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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体验年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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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弟质疑她说的话的真假,说她一定是骗人的,从来没见她有什么恋爱的迹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她肯定是有了,才会突然说要结婚的,她也只是犹然一笑,说:“我做的事情哪能让你都知道呢。谈了就是谈了,只是没告诉你,再说了,我凭什么告诉你。”她弟虽然疑惑,可是也没有话说了。
文强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从很多生活大面儿上又或是细节上都能看得出。
他一双鞋穿着觉得好穿,他可以接连买上四五双同款同色的,他家鞋柜一打开,一溜排都是同一种样子的鞋,从敝旧的排到簇新的,那穿旧了的就在下雨天外出时穿,弄得泥泞了也不用太心疼,而新的就留在晴天时穿。
他对弟弟好的方式就是每月都给足够的生活费。
他从来不看什么情^色片,他要看都看最简单粗暴直接的,像是那种高清无^码的,而如果是那种还带些什么情节的,他通通看也不会看,觉得那种遮遮掩掩的有什么好看的,他就喜欢直接的。
而当他把斯曼带上床之后,他就觉得首先得对人负责,其次他也想光明正大地长期占有那具肉体,那不结婚还能干嘛,所以就求婚了。
诸如此类的种种全是文强这个性格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而整件事情到现在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斯曼,她心里清楚文强如果没有受上次那件事的刺激,她跟文强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到哪天才能捅破天窗。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心里偷着乐,还恨不得给文强的小弟伟仔立个长生牌位,天天在牌位前焚烧三支高香,好好地供着。
也因此,当文强出于一种愤怒跟她说什么“连结婚摆酒都是不会请他小弟来”的时候,斯曼简直是尽心竭力地为着伟仔拼命说好话。弄得文强都十分不解,不明白未来老婆这么为他弟说话是为什么。
第48章 番外三
斯曼与文强的证已领,只是婚礼要拖到来年开春三月天气回暖时再办。
斯曼在领了证之后就搬去跟文强住了,并且安心地开始筹划起了婚礼。对于她来说,虽说婚礼还没办,但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已算是尘埃落定了,她这时就开始要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给与她相熟的一些家外人听了。
而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古秘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将这种婚讯第一个告知古秘书,而不是别的一些姐妹、女性朋友之类的人。或许是因为古秘书早已跟他们A组的监制在一起了,而她步他后尘,现在要嫁给她们B组监制了。她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她与他在家庭生活上是有许多共通之处的,于是十分愿意把她自己的这一消息第一个分享与古秘书听。
古志贤其实这段时间在公司里已有耳闻,只是一直没等来文强那一方面的音讯。他本来想着文强结婚的这一件大事,如果在他们B组里面传开了,那应该是已坐实了的,他就只等着文强来亲口告知自己,哪里知道没等来文强方面的音讯,倒等来了文强准老婆的音讯。
他接到手机时,确实怔了一怔,他没想到会是斯曼来跟自己说。不过一路聊着,被斯曼快乐的情绪渲染久了,他也沾染了几分喜悦,渐渐就将之前的那几丝疑虑先放下了,而只是开心地调侃了起来,说什么“你看吧,得亏我上次让你发了一个毒誓不八卦我的事情,这不,这么快喜欢的男人就跟你准备结婚生子了。所以我说啊,女人口风紧也是很积德的一件事哦!”斯曼乍听这话时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记起那次在文强家的厨房里被逼发誓的事情,就想起来了。然后她又跟古志贤说说笑笑了有半个小时之久。
古志贤在跟斯曼挂了手机之后,就独自坐在沙发上怔了半天,他仍旧没想明白为什么是斯曼来跟自己说这事,而不是文强来跟他说。他跟文强是关系那么好的朋友,这事情因此而显得有些不合理。他心中总觉得有些蹊跷,而他又不好直接打电话去问文强“这事情你怎么不来跟我说呢?”他只是心里隐约觉得文强是不是现在有意避开自己,是不是他听信了别人瞎说瞎传的什么话。
而古志贤不知道的是,文强之前并没有听信过公司里的人说的任何话,只是后来直接亲眼看到了他在办公室里跟郭监制做的一些事情。再加上后来紧跟着当天晚上就又受了他弟的那件事的一个刺激,刺激太大了,心中对他们这一类人的整个群体都有些隔阂与排斥。
