男子正在兜售手中的画作。
老头不停着比划手指,说道:“那个手里拿着画的年轻人就是一步先生的书童”。
易寒笑道:“老大叔,看见了”,说着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拿了写碎银子递到他的小手中。
老头又包了几个果子,示意小男孩拿给易寒,易寒盯着那兜售画作的书童,这边无意识的接过果子来,随手拿了一个递给野利都彦,自己也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边说道:“老头,我们过去看一下吧,这样少折腾一点”。
听到这个称呼,野利都彦苦笑,见易寒一副散懒的样子,不时有果子敲着手心,却笑道:“痞子,就依你之意”。
易寒一愣,旋即恍悟,哈哈笑道:“以前每个姑娘见了我就两腿发颤,这会却是本性暴露了”。
易寒两人走近,围观的人多是些书生装扮的人,发戟有些时日没整理,头发蒙上了些尘土,脸容也未修理,看上去有些狼狈,多数手里还拿着黑油纸折扇,挺着脖子,聚精会神的看着书童手中竖摊开来的画作,有的点着头,有的愣着两只钝滞的眼睛,似深深的被五体投地的悦服,这些逃亡至此地的文人倒是个个斯斯文文的,当然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寻常百姓,只是占了少数。
易寒走近围观的人群,挤进一步,踮起脚跟,朝里面望去,朝那画作望去,画的是一个很丑陋的老头,皮肉焦黑,阔嘴塌鼻梁,丑的不得了,只是这老头的表情却有点奇怪,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目前前方似在看着什么,神情眉飞色舞,偏偏这画作没有任何环境装饰,只画着一个老头,周围都是空白的。
依易寒的才学自然能看出点门道来,这种画作给人留下无数想象的空间,这老头到底是看到什么而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呢?
易寒朝身边的野利都彦看去,笑道:“老头,你怎么看?”
野利都彦淡道:“愚弄文人的把戏而已”。
易寒惊讶道:“老头,你竟也看的出来!”
野利都彦笑道:“痞子,你可不要小看老头我,老头我眼光毒辣着呢,看来这一步先生已有出山之意,借此画表明心意,他之名已广,此刻兵荒马乱的,估计知道各方势力求贤若渴,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的出来。”
易寒笑道:“他愚弄文人,他自己也是个文人,不也是在愚弄自己吗?”
一语之后又笑道:“好一个一步先生,借一个画中老头讥讽所有看这一副画的人,却把我们两个也一并骂了”。
野利都彦笑道:“此刻兵荒马乱,我们却有这个闲情来看画,当骂不当骂啊?真正的有心人,自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易寒也不作辩解,朗声喊道:“这画卖多少银子!”
周围的人听到声响,纷纷朝易寒这一青一老望来,试图从两人衣着打扮猜透两人身份来历。
那书童也朝这边看来,口吻郑重而认真道:“这位先生,你要是能说出这画中人在笑什么?此画分文不取赠送给先生你”。
易寒笑道:“这画也不是什么名家墨宝,我刚好内急,想买来当手纸用,你别再墨迹,快说价钱”。
此话一出,周围哗然,一步先生竟然不识,此人定是孤陋寡闻之辈,却也是草包一个竟无法看出此画精髓之处,纷纷带着恼怒的目光盯着易寒。
有人喊道:“那里来的无知之徒,竟连一步先生都不认识——”
又有人说道:“不要跟这种人多费口舌,多说无益——”
那书童受易寒侮辱也不生气,稳重道:“此画不卖,先生若是想要,只要能说出答案来,就归先生所有,先生想怎么处置,别人无权干涉”。
易寒边啃着果子,晃了晃脚,懒散道:“我见此画留白,不如我献丑一番”。
此话一出,众文人哄笑起来,讥讽声四起。
那书童却是大喜道:“那就有请先生了”。
易寒却是注意到,那书童身后准备好了笔墨砚,依此点而断定这一步先生的心思。
此话一出,周围文人无不讶然,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也想不明白这书童怎肯此此画被白白糟蹋了。
易寒挽起衣袖,做出一副大刀阔斧的模样,野利都彦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我们是来请人家出山的”。
易寒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这个分寸在易寒心中可是阔的很,阔的没边,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
