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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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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两秒才继续朝里走,与贺安澜对视时瞧见他眼里那抹从容笑意,心中的敬佩更是又深一层。

之后贺安澜待了没多久便起身打算离开,文璐瞧着竟像有些舍不得,而温润中间一直没和贺安澜说上话,此时心里也有些好奇,便和文璐说要出去送他。

刚出病房,贺安澜走了两步突然身形一顿,温润担心他的腿受不得累,连忙上前扶着他。

贺安澜没料到温润能细心到这个地步,微微愣神了两秒便随了温润,轻靠他身上借了点力。

身旁,温润还是没忍住好奇,“贺总,您和我妈妈都聊了什么啊?”

贺安澜心思却放在纠正他的称呼上,“称呼还是像刚才那样叫吧,习惯了才不会出破绽,你觉得呢?”

温润想了下觉得也有道理,虽然那样叫难免会让人误会两人关系很亲密,可之后的日子可不就是需要别人这样认为吗?

他不知道一个称呼对贺安澜而言的意义,还只当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他又喊了声“安澜哥”,想让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贺安澜听了很是舒心,却笑看着温润说,“伯母让我保密。”

温润有些失望,下一秒贺安澜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伯母真的很爱你。”

鼻尖突然有点泛酸,温润顿了两秒才重重点头肯定,“对!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自医院分别后,温润与贺安澜又各自忙碌起来。

但说来也奇怪,自从与贺安澜有过约定之后,温润发现自己不再似之前那般无措茫然,反倒对未来生出了一些期待,尽管这期待来得有些莫名。   

后来温润静下来去想这时的自己,或许正是被贺安澜身上叫人心安的沉稳所感染吸引。

临近年底,温润的翻译量也增加了,这天下午他正在图书馆查专业词汇,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温润瞧清是贺安澜的电话,自然十分重视,拿过笔夹在当前的页数,拿起手机躲到了图书馆的开水间。  

挂断电话后,温润在开水间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划开手机给温向华拨了过去。

18

【18】  

贺氏总裁办公室内,贺安澜放下手机,冲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贺母无奈道,“都按您的要求说好了,后天晚上您看看就好,别吓着他。”    

“瞧你这孩子说的,我不就是想看看是哪家的好孩子让你动了成家的念头吗,妈妈太感谢他了!”    

“当然行,不过我们之间的事都和您讲清楚了,您别说错了话”,贺安澜认真叮嘱自己的母亲。    

“别担心,妈妈你还不放心吗!倒是你,快三十岁的人了,喜欢个人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畏畏缩缩。”

贺母实在忍不住要吐槽自家儿子两句。    

贺安澜揉了揉鼻梁,很是无奈,“我担心吓着他。”

“物极必反,你就怂着吧,说不定关键时刻还得靠妈妈呢!”    

“好,那我等着您帮帮我”,贺安澜顺着她的话哄她。    

贺母不满他的敷衍,理理鬓角头发轻哼一声。

天色刚显黄昏之态时温润就收拾了书本,想着有两天没见文璐了,便和室友说要回家住一晚,让他们晚上查寝时照应一下。    

为了不让文璐担忧,温润这次老老实实的等来了公交车,一路慢悠悠地坐到家附近的站台才下。

回到家,文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抬头看见儿子回来,招手让他坐到旁边就去摸他手的温度,感到暖意才放下心来。  

“这回终于听话了。”  

温润连忙乖巧点头,放下书包就转身揽住文璐肩膀轻晃,“妈我想吃糖醋排骨了。”    

文璐笑笑,“那待会儿让陈姨做,今天怎么回来了?学校没课了?”    

“想你了呗,快过年了,学校陆陆续续也要结课了,所以一有空就回来看你了嘛。”

文璐知道他是哄自己高兴,“你先吃个苹果,等会儿你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温润接过苹果点点头。

一个苹果才吃一小半,温向华就到了家,温润对文璐住院第一天没能联系上他多少还有点介怀,但想着他这段时间每晚都回家吃饭的表现,情绪又冲淡了。

叫了人后,温润并不知道和父亲能说些什么,便低头接着啃苹果,谁知温向华换了鞋后却径直朝他走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    

“小润呐,爸爸给你准备的晚会衣服,你试试看合适吗?”温向华满脸堆笑,带着丝讨好。     

“吃了饭再试吧”,伸手接过来放到沙发上,温润语气很淡。 

“好好吃了饭试,我儿子身材那么好,又一表人才,爸爸应该不会弄错。”

