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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撬走白月光的蚊子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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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本文,讲述的是一颗蚊子血艰难重生后撬走渣攻们白月光的故事!
  众所周知,帝都三少对那位爱的深沉,可惜,人家巨直!
  于是,酷似白月光的江羽就这样被包养了。
  作为一个小情儿,江羽可谓倒霉透顶,被强迫包养也就算了,强取豪夺也不是没有结局he的,可偏偏他是个替身。
  替身也就算了,大不了当做酒醉一场,南柯一梦。可就在他完全死心,准备走的时候,金主带着他的新宠来了。
  谁知道新宠是个病娇呢?倒霉了一辈子的江羽,就这么被捅死了!
  享年28岁。
  江羽:“……”天杀的,他影帝还没捂热乎呢!
  PS:帝都三少是三个人。
  表面光风霁月实则装模作样腹黑狠毒控制狂攻vs内心能跑马表面稳如山有毒受!沈钰竹x江羽
  本文涉及娱乐圈,然而因为作者平时并不怎么关心的缘故,bug之处,请谅解。
  严重提醒:本文非爽文,重生不逆天,更非传统意义上的娱乐圈文所以娱乐圈着墨并不怎么多!
  副cp:秋橖x钟子规。酷爱装受的病娇攻x脑子有坑的欠艹受!
  作品标签:主受斯文败类恋爱合约HE。

第1章 治肾亏不含糖
  江羽搬了一个小板凳,默不作声的坐在门外,面无表情,双眼放空。
  屋内的暧昧声响不断,间杂着几声低不可闻的啜泣声。
  当真是——
  非常魅惑妖娆,简直勾人心魂。
  他想,他这金主这么能干,跟开了小马达似的。他从剧组回来,做了个饭洗了个碗,还刷了这么久的微博了,居然都还没完。
  啧,这肾上功夫,当真是厉害。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内的声音才渐渐沉寂,江羽收起手机长长出了口气。
  两个多小时不间断啊——
  尼玛,这是人吗?!
  难怪人家能压他这么多年。
  他服了。
  慢吞吞地把小板凳移到一边,江羽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温润无害的笑;心里却山呼海啸好不开怀。
  崽子,傻逼了吧,小爷不陪你玩儿了,自个儿和你的新宠玩蛋去吧!
  门慢慢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半长的黑发,勾人的桃花眼,还有右眼眼角下那颗小巧嫣红的泪痣,配上该人雪白无暇的肌肤,江羽暗暗吹了声口哨,好一副美人事后图!
  只是,出来的为什么是他金主的新宠?
  新宠的八块腹肌看起来毫不焯水,还有那比江羽整整高了半个头的身高……
  余光看见新宠肩膀上的咬痕,江羽一愣,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新宠对他轻轻笑了笑,比江羽还酷似那人的容颜让江羽整个人都不好了。
  乖乖,金主为了他家白月光,连身处下位当o都愿意吗?
  江羽舔了舔嘴角,“你……咳咳!”
  Maya嗓子好干!
  新宠对他招了招手,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而他本人,则下半身围着条白色毛巾就顺着二楼走开了,江羽站在后面,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新宠背那参差嫣红的抓痕。
  奶奶个熊,好激烈的样子!
  二楼的尽头是一间常年被锁的屋子,江羽偶然进去过一次,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但被金主知道后,却断了他一年的戏。
  那时候他才知道,那些看似破旧不堪的东西,是他金主心尖尖上的那位白月光留下的。
  旁人,又怎么碰得了,又怎么敢碰?
  也不知道新宠是哪儿来的钥匙,就那么一转门就开了,他站在门内,转过身对着江羽笑,“不进来吗?”
  可以不进来吗?
  但他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觉得这时候的新宠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气势,而他作为一个马上就要滚蛋的角色,还是不要忤逆新宠的好。
  他踌躇了一下就进去了。于是,等他注意到新宠嘴角那抹奇怪笑意的时候,已经晚了。
  胸口疼的他想哭,心脏里的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江羽欲哭无泪,这他奶奶的算个什么事儿啊!他都要自觉的滚了,怎么还要被捅刀子?他招谁惹谁了!
  今年不是他的本命年啊!
  失去知觉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往下滑,新宠跟着跪坐在他跟前,他轻轻笑着,泪痣妖娆,神态却如校园里青涩的小少年一样,不谙世事,可爱纯真。
  “你叫江羽是吗?”