书童将画作平放好,易寒拿起毛笔蘸上墨水,又从衣怀中掏出久未使用特制的色笔,迅速在上面画了起来,只见那目不转睛盯着画作的书童,随着易寒的添笔,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一会儿的功夫,便搁笔,拍了拍手,朗道:“好了”。
书童愣在当场,表情难看,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围文人见画好了,伸长脖子好奇张望,待看到画作,无不傻眼,紧接着表情变得愤怒。
原来易寒在留白处化了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人,露出半张脸,大红腮巴,大红眼皮,大红口唇,绿衣,红裙,裙下两只小的不像话的红绣鞋,正迎面朝画中老头奔跑,依易寒的画艺,两者之间自然能结合的天衣无缝,这画中老头在笑什么,这会已经一目了然了,便是美人即将投怀送抱。
这些文人没有人惊叹易寒的画艺,却恨易寒将好好一幅画给糟蹋了,简直就是庸俗无耻,文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无不指责易寒。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易寒也不理会众人,走到野利都彦跟前,笑道:“老头,这一次你看不出来了吧”。
野利都彦苦笑道:“痞子,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易寒也不多言,对着那脸色难看的书童道:“小子,这画可属于我了”。
书童盯了易寒一眼,愤慨道:“拿去”,说着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易寒慢悠悠的卷起画卷,对着要离开的书童喊道:“慢着,这画送给你家主人”。
书童瞪着易寒,不知该接不该接,易寒笑道;“怎么?不敢接受?”
书童犹豫了一会,似下了决心,伸手接过画卷,扭头就走。
易寒啃着果子,对着野利都彦道:“我们跟上去吧,晚上我就在一步先生家住下了”。
野利都彦无奈道:“痞子,被你这么一闹,我们恐怕连人都没有机会见到”。
易寒讶异道:“怎么会呢?我送了他礼物,他怎么也应该回礼吧,礼尚往来,他饱读诗书,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见野利都彦垂头丧气安慰道:“放心吧,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就越不能惯着,否则他还不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了”。
两人将马匹寄在一户乡下人家里,尾随那书童上山去,那书童似察觉两人跟随,步伐匆匆,几步迈作一步,易寒边啃着果子,嘴里不时悠闲的吹着口哨,一副啷当模样,哨声飘到那书童耳中,书童走的更匆忙了。
野利都彦年老,走的快,却气喘吁吁起来,易寒见他累的脸色苍白,额头渗汗,二话不说就把野利都彦给背了起来,笑道:“老头,悠着点”。
野利都彦也不推辞,他确实有点累了。
追着那书童过了神仙亭,又走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来到一处山石密布的地方,这些石头大的有三丈高,一丈宽,小的也有一丈高半丈宽,东一堆西一块七零八落的,遮掩视线,目光无法开阔,加上周围缭绕着淡淡的烟雾,目视不到丈远,越深入烟雾越重,渐渐入了虚无缥缈之间,这会那书童也隐入石林之中,看不见踪影。
易寒走了一会,绕了一圈却又回到入口处。
野利都彦道:“看来此地就是迷阵了”。
易寒笑道:“老头,你可有穿过此阵之法”。
野利都彦从怀中抽出一本书,翻了起来,易寒朝书名看去——天下奇阵大录。
易寒哑然失笑,“老头,天快黑了,你快点”。
野利都彦一边看着书,一边观察这个地方,过了一会说道:“此阵名曰雾遮石蔽,书里面却没有陈述破解之法”
易寒不悦道:“早说,翻了半天却是白费功夫”。
野利都彦一脸无奈:“我也没有办法”。
易寒背着野利都彦离开这片烟雾弥漫的地方,立于高处观察周边山势地形,野利都彦知道易寒在寻找破阵之法,也不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只听易寒说道:“东边一面天然屏障,空气流动滞迟,出现逆温,温度相对较高,两地相隔不远却冷热相差太大,所以才有此浓重的烟雾,你看高处凭空生云,有云即雨,我估计过了这片石林,便是清新、湿润之地,不似此处一般干燥”。
易寒道:“老头,你这里等会,我去捉着野雉”。
野利都彦讶道:“捉野雉干什么?”
