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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体验年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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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半个小时、没有提前跟他说,所以他才不高兴。
看他那样,一时间,郭竞寒还有点不敢去惹。只能打了声招呼后就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做起了事情。这个办公室在这个下午竟然是这样的寂寞,也是难得的,这两周以来的火热,久久都消退不了,这回却难得来了一次寂寞无声。
哪知到了三点那会儿,古秘书出了他那间小里间,有点任性,跟郭监制说:“我要回家。”郭监制从文件上抬头,问:“好,我送你。你身体不舒服?”古秘书说:“你跟我一起回。”郭监制说:“好好,一起回。”古秘书说:“下午陪我,别回来了。”郭竞寒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过也只是说:“好,就不回来了。”
一坐上车,本来郭竞寒还以为是要往古志贤住的那个小区开去,哪知车子开出那个地下停车场,古志贤就说:“去你家,兆康庭。”郭竞寒转头看他:“我说,宝贝,我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吧?我怎么有种你要带我回家私刑的感觉呢?”哪知古秘书简直傲娇,看也不看他,只说:“快开。”
他也只能快开。一回了兆康庭,也只可以在露天地方停了车,因为他原本的车库里面正停着他之前开的那辆好车。一下了车,就被古志贤拉着往楼上走,简直是被扯上去的,也不知道这个古秘书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开了门,关了门。
古秘书就在解郭监制衬衫的纽扣,可是这个郭监制竟然这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给吓到了,还一捂胸口,一副自己是要被强^暴的良家妇女样,大声质问面前这个像是要施暴的人:“你要干嘛!”那个“要施暴”的古秘书说:“什么我要干嘛?我现在就要。”
第36章 第 36 章
结果郭竞寒还是死命捂着那两粒被解开的纽扣,很认真地对古志贤说:“宝贝,你变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古志贤一听,气死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他扯到这里来,想要把两人关系推进一下,哪里知道还要被他说成是“淫^荡”。想了想,就低下头,也有点尴尬,就想要转身开门出去。
哪知那个郭竞寒也只是假意推拒一下,心里面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想着的都是:哇,有这种好事!现在却一看他要走了,就赶紧把人又扯了回来,说:“可我也没说不喜欢你这样啊。”
于是两人就扭到了一起,就像两只胡乱发情的兽,在床上绞绕在一起,毫无章法。古秘书毫无章法也就算了,他本来就是菜鸟,却连那个郭监制也是毫无章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过了头。郭监制对着古秘书的锁骨啃了两口,在这种万般紧急交切的关头,也不知道他哪里搭错了,竟然想到要问:“宝贝,今天怎么了?忽然对我这么好。”古秘书也都有些意乱情迷了,也就不知道哪里搭错了,还如实回答:“谁让你跟不知道什么男人在那间餐厅吃饭,他有意勾搭你,你还跟他吃那么久,还吃到了一点半才回来。”
郭监制一听这个,马上觉得冤枉,想也没想,就停了下来,要在古秘书面前澄清自己,说:“那个哪是什么‘不知道什么男人’,他是我三弟。刚从澳洲回来,找我吃饭。逗留时间也短,我就想着干脆不要跟你说了。”古秘书一听,原来是弟弟,真是虚惊一场,害自己之前心里堵了半天也排解不去,总在想着不同的可能性,一会儿心里为这人辨解,一会儿心里又酸得不行。现在这会儿,误会一下子没了,古秘书倏地也冷静了下来。
古秘书一低头,看着郭监制和自己就快要有所接触的地方,又抬头,看了看郭监制的脸,再低头看了看,仿佛在纠结到底要还是不要。想了想,还有些嗫嚅地说:“原来是误会啊,是误会就好……就好,那个,我……”说着说着,就要把腿抽回来,再想起身下床去。
结果就被郭监制摁住了。郭监制心里想:你耍我呢是吧!居高临下,问他:“你要上哪儿去?”他这会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个古秘书竟然吃起醋来就知道要来勾引自己,一发现是误会就要抽身逃走。只不过自己现在身体绷得这么紧,哪有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么便宜的事情。
所以古秘书最终还是没有被放过,没有被放过也就算了,哪里知道一整个下午好像就“荒废”在了这个上头。这就直接导致了家里有门禁、并且把门禁定在了“七点”前就得准时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的古秘书在这一天根本就回不了家。他在六点多的时候,已困倦至极,还是想着要跟家里说一声,却发现连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手机握着也觉得重得要命,跟一块沉铁似的。
