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追随者-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穆家已经没有办法给予他们想要的财富和更多利益了,但老蛇可以。这种时候道义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 学长!赌城那边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赶紧…… '
  那是三年前他和李司靳的最后一次见面,对方慌张得脸色惨白,拿着枪的手在抖,白色的衣服袖子溅上去的血迹斑驳。
  ' 阿靳,到东海岸的基地组织他们坐船回澳门,我去那边接小淇。'
  ' 来得及吗?你跟我回去吧他们已经快到了……'李司靳声音打颤。
  ' 我和小淇会从更近的海岸走,我们在澳门会和,快!'
  ' 好,学长你小心……'李司靳抓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地放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对方那时似乎已经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场诀别。
  ' 我会的,你也一样。'穆权双手紧抱住对方,轻轻拍了拍李司靳的后脑,然后迅速离开。
  但为时已晚,当他和穆淇回来时,迎接的是满地的尸体。后来他知道,驻守那基地的人已经被老蛇收买,李司靳他们进去没多久就遭遇了围堵。
  后来逃回澳门的人里,很多人都选择离开道上,去过普通的日子,只有李司靳一个人留下来,帮他打理了剩下的产业。
  时隔三年,现在组织里又出现了叛徒。
  穆权感觉尼古丁深入了肺部,慢性毒药的刺激终于让他的平静了下来。
  屋内有细微的声响,他回头一看只见熟悉的身影走上楼梯。李司靳换了一套睡衣,头发好像也重新洗过了,手上拿着一本东西,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看着他。
  穆权顿了一下,才想起阳台下正是李司靳的房间,便立即把烟头掐灭。
  “抱歉。”他低声道。
  “学长想抽的话,以后可以试一下电子烟。”李司靳轻声道,“我去拿点褪黑素吧?这样入睡更快一些。”
  “我床头还有没吃完的。”穆权道,“你也吃一点吧。”
  “那东西对我没什么用,”李司靳笑道,“学长,我不是来讨论失眠的,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穆权看着对方的脸。李司靳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刚才所有的异常情绪被很好地藏在他那张微笑的壳里,完美地封闭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是我的隐瞒造成了误会,让学长操心了,也辜负了……学长的信任。”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张壳似乎裂开了一条缝,然后又紧紧合拢起来。
  “阿靳,我一直相信你,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如果不是因为信任,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司靳低下头,表情僵硬,沉默了一会,似乎鼓起了勇气,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本子递到他面前,“学长,我一直有记事的习惯,你知道的。这是我过去三年记的所有东西,包括去了哪里、见到了谁,你可以看看,我……没有骗你。”
  穆权当然知道,早在对方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李司靳把日记本保管得很好,从不让任何人看见里面的任何内容,而现在,却把这份隐私毫无保留地呈递给他。
  对方那豁出去的表情映在他眼里,就像要赴死一样。
  “你没必要这么做。”他说完,无声地叹了口气。
  “请……请收下吧学长,如果你不拿走,我心里没有办法过得去。”李司靳乞求道,“我心里没有办法承认,学长是真的信任我……”
  “我知道了。”穆权轻轻接过,没有翻开。
  出于对对方隐私的尊重,他也没有打算去浏览,即使知道李司靳会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给他。
  “学长,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商量,”交出日记本后的李司靳终于放松了一点,“你说是小淇在我房间里拿到的那张纸,你不觉得奇怪吗?因为这张纸我是放在一本书的封皮里的,如果不仔细找根本不可能找到,而且,小淇他怎么会知道在我房间里一定能搜到东西?”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的行动表明,他从一开始就笃定你房间里有他想找的东西,”穆权道,“而且小淇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很坚定,一口咬定你有猫腻,我就很奇怪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有人事先告诉他……而这个人只可能是老蛇,可是为什么?”李司靳皱起眉,“小淇根本不可能为老蛇做事啊?”
  “也可能他是被老蛇的人利用了,却还不自知。”
  “学长,你要不要找他好好聊聊?”
