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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诉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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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人是不知道林诉和于析有过一段往事的,因此但林诉钦点要于析为他介绍业务的时候,都有些奇怪。
  于析一个新人,怎么说都没有老员工清楚公司运转,但既林诉提了要求,姜奕也没想太多,就把于析推出去了。
  办公室里,林诉对于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于析只觉得被一张大网密密麻麻给盖住了,连挣扎都觉得累。
  姜奕出去后,两个人自然也不用装作什么互不相识,于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力的说,“林诉,你非要这样吗?”
  林诉苦笑,“我就是想看看你,你。。。。。。这点都不让?”
  “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于析到底压抑不住心中的郁气,说话都带了点不常见的怒,“你以前已经害得我丢了一份工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不要再捣乱,我真的奉陪不起。”
  林诉喉咙滚动了下,于析到底不肯信他了,狼来了的故事谁都知道,于析被骗得多了,怎么敢再去信。
  可林诉不能放手,他轻声说,“我有错,我会弥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于析只觉好气又好笑,眼眶都发酸起来,激动的说,“你还有后路,可我没有了,我都这样子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到这里,于析的声音已经染了点哭腔,他不想在林诉面前哭,显得他太重视,可就是止不住的往外冒酸,酸到他几乎哭出来。
  一字一句的控诉让林诉面如死灰,他想伸手摸摸于析因为怒气而发抖的肩膀,告诉他这一次他不是玩,也没有想要骗他,更不会试图去阻拦他任何一点喜欢的东西。
  他有想改变,可于析不敢信他。
  咎由自取!
  林诉费力咽下喉咙,指骨因为紧握而泛着青灰白,他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做不出温和的样子。
  “我今天还有事,明天再来。”
  他见不得于析恨不得避他三舍的样子,太痛苦了,哪怕是再一眼,他都怕强撑的温和崩塌。
  林诉逃也一般的离开办公室,于析却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抓着胸口费劲的呼吸,最终瘫坐在椅子上,放了空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第67章 chapter67
  姜奕推开办公室的门,于析才从与林诉的对峙之中缓过劲,撑着椅子的扶手慢慢站起来,他看见姜奕有些审视的目光,心里一提。
  林诉做到这个地步,不是在逼他是什么?
  “你和林诉,认识?”姜奕看了他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于析抿了下干涩的唇,苦笑,嗯了一声。
  姜奕嘶了声,“你们以前,有过节?”
  于析脑袋有些发涨,“算是吧。”
  其实他们牵扯的,又何止是过节这么简单?
  姜奕沉默了,走到窗边,摸了根烟点上,吸了口又把烟吐出,回过头来看于析,“那他?”
  姜奕没有再说下去,但字面的意思很明显了。
  “我。。。。。。”于析喉咙滚动一下,果断却艰难的下了决定,“我会辞职的。”
  姜奕又吸了口烟,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诉投资的数目不小,看起来不像是捣乱的。”
  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林诉,他一旦疯起来,谁能预料到他做出什么,于析默然的补了句。
  “老板,”于析蜷了蜷手心,“我很感谢你能给我在这里工作的机会,也很喜欢这里,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给公司惹麻烦,你也不用担心我,工作嘛,再找就是。”
  姜奕把烟掐灭在窗台,挥了挥手散烟味,口气很是严肃,“你别说了,辞职我是不会让的,但公司这边的也要顾,这样吧,公司有个出差的任务,我把这个工作给你,你先去避几天,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于析对姜奕已经说不上来的感激,只能连声说谢。
  这一个月接触下来,于析知道姜奕这个人很是重情重义,却没想到在姜奕面临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有危机的情况下还能顾及到他。
  这样的恩情于析无以为报,只能暗自做好若林诉真的再把他逼到绝路,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和林诉拼了。
