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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白月光_夂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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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温扬自杀之后穿越了,又重读遍高三就算了,身边还多出个天天围着他打转的大男孩儿。
  大男孩儿长得帅,成绩好,据说是学校里的冰山校草。
  冰不冰的温扬不知道,他只知道浪是真的浪!
  两人见面第一天,大男孩儿就摸了他的手,还撩起了他的裤管儿,温扬炸成个烟花,超凶地朝他吼,“你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后来,大男孩儿日日撩他千百遍,撩得温扬心里那头小鹿都快撞树上了,却无意间听人说起,那大男孩儿心里一直装着抹又圆又亮的白月光。
  温扬这颗少男心呦,瞬间比吃了十个柠檬还酸。
  一气之下,温扬深更半夜重操旧业,准备飙个赛车发泄发泄,结果一条腿刚跨上摩托后座,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直直扛回了宿舍。
  宿舍里,邵宁把人牢牢锢在怀里,声音低哑,“小朋友精力这么旺盛,要不要哥哥陪你开两圈儿野的?”
  再后来,有人看见体育课,万年冰山脸的校草唐昀(邵宁),笑得一脸流氓样地把转学生宋辞(温扬)掼在了乒乓球案上,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说,“乖,叫声“好哥哥”就放开你。”
  这下一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冰山校草这白月光,根本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呐!
  【强迫症高冷男神只对一人浪攻X不良少年只对一人乖爱脸红受】
  PS:1。1v1,HE,双C,互宠,日常治愈,甜~
  2。双穿越,攻18的外表32岁的灵魂。
  3。受前期对攻的记忆有缺失,后期会想起来,具体见文。
  4。都成年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邵宁 温扬 ┃ 配角:花熠 沈曜 ┃ 其它:
  ===========


第1章 一杯甜奶
  “我们学校和你原来念的学校确实不一样,升学率比不上,重本率比不上,排名比不上,口碑也比不上…”
  “但有一点,我们学校绝对是最厉害的!那就是气氛!”
  “我不是说学习的气氛,而是说,是说人跟人之间的气氛,就是大家都特别友善,从来不打架!”
  温扬脑袋还很昏沉,迷迷糊糊的前面一个字没听着,就听着了最后一句“从来不打架”,眼睛还没睁开,就下意识咕哝了一句,“从来不打架,那得多无聊阿…”
  “是是,从来不打架,是不是特别…”
  “好”字卡在嗓喉眼儿,马老师猛的停住,“宋辞同学,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从来不打…”本想要再重复一遍,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温扬掀起眼皮,看向面前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你刚叫我什么?”
  “宋辞同学,”马老师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瞧着挺和气,地中海,圆肚皮,身上穿着的深灰色衬衫被撑的展展的,再配上他的迷茫眼神,看着就像只胖嘟嘟的麻雀。
  温扬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嘴一瓢,张口就道,“麻雀老师,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辞。”
  马老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脑袋飞转着这一个星期以来临时抱佛脚恶补的青少年心理学。
  书上说,一个人在长期处于一种被压迫的状态的时候,更容易产生第二人格,且这个人格往往与主人格性格差异很大,反而会更贴近压迫他的人的性格。
  马老师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你都知道我叫什么,我怎么会认错人?”
  温扬拧起了眉毛,“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麻烦了。
  书上说两个人格会不会拥有对方之前的记忆,得看个体的实际情况。
  可眼前这个情况,马老师也实在摸不准,只得小心翼翼的换了问题,“那你能告诉老师,你叫什么吗?”
  温扬挑了挑眉毛,从口袋儿里摸出个薄荷口香糖丢进了嘴里,漫不经心的嚼了两下,还吹了个大泡泡,才回答,“温扬。”
  “好,好,”马老师抬起手抹了把脑门儿上沁开的汗,“温扬好,温扬这名字多好!”
  温扬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点点头,“我也觉着挺好,没事儿我就走了。”
  说完,也不管马老师什么反应,温扬转身就往门口走。
  “哎,”前脚刚迈出去,马老师的声音后脚就响起了,“宋…不是,温扬同学,如果你认识宋辞的话,替我转告他,让他来找我。”
  温扬没在意,猜想着大概又是个调皮捣蛋打了架就跑的小朋友,敷衍的点了两下头算是回应。
  谁知等走到门口了,温扬手刚搭上门把手,马老师就又在后面大声强调了一句,“温扬同学,我们学校的气氛真的特别好,真的从来都不打架!”