  穆权摇摇头,“我也不能排除他是真的为老蛇做事的可能,如果直接摊牌是有风险的。”
  “那只能先观察了。”
  “他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别墅,时不时会过来,你最近也小心点。”穆权看着那边的方向,“随时在我身边。”
  “是,学长。”李司靳嘴角溢出笑容来。
  阳台上的烟味逐渐消散,适应了黑暗的视野清明起来,脸庞的轮廓映在彼此眼里都无比清晰。
  有一瞬间穆权觉得李司靳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里仿佛孕育着无穷的力量。
  “都几点了,先回去休息吧。”
  李司靳点点头,突然问:“学长,你是不是晚上没吃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路过厨房看了一眼,刘伯给你准备的晚餐还没动,都凉了。”
  “后面忙忘了,也没觉得很饿。”
  “我去弄碗面条给你吃吧?虽然现在很晚了,但什么都不吃也很难睡着。”
  两人下了楼,李司靳穿着睡衣就进了厨房给他开始弄面条,强迫症地在冰箱里找鸡蛋和选菜。
  “随便弄点就行了。”穆权打了个哈欠,走到他身后道。
  “我马上就好学长,你先坐一下,”李司靳利索地下锅烧水,认真地摘起菜叶,“这些叶子有的老了,吃起来口感不好。”
  “你再这样我弄完泡面得了。”
  “别啊,学长你在那坐会随便看点什么,看点……我刚才给你的也行。”
  穆权看着他有点结巴的样子便笑了,“好啊。”然后走回桌旁坐下来。
  李司靳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整个饭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里。
  速度比穆权预计的要快,不到十分钟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被端了上来,李司靳额头也出了一层汗。
  “学长,可以了。”
  “谢谢。”穆权装模作样地把日记本放到一边,拿起筷子。
  李司靳不自然地瞥了一眼那个本子,“好吃吗?”
  “还不错,你也吃点。”穆权说着直接拿了另一个碗给他盛上。
  “学长,你……看了吗?”
  “看了,”穆权说起胡话完全不用打草稿,“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对。”
  李司靳局促的样子让穆权心里发笑。他什么也没看,只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那……”
  “赶快趁热吃吧,吃完回去睡觉。”
  “……好的学长。”
  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专心吸溜吸溜地吃着面。
  偏暖的落地灯光线很柔和,穆权一瞬间觉得整个场景有种本不该属于他的简单、温馨气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这样纯粹因为饱腹和陪伴带来的快乐。


第二十九章 
  这样简单的快乐,因为手机突然的震动转瞬即逝。
  “谁。你那边怎么了?……现在情况紧急吗?……好的,你们不要坐飞机,记得坐船,而且是货船。”
  厨房里的光线仿佛凝固了,暖色调在一瞬间仿佛镀上了层霜。李司靳慢慢从装面的大陶瓷碗里抬起头,擦了擦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穆权挂了电话,将来电号码短信发给李司靳,“帮我查一下它的出处,不着急,明天起来再弄。”
  “张天淞吗,我听见那大嗓门了,”李司靳看了屏幕一眼,“听上去还很皮实,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在赌城的基地是彻底没了,现在去欧洲的路也被老蛇堵死了,现在打算先来这边避一下风头。”穆权道。
  “这会是陷阱吗?”
  “他们到了后,在码头那里让青田把一次关。既然是他有求于我们,就要按我们的规矩。”
  “好的学长,”李司靳笑起来,“就是别让他们在这里跟度假一样。”
  “也别太寒碜了,”穆权咳嗽一声,“我打算让他和羌良相互制衡,该给的好处还是要到位。”
  “你是指……不要让羌良太强势吗?”
  “他们希望从我这里尽可能地榨取利益,如果张天淞能站在我们这边,我就多一个谈判的筹码。”穆权道,“毕竟那家伙在枪支走私那方面很有经验,而且很擅长打游击战。”
  “我的意思是,学长你和羌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他怎么了。”
  李司靳语塞了,好一会才道,“你们不是同盟吗?”