  江羽眨眨眼,崽子,你都把老子捅了居然还踏马不知道老子的名字?要不要这么熊!
  “不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当然,一会儿老子就要去见上帝他老人家了,当然不会疼。
  “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新宠问。
  你他么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捅我啊!
  “你不该和我抢人的,”新宠叹息道。
  老子哪里和你抢人了?
  啊!
  哪里和你抢!人!了!你倒是说啊混蛋!
  玛德个兔崽子!
  “他喜欢你啊,”新宠说着,漂亮的大眼睛里忽然就聚集了两泡泪珠子,声音也带着哭腔。
  江羽“……”呵呵。
  捅了我的你,还真是有脸在我这儿哭哈?他喜欢我?江羽在心底嗤笑,谁他么不知道他江羽就是个沈钰竹的替身。
  还喜欢?
  啊——呸!
  意识渐渐模糊,四肢冰凉无力,江羽感觉自己快完了。
  想他这辈子,幼年丧父、少年丧母,好端端走在路上,还能一棍子被人闷了送到大佬床上当替身,高中还没毕业就被扔到娱乐圈闯荡,好不容易混了个影帝当当,还没捂热乎呢,又被金主他新宠给捅了。
  这人生,真t比行走的茶几还吊啊!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他模模糊糊的又想起金主被他家新宠压的那两个多小时,神乎其技的一句治肾亏不含糖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幸好这时候,他断气了。


第2章 丧门星来了
  “江羽这个丧门星,克死他爹妈不算,还想来祸害我们?告诉你江林,要是敢让他来我们家,老娘分分钟带你儿子回娘家你信不信!”
  江羽站在门口,一脸惨白地靠在墙上,透过门缝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怒气冲天的脸。
  但他没功夫计较,阵阵眩晕不断袭击着身体的防御系统,试图给他来个暴锤。
  他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滚下去,把自己这条小命真的给玩完儿。
  不久前他刚被金主的新宠捅死,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玩完儿了,结果眼一睁,就莫名其妙站在了楼梯上,不仅身体缩水了十多厘米,连皮肤都嫩得能掐出半斤水。
  江羽当时懵逼的很,还以为是死前跑马灯呢,结果头太晕没注意到,一头撞在墙上,疼得冒泪花子之余,也让他反应过来,他这是——又活了?
  活在他十七岁母亲刚去世的那年,应二叔的邀请来他们家做客,却听到二叔和他老婆的争吵,于是他连门都没敲,恍恍惚惚就离开了这里。
  结果房漏偏逢连夜雨,遇到了他家金主。
  白色的墙壁冰冷坚硬,江羽慢慢挪着,把脸贴在墙上,蹭了一脸的白灰;脸上的热度似乎有所下降,可没过多久连墙壁也燥热起来。江羽不耐烦的移开了小半个位置。
  如今看来,他大概是没死,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重生?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没注意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慢慢从楼梯口上来。
  当屋里人被少年一声“毛毛”给震惊的闭嘴的时候,江羽才跟个水獭似的慢吞吞转头,把视线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不禁想着这缺心眼儿的小鬼啊,如此智障。怎么就是他江羽的堂弟?
  但他也只能想这么多了,天可怜见的,晕圈了这么久,他终于倒了。
  江羽被他二叔放在车里,红色的丰田呼啸,一路奔往医院。
  这一次,他没有因为听到这些而恍惚外出。所以,也就没有被坐在小区咖啡厅里,那个百无聊赖的男人看见。
  于是,所有故事便都与原来不同了。
  烧得神志不清的江羽睡了一天半才醒,醒来的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条咸鱼如此脱水,且如此汗湿。
  他眯着眼,恍惚觉得,自己如果站起来学着猫崽子那样抖抖抖,说不定,还能抖出一斤白盐来。
  “哎哟,毛毛你醒了?可吓死我啦!怎么忽然就晕了?”
  喉咙干涩,口腔酸苦,流了一身的汗,江羽浑身都粘腻得不得了。
  而且两天多没吃东西,他听人说话都觉得隔了层膜。
  懵了好一会儿江羽才颤颤巍巍抬手,顺便伸出鸡爪疯似的疯狂颤抖的食指,指向虚空的某个地方。
  “哥,你咋啦?”管他叫毛毛的少年一把握住江羽的手指头,满眼担忧。
  江羽翻着死鱼眼,颤颤巍巍道“厕……厕所!”