斯曼给古志贤打电话时是周六的上午。文强和郭竞寒都在公司里,各在各的预定下的剪片房里剪片。
古志贤跟斯曼聊到上午十点多。挂了手机后,他又独自静坐了几个小时,草草吃了一个推迟了时间的午饭后,又继续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直到下午三点多时,郭竞寒回来了,他去玄关那里给他“光明正大”地接东西,拿拖鞋,因为没人看着,所以古志贤颇显得光明正大。
他闷着头在鞋柜里找了一双厚的棉拖给了郭竞寒,一边问他:“文强跟斯曼要结婚了,你知道吗?”郭竞寒一边将棉拖换上,一边说:“知道,关监制跟我姐报备了这件事情了,说明年开春要在琛城这边摆酒,那个月他的任务量可能不能太多。”
古志贤一边听着,一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应了一句:“……啊,这样啊。”郭竞寒朝他脸上瞥了一眼,又接着说:“他们摆酒的日子还没定,所以跟我姐先约略地说起这件事,只是为了明年三月份能够空闲一点。等他们具体摆酒日子定下来了,估计就要往你我还有我姐那里发喜帖了。”
古志贤一听这话,心里又有一小片刻的恍惑,才突然像是想到,对啊,文强也不仅是他的老朋友、旧同学,更是同一间公司里就事的老同事。既然说到婚礼宴客,那自然是少不得公司里头那些大人物的,事关文强在公司里的份量也是很重的。这么想一想,虽说文强家里头的人口简单,估计到时候也算不出几个人来,可是要请不少公司里的那些董事、高层的,再者跟文强关系好的那些赞助商也不少,到时候肯定也都得过来的。
古志贤想一想,文强这个婚礼肯定会办得很风光,斯曼也真是有福气,跟着占多少风光。可他忽然一想,文强到现在也没有跟自己打过电话,难道他要请别人做伴郎?
郭竞寒看古志贤那张脸的五官紧拧在一起,一副松散不开的样子,仿佛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着,正在穷思竭虑一样。他就问古志贤:“喂!想什么呢?”
古志贤一听,说:“唉,没想什么。只是想文强到现在也没有亲口通知我他要结婚的事情。我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跟他没有处好。”顿了一下,又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了。”
郭竞寒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担心这个?他到时候还能不请你?你不如担心一下跟你更相关的事情吧。”古志贤问:“什么事?”郭竞寒又瞥了他一眼,说:“估计到时候我爸妈也会被请到。还有到时候文强肯定要请你跟你爸妈去的,到时我去跟斯曼说,让他们把我们一大家子人全摆在一桌儿上啊……怎么样?”古志贤一听,忙说:“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你是想让我一整顿饭都吃不好是不是?没看出来啊,你怎么就这么这么毒辣呢?”
郭竞寒瞄了他一眼,说:“这怎么叫毒辣?好,你不肯跟他们一张桌子上吃饭就直说,我去跟他们说你不想跟他们在一张台子上吃饭。”古志贤一听,根本没话说了。又想着这人现在每天不言语上调侃他几句是不会舒坦的,随他怎么说去吧。
古志贤不再跟他言语纠缠,而是往客厅里头走。郭竞寒紧跟了上去,问:“你不是真生气了吧。”古志贤有些无奈,边走边转过头来睃他一眼,说:“唉,我生什么气。”郭竞寒就又开始纠缠之前那个问题,说:“那我请他们把我们一大家子摆在一个桌子上吃那个酒席了啊?哇!想想真是兴奋,简直史无前例,我们两个人双方见家长的第一次这么壮观的场面竟然要发生在别人的婚宴上。”
古志贤这时已坐到了沙发上了,他抬头看了还站着的郭竞寒一眼,说:“其实呢,也没什么不可以。你爸妈和你姐肯定是在贵宾席上的,而以我跟文强这么多年的交情,照理说也该是在贵宾席上的。只是文强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我心里老觉得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请我去……”
郭竞寒本来只是想调侃一下他,有意说那种让他跟他爸妈坐在一桌上吃饭的让他紧张的话给他听,想要让他张皇起来的。哪里知道他竟然说着说着,就不惧怕了,反倒又说起文强会不会请他去这件事情上头去了。
郭竞寒也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你干嘛老这么想?应该不至于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一条胳膊过去搂住古志贤的肩。古志贤被他扯近了一些之后,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地伸手一够,把茶几上的手机又拿了过来。他给伟仔打电话。
那头接起来了后,他先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喂”字,接着他就说:“伟仔?我是贤哥。这一段时间也不见你联系我,你是不是功课紧张?”那头的人仿佛怔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是。”古志贤问:“伟仔,你哥要结婚了。你最近是不是也帮着他们搜集一些关于办婚礼的资讯?”