  温扬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一点,也没什么耐心去弄明白,头都没回就按下把手拉开了门儿。
  然后下一秒,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操,”温扬瞬间炸了,都没看清人就开骂了,“急着给阎王爷送饭去吗!”
  “你他妈的!”撞他的人语气也冲,“你早上出门儿是不是跟狗抢饭吃了!”
  “花熠。”
  温扬正要还口,听到这么一声,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就闭了嘴,下意识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个很高的男生,落后刚撞他的人一步,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五官单薄到近乎凌厉,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眉头微微拧着,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皮肤也有些不正常的发白。
  两人目光对上,像是格外惊讶,男生眼睛睁大了些,但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寻常的淡漠。
  温扬愣了一下,没再看男生的脸,视线往下移,落在了他被旁边人托着的胳膊上。
  很明显,两只胳膊都有伤,还都伤的不轻,鲜红的血迹透过校服洇开了一大滩。
  更神奇的是,两边的伤口看着位置还很对称。
  温扬自小是从群架堆里爬出来的,对于这种伤口再熟悉不过了,看一眼就知道是用刀划的,还是挺锋利的那种美工刀。
  忽然想起两分钟前身后的麻雀老师特意加重语气说的那两句话,温扬饶有兴味的转过身,勾了勾嘴角,“麻雀老师,我明白了,原来从不打架的意思是——能动刀就绝不动手阿。”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致能猜出发生了什么,马老师心里叫苦不迭,又怕刺激着这个有“精神分裂症”的学生,只得道,“你误会了,这样,你先去教室,等下我亲自去跟你解释。”
  “凭什么要跟他解释?”先前撞了温扬的男生立马不乐意了,语气冰冷的质问了一声。
  “不用解释,”温扬不耐烦的厉害,“伤的又不是我,关我屁事。”
  “你给老子…”
  “等着”两字没来及出口,马老师拍了拍桌子,沉声道,“花熠,你能不能分分轻重缓急!”
  花熠消了声,没再跟温扬呛,托着旁边男生的胳膊绕过他,往里边走。
  温扬也没再回头,撂下句“爸爸等着”,就“嘭”的一声摔上门出去了。
  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
  温扬自己也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烦躁到底是因为什么,一边下楼梯,一边把手伸进口袋儿又摸了两下,可除了条薄荷口香糖外什么都没摸到。
  “操!”
  温扬低声骂了一句,又把手拿出来胡乱在头发上扒拉了两下,不经意往窗玻璃上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彻底愣住了。
  窗外是棵又粗又壮的银杏树,只不过现在上面光秃秃的,一片树叶都没有。
  温扬脑袋“轰”的一声,记忆终于回笼,一直被他忽视的东西也都冒出了古怪来。
  这不是他的学校,甚至根本就不是他生活的城市。
  温扬长在南方,银杏树可是一年四季都绿着的,又怎么会有掉的这么光的时候?
  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明明应该已经死了。
  磕了整整一罐安眠药是真的,躺在自家浴缸里割了腕也是真的,疼痛是真的,鲜血也是真的…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温扬急忙去摸自己的右手手腕。
  果然…
  那里光滑无暇,哪里有任何割过腕的痕迹?
  一个荒谬至极却又最符合现状的念头涌了上来,温扬深吸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随手拽住个路过的同学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就急匆匆往过跑。
  洗手间就在走廊的尽头,温扬一路跑过去,连口气都没喘,推开门就冲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张少年的脸。
  和他自己的有八分相似,但眼睛更圆些,嘴巴更小些,刘海也更齐些,总之,整个人都看起来更乖些。
  念头被落实,温扬反倒淡定下来了,还禁不住“啧”了一声,都穿越了,怎么就不能换张更霸气的脸?
  要是能长得像邻居邵哥那样就好了…
  不过,想到邵哥,温扬就又忍不住想起了刚才碰上的那个男生。
  那时候看的仓促,现在回想起来每个细节竟都很清晰,包括他把校服拉链拉到头,衣领竖起来又被往下翻成了一个极板正的小立领。
  小立领规整的折痕,温扬都记得一清二楚。
  就是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却丝毫不显得狼狈,还能把那么丑的校服穿得像西装一样笔挺。
  温扬忍不住想,邵哥念高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副模样?