  “好嘞!”
  少年握住江羽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到怀里,“哎哟小羽砸,这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身子骨好软啊。”
  江羽闭眼不想说话,他不跟毛都还没长齐的兔崽子计较。
  扯着打颤的双腿摇摇晃晃去厕所,江羽内心颤抖,要命,裤子摩挲着,他更想了。
  解决完人生三急,江羽在回来窝被窝的时候,看见一群黑衣高个大肌肉的墨镜男一起等在电梯口,为首的人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背对着他,从江羽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后脊挺立的背影。
  江羽瞄了一眼,觉得自己要乖巧的养好病才能继续用这条命浪,于是,迈着外八字跑了。
  江羽他二叔是个二流公司的经理,赚的钱不多不少,但足够他一家人在安平市这座奢靡都市里好好生活。
  再负担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多个人就多张吃饭的嘴,也多了一份责任;更何况半大小子吃穷爹,又不是亲生的,他被嫌弃,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他这傻白甜堂弟江含并不这么认为。
  “小羽砸,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啊,我都好久没跟你睡了。”他半趴在床上撑着腮帮子,“你说,我妈怎么搞的,就给你收拾个房间,半个多月了都,我说让你跟我睡不用收拾了,她居然还扯我耳朵骂我蠢蛋!哥,我哪里蠢了?”说着,他偏过头,“你看看,耳朵都让她扯红了……”
  傻崽啊,你妈哪里是给我收拾房间啊,人家是压根儿就不乐意我去你们家,蠢崽子。
  伸手摸摸江含耳朵,江羽喉咙里嗯了声。
  “对啦,”江含放下手,“哥,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了三天假,明天周一,可别忘了去学校啊。”
  江羽:“……”天杀的,没记错的话,他好像高三上学期吧?完了,这回要死!


第3章 当蚊子血遇见白月光
  江含看他双眼放空面色铁青,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哪里又出了毛病,急急忙忙风风火火就要出去找医生。
  江羽一把扯住这个耿直的boy,憋出了一个笑皮“小含,我想吃苹果。”
  江含眨眼,非常迅速的从病床旁边的抽屉里扯出一口袋红富士。
  江含眼睛放光“你先等等,我马上就削!”
  傻崽啊,让你先离开一下怎么就那么难呢?你是天然黑吗?如此这般,你让我怎么搞事啊!!!
  难道真的要回去读高三吗?!
  江羽暗搓搓咬被角我不!
  接过坑坑洼洼瘦了四分之三苹果,江羽面色镇定。
  目前看来,他被捅死之后,重生在了高三下学期,也就是遇到他金主的那年。
  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
  江羽敲脑袋,糟糕!
  忘了。
  不知道。
  前世的这时候,他下晚自习回家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就被人敲了闷棍,醒来就被绑在了金主床上。
  紧接着就被金主当人形抱枕抱了一夜,搞得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天亮时分才睡着。然而,睡着的后果,就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打包扔到了一座全是老外的小岛上。
  期间他和金主各种游击,金主也配合他各种闹腾,但就是一点,不给睡不回来!
  等他终于妥协和金主春风一度,却只有十几天就高考了。
  那时候他绝望得不得了,以为天都塌了,却被塞进了一个大制作剧组,演了一个黑子永远在用的题材,他一生都羞于启齿、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毫无演技只会尬笑的,真尴尬假邪魅教主。
  剧组封闭拍摄了五个月,结束直接就到了十月份,杀青之后再被金主塞进都影,而后,就是长达十一年的包养生活。
  江羽苦逼一笑。
  这么想来,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啊。
  为神马别人家的重生都是各种逆天金手指,就他被困于一隅?
  别说金手指了,也许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咋办?
  好方!
  不不不,我要镇定!
  好歹也是影帝,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不淡定?
  “崽,咳,小含,”江羽扭头喊他弟弟。
  江含认真地和手中的苹果搏斗,头也不抬,“怎么了小哥哥?”
  “我很久没回家了,你……回去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吧。”
  江含眉头皱起,别别扭扭了一会儿,才咳了一声,他放下坑坑洼洼的苹果,不自在道“那啥,哥啊,你……你那个房子,三叔去……住了。”
  “……是吗?”江羽低头一笑,“三叔去了?”
