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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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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文感慨道:“多好的一个先生,多好的一个姐姐”。

席夜阑若有所思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让我自感形秽的女子。”却随后踏入院子。

陈婶走了出来,骤然看见这么多人,看到苏洛脸上如花绽放的笑容,又惊又喜,待看见她挽着易寒,却匆匆返回屋内,拿了扫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差点害死我家女先生”,说着就冲过来要打易寒。

易寒讶异,苏洛却拦了下来,“陈婶,今日大喜就饶了他,往日我会责备他的,你去向乡亲借些东西,我要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款待客人”。

陈婶看见有客人,这才作罢,走过易寒身边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发泄自己的怒气。

易寒讶异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洛微笑道:“没事,你先招待客人,我去准备一下”,话毕匆匆往厨房走去,步伐依然优雅,每一步却充满活力。

这洛游书院简朴,平日没有什么客人,却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厅可以接待客人,总不能让几人这般站着,却是请几人坐着设在屋檐下平日用餐的桌子。

席夜阑刚坐下,第一次主动说话,“你有一个好姐姐,令人羡慕”。

芷文Cha嘴道:“是啊,苏洛小姐人很温柔,我才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很亲切温柔,吴大哥一点都不像你”。

易寒却打量起席夜阑来,严肃问道:“你真是席夜阑?”

席夜阑轻轻点头,他言语非常无礼,但感觉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合情合理,都能让人接受,芷文先察言观色,这才笑道:“吴大哥,你也听过小姐的名字吧,如雷贯耳吧,这么美假不了”。

易寒思索道:“李家有奇女玄观,席家有虎女夜阑,为什么两人会差那么多”。

四人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赞还是贬,席夜阑淡道:“你见过李玄观,我正想到李府拜访她”。

易寒摆手道:“她这个人冷淡的,与她聊不出什么来,还是不要拜访的好。”

芷文喜道:“吴大哥,你是在说玄观小姐比不上我家小姐?”

易寒讶异道:“我有这么说吗?我是你家小姐无论风采气度与李玄观相差甚远”,易寒却不知道玄观以文出身,席夜阑自幼学武,拿玄观的优点去比席夜阑的缺点,如何比的过,若是上战场,席夜阑持刀披甲英气勃勃要更胜玄观一筹,人有长短。

席夜阑傲道:“自古书生无用,我有一颗男儿报国雄心,那是娇弱女子可比”。

她的话让易寒想起穆桂英这类巾帼英雄,点头道:“可惜如今世道,身为女子报效无门”。

席夜阑想不到他竟能不拘于世俗旧礼,与她心中想法不谋而合,越与他相处久了越觉得此人不凡,望着易寒,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敬重。

便在此刻,门口顿时热闹起来,众多乡邻伴着陈婶前来,有的手里提着母鸡,有的拿着鸭子,脸上均露出喜悦的笑容。

席夜阑深居简出,又是出身名门,从未看见过这等景象,看见这些人淳朴热情的笑容,竟被感染,心也变得暖烘烘的。

那些乡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绝世的容貌,出乎意料的,她竟一一回报于微笑。

虽然他们当中掺杂着一点点人性的邪恶,对此席夜阑却不介怀。

一会之后,院子又恢复了平静,陈婶提着那些鸡鸭去厨房帮忙。

易寒对于席夜阑的表现大感新奇,说道:“想不到虎女也有变成小猫咪的一天”。

席夜阑收起脸上的笑容,冷视易寒,“我给苏洛小姐一个面子,否则方才我就可以扇你一个耳光子”。

易寒莞尔一笑,不以为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芷文却不知道小姐为何对吴大哥的放诞处处容忍,依她火爆的性子,早就发飙了。

易寒又笑道:“不知夜阑小姐择偶有什么标准没”,话刚出口,毫无症状的席夜阑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易寒早有防备,将她手捉住,得意笑道:“打不着,小手还被我给捉住了”,他本性疯癫,一想到调戏虎女,就大感兴趣。

猛然,一杯茶水却泼到他的脸上,席夜阑趁机抽回手,冷声道:“一个德行!今日就算了,下次遇见,别怪我为什么打断你的腿”。

芷文叹息一声,往后见到吴大哥可是遥遥无期了。

易寒还想发癫,骤然看见苏洛端菜过来,猛的神态一边,道貌岸然的很。

苏洛笑道:“不必拘束,当做自己的家里就好。”话毕转身又要去端菜,易寒却将她叫住,苏洛回头问道:“什么事”。

易寒起身来到她的跟前,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温柔道:“你头上有汗水,我帮你擦掉”。

