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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对决_沐三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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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活着,连带某个人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在生死边缘游走这么多年,即便险象环生,生死一线他都没有求过人,更没有以如此卑微低贱的姿态去乞求对方施舍一点生的希望。
  即便活的生不如死,他也必须苟且的活着,他没有资格选择死亡。
  当你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还未赎罪时,死也是一种奢侈。
  王梓暗暗摇头,即便是如此高傲的人,为了活命,他也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往日景泽肆意洒脱的形象在心里大打折扣,低低的叹息一声,无论多么恐怖强悍的存在,他到底也是红尘俗世中的一员,当生命受到威胁,他会以任何的代价换取一线生机。
  听到景泽这样一说,事情的大概冷晗夜也能猜到,程乐果然还是让他不省心啊,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纵容他了,“来人,影部程乐坏了N。K规矩,现断去一臂,送去禁闭室,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主人,不要!”程乐惊恐的看着冷晗夜,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竟然为了仇人要断他一条手臂?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主人,他可是杀我全家的仇人!我报仇有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我?!”不甘心的瞪着地上的景泽,怨毒的目光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冷晗夜皱眉,声音越发冷了几分,“别逼我亲自动手,你最好自己下去。”
  在主人彻底发怒前,王梓暗暗招手,有几个人上前把程乐强行拖出去,他终于惊慌失措,“主人!夜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渐渐远去,那一声声不甘心的控诉却根本没有打动这个陪伴了多年的狠绝冷酷的男人。
  冷晗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脚边的人,原本打算放过他的恻隐之心在景泽的那段哀求的话后化为了愤怒,他没想到这个人为了活下去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可以忍受任何人的践踏。
  就像原本心中高高在上的存在突然跌落在尘埃里,染上了腥臭腐烂的味道,这种落差让他难以接受甚至是愤怒,鄙夷的神色在眼中渐浓,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人为了活命,能下贱到什么程度。
  高大的身影俯身,在景泽的头顶罩下一片阴影,修长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把他嘴边的血迹涂抹到惨白的唇上,缓缓的摩挲,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闪烁着莫名的光。
  “既然你说这一次不会反抗,那我们就当场验证一下,王梓,去带几个人过来。”
  抓着他的手很明显的一颤,然后骤然握紧,又在冷晗夜冷洌的目光下慢慢放开,垂下,他的唇紧紧的抿着,没有做出反驳,沉默地接受。
  看着他的反应冷晗夜的怒火更盛,他倒是希望这人能够毫不畏惧的向他挑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接受现实的悲哀。
  他都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矛盾的想法,想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现在做到了,但看到他如此卑微的样子,想杀他的心却比以前更加浓烈,这个人不该是这个样子,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心已经荒芜到寂灭。
  冷冷的看着几人围着他上下其手,拳头渐渐握紧,他知道如果这场□□进行下去,他绝对会把他和这些人一起杀了,想当然的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这个人他不允许别人染指。
  微微颤抖的凤眸认命般的闭着,纤长的睫毛扑朔迷离的上下跳动,他感受着冷晗夜带给他的痛,也许这样,他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杀气从背后来的很突然,脆弱不堪的人儿根本没有察觉,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站在景泽身后的人狞笑着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那人扬起匕首的一瞬间冷晗夜就开qiang,却还是没能阻止刀没入景泽的后背。
  世界一瞬间变得安静了,所有的声音仿佛都离他远去……
  终于还是要去见教官了吗?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恐怕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着那个人急奔过来,他笑了,冷晗夜如果今生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可是,我说过……我不后悔。


第64章 夜话
  64夜话
  日暮时分,夕阳的最后一丝猩红被灰白色的夜幕所取代,古堡也沉寂在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
  立于廊柱前的身影像是一座更古不变的塑像,嘴边闪烁的星子在微凉的夜里明灭不定,惨淡的月光映照着那双清冷的眸子,彷佛连它都慑于里面的寒意,惶恐不安的散发着凄冷的光芒。
  外面松涛依旧,偶尔会夹杂一两声野兽的嘶吼,而城堡里静悄悄的,像是与世隔绝的存在,这种死寂般的静谧让冷晗夜有种置身在世界尽头的感觉。
  有几片白色的蔷薇花瓣在眼前旋转飘落,带着清纯的芳香,高贵的舞蹈,烟头的火星被吹落到手背,灼痛了在黑夜里静默的人,冷晗夜挥手弹去,微微的凉意渗进皮肤,原来是起风了。
  “主人。”王梓恭敬的上前把一件外套递给冷晗夜,又退到他一丈之外,尽职的候着。
  望了望灰沉的夜空,冷晗夜把西装外套披在身上,盯着那扇依旧紧闭着毫无动静的手术室的门,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王梓回答。
  “进去多少时间了?”
