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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ET,混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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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帮追来了,警察紧随其后,疤头疯狂飙车,肥三抖着手神经质地握着枪警戒,车子的音响坏了,伴着狂急刺耳的摇滚乐,囚徒慢条斯理地诱导着他们往不归路而去。
  颠簸中,舞男醒了过来,惊惶着还没说一个字,肥三的枪走火射穿了他的脑袋。
  一长串剧情中,赵青原所需要做的就是跳个妖娆的脱衣舞,下场逃跑时遇上主角被打晕,让主角们扛上车,然后在途中醒来,砰!好好躺平,全程瞪眼满脸血演个死人。
  这么早进剧组,他别的没怎么干,净琢磨着怎么跳这曲舞,然后怎么死不瞑目了。
  自已私下里练了很久,死是死得很有把握了,舞也很熟练,但是剧本和导演要求的“妖娆”……好像还差得有点远。
  他忐忑不安地走进拍摄场地,道具已经把他要死一死的车厢准备好了,车厢底下轮子都拆了,装着震动器,背后是绿幕,上头悬了两台摄影机。
  上一场疤头与囚徒在车厢内的对手戏,剧情是在平稳行驶的车上,不需要表现车窗外景,因此是用了一辆道具车的车厢在棚内直接拍摄。而赵青原这一场戏却是在颠簸的车厢里,而且车后门时不时半敞开,就必须借用绿幕抠像,最后再用电脑技术合成。
  强迫症导演让道具准备了七辆一模一样的车子,按不同镜头的要求,大卸八块各自改装,其中几辆以后还要用各种方式在外景中“死无全尸”,表现追车撞车的镜头。豪气的赞助商“六菱神车”老板大手一挥,表示只要能体现他家车子的耐用耐操,再来十辆也没问题,全免费!
  这几场有主角的戏都是老仇亲自上手掌镜。
  “舞男”跳舞的室内棚就在隔壁,因为剧情先后延续,场景转换也方便,老仇索性就将他跳舞的那场放在前面,过了之后直接转场隔壁去死。
  赵青原身上披着一件薄外袍,脸上浓重的舞台妆容已经画好,助理小樱帮他拎着些随身物品和手机,两人匆匆走到仇导面前。
  “下一场准备好了?”看到他走来,仇导抬头问。
  “差,差不多了。”赵青原笑得有点僵。
  老头皱皱眉没说什么,转头喊道:“各组准备好,先排一次。”
  夜店这一场戏是群戏,几十号群演早就在外待命,听工作人员一叫,立即在群头的带领下有序地涌进摄影棚中,按着剧组的安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粗排几次后,仇导就让赵青原上场,正式合排。
  暧昧又节奏激烈的音乐响起,一个沙哑的女声喘息着,踩着节拍的鼓点,发出暧昧的低喊。
  赵青原眼一闭,用力甩开身上的薄外袍,站到舞台中间,开始和着节拍卖力扭动,烟熏的双眼妩媚地向台下扫射,两条健美的长腿穿着黑丝,忽而蹲下,忽而盘起在钢管之上,舞姿优美而熟练。台下的群演们配合着发出一声声狼嚎和口哨,气氛十分热烈。
  “停!”
  老仇一声吼,音乐瞬间中止。
  赵青原光裸上半身,紧实翘挺的臀部半露出黑色的丁字裤,下身一条性感的露腿裙裤,汗津津地僵立在舞台上,一时不知所措。
  “有感觉吗?”老仇转头问站在他身边的两位男主角。
  黄翰摇摇头,嘟噜嘴:“跳是跳得挺熟练,就是差点意思。”
  老仇转向马朝杰,胖子也笑着微微摇头:“不能说跳得不好,演唱会上是够用了,可没有夜场魅舞的诱惑力,骚味不足啊!”
  老仇点点头,中气十足地冲台上喊:“再来一次!浪一点,骚一点!你演的是脱衣舞男,不是开演唱会的小鲜肉!”