这头古志贤等了很久也不见那边有什么声音,又过了很久,那头就小声呜咽了起来。古志贤问:“怎么了?伟仔你好好说怎么了。”
伟仔跟着就把上次他哥撞见他跟阿楠的事情吞吞吐吐地说了一遍,还说他哥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他了。过去的那整个十一月份,他哥就像人间蒸发掉了一样。而他也不敢主动给他哥打电话,只是一直守着手机,想等他哥打电话过来问他些事情,哪里知道一直没有音讯。而今天竟然从他这里听到他哥要结婚的事,想来他哥是没打算原谅他的了,想来他哥连请都不会请他去的了。
他说完又哭了起来,好像连气都要喘不上来的样子。
古志贤安慰了他许久,直到挂断了手机,古志贤才往沙发靠背上重重一倚,想着:或许文强是怪我有话没有告诉他,像他弟这么大一件事,我都代为隐瞒,一定是气我这件事,所以到现在都一直没来联系过我。
然而他并没有完全猜对。
古志贤与伟仔两人就文强结婚一事都被搞得十分惶惑,不明所以得很,心里还有点紧张,一直有种被什么东西勾住扯住了心脏的感觉。古志贤是由斯曼口中得知的消息,而伟仔是由古志贤口中得知的消息。两个人都有一种仿佛是被文强强力摒绝在生活之外的感觉,却又都犹豫着不敢主动向文强询问清楚。
伟仔自从收到古志贤电话后就一直恹恹的,十分不振,脸上一直有一副哀喜交并的神情,一种一会儿高兴他哥要完成终生大事了,一会儿却又悲伤着他哥竟然不肯亲口来跟他讲这件事的表情。一天下来就要切换上几十次,就像是那种婴儿房又或是鸡棚里可以切换日夜效果的屋顶,按一个钮就变成白天,再按一下就转成黑夜,要是切换不完全,那就一半白天一半黑夜。
而伟仔脸上就是那个样子的。阿楠看久了怕他精神抑郁,于是拖着他就出门去逛超市。伟仔就只是木然地被他拖着,到了超市后也只是跟着阿楠走。不像以前心中目的明确,知道自己要买什么好吃的。
再回到家后,他又像一根木头似地被拖进了浴室洗澡,再被拖出来抹干,再被吹干了头,再被放进了被子里。
阿楠也坐在了床上。现在是十二月中旬了,天气也是相当冷的。他们这里的空调都不带制热功能,只能制冷与抽湿,所以他们房间里有一只单独管制热的小太阳——还是文强几年前买了带回来的。本来这只小太阳是放在伟仔自己家里的,但因为他自上次那件事后就搬来了阿楠家里住,而他冬天又离不开小太阳,所以这只小太阳也被一并搬来了阿楠家里。现在就在阿楠卧室里放着,恒定温和地供着暖。
伟仔和阿楠都窝在被窝里,都是半坐着的。伟仔冬天的睡衣都是抓绒的长卫衣加抓绒的收腿裤,男款的那种,梳织得很厚实的棉料,里头又是抓细绒的,贴身保暖。房间里又有小太阳,所以他就这么坐在床上,也不怕冷。
阿楠把手提电脑搬到了大腿上,两人一起看剧。伟仔只是有眼睛盯着屏幕看的这个动作,而实则并没有看进心里去。依旧木然。
阿楠担心他的这个精神状态,忽然看着看着,就偏过头去对他说:“伟仔,不如再过一阵子,寒假的时候,我们去泰国玩吧。我带你去热带,我们好好放松一下。”
伟仔听了他这话,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很茫然地将那些字节全暂收入脑,但仿佛那些字节还全是一个个分裂开来的,并没有意义的一般,所以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听到了什么。
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一整句话的意思。
跟着,把脸一撇,说:“不去。”阿楠问:“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又有得玩又有得买的热闹地方呢吗?”伟仔说:“我才不去泰国,我怕我一去就!想!变!性!”