  “嗯,”江含搅手指。
  病房一时间静寂无声,江含惴惴地看着江羽,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江羽才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小含,你能去我家看看吗?有些私人东西,我想请你帮我拿来。”
  “我,我马上就去!哥……你,你先睡一觉好不好?”
  江羽点头,乖乖躺回病床里。
  家里被占是早晚的事。三叔江稳,一贯就是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货色,会这么做不稀奇。前世也是这样,甚至,在他日渐爆红之后还来找过他,让他帮他那一双儿女找个娱乐圈的工作。
  呵。
  也不想想,他那两个娇纵任性到自认老子天下第三,第一狗带第二瘫痪,且毫无情商只只索取的角色,凭什么让他拎他们进娱乐圈?
  也幸亏当时他背后有金主,这个人没多久就被处理了。
  这一次虽然他形单影只,不过,好歹也是从阎王手里逃过命的人,再来对付这种货色……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
  等江含这小屁孩儿走了之后,江羽一个翻身爬起站在窗帘后面,面无表情地等了一会儿,直到看见江含离开医院,才换了衣服准备出去。
  他头已经不晕了,虽然喉咙还有点儿疼,但也没什么大碍。
  中心医院人来人往,住院部到处都是穿着蓝白条纹衣服的病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江羽立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踏出去。
  然而刚踏出一步就被逮了个现行,“出院时间到了?手续办了?”
  “到,到了!手续马上去办!”江羽被忽然出现的白大褂大长腿医生吓得够呛,话说都有点儿哆嗦,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吗?”医生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我怎么不知道你出院时间到了?”
  主,主治医生?江羽想挠墙。
  “程曦,”温和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浅笑宴宴。
  和江羽五分相似的容颜精致而凌厉,皮肤却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身姿似竹如松,气质清淡辽远,好似古代家韵悠长的优雅贵公子,光风霁月,举世无双。
  这是——沈钰竹。
  一个他替身了多年,嫉妒了多年,怨恨了多年;也——羡慕了多年的男人。


第4章 不皮无活
  程曦一怔,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清冷,微偏过头对沈钰竹说“你去办公室等我。”
  “好,”沈钰竹微微一笑,对着一直盯着他猛瞧的江羽颔首,转身离去。
  啧啧,江羽收回眼睛,当真是如画公子,怕是三春桃花也不过如此了。果然,和原装货一比,自己还真跟个狗尾巴草似的,活该替身一辈子。
  呸呸!快住脑,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说自己狗尾巴草的?
  一时间心中当真是非常复杂。
  而脑海中的记忆也趁这时候翻涌作乱,那些快乐的,痛苦的,不堪的,甚至是光辉灿烂的时刻一一略过脑海,却又倏忽而逝。
  那些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不与眼前之人挂钩的,或直接,或间接。
  他心中微嘲,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前世基本见不到的人,这世来一趟医院居然就看到了。
  “你——”程曦微抬下颚,“进去。”
  “好的医生,是的大夫,”江羽一秒回神转而嬉皮笑脸,蹭蹭蹭蹭蹦了进去。
  有些人,即便从未对你用过武,但那天生的“尔等刍狗,末若微尘”的气势,也足够让你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两股战战,继而狗腿非常。
  江羽坚信,这是医生本人的气势问题,与他自己没胆根本没有关系,不,这个问题的实质根本就不是胆大的问题!
  于是,越狱宣告失败。
  程曦单手插兜,下颚微微扬起,眉眼一片冷淡,“高烧39度,重感冒,低血糖,营养性贫血——”他另一只拿着文件夹的手抬起来看了一眼,“江羽是吧?如果不想活,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来医院?救你不是让你在我面前再自杀一次,与其这样浪费医疗资源……”
  金丝细框眼镜闪过一抹白光,程曦冷冷一笑。
  江羽“……”
  大佬我错了!
  我只是想暗搓搓的去搞个事情而已,并没有想要自杀啊。
  啊——呸!
  不就偷偷出个院而已吗?有必要搞得好像要分分钟就自挂东南枝一样吗?