  台下的群演听着这话“噗嗤”“噗嗤”好几个憋不住笑,低下头肩膀发抖。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你、你、你你!”老仇老花镜片闪过一溜寒光,大声喝骂:“你们几个以为自己就演得好了?猥琐、色情、贪婪一点都没演出来!群演就对自己一点没要求了吗?啊?!不想当一个好演员的群演就一条咸鱼……”
  两位主演脸色发绿,当年被叨叨叨叨所掌控的噩梦记忆犹新啊!
  马朝杰连忙一拉老仇,低声嘀咕:“仇导啊!要不再让他们试几遍?时间不等人啊!这帮不上进的小子,等这场拍完了您慢慢训?”
  老仇运气,再运气,看看时间确实有点紧,于是冲众人大吼一声:“再来一次!”
  再来了不是一次,而是三次。
  赵青原努力地试图表现“妖娆”和“诱惑”,越是着急,越是势得其反,到后来跳得几乎人都僵了,机械地围着那根钢管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台下的群演们“演”得非常卖力,群头已经说了,这一场超时,导演说每人加一百块!能不卖力吗?夸张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衬着台上有些僵的舞姿,尤其显得假。
  老仇喊了停,皱着眉转头低声问助理:“台上那个赵……小赵,谁找的?”
  老头喜欢栽培有天赋的新人,但对于没什么潜力的小角色,他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去悉心关照,用不了就换。问一声,无非是了解下“根底”,并不是要确认这个演员是谁找来的,而是问他是资方、赞助商还是其他哪头塞进来的,斟酌替换有可能伤及的利益,或是要作出什么程度的交待。
  “是邬导亲自点的,应该和大杨……”助理很清楚导演的意思,刚说到一半,欲言又止地看向来人。
  “是我推荐的。”在旁边学习观摩了半天排练的大杨走上前来,用下巴一指台上一脸快要哭出来表情的小赵,对老仇说:“他有潜力,只是没发挥好。”
  那就是有资方背景喽?
  一个杨祈北合适角色,演技也让他没话说也就算了,再塞这么一个形象合适,却没半点演技的小鲜肉,北煌是怎么个意思?买一搭一吗?!
  老仇瞪了他一眼,重重吁出口气,神色不善:“机会我给了,他确实不合适,完全达不到角色的要求……”
  “他行的。”杨祈北面无表情地打断老仇的话,“我来教导他一次,他就会开窍了。”
  仇导缓缓摘下老花镜,盯着他,开口:“……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杨祈北一点头,伸手扒掉自己上身的“囚服”和披着的外套丢给米特,露出一身还略有些虚胖的身躯,大踏步地走到台前,一按舞台地面,瞬时跃起,灵活地在台上站定。
  “借用一下。”
  木着脸的杨大傻从呆滞又莫名其妙的赵青原手中,抽出他那件丝薄的道具袍服,往自己身上一披,盖住了不怎么吸引人的浮肉和小肚腩。
  他伸手拉住赵青原汗湿的手,喊道:“音乐!”
  暧昧又激烈的音乐再次响起,杨ET一双死鱼眼闭起,忽地猛然一睁!
  赵青原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嗷嗷!妈妈呀!


第24章 青春啊!
  要死,要死啦!
  谁能想到个半老渣叔能放出这样的目光?!赵青原捂着自己的鼻子,瞬间脸红脖子粗,心跳二百码,总觉得下一瞬间鼻子里就会喷出澎湃的热血来。
  这是什么样的妖孽啊!
  睁开眼的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被他深邃迷离的眼睛牢牢吸引,茶褐色的眼眸仿佛是怒海中汹涌激荡的漩涡,明知极度危险,却无能为力、无法抵抗,被它拖卷着沉溺至底,让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一切。
  配乐的女声喘息响起,杨大叔半眯着眼,猛然一抬下巴,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声呐喊——说是呐喊也并不妥切,他的声音就是像春夜的呢喃,兽性的咆哮,生命之初的颤动与激荡,交织着汗水,撕咬着彼此,深深,深深地交融。
  赵青原眼睛都快直了,死死盯着杨祈北有些憔悴,神情忧郁又迷离的脸庞呆滞了,哪怕这是个长得只能算过得去的大叔,哪怕他的身材还有点走样……面对着妖孽,呼吸可闻,除了把命都给他的念头,赵青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台下咝咝声倒吸凉气声不绝,所有人的眼光都直了,不只是群演们,还有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导演老头,不分男女,无论老少。
  没人喝彩,几十双眼只知道死死瞪着台上看不清面目,却发出那样、那样让人硬得梆直声音的人,那、那是个中年男人?哦!谁在乎,谁还注意得到?!