  “快进快进,哥哥给你个好东西。”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说话声,温扬脑子一抽,转身就闪进了最近的隔间,还没有丝毫迟疑的锁上了门。
  靠着墙站了三秒,温扬才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声“有病”,他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搞得像意|淫人家被抓包了似的?
  不过现在出去大概会更尴尬,温扬只犹豫了一瞬,就决定还是待着,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外面的两个人像是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在,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一点儿没压着音量,“我哥前两天去R国给我带回来的,巨无霸爆珠!”
  “什么味儿的?”另一人冷淡的嗓音响起。
  “蓝莓蓝莓,”花熠撇撇嘴,“谁不知道你唐大少爷嘴刁,爆珠只抽蓝莓的?”
  邵宁笑了笑,接过烟叼在嘴里点燃,牙齿在大了至少两号的爆珠上轻轻磨了磨,之后就像是泄愤似的,用力咬了下去,瞬间,浓郁的蓝莓薄荷味儿就直直冲上了鼻腔。
  “怎么样?”花熠也抽了一口烟,笑着问,“爽不爽?”
  “爽,”邵宁也笑,立在墙边站的端正,语气却是懒洋洋的,“一口欲仙两口欲死三口升天…”
  “你大爷阿唐昀,”花熠抬腿踢了他一脚,“一天不发骚能憋死你。”
  “别动手动脚的,”邵宁往后躲了躲,半真半假来一句,“我现在是病人。”
  话出口,花熠脸上的玩笑神色就不见了,他抿了抿唇,还是问出口,“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去见医生?”
  “嗨,”邵宁不在意的扯扯嘴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情况,见不见医生不都一个样。”
  “那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别受伤!”花熠狠狠捏着烟屁股嘬了一口,“这次是在胳膊上划一道,那下次打篮球把左腿摔断了,你是不是还得把右腿也打断!”
  “少瘠薄咒我阿,”邵宁食指在烟身上弹了两下,“快给哥呸呸呸。”
  “呸…”
  “哐当”一声响打断了花熠没“呸”完的三声,温扬从隔间里走出来,拧着眉毛看靠在墙角的两个人。
  花熠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倒是旁边那位,刚听见好像是叫唐昀的,头发明显被重新打理过了,一丝不苟的,胳膊上的伤口也被包扎过了,位置确实是对称的,连纱布系成的蝴蝶结都很对称…
  温扬这会儿脑袋乱的厉害,听着两个人之前的对话,闻着一阵又一阵混着蓝莓味儿的烟气,总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像要破土而出,却又像被什么阻隔着,怎么都冲不出来。
  也可能就是烟瘾犯了。
  两个人看见温扬,都愣了愣,花熠先反应过来,把烟头用力怼在墙上,两指放在嘴边儿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呦,小朋友胆子不小,还真敢等着我呢?”
  温扬现在不太想打架,他烟瘾犯的心里比猫抓还难受,手都在抖,试着放软了语气打商量,“那个,能不能先给我根烟?”
  也许是他语气里讨好的成分太明显,就好像只炸毛的小猫努力收起利爪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花熠愣了一下,顿时来了兴致,故意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在他眼前晃了晃,勾起嘴角笑,“想要?”
  温扬点点头。
  “你叫我声爸…”
  “爸爸”两字只来得及发出个“b”音,花熠就被邵宁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给他。”
  花熠手一顿,偏头看了邵宁一眼,后者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有眼底泄出点儿威胁的意味。
  花熠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说,把烟递给了温扬。
  “谢谢。”温扬接过,咬着滤嘴却没动,而是一脸犹豫的看着花熠。
  被盯了两秒,花熠忽然福至心灵,嘴角挑的更高了,“没火机?”