而那时郭监制也仅是有点口渴,其他什么状况也没有,他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来喝,喝完后又倒了一杯,准备拿回房去给古秘书喝,可一进房门就见到古秘书费力地拿着手机想要发送些什么,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人不轨之后的当事者想要快点拨打幺幺零求救似的。只是在郭监制眼里,古秘书的这副样子看着竟也不可怜,只是相当搞笑。他走了过去,问古秘书:“你要发什么?我帮你发。”古秘书气若游丝:“发给我妈,说我加班,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容易说完了后,再瞥了郭监制一眼,看他神气活现的,心里就难过上了:同样是快乐,他快活完了,就这么有生气,我快活完了,就像是被榨干了似的。
别说这个晚上古秘书不能回家了,就是第二天他连公司都没有去成。他是努力想起来去公司的,因为还惦记着他的全勤奖,他是一个年年拿全勤奖的从不迟到早退的好员工,这一回竟然是因为和自己男朋友做狠了而旷工。旷了一天,一整年的全勤奖都没了。
郭竞寒临出门前,看他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古志贤又不好跟他说自己是在为今年得不到加贺优厚的能有好几千块的全勤奖而难过,说了这人也一定不能理解,会觉得自己都跟他在一起了,还怎么把眼光放在几千块的全勤奖上面,说不定还有可能以为自己是个很做作的人,故意装出一副很努力踏实的样子。所以古志贤也只能点点头,说:“嗯,是身体还不太舒服。不过应该休息一天就好了。”郭竞寒捏捏他的脸,说:“那你躺在这里,中午我回来带‘粥记’的粥给你。”
古志贤在郭竞寒走后,就那么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天中午答应文强的,要去问一问伟仔怎么回事。古志贤拿来手机,拨了伟仔的电话,伟仔接起就一副要哭的腔调,古志贤听得只觉得:我还想哭呢。问伟仔什么,伟仔都只是重复强调阿楠是一个大色狼,强调了能有十几遍。老实说,古志贤看阿楠挺好的,他也觉得阿楠没可能欺负伟仔,最有可能的还是伟仔反过来欺负阿楠。可是他也没有证据这么说,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就也只好听着伟仔总是强调阿楠是个大色狼,听完之后,只能说:“那这样吧,我让你哥出面,阻止阿楠再接近你。”伟仔听了后,马上:“啊?”古志贤问:“啊什么?你现在被那个色狼欺负了,你哥知道了不把他打一顿就算不错了。等等,我想想,以文强的那种火爆脾气,一定会把阿楠打一顿。哦对了,你哥昨天中午问我,说他怀疑你正在跟男人交往。你怎么办,要跟你哥说吗?”伟仔一听这么严重,马上忘了要声讨阿楠。本来他不停地说阿楠多么多么坏,也只是想给自己塑造一个惹人同情的弱者形象,让贤哥也好站在他这一边,帮他一起数落阿楠一阵子,叫阿楠以后也不敢不打招呼就为所欲为,哪里知道还会连累阿楠被打,更恐怖的是把他哥哥都牵扯进来了,只好马上改口:“不,不用了。你别告诉我哥。”
古志贤顿了一下,问:“你这个事,准备什么时候跟你哥讲?”伟仔也怔住了,只说:“我也不知道,就等等吧。我怕他接受不了。”古志贤也只能说:“好吧。我答应他来问你的,那我就跟他说,我问完了你,没发现什么异样,应该就是他多心了。”伟仔说:“好。”
之后伟仔又问了他和他们监制到底发展到哪里了。古志贤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都二十八了,还要和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伟仔讨论感情的事情,不知道这是能表明自己的思想纯洁滞后呢,还是只是表明了自己也只是在感情上相当不成熟而已。他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想着毕竟和伟仔不是在一个年龄层上,就并不愿谈得太过详尽,不是说他看不起伟仔这年纪,而只是他自己有着这一份自觉,觉得和伟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说得太多也有点难为情,总显得自己也是相当幼稚似的,所以他也仅是约略地说了一说。伟仔却听得很兴奋,只管往深了问去,弄得古志贤在手机那头也很不好意思,只能反诘他:“你不是刚被一只大色狼轻薄过吗?怎么还对这样的事情这么兴奋?”伟仔被问住,也就不好再往下问去了。
跟伟仔打完这一通电话后,古志贤觉得自己消耗了不少体能,就又迷蒙了眼,想要睡去。哪知不一会儿过后,他妈妈往他手机上打电话了,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的,还惊愕住,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演戏的功力,就怕妈妈问些什么,他最后都如实答出来了。但这一通电话响得执着得很,都有半分多钟了,还在等着他接起来,仿佛就是知道他正盯着手机屏幕在踌躇着不知接与不接似的。最终他接了起来:“喂?妈。”古妈妈在电话那头问:“你还好吧。”听他有点有气无力还强装得很有精神的语调,做妈妈的一听就听出来了,就这么问了。