  “有十四五个小时了。”
  冷晗夜皱眉,他摸了摸西装外套想找根烟来抽,摸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没有这个习惯,刚才抽的都是问王梓要的。
  “给我根烟。”
  王梓急忙把口袋里的最后一根烟递给他,上前给他点燃,冷晗夜抽了一口,望着外面的夜空又重新发起呆来,他的脚下已铺了一层的烟蒂。
  带着凉意的风把香烟的味道吹散在走廊,模糊了王梓的视线,那个高大的身影在雾霭里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实,以前他就觉得自己的主人太孤单,现在程悦没了,这个人越孤单了。
  他想,如果景泽和主人之间没有仇,没有那么多不可为的因素,他倒是很愿意景泽陪伴他的主人过一辈子,他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会用心去呵护眼前的人,会守护他的主人一生,可是他们天生就是敌对方,交错无常的命运推着他们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低低的叹了口气,王梓有些担心的开口,“主人,您已经站了一天了,不如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他的话随着晚风破碎在空气里,唯一听到的对象却依旧静默着,他的脑海里过滤着和那个人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纠缠了半个春秋。
  还记得那双在黑夜里熠熠生辉的眸子深情的看着他说,“冷晗夜,我会让你
  爱上我的!”那种张扬狂狷的自信让他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好,我等着。”
  只是他从来是理智冷静的,他不会爱上那个人,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纵然他承认在那个人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有过慌乱,有丝异样的疼痛,但把这些也紧紧归结为感动或怜悯而已。
  喜欢那个人的身体,欣赏那个人桀骜不驯的性格,羡慕他的恣意妄为,如果非要说有那么点喜欢他也无可厚非,但也就是那么点喜欢而已。
  如果他们不是仇人,如果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如果他没有杀程悦,或许他会试着打开上了锁的心,尝试着让那个人住进来,可是这些都没有如果,不相信命运,总是想自己掌控一切,可偏偏却造化弄人。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杀了他,不给他们留下有这许多牵扯不清的纠葛机会,以致于到如今不爱而恨着,却也下不了手的局面。
  庭院里花的香气越发浓郁,白色的蔷薇花瓣犹如鹅毛大雪般洋洋洒洒的飘落,风似乎越来越大了,满头是汗的莫言打开门,冷不禁到了个寒颤,原来已经入夜了啊?
  把自己一身无菌手术服从身上剥下来,他准备去给主人报告情况,冷不丁看到站着的王梓,他走过去也就看到了立于廊柱侧面的冷晗夜。
  “主人一直在这里?”莫言向王梓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王梓点头,看了一眼冷晗夜开口问道,“结果怎么样?”
  学究都有一个通病,不管任何时候他们都能保持出一副慢条斯理,稳如泰山的从容来,经过一番斟酌莫言开口道,“景先生肩头和背部各被刺了一刀,其中背部的一刀伤及心肺,他的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再加上多处骨折,失血过多,还有……”
  “他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冷晗夜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结果。
  虽然被打断他进行学术理论的强迫症有点不情愿,但面对主人,莫言还是很恭敬的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给出了一个保守的估计,“其他人我不保证,景先生的话,活下来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三十,当然如果他求生的意志够强的话,可以到百分之五十。”
  “他醒了之后再通知我。”冷晗夜抽完最后一口烟,拢了拢外套,转身离去。
  银灰色的衣角带起一缕清风,王梓和莫言闻到了浓重的烟草味。
  看着冷晗夜远去的背影,莫言不明所以,“主人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醒来?”
