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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子好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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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都给老子滚!别占老子便宜!”
  看台上一阵欢呼,可女孩子们脸皮在厚也喊不出‘干死他们’的话来,只能鼓掌加乱喊。艺术系的学生们自发的排成一个队形,沉默着做出V的手势。
  体院似乎被打蒙了,尤其是他们刚刚上场的11号,才上场就丢球,对他来说太丢脸。
  窦叶让前锋靠前,又示意杨伟去干扰中场发球球员,果然对方传球失误,在中场附近丢球,可见那一球对体院队员们也形成了心理压力。
  柳明全中途断球成功,全速前进,他没有窦叶那般的天赋,朴实的脚法,毫无威胁的假动作,他也知道对方若过来两人夹击他便会丢球,但他能跑能冲刺,那些坐在板凳上的学长们的呐喊声,让他明白,自己只能跑,只能冲刺。
  窦叶已经跑在他的右上方,可已经有三位防守队员上前包夹,柳明全咬牙起高球,杨伟正在那个位置冲着他挑起大拇指,窦叶总算也沦为了佯攻的炮灰啊。
  虽然这球最终被破坏掉,但S大的士气被打了出来,从一比二开始,他们围着对方的球门狂轰乱炸,甚至还有超远距离的SHE门,场上无疑成为了对攻的局势。
  343对343,这场球打得惨烈。
  S大的三位前锋各个都有起脚,就连中卫也有人在合适的机会SHE门,局势一时僵持不下,可比赛时间却在慢慢接近终场。
  S大近四十分钟的SHE门表演,令体院乱了阵脚,防线从单人盯防到连线协防,而中场已经被S大占据,体院教练不得不挑兵遣将,换上一位中场,一位后卫。
  面对曾经的青少队明星中场,体院的中场队员们感到了无形的压力,技不如人,若不是他们整体实力强于S大,也许会被扳平。
  暴躁的11号在防守队员的干扰下失去了冷静,不住的大骂问候着对方的祖宗,发出一些不恰当类似于想和对方八十岁女性亲戚发生某种不和谐关系的感言。
  可他越生气,防守他的李胜笑意越深,死活的缠着对方,就算对方不拿球也要贴着对方跳探戈。
  窦叶也更加不地道了,面对三位球员的围堵,他只能摆摆手,翻了个白眼:“都是你们,害我没球玩儿!”
  队员们当然不会传球给他,他现在就是吸引对方活力拉开对方空档的磁石,大范围的倒脚,从左打到右,S大的队员们打得无比耐心,现在急不来,而且他们已经腿脚发软,还能跑已经不错了。
  可看看体院的‘流氓’们,他们觉得自己也不错啊,对方都是专业人士,论体力他们没输!
  范慕坐在看台上焦急万分,手心汗涔涔的,这场球若输了,明年无法参加国际邀请赛,曾老爷子的梦想无法实现,而且,窦叶都要二十岁了,若只在S大踢球浪费了才能,早一天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就能早一天获得海外球队的青睐,年纪是道门槛,窦叶在国内没有发展的机会,去海外的确是条好出路。
  “只有五分钟。加上伤停补时也不到十分钟,哎呀就差一球了。”
  “是啊,开场他们打得太紧张了,加油啊!S大,赢了,咱们联谊啊!给你们介绍美女!”
  范慕翻了个白眼,给窦叶介绍美女不如介绍帅哥来的实在,可心里怪怪的,介绍什么帅哥,请他吃顿好的就够了。
  杨伟在禁区前被人放倒,S大获得直接任意球,位置颇好,是窦叶喜欢的中间偏右,距离球门二十米左右。
  窦叶站在罚球点前,总算没有人过来干扰。对方门将大吼着,指挥人墙。
  随着裁判哨声响起,窦叶助跑,足球越过人墙头顶,画出完美的弧线擦着左边角顶柱入网。
  守门员即便已经做出了判断,也无法触及皮球。
  “大侠风范!”