面对这样的父亲,温润心中又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不知怎么接话,恰巧陈姨这时叫吃饭,于是父子二人放下手中东西,扶着文璐坐到餐桌旁。

一顿饭下来,倒也吃得其乐融融,温向华甚至时不时给文璐和温润夹菜,满脸幸福,仿佛一家人从来都是如此,没有过丝毫隔阂。

温润注意瞧了很久,老实说这样温馨的画面他自然乐意见得,又暗暗希望父亲这次是真的醒悟了。 

19

【19】

临睡前温润试了试父亲拿回来的衣服,大小合适,不得不说父亲的眼光很独到,只是不常穿正式西装的他觉得有些拘束。

夜里,温润梦见了第一天上小学的放学场景,自己坐在温向华肩头,身边跟着母亲,三人一起从校门口慢慢往家走。

梦从现实而生,真真假假又有些道不明,以至第二天温润醒来时,整个人都带着些迷茫。

第二天下午,温向华很早就来到了L大门口等着,但也只到了差不多时才给温润打了电话。

温润出来的不紧不慢,坐上车自觉拉过安全带系好,温向华示意司机可以走了,侧头看温润的一身装扮,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贺氏每年的年终晚会都选在贺氏旗下的一间星级酒店内举行,宾客大都是L市举足轻重的人物或是同贺氏有合作的公司代表,今年也没什么例外。

温向华出示请柬后领着温润入内,一路上同不少温润并不认识的人打着招呼,温润只好也跟着笑,直到觉得脸快僵了才走进大厅里。

晚会大厅十分宽敞,正中繁复精巧的巨型水晶灯发出金黄亮光,映照着厅内一切装饰摆设,平添出金碧辉煌的视觉感,训练有素的侍应生穿梭人群之中,无数衣着光鲜的太太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一切都超出了温润的见识。

温向华和温润打了招呼后便端着一杯酒寻着聚在一起的几位负责人走去。

温润从未待过这种场合,温向华一离开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不知道贺总什么时候会有事找他,便想着先找个角落待着再说。

这时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女士走到温润面前。

“你是哪家的俊俏孩子呀?”女士脸上笑意很柔,看起来很和善。

“…啊您好,我叫温润。”

反应过来这位气质出众的女士在同自己讲话,温润生怕失了礼,心情更加紧张。

“好名字啊,人如其名。”

“谢谢您的夸奖。”

温润冲她礼貌一笑,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插入进来。

“妈您怎么到这儿来了?爸正找您呢。”

贺安澜对自己母亲颇为无奈,转身向温润介绍,“别怕,这是我母亲。”

“贺,贺伯母,您好!”

猝不及防见到了贺总的母亲,温润一有这个认识,心虚和紧张一起涌上,连话也说不好了,干脆直接给贺母鞠了一躬。

“你这孩子!”

贺母有些不高兴贺安澜的突然打断,却也不想看眼前这个温柔的孩子为难,她脸上笑意更浓,安抚道,“别怕别怕,伯母不吓人的,今晚欢迎你来参加,当作自己家就好。”

“嗯,谢谢伯母。”

温润只能应好,余光偷偷瞧了眼一旁的贺总,猜测他是不是已经和家人讲了两人的约定。

而眼看没有理由再待下去的贺母也在悄悄打量眼前的温润,一身浅色西装衬得人瘦瘦高高的,却少不了身上那份青涩的学生气,眉眼丝毫不显凌厉,性格温和又彬彬有礼,难怪治得了自家儿子。

贺母遗憾点点头,冲温润小幅度挥挥手,只好不舍地离开去找贺父,说说她有多满意儿子的眼光!

贺母走后,温润挺直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这才把目光投到贺安澜身上。

今晚的贺先生一身裁剪得体的墨蓝西装,朝人面前一站,比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还要耀眼。

就是不知道腿站久了会不会疼。

心里这样想着,温润的眼睛也下意识去瞧贺安澜的腿。

这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贺安澜的眼睛,他伸手到温润颌下,抬起他的脸与自己对视,耐心给他解释。

“没事的,今晚场合不太一样,既然好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好对一众长辈太过失礼。”

温润想来也有道理,瞧着贺安澜便更觉得他不容易。

他心思没遮好全在脸上了,贺安澜瞧见,状似随口打趣他,“即使认为我永远不能站起来也敢和我合作,万一真有什么必要,不怕赖着你照顾我?”

