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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大神之田螺小伙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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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了新衣服,甜甜迫不及待地对镜瞧,自己是美美哒也是萌萌哒。
  田洛逗笑道:“哪里来的这么俊俏的小村姑!”
  甜甜没听懂爹爹在说啥,但是能听出来爹爹是在夸她,笑眯眯,想让爹爹帮她拍个照地给爸爸发过去同乐乐。
  这时的谢正在和已到的向达研究着孔森对方汉的所图,收到照片后他就和向达显摆了,道:“看我闺女的剪刀手造型摆得多有范儿!”
  向达偏头看一眼,道:“甜甜的麻花辫儿是田洛给梳的?”
  谢正道:“嗯呐,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手巧,不愧是我心耐的小田螺儿。”
  向达想鄙视得瑟的谢正几句,但末了只是一笑道:“希望明天你在见到田洛他爹的时候也会是这样地开朗无忧。”
  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正狠瞪人,方才田洛也和他说了,自从田洛回家后,田洛他爹压根儿就没问田洛一句有关他的事儿,肿么个意思,儿好,孙好,狗也好,就他不算好是不是,不得不让他担心啊,和向达道:“我先走了。”
  看着谢正离去的背影,向达想起了马义,谢正的运气,摊着了会过日子的田洛,要说马义也不错,可就爱以让他窝火为乐……
  家里坐在沙发上的马义打喷嚏,把正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小瓶盖儿给吓醒了,帮小瓶盖儿抓抓痒来安抚小瓶盖儿一下,又拿起了手机,想到向达之所以现在没来烦他是看望遭遇事故的方楚和方汉去了,哎,真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洛哥顺利到家没,打个电话问问。
  结束了和马义的通话,田洛回饭桌上接着吃饭,有意顺势再和爹提一下谢正,不想又被爹给巧妙地回避了。
  急不来,那就认真吃饭吧,桌上的主菜是香煎小黄鱼,甜甜爱吃小黄鱼,小黄鱼也很好吃,就是刺儿不少,仔细给挑挑,不能让甜甜被扎到。
  老田老师和同桌吃饭的郭氏夫妇感慨道:“时间过得多快啊,我这么给小洛挑鱼刺儿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似的,哎~”说完给甜甜的碗里加了几筷子甜甜喜欢吃的菜。
  郭叔和郭婶儿陪着逗笑两句儿,就配合田洛地想和老田老师说说谢正,比如夸夸谢正是多么不会辱没田家门楣的好小伙儿啥的。
  但是老田老师就是不搭茬儿,随手还把电视给打开了,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话题他现在不是很想聊。
  电视上正播的是一档娱乐类的新闻节目,巧不巧地就说到了即将上映的几部贺岁大片,也就必然少不了提到田洛所编写的《巧姝》,三言两语地引一段业界专业人士的预想道:《巧姝》的口碑应该差不了,但是上映后的真实票房么,有待观察……
  是和自己有关的消息,田洛连忙抬起头来关注,只怪这节目够麻辣,不吝啬地各种放送观众说,正面的,反面的,还有纯属是来凑热闹地不看好新人编剧的实力的,果真是可以无脑但不可以无趣的节奏感,让他这个当事人很是介怀上,咬筷子,胃口有减。
  老田老师道:“吃饭,不用听他们胡说,你都有胆儿和男人过日子了,还怕他们瞎叨叨这些个无关紧要!”
  除去听完这句话后的心里一咯噔,田洛不知接下来自己该是个什么反应,他爹是在安慰他不假,却也包含着和他置气的成分,说是不想谈谢正,但到底还是在意的,为此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待阿正来了以后就等着被他爹收拾吧……
  老田老师像无所知儿子的表情变化一样,自己个儿吃饱了,就笑意连连地从骨头上剔下肉来宠狗,大旺和大妞子真听话,别看已经在他这儿讨了好几回肉了,但每每要吃的时候还是要先看看儿子的眼色,真乖,不知道那位蒙他蒙得很顺溜儿的小谢是不是也是这么乖,哼,管他是男是女呢,想把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好儿子拐走,没那么容易!