  王梓无声的摇头,陪伴冷晗夜这么多年,和他一起长大,从小这个少主就沉默寡言,好像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他们都猜不透他的心思,长大了当了N。K的主人,他变得更是捉摸不透了,但主人有时候不经意间散发出的落寞与寂寥,让他感觉其实这个人很脆弱,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太沉重,他真的怕有一天他的主人会被这些东西所压垮了。
  冷晗夜没有告诉他们为什么他相信景泽一定会醒来,因为对于那个人来说,只要他想活着,另外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这种想法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所以在第三天莫言都没有带来景泽醒转的消息时,他依旧从容的工作,有条不紊的批阅文件。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午夜凌晨,当冷晗夜从桌案上直起身的时候,零点零分的钟声刚刚敲响,原来已经第四天了吗?那个人还没有醒来?
  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月明星稀的夜空,他终于忍不住抬脚向外走去。
  无菌病房里,莫言正坐在床边打盹,他已经熬了三天,很是疲惫,冷晗夜走到身边他才发觉。
  揉了揉有些充着血丝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轻咳,“主人。”
  “他的情况怎么样?”
  “还没醒。”
  冷晗夜抿唇,和他一起看向病床上的人,漆黑的眸子不再只有冷漠,它的里面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莫言瞧了瞧主人的状态,很识相的退了出去,并给他带上门。
  无菌房间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和一个人的呼吸,冷晗夜凝望着病床上的人,他的脸色比这惨白的墙壁还要白几分,掩盖在被子下的身体似乎清瘦到只剩下一副皮囊,连一点隆起都看不到,他的手和脚都被绑了绷带,交错的伤痕遍布着全身,这么丑陋的样子,冷晗夜心想,要是以前他肯定会跳起来杀人吧。
  食指抚过纤细的脖颈,在脆弱处流连,他记得以前两人做的时候,这个人很喜欢舔他的这里,他说他喜欢掌控生命的感觉,他也试着在哪里按了按,却发现他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人脉搏的跳动。要不是心电监测仪电波微弱的起伏证明着床上的人还有呼吸,他都不相信这个人还活着。
  白色的雾气在氧气罩里凝聚,纤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眼睛上轻轻抖动着,冷晗夜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呢喃。
  他仔细的端详着处于昏迷中的睡颜,分辨了好久才确定那丝细微的声音确实是这个人发出的,可是凑的很近了他都没有听到氧气罩下面的嘴唇在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迫使冷晗夜轻轻的取下氧气罩,耳朵凑到他的唇边,这回他听清楚了,景泽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一声声“教官”从干裂的嘴唇溢出来,似乎带着深沉的眷恋。
  冷晗夜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景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你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你对我的爱究竟有几分是真?一种无名的怒火窜上心间,他压抑着自己在做出拔掉他的氧气管这一举动前,为他重新弄好气罩,选择离开房间。
  “主人。”靠在墙上的莫言看到冷晗夜出来立马打招呼,冷晗夜却没理他,直接越过他向前走去,清冷的气息掠过身边莫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主人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转身进入病房,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异常,摇摇头,检查了一下他身体的各项数据,然后在床边重新坐下来。
  回到卧房的冷晗夜烦躁的打开一瓶白兰地,从酒柜拿了酒杯一个人喝酒,他想用这个方法浇灭心中莫名的怒火,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如果他听的再久一点,就会在那个名字之后听到自己的名字,并且他的名字被重复了一晚上。


第65章 条约
  65条约
  一周之后,莫言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景泽醒了。
  这时候的冷晗夜却已身在亚洲,接到电话的那一刹那,他愣了一下,然后只回了一声嗯,就若无其事的挂掉,也没有问莫言那个人的具体情况。
  这可把莫言愁坏了,本来想着度过危险期了,主人应该会给他另作安排,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分明是把他扔这里不管不问,让他来伺候了。
  起初几天还好,景泽还很虚弱,他只要照顾他擦脸吃饭睡觉喂药这些琐事就可以了,之后还能抽空打个盹迷糊一小会儿,可是三天之后他就彻底要抓狂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靠在床边笑眯眯的家伙,恨不得把他的身体切开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研究一边,这才过去了三天,这人就可以自己坐起来吃饭了,这到底是什么变态恢复力,其实他就是一个非人类的新品种对吧。
  虽然他很想把人切了研究,但是面对一个大活人他还是下不了手,早知道在这人半死不活的时候取下一块来好了,比如说……这条舌头!