  “对。”
  “那……”
  “也是相互利用的工具,不是吗。”
  李司靳欲言又止。穆权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话。
  “我知道了学长,”对方却没有多说什么,“我们赶紧吃饱了去休息吧,很晚啦。”
  *
  过了几天,张天淞的消息还没等到,穆权就不得不应邀去参加当地一个权贵举办的初夏派对。
  澳门这个地方的达官显贵很有情趣,到了特定时节总会应景地举办一些宴会,呼朋引伴来吃喝玩乐、增进情谊,这里博彩、金融、建筑、酒店、演艺、船务还有政界等巨头云集,甚至还会有内地的一些权贵。
  穆权回来后一直在重新维护当地的关系,虽然穆家已经没有从前遍布全球那么强大,但在当地还是一股数一数二的势力。
  除了李司靳,以及之前一直帮忙处理公共关系的Miki,他这次把穆淇也带去了。
  “这次很多金融机构的巨头都来了,你趁机会和他们多交流交流。”穆权道。
  “好的哥,”穆淇整了整领结,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好久没出席这种场合,有点紧张。”
  宴会场地设在澳门最豪华阔气的酒店,来往的权贵身上都带着各式奢侈香水的味道,和酒店的香氛、花卉香交融在一起,产生了一种令人眩晕的迷乱。
  “学长,你就让小淇这么随便走动吗?”李司靳在穆权旁低声问。
  “让他去吧,这种场合搅不起什么大风浪,他动作越多只会越露出马脚。”穆权道,转而问Miki:“这段时间让你们监视他,有什么结果吗?”
  “少爷,他这几天都很正常,平时就是看书学习,晚上会定点出来慢跑,唯一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会找出以前的录像带来看,就是老爷以前给他和夫人拍的一些DVD,都是像生日派对、毕业典礼、去海岛度假的内容……有时看着看着,就开始哭。”
  “是吗。”穆权想起穆谨的确很注意对继母和弟弟的关爱,似乎是吸取了过去的教训。
  “是的,而且哭得挺真情实感的。”Miki如实汇报。
  “我知道了,你现在也去看着他吧。”
  “好的少爷。”
  宴会上觥筹交错,灯光照在精美的点心上,折射出诱人的光泽。穆权和李司靳从一楼走上二楼,人丝毫没有减少。
  “学长,两点钟方向那位红色衣服的女士一直在看着你。”李司靳拿着手中的起泡酒,在他耳边道。
  “我知道,她是一个金融大亨的女儿,因为风流事上过几次报纸。”穆权看了对方一眼,“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直接找她父亲就行。”
  “我的意思是,学长的魅力还是这么大。”李司靳语气里带笑,“不只是她,好多位女士都在看你,当然,还有一些男士,只不过他们的眼神里更多是嫉妒。”
  “你拍马屁真会选时间啊,阿靳。”
  “我只是如实汇报了情况而已。”李司靳边喝边笑道:“学长的魅力也给我们增添了不少工作量,因为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去分辨对方的关注到底是仰慕,纯粹的嫉妒,还是敌意。”
  “照你这么说,我得吃胖一点,或者打扮得丑一点或许更安全。”
  “我觉得不会,因为即使那样学长的内在魅力也很危险。”
  “你今天是怎么了,”穆权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可能是学长今天穿西装太帅了吧,有感而发。”李司靳眨着那双情绪丰富的眼。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穆权指了指他的酒杯,“这种酒虽然度数低,但反而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多。”
  “没有,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喝醉……”
  “这是……小权吗?”这时一个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向两人走来,老人步履蹒跚,看上去有八十多岁。
  穆权认出来人后立即迎了上去扶住对方,“孙老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穆权爷爷穆珩的旧交,是当地的一个名作家,穆谨一直把这姓孙的老头当个只会吟诗作对的疯子,所以穆珩去世后也不主动联系,久而久之关系就淡了。
  “我这不是来蹭酒了么,原来你还活着……天呐,要是你爷爷看到了……对了,你那个弟弟呢?他也还好吗?你们在美国到底……”
  “小淇他也来了,孙老您冷静点。”穆权拍拍老人家的肩膀安慰道,李司靳赶紧递上纸巾擦泪。
  “是不是那个蛇头做的好事?就是那个马来西亚发家的鬼佬? ”
  “您说的老蛇吧,我爷爷和你提过他?”穆权将老人拉到一边坐下,礼貌地道。
  “那家伙诡计多端,难对付极了,以前在你爷爷手下做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您说他曾经为我爷爷做过事?”穆权讶异,这个信息之前穆谨从未向他提过。
  “很早的时候啦,那时你这小子都还没出生呢,那个蛇皮之前在你爷爷手下就喜欢搞小动作,啧啧……”
  “您还记得关于他的什么事情吗?”李司靳递上酒问,“比如他都有些什么习惯?还有他和哪些人走得比较近?”