伟仔还把最后那几个字说得特别强调,特别大声,都弄不清楚他是纯粹在开一个玩笑呢,还是他其实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阿楠拱了他一下,说:“呦!喊这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有梦想的人啊’?”伟仔想了想,轻松了一点,笑了,说:“什么梦想?你不是不让吗?我现在就是条咸鱼,没有梦想的都是咸鱼,你别刺激我。”
阿楠揪了一下眉心,仿佛在思考,一会儿后,他又垂下头来看着坐在那儿明显比他矮一截的伟仔,说:“这样吧。看你今天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只要你能开心起来,我就……”
伟仔问他:“你就怎样?你不会是就允许我去变性^吧?”阿楠把上半身退后了一点,拉开一小截距离,望向伟仔说:“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改变过基本原则?我是说,我就……允许你做一条最咸的咸鱼!”
伟仔不明白,问:“最咸的咸鱼是什么鬼!”阿楠说:“咦,你不是说没有梦想的都是咸鱼。我让你做最咸的咸鱼,那你就可以是世界上最没有梦想的人啊。你想想看,你好吃懒做,爱占我便宜,成天算计着我的钱,爱对我发小脾气,爱作践我,不思进取,成天混吃等死,小脾气还足,那天我都硬成那样了,你说不做就不做,死活不肯。你就是条毫不上进的咸鱼,除了真地咸,其他一点优点也没有。你看我这么忍受得了你,但我其实还能再纵容你一点,所以你再咸点,再不上进点也没关系……”阿楠不停指摘着伟仔平时为人处世的种种不当之处,然后顿了一下,又说:“你啊,不如看开点。你想,你们始终是兄弟,他还能不认你吗?你得给他一点时间接受。而事实上,你以后是跟他过还是跟我过啊?你又不能跟他过一辈子……可你现在成天冷落我。”
说着说着,手就往伟仔被掩埋在被子下的小身板儿上放,一边放还一边抱怨:“你冬天穿的这都是什么睡衣?下回我们去买几套带纽扣的,你这种一整条套头下来的,还这么厚实,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一边说,一边还一副十分感叹与嫌麻烦的样子。
伟仔骂他:“换你个头!我才不要纽扣!我是要保暖啊!你当我穿睡衣是为了什么!”阿楠看他一眼,再暧昧地说着:“你说是为了什么?”跟着又说:“所以啊,我就说那药不能吃,你看,你要是不怕冷,说不定在家里总能穿得暴露点……这样我一年四季都能够……”
伟仔一听他又说回到以前那个吃药的事情上头去了,于是手上也不饶过他,慢慢地两个人就笑闹着扭打到一团去了。
而这一年的跨年,文强都没给古志贤与伟仔任何音讯。直到新的一年来到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快到农历年了,文强才给古志贤电话。而那时古志贤正在忙着简单采办些年货,而且他家里的大事小事也不少,大到他弟开春也要结婚了,小到他妈妈的类风湿病现在换了一个新的药在吃,都是事,也占据了他不少心神。但他一收到文强的来电,还是很看重的,之前他一直没敢问,现在终于等到他主动打过来了,那可得逮着了机会把事情好好说说。
文强约他出去吃饭,他就去了。文强大概问了问他关于他跟郭监制的事情,还把他弟的事情说了,问他是不是一早知道了。他很惭愧,想了许久才点头说他确实一早就知道,可是伟仔不让说,而且伟仔也怕他动怒或是担心。
文强也没问他们这些人的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这段时间没少看些相关的东西,想了想,觉得既成事实,也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他分析了许久,想着的就是或许是因为他们妈妈的离开造成的,所以他一气之下,这次婚礼都没有打算请他们妈妈来。可是同在琛城的外婆是要请的,妈妈又是外婆的亲女儿,又不是婆婆与儿媳的关系,是亲女儿。把外婆请了,却又不请妈妈来真地说不过去。外婆是说一定要让他们妈妈由羊城赶过来的,说婚礼上他这一方的父母连一个都没有,在下面宾客们看来都是十分不好看的,所以还是要请。
文强想了想,也没有办法。很多事情就是有着各方面的牵制,没有办法做得决绝的。这种事情也不能像他换一个广告主角一样换得那么硬气,那个是只要厂商没有对主角的要求,随便他换什么人,用钱就可以解决;可现在是他的婚礼,他总共能有几个妈让他选啊,况且也不是钱的事情,还牵扯到外婆的亲情。
文强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平时做事情大多是比较硬气的,可是往往就是有他光是用硬气也摆平不了的事,就非得被各种均衡的因素制约住,压得他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妥协。
