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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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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的李司靳说着,脸色突然惨白,低头看着自己血红的腹部。
  ' 学长,老蛇他们包围了这里,快走…… '
  穆权醒来时一阵冷汗。
  当时李司靳腹部中了好几刀,只做了简单包扎就逃回来了,还好没有感染,捡回了一条命——这是刘伯告诉他的。
  “穆什么时候醒啊,饭都凉了好几回了……”门外隐约传来青田的声音。
  “肯定还有一会呢,昨晚估计元气耗尽。”张天淞回答
  “还不是你搞得那个破药……”
  “要不这样能瞒得过那个白人老头吗?”被责怪的张天淞很不服,“而且后来不是找了鸭子嘛,医生还给他弄了点药来补身子…… ”
  “闭嘴吧你,我看小医生恨不得给你下毒,竟然敢把穆弄成这个样子……”
  “没有吧?他今天吃早餐时还对我笑来着?”
  “你确定?”
  “百分之百确……诶你醒啦?”
  穆权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看着两个门神一样站着的家伙。
  “穆,休息得怎么样?放心吧,昨晚大功告成,老蛇在赌城一大干将被拿掉了,现在想收购Sean是不可能的了,施老满意得很……”
  “阿靳呢?”
  “他在楼下给几个兄弟们检查伤势呢,昨晚战况激烈,好几个挂彩。”张天淞道,“咱们一起下去吧,你的早餐等你很久了。”
  “非常滋补的早餐哦,咳,小医生特地准备的药补。”青田尴尬又不失礼地微笑着。
  穆权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一言未发,转身望楼下走去。
  “怎么了他?”张天淞挠挠脑袋,“不就性`欲高涨地干了一晚上鸭子么,男人嘛,有什么丢脸的啊?”
  “……是不是你找的鸭子不好?”青田问。
  “怎么可能!质量保证绝对干净安全!而且我还是让医生亲自验货的。”张天淞嘟嘟囔囔地走下楼。
  “小医生……亲自验货?”青田愣愣地站在原地。


第十六章 
  早餐丰盛得让穆权怀疑李司靳脑子是不是不太清醒。他只是吃了催情药而已,又不是差点精尽人亡。
  “太多了,而且热量太高。”他直接把盘子放到了李司靳面前。
  后者正帮擦拭着手术器具,看见他过来一愣,赶紧把东西收好,“学长你怎么端着食物就过来了,这里不干净的啊…… ”
  慌乱之间他的纱布和手术器具掉了一地,于是赶紧蹲下去捡起来。
  穆权弯下腰帮他一起捡,李司靳赶紧说了句“不用”,然后双手飞快利索地把东西全部收好。
  “这里刚处理完伤员、太脏了,学长你别碰它们。”
  “处理了几个。”
  “十多个,记不清了,还好都是些外伤。”李司靳脱下沾有血污的外套,将手放进戏水池里消毒,“还好这里药储备挺丰富的,基本都能应付。”
  “你自己的伤呢。”
  李司靳一顿,低着头慢慢把手擦干,抿起嘴唇浅笑道:“那个啊,早就处理好了……学长你肩膀上的伤口还疼吗?”
  “托你的福,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司靳低声说了两句,然后看向那盘早餐,“对了,学长是觉得太多了吗?我给你匀一点出来吧?如果太油的话我再做一次……”
  这种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穆权根本懒得戳破,他直接一脚把门关上挡住了对方的去路,然后沉默地看着李司靳。
  后者识相地吧盘子放回去,小声道:“学长不饿吗。”
  穆权目光锁在他身上,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一般。”
  李司靳在这样的视线压迫下,靠着洗手池慢慢蹲下来,以一种受刑的姿态道:“……穆学长。如果昨晚让你觉得恶心了,对不起。”
  穆权皱起眉,“为什么要道歉。”
  “虽然是特殊情况,但我知道学长是讨厌我那个样子的,像个男妓一样,”李司靳笑起来,“而且昨晚我太得意忘形了,说了一些很可笑的话,你可能没听见……”
  “我每个字都听见了。”
  “那,那,那,”李司靳结巴了几秒,眼睛死盯着脏污的地面,嘴角抽搐了几下,情绪负荷到一定程度后,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还在这里做什么?如果这里有个洞就好了,可以现在就钻进去……”
  他这样有点好笑,又有些可悲。
  “阿靳,我不是来笑话你的。”穆权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恶心。”
  “……谢谢,其实学长没必要这么安慰我。”
  “我这么善良吗。”
  “在我心里学长是很体贴的,可能也是因为我们认识了十几年吧,至少在时间上我还有这个优势,能得到你的注意和照顾……”李司靳手攥着自己的纽扣,似乎为了缓解压力不停地在抠弄。
  “你想要什么。”穆权突然问。
  李司靳抬起头,表情有些恐慌:“我想要的之前就告诉学长了,学长你是……不相信我吗?”