易寒笑道:“领路啊,石林地坚,野雉好虫,而虫子生长在湿润的土层,过了这片石林便是。”
野利都彦讶道:“野雉识路吗?”
易寒道:“野雉虽不识路却能闻到虫子的气味”。
过了一会,易寒捉来一只野雉,用草藤绑着野雉的脚,掐住野雉的脖子猛晃了几下,待野雉拉了一泡屎之后,易寒才停下来,说道:“好啦,现在它肚子饿的慌,会卖力觅食”。
野利都彦突然拿起笔,问道;“这是什么法子?快快说来”。
易寒苦笑不得,“不要记了,赶路要紧,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把戏,农户人家卖鸡前惯用的手法,将鸡填饱,好多卖些钱”。
这会天色已经渐暗,易寒与野利都彦更是身处一片黑暗迷蒙之中,若不是野雉带路,撞到石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前方一阵昏黄,夕阳映照,淡青色的林木抹上一层浅黄,不远的地方一处雅洁的院落和屋子映入眼中,院前一株夭矫婆娑的大古柏,隐见院中有石桌,四边围以石凳,院内高爽整洁,几株花木相承。
两人露出喜色,看来这里就是一步先生的住处,易寒慢悠悠的走过去,野利都彦却是迫不及待,让易寒放他下来,脚步匆匆走了过去,突然停了下来,门庭一对联子映入眼中。
第五十八节 捷足先登
正是“历史翻新千百年,成在于人败亦人”,易寒缓缓走了过来,将联子念了出来,吟完之后,叹息道:“可惜只有两句,他想说的远远不止如此”。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此词的前阙只有等日后再补充了”。
易寒沉声道:“他已经断定了这一生的价值。”一语之后,淡道:“老头,我们进去拜访这位一步先生吧”,说着就先行一步走进院子。
野利都彦却拦来易寒的前头,“还是我来说”,想来是害怕易寒又添乱子。
易寒莞尔笑道:“好好好,一切听从老先生你的安排”。
野利都彦立于门口,自保家门喊了几声,院内却没有回应,屋内的灯明明是亮着的,很显然主人不欲理睬。
易寒不耐烦,嚷嚷道:“有客人到,主人怎么不出来相迎”。
野利都彦不悦指着易寒道:“麒麟,你怎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鲁野蛮了”。
易寒笑道:“人性是复杂的,风度翩翩也是我,卑鄙无耻也是我,粗鲁野蛮也是我,我今日可没有好性子跟他闲磨着,迅速解决”。
野利都彦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欲速则不达”。
易寒笑道:“我是欲速亦要达”,说着迈进院子,既然易寒已经闯入,野利都彦无奈只好跟了进去。
院内几根茎竹斑斑,篱边野菊凝露,一副幽雅清静的境况。
院子右边用竹子圈起了篱笆,鸡叫声传来,易寒笑道:“老头,我们晚上有鸡吃了”。
野利都彦苦笑不得,摇了摇头,却跟随在易寒身后。
绕过篱笆,一个男子的身影站在篱笆竹门边,正在用一根长竹驱赶鸡进入篱笆,只见那人穿一件灰色长袍,因身材有些瘦弱,穿在身上的袍子是衣袖生风显得空荡荡的,头顶乌云敛伏,扎上一支发戟。
野利都彦看了易寒一眼,却是询问意见,易寒一笑之后,朗声道:“主人家,路过宝方,天色已晚,告借一宵”,明明是特意前来,易寒却偏说路经此地。
男子缓缓转身,微笑道:“不知道两位要前往何处,我这里是前无去路。”
只见此人五官清峻,眉眼奕奕,容神点染书诗墨画,身子虽然矮小,身子却是端直,颇有世外高人的风骨。
易寒笑道:“我们两人本想登上山顶,观赏茂山积雪,怎么走到一片迷雾笼罩的石林,乱走之际来到此处,幸好遇到主人家,否则不知道今日何处住下”。
那男子道:“即是如此,我让小童打扫一间屋舍供两位住下,两位先请厅屋一坐,一会备上野菜薄肴让两位解饥取暖”。
野利都彦刚要出声:“敢问主”
还未出声却突然被易寒捂住嘴巴,手掌猛拍他的后背,野利都彦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却被易寒拍的连连咳嗽起来。
只听易寒道:“看来是染上了风寒,这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男子走上前来,看着野利都彦,说道:“不如我为这老先生把把脉吧”。
易寒连称不必,说这是顽疾,医不好,多静养就好了。
男子也未强求,领路请两人进去厅屋,请两人稍等,便退了下去。
易寒观察厅屋摆设布局,虽然简陋倒也清雅。
这会野利都彦缓过劲来,恼道:“你刚才狠拍我干什么?”