  温扬没出声,看花熠这笑脸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果然,下一秒就听他贱兮兮的问,“跟人借火,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要不是嘴里还叼着这人给的烟,温扬真想抬手给他一拳,正想着要怎么回答这明显是个陷阱的问题,眼前就多出了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手上还握着个银色定制的zippo,手的主人说话简洁却又透着明显的不容反抗,“用我的。”
  花熠猛的转过头看着邵宁。
  两人认识两年,算是每天形影不离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别人不知道,花熠可是太知道唐昀有多宝贝他那打火机了,就是他当初想借一下,都是软磨硬泡来的,然而现在呢,竟然就这么借给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孩儿!
  这么想着,花熠又忍不住往前凑了两步,想仔细瞧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朋友究竟是怎么就得了他冰山好兄弟的亲眼。
  温扬倒是没觉出什么,淡定的接了火机点了烟,还餮足的眯起眼睛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儿。
  邵宁突然伸出手,猛的拽了花熠一把,语气压着点儿莫名火气,“行了,看什么看,走不走了?”
  “走,”察觉到旁边人不同寻常的情绪变化,花熠头点的像磕头机,抬步就往外走,“走走走。”
  见花熠出去了,邵宁也没再说话,转身跟上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温扬忽然抬起头看了过来,烟雾缭绕里,少年圆圆的杏眼半眯着,有种冲撞年龄的性感。
  邵宁心神一震,仓促收回了目光,逃似的飞奔出了洗手间。
  往教室走的路上,花熠和邵宁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一直快到教室门口了,花熠才忽然拉了下邵宁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他,“唐昀,你跟兄弟说句实话,是不是看上那小孩儿了?”
  “没有的事儿,”邵宁摇摇头,坦然一笑,“就是觉得他像我原来认识的一个人。”
  “哦——”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回答,花熠故意拖长了语调,挤眉弄眼的,“原来是像故人阿,该不会是你那什么白月光吧?”
  这话说完,花熠自己就先后悔了,又见邵宁不出声,便讪笑道,“不好意思阿哥,我…”
  “没事儿,”邵宁开口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顿了顿,挺认真的点点头,“是挺像我白月光的。”


第2章 二杯甜奶
  温扬一个人在卫生间的窗边抽完了烟。
  把烟头在窗沿上摁灭丢进马桶里,看着水把剩余的一点儿烟灰冲的飞散,温扬有些怔愣的抬起左手,按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
  一下,两下,三下…
  温扬能感觉到那里规律而富有生机的跳动,发现自己穿越之后的不真实感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其实对于穿越这事儿,他没太多想法,甚至还有点儿隐蔽的兴奋。
  就像是在盘山公路上飙车彪到一百四十迈还能顺带来个漂移,那种把整个人都交给未知的空茫感,轻易就能让他兴奋,甚至上瘾。
  不过现实是,再兴奋上瘾,他也不可能在这不太臭的臭卫生间里待一整天,眼下至少得知道自己晚上住在哪儿,最不济也得知道身上有多少钱…
  但把之前有过的对话都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温扬也没提炼出什么有用信息来,正靠在窗台上苦恼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就听“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紧接着又滚进来两个人——
  一个壮的像熊,还有个瘦的像鸡。
  “可以阿赵小鸡,敢跟老子提要求了,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温扬咳嗽了一声。
  壮熊话音猛的止住,抬起头,像是才发现卫生间里还站着个观摩的人,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把手里人往墙角一扔,伸出根食指指着温扬,“嘿小子,我…”
  “熊掌放下去说话。”温扬皱着眉头打断他。
  “你说什么?”壮熊一下怒了,不但不收手,还又往前跨了两步,指头都要怼温扬脸上了,“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说你大爷,”温扬回怼了一句,之后突然抬起手,干脆利落的的攥住了壮熊的手指,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往前一拉又用力往下一撇,听见了“咯嘣”一声脆响才松开,沉了语调,“我刚已经警告过你了。”
  壮熊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已经软趴趴垂下的手指三秒钟,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操”,尾音还是带着波浪卷儿的,估计是声音都给疼劈叉了。
  其实温扬这会儿还是不太想打架。
  这次不是因为烟瘾了,只是单纯因为对手太弱鸡,就这反应能力,真打起来,两分钟就能被他摁在地上单方面凌虐,没意思。
  于是温扬没再看壮熊,抬步绕过他就准备往外走。
  但显然壮熊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温扬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壮熊就把手压上了他肩膀,声音虽然还劈着叉,但不难听出里面压着的真情实感的狠劲儿,“把老子手指弄折了,你觉得你今天还能站着走出这个门儿?”