  “圆月弯刀!”
  “完美曲线!”
  “豆爷威武!”
  范慕郁闷地看着在场上狂奔的窦叶,S大的啦啦队员们都是从哪里找来的活宝。等他进了S大,他必定要让所有来看球的人提高自身素质!
  不过……
  范慕继续郁闷着,家里大小爹同意他考S大,至少是大小爹的母校,但此S非彼S,B市S大,要么法律系,要么中文系,反正不能选其他的。
  都是SB,还要挑一种,X向不同的人类真无法理解,是不是下面的结构制约着脑部结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他正在哪里想着呢;场上的局面再次发生了变化;S大队员在中场断球,场面十分难看,几乎一半的队员都已经严重脱水;腿脚抽搐,两腿发软,几乎倒下就爬不起来;连滚带爬地坚持保持场上人数。
  “我们没有替补。”
  “现在拼得是信念了。”女队副队长叹息了一声,不知为何眼角湿湿的。
  李胜传出球便口吐白沫地躺在地上;为了不妨碍比赛;他勉强的支撑自己的身体,做出仍旧可以比赛的姿态;以免裁判吹暂停哨。
  一直被他缠着的11号此时有些不适应;即便回防仍旧回头看他:“真蠢,你是个蠢货。”
  没有抱负,埋没了理想的队伍,能够踢到今天,踢成这样即便输了也没什么可耻的。
  可窦叶要的不是‘虽败犹荣’,进球,拿到冠军,实现大家眼里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已经浪费了前世,这辈子怎么都得捞回来,不然这个金手指不是白开了?
  被拉倒再爬起来,身体已经忘记了疼痛。窦叶指挥着全队能跑的压上。
  “他怎么还能跑?动作也没变形?他是喝汽油长大的吗?”
  范慕低声说:“他跑得比别人要多。”
  每天步行往返S大和家里,即便训练完了,也会自己加练。勤奋加上天赋,这样的人如果不成功,只能说明老天不开眼。
  前场界外球,柳明全飞快的开出球,窦叶护住皮球,转身晃过防守队员。
  “过了一个,挑球过人,太帅了……啊……”
  S大队员的消耗大,体院的队员也是如此,有些人已经跑不动呆呆地站在原地,连腿都抬不起来。
  窦叶晃过第三个,周围已经没有了支援的队友,只剩下门将虎视眈眈的瞪着他。窦叶没有犹豫,冷静起脚,用脚背推球入网,角度并不叼专,只是从对方的双腿下滑过。
  “豆爷!!”
  一直以沉默展示个性的S大看台上爆发出的欢呼声压住了体院的看台。
  战平。时间还有最后三分钟。
  窦叶听不到欢呼声,还有一球,多少人十几年的努力没能撑过最后的三分钟,多少人有机会能够一切重头开始。
  他急速地退回自己的半场,离着对方发球队员不远处,对方9号开球准备斜传给离自己不远处的11号,谁知柳明全突然CHA入,断球。
  9号已经无能为力,本来是一场轻松的比赛,明明是自己领先,不知为何却被逼平,他已经跑不动了,腿肚子抽筋,胃里什么都没有,却不住的想要干呕,脑子蒙蒙的,看不见,听不清。
  一场九十分钟的高强度对抗并不需要花费这么大的体力,今天遇上的S大,上半场打得轻松自在,可到了下半场,那群小子们放开了打,让他们很被动,尤其是这几分钟内的连续进球。最后几分钟,离着冠军的路他们只剩下最后几分钟,竟然被人扳平。心里打击是不言而喻的。
  窦叶飞快的跟上,示意能跑的队员们全部压上去,可对方守门员已经出击将两人的配合破坏掉。
  终场前一分钟,S大获得角球的机会。
  欧飞已经无法待在自己的禁区内,跑过半场,高大的身材混迹在人群之中,大声喊着,鼓舞着S大的队员们。
  S大的队员们压在禁区内,给体院1号守门员造成巨大的压力。窦叶开出角球,皮球高高飞起,越过众人头顶。
  “这球太高了,是后点吗?豆爷没力气了么?”
