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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白月光_夂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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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了,小朋友可能是上天派来专攻他爆|炸的。
邵宁闭了闭眼,克制地“嗯”了一声。
“哥,”温扬又叫了一声,扬了扬眉凑近他,“你觉得我是怪物么?”
头顶的烟花瞬间熄灭,邵宁只觉得心口狠狠地一疼,毫不犹豫地回答,“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觉得?”
“可我是,”温扬眼睛弯了弯,笑得一脸无害,语气却格外恶劣,“我是怪物,我会自残,我喜欢看见皮肤被划开血流出来的画面,会觉得兴奋”
温扬每说一句,邵宁就觉得心脏更疼一分,像有人握着把匕首插在他心口,一寸一寸往里推进。
“你要这么讲,”邵宁深吸口气,尽量放缓语气,“那我也是怪物,我也会自残,我见不得不对称的东西,如果只有一边有伤我就一定得在另一边再划一道对称的,不然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其实浑身不舒服都是轻的了,真实的情况远比不舒服要更糟。
如果不对称,如果不划那一刀,他就会像是犯了毒|瘾一般,陷在无尽的焦虑和烦躁之中,难以集中注意力,根本无法正常生活,甚至还会觉得
“每天分开前都一定要说“再见”,”小朋友的声音突然清晰地响在耳畔,“也是因为这个么?”
邵宁猛地回神,看着小朋友,半晌,还是认命般点了点头。
小朋友远比他想的还要敏锐,不过两句话,就能轻易把两件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想到一起去。
“是,”邵宁深吸口气,还是把最真实的情况讲了出来,“都是因为这个,因为强迫症,我明知道这样不对,这样是病态的,可在那个当下,我就会这么觉得,如果我不划那一刀,如果分开前我不和你说“再见”,还有很多很多毫无意义的小事儿,如果我不那么做,我就会觉得,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强迫症并不只是一般人所以为的那样,仅仅只是生活的一丝不苟,好像多整理两遍房间,吃饭前多洗两次手就结束了,那都只是很浅的,能让别人所看见的冰山一角。
更多不能为人所见的,隐藏在暗处的,才是真正折磨人的。
它带给邵宁的影响远比别人所想象的要大得多。
有人说严重的强迫症,会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并在发病的时候,将这恐惧再扩大十倍。
而于邵宁而言就是如此,温扬出现前还算好,他毕竟已经失去了,可温扬再次出现,失而复得,邵宁心底里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梦,而梦醒了,他将又会什么都没有。
温扬能是他的药,可同时,温扬也能是引发他爆|炸的线引,撬动他这颗星球的杠杆。
有句话说“万事开头难”,邵宁此时对这话倒是深有体会。
本来什么都不敢说,可一旦开了个头,又觉得突然就不怕了。
说出来,真实的全部的,都说出来,然后,再把选择权交给温扬。
“我明知道这样的想法毫无根据,可我在当时,越是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想,那些念头就越清晰,清晰得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让我除了那一件事儿,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邵宁一直低着头没看温扬,一口气说完了,才又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像是等待最终判决的犯人,问出最后一句,“你看,我是不是很荒谬?”
温扬看着邵宁,没有立刻回答,直到看着他眼里寥寥无几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才突然露出个笑,很认真地说道,“是阿,很荒谬,和我一样。”
“所以,”温扬伸出手轻轻在邵宁缠着纱布的手臂上戳了戳,“你是大怪物,我是小怪物,我们一样。”
邵宁愣了两秒,眼睛就又腾地亮了起来。
温扬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能在他不安的时候害怕的时候,用独属于自己的,简单粗暴到近乎极端的方式,来让他安心。
不是空洞地说一句“我不怕”亦或“我不嫌弃你”,而是毫不犹豫地撕裂开自己的伪装,将真实到能看清血肉的自己,赤|果摊开在他眼前。
明明自己也很疼了,却还能若无其事地笑着朝他招招手,说上一句,“你看,我们是同类阿。”
这是温扬的独家温柔,多么庆幸,他得到了,也听懂了。
大概是他愣神的时间久了点儿,再抬起头,小朋友已经走出去挺远了。
邵宁匆忙起身迈着大步追上去,脑子还有点儿没搭上线,开口问了一句,“现在是要去哪儿?这不是回教室的路…”
“这是去医务室的路,”温扬脚步顿了顿,抬起自己还在往外冒血的胳膊举到邵宁面前,难得开了个玩笑,“再不包扎小怪物可能就会变身成小红怪物。”
邵宁:“……”
成,小朋友不愧是个酷盖,开的玩笑都这么酷
想象了一下全身都变红的小朋友,邵宁没忍住乐出了声。
小朋友绷着肩膀走在前面,嘴角也跟着悄悄翘了翘。
快走到医务室楼下的时候,温扬忽然停下脚步,挺严肃地转头看着邵宁,眉毛拧了拧,“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邵宁还在自顾自高兴,一下没反应过来温扬在问什么,“忘了什么?你落东西了?”
