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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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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谷却喜道:“来晚了,想不到金陵竟如此繁华,不知道比洛阳要热闹多少倍,早就听说钱先生描述过,“海宇承平,陪京佳丽,名士者夸为仙都,游谈者据为乐土。”今日一见总算开了眼界,早知道如此繁华,我陶谷就早该到金陵来,妙哉乐哉啊”。

易寒认为,陶谷刚好碰到这种盛况,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触,就连他在金陵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认为,这种盛况以后恐怕不会有了,文人荟萃,商贾云集,确实可以算的上盛况。

朝廷贡院设在金陵,每三年一次的考举,南方各省的书生都要赴此地赶考,想来就是三年一考之况也不及现在十分之一热闹,路道车水马龙,那些从外地赶来的富贵人家将宽敞的道路堵得拥挤不通,等待声,叫骂声,热闹之中却也夹着些烦躁,让人蠢蠢欲动,既想标新立异又想融入其中去。

几人挤的满头大汗,自顾不暇,林斋斋身为女子却不方便与路人肢体接触,面对着种人挤着人的状况,有点不知所措,易寒倒也贴心,护在她的身前,让她跟在自己身后,每挤开一道缝隙,林斋斋就顺着那缝隙跟了上去,突然听见林斋斋“哎呀”一声,易寒回头却看见林斋斋却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回头寻她,见她双手护住胸口,在人群中被人像挤面一般涌来挤去,无助中带着恼怒。

易寒顿觉好笑,来到她的身边,却也没有顾忌,捉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这一段拥挤的道路,来到一段稍微宽敞的地方,林斋斋狠狠的甩开易寒的手,冷冷道:“你没问过我,怎么可以随便牵我的手”。

易寒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太多,反正这会宽敞了,也不必担心她被人挤成肉饼,林斋斋瞪了他一眼之后,也没说什么,刚刚他的举动是有点无礼,倒还知道照顾自己,望着陶谷那几人,正在一颗树下喘着气,满头大汗休息着,顿生无名火,怒冲冲走了过去,冷笑道:“逍遥啊!凉快啊!”。

几人看到林斋斋,这个时候才想起刚刚自顾不暇却完全把她抛在脑后了,忙陪着笑脸道歉,林斋斋冷哼一声,不搭半语,干脆背过身去。

宋文卿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笑道:“斋斋,我是自顾不暇,我看易兄在照应你,也就没有停下来”,他直白说来,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公子就是公子,他心里虽溺爱林斋斋,可是也断然不会为了女子与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干架,刚才那种情况就是差不了多少,他自己的顾不了,若是还是要照应林斋斋,定然狼狈的很。

林斋斋倒给他面子,应道:“我们找个清雅一点的地方歇息吧”。

陶谷插话道:““十六红桥夹两岸,蜀娇越艳扬新声”,我们到秦淮河去吧,那边是文人墨客悠闲之地,清雅娴静的很”。

易寒说道:“秦淮河确实是个好地方。”

几人讶异的看着他,“易先生,你去过吗?”因为易寒此刻是中年儒士打扮,几人为了方便称呼,所以称为易先生。

易寒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上却笑道:“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去,长念观音般若轻”,常闻此曲,便知河畔风韵,凤凰不落凡地,诸位以为如何”。

陶谷等人本来就常流连舞榭歌台之地,将卖笑于青楼当做一种文人风流,易寒此话更勾得他们跃跃欲往,来金陵不踏秦淮河,枉来金陵走一趟,连连点头。

林斋斋对金陵名妓素有耳闻,听说她们所住地方,所做之事寻得就是一个清雅,风情韵味远胜一般大家闺秀,想来那秦淮河就是这金陵最清雅的地方,总好过这里受尘俗之气,想到这里应道:“好,就去秦淮河畔”。