  于析算是新手,虽然这次出差不是什么大工作,但他临时接手还是有些匆忙,和同事拿了出差需要的一些资料,于析当天晚上就把资料细细给整理了一遍。
  而一旦空闲下来,林诉今早显得很受伤的表情就会出现在他面前,惹得他心烦意乱。
  一烦心于析就又睡不着,不得已只得翻出刚来这城市因为失眠而开的安眠药,倒了两颗就着水吃了,才疲惫的倒回床上。
  安眠药对身体的损伤其实很大,医生也吩咐过不能多吃,但这药实在是个好东西,两颗下去,于析一觉睡到天亮,虽然身体有些酸痛,但精神恢复了许多。
  在把安眠药放回去的时候,于析犹豫了下,最终把安眠药放在了床头柜。
  林诉空今天依旧来公司谈合同,姜奕借着于析对合同方面不清楚的理由亲自为林诉讲解,这个过程,于析就安静的待在一旁听着。
  姜奕的讲解比他的要详细很多,而林诉却很少回应姜奕的话,基本把目光都锁在了于析身上,隐忍却深沉,于析受不住他过于明目张胆的目光,几乎就要起身离开。
  下午一点,林诉才签了合同。
  姜奕起身和他握手,打着商腔,“林总,合作愉快。”
  “姜老板客气了,”林诉淡笑回应,又把目光放到于析身上,话还是对着姜奕说的,“我听说这附近有家烤乳鸽做得不错,不知道姜老板能不能尽尽地主之谊,带我这个外来客去尝尝鲜。”
  姜奕自然是不会怠慢这个大融资人,笑着说,“行啊,这顿我做东。”
  因为于析对他的极度抗拒,林诉学乖了,这次他拐弯抹角的变相邀请,终于说出意图,“那于助理能不能赏个脸,也一起吃顿饭?”
  于析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姜奕变得有点儿僵硬的笑容,压下心中的不适感,到底还是嗯的一声算是答应。
  林诉甚至是受宠若惊一般,很快露出个笑容来。
  三人一车,于析坐在后座一言不发,林诉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和姜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是些公司的琐事,没两句,话题就又被林诉引到于析身上去了。
  “于助理在公司做了多长时间了?”林诉回过头去看于析,于析表情淡淡。
  于析不想姜奕为难,纵然再不想和林诉搭话,也只能回答,“一个多月了。”
  “还习惯吗?”
  “嗯。。。。。。”
  林诉和于析对望着,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姜奕探究在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又转。
  好在不多久到了目的地,姜奕订了位子,很快服务生就上来点菜。
  “不好意思啊先生,今天你们来晚了,”服务生连说抱歉,“烤乳鸽就剩下一份了,你们看看,再要的别的?”
  “这样啊,”姜奕拿着菜单,对林诉说,“林总特地来寻鲜的,这乳鸽就归你,我和小于以后有的是时间过来。”
  他这句话让林诉皱了皱眉头,但林诉还是露个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哪里话,”姜奕看着菜单,指着,“支竹鸡,焖黄牛,炒墨鱼,还有西洋菜,暂时这样。”
  服务员拿着菜单下去。
  于析没怎么开口,显得很安静,等菜上来,也只是默默的低头吃饭。
  林诉却显得很殷勤,像是特地要透露点什么给姜奕知道似的,一个劲往于析碗里夹菜,甚至那碗一人份的小乳鸽也夹成小块往于析碗里放,口气听起来很温柔,“怎么光吃饭?”
  于析不想闹得太难看,也就没有挪开自己的碗,说,“我自己会夹,谢谢。”
  他特地在姜奕面前这样动作让于析倍感压力,何必呢?
  林诉却不管他的话,又夹了块焖黄牛打算给于析,这一次,于析悄然的拿开了碗,林诉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
  “我不喜欢牛肉。”于析淡淡的看着他。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外人听起来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在林诉耳里,却一下子刺到他心里去似的。
  他从来不知道于析不喜欢吃牛肉,每次吃饭他永远不去想于析的口吻,只一味满足自己。
  林诉想起那一次两个人去钟灵山,他在酒店叫餐,于析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听他叫了牛排后眼里的失落。
  那时候他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一幕幕很是清晰,牛肉啪嗒一下掉在餐桌上,他怔了怔,收回手,尴尬而僵硬的笑了笑,“啊,真是不小心。”
  于析端着碗的手一紧,几乎是同时明白了林诉在想什么,深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又开始埋头吃饭。
  这顿饭吃得很容易让人消化不良,特别是姜奕,一边要忍受环绕在于析和林诉身边诡异的气氛,一边还要替林诉打圆场,吃得那叫一个不痛快。
  等吃完饭回公司,姜奕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于析叫到办公室。
  “小于,你就老实告诉我吧,”姜奕皱着眉头,“林诉以前是不是得罪你了?”