“不是东西,”温扬眉毛还拧着,“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刚到操场上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个人”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下大流氓一个了
“阿”邵宁迷茫两秒,忽然撑着额头闷笑起来,“你说花熠阿,他八成大概可能是已经先去找沈曜了,毕竟成熟的灯”
“灯”字只出了个d音,邵宁立刻清醒,咬了咬舌尖转了口,“成熟的花同学早就学会自己离开了”
温扬瞪圆眼睛看了邵宁两秒钟,还是跟着笑了起来。
进了楼,一起上楼梯的时候,温扬发现邵宁就像小朋友一样,会边上边数台阶。
看着新奇,温扬侧头问他,“你原来”
“原来也数,”知道小朋友想问什么,邵宁停下来打断他,“但原来不敢让你听见。”
在今天之前,邵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在温扬面前这么坦荡地暴露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习惯,就算想过,也以为会是很久很久以后,没想到这一天能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可好像又这么顺理成章。
温扬愣了一下,没说话,又转身继续往上走。
邵宁心情好,也不在意温扬回不回答,接着和他讲,“上之前就得先判断好是单数还是偶数,单数先迈左腿,偶数先迈右腿”
温扬一直听着他碎碎念到了最上面一级,才突然转过头,攥着袖口说了一句,“以后,以后,就都能让我听见了。”
“阿,”邵宁顿住,按了按自己快要飞出去的心脏,沉稳地回了一句,“好,什么都让你听见。”
到医务室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了成熟的花同学正瘫在沙发上,见到他俩进来,花熠斜着眼睛看过来,语气幽怨得像独守空闺的小怨妇,“哎呦唐大少爷,您还能想起来我,我可真感动阿。”
邵宁抬手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讲出真相,他来医务室不是因为想起花熠了,而是因为陪小朋友包扎伤口
可他不好意思,有人好意思阿。
温扬格外诚实地眨眨眼,晃了晃自己手臂,“他没想起你,是我受伤了。”
“你大爷阿唐昀!”花熠从沙发上跳起来勾住邵宁脖子喊,“我生气了!哄不好了!”
“别闹别闹,”邵宁拍开他手,“你又不是我对象,我哄个什么劲儿阿。”
“绝交三分钟!”花熠松开邵宁,抱着胳膊摆傲娇脸。
“行了别气了,”邵宁笑着从口袋摸出包哈密瓜味儿的烟塞进花熠手里,“给花大少爷赔罪。”
“切,”花熠迅速把烟揣进兜里,嘴上还接着贫,“我是会被一包烟就收买的人吗?对不起,我是!”
沈曜看不下这两个人耍宝,拉过温扬,皱着眉问他,“你怎么也伤了?受个伤都组队的?”