林大小姐都说好了,余人自然没有意见,易寒虽识得路却也佯装不知,陶谷向路人打听方向之后,便往秦淮河走去。

一会之后来到临河大街,这临河大街在路道口上设有一排高越一尺的石墩,所以车马无法通行,街上行人虽是不少,少了那些车马却也通畅了许多。

白日之刻,秦淮河水中“河房”成阵,“船娘”斗妍,征歌逐胜,桃叶诸姬,漾其妍翠,淫靡之风显形于表,与平日里秦淮河白天安静,夜晚热闹不一样,看来,这各大妓馆竞争激烈,这会才刚是白天就各出奇招来招徕寻芳猎艳的风流客。

说些什么好呢?金钱真是万恶的根源,勤劳的动力啊。

几人也不着急,便一直沿着临河大街走去,边欣赏这秦淮河的世情美景,这会人不太多,河风吹来,几人顿感凉爽拂面,畅快的很,走着便来到这桃叶渡口,此地商贾云集,河面上停靠着几艘商船,还有无数花船在河面上浮荡着,这桃叶渡口的几家妓院均乃是金陵最高档的,每年金陵十美多出于此地。

几人忽见一间青楼,绮窗秀帘,相映成趣,门口客人进进出出,楼上传来牙签玉轴,锦瑟瑶琴,檐马叮当,朝青楼牌匾望去,只见“眉楼”二字,笔法清丽委婉,少了点大家之气,却多了些暧昧涵韵,易寒心中讶异,前段时间他与李明濛也来过这桃叶渡口,却没有见过这间青楼,定是刚刚新开不久的,此处乃金陵黄金地带,能跻身此地设业者,足见财力雄厚。

几人心中都有同样一个感觉,就是这一家了,往门口方向走去,只见门口有一副对联,上阕是庄禅三味真,下阕南曲第一家。

陶谷说道:“好大的口气。”再细看那字,却赞了起来,“笔力雄浑,看来这对联出自名家之手。”

旁边一位正要进入的公子听见陶谷的话,笑道:“这位先生肯定是外地来了,此联乃是眉楼开业之日,傅作艺老先生亲笔所赠。”

傅作艺乃前礼部侍郎,说起他的名字,陶谷自然认识,这老先生尤喜风雅之事,常流连青楼,与诸多名妓均相熟,却不知道这眉楼是何人所开。

陶谷点了点头,“也就似傅老先生这等名家才能写出如此笔力雄浑的字来”,便又听他朝那位素不相识的公子问道:“公子,请问这眉楼是何人所开”。

那公子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正是秦淮一朵名花,顾横波所开”。

那公子口中说的顾横波正是顾眉生,横波是她的号,这顾横波乃是金陵名妓中的佼佼者,却怎么当起鸨母来了,却是一件怪事,却不知道顾眉生为人风雅不俗,常得罪一些客人,坏了财源,自然与她妈妈矛盾越深,于是她便兴起自立门户的念头,自己本来积累了一些银两,替自己赎了身,妓女若不从良就算赎身也没有去处,她结交许多达官显贵和文苑名流,便在别人的帮助下在这桃叶渡口买楼置业,取名“眉楼”,少了顾眉生这摇钱树,原来顾眉生的那妓院生意日渐薄淡,在这竞争激烈的秦淮河开不下去了,只好把她手下的那班姑娘全部转入这眉楼,顾眉生原本就善心柔肠,这些又是以前的姐妹,自然好生接了下来。

顾眉生开了这眉楼之后,不再干床帐勾搭,青楼之内的姑娘全部卖艺不卖肉,重视风雅之事,原本大家以为这眉楼无需几日就会倒闭,没有想到的是,这眉楼却有别一般的风韵清雅,引得一些真名士真风流之人前往,又有达官显贵照顾,生意却日渐红火起来。