  杨祈北轻轻扭动着薄纱下的身体,他的骨节非常怪异地扭曲、颤动,尤其是下半身,像条有着华丽大尾巴的鱼更多过像人。
  他倚着钢管,细碎的步伐滑动着,摇曳出荡漾的波涛,又仿佛是巫女浓密发丝一般的丰茂海草,在幽底海底悄悄等待,等待着将被迷惑的猎物拖下、纠缠、绞紧,直至猎物窒息死亡,静静成为他的养分。
  他拉着赵青原的手,呢喃着,用力一旋,把楞怔得直飙鼻血的青年拖得转动起来。
  沙哑的嗓音,曲不成调地在耳边喘息着,灯光照在薄纱上,氤氲如雾,透出妖孽腰间肉…欲横流、起伏如波的白皙。
  “色…欲”、“诱惑”、“贪婪”、“食欲”……混杂在一起,潮汐般向年轻的舞者涌去。
  虽然听不懂他在吟唱些什么,却能完全领会到这来自灵魂的邀约:来呀……快活啊……①
  赵青原跌跌撞撞被他拖着,呼吸渐渐沉重,眼中血丝绽起,眼眶都开始发红。
  跟随着大杨并不激烈的摇曳“舞步”,他开始慢慢舒展自己的身体,凭着本能,和着乐曲,跳出那支他深印在脑海中的舞。
  年轻而健康的肉体,因为汗湿而油亮的麦色肌肤,低价又糜烂的七彩绚灯照着昏暗的舞台,让它显出一种亮泽得让人想舔噬的柔和光芒,仿佛是一只月光下的鼬,一身顺滑的皮毛随着捕猎的步伐,缓缓起伏如波。
  杨祈北的“歌声”带着奇异的音调,像浓烈的酒渗入干枯的枝叶,像青烟袅袅缠绕着颓靡的花朵,让人无法挣脱,无法抗拒,滑向魔鬼的深渊。
  他缓缓向后退却,隐入舞台的黑暗之中,只留沙哑的尾调掺杂着背景乐女声的喘息,一声又一声,击打在人的心脏上,鼓动着男人女人们的血液向着四肢百骸涌去,销魂蚀骨。
  在他退出灯光范围的那一瞬,台下的人像是一群被惊扰的野兽,神智终于清明了几分,几个机灵点的群演瞪着一双红眼珠,拼命冲着台上叫好,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被杨祈北释放的“情绪波”引领着,赵青原找到了自己的“感觉”,他抚着那根长长的钢管,画着浓重眼线的美目轻轻扫过台下,仿佛一瓮美酒流溢而出,陶陶然,带着勾魂的味儿。
  他不是在舞蹈,而是在与幻想中的人饥渴缠绵,汗水顺着他美好的身躯缓缓流淌,随着他的舞步弄湿一处又一处,在地面上勾出一滩滩深色的湿影,他略显丰厚的性感唇瓣被轻轻咬着,他的手臂慵懒地伸展着,拉住自己最后一条黑色丁字……
  音乐停歇了。
  “你怎么不脱……咳咳咳!”黄翰牛眼都快突出来,双拳紧握,看得一头湿汗,急得脱口大喊,总算在最后一刻,他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过了片刻,仇导也终于回过神来,干咳一声,才发现自己一把年纪都看得嗓子冒烟了。
  “咳,你们俩觉得……”
  他回过头来想问两位男主的意见,见着两只紧夹着腿,弯腰讪笑,满脸通红的大龙虾,大家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哼!年轻人。
  老仇横了两人一眼,伤感地瞄瞄自己的松下微软,唉!年纪不饶人喽!