温扬抿了抿唇,没说话。
沈曜见他这表情,就猜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也没再多问,利落拿过双氧水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那边两个幼稚鬼总算是贫够了,花熠端正了脸色,用拳头抵着唇咳嗽两声才道,“打听过了,那个用手刺划你的体育生跟我们没仇,就是个刺头,不怕事儿大的,周楷那个孙子找来帮忙的。”
花熠说起正事儿来语速就会加快,大家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也就没人注意到在他说到“用手刺划你”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温扬骤然紧绷的神情。
“猜到了,”邵宁看着沈曜给温扬涂止血的药,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可又莫名让人生寒,“果然,对于有的人,心软就会变成祸患。”
邵宁能重获一次生命,还能重新见到在意着的人,真的一直都很感激,也开始渐渐有些相信因果,也正因为感激,正因为信因果,他这两年一直都活得很修身养性,尽可能把自己松下来,像个真正的普通高中生一样生活,也收敛起了曾经那些在商场上用的雷霆手段。
因此出了周楷的事儿,他没有像原来一样一棍子打得他不能翻身,只是先做了绝大部分普通高中男生都会做的事儿,先把人狠狠打了一顿,再用了一点点小手段,让他被学生会开除了。
“我本来真的打算放过他了,”邵宁在沈曜缠好纱布之后走上前,自己动手给温扬缠绷带系蝴蝶结,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手上动作却格外温柔,“可现在看起来,他并不想被放过阿。”
“周楷,”一直没说话的温扬突然开口,“是不是和,和我原来学校的人认识?”
邵宁还没回答,花熠就“我操”一声,“小孩儿你挺敏锐阿,怎么知道的?”
温扬垮着脸看他,拒绝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
周楷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儿,如果开始只是给他换错校服还不能说明什么,可后来故意拿走他的历史作业,现在又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邵宁花熠也许知道的都还没那么清楚,可他太清楚了,太清楚周楷做这件看起来不算大事儿的小小恶作剧,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在铺垫什么。
没有历史作业,就有很大的概率会被请家长,如果他那时候没有饿着肚子补完,如果大流氓没有替他上书替他找场子,他也早都被请家长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
之后历史老师,可能更多的其他老师甚至班里同学再到外班同学,就都会知道,那个十三班新来的转学生,没爸没妈没人管。
到了高三才转学,本来就对融入集体很不利了,要是再被扣上了没爸没妈好欺负的帽子,他,准确来说是宋辞,不需要多久,就又会沦落到跟在原来学校一样的境地。
可周楷原本不该知道这些的,他知道了,就说明他跟宋辞原来学校的人认识,或者说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可结果呢?
结果是交易失败了,宋辞原来学校的那些人所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们也许是找周楷泄愤了,也可能是不给周楷钱了,总之,周楷在那边是绝对没讨到好处,结果这边,又被邵宁他们打了,还丢了学生会的位置,这么多事情合在一起,周楷也气了。
可这种人就是这样,他不会气自己做了多少不应该的事儿,只会把所有的过错都追溯到温扬或者邵宁身上。
因此,邵宁那一刀究竟是怎么挨的,为了谁挨的,温扬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他不会说出来,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一点点地,去还这些善意。
后来的事情基本没有了任何悬念,一周之后,周楷和那个用手刺划邵宁的体育生,就一起因故意伤人被学校开除了,理由明确证据充分,周楷和体育生两人密谋的语音在午休时候还被全校的大喇叭播报了一遍,两人的处分也被张贴在了教学楼门口格外显眼的位置。
那天正好又是个周五,十三班的人组团站在教学楼门口看大字报。
孙俊涛直拍手,“开的好!竟然敢故意带着那什么玩意儿伤害我们唐神跟小宋,这种人,根本不配在我们一中!”
“没错!”李钰山狠狠拍了下篮球,“就这种人还当体育生,真他妈的给体育丢脸!”
“他们这样的人,”李星宇用力点头,“看什么学校还敢要!”
“这等鼠辈,”钱书皱着眉头推眼镜,“穷极龌龊之能事!”
温扬刚和邵宁花熠一起吃了午饭回来,就听见这一个个人愤愤不平的言论,又想笑,又觉得温暖。
想了想,转来这么久,他受到的善意也不仅仅是来自于大流氓一个人,眼前这帮人,包括花熠沈曜,甚至麻雀老师,都帮了他很多,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犹豫一瞬,温扬就决定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算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了。
可他从来都不会说软话,别人简简单单的一句“今天晚饭我请了”,到他这儿了就好像格外的难,难得怎么也开不了口。
可既然下定决心要请,再难也都是得开口的。
于是
一众刚兴致勃勃开完批|斗大会的男孩子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故事中受欺负的其中一位男主角,格外严肃,格外有气势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还对他们说了一句,“今晚放学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关于强迫症的有参考心理书籍,也有少部分服务于剧情。
下一章在明晚0点,之后从下周开始就恢复晚9点日更了!