易寒笑道:“老头,怕你说错了话”。
野利都彦不悦道:“我说错什么话,是你说错话才是,刚才我已经自报家门,说来求见一步先生,你这么说不是明摆着在说谎吗?”
易寒笑道:“你说求见,人家就可以拒而不见,我这么说,就是明知道我在说谎,我处处守礼,他能拒礼将我赶出去不成,老头,稍安勿躁,先吃点鸡肉再说吧”,说完却是一副悠然的表情。
野利都彦沉声道:“我看此人就是一步先生”。
易寒笑道:“废话,就你我的眼力,岂能看不出他非等寻常”。
过了一会,那书童端了些野菜薄肴走了进来,看见两人,顿时一脸惊讶,“是你们两个!”
易寒佯作诧异,“我们见过面吗?”
那书童立即道:“早些时候在山下”,话说一半却突然闭嘴不谈,放下野菜薄肴,礼貌道:“两位先生请慢用”,说着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匆。
野利都彦一副老道的表情道:“定是告状去了”。
易寒笑道:“这还需要老头你说出来吗?”说着却将目光移动到桌子上,突然惊呼道:“哎呀,怎么没鸡肉!”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对于易寒的举止简直无语。
易寒愁眉苦脸道:“这怎么吃得饱,难怪他长的那么矮小瘦弱,我看是生生给饿了,营养跟不上去”,说着匆匆起身。
野利都彦捉住易寒衣袖,“你干嘛去?”
易寒嘿嘿一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去将晚膳弄得更丰盛一点”,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野利都彦心中用事,一边夹着野菜一边思索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浓香味,顿时食欲大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转头一看却看见易寒提着两只又肥又嫩,油光滑腻的烤鸡走了进来。
易寒很慷慨的将一只野鸡递给野利都彦,“老头,这是我的独家手艺,别人可没有机会吃到”,说着自个却不客气的啃咬起来,边吃边啧啧称赞美味。
两人一会就将烤鸡变成一堆骨头,野利都彦摸了摸肚皮,舒服道:“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易寒笑道:“美味吧,再来两只怎么样?”
野利都彦问道:“你这鸡是从那里捉来的?”
易寒笑道:“篱中捉鸡,手到擒来”。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什么,这鸡是从篱笆内捉来的”。
易寒不以为然道:“否则,你以为三更半夜的去那里捉鸡,我还没有到这般神通的地步”。
“你、你、你”,野利都彦涨着脸指着易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吐出一句:“被你气死了,我野利都彦一生光明磊落,今日却被你害惨了”,说着站了起来。
易寒问道:“老头,你要干什么?”
野利都彦沉声道:“向主人道歉,然后打道回府,你觉得我们还有脸皮赖在这里吗?宵小行径与窃贼无疑”。
易寒哈哈大笑,却将气愤不已的野利都彦拉坐下来,“两只鸡都是我吃的行吗?”说着还将野利都彦的鸡骨头揽到自己跟前来,又道:“我一个人来做窃贼,我是宵小之辈,与上品大人你无关,大人你也是蒙在鼓里,不知者无罪”,这会却不喊老头了。
野利都彦却强行又站了起来:“我羞于与你为伍”。
易寒突然道:“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一步先生有什么反应吗?”