  他又转头问身边御用的摄影师老杜:“拍下来没有?”
  虽然不是正式开机,排演时摄影大多也会开着机器,反正现在都是数字年代了,又不费胶卷,偶尔拍到有趣的镜头还能当作花絮片花什么的选着用。
  一向沉默寡言的老杜轻叹一声点点头,扯扯自己汗湿的上衣,难得开尊口说了一通话:“以前见他进出片场大摇大摆的,眼睛里只有美人,真不知道这位……大杨老师,还有这一手,实在是……难得,厉害,厉害!”
  他们这些老家伙和年轻人不同,身体欲望没那么强烈,离着舞台又足够远,注意力没有被完全被大杨牵着,不知不觉地引向赵青原。
  这么个形象的中年男人能边跳边吟唱,一点不让人感觉突兀和辣眼睛,反而像是看着巫师的祭舞,被勾出了心底最隐密的,原始的本能和欲望。
  能把人心玩在指掌之间,在众人不知不觉间悄然隐没自己,把众人的吸引力都导向年轻的舞者,这份功力让人连赞叹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双膝一软,跪地大喊一声:“妖孽!”
  在摄影棚的入口处,昏暗的角落中,阿七接过工作人员讨好地送过来的温热毛巾,有些尴尬地递给俞BOSS:“需要我帮您擦……擦汗吗?”
  “不用,我自己来。”俞清欢低声说着,有些无力地接过毛巾,抬起头,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好一会,突然闷声问道:“他唱的是什么?你……曾经听过吗?”
  “没,没听过。谁知道他唱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把年纪了,声音又难听……”
  阿七吱吱唔唔地说着,俞清欢吁出口长气,拿下毛巾笑看着他,让他那些含糊的迁怒之辞消音了。
  “让米特帮我查一下,这种,这种‘巫歌’式的吟颂有什么出处,……他,是从哪里学的?”
  他轻轻动了动腿,努力让自己不在意腿间奇怪却不讨厌的感受,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平浪静。
  健康的男子到了青春期,自然会精满而溢,长大成人。
  然而,这残破的身体,伴着他度过年少的岁月,却从没让他体会过青春。即便看不太清舞台上的人影,仅仅是观看杨祈北摇曳着神秘曲调的舞姿,听着他沙哑的呢喃,他猝不及防地体会到了一点迟来的青春滋味。
  心血来潮想加深一下合作方的感情投资,特地来探班,似乎非常幸运地赶到了一个美妙的时刻。
  乐声和吟唱不知何时停了,俞清欢从浅薄却又珍贵的欲望中摆脱出来,第一时间回首吩咐:“去找仇导,把刚才那段剪一剪,用个‘震惊’体的标题,让它在网上发酵感染——你知道的。”
  “当然,BOSS。”贺阮莞尔一笑,好的下属要学会视而不见老板的尴尬,不着痕迹地转到老板的丰功伟绩上,“病毒式的,您的美国互联网第一社交网站Willbe的起家本领。第一轮宣传预热现在就开始吗?那么我将需要增加30%的宣发费用,并且调整相关的计划。您确定?”
  “You can't judge a book by its ver。②” 俞清欢轻笑起来,“他值得。”
  这个“老男人”总是让他以为已经对他足够深估与了解时,又砸碎他的认知,让他惊愕赞叹不已。
  也许,该说是又一个“惊喜”?