古志贤一听,心里苦死了,什么叫你还好吧?他觉得自己很不好,身体难受死了,这就是做零的苦楚之处,怪不得一大堆零都是那种有肌肉、有腿毛还有胸毛的练得很结实的汉子呢,看来不是条汉子“这活儿”也扛不下来啊。不过万幸的就是他昨天发现自己后面极有感觉,否则别弄到最后自己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了,可还是过程中那里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到最后痛也痛了,却连一点当时即时的快乐也得不到,那就是一重失意上再加一重失意,最后快活的也只有郭竞寒那个混蛋。他现在因为身体不大利索,就老想着张口闭口都连带着骂几句那个郭竞寒是混蛋,这多少也有一点看不得那些好处爽快都叫郭竞寒一个人占尽的味道在里面。
他回他妈妈:“好呀。”古妈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小郭在一起?”古志贤又气,自己真地是活得没有什么尊严了,不仅沦落得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上了不说,还要落得跟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伟仔讨论感情^事的地步,现在还要变成是像高中生在外留宿后隔天被担心的父母盘查的这样一种状态。对于这一切叫他不知该哭该笑的事情,他只想强调:我二十八了,二十八了,二十八了!
可是真地要对着自己妈妈说话时,他又只能说:“啊?小郭啊。妈,别问了。”这种就是撒不了谎的人,编不出来就只能叫人家别问了。他妈妈就问:“你现在在哪里?”他没有办法,在他爸妈面前尤其撒不了谎,就答:“在小郭家。”他妈妈问:“那他呢?”他答:“上班去了。”他妈妈问:“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古志贤这会儿只想笑:我要能上得了,我一早就去了,全勤奖都没了。
这会儿还惦记着他那个全勤奖。
古妈妈后来又问了他一些话,而他也一直在避答一些问题,总是给一些零星的或是散落的词语就当作是应答了。古妈妈不放心,还老要问,最后他被问得都有点脾气了,只说:“唉,妈,你就别问了。放心吧,没啥大事。”古妈妈被儿子这么喝住了,才想到自己或许也真是管得太宽了,儿子毕竟都二十八了。她也不禁脸上有点讪讪的,还挺不好意思的,就再问了两句别的不太敏感的话,跟着也就收了线。
其实古妈妈对待大儿子和小郭的事情上也是感觉很微妙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不像是对待小儿子和小儿子女朋友之间关系的那种感觉。这个也不能以年纪大小来分,比方说不能因为大儿子长小儿子两岁,就不用去担心他,或是对他更放心些。那种操心的感觉非常微妙,小儿子毕竟是男孩子,这年头说那些方面没人在意了,没有什么吃不吃亏的事情了,可是毕竟还是有一点那些顾忌在的,男孩始终还是不容易吃亏的一方。虽然也不是说古妈妈这样的家长会放纵自己的儿子做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只是就人的那种天然的心理来说,还是不会去担心自己儿子会有什么吃亏的地方的,只要不是那种傻子,没事就被女方骗走所有身家钱财的就行。
可是对待大儿子这件事情上面,虽然她和老古从没问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也不懂,老实说也不想去懂,这么多年下来,不是说想通了,只是抱着一颗为人父母的天然的心,单纯地不想儿子纠结下去,想他能够快乐而已。他们都老了,对年轻人谈的那些恋爱都已经不是很能够了解了,更别说是对两个年轻男人之间谈的恋爱了,那是完全不能够了解他们那种关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方也是像一个妻子一样在家里扮演担当那种角色,又或是两人就像朋友兄弟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层身体上的关系。
古妈妈不知道她家志贤和小郭之间有没有什么角色分配,但她总也感觉到是有的,并且总会觉得自己那个看着一点也不女性化的儿子是在他们两人中做一个比较弱小的角色。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儿子虽不女性化,可是一站到小郭身旁,马上就弱小了;又或是因为她儿子从小就会照顾人,比弟弟也没大几岁,但是一直会照顾弟弟,也总是帮忙做家务,就觉得她儿子和小郭在一起也只有她儿子才会去做一些一个妻子才会做的事情。
这一切就总让古妈妈把她家志贤往类似于妻子的那个角色上作导向性地联想,于是就总在她心中担忧着,不自觉地就开始把志贤当成是“女儿”看待,也因此总是会想到“会不会吃亏”这件事情上面去。所以她就总想打听清楚志贤有没有做什么让他吃亏的事情,可惜志贤都已经被她问烦了,还冒了点脾气上来,可能也是因为被她问得尴尬了。
第37章 第 37 章
古志贤和他妈妈讲完电话之后,就又将手机搁到床头柜上,这回实在太累了,都没有那种力气将手机摆远一点也好躲避一些手机辐射,只是缩回了手伸进被子里,翻了一个身就侧睡了过去。睡着之前想着的好像是: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二十岁?二十二岁?我现在还会不会像一名‘伤残人士’一样?