  莫言那个悔呀,一直深居简出的他从来没离开过N。K的大门,也就不知道景泽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他也了解到这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道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可是他现在很想大声吼一句,传言根本不可信!道听途说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真的,其实那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
  当莫言端着换药的盘子还没走进里间时,里面传来的调笑声让他不由自主的额角抽搐,这个人又在欺负他的小助理了。
  果然,当莫言推开里间的门就看到他的小助理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站在一边,而病床上的人抱着抱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噗哈哈哈,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我就问做的时候喜欢用什么体位,他就脸红成这个样子了!”
  莫言嘴角一抽,拍拍男孩的肩膀,“子铭你先出去,我来给这家伙换药。”
  “嗯。”男孩点头,把手里的纱布递给他,竖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跑出去了。
  景泽的视线在莫言的身上转了转,意味深长道,“哦……原来你们……哎?你干什么?唔……?”
  “觉得你的舌头很多余,割下来放福尔马林里。”莫言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拿手电筒观察里面的状况。
  景泽眨巴眨巴眼睛,配合发出几声啊啊声。
  “恢复得不错,嗓子没有再发炎了。”
  “哦,那我能让你的小助理陪我说话嘛?”
  “不可以。”
  “那我能让他给我讲故事解闷嘛?”
  “不可以。”
  “那我可以让他给我捶背嘛?”
  莫言咬牙切齿,“不!可!以!”
  景泽怒了,“靠!你想闷死我啊?”
  “你无聊了可以看杂志。”莫言耐心建议。
  “我要看美人,我还要抱美人!”某人强烈的抗议!
  “即便我找来美人,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只能看不能用。”莫言鄙视的回道。
  “靠!老子的身体底子很好的好嘛!”
  “嗯。”莫言解开他的衣服,沾了药酒给他擦洗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淡淡的陈述一个某人不想听的事实,“即便你现在有能力做,但你的心肺都损伤严重,万一爽到顶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某人一听,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立马焉了,窝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哼唧。
  微微的凉意渗进皮肤,景泽舒服的叹息,眯着眼睛打量着正在为他上药的莫言,眼里滴溜溜一转,贱兮兮的咬手指,“让我看着解解馋也行啊,不如你和你的小助理来一场……”
  “休想!”莫言重重的按压他背部的伤口,打断了他的话,疼的他只能丝丝抽气,“我是说让你和他来一段贴身热舞,你想哪去了?!”
  莫言,“……”
  他觉得他迟早要被这人整成神经质,粗鲁的掀起他的被子,企图把导流管取下来,半路却被景泽拦住,他颤颤巍巍地问,“你要对我做什么?”
  “……把导流管取下来,看看你尿道有没有感染,能不能正常排尿。”
  某人抱着被子向后缩,“老子的宝贝只有美人能摸,你个有夫之夫一天到晚摸人家弟弟好多次,你害不害臊!?”
  莫言沉默一瞬,“……那你想怎么样?”
  某人一听立马两眼放光伸爪子,“起码要一个很养眼的小美人给我摸摸,然后在旁边给人家嘘嘘,那样我才尿的出来!”
  莫大医生的额头直接挂下三根黑线,这个人的脸皮也太厚了点吧?是什么材质做的?他真的很想拿手术刀把这家伙的那玩意儿给切了,看他还怎么一天思□□!
  “那我来可不可以呢?”门外传来一个即便说这些话也可以无比严肃的声音。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王梓,莫言像见到救星般迎上去,“你们回来啦!”
  “嗯,刚刚到。”
  “主人呢?”
  “去休息了?”