  晚饭结束了,郭叔郭婶儿两口子忙活该忙活的去了,两只狗也发起困来,之前旅途奔波,之后吃得又足,所以简单地进行完了散步就该睡就睡,这回也不胡来了,老老实实地回田洛给它们布置好的狗窝里歇息,总之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老田老师还挺忙,大后天就是除夕,所以是写春联的时候了,近年来他的身体不大好,也就不太顾得上送人了,但是自家的福字啥的他还是要亲力亲为的,今年他要写的可不少,这温泉山庄大啊,哪儿哪儿都是能贴的好地方。
  田洛安静地帮爹磨着墨,爹不想说什么,那他也不说什么了,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一种默契。
  甜甜小小地打个哈欠,有点儿困了,但是她不想睡,爹爹也没睡呢。
  老田老师停下了手中的毛笔,直了直腰,道:“太晚了,你们爷俩儿去睡吧,我也要歇了。”
  是的,不知不觉地夜深了,可田洛还是没有开诚布公和爹仔细说上谢正的事儿,只能等到明天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哄睡了娃和狗,再和他心心念的谢先生通个电话吧。
  
  同一时间,村边儿的一个旧平房里,一脸横肉的中年婆娘开口就骂带着满身酒气刚进门的自家爷们儿道:“没钱还喝大酒,作死呐,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长相猥琐的男人却贪婪样儿地大笑道:“钱啊,不用愁,马上就有了!”老田老师看着挺善的,但也是个不好糊弄的,如今更好说话的小田老师回来了,嘿嘿嘿,他一定要把老田家的老房子弄到手,然后藏在老房子里的宝贝可就全归他了,只怪他的老母疯了大半辈子了到上个月临死前才清醒了一会儿地说出了那个秘密,呸,死老太太就会拖累他,不然他早就发家了!

  ☆、第191章 灵好,

  腊月二十八,清晨,天儿不太好,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老田老师起得很早,打算去收拾一下老房子,虽然这个年不在老房子里过,但是也得让老房子沾沾年气儿,给贴个对子和福字儿啥的。
  安排好娃和狗,田洛就跟着他爹往山下走,路上,察言观色地见他爹的心情还不错,于是他小心又谨慎地道了,“爹,和我说说吧。”
  老田老师古井无波道:“说啥,又有啥好说的?”
  田洛默默,可叹,他爹还是不想和他聊谢正啊。
  就听老田老师又直抒胸臆道:“你被人说坏话那会儿,我想来想去地忽然就想问自己一个问题,当初若是你妈是个男的,我会怎么办?”
  田洛不知道,但很想知道。
  老田老师坚定不移道:“照样儿拿下!”
  田洛惊讶,原来他爹还有着这样的一层可以说是不同凡响的新潮考虑,果真开明,也可见他爹对他妈的情深意重。
  老田老师接着道:“起先我就是担心,别的也都好说,但小谢钱多势大,以后你俩要是闹个矛盾啥的,打小就实诚的你还不得受欺负啊,到时候我再不在了,你可怎么是好,但我随即又想起来了,如今的老田家不只有咱们爷俩儿,还有你梁哥和你商哥能护着你呢,对了,他们两个大男人不也好好地一起过了大半辈子,再说得知小谢是个命苦的,我又何必难为那么一个可怜的孩子。”不禁笑道:“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你就随心所欲吧,而且你们连孙女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反对又有个屁用!”
  听完,田洛感动,他爹对他真好,也想问,那他爹现在对小谢不冷不热的又是为啥,但他没等张口就猛地反应过来,其实这和谢正是男是女没有太大的关系,哪怕他是领个正常的媳妇儿回来,他爹这个做长辈的也有权利挑剔一下不是,渐渐地宽心了几分。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更信了,他被歹人诬蔑和男人不清不楚时的确是糟心,但是如果没有那一出做铺垫的话,他爹还能像现在这样为他想得开么;都说好人有好报,他也更信了,倘若他小气地就是反对梁哥和他爹相认,也就不会有他爹因为相信梁哥会关照他所以才能放心他和一个男人过日子了……
  把话说开,对此父子俩也就越加能互相地敞开心扉了,聊着聊着便回到了老房子,进了屋里后的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道:“老田老师在家不?”