郭竞寒这一个早上明显就是心情尤其好的样子,一路春风得意地上去了二十五层他们A组,并且一脸很“风骚”的样子。他这一副模样也很惹人议论,又被人看到古秘书并没有跟着他,一时间,A组大办公室里面猜什么的都有,总之看老板一脸风骚,那就一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但就是不知道那个好事是和古秘书一起发生的,还是另有其人。有人说一定是和古秘书,因为他们昨天下午很早就走了,有人却说说不定是和别人,所以吵架了,古秘书今天也不来了。
十点那会儿,郭竞寒带着一脸春风亲自进大办公室向助导要一个将要新拍的短剧的分镜图,不小心就听到这一群吃饱饭没事干、成天拿他和古秘书议论的人的话,当下是想打个电话去给古秘书,也好叫别人看见他和古秘书通话,以撇清一些不实的谣言,但是想到古秘书说不定这会儿又睡了,就又不好打电话过去。他也只能咳一声,表情还有些谨肃,说:“别乱说,古秘书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才没来。”然后他索要了分镜图之后,前脚刚走,后头那些人就又开始讨论古秘书今天身体为什么不大舒服,一定就是郭监制对他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有一点想不大明白,郭监制和古秘书天天处在一起,那个郭监制肯定没少对古秘书做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单单今天古秘书身体不舒服。
这一个办公室里的人就这一点讨论到了将近中午,还是讨论不出来什么定论,最后也只好作罢。只是他们这一边讨论一边还将上午要完成的工作量都完成好了,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做到八卦工作两样都不耽搁的。或许这在于男与女的区别,他们这个二十五层的大办公室,一整个办公室都是男人,男人八卦归八卦,工作还是照做;女人则不然,女人一八卦起来,基本上能把工作都忘掉了,多少会有些拖延到工作上面的事情。其实那一个办公室里也不是个个男人都接受同志这件事情,有些是接受的,他们也有那样的朋友,有些是本来并不接受的,可是进加贺之后,跟在这老板手下做事情,见老板是同志,也就只能接受了,没办法,倚此为命,谁还能跟老板过不去,只要老板不搞上他们,他们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那些本不接受同志这件事的男人,都更愿意相信古秘书是被强迫的这个说法,心里面都觉得古秘书简直太需要被同情了,好好的一个“老爷们儿”就这么被强行开发身体了,“这罪”一受还得受一辈子,应该是受一辈子吧,看得出来他们监制简直是喜欢他。虽然,对于他们直男来说,实在难以想象得出那种喜欢的感觉。他们承认古秘书是好看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情愿要一个比古秘书丑十倍的女人,至少他们心里都是这么认定的。
十一点的时候,郭竞寒就离开了公司,开往“粥记”买了一份粥,买完后忽然想到他自己午餐也没有着落,就在粥记旁边的餐馆里买了一份饭加两个小炒带走。
到家时是十一点四十几,他将粥与饭都放在餐桌上,然后就进房间找古秘书,发现他果然还睡着,就轻手慢脚地坐在床边,踌躇着要不要叫醒他。就这么犹豫了能有十分钟,也没有将他摇醒。就在这时,他凑近了古秘书的脸一看,发现正平躺着的他眼角有积攒着一些水状物,要落不落的样子,就像雨过天青后地面小凹陷处的渍水,那么小小一块的面积,又被那个凹陷端得四平八稳,溢不到别处去。
郭竞寒分辨了半天,觉得那就是泪水吧,他心里面的话就是:我X,跟我做一做,怎么还能做得这么感伤呢?