  “阿,”温扬无奈应一声,一把挥开肩膀上压着的熊掌,偏头睨着壮熊,“不然你弄个轿子来抬着我?”
  这话在壮熊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他攥起没伤的那只手就要往温扬身上招呼,不过抬手的一瞬间又停住了,因为他不经意往门口瞥了一眼,就看见刚还缩在角落里的赵小鸡已经偷偷摸摸爬起来溜到了门边上,再一步就得跑了。
  壮熊只犹豫了0。1秒,就果断的放弃了眼前这个真动起手来他没什么胜算的不速之客,而是两步跨过去追那个百分百能被他压着打的小菜鸡。
  两秒钟后,小菜鸡就被壮熊骂骂咧咧的拎了回来,“你真长本事了阿,还敢跑了!就不怕老子把你腿打断了!”
  “你不能这样!”小菜鸡拖着哭腔,说出的话倒是怪强硬的,“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我们是公平交易,现在我想停止了,你没权利这样对我!”
  “没权利?”壮熊已经又一次把人掼在了角落里,一手拎着他的衣领,还用力往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现在跟老子讲公平交易了,可不是当初求着我要帮我考试的时候了!”
  “不是我求着你的!”小鸡双手抱住头往角落里缩,“是你先提出来的,我那时候要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答应帮你做这种事!”
  “现在装起清高来了?”壮熊又一脚踢在了小鸡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疼成了一团,冷笑道,“这两年没有老子给你钱,你妈早他妈该死了!”
  这话该是触在了小鸡的死穴上,角落里蜷成一团的人突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脸涨的通红,声嘶力竭的喊,“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不准!这两年没有我,你也不可能次次都考班里前三名!”
  ……
  温扬站在一旁听了这么多,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心里“啧”一声,也不过又是个可怜人罢了。
  理智上来说,以他现在这么个全是未知数的状况,着实是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儿的,世上可怜人太多了,他管不过来。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脚都已经跨出卫生间的门儿了,再走两步,就能把这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彻底画上个句号,可里面的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紧跟着就是一句充满了绝望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温扬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去他妈的理智!
  赶在听见第二声闷哼之前,温扬已经利落转身跨进了卫生间,单手揪着壮熊校服的后衣领把人翻了个面掼在墙上,屈起膝盖就往他小腹上用力一顶…
  “你找抽阿!”邵宁转头斜了花熠一眼,“上课一刻钟你胳膊肘怼我多少下了?”
  “诶呦大哥阿,”花熠咂着嘴“啧”一声,“你也知道上课一刻钟了阿,不就遇上个长得像白月光的么,就把你勾的魂不守舍成这样了,那要是哪天真的白月光来了,你还不得直接从这窗户飞出去!”
  邵宁没接话,藏在裤兜里的双手无意识攥了攥,要是真的,要是真的,大概从窗户里飞出去都是轻的了……
  花熠见身边人又没了声音,还神情呆滞,摇了摇头不再管他,转回头去看着讲台上马老师挺着肚子,讲那些听到耳朵能生茧的新学期动员。
  “高三不像高一高二,就算我们学校不跟人比升学率,你们自己也得努把力争口气!”
  “就苦这么一年,少年人,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叫青春!”
  ……
  马老师抑扬顿挫的“演讲”也好,下面学生或无奈或不屑的叹气嗤笑声也罢,邵宁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手还揣在兜里,指腹略过zippo背面刻着的麋鹿,在正面右下角的字母Y上来来回回摩挲。
  他再痴迷,也不至于荒唐到仅仅是因为一张相似的脸,就把自己这么宝贝的打火机借出去。
  会那么做,其实是为了试探。
  邵宁穿来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里,他无数次深夜失眠都在想,这究竟是不是大梦一场,不然怎能让他贪上这样的好事儿。
  不仅他还好好的活着,最疼他的外公,关系最铁的发小,都还好好的活着,虽然他们没有了先前的记忆,但至少都在他身边,触手可及。
  可转念,邵宁又会想,如果是梦,这梦又还是残缺了些,不然怎么就遇不上他心心念念的温扬?