  “这……我这把年纪了也记不清,不过你爷爷当时应该留了一下照片、记事啊,他也喜欢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见着老人头发花白,说话也不利索,看来是真不记得了,于是也不强求,寒暄几句就让人走了。
  “回去后我们和刘伯去一趟老房子,爷爷的遗物全都在那,”待人走远后穆权对李司靳道,“全部好好翻一遍,如果能找到一些线索最好。”
  “学长,你这是要……”
  “我们可以尝试换一种方式,让老蛇生不如死,”穆权说着,嘴角溢出一丝冰冷的笑, “那个计划既然你已经费了那么大工夫,就不能让它搁浅,对不对?”


第三十章 
  穆珩所住的老房子在蟠龙山庄顶,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从现在他们住的房子开车上山要将近十分钟。
  把穆淇送到家后,他让开车的Miki特地绕了一个圈回去接刘伯,然后再开上山顶。
  “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我爷爷很喜欢文学和音乐,他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图书馆,我的钢琴也是在那里学的。”
  “那时少爷每周末都回去,读了不少书呢。”刘伯回忆道。
  “难怪高中时老师经常说学长的作文有深度,原来是小时候就有积累。”喝得脸有些红的李司靳点点头。
  “……你从哪听到的这个评价?”穆权问。
  “我去老师办公室时听到的,我还要了一篇来学习呢。”李司靳振振有词,“题目叫‘圆润锋芒’,我还特地摘抄了下来留存了一份。”
  “真的吗?”Miki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好奇道,“现在还留着吗?”
  “留着,夹在一本书里呢,想看吗?”李司靳对着好奇的少女笑意盈盈。
  “少爷以前的作文,当然想看啦!”穆权迷妹之一果断回答。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就得了。”穆权冷不防开口打断,“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Miki碍于穆权的威严立即转头闭嘴,但李司靳还是笑眯眯地看向他,低声道:“学长,我没有醉。”
  的确,除了说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眼神有点迷离飘忽外,逻辑还是清晰的,走路也不摇晃。
  四人走进山顶的老房子,这里早已灰尘满布,原本穆谨还会定期派人打扫,后来就干脆闲置了。穆珩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甚至连他本人的遗体,也完好无损地躺在了这座房子的地下冰窖中——这是老爷子死前的强烈要求,一定要安葬在这个山顶。
  “太老爷闲时写的一些东西,都放在这面墙的书架上。”
  穆权随便拿另一本档案翻阅起来,“这些东西很多,而且琐碎,要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要花不少时间。”
  “我们三个人这段时间有空就到这边整理吧,”李司靳建议道,“有什么情况就随时汇报给学长。”
  穆权沉默了一下,道:“可以,但你们要过来最少也要两个人,不要单独行动。”
  “少爷说得对,这个地方怪可怕的……” 地下室的凉意让Miki抱住了肩膀,退后两步差点撞到书架。
  “小心点,”刘伯扶住女儿责备道,“别乱碰这个书架,万一惊扰到太老爷了怎么办?”