没想到温润毫不介意。

“那也没什么,即使照顾也是应该的,您那天也帮了我。”

即便温润说的在理,贺安澜却不愿他将合作一事记得太清,分得太清,一时也有些失落。

这时一位秘书模样的人来到贺安澜身边,提醒他该去准备稍后的发言了,温润见状忙摆手让他去忙,不用管自己,贺安澜分得清轻重缓急,只好收拾了心情,让温润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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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

贺安澜走后,温润的紧张感同刚才相比已经缓和不少,但也只限于敢取杯果汁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站定。

大厅里的灯光倏而转暗,一道白色灯光聚在了台上。

大厅里熙熙攘攘的谈话声渐渐停下,只见贺安澜缓步走到灯下,银白色的灯光打在身上,周身严肃表情淡漠。

全然同温润见过的贺先生没半分相似,但那份自信沉稳却又莫名的叫他移不开眼睛。

低醇清冽的嗓音响彻整个大厅,基本的礼节问好后,贺安澜便按惯例开始了贺氏这一年来的总结发言。

温润站在落地窗前,捧着果汁,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贺先生,以他所处的距离和角度,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直观感受到这个人是多么优秀。

仿若所有人口中的天之骄子,他可以耀眼如此刻,也可以体贴如片刻之前,这个人曾言语温柔的帮他点透困扰,百忙中帮他哄母亲安心,条件却是他微不足道的一年小小帮助。

多少天来的一切都像是梦,温润想不出自己哪里积攒来的福气,可以让他在并不优秀的时候遇见如此出色的贺先生。

致辞结束后,贺安澜又同秘书匆忙离开。

光亮重现,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只是人们的话题或多或少已经围绕起了刚发完言的小贺总。

温润听着身边人时不时发出“年轻有为”“后生可畏”的赞叹词,也从心里替贺先生感到高兴。

慢慢喝着果汁的温润难得心情放松,视线也渐渐敢在大厅内游走。

当他转到某个方向时,不远处的两道身影让温润内心一沉,正准备悄无声息走去外面花园避开时,黎秋宇不经意的一个转头,竟透过交错的人群,瞥见了多日不见的温润。

想到公寓里的留言,他颇不甘心。

“诶秋宇哥,你去……”

周淮疑惑问道,却没得到身边人的回答,直到他顺着视线向前看去,才明白黎秋宇的反常,愣了一秒快步跟上。

刚转过身迈出两步的温润突然感到左手腕一紧。

无奈叹口气,又重新转过身来,挤出一个笑,淡淡开口道:“好久不见。”

黎秋宇没打算会在温润脸上看到他的笑,他以为自己那晚酒醉做过的事温润全然不知,所谓的分手也只是温润怪自己不陪他的气话。

他足够了解温润,性子那么温顺,气头一过自己就能想通自己的无理取闹。

“阿润你怎么会在这儿?”

黎秋宇没有心思同温润寒暄。

“陪我爸来的”,温润语气淡淡,少了以前面对黎秋宇的热切讨好。

对面的周淮满眼敌视,一脸戒备的盯着温润,分明同电话里判若两人。

温润不知道黎秋宇有没有看到那把钥匙那张纸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同周淮提过两人已经分手的消息,如果是那样,他实在不应该再承受周淮的敌意。

“秋宇你先放开。”

“你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温润不咸不淡的平和语气突然令黎秋宇方才的淡定有些动摇,他的手没有松开分毫,又开口追问了一遍。

原来是看到了的,可他黎秋宇竟然真的能沉住气一次联系也没有,这次又是在等谁先低头呢?温润苦笑。

“就是字面意思,我们并不合适不是吗?早点分开也不会耽搁你和周淮。”

温润试图将手腕从黎秋宇手中抽出,但并没有成功。

“阿润我不同意!你是在怪我冷落你了是不是?可我是真的很……”

“不是!我知道你很忙!我也从没有怪过你,只是觉得真的不合适了”,温润摇头,“你先放开。”

黎秋宇每问一句话手上劲就大一些,察觉到四周已经有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温润怕给贺先生惹来麻烦,开口请求道,“我们去外面说。”

虽然不知道温润为何提出这个要求,但黎秋宇分出神也明白此刻的场合并不适合两人谈话,索性便应了他,迈开步子拉着温润向外面走去,一直不敢插话的周淮连忙跟上。

温润被黎秋宇大力拉着,右手的果汁也倾倒出来,打湿了袖口,黏黏的又泛着凉意。



九点过应该还有一更??