文强让古志贤来做这个伴郎,古志贤当然乐意。
而后文强又给伟仔打了电话,叫他今年过节来是来琛城过,说还像上一年一样,外婆也来他家里,他们一起过。上一年古志贤家里没人,全躲着他,避开他,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没跟人渣郭竞寒好在一起,所以那时候是文强、伟仔与他们的外婆,还有一个古志贤,这四个人拼在一起,在文强买在琛城的房子里过的。
今年估计他们这个孤独的四人队伍里还得往外再剔除一员,就是古志贤,因为他家现在人齐了,而且他也跟一个人好上了,估计到了过年时,他们人会挺多的,也会挺热闹。
伟仔收到文强电话,手抖抖簌簌地接了起来。他哥肯主动跟他说话了,他简直如蒙大赦。他本以为他哥要细问许多他和那谁的事情的,最坏的甚至有可能以后要限制他的交友自由,结果他哥也只是很平常地跟他说,让他到琛城去和外婆以及他一起过年,再多的也不问了。
而事实上是文强后来一早把跟他弟厮混在一起的那个人的底都深扒了一遍。他有些不置可否。他也不看重钱,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弟弟跟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他又不可能跟伟仔似的,看人首先、其次、第三考虑的都是有没有钱。所以即便他知道那个叫谢应楠的是非常、十分、极度有钱的,也是不为所动的。
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以后多接触观察才能知道得更仔细。所以与弟弟的联系还是得重新建立起来的,否则永远不可能近距离地了解那个谢应楠。
第49章 番外四
这年的小年夜,郭竞寒是跟古家一起过的,古志贤的弟弟古志诚也由外地回来了,还把他快要结婚的那个女友也带回来了。六口人全挤在了古家的那套老房子里,倒也颇显温馨。到时候吃完这顿年夜饭后,郭竞寒和古志贤是要回他们自己家的,而古志诚和他女朋友则要留在这套老房子里,应该是睡在古志贤以前睡的卧室里,与古爸古妈的房间是对门。古志诚他女朋友颇有一副新媳妇上门、初见公婆的样子,虽说之前双方父母见过面,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来在琛城的古家,且也没有她自己的父母陪在身边,所以她一直有些紧张,动作、言语都有点不大自然,不过看得出来还是挺会做人的。
这顿年夜饭是由下午一点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古志诚是粤菜馆的大厨,一回到家里来之后,基本上就跟中国所有做大厨的男人一样,回到家是绝不下厨的。这倒也并不是说回到家里来累了,不想做任何与炊事相关的事了,而大部分是出于一种“看不起”的心态。对惯了大餐厅大酒楼里的厨房的阵仗,把那个完全当一门极高的技术活与职业来做,一回了家里来,面对这小锅小灶,几只不起眼的杯碟碗盏,就往往升起一种“杀鸡焉用牛刀”的心情,觉得根本不值得自己出手。所以古志诚就是那种一回到家里来就绝对远庖厨的君子。
一个下午都是古志贤和古妈以及不久之后就要成为他家新媳妇的那个女孩在忙活。
既然没有大厨出手,这样一顿寻常的年夜饭也就奢华不到哪里去,但不丰不俭,恰到好处。
吃完了饭,还一起看了会儿春晚,到了十一点多,古志贤和郭竞寒就说要走了。
他俩回到住处后,郭竞寒就跟古志贤说起他未来的弟妹,说她今天就像一只会发抖的小鹌鹑一样在房子里忙来忙去的。古志贤说他怎么说话呢,每回一形容起人来都胡乱形容,说他未来弟妹像一只会发抖的小鹌鹑,说伟仔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伟仔”。
郭竞寒跟他说:“你别说我乱说。我看你到时候见了我爸妈,估计比她还不如呢,她像只会发抖的小鹌鹑,你到时候说不定就有如萧萧落木,从头抖到尾。”古志贤瞥他一眼,还非要嘴硬:“见就见,我又没做什么错事,我为什么要怕见。”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而事实上是,在三月下旬文强与斯曼的婚宴上,古志贤本来是心中一直擂鼓的,因为知道他们家真地会和郭竞寒他们家并在一桌上,而郭竞寒的爸妈也要来。可是真坐到了一桌上去之后,竟从他爸妈眼中看到了一种对他“心存感激”的神情——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他自己眼花看错了。古志贤先是莫名其妙了一会儿,后来就不禁猜想,这一对父母的儿子郭竞寒想必有一段相当、十分荒唐的过往,以令到这对父母只要见到儿子能安定下来,都根本不会在意他们儿子的对象是男是女。