  “你还想要什么。”
  “我没有什么其他企图……”李司靳刷地站起来,踉跄地走到他跟前,表情似乎想哭又想笑,“我跟了学长十八年,如果不是学长我可能早就死了,如果要说还有什么想要的,那、那……”
  穆权看着他努力辩解而涨红的脸,还有眼睛里几乎要烧起来的委屈,又好笑,又有些可悲。
  “那昨晚发生的那些,就是我最大的奢求了吧……”
  说完低下头,发出似乎哭又似乎是笑的声音。
  穆权伸出手,在准备触碰对方的那一刻突然停住了。
  “嘘。”他皱起眉看向窗外。
  李司靳立刻屏住呼吸,静默几秒:“什么声音?”
  安静的贫民区后街,偶尔响起一两声鸟叫,看上去一片祥和,除了隐藏在废铁和树丛后面的杀机。
  子弹穿过窗户飞来的瞬间穆权猛地将李司靳扑在地面——巨响砸在墙壁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洞,紧接着外面连绵不断的枪声响起,又有好几发子弹穿过纱窗,打碎了桌上的瓶罐。
  穆权半蹲起来,看着身下躺在地上的李司靳,两眼发红,眼角还有几滴刚才流出来的泪。
  他用拇指飞快地帮李司靳擦了擦,然后拉起对方的胳膊:“往门那边走,快。”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埋伏和突袭。昨晚的行动显然激怒了老蛇,对方不惜代价派大批人马来到地形不熟的贫民区。
  廉价旅馆里枪声和惨叫声连绵起伏,听上去如此戏剧化,却也真实、突然得如此残忍。
  穆权掏出手枪,对着迎上来的人就是几弹连发,然后护着李司靳一路冲到隐藏在廉价旅馆地下的防空洞里。后者体力根本不及他的三分之一,一停下来便气喘吁吁地跪在了地上,手哆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学长,我们、我们得快点叫援兵…… ”
  “别急,青田已经叫了,”穆权拍拍他的背,从地上拉起。
  “小医生你还好吧?”已经在防空洞里的青田冲过来帮忙扶起,“人太多了,不叫援兵根本没法打,我刚才联系了羌良,他们一会就过来。”
  “你不是说老蛇不可能进得了这片区域吗。”穆权问一旁沉默的张天淞。
  后者脸色阴沉,半晌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这有内鬼给他们送信了。”
  穆权皱起眉:“你心里有数吗。”
  “他现在应该在外面给老蛇的人马接风吧,”张天淞冷笑,“这次人情算我欠你的,等会援兵来了,我要亲自把他揪出来。”
  “这里没有其他出口吗,这么多人长时间待在这里可不是办法。”
  “有,但不到穷途末路最好别用,老子还想以后用这里藏酒呢。”张天淞开玩笑道:“大家放轻松点,安静等援兵,那帮家伙不放原子弹就别想动咱们!”
  防空洞里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所有人都在以一种祭奠似的安静在等待。
  穆权来到李司靳身旁坐下,后者靠着墙,看见他坐下后便小声道:
  “学长,你还没吃早饭。”
  “你那早餐做得也太夸张了,我什么时候吃过这么油腻的?”穆权道。
  “不好意思学长,做得太急,料放得有些多。”李司靳低着头认错道。
  “难怪有失你的水准。”
  “但那些都是很贵的补品,你应该吃一点的。”
  “你从国内带的那个大箱子里装的?”