  于析被他这话问得有点蒙圈。
  “我昨晚一查才知道林诉到底何方神圣,京城来的太子爷,”姜奕揉了揉眉心,审视的看着于析,“为了你投资我这个小公司,还对你百般讨好,小于,你不会也是什么大人物吧?”
  听姜奕是口气还真是很吃惊,于析被他说辞说的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老半天才说,“老板,你真的想太多了。”
  林诉得罪他?怕是他得罪林诉了吧。
  “我都快晕乎了,你不是说你们有过节吗,你们北京有过节流行看谁对谁好啊?”
  于析觉得姜奕的比喻很好笑,但笑不出来,只得叹口气,“我和他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
  姜奕听他这么说也没办法,“哎,你们的事情我也理不了,明天晚上七点的飞机啊,别忘了。”
  “我记得呢。”
  姜奕不再追问,让于析松口气。
  “我看这情形你也不用躲啊。。。。。。”
  于析笑了笑,没回答。
  晚上回去,于析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自从他和家里说自己和林诉断了,于爸于妈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特别是于妈,现在也肯和他说上几句了。
  “嗯,我明晚出差。”
  “挺好的,老板对我很好。”
  “南方天气比北方热一点。。。。。。”
  说着说着,于析觉得于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好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到底忍不住去问。
  “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于妈沉默了很久,于析又催了句。
  “你。。。。。和他是不是还有来往?”
  一句话让于析心中炸开了似的,他连忙追问,“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林诉还去骚扰他的家人?
  “他让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我和你爸没收。”
  于析正想要松口气,但又抓到了点什么,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们见过他了?”
  “嗯。。。。。。”于妈声音难得的细,“前阵子来过一次,被我赶出去了。”
  于析心中五味杂陈,靠在椅子上用力闭了闭眼。
  他知道他妈的意思,不到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再把这件事翻出来说的,于析伸手抓了抓胸口,还是无法阻止慢慢溢出来的痛苦。
  “你们放心吧,我和他不可能了。”
  心脏因为这句话疼得厉害,于析慢慢把脚缩到椅子上,把头放在了膝盖,埋进去。
  “嗯。。。。。。”于妈顿了下,“早点回家。”
  “好。”
  呼吸变得有点儿困难,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就恢复,心脏的疼痛也渐渐平复下来,于析坐了一会,起身冲了个凉水澡,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窗外月光正好,在这片老城区,万籁俱寂,所有人都睡着了,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忍受黑夜的孤独
  睡不着,于析忍了又忍,从床上翻起来倒水吃药,躺会床上,意识慢慢模糊,耳边还是那句话。
  我和他不可能了。
  确实是不可能了,那还痛什么呢?
  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林诉要过的关多着呢哼!


第68章 chapter68
  因为班机在今晚,姜奕给于析放了一天假,于析时间钟一到,七点就醒了,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就爬起来洗漱。
  用过早餐,开门下楼倒垃圾的时候,发现门口有十几根烟蒂,他默默拿扫帚把烟蒂都扫起来,连同垃圾一起扔了。
  不是林诉,林诉不抽烟。
  回去收拾了屋子,下午待在家整理资料,有点儿心绪不宁,源头还是林诉。
  不知道今天他去公司见不到自己会不会生气,他那种性格,应该会的吧,希望不要为难姜奕就好。
  一整天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去,班机是八点,机场离这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于析四点半点就随便塞了面包算是晚餐,打算五点半就出门。
  检查行李无误后,于析就在客厅百般无聊的按着手机,联系人很少,信息也没几条,照片更是寥寥无几,整部手机空荡荡的,于析忍不住想起他的落在公寓的旧手机。
  通话记录最多的是林诉,短信来回最多的也是林诉,还有相册,里面有几张林诉的照片,以前很珍惜他和林诉的一点一滴,全部都没有删除,林诉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生活占据得满满,再全部抽空。
  于析叹了口气,一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也就不再想,进房拉了行李箱,拿好钥匙,便出门。
  门一打开,一股呛鼻的烟味袭来,于析下意识皱眉看向门外,瞬间僵住,抓着行李箱的手也一紧。
  林诉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脚下已经有几个烟蒂,脸在老旧的日光灯下显得很苍白,他见到于析后,慢慢的把还夹在手上的烟给掐灭,眼神晦暗不明。
  于析被林诉抽烟这件事情搅乱心神,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你离开后,”好像看清于析的疑问,林诉低声说,声音有点儿哑,“不抽不行。”
  于析心里一发紧,喉咙滚动了下,不知道怎么回话,沉默了很久,才问,“你昨晚来过?”