  范慕摇摇头,“欧飞。”
  站在后点的正是欧飞,他和对方守门员的身高差不多,而且也明白该怎么做才能防住对方守门员的出击。
  后点往往是需要对方防守队员关注的地方,单论身高那几位还比欧飞矮几公分,而且完全跳不起来。
  欧飞狮子甩头,将球顶入网窝。
  王淀弯腰扶着膝盖,抬起头时,大喊一声:“尼玛守门员都能进,要我们前锋干毛啊!哈哈……哈哈……”
  欧飞吼了一句:“还有一分钟。”他说完就跑向自己的禁区,不到一分钟,他们将挺入决赛。
  高手过招比得是技术和决心,可惜体院的队员们对S大的技术并不看好,在他们的认知中,S大不过是有两位被退队过早结束G家队生涯的球员而已。
  当终场哨声响起时,一直就不给力的S大看台上曝出欢呼声,呐喊声,足球无疑感染了这些艺术系矜持的学生们。
  曾老头也像个孩子一般跳了两下,捂着自己的胸口,被陈正东扶着。
  曾老头:“你是曾经的队长吧,我记得你是打前锋的。”
  陈正东黑脸发红,点了点头。
  曾老头:“你啊,作为老队长,老学长,尽给这些后辈们出难题,豆豆他年纪小,根基也不稳,你拉着这群老弱病残回来做什么?”
  陈正东:……他们还不是老弱病残好不好。
  曾老头:“回来了就别给我搞什么小帮派,当初你抛弃了一年级的学弟们,如今你再给我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陈正东闹了个大红脸,这还是教练第一次表态让他们回来,以前即便在训练场上看到他们,曾老头理都懒得理他们。
  曾老头:“学校方面是坚决不同意的,我这张老脸再也丢不起了,你们回来多亏了豆豆他们,你们明白吗?人家是努力争夺冠军,你们呢,站在冠军的肩膀上参加比赛。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要回来。”
  陈正东:“是,教练,您真像豆豆的爷爷。”
  曾老头听了顿时眼眶发红,谁不知道他是孤老,独生子去世,老伴挺不住,在曽叶翔去世两年后也走了,如今就他孤家寡人,前些年还好,世界各地到处飞还不觉得寂寞,如今年纪毕竟大了,校方照顾他,让他住在校园内,整日里看着这群孩子们,他总在想,他那个不孝子若有个孩子,如今也有豆豆这么大了,肯定也和豆豆一样在球场上摔得满身都是泥。
  陈正东说完就后悔,他这是揭人伤疤,连忙说:“教练,我嘴笨,我……”
  曾老头拿团扇抽他:“你嘴笨,心不笨!这队伍除了你,其他都是我孙子!”
  提起孙子,曾老头再看窦叶时,心里别提多难过,人生最悲痛的无疑是中年丧子,老年丧妻,他全赶上了。
  以前他还笑话方老爷子,那么大年纪晚节不保还娶娇妻让家里不太平,可现在看看人家,走得时候多么排场啊,子孙满堂,若再多活几年,曾孙都看到了。
  可他呢?想必是考古界艺术界的一帮徒子徒孙们送他,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等队员们休息好了,洗完了澡,整队在体育场前集合等着大巴车接他们回家。
  范慕特地等在停车场,远远就看见窦蓉边走边张望着。
  “阿姨!”
  窦蓉见了范慕连忙说:“小慕啊,我家豆豆呢?还没出来?”
  范慕见窦蓉一脸慌张的模样连忙问:“阿姨怎么了?”
  窦蓉问:“赢了吗?”
  范慕扯开笑容说:“当然赢了。”
  窦蓉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哎呀,今天G家队的一个教练给我们家打电话,说要是豆豆进了决赛就考虑让豆豆回G家队……”
  范慕一愣,随即说:“那是好事啊。”
  窦蓉却咬牙切齿地说:“什么好事,二梯队!陪练!我就怕豆豆耳根子软答应了,这事不成!”