  “爸你别吓我啦!” Miki捂住耳朵。
  穆权和李司靳相视一笑,“好啦刘伯,今天我们是没时间整了,先下山吧。”
  作为忠实老仆的刘伯,离开`房子前还虔诚地朝屋子拜了拜。
  *
  穆权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领带解开、西装外套脱掉。澳门的夏天逐渐逼近,在酒店和室内还好,下车穿过花园道走到屋里这段距离就让人受不了了,下午的阳光让他额头出了一层汗。
  “学长,我们凉茶吧,今天宴会吃的东西都太上火了。”
  “你们随意,我先去冲个凉。”
  透凉的水让他浑身都舒缓下来,把仅存的酒意也冲去了。穆权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上面隐约还有一些旧伤,有些是打黑拳留下的,还有些是更久以前的枪伤。
  三年的事后,他似乎比以前更惜命了,尽量避免正面的枪战。即使他有异于常人的强健身体,他也不想再去冒险。
  是变得懦弱了吗?穆权觉得并不是。
  “少爷,喝点茶吧。”
  “谢谢刘伯,”穆权坐下,“阿靳呢。”
  “他刚喝完,好像回房间休息去了。对了,我把这些衣服送去洗吧……咦,少爷你的领带呢?”刘伯疑惑地翻找着沙发。
  穆权顿了一下,“好像放包里了,没事,你先把拿这些去吧。”
  刘伯走后穆权又喝了几口茶,然后上了二楼,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来到李司靳的房间门口。
  他轻轻推动门把手,没有锁,便慢慢推开了一条缝,这个角度正好对着李司靳的床。
  李司靳闭着眼,此时的表情带了几分醉意,两颊的那抹红晕更严重了,让穆权怀疑他是不是又从冰箱里拿了半杯来喝。那张脸无比享受,随着撸动的速度越快也愈发投入,细密的汗从泛着粉色的白‘皙皮肤上渗出来,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从口型上看应该是“学长“无疑。
  高`潮来临,李司靳的双腿紧紧并拢,摩擦着床单抽搐着,那些东西一股股地射出来,满床单都是,有的还溅到了他的领带上。
  这条领带是今天出门前李司靳帮他挑的,和刘伯还产生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分歧。李司靳总喜欢给他戴一些有深蓝色元素的领带,但刘伯总觉得这个颜色已经用了太多次,想换一个。
  他知道李司靳为什么那么喜欢深蓝色,这个颜色恰好是他们高中篮球队的代表色,象征着漫无边际的天空和大海,出征勇往直前。
  此时那条深蓝暗纹的领带沾上了白浊的粘液,李司靳睁开眼,四肢瘫软地把它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掉,表情餍足。
  穆权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眸里已经通红。
  他推开门,然后关上锁好,在李司靳惊恐的目光下走到床前,伸出手:“给我。”
  “学、学长,”李司靳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手攥着领带,整个人直接慌张地跌下床跪下来,“对不起……”
  “没关系,这种东西也满足不了你。”
  “我、我……我可能有点醉了,学长你刚刚说什……”
  他还没说完就被穆权直接从地上捞了起来扔回床上,整个人弹了起来然后又被压下,深深地陷进了床里。
  穆权的吻炽烈得像火,极具压迫性地将李司靳整个人裹挟到窒息,后者刚发泄过的身体绵软无力,抚摸之处都战栗得发烫。穆权只见他羞耻又兴奋地闭着眼,接吻时还激动地差点碰到了自己的牙齿。
  他用力扒下李司靳那可有可无的白衬衫,手抓住对方的胸前的乳‘头用力揉`捏起来。他力道之大,揉得李司靳都发疼了,对方眉毛皱起来,可下半身与此同时也更兴奋了。
  ”学长,请、满足我……啊哈……“
  穆权咬着对方发红发热的耳朵,将李司靳狠狠摁进自己怀里,把对方的双腿分开直接挺了进去,同时低声道:
  “那是当然。”
  李司靳痛得低呼一声,穆权的欲`望刚进去一半就被死死卡住了,“等会、学长等我一下……嗯……”说着伸长手从床垫下拿出润滑,胡乱挤了半管在手上然后往后面摸,
  穆权退出来一些,抹了一大块冰凉,两指伸进去抽`插了几下,抚摸着李司靳的脖子低声道:“放松。”
  李司靳深呼吸着,发出细微的呻吟,待他弄了几百下后那里已经完全适应了,穆权直接一捅到底,直捣黄龙。
  自从上次两人发生矛盾后就没有做过。这几天穆权没有让李司靳在晚上到自己房间,李司靳也没有主动提起,这种诡异的默契导致了一种双方都不太乐意的压抑——如果要再具体点,那就是手枪PLAY导致的强迫症欲求不满。
  这种压抑彼此爆发出来好像天雷勾地火,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李司靳的那张不算大的床已经开始剧烈的摇晃,晃到有种散架的错觉。
  “学长、慢、慢一点……这床、要坏了……”
  “下次到我那边吧。”穆权丝毫不减缓进攻的速度和力道。
  听到他的话,李司靳轻轻勾起嘴角,沉浸在欲`望中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凑近穆权的耳朵,小声道:“好啊、我希望每天都能到学长的房间……”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让李司靳一僵,随之而来的夹紧让穆权皱起眉。
