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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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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影师抓拍的是徐见澄冲刺的那一瞬间。
  可能是因为第一个冲过的终点线,整个人的眉眼都分外的鲜活,像是天上遗失下来的一颗星星。
  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能够以后徒手摘得这颗星。
  徐见澄难得的害羞,攒着何似的衣领。
  何似勾过徐见澄,“害羞什么啊,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帅的!”
  运动会那天是B市难得的蓝天,要是雾霾超标的话那学校就得取消这次运动会了,今年是高二事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参加运动会了,高三只能乖乖呆在教室里继续上课,一切娱乐活动都与他们无缘。
  今天早上虽然不用上早自习,但大部分同学难得的都在打铃之前积极且自发的早早地到了,在教室里叽叽喳喳作一团,只有何似还是卡着铃到的。
  还好,到了班上,何似发现自己不是最消极怠工的那一个,徐见澄这不是也还没到呢。
  何似把之前借徐见澄的那条裤子叠好用纸袋盛着放到他椅子上。
  扫视了一圈,绝大部分男生都换上了自带的运动服,装备齐全,但何似懒得,仍旧穿了身校服,只不过换了双梦寐已久的YEEZY 350 V2,脚感确实是更好了些。
  等到大家都要去操场集合了,徐见澄才姗姗而来,这可真是位大爷。
  何似指了指,“裤子给你放那了。”
  “其实你不还也没关系。”
  “啊,还是要还的,去操场找位啊。”何似拍了拍徐见澄的肩。
  “你明天想去欢乐谷吗?”
  下楼梯的时候徐见澄突然问道。
  “明天不是运动会闭幕式吗?翘了?”
  “翘吗?”
  “翘翘翘!当然去,我还没去过呢!”
  R中的操场看台是传统的大理石阶梯式的,他们班一帮男生都凑在最高的那层阶梯上。
  何似困的不行,摸出手机发现昨晚忘充电了,掏了掏书包,发现自己也没拿充电宝。
  他把书包丢给了徐见澄,让徐见澄帮忙看一下,然后自己一个人又回了教学楼。
  教学楼里有两条楼梯,但是分大小,大楼梯宽敞,小楼梯拥窄,但唯一胜在楼梯口正对着他们班教室,方便。
  何似三步两步的往楼梯上走,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脑内嗡嗡作响、心脏砰砰直跳,这是他熬夜过后通常的老毛病,平时在教室坐着听课不动弹也就罢了,但今天他还要跑一千米,万一跑着跑着挂了可怎么办啊?
  何似弯下腰来扶着楼梯栏杆缓了会儿,才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哟,这不何似吗?”


第18章 你喜欢她?
  何似直起身来,看着那人手抄着兜从楼梯上缓缓踱步下来。
  “郑旦,想干嘛啊。”
  何似要被气笑了。
  “干嘛?”郑旦的目光十分的阴狠,也可能是因为整个人这段时间内瘦的太快以至于脱了相,皮肉包在骨头上,有种被逼到绝境里的感觉。
  “你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说我吗?”
  这不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好吗?何似在心里想到。
  “定宜她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说道楚定宜的时候,郑旦却又温柔了下来,与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
  “都是你!”郑旦又阴狠了起来,“要不是你的出现,她早就跟我在一起了!”
  何似觉得郑旦现在就跟个神经质一样,翻脸比自己还快。
  “不是,你想怎地啊。”
  何似的脊背稍稍弯了些,岔开左脚,吊儿郎当的一点一点地点着地面,“郑旦,我都没找你呢?你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啊。”
  “找我?怎么找我?你是要找人堵我吗?”郑旦的嘴角明明扬了扬,但仍旧阴沉,紧接着他又自言自语地答道“行啊,今天下午四点,学校后面的小树… …”
  “你俩在那干嘛呢?”
  郑旦和何似同时朝着声音来源看去,是他们班的化学老师,她就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处。
  何似先开口道,“我来拿充电宝,老师您不下去吗?”