  听出来人是谁,老田老师皱眉,冯家的老四,之前三番五次地要租他家的老房子,他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冯老四言语中遮遮掩掩地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田洛对这位冯四哥的印象也不咋地,像是冯老四还是他爹的学生的时候就偷过他爹的钱,也像是冯老四去年还为了钱而帮要抢他职位的小人诋毁他的名声。
  不过,过去了就过去了,他爹和他也不想计较了,冲的是冯老四的已故的娘。
  冯婶子是后来才得的疯病,但是他爹和他从来都是对冯婶子很尊敬,他爹和他的素质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妈还在的时候没少得冯婶子的帮助,还有就是他小时候有一次不听他爹的话地偷着去刚开化的河沟子里摸鱼,最后鱼没捞着不说,还差点儿把自己掉进河沟子里,得亏当时有碰巧路过的冯婶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不然,没有不然,尽管那时冯婶子已是少有清醒的时候,但就此可以看出来冯婶子到底是个心善的。
  所以,冯老四都到门口儿了,他爹也好,他也好,就算不欢迎,也不能不地道装不在地把人给轰走。
  冯老四假模假样地热情看着给他开门的田洛道:“哟喂,小田老师回来啦?”
  田洛微微点个头,就没有再搭话了,冯老四是来找他爹的,那他就帮他爹听听冯老四要说啥。
  冯老四还能说啥,话里话外惦记的就是老田家的老房子,打着马虎眼地表示他自个儿家的房子在前一阵儿的那场大雪后就不顶事儿了,所以才求着眼下大富大贵地不差这一间房的老田老师能好心肠地帮他一把。
  老田老师不傻,真话假话他听得出来,严肃着不语。
  田洛也不傻,村里的空房子不少,若是说租住,比他家的老房子合适得多的地儿据他所知的就有好几处呢,这冯老四究竟图个什么???
  见父子俩都没回个话儿,冯老四有些着急,年节一到也正是某些部门爱松懈的时候,东西尽快地得手才能尽快地出手,虽然年后的市场更好谈价钱,但是被抓进去的机会也不小,何况他得先把赌债还上,不然早晚得断手或者断脚,眼珠子一转,下定决心出狠招儿,骂骂咧咧道:“世道不行喽,政府才不管小老百姓怎么活,就说咱们村现在的这个村长吧,吹牛拍马光会来虚的,不像我大爷当村长的那会儿哈,保证人人都能过个舒坦年。”语气一转悲痛道:“我大爷怎么就摔死了呢,挨着村口儿的那山当年也不是贼拉地陡啊,是听说我大爷因为喝多了才摔下山去的,但有时想想这陈年老账的可别是还有个内情啥的,谁让我大爷是村里的一把手,得罪人也难怪,哎~”
  田洛听着烦,不知这冯老四东扯西扯地在瞎叨叨啥,却听他爹对冯老四说了“你先走吧,我考虑考虑。”的这一句,咦,都没有和他商量,他爹又不缺钱,就是好心也没有必要好心到这个居心叵测的冯老四的身上去,而且,这老房子承载的是和他妈有关的美好记忆,他爹本该是舍不得让给冯老四这种人来糟蹋的,除非方才冯老四的那些没边儿的话里是有什么他爹不想让他知道的,所以才回了那么一句地先把冯老四给打发走再说……
  冯老四一离开,他爹也是借口还有其他事儿地回温泉山庄了,田洛道他有东西要找所以再呆一会儿,然后他打电话给随他一同回来的六个保镖中的一个道:“小张,你带着小刘,帮我逮个人。”
  
  冯老四从老田家出来后不久刚在没人的墙根儿处撒泡尿,完事儿后这裤链儿还没系齐整呢,就被人抹布塞嘴加麻袋套头地给劫了。
  等眼前总算是能见了光,被绑在了椅子上的冯老四也看清了自己的眼前是谁,吃惊了,也慌张了,只记得老田家父子俩都是当老师的也都是讲道理的,并且小田老师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但是眼下么,板着脸的小田老师的身旁还站着两个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哥们儿,糟了,小田老师出门小一年又回来后就变成狠茬子了!!!