21

【21】

厅外花园里光线明显暗了不少,虽然也有三三两两的人,但黎秋宇三人来到走廊的转角处,倒也不引人注目。

刚拐过转角还未站定,黎秋宇就猛然转过身来,温润被惊了一下,手上的玻璃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周淮一抖,看着气头上的黎秋宇,缩在墙边也不敢吭声。

“阿润你别和我闹了行不行?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和我说,我改还不行吗!”

“我真的没有和你闹,我…”

以往的委屈突然涌上来,又被温润压下,“我从来没和你闹过的!”

黎秋宇根本不信,以前的温润心软的不得了,从来没有这次这么较真,他只以为温润还在闹脾气,只是比以往大了些。

他刻意忽视掉心底涌上的不安。

“没闹你怎么会和我分手,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我怎么离得开你,阿润你不能这样丢下我的!”

温润知道这时候根本没办法和他交流,只得安抚,“你先冷静点,你只是一时不适应,并不是离不开我…”

望了眼周淮虚虚拉住黎秋宇衣袖的双手,温润更是无奈道,“我们好聚好散,没有谁对不起谁,你既然和周淮在一起了,就好好的不行吗?”

他对周淮倒不是以德报怨,平心而论,也的确没多怨恨他,或许是一直知晓周淮对黎秋宇的心思不易,也或许是明白即便不是他,自己和黎秋宇间终究也会有其他人存在。

自欺欺人的布被温润一句话轻易揭掉,黎秋宇此刻才真正感觉慌乱无措,他下意识否认。

“阿润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们只是朋友,我以前和你解释过的!”

周淮手指突然用力到泛白,眼里闪过一抹受伤。

温润只觉心累,更无意纠缠,“秋宇,你非要我将那晚的照片摆到你眼前,让大家都难堪才行吗!”

照片?!

黎秋宇趔趄几步,像是想到什么,狠瞪了周淮一眼,挣开他一把抓紧温润的双手,也顾不上自己开口的解释有多无力。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晚我只是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阿润,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阿润…”

温润使了点劲终于抽出自己的手腕,神情疲惫到了极点。

“秋宇,这件事只是让我看清了自己半年多的坚持没有丝毫意义,你看看现在的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你吗?”

温润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我知道你工作后压力大脾气不好,尽管你离得远了我也愿意迁就你,我想着能替你分担,我想着我们克服了它就可以比以前更好。可是一个人坚持真的会很累,我经常联系不上你,去找你也总得不到一句好,我需要你的时候甚至连电话也不知道该不该打给你……”

站在门口找人的贺安澜听到转角处似乎有争吵的动静,连忙迈开步子朝那边走去。

“所以分开吧,对谁都好…”

温润话里的心酸无力让黎秋宇久久怔在原地,他不愿承认两人的距离在短短半年内已经疏远到了这种地步,可更要命的是自己竟无力反驳这话里的任何一条。

贺安澜赶到时首先看到的就是温润泛红的眼角,有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的样子,压抑不住颤抖的嗓音传入耳间,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温润?”贺安澜轻声唤道。

还沉默在温润话中的黎秋宇听到这个嗓音时突然回神。

他想到之前周淮曾碰见过贺安澜和温润私下见面,再加上从不参加这类晚会的温润却出现在这里,种种迹象都让黎秋宇的内疚演变成极度的不甘。

自从工作之后,见到的哪里还有什么纯粹的关系,温润突然的决绝更是让他如鲠在喉,为什么只有这次不能缓和!

他想也不想便开始口不择言。

“你一心要和我分开,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你早就爬上了他的床?”

说者有没有心温润不知道,但每个字砸在心上都是钻心的疼。

这一刻,温润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仿佛从来没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

从前再好又算得了什么呢,还不是两句话就全部轻易抹掉,半年多来的坚持就像一个笑话,每当被他敷衍而沮丧时,靠着回味那些时光宽慰自己的自己就像个傻子!