  范慕:“阿姨,能进二梯队也不容易,豆豆进去之后绝对能够拿到主力的。”
  窦蓉却冷笑着说:“你们啊,太年轻了。不成,这事我得找豆豆好好说说,别犯傻!他在青年队还是主力呢,说不要就不要,豆豆还年轻可以重头再来,这次……不成,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小慕啊,不是阿姨对他们有成见,这帮人打小就没干过好事……”
  范慕不知道窦蓉为何对G字号队伍有这么深的怨恨,只能安抚着,见队伍出来了,连忙说:“阿姨,您先别急,豆豆现在是队长,那件事您……”
  窦蓉笑了,摸摸范慕的帅脸,“你要是个女的,给豆豆做媳妇儿多好。”
  范慕闹了个大红脸,扭过头去,他给人做媳妇?他这么爷们的人,给人做媳妇儿?豆豆给他做媳妇儿才差不多。
  窦叶见到自己妈和范慕站在一起,刚想跑过去,欧飞站在一边说:“啧啧啧,丈母娘看女婿,真够亲热的啊。窦叶你能耐,哥连个女朋友都没找到,你老公都有了,陪吃陪喝还陪训,整一个三陪老公啊,还是个小老公。”
  窦叶:“滚!你们嫉妒我!他是直的,笔直笔直的!再说爷是攻!你们就是一群受。”
  都是踢球的,对青少队也曾关注过,自然也知道窦叶的X向问题,一群队员们在那里捂着嘴偷笑。
  柳明全也咂咂嘴:“就你那长相,攻不起来。”
  窦叶瞪眼:“你们就是嫉妒我比你们帅!”
  “滚!”
  范慕隔着很远就听见那边再闹腾,也没听清楚对方到底在闹什么,都是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彼此心照不宣。
  窦蓉迎面走过还没开口,一群半大的小子围了过来:“这是豆妈吧,阿姨好。”
  窦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刚准备说话猛然看见后面的老头,立即闭了嘴,扭过头:“豆豆,你早点回家,我有话和你说。”
  曾老头也看见了窦蓉,就觉得这人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招呼着:“这位是?”
  窦叶拉着老妈的手,“教练,这是我妈,我先回去了。”
  曾老头瞪眼:“回去干嘛?聚餐。豆豆妈一起去?”他回去了,今天晚上这餐去那里蹭?麻辣龙虾清蒸螃蟹就这么爬走了不成?
  窦蓉看着曾老头的脸,眼眶发红,掘强地说:“不了,谢谢您关照我家豆豆,我先走了……我家也不缺那口吃的。”
  曾老头拽着范慕的胳膊:“我眼睛不好,你说豆豆他妈是不是看我就觉得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范慕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窦蓉今天实在太反常;平日里总是笑眯眯地,温和的性子,今天见到曾老爷子;眼里似乎流露出不善的神色,根本不想和这人多待一会。
  曾老头摇摇扇子,“我说豆豆妈;一起吃饭,你大老远过来一定是有急事要和豆豆说;正好我们有车。”
  窦叶紧拽着老妈的胳膊;他不明白老妈怎么就翻脸了?
  窦蓉想了想拧不过儿子,跟着上了车;听说要去范慕家的酒店吃饭;直撇嘴,小声嘀咕着:“尽占人便宜,这么大年纪了都不知道要脸,家里也不是没钱。”
  窦叶压低了声音问:“妈,您和曾教练有仇?”
  窦蓉:“看不惯!哪有总占人便宜的,还这么一大群的去吃,小慕家的钱也不是浪打来的!”