  ……
  从王梓进来,原本在调戏着莫言打发时间的景泽安静下来,他沉默不语的靠在床头听两人的对话,先前勾起的唇角也抿成了一条严谨的细线。
  自他醒后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冷晗夜,莫言也没有提到过他,他自己也并不想见那个人,所以他们很默契的避开了他的名字,结果今天终于还是听到了。
  看着王梓手里拿的浅蓝件夹,他有预感他可能不得不再一次面对那个人了。
  王梓同样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他笑了一下,礼貌的打招呼,“恭喜你,挺了过来。”
  景泽笑了,“谢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的。
  “我是来……替主人传话。”王梓轻咳几声,因为即将开口的话而有些不自然。
  “说吧。”景泽靠在床头,摆出一副看似轻松的姿态,笑着望向王梓,等待他的开口。
  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先从口袋里拿出科尔特,把手里的文件和qiang一起递到他面前,陈述道,“主人说让你选一样。”
  景泽挑眉,看来这是要他在生死之间做选择啊!那么,这份文件就是生的条件喽?
  把科尔特放到一边,接过文件夹打开,里面的内容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意外,做他的禁脔,永远被囚禁于N。K。
  呵呵,这还真像那个人的做法,踩碎别人的尊严,在他的施舍下度过痛苦与绝望的残生,不过这样也就够了,他不再奢求他的真心,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找到那个人渣,在教官的墓前杀了那个人渣,用他的血祭奠所有逝去的人。
  “没有人不乐意活着不是吗?我也是。”他微微一笑,没有骨折的右手接过笔,洋洋洒洒的签下自己的大名,至少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在没有亲手送那个人下地狱前,他不得不活着。
  把浅白色的纸张递给王梓,“呵呵,你家主人还真是宽宏大量,我终于不用担心这条小命不保了。”
  “主人说你可以在这里修养三天,三天之后再过去。”
  “替我向你家主人表达谢意。”说完景泽低低笑了起来,只是王梓和莫言都能感觉到,那压抑的笑声却似鬼魅的哭泣,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悲鸣。


第66章 形势
  66形势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景泽刚刚好能够自己下床,冷晗夜像算好了似的,叫他今天过去。
  当景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一个半小时,撑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冷晗夜房间的时候那人却不在,只有王梓在等他。
  “一路幸苦了。”王梓微微点头严肃的打招呼。
  某人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知道老子幸苦,还让我自己走上来!
  无视掉某人抽搐的神情,王梓轻轻击掌,就有一个佣人拿了一条精致的链子进来,蹲在他的脚边,把金属环锁在他的右脚踝上。
  景泽低头一看,这种锁是特殊材质打造,除了用钥匙打开或把自己的脚剁掉,应该没有其他的办法。
  “钥匙在主人的手里。”王梓的开口打消了景泽要询问的念头,那个人果然是把自己当宠物养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在KiNG…SIZE大床上,朝王梓眨眨眼,“还有什么一起拿出来。”
  王梓轻咳一声,“这是主人的床,你睡的地方在这里。”他指着床下地毯上铺的一床被子严肃道。
  景泽心里冷笑,这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现在自己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
  很顺从的床上滑下来,坐在地毯上,无辜地望着王梓,哀怨道,“我说呆子,你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嘛?老子很累了。”
  “还有最后一样。”王梓再次击掌,就见莫言的小助理拿着一只盘子进来,那里面正安静的躺着一支注射药剂。
  景泽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勾着一丝邪邪的微笑,“这是什么?”
  “这个是莫言最新研制的药品,注射了之后人的肌肉会变的酸软无力,最多能维持正常的身体活动,如果你有其他心思,最好死了那份心。”
  即便是雷打不动的脸此刻也微微有些难看,他冷冷的问道,“这也是你家主人的意思?”
  “是。”
  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冷晗夜防备他的心如此之重,这样限制了他的力量,即便有了逃跑的机会他也没有能力逃出去。
  看来,要想离开这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起码要能抵制住这个东西的药性。景泽早就对身体进行过抗药性训练,想要对一种药物产生抗体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药的威力,点点的凉意通过静脉血管流入血液,剧烈的疼痛也铺天盖地的随之而来,景泽才知道这个药不是只有控制肌肉的作用,呵呵,这算是惩罚吗?让我时时刻刻记得你对我的恨意?