威风威武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个瞬间判若二人的易寒,大感天下无奇不有。

易寒很轻很细腻,却是擦个没完,苏洛笑道:“好了没有,一会菜凉了”。

席夜阑脸无表情,芷文一脸怪异道:“吴大哥,你真是个怪人”。

第一百零三节 破忌01

席夜阑没让威风威武两人坐下,苏洛也懂礼数,并未让陈婶一并用餐,因为易寒在场,许多女儿家的话题并不好开口,又是初次见面,双方不甚熟悉,不谈女儿家的话题,又不知道聊什么好,这一顿饭吃来虽不算别扭但也不是很融洽,席夜阑只是吃了一点,感谢苏洛的款待之意,借天黑要寻客栈住下,只能道别,本理苏洛应留她们几人在此歇息一晚,奈何洛游书院简朴,不似大户人家,没有多余客房,只得相送她们到门口。

刚才,易寒一人只顾吃,姐姐亲手做的饭菜对他来说就是美味佳肴,两女攀谈他并未打岔,所以几乎所有的菜都被他一人席卷。

苏洛走来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好笑,打趣道:“我倒不知你有如此肚量,七个人的菜饭都让你一人给吃了”。

易寒边嚼着边道:“大丈夫有容乃大,这一点算什么,姐姐你就是再做上一桌,我也能全部吃完”。

苏洛来到他的身边,笑道:“可是真的,我马上就去做”。

易寒连忙将她拉着,“自然是真的,姐姐做的饭菜胜过天上蟠桃大宴,只是我却不能劳你再辛苦”。

苏洛知道他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却怎么也不腻味,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不吃,就看着他吃。

易寒吃了一会发现苏洛不说话了,望去,却看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在看着自己,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问道:“姐姐为何这般看我”。

“想看”,说着却伸手去擦拭他嘴边的油污,边擦边道:“一会吃完,你先去我房里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热水”。

易寒骤然看见原本莹润如酥的手如今却是苍老褶皱,心中一动,突然捉住,苏洛吃疼“暧”的一声,忙把手缩了回去,不然他细瞧。

易寒心中讶异,他刚刚只是轻轻一捉,怎么姐姐似乎感觉到疼痛,略一思索,顿然明白,此刻已入冬,当年冻伤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中一疼,知她不想让自己知晓,干脆佯装不知,省的一会惹她忧愁,心中却打算更好的呵护她。

苏洛见他并未发觉,心中一松,别的女子恨不得自己楚楚可怜,让情人百般关爱,她倒好反而害怕对方担心。

易寒却已经没有好心情再吃下去了,懒洋洋的喊了一声“饱了”。

苏洛起身收拾碗筷,易寒觉悟自己应该帮忙,自己逍遥惯了,却没有这个习惯。

苏洛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放下,你先去休息,一会我给你送水去”。

易寒不以为然,边帮忙收拾碗筷便答:“你是我的姐姐,又不是我的丫鬟”。

苏洛没好气道:“我是害怕你粗手粗脚的,给我帮倒忙,放下吧”。

易寒不再坚持,往苏洛房中走去,临走时匆匆瞥了她那双手一眼。

进入苏洛房间,这会酒足饭饱之后,赶来几天的路,才感觉身子乏了,就在苏洛的床上躺了下去,刚要闭目休息,鼻尖却传来一阵凉凉丝丝的幽香,细细嗅着香味来处,是从床边一个小橱柜传出来的,打开一看却是苏洛的私密衣物。

顿时大喜,他知道苏洛有一双巧手,能制天下万物,这些抹胸定时她自己做的,竟将所有的抹胸的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研究起来,姐姐果然手巧。

看的入神,这会苏洛端着热水入房他却恍然不知,苏洛半嗔半恼道:“这会都多大岁数了,老毛病还犯呢?”