时常有才子来这眉楼就是为了见顾眉生当场亲绘兰花,她所画兰花,能将兰花清幽雅洁表现的淋漓尽致,堪称为秦淮河一绝,每月只作一副,却引人争相高价购买,既然有人要,顾眉生也乐得卖出,毕竟眉楼开销不小,来眉楼的穷书生也不在少数,顾眉生也不奢望能从他们身上赚到什么银子,入内一坐听着小曲只收取二文钱的茶水钱,久而久之便被这些穷书生们赠予一个“礼贤下士,侠内峻嶒”的美名。

若问这收入何处来之,自然是从那些家资丰厚的公子身上索取。

顾眉生还擅长诗词,她写的诗词清新自然,又编成曲词配上曲子,人人争诵。

说起这顾眉生,易寒不由想到当日选美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与柳紫兰扮作眉兄柳弟,用真才学傲视群才,自己还取笑过她,虽有男儿之才却可惜错生女儿身。”顾眉生也留有一言:“若是易公子不嫌弃顾眉是个弱女子,顾眉愿意将公子当做知己好友”,此刻若不是需要掩饰身份倒可以与这风尘奇女子畅聊一番。

那公子走了进去,陶谷等人听说这顾横波既然开起青楼来,大感好奇,便尾随其后,踏过门槛,这时一个打扮清丽的女子将陶谷等人拦了下来,“几位公子,请先吟诗词一首”。

陶谷讶异问道:“却是为何?”

那女子应道:“这眉楼只接待文人雅士,不接俗客”。

陶谷顿时大怒,他堂堂洛阳第一大学士,居然被人说成是俗客,那女子似乎知道他为何恼怒,忙道:“公子误会了,刚刚那位公子之所以不用吟诗词一首却是因为他是熟客,生客都有吟诗词一首的规则,小婢以后认得公子你,公子你就不必在吟了。”为了安抚陶谷的怒气,那女子又道:“本楼入座听曲只收两文钱茶水费,唯恐那些挑夫走贩鱼目混珠,所以才设下此规矩,免得粗声秽语坏了公子们的兴致,公子若是文人自然能轻易吟上诗词一首,说不定好诗好词还能挂起来,供其他公子们瞻仰你的风采。”说着值得挂在墙壁之上的一幅幅墨宝,书香味十足。

陶谷不怒反喜道:“如此一来,我倒要献丑了”,说完吟了一首曲风清丽的诗来。

身后的易寒点了点头,陶谷果然不愧为洛阳第一学生,盛名之下无虚才,吟完之后,陶谷有些得意道:“小姑娘,我可否入内”。

那女子礼道:“先生请入内就坐”。

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也想吟诗一首,那女子却忙说不必了,见陶谷有疑惑,解释道:“这几位公子与公子你同行,风度不凡,自然也是才子,就无需赘试了”。

陶谷感觉其他人有点沾了他的光,自然也没有不悦,几人走了进去,大厅空旷,炉香缭绕,楼上几个女子正演奏着江南小曲,在坐客人均是文人,厅内有些人正品着酒低声叙着话,有的却在听着曲子,一脸入迷,人虽不少,倒一点都不喧哗,且厅内摆设清雅有致,倒不失为了一个排拓胸闷的好地方。

陶谷几人寻了个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凭窗一望,秦淮河美景尽收眼底。

陶谷刚坐下来之后,便招呼一个送酒送菜得小婢过来,吩咐她拿来笔墨,方才他听见几个人正在谈论表在墙上的诗词,有心展露才学,便打算写上一首诗词,表上去,让来这里的风流才子也也识得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几人知道他意思,微微一笑,倒是林斋斋凭窗望着秦淮河,似不关她的事。

小婢拿来笔墨纸砚,陶谷提笔将刚刚在门口所吟的诗句写了下来,搁笔道:“小姑娘,将这诗挂起来”。

那小姑娘哑然笑道:“这地方有限挂不挂得上去,也是要眉娘说了才算啊,我一个小婢女却不敢做主”。

陶谷指着正对着门口的一面绣墙之上,讶异问道:“那地方只挂着一幅诗,地方不是空旷的很吗?随便挂那里不就可以吗?”