  田洛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冯老四的眼珠子又开始滴溜乱转,这间屋子的门窗被挡得严严实实,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头顶上的灯泡昏黄,再加上其他环境上的七七八八,他咽唾沫,头回遇上这么吓人的景儿,硬生生地咧开了一个丑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小田老师,这乡里乡亲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如此对待冯老四,这从来都不是与人为善的田洛的处事风格,但是事有例外,敢让他爹不痛快,那他就算变成活土匪又如何,他感谢老天爷能让他和谢正相遇,因为和谢正相遇前的他绝对想不出这么高效率的解决办法,没有那个魄力,也没有那个实力,果断道:“废话少说!”
  另外,要是冯老四真是个说得过去的,他也不必如此不留情面,说冯婶儿晚年不仅脑子更差了而且身体也不行了,但就是这个良心被耗子啃了的王八蛋和其同样没有多少人性的恶媳妇儿一起把老娘锁进了猪圈里等断气儿,好在同村的好心人发现得早又及时通知到了冯婶儿的那三个嫁去外地的闺女,否则不幸的冯婶儿很有可能就那么被虐待没了。
  冯老四一见不好就马上闭了嘴,后悔死,他不过是贪财地想找出很可能是藏在了老田家的老房子里的那点儿古董而已,至于他大爷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仅仅是听他老娘临死前回光返照地一叨咕,就连他大爷的尸首都被十几年前那次大洪水给冲没了,想着向来护犊子的老田老师一定是不想让小田老师知道那些个很可能不是假的的旧事,所以他才堵了这么一个老田家父子俩都在的功夫里诈一下老田老师,眼瞅着老田老师要松口儿了,他还以为有门儿了,不想小田老师才是最不好惹的。
  刚才等着小张和小刘把人带来的那会儿,田洛打电话过去让郭叔全当不知地照看一下他爹,而郭叔说他爹到地儿后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地把自己个儿给关在了屋里,想来事情是简单不了了,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像这样他爹遇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避他还是头一回,哼,今天他要是不把冯老四给拆明白他就不是他爹的好儿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兴奋奋儿的一声吼:“小洛洛,你要砍人了么,等一下,带我一个,呵呵呵!”
  田洛好不容易给自己鼓劲儿出来的气势瞬间就被刺激得跌宕起伏,冷静再冷静,是商老大呀!!!

  ☆、第192章 灵好,

  田洛赶紧迎了出去,于此种情形下再见面,真是挺让人无语的,嗯,正常男装打扮的商老大就是顺眼多了,他爹能认下这么一个不简单的干儿子是一点儿也不亏!