心口尖锐的痛感迫使温润微微弓起身子,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爆发,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黎秋宇我也有心的好不好!我俩之间是你先推开我的,在你看到分手也无动于衷,在你疏远我的时候你就有了态度,你怎么还能这样侮辱人呢!”

贺安澜快步站到温润身边,抓住他的双手拢在手心止住它的颤抖,然后才面向黎秋宇,声音里满是冷意,“黎少爷,奉劝你说话三思!”

周淮想要上前拉住黎秋宇,却被他推开。

贺安澜的维护让黎秋宇更加无法理智,他后退两步,心有不甘,伸手指向温润,话语间含着警告,全然不再有当初咖啡厅内对温润生出的不忍。

“阿润你别妄想了,你以为你能在贺安澜身边待多久?一旦他腻了还不是立马甩了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求我!”

温润已经不想再开口回应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委屈充斥了他整颗心,一直以为自己放手了就是好聚好散,是两不耽误,是成全,可谁想最后竟成了这种局面。

鸵鸟心态占据上风,眼睛的酸痛让他只想躲进被窝里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不顾,等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离开黎秋宇的自己也会找回自我。

没什么过不去放不下的,割舍也就在一瞬间,贺先生也说过要学会取舍。

“周少爷,烦请你将黎少爷带回去,什么时候清醒了理智了来找我谈!”贺安澜冷冷盯着两人。

“好好,秋宇哥我们赶紧走吧…”

眼前的一切让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周淮感到害怕,他再没有前几天电话里的得意嚣张,如果不是为了秋宇哥,他一定早就躲得远远的,此刻听见贺安澜的警告,他战战兢兢的,只想拉着黎秋宇赶紧逃出这个恐怖的地方。

22

【22】

待周淮二人离开,温润才突然脱力般向地上蹲去,贺安澜放开手想拖住温润的腰,但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腿一阵刺疼,没控制好平衡向前倾去。

他连忙用膝盖着地,形成一个半跪姿势揽住温润,等了一会儿,温润情绪稍微缓和才扶起他,向大厅走去。

进去大厅,刺眼的金黄灯光让温润下意识闭眼,下一秒一只手遮在他眼前,替他挡了些光亮等他适应,醒神过来后,温润忙收回施加在贺安澜身上的力。

将温润安顿在角落的沙发上,贺安澜取了杯温水放在他手心,又要来两张湿巾给他擦干手腕上黏腻的果汁后,这才迎着周围人好奇打量的目光重新走向台上。

他不想再等,也不想再给别人生口舌是非来中伤温润的机会。

“很抱歉打断各位一下,今天借此机会想向大家宣布一件私事。”

贺安澜的目光投向台下站着的父母,在得到贺父贺母的点头应允后,继续开口。

“很幸运在我三十岁之前能找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坐在那边角落的温润先生,就是我贺安澜此生的缘分。今晚借此机会宣布出来,是希望各位能参加我们之后的婚礼,具体时间将附在随后的请柬上,还望各位能拨冗参加,再次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

台下一片哗然,贺氏集团的贺安澜,那是L市多少名门望族子女梦寐以求的伴侣,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宣布了婚讯,对方还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学生模样的人,这让他们不得不震惊。

但一个两个也都是久经商场的精明人,片刻的震惊之后接着便是响彻大厅的掌声。

贺安澜向父亲点头示意之后,贺父便上台接过话筒安抚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贺安澜慢慢走到温润身边,给他披上件外套,牵着他走到酒店门口。

司机已经在等着了,待两人坐上车后汽车便缓缓开动,朝着浣花别墅而去。

等温润慢慢回过神后,就感到自己的双手被贺安澜包在他大大的手掌里,温热的触觉从手一直传到心里,多少替他抚平了方才的情绪。

贺安澜感觉到温润蜷了蜷指尖,转头看向他,“好些了吗?还冷不冷?”

“好多了,不冷…”

温润声音低低的,为今晚给贺先生添了麻烦而内疚,“安澜哥,今天…对不起。”

“客气什么,别想太多,闭上眼睡会儿吧。”

贺安澜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温润的头发,语气温柔,仿佛片刻之前言辞凛然的人并不是他。

“我不困……”

贺先生台上的话他只零星听清了几句,却也懂了个大概,他想这或许就是贺先生之前提过的需要他今晚帮忙的事,之前的困惑也有了释然。

“那不困就陪我说说话?”