那小姑娘笑道:“公子,那块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挂,眉娘说了空着就空着呗,却不能滥竽充数”。

闻此一言,陶谷心生不悦,那墙上就挂有一幅,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为何别人挂得他就挂不得,问道:“那挂在上面的诗是何人所作。”

小姑娘应道:“乃是前礼部尚书,傅作艺老先生所作”。

陶谷点了点头,他这诗虽好却还不是绝妙之作,若是要与那傅作艺相比却也是不能,再说了自己的书法比起傅老先生淫浸几十年的功力却稍显稚嫩了,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淡淡说道:“那算了”。

小姑娘却道:“公子,不如我取去让眉娘一看,小婢是看不出好坏,眉娘却能看出了,却不能让公子墨宝蒙尘”。

陶谷点头,便让着这小姑娘将墨宝取去,他在下面留有自己的名讳,却不知道这顾眉生识不识他这洛阳第一学士。

宋文卿靠近林斋斋,两人望着窗外美景,时不时聊上几句,桌上送来一壶茶,易寒几人便饮着茶水,听着小曲,却也没有交流。

只听曲子传来,一个女子展放歌喉唱道:“花飘零,帘前暮雨风声声;风声声,不知侬恨,强要侬听。妆台独坐伤离情,愁容夜夜羞银灯;羞银灯,腰肢瘦损,影亦份仃。”

听着这曲词,所有的人似乎走进了顾横波的内心世界。

易寒最懂女人心,所以他温柔,善解人意,时而谦让宽慰,时而放荡不羁,所以与他有交情的女子中,心中视他为情郎也视为闺中知己,便是向他倾吐愁言怨语,他既能听也能解,对女子来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突然大厅一阵喧哗,易寒讶异看去,只见楼上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人,那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儒士装扮,再看他神情气度堂堂正正,颇有大家之风,此人正是与钱迁意、吴子业并称江左三大家的龚鼎,龚鼎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官至副三品,主要督察各地官员业绩,官虽不大当却颇有实权,督察江南一带,常住金陵。

再看那女子,却生的庄妍淡雅,风度超群,发鬓如云,桃花满面。正是有一面之缘的顾眉生,半年不见,看她眉目神态却是成熟了许多,看来这半年间却是经历了许多事情。

看来顾眉生刚才亲自接待龚鼎,这会龚鼎要离开却是亲自送他出门。

有人看着龚鼎也有人看着顾眉生,众人忙于龚鼎打招呼,不称大人却称呼为先生,这也是龚鼎有话在先,并非公事,一律只称先生不称大人,他也是学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与他亦师亦友,称大人就太见外了。

龚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许在这种地方不便与人多做交流,毕竟他身为朝廷命官,虽没有明令禁止,但常流连风月之地传出去总是不好,脸带微笑回应了几声便离开眉楼。

顾眉生一直送龚鼎到门口,方才转身往楼上走去,厅内诸人忙起哄让眉娘来作陪,顾眉生从来没有这个习惯,自然好生劝说一句,只留下一缕香风。

陶谷等人痴痴的凝视着第一次见到的顾眉生,心中感叹风尘之中竟还有这等资质风流,仪容秀丽的女子,要知道她的才名远胜于她的艳名,赠予风流才女再合适不过了,陶谷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倾慕,猛的起身喊道:“横波请留步”。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

顾横波回头望声音处望去,见发声之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儒雅公子,风采不弱,远胜一般寻常才子,这一瞥之后,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边那四十多岁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将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是因为其他四人正盯着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着茶水听着曲子,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能见她美色却把持如此淡定从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态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对她不以为然,顾横波也算在风尘混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要想骗过她的眼睛很难,可以说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来听曲子,并不是奔她顾横波得美名而来的。

这一瞥之后,顾横波又把目光转移到那两个靠近窗口,望着秦淮河低声叙话的两位公子,全场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自己,独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当中对她并不动容。