  他轻轻摇头,按下轮椅的转向键。
  “俞总裁,您不见见仇导和演员们吗?”工作人员愕然在身后问道。
  “不了。替我问候仇导,说我非常满意这一次的合作,他做得很棒。”
  俞清欢头也不回地让轮椅车向外开去,微风拂面,燥热渐渐消除,让他更觉得浑身粘腻不舒服。
  对某位大师,对自己,他似乎应该做出些不同的评判。而且,该死的……身上的汗水让他像是满身粘满刺毛,一刻都没办法再忍耐。
  大金主悄然出现,看完一场“重口”的脱衣钢管舞表演,又无声无息地走了,除了接待的工作人员,根本没什么人留意到。
  事后,老仇得知此事,才后悔错过了从金主兜里抠出一个亿的好机会。
  但在当时,他只记得逮着杨祈北刨根问底:哪儿学的?歌还是颂,反正随便什么吧,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怎么能把人迷得一楞一楞的?电影能用上这曲吗?哎?好像不行,太那啥,也太喧宾夺主了,台下那一帮哈喇子都流一地了……
  “他跳的这舞能过了吗?”杨祈北拎着跳完舞精神耗费过大,人都快虚脱的赵青原到老仇跟前,当面问道。
  “过了过了!”老仇瞪了他一眼,不怎么诚心地安慰了一时想不起名姓的年轻人一句,“小……小伙子不错,很有前途,就这么好好跳,争取一条过。”
  “是,是!好的,导演,谢谢,谢谢你,导演……”
  赵青原眼泪都快下来了,语无伦次。
  真是,真是太不容易了,也得……他悄悄抬头望望身边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杨大傻,哦!不,大杨,也得真心谢谢他。
  作者有话要说:  ①对不起,我耳边忍不住响起这首歌,仿佛幻觉中看到留着络腮胡的小李子挺着肚腩,如魔似幻地在草坪上快活地奔跑……'引自孟楠作词的歌曲《痒》'
  ②美国谚语:不能以貌取人。
  ③偷偷再加条注释,“鼬”作为存在于华国的某种动物,印象中会在黑夜出没,有丰美的皮毛……我写完后查了百度,才知道,原来这种动物在华国的分枝,俗名:黄鼠狼。
  ……
  ……
  行吧~就当小赵是只被妖孽引诱,在深夜拜月的小黄黄吧!但是它为什么要拜拜月亮呢?莫不是让嫦娥姐姐保佑今晚偷鸡顺利?!然后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住脑!!!


第25章 交易
  面对人老心不老的导演那十万个为什么,杨祈北一边沉默地思索着,一边悄悄挥舞起他的精神云触须,注意力难免有些分散。
  在人类肉眼无法看见的维度里,这几天饿得有点“瘪”的精神云,快活地撒着欢,伸出无数条极为细长的须子,犹如一只“透明”的狮鬃海母,在摄影棚内所有人的头顶上收割他们挥霍发散的情绪。
  这一把赚大了!
  甜腻的,浓稠的,带着栗子花香的奶油味情绪,一波又一浪地涌来,虽然有一点点齁,但是太管饱了。尤其其中有几份情绪波,除了“□□”、“贪婪”,还似乎夹杂着生命根源的气息,能量更是成倍成倍地往上翻。
  杨ET一时没顾得上细想,冷凝着脸,忙于收割。
  有付出,才有收获,人类诚不我欺。
  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老伙计的捕猎方式,确实更适合对付人类这种意志力薄弱,却又情绪丰沛的低等文明智慧种族啊!
  用地球人类的认知来类比的话,与衪几乎同等臭名昭著的老伙计一族,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鱼体塞壬,但那家伙的形象可绝对不是人类想象中的美人。就算以衪没有形体时的审美而言,家乡的“塞壬”女妖也是任谁见了都能吓得做噩梦的——哪怕“她们”的体形优美类人,下半身却有着巨大的尾鳍,华美得仿佛星辰织就的裙裾。
  可再美的形体也顶不住她们有一个狰狞如“鮟鱇”的脑袋!