  “因为从中国过来很容易水土不服,万一生病或者感染,身体很容易就虚了,”李司靳道,“虽然学长身体很强壮,以前从来没有需要过这些,但这次……嗯,情况特殊。”
  他说完头低得更深了,似乎要变成一只安静的鸵鸟。
  “我知道了,如果出去时盘东西还幸存的话,我就把它吃了吧。”穆权说。
  李司靳的背一僵,头埋在膝盖里,五味杂陈地笑出声来:“学长,你不用这么体贴地安慰我,真的,我怕我会受不了……”
  “阿靳,”穆权突然叫他的名字,“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安慰人。”
  李司靳的背部看起来更僵硬了,整个人在防空洞的黑暗中几乎缩成一团。
  “你所想要的和奢求的,我都会给你,”穆权道,“只要你说出来。”


第十七章 
  防空洞顶回响着所有窃窃私语和呼吸,穆权说出的话仿佛旋转上升后又降落,最后停在李司靳的耳边。
  后者僵硬到几乎成雕塑的背脊震颤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抓紧裤子,关节发着抖。
  穆权能听见李司靳在努力呼吸,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他并不急着让对方回答,只是将手搭在李司靳背上,想让这男人稍微放松点。
  “穆权,”这时张天淞跑过来:“援兵来了!”
  整座廉价旅馆都是硝烟弥漫的味道,地上流淌着脏污的血迹。老蛇的人所到之地都是狼藉一片。
  “嘶扒嘎……”
  青田腹部中了一弹。那人从尸体堆里突然爬起来想要朝青田心脏射一枪,好险射歪了,想要再次射击时就被穆权一枪毙命。
  “青田你不要说话,让阿靳帮你。”穆权看着李司靳一点点把子弹取出来,然后迅速消毒止血。
  李司靳此时完全恢复了一个医者应有的冷静,手法精湛纯熟,在血淋淋的器官间游刃有余。
  穆谨在世时,就曾表示对李司靳这样的投资回报比十分满意——他向来非常喜欢把一个人的价值全部榨干为己所用。
  “小医生,救命之恩难以为报,我以后儿子认你干爹吧……”
  “不要说话。”李司靳皱眉。
  “哈哈你这个表情和穆很像嘛……咳咳……”
  穆权无语地斜了一眼受重伤还在耍嘴炮的青田,道:“包扎完后送他到顶层休息,那里的房间都还可以用。我们先出去吧。”
  旅馆的客厅已经差不多面目全非,沙发上若干个弹孔,墙壁上的挂画也破损地歪斜着。
  在这一片废墟中,羌良安然自若地坐在那里擦枪。
  这男人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惊艳皮囊,张天淞手下许多人看到后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你的盟友?”张天淞大老远就偏了偏脑袋,问穆权。
  “羌良,和施老一块走私一些药品。”穆权言简意赅地介绍道。
  “怎么长得娘啦吧唧跟个太监似的?”
  “……你可以考虑当面对他说。”
  张天淞粗鄙又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让穆权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羌良的场景。
  那时李司靳也在,地点也是拉斯维加斯,那时候穆谨在这里有一套极豪华的宅子,偌大的花园和成群的佣人,比在中国的家还要奢靡。
  羌良是在父亲的引荐下走进会客厅的,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二十岁的模样比现在稚嫩,但同样惊为天人。
  ' 羌良。' 对方伸出手,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尊敬和欣赏,还有几分试探和警惕。
  两人无论是长相、地位还是实力上都是人中龙凤,对上了眼仿佛自然而然的事。
  那次会面闲聊的内容穆权已经不太记得了,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那天把过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羌良身上,以及会面结束后和李司靳的对话。
  ' 羌先生长得真好看,皮相和骨相都是绝佳的。' 李司靳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低着头整理书架。
  ' 对。'他当时只回答了一个字,坐在书桌前看着纱窗外的飞鸟。
  ' 学长也是这么觉得对吧?你刚才一直盯着他看呢。' 李司靳笑起来,见他不说话又很快就沉默了下去。
  那是已经嗅到了某种东西的沉默。
  此时的羌良,看见他们来后便皱起眉,站起来走近道:“穆权,这位就是你父亲在美国的眼线?”
  “张天淞,军火走私生意。”穆权再次言简意赅地介绍道。
  “军火走私,听上去有两把刷子,但怎么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一个内奸差点就把这里毁了,连你也差点栽进去。”羌良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和挑衅。
  张天淞年轻气盛,听到这种话哪里忍得住,“啥意思啊你?虽然这次欠你一个人情,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别把自己当救命恩人了,你不来老子照样脱得了身……你他妈还敢举枪?!”