易寒听见声音,举起手中的抹胸,说道:“奇了,姐姐,这几件抹胸图案款式各不相同,我刚才研究了半天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你的手可真巧”。

苏洛将水放好,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就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易寒又装模作样了一会,便再也装不下去,便听苏洛说道:“你倒说说,到底巧在哪里”。

易寒笑道:“姐姐,你这是在考我,说出什么非礼的话了,你可不要生气”。

苏洛笑道:“说不对就要罚你偷窥之罪,生不生气倒无所谓”,话毕却将放在房内的戒尺拿到手里。

便见易寒指着其中一个抹胸图案点评道:“这个是猪八戒戏嫦娥,对是不对”。

苏洛嗔了他一眼,戒尺轻轻在他手臂拍了一下,“不学无术”。

易寒讪讪一笑,“逗你的,这是刘海戏金蟾”。

苏洛恼他放诞,却寻不到理由责备,将桌子上的抹胸收了起来,放到橱柜,便听易寒说道;“这还没看完了,怎么好端端就收起来呢?”

苏洛薄怒道:“难不成你要看到天亮”。

易寒来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小蛮腰,手指轻轻的掂了掂她肩膀上的抹胸带子,放肆道:“姐姐,你身上这件我还没看了”。

苏洛知道易寒是个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拍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看见他的浑样,心里就生恼,冷声道:“又胡闹了,姐姐你也敢轻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便是小孩子,女儿家的私密衣物又如何看得,就你这放诞性子,却也不要用在我身上。”她这话说得半嗔半责,易寒却摸不清她真怒假怒,一时之间竟呆呆无措,轻轻拉着她的手,哄道:“是我错了,切不该窥视姐姐的私密衣物,更不该贪图你身上这件还没洗过的”。

苏洛见他又发浑,施起软磨细泡的招儿,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轻轻一叹,心中却没有半点恼意。

这么一折腾,刚刚端进来的水却冷了,苏洛没好气道:“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端来热水”。

刚走没几步却被易寒一把搂住,微笑凝视着她,见她脸上肌肤雪白酥润,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修而翠,心中一动,笑道:“嘴还没亲,怎么就要走呢”。

苏洛虽冷着脸,一脸薄怒,双颊却突然浮现红晕,灿若明霞,“你敢!”

易寒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脖子,停留在她变得红润的脸颊,“亲完之后大不了被你抽一顿”。

苏洛听了,不知觉颊耳通红,两道柳眉微蹙,薄面含怒道:“你敢欺负我”。

易寒认真道:“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偷偷爱着我,若是如此,被我欺负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的话在苏洛心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阵担忧,难道被他知道了,她只是想偷偷爱着他,关怀他,并不像得到什么回报,这会想到两个人的身世,心中一阵辛酸,眼眶儿却红了。

易寒一慌,连忙松开手,忙摆手道:“我刚才只想开开玩笑”

苏洛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禁哧的一声笑了,易寒如释重负,姐姐的一悲一喜可真是要人命。

却见苏洛解开排扣,将裙子褪了下来,身上只着亵衣亵裤,一脸平静道:“你不是喜欢轻薄我吗?来,只要能让你戒掉这风流性,尽管轻薄个够”。

易寒连忙帮她穿上衣衫,却说道:“我以后不对姐姐动邪念就是,要戒掉这风流性却难啊!”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却不知道真的叹自己太风流还是叹息苏洛不肯与他亲热。

苏洛见他老实,脸带笑意,“怎么了,不敢了!”

易寒却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邪念,淡淡道:“都说在开玩笑了,从头到尾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苏洛嫣然笑道:“你已经习惯了对我说谎了是吗?”

听到这话,易寒顿时将心里憋住的爱意发泄出来,“是,我是对你说谎了,我爱你,我一直使法子想与你亲热,我一直想打破我们隔在中间的这层纸,第一次我说了,你大怒将我赶走,我的真话你不爱听,刚刚我就是想轻薄你”。

易寒一口气把话说完,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却不敢说出口,望去,苏洛却没有反应,一脸平静。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明白,不用你赶,我马上就走”,话毕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回去休息,我去给你倒热水来”,话毕,苏洛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易寒一脸郁闷坐在床头,心中有气却没处发泄,绝情书自己不是没写过,对于苏洛,他已经没有半点法子了。

苏洛低头去端水,陈婶迎面走来,见她眼眶红润,忙问道:“女先生,他欺负你了。”

苏洛呆呆不语,陈婶怒道:“这混蛋,我打死他”,话毕就要去找打人的家伙。

苏洛连忙将她拦住,“陈婶不是的,他没这个胆子,是我自己”她却不知道如何说好。

在陈婶的旁敲侧问之下,才明白易寒像女先生示爱了,疑惑问道:“你不是一直很爱他吗?为何不应了他”。

苏洛弱弱道:“我怕应了他就要嫁给他。”

这话更让陈婶讶异,“你不嫁他,嫁谁啊?”据她所知女先生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苏洛六神无主,没有丝毫往日的淡定,问道:“陈婶,你说我应了他,却不嫁给他可以吗?”