感谢“尘尘er”“咸鱼不翻身”“青春年少”“wciu”小可爱的营养液~
感谢每个追文的小可爱,我会继续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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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杯甜奶
孙俊涛一帮人都傻愣在原地没敢出声。
这话说完; 温扬自己也觉出不对了; 他这架势哪像请人吃饭阿,分明就是找人打架!
可要说解释
酷盖温小扬表示;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 打死也不可能解释的。
气氛陷入僵局,温扬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耳边就响起了大流氓带笑的声音,“放学别走?小朋友想做什么?”
这个台阶就递得非常好,非常及时。
“吃饭; ”温扬忙回答道,“别走,我请大家吃饭。”
“吃饭好!”李星宇立刻接话; “吃饭可以拥有!”
其他人也都跟着点头应下来。
可显然; 温扬那句话带给这帮人的冲击不是能说没就没的。
放学时候; 李钰山收拾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两倍都还不止,像个树懒,钱书看得一脸奇怪,“体委; 你今天怎么了?小宋不是要请我们吃饭吗,你怎么还收拾得这么慢?”
“学委; ”李钰山树懒着把笔袋放进书包里,才转过身,严肃地看着钱书,“学委; 你说我跟小宋,谁的武力值更高?”
回忆起了之前篮球赛,小同学把高高大大的体育生掼在篮球架上的画面,钱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体委,知道做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什么吗?”
“自信?”李钰山认真发问。
“不,”钱书深沉地推了推眼镜,“是自知之明。”
李钰山收拾书包的动作又更慢了两倍
好不容易收拾好背上书包出了教室,李钰山还在惴惴不安,“学委,你说小宋真的只是请我们吃饭吗,会不会是那叫什么,什么门什么宴的”
“鸿门宴,”钱书白他一眼,“胡说八道,小宋是那样的人吗!”
“辞哥不是,”李星宇蹦着过去搭话,“可我们还是怕阿!我现在脑子里都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了——辞哥嘴里叼着烟,一手提着体委一手扯着我,脚下还能再踩个涛哥,拍拍桌子给我们放话,都他妈给我吃,吃不完不准走!”
一帮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温扬跟花熠等邵宁收拾好了出来,就看见这群人已经快笑瘫在操场上。
小朋友还挺迷茫,看起来还想上前问一问笑点在哪里,邵宁大概猜得到,赶在小朋友迈腿之前拦住了他,“不用管他们,他们就是,就是要去吃饭太开心了。”
听到邵宁的声音,前一秒还嘎嘎嘎笑个不停的人都瞬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李星宇飞快回身,对着温扬猛点头,“对对对,辞哥请客,我们非常特别十分开心!”
其他三人也都跟磕头机似的疯狂点头。
花熠及时把话题扯开,“好不容易周末了,光吃个饭多没意思阿,要不哥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十三班的人都知道,花熠平时最爱玩,也最会玩,听了这话,都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行阿,听花哥的,花哥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邵宁知道花熠想去哪儿,温扬是去哪儿都没意见,于是一众人就跟着花熠走了。
结果下了车,看着眼前霓虹闪烁的街道,头顶一块儿非常浮夸的朋克风牌匾,上面还大大地写着四个数字——8098,孙俊涛一帮人就都傻了眼。
“8098阿!”李钰山夸张地揉着眼睛,“咱们市最大的酒吧街区阿,花哥竟然把我们带这儿来了!”
“我一直都想来看看,”孙俊涛接话,“但我爸每次都把我看得特别紧!”
“我们还穿着校服,”李星宇戏精得不行,“警察叔叔会把我们抓走吗?”
温扬无语斜他一眼,扔出一句,“脱了不就得了。”
话音刚落,花熠就在边上瞎起哄,“哇哦小同学,没看出来你这么闷骚阿!”
温扬拉校服拉链的手一顿,又唰地一下把拉链拉到了头。
邵宁伸手在花熠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又忙去哄小朋友,“别听他瞎扯,来,快把校服脱了我给你叠。”
温扬这才红着耳朵点点头,又把拉链拉了下来。
邵宁才把小朋友的校服仔仔细细叠好,和自己的一起装进书包里,就看见孙俊涛他们一个个都脱的飞快,把校服三两下团成个团塞进书包里,就都兴奋地蹦着高往前走,边走还不忘回过头来大声喊,“花哥花哥,我们进哪家阿?还是一家一家来,那叫什么,一条龙服务?”