  直到今天在马老师办公室,对上了那双过分好看的眼睛。
  皮囊的相似太浅薄,可连眼神都那么相似…
  所以才递出了他的宝贝打火机。
  如果真的是温扬,如果温扬真的还能记得他,那他就一定会认出那个打火机的。
  只是…
  回想起卫生间里小孩儿毫无停顿的接过打火机点烟吐烟圈儿一气呵成的动作,邵宁轻叹一声。
  急不得。
  左右人已经在眼前了,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不确定的一切都确定了。
  想通了,邵宁情绪平稳了些,分出心思来听了两句马老师演讲,发现他已经进入尾声到了总结升华阶段,“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最后这一年,老师会和你们一起全力以赴,希望你们每个人,都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教室里又躁动起来,花熠靠过来小声反驳,“切,小爷还就爱留遗憾了,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没有缺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少贫两句,”邵宁拿起左边桌角的脉动喝一口,又放回原位,“等你真有缺憾了,才知道这世上从不卖后悔药。”
  “哎呦,”花熠捧着腮帮子转过头来,“听听你这说话的调调,不知道的得以为你七老八十了。”
  邵宁笑,从桌洞左边的收纳盒里摸出条巧克力拍他桌子上,意思不言而喻——吃,堵上你的嘴。
  花熠装模作样哼两声,就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对了,”马老师忽然拍了拍讲桌,“今天我们班上还来了位新同学,叫宋辞。”
  边说,马老师的视线边在班级里转,然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那个长得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男孩子。
  “坏了,”想起些什么,马老师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
  “你们先上自习,”嘴里吩咐着,马老师已经下了讲台,急匆匆往外走,“班长管好纪律!”
  他那时候光顾着唐昀胳膊上的伤了,又不想让宋辞跟花熠起冲突,急着把人往外赶,都忘了自己根本没告诉他教室在哪里。
  也不知道人现在在哪儿,人格变回来没有…
  马老师越想越心焦,恨不得脚底下踩两个风火轮。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略有些低沉的少年音,“马老师,我知道他在哪儿,我跟您一起去找他吧。”
  马老师脚步猛的停下,转头看着两步走到自己身边的邵宁,有些疑惑的问,“你知道?”
  邵宁轻描淡写的“嗯”一声,“前面从办公室出来去楼上的卫生间,碰上他了。”
  “好好,”马老师小小松了口气,又加快脚步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快去看看,我也是糊涂了,都没告诉他教室在哪儿…”
  邵宁听着马老师自顾自碎碎念,没出声,走过一个转角上楼的时候,就听马老师又道,“宋辞这孩子,特别乖,胆儿又小,你跟花熠说说,别欺负人家…”
  想起卫生间里小孩儿半眯着眼抽烟的模样,邵宁舔了舔嘴角,没去反驳马老师有些偏差的印象,一本正经点头,“不会的,不会让人欺负他。”
  “有你这句话老师也能放心些,”马老师说,“可不能再受人欺负了阿。”
  邵宁听着马老师这语气,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正想多问两句,就见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了,只得暂时闭了嘴。
  像是怕吓到里面的人,马老师推门的动作都放的很轻,谁知门一开,还没来及说话,就被个人扑上来牢牢抱住了腿。
  马老师一惊,连忙低头去看,发现抱住他的是隔壁班的熊杰,人如其名,像头壮熊。
  只是壮熊此时丝毫没有“熊中豪杰”的风范,正抱着马老师的大腿呜呜咽咽,“老师,救救我,快救救我,我要被打死了阿!”
  马老师皱着眉毛抬起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把壮熊都打成这么个凄惨模样…
  下一秒,马老师本就不太大的嘴就张成了个圆圆的O形,看着更像只麻雀了。
  因为这位神圣不是别人,正是他口中“又乖又胆小”的宋辞小同学!
  小同学正顶着脑门儿前面翘起来的一撮刘海站在墙边,眉间拢着挺重的戾气,一只脚还踩在壮熊的小腿肚上没挪开…


第3章 三杯甜奶
  马老师倒吸了口凉气,卫生间的窗户关不严,外面的冷空气顺着窗缝儿涌进来,顿时就把他呛的咳嗽了起来。
  温扬也有点儿懵,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么个情况下又碰上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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