陈婶只感莫名其妙,“哪有这个道理”,低声问道:“你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不能行夫妻之礼”。

听到这话,苏洛不禁羞的耳根通红,细弱蚊音道:“没有”。

“那是为何啊?”陈婶表现有点激动了。

苏洛细声道:“我愿意为奴为婢侍候他一辈子,就是不能嫁给他”。

陈婶摇头道:“只怕他不肯,上次你留给他一封书信,我看他很激动很紧张,这人虽坏的没药医,倒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再说了,我觉得他给你为奴为婢还差不多”。

苏洛嫣然一笑之后,用询问的口气道:“我现在都不敢去见他了,看见他失落的样子,我心里很不好受”。

陈婶无奈道:“女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苏洛内疚道:“对不起陈婶,劳你烦心了”。

“嗳哟,我的闺女,你这模样叫我如何安心,陈婶不烦心,只是搞不明白你的意思”,像自家闺女一般挽着她的手,“平日你淡定从容,他一出现你便变了个模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下了情咒”。

苏洛说道:“我想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发生那种关系”。

陈婶也不问为什么,思索了一会,给她支了一个招,“你就说你是石女,不能做那种事情。”

苏洛点了点头,“可我不会说谎。”

陈婶问道:“真的自小到大没说过。”

苏洛回道:“小时候不懂事应该说过吧,记不清了”。

陈婶笑道:“你看你,现在又与小女孩有什么两样,你就当自己是个小女孩放纵一次,再说了就是你从来不说谎,这话说出来他才更是坚信无疑”。

苏洛似想明白了,“那好,我就为他破一次例”。

第一百零四节 破忌02

易寒在屋内生着闷气,屋门又被打开了,只见苏洛羞怯怯的朝他走来,手上也没有端着热水,易寒见她表情怪异,担心问道:“姐姐,你没事吧”,虽生她的气,但终究爱她极深。

这一次苏洛目光却不太敢看他,低着头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是轻轻的摇头,也不说话,这反而把易寒给急坏了,她从来不会这样羞答答的,心中思索自己是否干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了。

正思索着,却见苏洛似鼓起很大的勇气看着他,“小寒,我也爱你”,声音小声到了极点。

“嗯”,易寒无意识的应了一句,突然,他猛的睁大眼睛,看着苏洛,“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这句话苏洛却再难开口,满脸羞红,转过身却不肯再说,易寒何从见她这般女子幽情绰态,心中却不敢肯定她刚才说出那句话,转到她面前挽住她双肩,诚恳道:“姐姐,我求求你,你再说一遍好吗?”

苏洛久久不语,易寒托着她的下颚,让她低下的头抬起,只见她双颊已经憋的通红,檀唇嚅动:“我也爱你”。

再次证实,易寒旋即将她抱起,高兴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一个似小女孩羞的不敢看他,一个又像个小男孩,没有半点分寸大气。

欢喜够了之后,易寒将她放坐在床上,半跪了下来,认真道:“嫁给我,明日我们就成亲”。

苏洛听到这话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一脸惊慌,结结巴巴道:“我是个石女”。

易寒听到这话没有多大的反应,依然决然道:“嫁给我!”

苏洛猛的站了起来,气道:“我是个石女,你听清楚没有,我自卑,我不能嫁给你”。

易寒连忙将她安抚,哄道:“好好好,这事暂时不提”,将她横着抱起,“姐姐,我抱着你去赏月”。

苏洛微嗔道:“初一哪里有月亮”。

簌簌的影弄树枝,凉凉的气弥漫四周,丝丝的情意环绕在两人身上,他爱着苏洛十年,一直得不到她的应允,今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她,而不需要耍手段,两人来到湖边,今夜无月作伴,却让人感觉如此美好,周围一片宁洽,万家灯火让他们能看见彼此。

易寒将她放下,看着她含娇带俏的芳情,心神一颤,赞道:“姐姐,你不冷着脸的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以前易寒是怕她敬她,不敢随便对她说轻浮的话,如今可以尽情施展魅力,对她说潺湲流水般得情话儿。

苏洛含蓄的眸子如小溪一般透明,嘴角一缕微笑,那芳泽丹唇更是勾人魂魄,一身朴素的装扮,一身洁白的裙子,一头清秀的头发,如含苞待放的圣洁花朵。

易寒拿出木梳,“送给你”。

苏洛温润的眸子荡起涟漪,“小寒”,伸手接过木梳,待看见易寒目光落在她那双苍老的手,却猛的缩了回去,易寒把手捉住,轻轻在上面摩挲着,“姐姐,你的手好美,美得无可形容,美得让我心神颤抖”。

苏洛挣扎了一会便任他捉着,摩挲着,只感觉小寒的温柔让她手上的疼痛渐渐消散,问道:“小寒,我是石女你不介意吗?”