顾横波招来一位女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没回应陶谷,转身款款上楼而去。

陶谷四人一脸失望,难抑心中郁闷之情,想不到一个青楼妓女竟对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不屑一顾,他常流连风月这地,可以说这种事情以前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同时,他又感觉这个顾横波与以往所见的青楼女子并不一样,她多了一份矜持,并不是招手即来。

易寒笑道:“陶先生不必失落。”陶谷讶异,难道我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不堪吗?便听易寒又道:“大厅之上就是横波有心招待也不方便过来,以免其他公子起哄,若是她有心必会让人请先生上二楼叙话”。

陶谷听到易寒的话心里得到了安慰,这时只见一位女子脸带笑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眉娘请几位公子上二楼叙话”。

听到这话,陶谷心中大喜,看来这顾横波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几人的不凡之处。

陶谷起身欲上二楼而去,林斋斋似不愿意,说道:“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上二楼”。

陶谷脸上有些僵硬,总不能跟林斋斋说是专门为了去看顾横波吧,易寒却知她心意,笑道:“小斋,二楼风景更美,高瞻远眺,秦淮河尽收眼底,好饱眼福”。

林斋斋听到易寒的称呼,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林少爷”,易寒呵呵一笑补充了一句,说着给陶谷使了个眼色,几人随着那女子上楼而去,林斋斋与宋文卿只好跟来,易寒耳朵尖,便听林斋斋向宋文卿埋怨道:“既然我是少爷,为何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

宋文卿忙道:“易兄乃不凡之人,你切切不可将他当仆人看待,要以礼相待”。

林斋斋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回话。

将七人领到二楼一间雅室坐下,屋内摆设极为优雅,设有盆栽,墙上挂着字帖画卷,颇有名人家的韵味。

陶谷等人点了点头,四处瞻望布设,大叹江南风月之地果然不是洛阳妓家可比,便是这股味道就不亚于大家,坐了一会,便看见顾眉生款款而来。

看来她刚刚是去化了妆容,淡画娥眉,腮如桃花,口含朱丹,一双眸子含柔水之情妙,再看她装扮,云鬓高耸,兰佩低缀,一身紫色长裙,酥胸颤颤,腰肢款款,投足之间如弱柳扶风,只见她轻身漫步,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嫣然一笑,朱唇轻启:“眉生今日能款待各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为顾眉生的拿手好戏,先声夺人,一声先生就免得一会桌间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读书人一向清高的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可多半是些表里不一的人,不风流则以,一风流起来就是浪荡公子也自叹不如,看这几天倒是不像,可是顾眉生不得不设一道保险。

几人还礼,顾眉生便朝那林斋斋宋文卿喊道:“两位公子过来坐呗,秦淮河美景天天可看,眉生可不是日日招待”。

此话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反衬了她热情待客,半年不见,眉生确实成熟了许多。

一语却让陶谷等人就感受到她慑人心魄的妩媚风情,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流转之间,似清波荡漾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而去,林斋斋宋文卿未入座,陶谷四人争先恐后的与顾眉生攀谈起来,言语之中对顾眉生的才学钦慕不已,倒是易寒保持沉默,微笑聆听。

林斋斋突然走了过来,说道:“我要去河中游玩一番,你们何人有兴趣一同前往”。

若是往日,陶谷等人巴不得随行,只是今日难道一见顾眉生这等风流才女,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陪林小姐河中荡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于是纷纷表示自己乏了,只想好好坐下来休息一番。

林斋斋倒也不在意,朝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寒问道:“易先生可有兴趣”。

易寒略一思索,倘若与横波一人相处,他倒更愿意呆在这里,只是与陶谷一并却也说不来什么有趣的话儿,无非是诗词歌赋,还不如到河面上吹吹凉风,想到这里,应道:“少爷有兴致,我自然相陪”。