  商老大笑眯眯地解释了,他和梁昊主要是亲自去接了一趟方楚,这回把母子俩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看谁还敢起歪心思,至于之前闹幺蛾子的那些人自是有商家的新当家保罗来收拾,说到这儿,他乐淘淘地要和不是外人的田洛闲话家常一下道:“臭小子借走瓦力就不还了,带着那么一个肥嘟嘟的傻吃货在身边,也不怕跌份儿了身为领头人该霸气的威武姿态……”
  田洛忍笑,另类的保罗就是独占欲太强了,只许两位师父对他一个人好,所以很是介意一只名为瓦力的小犬和他争宠,于是就把瓦力骗去归他所有了,不过应该没有想到最后自己也中了瓦力的萌萌贱贱式傲娇的可爱汪毒。
  商老大临来之前也就听了个大概因果,现在听完田洛细说冯老四之后,更加有兴趣掺乎进虐人里来鸟。
  小黑屋的房门再次打开,冯老四看见去而又返的田洛的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来,随即本能性地心里突突擂上鼓,大恶不敢小恶不断了这么些年,他也是个有眼力的,不然早就不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今天了,也就是,小田老师再严厉,但看他是按照活人来看的,可是刚到的这位么,整脸的笑意盈盈不假,却分明是把他当做死物来瞄的。
  商老大兴致满满地教田洛道:“处理这样的垃圾,不用跟他客气,先掰折两根儿手指头再说。”
  冯老四急忙道:“我说,我说,我都说。”他压根儿就是个怂的,若不是此刻是被绑坐在了椅子上,他巴不得马上给跪地来表示承认错误的好态度。
  ……
  说旁的亲戚不多的老冯家原是有兄弟俩,老大满肚子坏水儿但一贯是个处事圆滑的,老二敦厚本分却实在是闷得厉害,所以一看便知谁在人缘儿上更吃香。
  到老冯家的两位老人先后都走了,留下的几亩田就分给兄弟俩了,那时的冯家老大已经当上了村长,随便使个小坏就把那几亩田里收成较好的划给了自家,连爹妈的老房子都囫囵个儿地给霸占个精光,冯家老二明知自己吃了亏却有苦说不出,谁让他只是个归他大哥管的平头百姓呢,幸亏他是凭自己的泥瓦手艺吃饭,不然全家都得跟着他在几亩贫地上喝西北风儿不可。
  因此老大家媳妇儿和老二家媳妇儿这妯娌俩能合得来才怪,两家前后院住着也就鸡毛蒜皮地纷争不断起来,日子久了,还顾忌啥亲戚之间的脸面啊,什么难听骂什么呗,像是老大家媳妇儿进门许久都没有生养,老二家媳妇儿就总要埋汰几句其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但老大家媳妇儿嘴上更损,说自家傻冒儿二弟经常出去给别人盖房子也就不怎么着家,所以天知道老二家媳妇儿生下的这俩闺女是不是两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那日,老二家媳妇儿白天时又和泼妇大嫂吵了个昏天暗地的一通,被气得晚上是说什么也睡不着觉了,自家老爷们儿离家好几天了,再看看炕头儿上睡得香的俩闺女,她窝火得够呛,等她生下儿子滴,看她大嫂还能臭叽歪啥!
  天亮了,老二家媳妇儿醒了,莫名地感到累,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家大伯子深更半夜地把一个包袱扔进了村里的一口枯井里,做贼似的,想了想,自己的这个梦虽可笑但也不是没有来由。
  村头儿有棵老桑树,老桑树底下有个老坟,听村里的老人讲那土包其实不是坟,很久很久以前村里对一位会看风水的先生有过救命之恩,那风水先生出于谢意就好好地给村里看了一次风水道村头儿的老桑树是非常地不妥,于是送给村里一个法器也就是埋在了老桑树底下来镇一镇邪气。
  她有数得很,她家心眼儿贼多的大伯子早就惦记上那土包里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所谓的好东西了,赶上这“破四旧”的风儿一吹,昨儿上午带着人就把土包给刨开了,只是大伙儿都说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却不得不怀疑那好东西是被她家大伯子给密下了,所以她才会做这个无聊的梦吧,不胡想了,还得给大丫儿和二丫儿做早饭呢,下地要穿鞋,咦,自己的鞋上怎么粘了不少灰土渣滓,她昨天晚上是起夜了,但是尿在屋里的尿盆里了,也没出屋啊……?