  早上的烟蒂是林诉抽的?那么多,他在这里待了多久?
  林诉默认。
  于析手指瞬间有点抖,看着他,一言不发,林诉目光越过他,看着他身后的行李箱,眼神越来越深,但掩盖不去的是死寂一般的沉。
  “要不是我追着问,我都不知道你要出差。”林诉淡淡的说。
  很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于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那天他说要走,林诉就发了狠把他锁了起来,慌张和恐惧一下子涌上头。
  为了掩盖自己的惧意,于析佯装冷静的说,“要赶不上了。”
  说着打算去关屋子里的灯,手还没有按下去,林诉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他受惊的转头瞪着林诉,惧怕让他声音听起来有点厉,“你干什么?”
  “我就让你那么讨厌?”林诉抓着他的手轻颤,语调也是颤抖的,“你离开了一次还不够,现在又想无声无息就离开吗?”
  语气之悲凉让于析怀疑林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于析喉咙翻滚着,“你放开。”
  “不会了,我不会了。”林诉眼眶一点点红起来,“于析,我不会伤害你了。”
  于析被他的目光刺痛,低下头去不再看,记忆如潮,无法抹灭。
  在于析发愣这一空档,林诉的身体挤进了屋子,手一扬,大门慢悠悠的闭起来,于析瞬间犹如惊弓之鸟,发力要甩开他的手,行李箱也因此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林诉!”
  “我什么都知道了。”林诉不管不顾,死命的抓着他的手,连着眼睛也开始泛红,声音已然哽咽,“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说?”
  于析如遭雷劈,僵硬的看着他,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有泪水缓慢而清晰的从林诉那双红得不成样子的眼睛里溢出来,他摇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不知所措的孩子,紧紧抓着于析的手,就好像只有于析能给他安慰。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你,”林诉哭出声来,抱住一动不动的于析,“短信不是我发的,他们删除了,我不知道,于析,对不起,对不起。”
  字字血泪,于析从脚底升腾起含义,遍布全身,那个夜晚带给他的痛苦如同碎片慢慢在他的眼前拼凑起来。
  从那晚开始,他遭遇了什么,险些被人□□,高中辍学,打碎了尊严去求那些施暴者,还有呢,爸爸的公司破产,一夜病倒,他呢,这十年过得多撂倒,受尽人白眼,唯唯诺诺。
  这十年遭受的哭现在林诉用一句对不起还给他,他以前以为自己忘记了的,可以原谅的,事到如今,他才发觉自己没有那么大度,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把这些苦痛忘却?