易寒笑道:“姐姐你肯定不相信风流的我根本不在意是否得到你的身体,因为我已经得到你的心,时间最珍贵的东西”。

苏洛嗔道:“你对别的女子也经常说这样的话吗?”苏洛被他感动的快要哭出来,只得借此掩饰。

易寒亲吻她的手背,喃喃道:“我向你忏悔!”

“替我梳发”,她的声音轻柔,这是一种很深的象征意义,幼时母亲替梳,成年自梳,出嫁丈夫替梳。

易寒来到她的身后,挽她的长发,轻梳起来,她的鬓发如漆,根根青丝便如她人一般闲雅端庄,易寒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受,撩起她双鬓的发丝,露出一双婉约的小耳,轻轻触碰,便红了起来,凝聚出一层莹润的清辉,易寒脑袋嗡的一响,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苏洛似乎一般女子轻颤起来,轻哼几声,任易寒轻薄,待他满足之后,转身过来星眼微瞋,贝齿轻咬红唇,“便是应了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的欺负我吗?”

易寒笑道:“姐姐,你误会了,这是在向你表达爱意,你若不愿意,刚刚就不给我面子了”。

苏洛啐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易寒将她拥住,哄道:“姐姐,不要使小性子了,要是每次亲你的时候都得问,那还有什么趣儿”。

若是别人说她小性子,她只会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只是易寒说出,她却要辨个清楚,“诞皮厚脸的,连个道理也不懂,却来说我使小性子,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话都到这种田地,易寒也放开手脚道:“姐姐,实话告诉你,很久以前你就辨不过我了,我尊你敬你,这才一直让着你”,嬉皮笑脸补充道:“你那些唠唠叨叨的话,我一直

当做耳边风没记下半句,听得入神只不过你的声音好听”。

听到这话,苏洛气的胸口起伏不止,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摔,冷道:“不要碰我”。

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爱她却故意要气她,说道:“你这还不是使小性子,刚刚还说爱我”。

这话让苏洛羞的无地自容,直瞪瞪的盯了他半天,恨也不是喜欢也不是,只是那心里话说出来之后,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半点威严,依他放肆的性格,以后如何治的了他,自己若是办不到,天底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贤妻善劝,别人做不到自己却一定要做到,想到这里不打算给他留半分颜面,俏脸一寒道:“我也不使小性子了,以后你也别再我面前犯浑,你要放肆也可以,我最多三天不搭理你”。

易寒不满道:“那刚刚的爱全都是假的,怎么能说不理就不理,我们又没冤家吵架”。

苏洛笑道:“咱们往日好生相处,你的行为稳重一点,莫要在我面前轻浮耍浑,那便是真的,若是你敢来恼我气我,那便是假的”。

“这你是说让我在你面前像个谦谦君子?”易寒大感后悔,自己刚刚发那门子疯癫,好好的去气她干嘛,就是喜欢看她失态,看她羞红着脸也不必出此下策,绝对是失策,这下好了,真的把她给气着了。

苏洛笑道:“谦谦君子不好吗?你那模样若是被别人看见定让别人不耻”,轻轻拉着他手,“你这性子是我宠出来了,现在我有责任要让你改,风流是英雄男儿大忌”。

易寒心中哑然失笑,就算苏洛如何宠他,没有天赋如何成之,在现代来说是热情浪漫,只是这个时代却难免让人看上去有失体统,自己的热情,情人间的嬉戏却被她看成是轻浮耍浑”。

易寒轻轻一笑,应允了她,问道:“是不是要像从前那般以礼相待”。

苏洛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他会纠缠一番,怎知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讶异,好奇问道:“你真的应允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打定主意的事情,我再纠缠只会惹你生气,又何苦如此”,苏洛心喜,却听他后面还有话,“我现在想亲你的小嘴,不知道是不是该提前问你”。

突然,易寒臀部被苏洛重重拍了一掌,易寒跑了起来,苏洛在后面追赶,便听他说道:“提前问也不行,那以后如何亲嘴啊!”