  张天淞和羌良两人刚见面不到一分钟就开始拿着枪互指,两边的人马立即进入备战状态。
  “你们差不多就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穆权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先把这旅馆的修缮弄好,然后张天淞你那个叛徒抓到了吗?需不需要暂时转移阵地?我们近期也得计划回澳门了。”
  两人听闻把枪放下,一左一右坐在穆权旁边。
  “旅馆当然要修,估计得要十天半个月吧。叛徒的话,刚才翻了一遍尸体没找着,估计是逃了。”张天淞瞧着二郎腿。
  “穆权,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接下来几天要继续住这破地方吗。”
  “你说谁地方破?!”
  “我们会另外找个酒店住下,大概后天就走。张天淞,这地方修缮的钱我出,因为事情是从我这边找来的。”穆权无视两人的争端,“至于那个叛徒,羌良你要不要考虑帮抓一下人?这次Mr。 Birley能死,还要感谢他。”
  羌良沉默了一会,“我考虑一下。”
  “你们慢慢商量,我得赶快找地方安置人手。”穆权站起来。
  “穆权,”羌良叫住他,“要不来Sean,有足够的空房,靠近机场。而且住其他地方并不能保证安全。”
  “可以,那就多谢了。”
  “喂,要不要把我的弟兄们也收留了?”张天淞见状开玩笑道。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空房了。”
  “切,谁他妈稀罕…… ”
  虽然是郊区分店,但Sean酒店一如既往秉承了其奢华高贵的气质。
  而秉承着相互照应、团队协作、节省预算的原则,穆权再一次全部订了双床房。
  “穆权,你没必要付钱。”羌良道。
  “我得考虑施老的想法,不能让他老人家觉得我总在占便宜。”
  羌良欲言又止,但最终也只是说了句“回见”。
  即使是双床房,配置依旧比普通酒店优秀了好几个档次。窗户外的风景也比廉价旅馆的要优美清雅得多。
  月光爬上枝头的时候尤其如此。
  “学长你看,那边是云霄塔。”站在落地窗前的李司靳指着远处赌城的最高点道。
  “怎么了。”穆权来到窗前。
  “想起我第一次上去的时候,那时才刚来美国,和同学一起去的,激动死了,还被偷了钱包。”李司靳笑道。
  “后来你打电话给我,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因为那钱包是你送我的,把学长送的东西弄丢了,我当时真想就从那里跳下去。”李司靳轻声道。
  穆权没有说话。
  “……都快十一点了啊,该休息了,今天实在太累了。”李司靳看了眼钟,把窗帘拉上。
  “你想休息就休息吧。”
  李司靳顿了顿,看向他。穆权看了他一眼,走回床边坐下,直接把灯摁灭了。但李司靳还是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怎么,不是要休息吗。”
  “穆学长,我能问个问题吗。”黑暗中李司靳似乎胆子大了点,一双眼睛死盯着穆权道。
  “问吧。”
  “你今天说的那些,算话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
  “我,我是在质疑我的耳朵……”李司靳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发抖,“学长你终于允许我、允许我……在那方面,为你服务了吗……”
  穆权看着他那幅似乎是喜极而泣的样子,伸出手:“过来。”
  李司靳几乎是一秒钟就扑到了他跟前,双手撑着床沿在发抖。
  穆权看着他离得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眨得飞快,睫毛像个扇子一样——李司靳的眼睛很好看,鹿一样的澄净,紧张起来里面的情绪生动无比。
  “学长……”
  “过来,近一点。”穆权耐心地着道。
  李司靳干脆闭上了眼,单膝跪在床上慢慢靠近他。穆权看着这蜗牛的移动速度,直接捏过对方的下巴抓过来,吻了上去。


第十八章 
  李司靳整个人都是软的。准确来说是被穆权吻到发软。
  他的技巧烂到令人发指,舌头被搅得发麻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放,完完全全被穆权带着节奏走。
  “学长、你太厉害了吧……”穆权放开的时候李司靳已经晕头转向,被磨肿的嘴唇湿漉漉地微微张着,眼神已经有点迷乱。
  他轻而易举将人拉下来按在床上,借着外面的月光,只见李司靳两颊绯红却利索无比地把衣服脱了,露出昨晚被蹂躏得片片淤青的上半身。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容易起淤青吧?这是怎么回事。”穆权皱眉。
  “这个……”突然被拉回来的李司靳脑子短暂地当机了一会,“应该是凝血机制异常导致的血小板减少,所以会出现瘀斑,至于具体什么原因要化验一下。”
  “所以你去过了吗。”
  “……没有,因为之前也没注意到。”李司靳观察着他的表情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把衣服套上,“不好意思,让学长倒胃口了吗?”