  范慕坐在两人后面,连忙说:“阿姨没事的。”
  曾老爷子去也不会摆出一副吃大户的模样,连招牌菜都不点,肉食很少,米饭管饱,就算不收钱,临走时仍旧留个两三百块。
  窦蓉:“什么没事!你啊,心太软了,你不知道赚钱多难,你家父母……”
  巴拉巴拉,车厢里只剩下窦蓉的声音,等窦蓉说畅快了,自己儿子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呼噜,而范慕好脾气地耐着性子听了一路。
  今天本不该一起吃饭,大家都累了,一次恶战下来,真让大家回去啃馒头就开水泡菜,曾老爷子也过意不去。
  这次拿到决赛权,也有了和学校谈判的筹码,曾老爷子叹息着,不由再次看向窦叶,这孩子生得好看,大眼睛和窦蓉的眼睛形状一样,可是眉目间总觉着有股熟悉的气息。五官的轮廓隐约间有着某不孝子的影子。
  以前只觉着窦叶合眼缘,现在起了疑心,曾老爷子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儿子去世前几天还和他们提过找了个女朋友,老伴很重视这点,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家就撂了脸色,连夜赶到儿子那边去,在G家队出国前将儿子给拦了下来,据说那女孩子家里条件差,而且为人不太好,不是个正经人,老伴苦口婆心的劝,儿子似乎一直就没松口,铁了心要等比赛回来娶对方。
  因为错过了航班,儿子不得不改签了第二天的,谁知道就坐上了那班失事的航班,老伴走得那么快,多半也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儿子,若不是她拦着儿子不让儿子跟大部队走,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遇上飞机失事。
  一切都是命。曾老头闭上了眼,眼角发酸。老伴死于内疚和自责之中,儿子是个短命鬼,那姑娘是谁都不知道。
  曾老头曾经也想问问老伴,可一提起儿子的名字,老伴都只会哭,不是心脏就是气管不好,来回的折腾,直到老伴去世他都没问出来那姑娘的姓。
  不是他不想去找,但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了,想必哪位姑娘也很难过,而且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日后的路还长着,自己去找了又能怎样,不过是频添别人的烦恼。难不成还指望对方没名没分的给儿子守寡?
  曾老头也在私下打听过,儿子的旧友对那姑娘闭口不提,只有某些人说,那姑娘实在不正经,为人不好,而且风评差,他们几个也劝过,但曽叶翔根本不听,这才告诉了曽叶翔他妈,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故。
  想起儿子,曾老头的心里抽抽着,干枯的眼框里湿润起来。小翔和豆豆差不多大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都那么喜欢足球,为了能踢球什么都肯答应,甚至于和他翻脸。
  车到了站,曾老头下车便拿出电话,颤颤巍巍地进了包厢,躲一边打着电话。
  窦蓉第一次来范家酒店,虽然她也清楚范慕家里有钱,但没想过范慕是‘范家药膳’的小老板,顿时张大了嘴,半天不言语,冷不丁将和范慕勾肩搭背的窦叶给拉到一边。
  窦叶:“妈?怎么了?”
  窦蓉:“范慕是不是这‘范家药膳’老板的儿子?”
  窦叶点了点头。
  窦蓉叹了口气:“你以后别总占人家便宜,让人瞧不起。”
  窦叶乐了:“妈,又不是我让人来吃饭的,教练安排的。”
  窦蓉看了范慕一眼,心烦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捏着窦叶的胳膊:“回去再和你说。”
  这顿饭除了窦家母子和曾老头吃的心不在焉,范慕也郁闷。
  往日对他像对待亲儿子的窦阿姨今天对他太客气,客气到仿佛今天才刚刚见面一般,礼貌到冷淡的意味,而且一直坐在他和窦叶之间。
  窦叶感觉到老妈今天情绪不对,和队员们闹了一通后,窦叶早早离开,带着老妈回家。
  窦叶洗完澡,窦蓉坐在客厅里正等着窦叶。她没有开灯,静静坐在黑暗之中。
  窦叶:“妈,怎么了?”