野利都彦犹豫了一会,坐了下来,却一言不发,却也想不明白做事有分寸的易寒,这一次怎么屡屡胡来。
一会之后,那书童回来收拾碗筷,突然看见桌子上的鸡骨头,表情一愣,刚想说话,又忍了下去,脚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野利都彦表情有些惶恐不安,易寒却也不以为意。
一小会之后,那书童突然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厉声道:“我家先生好生款待二位,留二位在此留宿,两位怎把篱笆内的鸡给偷吃了”。
野利都彦脸红,臊的说不出话来,易寒却道:“既有客至,理应拿出最好的东西出来款待,我这是为你们家先生着想,免得落下招待不周之名,贻人口实”。
野利都彦认为易寒此刻简直无赖到了极点,就像市井泼皮无赖,无理也要说出个理由来,他一世清名就跟着他一起给毁了。
书童气愤道:“篱笆里的鸡是我家先生以备先人祭日供品之用,先生育养半年,一只都不舍得吃,你却”说到最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挥袖离开,显然有去告状了。
书童回到那先生的卧室,只见那先生正在灯下观摩易寒白天添笔的那幅画,嘴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问道:“三六,你说这是那位年轻的先生所添画的”。
书童点头道:“是的,先生”。
一步先生淡淡道:“傲才不羁,此人画艺出神入化,却不知什么身份”。
书童惊讶道:“先生,你怎么不生气?”
一步先生微笑道:“我为何要生气?”
一语便让书童无话可说,只听书童又道:“先生,那人偷吃了篱笆里的两只鸡”。
一步先生笑道:“非但傲才不羁,还是个馋嘴的人,没关系,你明日再下山卖两只就是了”。
书童一脸为难道:“先生,怕是银两不够”。
一步先生“哦”的一声,迈出一步,说道:“我这里还有些字画可拿去变卖”,说着抽出一副字帖,说道:“此帖低于十两银子不卖”。
待书童接过字帖之后,问道:“三六,厢房可打扫干净了”。
书童道:“先生,他们处处欺人太甚,不如将他们赶走吧”。
一步先生笑道:“他们无礼,我却不能无礼,快去领他们住下吧,明日一早就即可领他们下山去,不要多耽搁了,免得节外生枝”。
书童返回将两人领到厢房住下,野利都彦这边心事重重,易寒却呼呼大睡起来,任野利都彦怎么推也不醒。
一夜就这么过去,早上醒来,易寒容光焕发,野利都彦却顶着一对黑眼圈,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野利都彦不悦道:“麒麟,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易寒笑道:“没忘,我们现在就去拜见那位一步先生”。
两人走出厢房,便看见那一步先生坐于院中石凳之上,捧书早读。
两人走了过去,一步先生放下书本转过身来,神情潇洒,露出微笑,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定格在野利都彦身上,问道:“可是寒舍简陋,老先生睡不习惯”。
野利都彦忙道:“没有没有”。
易寒接话道:“昨夜却是咳了一夜”。
野利都彦瞪了易寒一眼,对着一步先生礼道:“在下野利都彦,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请先生出山。”
一步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两位的好意,陆机心领了”,说着却朝易寒看去,“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易寒与一步先生目光对视,笑了笑,说道:“一步先生难道只喜才儒,不喜权势”。
一步先生慷慨激昂道:“陆机所要追随者,需高风亮节,仁贤德重,说句实话,先生的人品不配”。
易寒哈哈笑道:“好一句高风亮节,仁贤德重,一步先生又怎么看出来我不配呢?”
一步先生笑道:“先生所作所为,已经提示陆机要随你助纣为虐”。
易寒佯装讶异道:“有吗?”