“好。”

“温润…我刚才的话吓到你了吧?”

“嗯…有一点。”

“那你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您今天也帮了我很多。”

贺安澜心里叹气,不得不顺着温润的话肯定,可他心里也隐隐想要试探。

“温润,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啊?”

“算了…逗你的。”

贺安澜冲他笑笑,又伸手轻揉温润的头发,等车停下来后才开口,“到了,下车吧。”

关上车门温润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着贺安澜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别墅前,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家,他有些讶异。

贺安澜替他解了疑惑,“我在晚会上同你父亲说了我们的事,你父亲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温润,希望你别怪我今晚的自作主张。”

温润扯出一抹笑,“不会的,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贺安澜笑笑,替他紧了紧外套,拉着温润向屋内走去,他面上不显,内心却止不住心疼这个又傻又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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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贺安澜拉着温润上楼,直到走到一间卧室门前才停下,贺安澜转过身对着温润,语气温和,“今天方姨他们都回家了,客房来不及打扫,你先睡我房里行吗?”

“那贺先生呢?”温润抬眼。

“你别担心,我不和你一起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潮红瞬间爬上温润脸颊。

“逗你呢,怎么什么都信”,贺安澜轻笑。

“先去洗澡吧”,贺安澜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浴袍毛巾递给温润,朝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好”

接过浴袍,温润转身进了卫生间,等听见水声响起,贺安澜才出门下楼。

约莫十来分钟后,温润从卫生间出来,浴袍带整齐系着,额前头发没有完全擦干,湿湿的贴在额头上,显得年龄更小了些。

房内静悄悄的,贺先生似乎不在寝室,温润有些拘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便就着床脚的一小块地方坐下。

贺安澜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温润低垂着头坐在床脚,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头发未干,安安静静的发着呆。

贺安澜的心偷偷漏了一拍。

走到温润面前,将手中的热牛奶放在温润交握的手心,“趁热喝完,我先去洗澡。”

“谢谢…”

温润默默接受着贺安澜的安排,性格使然,陌生的环境,不愿麻烦人的性子,连累贺先生处理自己私事的内疚歉意都让温润无法快速适应当下的环境。

揉了揉温润的头,贺安澜转身进了卫生间。

温润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着,额前发尖终于受不住重力,落下一滴水打在浴袍上,温润的眼睛跟着不自主眨一下,睫毛忽闪忽闪的。

直等到贺安澜出来后,温润才被督促着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到厨房再上来时,浴袍衣摆翕合间,温润眼尖的发现贺先生的膝盖似乎红了一片,他立即站起身走到贺安澜面前蹲下。

贺安澜被突然在身前蹲下的温润拦停了下来,看着温润小心翼翼撩开膝盖处的浴袍,开口道,“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温润恍然想起在拐角走廊处,贺先生曾半跪在地上扶住自己的动作,一定是那个时候擦伤的。

他抬起头看向贺安澜,眼神看不出想法,片刻后拉着贺先生走到床边坐下,开口询问,“安澜哥,您家里有医药箱吗?”

贺安澜本想说没事,但想了想还是指了指床头柜,那里有他车祸受伤后一直放在里面备不时之需的药箱。

温润几步走过去,找到后返回床脚,将药箱放在地毯上,重新蹲在贺安澜身前,拿棉签蘸着碘酒轻轻替他消毒,时不时吹一吹,药上得差不多后再用绷带小心缠上,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

膝盖处似乎还残留着温润指尖的温度,贺安澜难得愣了愣神。

温润放好药箱回来,便要扶着贺安澜躺进被子里,一时间两人的角色同刚回来时对换,贺安澜有些想笑,伸手阻止了温润的动作,“我要是睡床上了,那你呢?”

“我,我睡沙发…”

温润打量了一圈贺安澜的卧室,最终视线落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我原本要睡沙发的。”

“不行,你的腿不能睡沙发。”

温润一急,语气果断,言辞间再没有那些客气疏离。

贺安澜扬起嘴角,心里很熨帖,起了兴致同温润讨价还价。

“那你今晚吹了风容易感冒,也不能睡沙发。”

“我没事我能睡”,

温润有些着急,贺先生不让他睡沙发,也就没有要告诉他被子放在哪儿的打算,还好房里有空调,虽然比不上被子,但只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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