  窦蓉:“豆豆,你和妈说实话,报纸上写的那些都是真的?不喜欢女孩?因为这个骚扰队员,被赶出青少队的”
  窦叶苦涩地笑着,前世窦蓉从来没问过他这些话,直到死,他都没和妈妈说自己是个‘同’。
  “妈,您在说什么呢?”
  窦蓉:“你和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那个范慕好上了?”
  窦叶翻了个白眼,“关范慕什么事?他只是跟着我们踢球罢了,他比我小,我自己走了弯路,怎么可能把他往歪路上带?再说他那样的家世,怎么可能和我好上?”
  窦蓉一愣,盯着窦叶的脸,同样的大眼睛里满是泪痕:“你这是承认了?你咋得了这种病?还能改过来吗?”
  窦叶无语地坐在另一边,倦意消退,他不敢看老妈的脸。
  窦蓉连连叹气,自己养的儿子怎么就不喜欢女孩?虽然窦叶小时候是太内向了,可踢球之后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喜欢上男的了?
  窦叶窘迫地说:“妈,我很早就发现了,一直没敢和您说。”
  窦蓉抽泣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难道真的是小时候穿裙子穿多了的缘故?
  都说单亲母亲带儿子不好,可世界上不是她一个单亲母亲养儿子,怎么就把儿子养歪了?儿子他爹是个正常男人,这不正常的基因难道是她老窦家的?
  窦蓉靠着儿子单薄的身体哭了半宿,怎么都想不通,整个人都魔障了一般。哭哭停停,折腾了一整夜。
  窦叶睡的也不安稳,他本来不想瞒着老妈,但也不想老妈这么早知道,老妈辛辛苦苦拉扯他,掏空了家底支持他踢球,即便和舅舅舅妈们撕破脸也不肯听人劝。
  可喜欢男人这种事真不是病,没办法治。
  接下来的几天,窦叶一直显得心事重重,训练时也没有完全振奋起来,大家以为他是太累了,谁也没在意。
  这天正是集中开会研究战术安排,窦叶坐在小办公室里,漫不经心地看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视频,完全没有一点思绪。
  老妈的白头发多了好多,还大把大把的脱发,虽然嘴上没说他什么,但老妈一直不搭理他,尽量错开了两人见面的时间,夜里也常常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知叨唠着什么,哭个不停。
  曾老头:“窦叶?窦叶?”
  窦叶嗯了一声,见队员都在看自己,“咋了?”
  曾老头:“战术安排会,你到底在干什么?队长不想当了吗?”
  窦叶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只感觉脸颊上发烧,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曾老头:“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吗?说出来,大家能帮忙的就帮帮。”
  曾老头对队员们的家庭情况说不上完全了解,但也知道一二,大多都是从小踢球的好苗子,就是家境不好,有那么一两个家里条件不错的,却没什么上进心。
  他查过窦叶的户口,没有爸爸。窦蓉以前是空姐,挺体面的职业,而且还能外语,生下窦叶之后家境就一日不如一日。
  窦叶的父亲是谁,没人知道。
  窦叶摇摇头:“没什么。”
  曾老头叹了口气,倔强的孩子不是不好,只是这么小的年纪扛那么多事,也不怕被压垮了,这几天明显的心不在焉。
  队员们也发觉到了队长的不对劲,窦叶平日里总会做些耍宝的事,可这几天别说耍宝,整个人都很低迷。
  三天后就是决赛,这样的低迷状态,势必会影响全队的士气。
  窦叶看了下视频,说:“长江学院很不错。全攻全守型的队伍,和体院不同的是他们更注重团体发挥。防守人员水平较高,体力充沛。但前锋队员得分能力差。主要阵形442。”
  欧飞:“你是说点太多防守很难吗?”