一步先生笑了笑,“两位先生请回吧”。说着转过身去,捧起书本继续阅读也不多言。
易寒问道:“一步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当今天下兵荒马乱,试问我大东国人能否驱除异族入侵,或者大好山河沦为夷邦”,说到最后却是加重了语气。
陆机迈出一步,说道:“可驱除异族,亦大好山河沦为夷邦,天下兴亡,最终只是一番轮回。”
易寒沉声道:“昔日九州皆乐土,今时乱世苍生悲,一步先生难道就不为所动”。
一步先生叹息道:“时局如此,陆机人单力薄,只求寻一明主助他平复乱世,可惜先生非我心中正选”,说着凝视着易寒,缓缓说道:“我从先生眼中根本没有看到雄心壮志,先生是爱美人而不爱江山,试问无志之主岂可相助”。
野利都彦见一步先生说出这番话来,指着易寒说道:“这位便是有麒麟将军之名的易元帅,不知一步先生可曾耳闻”。
一步先生倒是一讶,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礼道:“麒麟将军威名,陆机久仰多时,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野利都彦见一步先生换了口风,露出微笑,却听这一步先生说道:“只是陆机已寻得明主,许诺先人祭日一过,便下山赶赴”。
易寒顿觉可惜,他三试陆机,此人心怀大度,确有宰相之腹,问道:“不知谁是一步先生心中的明主?”。
一步先生应道:“西王府小王妃”。
易寒大吃一惊,野利都彦却不悦道:“一步先生堂堂男子之躯,却甘心屈于女子之下”,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既已经选好明主,那昨日还让书童下山卖画是何道理,难道我与易寒猜错了他的心意。
一步先生道:“小王妃虽是女子之身,却巾帼不让须眉,亲赴大茂山以礼相邀,陆机已被其风姿才学折服。”
易寒冷声道:“是被其美色折服吧”。
一步先生笑道:“将军堂堂男子,心胸却不如女子宽广,我与小王妃所谈甚欢,论天下年轻英雄,陆机认为孤龙可以与将军其肩,小王妃却单尊将军一人,视余者皆为俗辈,将军又怎可只视小王妃之美貌而不重其贤才呢?”
易寒顿时无语,他原本认为陆机乃自己囊中之物,却不料被宁雪抢前一步,从此点可见陆机有真才实学。
只听陆机道:“若非先见小王妃,陆机定跟随将军下山。”
易寒想到宁雪,脑子混乱也没一开始的从容,厉声问道:“陆机,我问你,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了”。
陆机苦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天下间任何男子都可能会迷恋小王妃的美色,独独陆机绝无可能”。
易寒厉声问道:“为何?”
“请恕陆机无可奉告!”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闹大了,这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了,看来这一步先生是没戏了,眼下只能打另外半壁江山的主意了,只是这另外半壁江山可是更难求,野利都彦心灰意冷,打算打道回府,易寒这边却思维混乱,他来之前就相好对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说动这一步先生,可是没有想到宁雪插了一脚,却让他的策略中途失效,若是别人,易寒自然不会客气,把陆机强行捆走,只是这人是宁雪,他倒不好下手了。
就在易寒犹豫之时,一阵铃铛声响,陆机说道:“两位先躲一躲,否则有杀身之祸”。
野利都彦一愣,陆机说道:“小王妃留下两人,若知道两位是来说服我,定会痛下杀手”。
野利都彦心中大喜,莫非这一步先生答应那西王府小王妃乃是被迫无奈,卖画之举乃是另寻栖息,可是刚才他又说的信誓旦旦,野利都彦整个人糊涂了。
第五十九节 旧情难却
野利都彦的考虑不无道理,在上山之前,两人已经从一步先生卖画之举,猜测其有觅主出山之意,可是刚才陆机说了,在前些日子他已经答应辅佐西王府小王妃了,等过了先人祭辰便下山,那既然如此有何必多此一举,惹是生非呢,这当中会不会与西王府的小王妃有关系,而易寒画一个大红美人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想侮辱讽刺陆机而已吗?野利都彦整个人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陆机说完,却见两人,一个呆呆思索,一个却毫不在意,劝道:“两位先生请避一避”说着朗声道:“三六,带两位先生到后屋且坐一会”。
野利都彦恍悟回神,“一步先生,你刚才说谁要杀我们?”
陆机淡道:“寒舍这些日子不是很太平,我已经记不得你们是第几个来登门拜访的了”。
野利都彦一讶,“没有想到有人竟捷足先登,而且听陆机口气,不只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人,看到有很多人慧眼识珠,已经看中了这半壁江山”。
易寒朗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
三六看着陆机,不知道如何是好,陆机淡道:“悉听尊便!”
这时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相争,厮杀的声响,陆机缓缓道:“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易寒问道:“那里来的厮杀声?”
陆机淡道:“自相残杀,我本不欲纠缠其中,奈何怀璧其罪”。
易寒疑惑的看着陆机,只听陆机缓缓道:“前些日子,几府均派人来让我出山,我委婉推辞,直到见到西王府的小王妃才答应下来,只是几府却虎视眈眈,只好与小王妃约定等过了先人祭辰,她派部队来接,在部队未到达之前留下两人暗中保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