  江羽深呼吸,漆黑的眸子光芒闪过,如此这般种种,那就别怪我了……
  一个小时后,成功站在医院大门前的江某人挑眉一笑,大步流星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
  小样儿,就不信抛节弃操还搞不定你。
  呵。
  绿油油的出租车绝尘而去,卷起的烟尘涤荡着周遭燥热的空气,致使沿途骂街无数。
  “主任,你……这是怎么了?”小护士问的小心翼翼。
  程曦从窗口收回视线,双眸复杂,他摇头,“不,没怎么……”
  “哦……”小护士又看了看床位,“这个房间的病人?”
  程曦不回答,摆了摆手离开了。
  那高挑俊挺的背影让小护士看得好一阵失神。
  办公室里,沈钰竹右手托腮,双眼盯着虚空的某处,一脸温良。
  程曦推门进来,脱去白大褂挂在衣柜里,“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钰竹微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程曦面无表情冷淡以对,“有屁说事,我很忙!”
  “刚刚那个人是谁?”沈钰竹放下手,“你的病人?”
  程曦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下一刻就眼神非常复杂的摇头,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沈钰竹“???”
  “你来我这儿到底是干嘛的?这是市中心医院,我真的很忙!”程曦不耐烦了。
  “请你来我家喝酒啊,”沈钰竹站起来微笑道。
  程曦眸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他就站在门口,驱赶之意非常明显。
  沈钰竹“……我才刚来。”
  “我——很——忙——”医生拖长了声音,非常冷漠地驱赶非病患且没事瞎骚扰人的家伙。
  “对了,刚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临走到门口沈钰竹又回头问程曦,“有点儿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去去去!”程曦不耐烦赶人,“那个弟弟你不曾见过!”
  沈钰竹“……”
  你再皮一个试试?


第5章 尘垢
  离开医院后,江羽直奔郊区而去。
  他妈妈在那里有套小房子,里面放着他家的房产证等各种证件。
  市区的房子现在被占了就占了,只要没有拿到房产证,他们就算再怎么想鸠占鹊巢也没用。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江稳没在家里找到房产证,转而跑到郊区来。
  “师傅,麻烦您再快点儿好吗?”
  “哟,小哥,虽然是在郊区,咱也得遵守交通规则不是,飙车那哪儿行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还这么小,我也还不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司机振振有词,麦色的脸上,黝黑的眸子很是不赞同。
  江羽“……”
  于是,绿油油的出租车,迈着绝对安全的车速,二十分钟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小哥,这儿离市区还是很远的,要不要我等等,待会儿再送你回去?”
  江羽给他两张红票子,“……不用了,谢谢。”
  “哎,”司机挠头,接过钱找零,“给你,那我就先走了,玩得高兴啊小哥。”
  “您慢走,”江羽对他招手。
  司机又答应了一声,轰隆之后,留下了一串尾气,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公路里。
  被喷了一脸的江羽……
  臭。
  呕——
  离开公路,顺着一条基本荒废,长满杂草的小路往上走,不久,就到了一处老林里。
  老林树木参天,地上人高的杂草还带着秋日里的露水,一路走来,衣角裤头尽湿。
  看着杂草绿树掩映下的小房子,江羽眼里慢慢匍起水汽。
  前世,这里曾一度是他的避风港。
  江羽打开门,灰尘四起,呛得人不止嗓子疼,眼睛也难受,他一直擦着眼睛,想要把眼里的灰尘擦去,却不知怎的竟越擦越痛,眼泪就这么哗哗的流了满脸。
  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太阳穿过林间的的叶隙,打下一地斑斑驳驳的阴影。树叶间或微动,一只松鼠背着大尾巴拿着坚果从树梢爬回树洞里,尾巴尖颤抖着,下一秒又收了回去。
  屋外阳光正好,绿树成荫,生机勃勃。屋内却积压着多年不散的灰尘,和被时光留下的痕迹。
  这一天,江羽没有回市区,也没有给江含打电话,他关了手机,将这间两层的小平房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静静,而后扑在满是霉味的床上,将头埋在手臂里,就这么睡去。
  他如今还是少年的模样,可到底什么都不一样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内里换了个芯子,就像这座小房子,就算重新再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可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时光在它身上留下的印记。
  夜深了,江羽蜷缩在满是霉味的被窝里,将自己蜷成了团子,他的眼角还带着泪痕,脸侧的痕迹也未曾消弭。
  一夜梦不断,半梦半醒,直到天明。
  可算不用值班的医生穿着针织衫回到家里,推门而入的时候,被坐在沙发上的大爷吓得差点儿飞奔出去。
  医生“呵呵。”
  沈钰竹穿着白衬衫西裤坐在沙发上和他打招呼,“回来了?”