古志贤心中除了想到这样一个可能性之外,就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了。也是啊,想来这郭爸郭妈一定是十分着紧他们的这一间影视公司的,实在是怕自己儿子搅和出什么摆也摆不平的公关危机,比方说他是同性恋还不算,还要惹上滥交这一类的丑闻,他们一定是怕搞出这种公关危机颓坏了公司长久以来建立的好声名与公益形象,怕到时候那些丑闻就连自家公司里那个偌大的公关部都摆不平,还非得请外面专门的公关公司去化解危机。
古志贤是想着一定是出于这样的原因,郭爸郭妈才会这样轻易地依允了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这件事。不然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为他们儿子狂悖轻慢的性格,加之当年过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荒唐日子,带给了他们十分大的苦恼,知道管也是管不住的,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总算是能稳定下来了,那不管对象是男又或是女,定下来就好,总比继续滥交,也不知道惹不惹病来得好。
古志贤想着这些事情,想了一会儿又迂绕到郭竞寒肯定以前送他以前那些情人房子就是为了让他们闭嘴,省得弄出一些化解不了的公关危机。他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倒不是说他喜欢翻旧账——他基本上是一个根本不翻旧账的人,不是说他人比较好才不翻,而是一般只要像个男人的男人都不大爱翻旧账,只是有时候不经意间想起来时,是有点郁塞在胸口的。有时候想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算自己命大,这人渣碰上自己的时候,不是带病的。
但他也没可能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叫同在一张饭桌上的人看出来,所以他想到胸口有点堵的时候就停住不想了,强令自己转去想点别的,又或是应酬桌上的其他人。
这一桌上有郭爸郭妈、郭家大姐和她老公小孩、郭竞寒、古爸古妈、古志贤、古志贤的弟弟和弟妹。郭家三弟因为还不在加贺供职,与公司要人关文强属于毫不相关的人,所以没来。
古志贤在应酬之后空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看看他爸妈与郭竞寒他爸妈说笑着的脸。有时候他就觉得他不是很看得懂他自己的父母,因为从来没见过他们的这一面,也不知这一面是不是他们本来就有的,只是说以前与他们单独处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这张嘴脸”是从来没让他见到过的。古志贤在与自己父母处在一起时,多数时候属于经常被老古板着脸骂到抱头鼠窜型的。
可是在这个婚宴桌上,他却见到自己父母的一副标准的“小人物嘴脸”,就有点像是那种自己儿子攀上了高枝,而他们也名正言顺地沾一份光,与“高枝”上的人物也可以“沾亲带故”起来了,颇有一种光明正大且名正高顺的感觉。虽说在跟郭竞寒父母说话时,是一脸媚笑,满口谀言——在古志贤看来是这样的,可是那媚笑与谀言又带了几分自然,所以双方父母方可维持这种简直是愉悦的气氛、四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了许久,也不见有冷场的时候。
古志贤是真没见过自己父母的这样一副嘴脸过。
十足的小人物模样。让他想到了一些曾在书中见过的市井小民,平时一贯秉持端正持重的做人处世作风,并且也是这样地要求子女儿孙正派,可是一旦自己子女傍到了有权势或是财势的旺族,就极容易思想被“腐化”,管自己子女是去做人家小三还是做人家的情人,又或是放在古志贤自己的这个例子上——做了一个人渣的同性情人。那思想被腐蚀的速度真是极快的,这就是金钱的魅力。人渣家里很有钱,这就是事实,在琛城这种房价腾贵的地方,五十平米的鸽子笼一样的房子就要很多钱,而人渣一出手就是一栋独栋的房子,这还怎么让人“继续秉持端正持重的作风”。连古志贤都不相信在这种利诱下还有谁会再讲什么根本就不着调的“作风”。
不过有时候想想,六百七十几万买他一个人,也实在算是抬举他了,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
这天参加完婚礼,大概十点多,古志贤和郭竞寒就回家了。这一晚睡觉前古志贤一直想着一个问题,就是这个郭竞寒以前到底能有多荒唐——他只是偶尔还是会存有一种好奇,在被一些事件勾起来时会去想一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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