郭竞寒这么一想,心里也憋屈死了,本来一上午都风骚得很,现在陡然间那股风骚劲没有了,倒换上了几分愁虑,正挂在脸上,他想着古秘书是不是嫌弃他,才会只是做了那么一次——确切说来那一次里包含了好几次,就心里那么伤感。
于是他也憋在那里,一时半刻想不明白,那种担心被嫌弃的心思占据了他心神的大半,叫他甚至都忘了昨天下午那事情的发生全然就是因为古秘书吃醋而主动勾引的他。他现在一想就觉得心里难受,就索性扭身朝前坐着,而不是对着古秘书眼角的那两滩积水的那么一个方向坐,所以他庇股还就着换了的方向而挪动了一下。
床垫被弹了一下,古志贤也因此醒了。一醒来就见到郭竞寒,那当然是相当开心的,就是一看他脸上神色不大对劲,就拿膝盖隔着被子拱了他一下。他意识到他醒了,蓦然转过头来。古志贤问他:“你怎么了?中午饭没吃,把你饿成了这样?满脸的‘愁’字。”他倒想着不要问古志贤到底为什么睡得好好的还哭上了,但是憋了一会儿,并没有忍住,就还是开口问了:“你说,你睡得好好的,干嘛还哭了?”
古志贤其实刚醒时还是记得自己的梦的。大多数白天做的梦都是能记得的,晚上做的有些梦才会一醒后就想不起来了。而以古志贤过往的经验就是,晚上的梦大多都是反的,就是梦到了不好的事,反而以后会发生好的事情;梦到了好的事情,反而以后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是他白天做的梦往往都是准确的,梦中伤心,以后现实中也会伤心;梦里开心,以后现实中也会开心。
他一醒来时就还在为自己刚才梦中的事情而感怀,但是醒来后却看见郭竞寒不大高兴的样子,所以一时间忘了要感怀,却又被他问起。他眯起眼来斜觑了郭竞寒一眼,倒是要先问这人:“我伤心我的,你又有什么不开心的?”郭竞寒一听,更气,问:“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就跟我做了那么一次,就这么伤感!”古志贤一听,没想到是为了这样的缘故,没想到这人竟这样认为,只好说:“嫌弃什么?我哪里有嫌弃你?”郭竞寒问:“那你哭什么?”古志贤说:“我痛啊。”郭竞寒趴到他身上:“正经点!”
古志贤此刻就像一条被腌在缸底的腌鱼一样被身上压了一块平整的青石块,鱼和石块都一动一动。良久,古志贤开口:“哪里关你的事了?以后不要瞎想,我没有嫌过你。虽然我以前心里面想过‘会爱上你的人,前世都杀过人;会被你爱上的人,前世都犯过淫人^妻女的重罪’,可我现在想想,要么就是我过去的那种想法都是错的,要么就是我前世那两样罪都犯齐了。”这时,“鱼身上那块青石块”滚落了下来,郭竞寒本来就听得很仔细,简直是竖着耳朵在听着,分丝析缕,辨明了一下古秘书话里的意思,耳朵不自觉地还耸动了两下,反应过来之后,就由古秘书身上翻落了下来,撑起身体,问:“所以你爱我?”
古志贤耸耸肩,说:“应该是吧。”郭竞寒不确定,眯起眼看他:“骗人的吧,哪有这么快。哪里就这么快就爱上我。”古志贤听了倒觉得奇怪:“你不是也很快就盯上我了吗?”郭竞寒想想,说:“也是。”他顿了一下,又问:“不过,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这真把古志贤问住了,他回答:“不知道,难道你知道?”郭竞寒其实也弄不清楚什么是爱,只是知道他总想和古秘书在一起,而他以前自成人后就是从来不跟别人一起生活的,可他也不能就对古秘书说“爱就是总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稍显浅薄的见解会显得他像个不成熟的男人,像个傻瓜一样,他才不要在古秘书面前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男人、表现得像个傻瓜。所以他也只有垂下头,说:“我也不知道。”想着还不如说不知道算了,还显得酷一点。
于是,两个人就都静默了。那模样看着蠢极了。就像一对在班级里总是考倒数第一与第二的两名难兄难弟,这一个说“这题你会不会?”那一个说“我不会,你会不会?”这一个又说“唉,我也不会。”然后就都垂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是换成了两个成年男人在讨论“爱”,竟也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个二十六了,一个二十八了。说到那个字,也都不晓得到底是怎样的东西。明明都感觉自己现在就在爱之中,却就是口拙,半点用以形容那个字的词藻、半分用以比拟那个字的语句都说不出。
唉,说不出来所以然也就罢了吧,反正爱都爱了,谁还要再花心神去想着形容、描述呢,他们又不是加贺的撰稿,会描述又有什么用?