  医生“……我记得我换了锁的。”
  沈钰竹微笑着站起来,“你这儿方便点儿,还是在客房里。”


第6章 大神的经纪人一
  本来几乎要把白眼翻到天上的医生听到这话就不怎么淡定了,迈开大长腿,直接朝二楼奔了过去。
  沈钰竹跟在后面,也没见他怎么加快速度,却始终离医生不远不近,看起来慢条斯理,一派悠闲自得。
  大长腿真是非常招人记恨。
  客厅的灯光很亮,将空荡无人的屋子也照的格外明亮。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江羽就醒了。
  醒了他也不起来,就那么窝在满是霉味的被窝里,双眼放空,幻想着自己是朵长在被子上的蘑菇。
  但肚子实在不争气,“你在咕咕咕的叫个什么劲儿啊!”他捂着隐隐抽痛的胃自言自语,朝着床里边儿滚过去。
  这座小房子位于半山腰的老林里,当浓雾开始匍匐的时候,无论山是“没腰”,还是“戴帽”,都不能避免被雾环绕。如果有情趣,看起来大概就和什么仙侠剧的世外仙山也差不多,但如果是在这种浓雾天里开车,那简直就是挑战自我,勇敢作死。
  大黄蜂一点一点地挪着,前灯开着等于没开,几乎照不亮五步的距离。
  “艹!”女人爆粗口!每开一段距离就要按按喇叭,生怕这种鬼天气再来个行人,和她的爱马亲密接触。
  车灯扫过,不远处一个人影状的轮廓让女人一抖,鸡皮疙瘩欢天喜地开始蹦迪,脑海中各种都市传说乡间秘闻接踵而来,女人嘴唇惨白,又艹了一句。
  大黄蜂停了。
  车灯还开着。
  江羽等了等,想等车先过去,却见车半天都没动静,就准备上前看看。来着儿居然选择这种时候,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为这个车主可怜。
  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性出现在不远处,他的面色苍白,嘴唇却嫣红无比的,茶褐色的眸子无机质般,看起来冰冷无比。
  女人觉得自己有点儿两股战战,几欲先行。
  “咚咚——”
  人影开始敲窗。
  女人想哭。
  车里没动静,江羽就有点儿急了,别不是车没问题,车主出事了吧?
  于是,他敲窗敲得更急了,而这在女人听来,就是外面那个“东西”,忍不住了。
  看苍白小男孩儿的后果,就是总会怀疑下一秒副坐上是不是会忽然出现一个浑身惨白,叫得跟猫儿尖叫似的的小男孩儿。
  被这种想象吓得不要不要的车主眼一闭,一点儿也没有往旁边看,心一横就把车门打开了!
  江羽被忽然弹开的车门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却没看到有人下来。
  他心里一糟,怕不是车主真出事了,连忙上前几步。然而女人见外面没动静,心中的猜测便越发肯定,几乎是抱着壮士扼腕的心情把头探出去,结果想到江羽也刚好把头往车里面伸。
  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都被吓了个够呛,江羽还好点儿,就是心跳有点儿快,女人却尖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拳将面前的人揍翻在地,关了车门就想跑。
  “唔——嘶——”
  江羽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疼得同时,不忘伸手捂着被揍的胃,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背,
  太t疼了!
  听到这明显的声音,女人愣住了,她缓缓转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是……人?”
  江羽“……”
  难道我不是?这他么什么鬼问题!
  女人神色复杂“……”
  长得跟个艳鬼似的,居然是个人……
  啧,这种莫名的遗憾感……不过她刚刚是不是打中了他?
  女人转头的一瞬间,江羽愣住了。
  乖乖,这到底是个什么运气,昨天简简单单就见到了金主惦记了十几年的人,今天走在路上居然就遇见了三栖巨腕沈钰衡的经纪人,飞渡娱乐的金牌经纪人——陈霜!
  世界——真是好t玄幻……


第7章 你想过拍戏吗
  “你没事儿吧?”女人下车,踩着几乎脚尖尖着地的恨天高蹬蹬蹬几步跑过来。
  江羽脸色苍白,冷汗一溜一溜地往下流,他想说他没事,结果才开口就是一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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