  “谁让你穿上衣服了。”
  李司靳一怔,“什么?”
  穆权扯开他搭在胸口的手,把人重新压下去,“回澳门马上去体检,现在继续。”
  李司靳脸一红,喜笑颜开地弯起眼:“不、不愧是学长,调起情来简直没有办法抵抗啊……”
  这马屁拍得让穆权想笑,他含住李司靳的嘴唇又吻了一会,然后沿着对方的下颌线滑到脖子,啃咬着那里的皮肤。李司靳双手配合地在他背脊上抚摸着,有点紧张地发抖,甚至都不敢往他的腰下摸。
  “我的背都要被你磨破皮了。”穆权在对方耳边低声道。
  “不、不好意思,”他臂弯里的人一抖,“因为学长的肉`体实在太让人迷恋了,我就忘记拿开手了,哈哈哈……”
  李司靳竟然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耳朵根子都红透了,才把手慢慢地从穆权背上滑下来扶住他的腰。
  “疯了吧你。”穆权拍了下他的背:“把腿打开。”
  “不是……我是有点太开心了。”李司靳亲了亲他的头发,“要我先用手帮你吗?”
  “转过身去别动。”他分开对方的腿,看了眼昨晚那个被撕裂到流血的部位,然后将李司靳的腰抱起,慢慢把炙热的器官插入了对方双腿间。
  李司靳原本因紧张僵硬的背顿时放松下来,疑惑地转过头:“学长?”
  “现在进去的话估计一会就得把你送医院,”穆权说完便开始在那夹紧的双腿间来回抽送,“把腿夹紧。”
  “没事,昨天不都进来了吗,”李司靳将手伸到那个部位,“扩展一下就好。”
  说着他手指试图挤开那个窄小的秘境,穆权看见那结痂的部位,隐约能想起昨晚血从这里流下的画面。
  “如果不想这里被玩烂的话,马上把手拿开。”他道。
  李司靳手指停住了,“学长你这么温柔,我可是要得寸进尺的。”
  “那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分寸吧。”
  李司靳深吸一口气,慢慢扭着腰开始迎合,主动去蹭那根卡在自己双腿间的巨物挑`逗着他。他瘦削的背在月光下印出皮肤上的痕迹,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着,映在穆权眼里。
  几百个来来回回,李司靳的两腿间的嫩肉已经被他磨红了,前面竟然也在这样简单的接触下翘了起来。他整个人伏在枕头上,发出享受而颤抖的喘息声:
  “学长、学长……”
  对方这种时候还这样称呼他,让穆权心里浮起一种莫名的背德感。李司靳似乎异常执着于这个称呼,也许是在暗示他两人早在学生时代就已相识,也像在不断提醒他这种上下级前后辈的关系。
  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一直是把李司靳当弟弟来对待。
  高`潮将至,他俯下‘身射出来,那东西全喷溅在了李司靳腿上。后者双手攥紧枕头,也释放了出来,发出饮泣一样的呻吟,紧贴着穆权的躯体在战栗。
  夜色寂静,两人的身体交叠地躺在床上。
  “你速度很快啊,”穆权突然道,“我都没有碰你前面。”
  “怎么可能有学长的持久,”李司靳笑起来,转过身来和他四目相对,“我这方面可能做得不是很好,还得请你多多担待。”
  “那你就好好练习吧。”
  两人差不多就是接吻的距离了,穆权低下头亲了亲李司靳的嘴唇,后者虔诚地圈住他的脖子,认真地回应着。
  穆权放在床头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灯来。
  李司靳余光瞥到,顿了一下,拉开距离道:
  “学长……你要不要看一下?是羌良。”
  穆权看着李司靳此时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是对方典型的礼貌性微笑,可适用于无数个场合。
  他直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丢到了床下。
  李司靳屏住呼吸,脸上的职业笑容还在,配上赤裸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以后手机我会放远点,”穆权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你以后也别在床上提这个名字,否则我收回今天说的所有承诺。”
  凌晨的酒店大堂吧台安静得针落可闻,穆权走下来时羌良已经坐在那里了。
  “这么晚让我下来,是施老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他邀请你回去后到北京一趟,时间就在下个星期,你定好后告诉我。”
  “就这件事?”