苏洛咬紧嘴唇,满脸寒酸,恨不得将他嘴巴给缝住,又贪又嗔又痴方为人之真本性。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

在易寒未归来的时候,苏洛就一直给他准备了一间房间,所以他并能如愿与苏洛共处一室,苏洛的性子他很清楚,要共睡一床,除非有个理,而这理就是她是自己的妻子。

易寒疲惫的很,迷糊的睡着了,也许这里是他的归宿,他可以毫无戒备的入睡,夜很深,已经入冬天气有点凉,很安静,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树叶落地扑扑的声音,而秋虫已经没有动静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易寒房间,她摸索着来到床边,替易寒盖好被子,双手探入被子中,用她粗硬而又温暖的手掌摩挲着易寒的双脚,那一条条凸起的纹路,似老树般得皮温暖那双有点凉的脚。

而这一切易寒恍然不知,他很累却睡的很香,梦里是五彩缤纷,脚下温暖而清香。

次晨,易寒起床,一夜过后只感觉精神饱满,洗漱一番之后,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为什么我每天都这么早起床,却还没有发财呢?”

一早就起来忙碌的陈婶从他身边经过,没好气道:“还早呢?女先生都起来半个时辰了”。

易寒问道:“陈婶,姐姐呢?”,陈婶不爱搭理他,冷淡道:“还有点饭,你自己到厨房吃”,话毕离开。

陆续上学的孩子们,无一不打量着这个满脸胡子的怪叔叔。

易寒朝他们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而把这些孩子给吓的嗷嗷叫,奔跑着进入学堂。

正好苏洛走来,对着他淡淡道:“不要吓着孩子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的热情在哪里?我们的爱呢?”

苏洛冷淡道:“又胡闹,厨房有饭,自己去吃,你有事就去忙,别在这里吓着我的学生”。

易寒亲热道:“姐姐,今天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知心话”。

苏洛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嗔道:“我今天要教学生,要跟我说话,等晚上吧”。

苏洛去教课,易寒到厨房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填饱肚子,便来到学堂从窗口望去,看着苏洛娓娓的向她那群学生讲着课,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手势,只感觉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他有股冲动也想坐在那些小身影当中,听她循循教诲。

骤然一个小男孩看见他,被吓得哭了起来,“先生,有野人,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要吃我”。

学堂内的学生顺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看来,又有几个被吓哭了,学堂内顿时乱成一团,苏洛忙安抚,朝那个始作俑者瞪了一眼,走了出来,将他拉到院子里,没好气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吓着我的学生吗?”

易寒笑道:“我也是你的学生,也想听你讲课。”

“胡闹!”苏洛一脸威严,踮起脚尖理了理他有些乱的鬓发,淡淡说道:“你到底有几个月没修整脸容了,跟个野人似的,难怪把我的学生吓成那个样子”。

易寒用怪异的语气道:“那先生你怕不怕呢?”

苏洛嫣然一笑,“我若怕你那还得了”,话毕将他推出院子大门,“乖,出去忙你的事情”。

易寒站在门外,看着远去的苏洛,喊了一声,“先生”。

苏洛转身,却看见易寒眨着眼睛向她抛了一个媚眼,苏洛微微一笑之后,返回学堂。

易寒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离开洛游书院往自家院子走去,他这副打扮这副妆容,走到路上倒频频引来瞩目,比美人的吸引力还有大上几分,有些大胆的孩子感觉很新奇,有的胆小的孩子却被他吓哭。

来到自家宅子,大门敞开,阔步走了进去,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苏姐骤然看见他,大喊一声,“千梅歹人又来,快来把他赶跑”。

冯千梅旋即出现,二话没说使出花拳绣腿便朝他打来,易寒一招把她手腕给捉住,便听冯千梅脸上一红,娇喝道;“下流,快放手”。

易寒冷冷道:“千梅,老爷你也敢打,太不像话了”。

冯千梅听了他的话,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大喜道:“老爷,你回来了”,便朝一直愣神的苏姐道:“苏姐,不是歹人,是老爷”。

苏姐走了上前,确认身份之后,连忙道歉,易寒不怒反喜道:“你们刚才都没认出我来”。

苏姐应道:“是啊,老爷你到底去哪里了,好像从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

易寒哈哈大笑,“一言难尽啊”。

两人放下手头工作,侍候着易寒进入客厅,冯千梅奉上一杯茶水,易寒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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