林斋斋笑道:“那好,先生我们一起走吧”,这易中天虽然平日里看他不顺眼,可是关键时刻却屡屡能贴合自己的心意。

自始自终,林斋斋都从未正视顾横波这绝色美人一眼,让顾横波心中讶异,这公子该不会是个雌儿吧,可是看他容貌神态又似不像。

易寒正欲起身,顾横波却亲自把盏为易寒倒起酒来,淡淡说道:“这水酒都没喝,游起来有什么意思,半醉半醒眼迷离,恍疑梦浅好风景,若要看到梦幻一般的美景却需要几杯水酒借兴”。

顾眉生抬手袖舞,似雏燕凌空,一股女子奇香突然拂过桌面扑面而来,那银铃般不娇不媚的声音更叫人通体发酥,陶谷等人心里如几只小兔子在乱蹦,非常难受,脸容上却没有半点表露,手在颤颤发抖,真担心把持不住露出窘态。

与顾眉生最为靠近的易寒又当如何,他自然也是难受,来到这烟花之地他言行举止最为放诞不羁,只是此刻碍于自己身份,却偏偏只能强抑下来,若是单独相处,管她顾眉生是什么绝色女子,早就拥抱入怀,把玩挑逗起她的酥胸来。

林斋斋却也不搭理这顾眉生,等着易寒的回应,易寒一饮而尽,说道:“就依眉生的意思,想必现在去游秦淮河,能看到眉生口中说的梦幻一般的美景”。

顾眉生笑道:“却也还是不能,我刚才说了要半醉半醒,先生此刻毫无醉态,至少要喝上一盏才有这个效果”。

林斋斋见易寒还在纠缠,却也不耐烦了,也不说话,气匆匆的走了出去,独有宋文卿一人尾随其后,易寒忙道:“少爷,不要着急啊,我马上就去”。

顾眉生却似乎不打算让易寒走,又给易寒倒了一杯酒,她刚刚请这几人上来,本来就像认识其中三人,若是都走了,就什么趣味也没有了。

陶谷见顾眉生只给易寒一人倒酒却心生不悦,说道:“眉生,怎么独独给易先生一人倒酒,我们同坐一桌,这可不公平,让我等好生嫉妒啊!”

顾眉生只得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酒,说道:“易先生称呼那公子为少爷,不知道之间是什么联系”。

易寒未答,陶谷却应了起来:“易先生乃是林公子家的琴师。”这句话颇有点贬低易寒抬高自己身价的意味,却等着顾眉生来问自己的身份,不管易中天怎么高才终究是一个跟班,那里比的上自己出身名门又兼洛阳第一学士的身份,青楼女子可是势利的很。

“哦,易先生居然是个琴艺高手,我这眉楼以曲乐立足秦淮河,却需要向易先生讨教一番”。

陶谷心中大感后悔,若是论琴艺,自己等人的风采可是要被易中天所笼罩,这顾眉生若听他一曲,定是大为崇拜,想到这里忙说道:“在下刚刚做了一首诗,眉生是否已经观摩”。

顾眉生点头道:“我已让姑娘表在墙上,供大家观摩”。

陶谷又问道:“眉生以为那诗如何。”

顾眉生笑道:“即是表在墙上,自然是好诗,否则眉生怎敢乱挂”。

陶谷微微有些得意,笑道:“那眉生是否认的在下之名”,他在诗的尾端留下有自己名讳。

顾眉生忙歉道:“先生请恕眉生孤陋寡闻,眉生常居金陵确实以前从未闻先生之名”。

陶谷听她不识自己之名,微微有些失落,听她解释却也释然,他的名气在洛阳很大,却还没有出名到闻名全国的地步,眉生若从未去过洛阳,不识他之名也是正常,可是文人向来以谦虚自检,他却不好道出那个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孔光谨却识相的替陶谷介绍起来,“陶先生可是我们洛阳第一学士啊”。