  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于析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诉抱得他那么紧,哭得声音都变了,“我不知道他们把你,我还,我还对你。。。。。我会替你讨回来的,只要你能痛快,我会在所不惜帮你讨回来。”
  于析用力闭了闭眼睛,很干,他哭不出来。
  是,林诉是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都以为他遭遇了暴行,以前没有人相信他,现在也是,所有人都还是这么以为,包括林诉。
  林诉对他有愧疚有后悔,至极。
  于析突然起了一点报复的心,用了全力才重重的说,“我失去的,你永远都还不了。”
  林诉抱着他的手松了一下,于析狠狠把他推开,看见林诉满是眼泪的脸变成一片死灰色,惨白得可怕。
  他非但没有报复的快感,心脏反而因此骤痛,蔓延开来,疼入骨髓。
  “于析,”林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无助的开始叫他的名字,“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两个人都很狼狈,林诉哭得很狼狈,于析压抑着痛苦很狼狈,给差一个当口,于析伸手抓着胸口,用力的呼吸,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他怕下一秒就疼死在这里。
  “我知道错了,你别走,你别离开我,”林诉捂着眼睛,哀求,“我忍受不了,你离开后,我求爷爷,求沈或,求所有人,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急得快疯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现在我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哪怕只是让我看着也好,不要再走了,我不会再混蛋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逃了,我要疯了。”
  于析抓着胸口的手颤抖得要僵硬,林诉甚至是在哀鸣了,像个垂死的人在做最后的哀求,于析颤颤巍巍的开口,破碎一声终于哭出来,“那我呢,你疯了,难道我不是,你现在三言两语就要我原谅你,我怎么办,我就那么廉价?”
  原谅谈何容易,要他把这些年的痛苦全部了结,谈何容易?
  “我没有那么想,”林诉低吼着,弯着身子,“只要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多少罪我都愿意赎。”
  于析泪如泉涌,“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了。”
  你一次次让我失望,我怎么敢再给?
  林诉身子又弯下去了,却还是坚定而绝望的说,“这次不一样。”
  于析用力捂了下眼睛,“好,那我要你现在马上从我家出去。”
  林诉两道眉拧得很紧,嘴唇的血色也褪去了,看着他。
  “你不是说不一样吗,”于析狠了狠心,把话说完,“算我求你,尊重一下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林诉痛苦的看了他一眼,用力咽了下喉咙,才下定决心一般,说,“好,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只要你不要躲着我。”
  于析别过眼不去看他的狼藉。
  林诉喘息着慢慢往后退,脸色全白,冷汗一点点留下来,和脸上的泪水混在一起,湿透整张脸。
  于析看到他退至门口,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咯噔一声,门开了,然后林诉像被定住一样,站了三秒,毫无预料的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又很快缩成一团,聚集在于析的眼里。
  于析有十几秒脑袋是空白的,林诉摔下去的动作像是慢电影动作在他眼前播放,乃至林诉躺在那里好一会他还是愣愣在站在原地。
  直到林诉一声细小的呻…吟传进他耳朵,他才像被突然敲醒一样,双腿发软的走到林诉身边,居高临下,他看见林诉惨白如纸,痛苦揪成一团的脸。
  于析讷讷开口,“你不要耍花样。”
  回答他的是林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他撑着身体蹲下来,触摸林诉的脸,一片冰凉,巨大的恐惧似一张大网把他捕抓,他腿一软,差点坐下去。
  “小析儿,我疼。。。。。。。”
  细微的声音在于析耳里放大了无数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铭记在心的称呼,轰的一下,炸开了。
  于析按了好几次才把120这几个简单的数字拨对,机械的说,“有病人。。。。。。”
  哪里?于析用力拍了下脸,才想起来地址。
  抱住林诉的时候,林诉本能的环住了他的腰,那么紧,紧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别,有事。”
  林诉,千万别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是至今最虐的一章了。。。。。。。


第69章 chapter69
  把林诉弄上救护车的时候,林诉像快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于析身上,医生费了好大劲都没能分开两个人,最后还是于析无奈的附到林诉耳边说了句我跟着你去,林诉才肯不情不愿的松开,改而紧紧握着于析的手。
  来的医生护士估计没有见过快晕倒了还能力气这么大的人,更是搞不清两个人之间的莫名其妙的气氛,只能时不时拿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
  两个大男人,握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于析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把手从林诉的掌心抽出来,只得作罢。
  中年医生在救护车上给林诉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一掀开林诉的衣服,略责怪的说,“这手术期还没过呢,怎么就出来瞎跑了?”
  于析先是愣了几秒,才惊讶加后怕的看着医生,“手术?”
  “是啊,”医生把林诉的衣服放下去,“看样子是胃部,是不是胃出血了?”