  不等她纳闷儿下去,外面有人老大声儿地喊道,下放到村里的老钱家,不是,如今该叫老田家了,一夜之间全被煤烟子给熏死了,这可是四里八乡多少年不遇的大事件,她麻溜儿地蹬上了鞋,火速地披上了棉袄,再安全地把俩闺女锁好在了屋里,然后就小跑着跟着瞧热闹去了。
  到地儿,不大的破房子里三层外三层地被挤满了人,来晚一步的她就是想看也看不着什么了,不过听说了田家小子因为前一天被关进了牛棚受教育而躲过了一劫,哎,活下来也是个可怜的,家人一气儿都没有,同情够了,她又是一喜,老田家成分不咋地,但也是好几条人命啊,哼,最好上面一生气就把她家大伯子给撤了,到时候看她大嫂再拿什么和她较劲!
  接着两三天过去了,老二家媳妇儿所期盼的并没有出现,不甘心啊,她家大伯子还真长三头六臂了不成,怎么就没有人追究她家大伯子的责任呢,又听说侥幸活下来的田家小子一股火儿上来直接就病倒了,不行,她得去瞧瞧,田家小子不仅有文化还有脾气,一旦爬起来肯定能给她家大伯子找麻烦,所以她必须撺掇一下。
  快到田家小子所住的小糟院儿,老二家媳妇儿犹豫了,不该冲动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别人看见她来这儿还指不定要编排她什么呢,走了走了,但忽然地她停下了脚步,飞快地躲到了旁边的一个柴火垛后面,前面那不是俏丫头吗,手里还拿着两个红皮儿的鸡蛋,哟,铁定是去看田家小子的,非亲非故,这俏丫头不会是看上那倒霉催的田家小子了吧?
  平日里俏丫头和她相处得贼拉好,哎,俏丫头也是个命苦的,都到说亲的年纪了,眼巴前儿却有些犯难上,谣传俏丫头小时候被官家少爷欺负过,不过保不齐就是嫉妒善良的俏丫头长得好手又巧的碎嘴婆娘们瞎掰出来的,嗯,逮空儿她可得提醒一下俏丫头,前车之鉴,别和田家小子走得太近,好心肠也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不是。
  打算暂时先走一步,但身后的墙那边传出的俩男人的谈话被她听了个正着,凑耳过去,呀,这不是她家大伯子和赤脚医生嘛,赤脚医生劝她家大伯子救田家小子一命,可她家大伯子说啥,他是村长他说得算,有药也不许给田家小子吃,田家小子挺不过去拉倒,全当给村里省粮食了,要是赤脚医生再啰嗦,他就让赤脚医生跟着吃瓜落儿,震惊,真没想到她家大伯子竟然黑心肝到如此不是人!
  呃,想起来以前她好像也做过类似的梦哈,某个有星星没月亮的黑夜里,她家大伯子在和赤脚医生呛呛的过程中不小心地随口道出一个秘密来,一年前下放到村里的老谁家的小谁和半年前下放到村里的小谁家的老谁实际上就是这么被她家大伯子见死不救没的,摇摇头,梦就是梦,没空儿瞎合计了。
  村长都放话说不让管田家小子了,那像赤脚医生这样有能耐管得了田家小子的人也就不敢管了吧,但既然她知道了,就没有泯灭良心地跟着不管的道理,不把人命当回事儿还了得了,得为子孙后代积德,嗯哪,所以像她家大伯子和她家大嫂那样的阴险恶人才生不出孩子来,后山上有剩治发热的草药,天冷了上冻了但挖出来吃上后还是顶事儿地,她相信田家小子是个命硬的,等病好后再一得知谁好谁坏,呵呵,绝对能让她家混账大伯子好看,早晚!
  第二天清晨,她上山了,但是发现有人比她还早地来到了这块儿屯着治发热的草药的地面上,果然是俏丫头,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家大伯子竟然也在,呀呵,这畜生还和俏丫头动手动脚上了,浑说啥呢,什么俏丫头都不是黄花闺女了,上赶子倒贴人家田家小子也不会要,还不如跟着他吃喝不差?!