  “药性两个小时就会过去,主人这几天不在,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告诉门口的守卫。”
  此时的景泽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紧牙关看着王梓和那些人退出去,并把门关上。
  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他紧紧攥着身下的地毯,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不在,如古希腊之神的精致五官全部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身体在轻轻颤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除了倔强的冷漠,不曾泄露一丝的痛苦。
  两个小时之后,倒在地毯上的人像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滩泥,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湿透的额发贴在脸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穹顶上的水晶灯
  又过了很久,胸口的起伏慢慢变的平静,景泽试着动了下手指,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他的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手撑着床边企图站起来去浴室,尝试了几次都未果,有些愤恨的踹走躺在地上的抱枕,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不能操之过急——
  当景泽还在与每天的药物做斗争的时候,冷晗夜在亚洲的势力正蒸蒸日上,以如火燎原的速度发展,近半数的堂口帮会已被他收入囊中,隐隐有问鼎亚洲教父宝座之势。
  还有一半的帮派在暗流涌动的斗争中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他们清楚,亚洲黑道形式走向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左右得了的,真正决定极道未来的是那几个中流砥柱的存在,比如兴和会,比如炽焰。
  这两大顶端势力向冷晗夜靠近的做法严重的打击到了他们,每一次极道的兴衰交替牺牲掉的都是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小帮小会,为了能在风雨飘摇的亚洲黑道有一立足之地,还在坚守阵地的半数帮派大佬联名请求亚洲现在的教父先生出面,整顿黑道势力,重新统一黑道。
  不过这位教父先生不知是怕了,还是认怂了,请他出面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连他本人也杳无音讯,不知道躲到那个旮旯里去了。
  很多人对这位现任教父大失所望,有部分又站到了冷晗夜的一边,剩下的部分势力还在观望,从此亚洲黑道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冷晗夜最近的种种行动,炽焰的众人也看在眼里,他们在咬牙切齿的同时也震惊于N。K的实力,没想到它能一下子拿出如此之多的杀手精锐,这股力量完全不输于炽焰,看来他图谋亚洲,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没有漫长而又精心的准备,谁敢贸然踏入一个新的领地。
  佩服他魄力的同时,薛涛他们也渐渐发现了一个事实,炽焰落在冷晗夜手里也有段时间了,但他从来没有动用过炽焰的力量。
  起初以为冷晗夜至少会利用老大来威胁他们做事,毕竟他们心里永远只承认景泽一个老大,可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冷晗夜就像忘了他们的存在,这不禁给众人敲响了警钟,如果冷晗夜不在乎炽焰的力量,那老大留在N。K生命就岌岌可危。
  薛涛他们为这迟到的发现懊恼不已,当初怎么就没意识到冷晗夜如此歹毒的用心,只要牵制住炽焰,不放它去道上搅事,那他自己的人也够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他们知道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当务之急,就是召回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组织成员,一起去N。K总部,救出老大!
  希望冷晗夜没有太愚蠢,如果他们的头出了什么意外,相信即便是有两个N。K的存在,他们也可以踏平它,让它在世界上消失,因为他们不属于炽焰,而是狱的成员,一个曾经正真站在世界黑道顶尖的存在。
  仅仅半日的时间,世界各地、狱的杀手就收到了组织的召回消息,从不同的地方秘密的前往欧洲,而薛涛他们也从亚洲分批出发,朝约定的目的地汇合。
  “哎?睿人呢?”
  “不知道,可能前面先走了吧?”
  齐羽摇了摇头,“就他那火爆脾气,可别一冲动坏了事。”
  “别这样说他,他还在为上一次连累了老大内疚呢?”李旋接话道。
  “就因为这样才更冲动,还是把他找出来看着比较好。”
  薛涛点头同意,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却在关机状态,用内部特殊的联络方式也联系不到他,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提醒每个人注意,遇到安睿直接拦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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