  “坐下聊聊?”
  穆权看了眼时钟,“都这个点了,你想聊什么?”
  “过去三年的一些事情。”
  “想听我在地下拳场的故事的话,建议换个时间,这说起来可太长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帮你的,”羌良抬眼看着他,“但我尽了全力救你。”
  “我也会尽我全力感谢你。”
  “穆权,你当真听不懂我说什么?” 羌良站起来,“三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甚至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是不懂你说这些的意义。”
  “但现在不一样,我们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三年前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穆权面无波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意,“那三十年之后呢?”
  羌良看着他沉默了。
  “以后施老或许会成为我的敌人,到那时,我第一个就会把你杀了。”
  羌良脸色绷紧:“你真要这么想吗。”
  “羌良,我们两个或许以前关系还算不错,”穆权道,“但有些东西当初可能是我想错了,你可能也错了。”
  回到房间,穆权借着走廊的灯光看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关起门走近床,窗外隐约的月光投射在李司靳的侧脸上,看似安详恬静。
  “蹲在那里偷听又听不到,现在回来又装睡,何必呢。”
  李司靳手指动了一下,睁开眼,哑声道:“我是怕学长一个人出去有危险。”
  “知道了,“穆权将被子往上挪了挪,让它完全盖住了李司靳的肩膀,道:“我允许你继续装睡,闭上眼吧。”
  李司靳身体缩了缩,算是默认了。
  那个姿势,就和穆权上次看到的一样,像只鸵鸟。


第十九章 
  赌城的夜色中蔓延着一层厚重的迷雾,航班被延误推迟到了两小时之后。
  此时已是凌晨,候机厅里都是焦躁又疲惫的旅客,有往返中美的商人、政客、学生或是游客,鱼龙混杂。
  “学长,Miki说澳门那边收到了一个包信封,是寄给你的,但没有写名字。”李司靳接完电话回来道,“已经监察过了,不是炸弹也不是窃听器,看样子像一叠照片。”
  “估计是威胁或者恐吓,回去再说吧。”穆权看着手中的书本,眼皮都没有抬。
  “十有八九是老蛇寄来的,他最喜欢用这种伎俩。”李司靳分析道,“感觉很可能是三年前血战的一些照片,那时候很多重要的人都被杀了。”
  “也不一定,他可能会找到更恶心的东西,拭目以待吧。”
  “能想出这种根本行不通的办法来干扰学长,想必他是真生气了。”李司靳笑道。
  穆权看了他一眼;“你这拍马屁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
  “我?我只是一直说了实话啊。”
  一直坐在两人旁边的青田终于受不了了地开口了:
  “咳,小医生,能不能给我几片褪黑素啊,我有点失眠。”
  “青田君安检之前不是还说很困吗?”李司靳转过头,用关爱的眼神看着还未痊愈的伤员。
  “听着你们俩在这说话,不知不觉就清醒了,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李司靳立刻收到穆权“你就可怜他一下吧”的信号,从包里拿出药片:“吃一片就好,不然一会登机时会醒不来哦。”
  青田接过来,感谢的同时也开始拍马屁:“阿里嘎多!小医生真是医技高超又亲切体贴啊,之前你是在全美最好的医学院吧?”
  “只能说是还可以吧,我记得第一次到美国,还是学长来接的机,带我到学校的。”李司靳说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十五年前的美国,让第一次走出国门的李司靳就受到了来自资本主义世界的巨大冲击。
  对于穆权来说,这些高楼大厦早就成了早已看到厌倦的风景。
  他拍了拍一直看着机场外风景的李司靳,道:' 把行李票给我。'
  ' ……抱歉学长!因为外面的天空太美了,我有点走神。'
  ' 没比南中的天空好看多少吧?'穆权推了推他的背,示意快点穿过人群。
  ' 可能这里是美国吧,总觉得不太一样。' 李司靳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帽子。
  ' 今天到学校安顿好,明天我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环境,后天就要开学了。'
  ' 明白,我会努力跟上课程的。'李司靳笑起来,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
  校舍是传统的单人房,窄小干净,朝向也不错。李司靳的行李也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布置好了。
  ' 这里冬天很冷,明天带你去买几件羽绒服吧。' 穆权看了眼他的衣柜,突然注意到衣服下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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