  “塞壬”对此毫不在意。
  她用灵魂的歌声来引诱智慧生物,等到猎物近在眼前时,就算看到了她们真正的样子又如何?被海妖缠绕的灵魂再也不可能挣脱死亡。
  就仿佛是地球上的深海鮟鱇,在幽黑广袤的深海里点亮一盏幽幽的灯,等到小猎物们聚拢过来,狰狞的大嘴就是它们最后的坟墓。
  虽然同是“荣登”家乡星系通缉榜前列的邪恶“生物”——当然也有专家提出疑议,认为噬神一族不能归类于“生物”——衪们其实与“塞壬”的三观不太相合。
  为了生存,引诱猎物当然非常政治正确,但是像“塞壬”那样吸空智慧生物的灵魂,还把残尸随地乱丢,不但完全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意识,更引发智慧生物们对衪们这被通缉种族的恶感,从而导致难以觅食,还要不时逃窜……简直是极端恶劣的恶性循环!
  虽然不满“塞壬”的行为准则,但这完全不妨碍衪们虚心学习“塞壬”的捕猎技巧,甚至时不时去偷吸两口“塞壬”妖异的情绪波。
  看,平时努力学习捕猎技巧、食谱多样化,这样良好的生存习惯,在地球这个和平的新环境中就取得了良好而丰厚的回报。
  至于导演孜孜不倦的好学问题……
  “仇导,您知道,我当年玩得很‘开’,这种舞看得多了,所以……”
  杨祈和不动声色地表示“你懂的”。
  “至于那曲调,以前学的,据说是什么南美的巫歌,能调节人体某些方面的情绪和能力,比用药好,不伤身,功效么……”
  还是“你懂的”。
  老仇秒懂,正因为懂了,神情难免有点古怪。
  为了“玩”能这么拼,难怪把他爹一手创建的大好事业都给玩没了,破产卖业的……
  这些话当然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扎心,老仇干咳几声和大杨商量,能不能在正式开拍时,他在幕后这么低声吟唱一把,调动下小赵的情绪,至于亲身献舞……咳!一来口味实在太重,喧宾夺主;二来效果太好,过犹不及,别说台下那帮群演,俩主演都快变成夹着尾巴的二傻子了!
  付出一点点情绪能,却能收获好多好多倍的情绪波,这种相当合算的买卖杨祈北当然非常乐意点头,很快就由长袖善舞的金牌经济人顾瞻接手,与老仇达成了“加班”的协议与报酬等事宜。
  有了大杨站在幕后的隐秘“巫歌”加持,赵青原非常顺利地完成了那段独舞的拍摄,虽然比不上有杨祈北引领他时那样颠倒众生,但舞台效果十足,配合两位主演的精彩演出,这一段拍得又是销魂又是搞笑,老仇也非常满意。
  有了大杨“开挂”式的情绪渲染和演技,有他出演的场次总是拍摄得格外顺利,老仇的强迫症都好久没犯了。
  很多人虽然曾听说过杨祈北当年的丰功伟绩,但多半都是看看新闻八卦知道这位名声挺臭的大佬的,或者是在杨大佬探班小美人们时,照过几个面,能与他当年那地位深交的,真没几个。
  朝夕相处之下,那些“嚣张”、“跋扈”、“好色”、“贱格”等等负面标签,好像有些摇摇欲坠,怎么都和眼前这位一丝不苟的敬业演员对不上号。
  看人家大杨,这么精湛的演技,候场时还边背台词边学习别人。
  虽说平时总板着张咸鱼脸、瞪着死鱼眼,半点不浪费表情。一旦上场,那情绪饱满的,排山倒海,乌秧秧的,犹如黄风怪卷着满天黄沙驾到,不但同场演戏的让他感染,连观众都没放过,把工作人员们弄得时不时跟着剧情,咬牙忍声哭哭笑笑,连老杜这样木脸的老摄影都淌着泪含笑拍摄,真是……
  造孽啊!
  一来二去的,也有好多人和大杨混了个脸熟,琢磨着能不能更进一步。不过看看人家罩的那小鲜肉,似乎大伙的机会都不太大啊!