这话说得陶谷心里舒坦,忙抬手谦虚道:“称不得此赞,别人抬爱而已”。

顾眉生微微一笑,这种假惺惺的言语她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若此人也能称的上为洛阳第一学士,这洛阳城真可以说再无高才之人,口上上却道:“今日能招待先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谷笑道:“眉生,却不知道江南之地可有真名士,说上几位来,也好让我们这几个北方客见识见识”。

顾眉生微笑道:“若论这江南真名士,首推却需要说道江左三大家钱迁意、吴子业、龚鼎三位先生。”

陶谷插话道:“这三位先生名声如雷贯耳,成名多年却是真学士也,眉生,还有是没有”,这三人却不是于他同样一个等级的。

顾眉生笑道:“若论年轻一代的翘楚,,却要轮到陈真慧,侯芳玉,方奕致,冒霹江,江南四公子,我还知道有一位年轻公子,我与玉京、姿兰,香君诸多姐妹叙聊之时,才知道有这么一位风流才子,此人言行放诞粗鄙为人所不耻,却是有真才学之人,却也不知道算不算真名士。”

陶谷好奇问道:“竟有这等人物,能让眉生与玉京、姿兰,香君叙聊之时提起,既对他的为人不耻,却又为何提起他来呢?”

顾眉生笑道:“眉生有幸见过他一面,倒觉得他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只是姐妹们众口一词,认为他是个下流无耻之人,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趣人,是不是名士却得由旁人来评说。”

陶谷好奇问道:“那此人到底何人,眉生可知他姓名”。

“姓易名寒,字子寒”,顾眉生淡淡应道。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连连咳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眉生口中说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他倒记得自己与几人见面不多,也没有什么非礼的行为,怎么就成了下流无耻之人,却不知道那些女子个个都在他那里尝到了羞愧难当的滋味,让风尘女子羞愧难当,那得下流到何种境界。

陶谷四人闻易寒之名却是大吃一惊,“麒麟将军!”忙道:“眉生,麒麟将军这可是一个比不得的人物,莫说那江南四公子,就是江左三大家的成就与他相比也是大大不如,便是那一首《思乡情》国人无不争诵。”

顾眉生忙道:“此易寒却非彼易寒,那麒麟将军乃是精忠报国的大英雄,姐妹们对他无比敬佩,如何敢安上那下流无耻的帽子,可惜一带英杰却为国捐躯,谈起此事,姐妹们无不心感痛惜,便是那首《思乡情》,眉生好生喜欢,本想挂在大厅中央,却怕这种风尘之地玷污了他的清白之名。”

易寒听到此话,顿觉好笑,禁不住笑出声来了,英雄之名累人烦啊!

陶谷等人讶异,我们正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这易先生却为何发笑,顾眉生更是不悦,责问道:“易先生,有何可笑”。

易寒一脸严肃道;“并不可笑!”

顾眉生又迅速问道:“那先生为何发笑”。

易寒应道:“我笑是敬佩那麒麟将军何等气概,面对千军万马却豪言吟诵,想那当时情景,他定是哈哈大笑,全无惧意”。

易寒这个回答总算让人满意,安抚了诸人心中的不满,顾眉生惊讶道:“我们心感痛惜,先生却想到了麒麟将军的英雄气概,先生境界让眉生自愧不如”

易寒却吟道:“自古英雄多风流,谁知麒麟真面目”,这两句却颇有深意,想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明白其中的涵义。

易寒在金陵只有一次在方夫人宴席之上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像傅作艺等人就知道这易寒与那麒麟将军乃同一个人,只是怎好向旁人道出他曾经的恶劣行径,人已成灰,不如留下一个美名,顾眉生虽然与傅作艺交往密切,这等秘事,她却是不知。

沉寂一会之后,几人却是继续聊了起来,把酒言欢,几人也特意不提那麒麟将军之事,陶谷等人开始屡屡向顾眉生献媚,希望能得她青睐,引入床帐春风一度,几杯酒下肚,壮了胆子,言语不由趋向暧昧轻浮,将内心的龌龊心理暴露出来。

易寒知道陶谷等人开始醉了,忙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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