他们声音太大,引得旁边人都往这边看。
花熠臊的不行,压低了声音捂着脸回,“别瞎说阿什么一条龙,我们这是绿色环保局!闭上嘴直直往前走,让你们停再停。”
几个人瞬间闭嘴,齐齐把头扭过去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直到快走到街角了,花熠才喊了一声,“到了,右边。”
停下来往右边看过去,温扬就愣了一下。
和前面一众过于炫彩的招牌比起来,这家的风格实在过于简单了些。
纯黑色的牌匾外围只有一圈莹白色的小灯泡,笼在里面的字也很简洁,只有一个极具艺术感的“酒”字。
走进去也是一样,并不像温扬之前去过的那些酒吧夜店那样灯好像能把人眼睛闪瞎,这家酒吧的环境虽然也昏暗,却昏暗得格外温柔,音乐也不是嘈杂的电音或者重金属,而是格外舒缓的迷幻摇滚,整个气氛都慵懒,轻易就能让人平静下来。
温扬忍不住开口夸了一句,“这家店很棒阿,环境,音乐都很舒服。”
“那必须阿,”花熠立刻回道,“这可是沈曜自己开的,从装修到音乐到整体风格都是他自己一手操办的。”
花熠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说起这话来的语气有多骄傲,眉眼有多飞扬。
“沈曜?”温扬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惊讶地又问了一遍。
“对,”邵宁在旁边笑起来,“就是你认识的每天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沈曜,是不是很惊讶?”
温扬这次是真惊着了,嘴巴还半张着,瞪圆了眼睛,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道熟悉的声音,“来了?往里走,提前给你们留好位置了。”
温扬回过头,就看见了张熟悉的脸。
是他认识的那个沈曜没错,可又有些差别。
抛开一身和平时穿着的白大褂截然相反的黑衣,还有耳朵上明晃晃的银色耳钉不谈,沈曜整个人的气质都跟在学校里不太一样。
比起在学校时候舒展的多,轻松的多,也耀眼的多。
李钰山盯着沈曜看了半天,用自以为很小其实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说了句,“这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跟我们学校校医长得特别像阿!”
花熠刚点上根烟,听见这话笑得差点儿呛着,“不是像,是就是,他就是我们学校校医。”
一帮人都彻底呆住了。
温扬也格外震惊,可他震惊的点又和孙俊涛他们有一点不同。
他们震惊的都是,竟然这家酒吧会是他们校医开的,而比起这个来,更让温扬震惊的是,他看人竟然能这么准阿!
想起来第一次在医务室见到沈曜,他就觉得这人不像医生,倒更像个dj,没想到还真是!
温扬一激动,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你真是dj阿”
“我不是”沈曜笑起来,朝他指了指正中间舞台边上的一把吉他说道,“我自己业余爱好,玩玩儿乐队,我是吉他手,兼主唱。”
温扬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很酷。”
沈曜又跟他们闲聊了两句,说自己一会儿还要上台,就先去了后边休息室做准备。
一帮人都还没从震惊里出来,又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儿关于“校医竟然是酒吧老板”的神奇事件,后来还是花熠听不下去开了口,“行了阿同学们,你们今天过来是开茶话会的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们端两碟瓜子来阿?”
几个从来没来过酒吧夜店的人瞬间被带走了话题,“来这种地方,怎么能嗑瓜子!喝酒,我要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没问题,谁不喝谁是儿子!”
花熠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跟邵宁叹气,“我后悔带他们过来了,这群傻孩子,他妈的还没喝呢,怎么就高了”
邵宁抽了口烟,格外欠揍地耸耸肩,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花熠叹着气去前台点酒了。
考虑到那帮人什么德行,他没敢点洋酒,就直接点了超大的扎啤,还问服务生要了骰子。
酒和骰子都上来得很快,孙俊涛几个人又都嚷嚷着让花熠教他们玩。
花熠懒得很,冲他们摆摆手,“一会儿的,先来两局国王游戏呗。”
其实常在外面玩的人都知道,国王游戏挺老挺俗的了,不过对于一帮第一次来酒吧的小少年们而言,还是很新奇的。
“规则很简单,”花熠随手摇着骰子,漫不经心地跟他们讲解,“就是轮流一个人当国王,其他人一人摇一个骰子,在开之前,国王可以指定其中两个人做任何事情,比如说,摇到点数最大的跟点数最小的一起大喊三声“我是猪”,做不到就罚酒,就这一类的,懂了没?”