  被众人暗自羡慕嫉妒的小鲜肉赵青原,虽然有那么一场挺引人的戏,但他实质上还是个大龙套,完美地拍完“独舞”那场戏,又“死”了几次,他的戏份也就杀青了。
  临离开时,他望着正在与黄影帝对戏的大杨,踌躇着不敢上前,却又不想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
  他还欠……大杨一声“谢谢”。
  或许,还有对不起。
  为了当时那场明明说好却又反悔,把人打破头的“交易”,为了,为了……
  赵青原有些烦躁地走近了几步,眼睛却离不开在镜头下似乎会发光的邪恶“囚徒”。
  突然一个模糊的念头钻了出来,却像是棵长满刺的荆棘慢慢扎根在了心里,时不时刺痛,再也拔不出来——要是当时,他知道杨祈北是个这样的人,他会不会,他们会不会……有个不同的“结果”?
  “别看了,再惦记也不会是你的。”
  一个慵懒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赵青原怵然而惊,吓得差点跳起来,猛一转头,看到那个倚在墙角懒懒抽烟的女人,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尴尬地笑道:“宝颜姐,是你啊!吓我一跳。”
  他顿了顿,有点脸红,小声道:“我,我就随便看看,没那什么……”
  “嗤!”宝颜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随意用那双纤白柔美、涂着暗红蔻丹的手把褐色的女士烟往地上一丢,一脚碾灭,斜睨那带着岁月余痕的细长凤眼,挑起一边细长的眉:“你这话,自己信不信?”
  她伸出手,捏了捏赵青原微有些凹沟的美人下巴,惫懒地说道:“这个圈子里也好,圈外也罢,有钱的大佬绝大多数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好东西的玩意,你以为他没钱了就能变好?装个样就是浪子回头?人家后头还不知撑了几根粗腿呢!”
  宝颜咯咯咯自顾自地笑起来,又像是想起什么,脸渐渐沉了下去,眼帘低垂:“……没钱的不是东西,比有钱的更特么不是东西。”
  赵青原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听着她说,总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不能见光的隐秘,被大剌剌地揭开在阳光下,让他非常不自在。
  宝颜是圈里的前辈,年纪不轻了,听说都有四十多了,她当年也是红透半边天的明星,刚出道时被媒体赞誉为“秀美不可方物”。
  曾经一年凭两部片子,拿过华国电影导演协会、京都大学生电影节、青棉国际电影节“长城奖”、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等五个大奖,人称五环影后。
  在她十八九岁,最为芳华鼎盛、光芒璀璨的日子里,却闹出了恨嫁豪门的丑闻。有人说她是嫁人了,有人说她被人包养未婚生子,也有人说她遁入空门,喧嚣一时后,她悄悄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七八年后,再度复出的她,就已经是被岁月和生活琐碎打磨过的,有些俗艳、有些刻薄,从头混起,却再也不复当年风光的宝颜了。
  赵青原隐约听说她也找过几任金主,圈里对她的风评不怎么样,不过他在几部戏里打酱油时,和宝颜接触过几次,倒觉得这个有故事的女人,人不错,挺愿意帮他这样没什么演技的楞头青。
  当时宝颜就嗤笑他天真,她帮他,也不过看在那张脸顺眼的份上,随手扶一把,要是有什么利益相关,该翻脸照样翻脸。
  话是这么说,赵青原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善意,他随着别人,叫她“宝颜姐”。
  这次仇导的戏是男人的群戏,虽说有个所谓的“女主”,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其实也就是个只露两三面的大龙套。赵青原也不知道宝颜走的哪方的关系,把这个还有点抢手的角色捞到手了。
  宝颜姐的话刺耳,更扎心。
  赵青原听着也是心头酸涩,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着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赵青原试探着问:“那,那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宝颜看着地上斑驳的光影,不耐烦地挥挥手。


第26章 有毒的预告片
  2010年1月20日; 美国人最喜爱的体育运动赛事——美式橄榄球超级碗(nfl)决赛又如期盛大举行了。
  按照近年来的惯例; 中场秀成了大明星表演、广告以及北美将要播放的大片预告登场的时间。《钢铁侠2》、《驯龙记》、《黑暗魔法书》、《恶棍侦探》、《逍遥法外2》等十部大片扎堆亮相; 让影迷们目不暇接、振奋异常。
  其中有一部片子姿态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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