  “司靳啊,你看到少爷了吗?有重要的电话。”刘伯的声音有些着急。


第三十一章 
  张天淞到澳门码头了,但情况有些狼狈。
  穆权看到他的时候,对方正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夹克蹲在码头抽烟,旁边是他的几个忠实小弟,仿佛一群逃命的狼群——之所以说是狼而不是丧家之犬,因为这群人眼中都有一股不服气的狠劲,看样子这种流亡对他们来说是常态。
  “Hi 医生,这里可能有几个兄弟需要麻烦你,我手太脏就不和你握了哈。”张天淞看见他们后立即站起来,先是跟李司靳轻轻鞠躬问了好,然后对穆权道:“我的那些货都转移到欧洲了,现在墙上就这把手枪,你要搜尽管搜。”
  穆权点点头,对青田道:“去搜一轮吧,搜完后把他们先送到酒店吃东西。”
  “咳,环境不用这么好,咱们只要有地方睡觉就行。”
  “毕竟是学长的地盘,总不能让你们住的太寒碜吧,”李司靳笑道,“而且养伤需要好一点的环境。”
  “一会和我分享下美国那边的情况吧,”穆权道,“我们这边也被盯上了。”
  会客厅里的白炽灯让人神经不得不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刚检查完伤口的张天淞靠在沙发上,向穆权讲述着从被从美洲追杀到欧洲的经历。
  “羌良他们在美国的人没有帮你吗。”
  “狗屁吧,我们的死活他们完全不在乎,”张天淞抖掉烟蒂,“那家伙也有一部分枪支走私业务,我们之间算是有竞争关系,很不好合作。“
  “我听说你手下有很多人,”穆权道,“准确来说,是有一批敢死队,不知道是否属实?”
  张天淞笑了,“穆老板,只要你有钱,想要多少敢死队就有多少。”
  “你这些人里面,有能够把老蛇暗杀掉的吗。”
  “我靠,这是全世界最难的悬赏了吧?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就算你出得起那个钱,也不一定有人敢接啊。”
  “如果我不仅出钱,还出方案呢?而且是可行性很强的方案。”穆权笑道,“这件事情上,你我绝对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
  张天淞顿时眼睛亮了,“什么主意?”
  “可以告诉你,但如果要合作,我有个条件。”
  *
  穆权从酒店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进门前看了一眼穆淇所在的别墅,只见灯已经灭了,映着半月的夜空显得尤其清幽。
  他推开门,客厅里的灯亮着,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李司靳。
  对方今天的确够累的,从白天的宴会到晚上洗风接尘、处理伤患,基本上连轴转着就没停过。
  现在连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睡死在了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一碗喝到一半的排骨汤。
  穆权用手碰了碰那碗汤,还有些温,他正好晚上也没怎么吃,便拿起来把剩下的都喝了。喝完后他把碗拿进厨房洗了,然后又折回大厅,只见李司靳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睡得极沉,丝毫没有被光线和声音干扰到。
  穆权望着对方,好一会儿后折回房间拿了一套新的被子和枕头,轻轻给李司靳垫上盖好,然后拉上客厅的窗帘,关好灯,走上楼。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李司靳是那种精力非常、非常旺盛的人,就像自己一样,极少感到疲惫和劳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那是两人在美国时候,有一回他让李司靳来自己这边临时租住的公寓吃顿饭,顺便庆祝对方成功进入顶尖医院实习。
  为了最大程度低减少培养的时间成本,穆谨动用自己在美国的关系,将李司靳的学习时间压缩到了极致,基本上寒暑无休——他对待穆权也是如此,究其原因,也许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天穆权临时有事回来的稍晚了十分钟,便让李司靳在门口先等等自己。当他回到时,发现李司靳正站直着靠在门旁的墙边,书包放在一旁,闭着眼,竟然睡着了。眼底下淤青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 阿靳。'他叫了一声对方竟然没有听到,穆权不禁怀疑如果有不法之徒经过直接杀人抢劫都没有问题。
  他过去推了推对方的肩,李司靳身体一斜直接要倒地,这才猛然惊醒。' 学长! '
  穆权把他扶稳:' 怎么睡着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 抱歉,最近太困了,一闭上眼就忍不住睡着了。 '李司靳挠挠头,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长盒,里面是一只钢笔,' 学长,这个送给你,之前没能在你生日的时候买下来,只好赶在发奖学金之后了,真不好意思。 '
  ' 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