“懂了懂了,”李星宇迫不及待地抢答,“快开始快开始!”
“行,”花熠一扬下巴,“那第一轮就我先当国王。”
酒桌上顿时响起一片哗啦啦摇骰子的声音。
等大家停下来,花熠才勾起嘴角道,“第一轮,先来个小的给大家热热身,那就,点数最大的跟最小的,亲一个吧!”
在坐的都是男生,孙俊涛他们又都是笔直笔直的boy,听到这要求也不觉得有什么,还互相“木嘛”着开玩笑。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扬听了,却觉得心脏猛地一跳。
他一只手牢牢压在骰子罩上,一直到除了邵宁以外的人都开了,才揭开来。
邵宁和他的动作几乎是同步的,两个人开的一瞬间,眼睛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对方的骰子。
之后就看见,出乎意料却又好像早有预感的,两人的骰子,正正好好——
一个六点,一个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缘分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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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杯甜奶
温扬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 之后就一片空白了。
邵宁脸上也少见地划过一丝怔愣。
见这两人表情都有些古怪; 花熠立刻就猜出来怎么回事儿了,笑着嚷嚷; “谁最大谁最小阿?”
“我二!”李星宇立马兴奋地回答。
“知道你二; ”李钰山打趣一句,“我是四。”
“我也是四。”钱书推了推眼镜,又低下头凑近仔细看了看才说道。
“我比你们都大,”孙俊涛自豪地挺了挺胸,“我是五!”
说完; 又扭头过去问邵宁和温扬,“唐神小宋,你们是多少?”
问完了; 孙俊涛才发现两人竟然都在走神; 谁也没回答他的话。
心里奇怪; 孙俊涛干脆伸长脖子探脑袋过去自己看,结果看了一眼就叫起来了,“哇哦!唐神是六小宋是一哦!”
紧跟着满桌都响起一片拖长了调的“哇哦”。
花熠带头,拍着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其他人也都立刻跟着一起喊,巴掌拍得还特有节奏感。
邵宁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看了看一桌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吃瓜群众,又看了看神情还有些迷茫的小朋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小朋友太傻太乖,真这么占人便宜; 邵宁觉得自己良心不安。
压下心底汹涌翻腾的欲|望,邵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小同学面皮薄,不吓他了,我自罚两杯,行不行?”
唐神还是唐神,即便坐在一张桌上喝酒了,这两年以来积攒的威压也消不掉,一帮瞎起哄的人都瞬间噤了声,刚要打个哈哈就开始新一轮,一直不在状态的温扬却突然开了口,“用不着,我愿赌服输。”
邵宁手一抖,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
“愿赌服输?”他侧过头来看温扬,喉结动了动,用力捏着手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缓,“小朋友,你愿意跟我接吻?”
明明花熠说“亲一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非常正常,还能玩笑能起哄,可现在听邵宁换了个词,虽然意思没什么差,可却莫名就让气氛充斥了些隐蔽的暧昧。
桌上的人一个个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温扬整个人都紧绷着,拒绝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下,鬼使神差般,温扬最后说出的是,“有,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玩儿个游戏吗?”
邵宁呼吸一滞,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他猛地起身凑近温扬,两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就好像把人整个都笼了起来。
因他的动作,温扬不得不像后靠了靠,脑袋枕在沙发靠背上,仰起头,视线所及,就只剩下大流氓一个人的脸。
睫毛真的好长,鼻梁也真的好高,嘴唇嘴唇,很薄,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扬瞬间回神,整个人就又更熟了些。
大流氓的脸越凑越近,近的像是能看清对方瞳仁中倒影出的自己,薰衣草的洗衣液味道混着淡淡的烟味儿萦绕在鼻间,那一瞬间,温扬觉得只要他张开嘴,心脏就真会从中蹦出去。
耳畔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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