  窦叶想了想:“532应该不错。”
  杨伟宛然一笑:“别人没明星,所以你要打明星战?可是我们没那么多后卫队员。”
  窦叶点了点头:“没有明星意味着所有人都处于相同的水平,防守需要更加耐心严密,所以我们需要个人能力出众队员去得分。杨伟,你去左边,王淀右边,李成你拖后这次踢中场,柳明全参加防守……”
  几位前锋去打中场,原先的中场队员踢后卫?陈正东有些不解,但见那些人见怪不怪的模样,也没法子,即便他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根本说不上话。
  窦叶继续说:“我们主打右边路。接下来三天就按这套阵形演练。”
  陈正东:“窦叶,那啥,可以问个问题吗?”
  队员们齐刷刷地看着陈正东,就连曾老头也看了过来。
  陈正东尴尬地说:“虽然我们一直在陪练,也知道你们要求所有队员必须适应场上任何位置,但这是决赛,这样大范围的调整人员是不是有些不妥。我觉得,长江学院的防守严密,那么就必须摆出对攻阵形,235不是很好吗?大家都熟悉自己的位置,你们也打过很多次。”
  窦叶:“长江学院号称攻守兼备,你要看清楚技术统计,他们在小组赛中得分队员人数,三条线上都有能够进球的人员,只设两名后卫怎么防得住。”
  新老两位队长在技术会上吵起来,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任何一家即将进行决赛的队伍中。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

  ☆、第三十章

  窦叶心里有事,也明白这么吵只会令队伍越发艰难。所有事都汇集在一点上;老妈天天夜里起来哭;队里又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他不是不扛压,可压多了;人真的有些累。
  以前没成绩的时候大多数人漠不关心;现在一个个跳出来指手画脚的表达自己有多么高明。学校里一天开了三次会;每次都说要给男子足球队有个安静舒适的环境;每次都开两钟头;耳朵起茧子了;对方还不消停。
  这还只是市冠军;等来年打全国邀请赛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曾老头对技术一窍不通;即便是个球迷,但对战术之类的东西仍旧不了解,也不好发表言论,以前队里窦叶一人说了算,现在出现个陈正东,而且人气颇高,他当初就担心这点,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欧飞是二年生,对陈正东说不上佩服还是鄙视,只觉得现在队伍好容易走到这一步了,你都退伍了还跑回来闹腾个啥。而且,替补守门员还坐在他对面呢,瞅着心里也不舒服。
  柳明全不吭声,心里念着窦叶的好,暑假帮他凑学费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老队长是队长,但那是抛弃了足球队害得他差点回家种田的人,他对老队长怎么都感激不起来。
  李胜也偏袒窦叶,但表面上不说,上一场他腿差点跑废了,这群人在哪里?前锋在那里附和还不是想踢自己熟悉的位置,好多露脸,让球探多看几眼。
  一次战术会议,开得各人起了小心思,对窦叶来说,这会还不如不开。
  曾老头解散了会议,留下窦叶,问:“你心里有啥事,和我说说,也别把我当老师,我就一老头子,有话闷在心里憋气。”
  窦叶低着头,半天才说:“没什么。”
  他很少和人说家常话,就连范慕都很少说自己家里的事。
  曾老头摇了摇头:“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家窦叶也没休息,上了网收集着长江学院的资料,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没做错,阵形就该如此,他怎么不理解队里其他队员的心情,大家都想出风头,这球还能怎么踢。
  范慕的头像亮了,“嘿,小豆子,听我弟弟说你丫这几天不高兴?”
  “你别总上你弟弟的号,你不是有号吗?”
  范慕:“这叫兵不厌诈,用我弟弟的号泡妞,咱们做事不留痕迹,嘿嘿!出什么事了?上次我家饭馆里给你吃到苍蝇还是蠕虫?把咱妈气坏了?”
  窦叶:“那是我妈!”
  范慕:“迟早是咱妈,你答应了我,就是我妈了!对了你们队里曾老头给我弟打电话,让他开导开导你,说你这几天都不对劲,怎么着思春?看上我弟这个直男发愁?”
  窦叶:“滚!全世界男的死光了,我就偏偏喜欢直男不成!”
  范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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