  于析神色复杂的看向半昏迷的林诉,心情万分复杂,这几天见他脸色都不怎么好,没想到他做过手术,那怎么还敢不怕死的跑到这里来找他,不要命了?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老了就后悔了。”医生摇了摇头,看着林诉紧紧抓着于析的手,嘿嘿笑了两声,“哥俩感情真好,我老婆有一次送医院,也是这么抓着我的,死不松手呢。”
  于析尴尬的露出个笑容来,不知道怎么接医生的话,脑海里全是林诉的身体状况,便问,“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唉,没事,”医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伤口没好就敢出来蹦哒,都是疼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感染,待会做个检查。”
  于析微微松了口气,对医生说了声谢谢,又把目光放在林诉脸上,他眉头皱得很紧,眼睛颤抖,牙齿咬着没什么血色的下唇,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看起来确实是很痛苦的样子,也很招人心疼。
  于析伸手替林诉擦了擦冒出来的冷汗,粘稠的冰凉感让他指尖一颤抖,随之无奈的叹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时到今日,他还是很容易被林诉牵动心神。
  会因为林诉受伤的眼神而心疼,也会为生病的林诉而担忧,怎么就,这么没有骨气呢?
  于析发会呆的功夫,医院就到了。
  林诉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于析只得跟他和个连体婴一样奔赴病房,做好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说林诉胃病反复发作了,得好好修养,这阵子忌口,也不能太激动,于析一一记下。
  医生给林诉打了点滴,林诉还在昏睡,病房是三人间,还有一个老头和妇女,见来了新病人,好奇的打量着,于析疲累不堪,还是回以个笑容算是打招呼。
  于析看着两个人还缠在一起的手,微微挣扎了下,没睁开,他看林诉还在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干脆用了劲,想把手抽出来,这一动作,让林诉抓着他的力度更大了,于析瞬间就都明白了。
  他气道,“你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还是没动静。
  于析用力的挣扎着,连空着的左手都打算帮忙了,林诉才终于睁开眼,因为闭着久了,双眼都有点水雾雾的,看着于析。
  这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柔软,于析考虑到他是病人,语气放缓了些,“松手。”
  “不松,”林诉撇嘴,还是看着他,“松了你就走了。”
  于析叹口气,“打电话让人来照顾你。”
  说着又挣扎着。
  “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林诉垂眼,看起来很落寞,“我和家里人闹翻了。”
  于析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林诉别脸,一半隐在阴影里,“我说过,只要能见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你,”于析喉咙滚动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现在无亲无故,就认识你一个人,”林诉声音淡淡的,“你要走了,没有人照顾我,我自生自灭。”
  于析心一紧,林诉这样的低姿态任谁看了都不免可怜。
  “就念着以前的情分,陪陪我吧,我不对你做什么。”他眼睛期盼的看向于析,又强调,“真的!”
  林诉掌心的温度有点凉,于析指尖动了动,还没有说话,后面的老头咳了两声,扬声道,“哎呀,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就各退一步,别老了后悔哟。”
  于析脸一红,看向老头,解释,“老伯,不是您想的那样。”
  “别诓我这个老头子,”老头一副看清事态的样子,竟然认真说,“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肯改,总得有个人要先让步。”
  于析一回头见到林诉有点发红的眼眶,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心里麻麻的,浸泡着酸水一样,有点苦涩。
  “你先松手,”于析叹口气,见林诉神色紧张的看着他,又补了句,“我给公司打个电话。”
  差是出不成了,总要有点交代吧。
  林诉眼巴巴看着他,“你不会走吧?”
  于析沉默了几秒,才点了点头,林诉意外的咧开嘴笑了两声,终于是肯放开于析的手。
  出病房,于析举起被林诉抓着的手看了一会儿,林诉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回头看了一眼闭起来的病房门,他抿了抿嘴,拿起手机打电话。
  医院探班时间到十点半,于析临走前,林诉再三要于析保证明天来看他,才肯放于析走,于析对着一个病人硬气不起来,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含糊的答应。
  回了家,他才发现离开时太过慌张连门都没有锁,幸好这片治安还行,家里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行李箱倒在地上,于析走过去安放好,又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粘腻,躺在床上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林诉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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