  听见自家弟妹的咳嗽声,冯村长狠狠地啐了一口后走了,可迈了几步后还是不要脸地回头不怀好意地瞅了一眼俏丫头。
  老二家媳妇儿一边安慰着被吓着的俏丫头一边给俏丫头出着以后怎么能避开那禽兽的主意,也记着和俏丫头说了说田家小子,这一说可好,发现俏丫头的确是对田家小子上心了,就因为老田家偶然地说了个偏方帮俏丫头的爹减轻了一头疼就要命的痛苦,就因为田家小子无意中教俏丫头识了几个字,就因为其他的诸如此类的在她看来完全是小恩小惠的蝇头小事儿???
  俏丫头喂,你这是傻乎乎地图什么呀,等没边儿的谣言一散,你想嫁谁嫁不了啊,就算那不是谣言,不也照样儿有想娶你的好小伙子么,田家小子一穷二白还成分不好,况且人家连你的大名叫啥都不知道呢吧,听你二嫂我一句劝,回头是岸呐~
  又是半月后,老大家媳妇儿要回娘家一趟,临出发前还不忘和老二家媳妇儿小吵一场,老二家媳妇儿这个气,下午,她收拾了一下后准备去串个门子,找个同样和她大嫂不对付的姐妹儿坐下来一起可劲儿说说她大嫂的坏话,等她说痛快了也到晚上该回家做饭的时候了,半路上遇见谁谁谁家的小媳妇儿,这小媳妇儿和她大嫂走得近,这会儿也就嘚瑟地冲她吆喝上了,说自家男人和村长一起陪着上面来的领导吃饭去了,换而言之,你家男人是村长的兄弟又怎样,有这样的好事儿还不是摊不上!
  老二家媳妇儿重新憋气地回到家,也没心思管孩子了,俩闺女一吃完饭就闹着要去同学家里玩儿,她放行了,过了许久气消了,却发现外面的天也黑了,大骂着俩崽子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拿上手电筒地就去抓孩子。
  路过俏丫头家的院门口时,她叹气,俏丫头的爹犯病了,这回还挺严重,今儿早上就送去县里医院了,乡里乡亲都搭了把手,喝了俏丫头一家起早贪晚给熬的药后见好的田家小子也帮了不少忙,到底是文化人儿,成分不好又咋地,总比他们这些老农民有见识多了,那会儿要是没有田家小子在俏丫头的爹的胸口按的那几下,俏丫头的爹早就过去了吧,还谈什么送医院啊……
  三天后,老二家媳妇儿一起床是疲惫不已,前一天晚上她又做了一怪梦,梦见她家大伯子趁着黑漆漆的夜色就要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俏丫头行不轨之事,手里拎着一把柴刀地逼着俏丫头就范,好在拿着镐头当自卫武器的田家小子出现得及时,可她家大伯子并没有把田家小子放在眼里,举着柴刀就向坏了他的好事的田家小子扑了过去,一切发生得太快,结果是田家小子毫发无伤,而她家大伯子在挨了一镐头后就倒地不起了,方才被吓得连喊都喊不出来的俏丫头这下子眼瞅着就要惊叫出声了,却被迅速镇定了下来的田家小子捂住了嘴巴,,一哆嗦,怎么近来她做的梦是一个比一个真实又一个比一下吓人嘞???
  一上午过去后,她万万没有想到是,竟得知她家大伯子真死了,说是昨天晚上陪那还没有离开的上面领导吃完饭后回来时半路上因为喝多了而摔下了山,摔得血肉模糊得都快认不出来是不是本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出外干活儿的自家男人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来,她那回娘家的大嫂也不知道听着信儿没,得,收尸的事儿还得她这个做弟妹的先张罗起来,不过她就算哭嚎两嗓子也是哭嚎给别人看的,在她看来,她家大伯子一辈子坏事儿干多了,所以这是遭天谴了,活该,何况她家大伯子和大嫂没有孩子,她家大伯子这么一死,原本属于他们家的房子和地啥的就能还给他们家了……
  一个多月后,冯村长的七七做完了,在村民中也流传起了这么一个说法,当初冯村长就不该毁了村头儿老桑树下的土包,风水没了,先妨着了下放到村里的归冯村长管的老田家,没过多久又妨死了冯村长自己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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