于是那块重重的青石块又往那条腌鱼身上压了上去,想要隔着被子感受一下他身体的温度与心跳的声音。古秘书嫌他重,就对他说:“我肚子饿,午饭呢?”郭监制马上弹了起来,倒把午饭的事情给忘了,说:“就在外面,我端来给你。”刚想到午饭,忽然又顺带着想起古秘书睡个觉眼角还“积水”的事情,就又转过头来问他:“古秘书,你还没说你刚刚睡着时都梦见什么了?白天做了不好的梦,有可能会应验的,你说出来,我听听严不严重。”
古志贤又想起了那个梦来,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也只是他这些年以来堆积下来的一种情绪,令他较常人易伤感一些。他肚子饿,只约略地说了一下:“唉,也就是我梦见我因为没办法有小孩,我弟结婚生子之后,就要把第二个小孩送给我养。结果我爸爸不允许,说……说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的影响不好,所以我弟的小孩就送不来我这里。然后梦里面我想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听到这里郭竞寒忽然笑出来,跟他讲:“你正经点,我就不信你梦里面还这么一套一套的。”古志贤继续说:“我就想着,自己家里的小孩会担心他们被自己影响,那那些慈济堂、救助站的小孩就不用担心了吗?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没有领养小孩,怕真对他们造成不良影响。想了想,还挺感伤的,明明我就很喜欢小孩。再然后,梦就被打断了,本来白天这种觉就浅,可能被你一动,动醒了。”郭竞寒说:“就为这个,有什么好哭的。你喜欢我们就去领养,或者自己‘生’都行。”
古志贤一听就来劲了,坐起来,把手臂搭到他肩上:“怎么‘生’?”郭竞寒斜了他一眼,把他的手臂甩掉:“你少激动,我可不喜欢小孩。你可让我把平静的日子再过个两、三年再说。”说着,就起身要出房门拿粥与饭进房间来。古志贤想了想,也慢慢起身,说:“别拿进来了,我出去吃吧,房间里面到时候一股味道。”郭竞寒问:“你可以吗?”古志贤已经坐到床沿上了,慢慢站起来,说:“应该可以吧。我正好也要上个厕所。”郭竞寒问:“要不要我扶你?”古志贤说:“算了,你去把饭菜摆一下吧,哪有那么娇气。”
于是,郭竞寒就去餐桌旁把那些饭菜以及筷子、勺都摆开了。而古志贤就慢慢走去郭竞寒这间房里的洗手间,稍稍适应了一下,其实还行,并没有十分难以忍受的不适。他本来还想问问郭竞寒,这样的情况一般做几次之后就不大会有了,可是还好没有问出口,因为刚才见郭竞寒好像也很敏感于他自己过去的事情,不要到时候问出了口,又刺激到了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认为他性^经验多,所以这种事情都来问他。古志贤想着,算了,这些事还是自己以后慢慢体会吧,就不要问他了,问了他,他心里就会因为介意而不痛快,然后大家就都能变得言语无味了起来。
古志贤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明明以前说他是个渣,他也的确渣得很,可就是现在一“从良”起来,就变得半点过去的事情都说不得,疑心还重得很,动不动就以为自己嫌弃他。这也是好笑得很,他那人不是习惯做上面的那个吗?又不是做下面的,那么被人说两句过往的经验这类的事情又能怎样,而且就算是被人直斥是渣,都应该是没什么所谓的才是,他却偏偏这么在意,不许别人讲他过去和别人怎么怎么过。也是一个怪人。
第38章 第 38 章
古志贤去了洗手间,而郭竞寒就在餐桌旁摆开那些饭菜、筷勺。只是他脸上一直端着一副神情。这副神情并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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