  化学老师温柔地缓声道:“有些人的化学练习册刚交,我还要先改一下”,“对了,你今天是跑一千米吧,加油,老师到时候会下去看你的。”
  何似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他平时上化学课是真的不怎么听,而且化学作业经常也空一大片,等到老师临时检查的时候他都是抄徐见澄的草草补上,化学老师依旧这么温柔,自己真是
  太不是个玩意了。
  “谢谢老师”,何似笑道,三步两步跑上楼梯,把郑旦撂在身后。
  等到何似从他桌箱那堆乱七八糟里扒拉出充电宝,开幕式都开始了,他的椅子上桌子上,徐见澄的椅子上桌子上都摆满了演算纸练习册课本零食饼干,何似索性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把书摆整齐,以往老师上课用课本,于何似来说都是用书五分钟,找书一小时。
  他重新把常用的课本和练习册放在上面好拿的地方,文科的课本都放在底下。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何似已经热得满身是汗,他讨厌收纳整理。
  何似把校服脱了搭在臂弯上,拿着充电宝出门,就碰见了从走廊另一边的卫生间里弯着腰捂着肚子慢慢挪出来的楚定宜,楚定宜看见何似便呆在了那里,转身回头欲回卫生间里。
  转身的那一瞬,何似看见了楚定宜校裤上有块不明显的红。
  “诶,校服给你。”何似走了过去,把臂弯上的校服递给楚定宜,“拿这个挡一下吧。”
  何似转身,没再看眼前的女生,“不用还我了。”
  他记得之前徐见澄帮自己洗校服的时候,自己还带了一件放在柜子里了,何似从柜子里翻了翻找了出来穿上。
  反正他也不参加开幕式的方阵。
  何似从柜子里找出校服,这校服都被书挤得皱皱巴巴的。
  他也不嫌弃,抖了抖就又搭在胳膊上,三步两步下了楼。
  不得不说,从上面看操场底下列方队其实还是挺震撼一场面,就是可惜R中操场有点小,怪不得领导都这么喜欢搞这套折腾人。
  开幕式之后,操场上的人直挺挺的站着,听着领导讲话,“在这个风和日丽、丹桂飘香的季节里,我们迎来了盼望已久的… …”
  何似听得昏昏欲睡,今日的太阳暖和而不毒辣,风温柔而不凛冽,他就倚靠着后面的墙,头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
  今朝想睡今朝睡嘛,平时上课他也这样。
  等到走方队的嘈嘈杂杂的回来,何似就又被吵醒了。
  “你这困成这样,昨晚几点睡的啊。”吴忧问他
  “什么时候困,什么时候睡呗。”何似答道,他就眯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头就靠在徐见澄肩上了?
  他还记得自己合上眼前,徐见澄还隔自己有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呢。
  何似抬起头,没说什么,转了几下脖子。
  “那你什么时候困啊?”吴忧又问道
  “不知道。”何似觉得吴忧有时候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吴忧还要继续说点什么,但被一旁的班长拍了一下。
  “干嘛?”
  “帮我去分一下号码牌。”
  “你这不有手手脚吗?”
  吴忧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起身去帮班长分牌了。
  何似仔细的看了眼他们班长宋晓婷,然后靠在徐见澄耳边道,“诶,你说,班长是不是喜欢吴忧啊。”
  “可能吧。”
  徐见澄冷淡的回道,但他突然又反应了过来,紧张地问道,“你喜欢她?”
  “我喜欢谁?”
  何似还在仔细的观察着宋晓婷的一举一动,“吴忧还是宋晓婷?”
  “就当我没说… …。”
  何似:“?”
  “你起开!”
  这一声喊得颇大,不少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季影。
  “别整天跟在我身后成吗?”
  李思佩手里还拿着一瓶依云,谨慎而又畏缩的站在那里。
  “行行行,你不走,我走!”
  “散了吧,都散了吧。”
  吴忧边发牌边让周围凑热闹的人散场,“有什么好看的啊,天天在教室里看还没看够啊。”
  “给你俩。”
  一个是何似一千米的100;一个是徐见澄4×100接力的111。
  “这是别针,收好了啊。”
  大部分人都跑到操场上跑道旁边去加油,看台空了大半,何似没去,他谁都不认识,加什么油啊。
  一班一帮男生凑在后面,不知道谁从哪弄来副扑克说是要玩捉黑枪,何似又不是B市人,而且他也不精通扑克麻将,周围人给他讲了一遍,他大概明白了规则,洗牌发牌时,如果自己的牌里有黑桃A就说明自己是黑叉,黑叉类似于幕后大boss,有点类似于斗地主,不过斗地主何似从来就没玩明白过,他也不太好这口,也可能是昨天熬夜熬猛了,脑子迷糊了,打了几把他总是输,索性不打了,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一个人吃鸡。
  “怎么不打了?”徐见澄转头问道。
  “没意思。”何似回道。
  “陪你吃。”徐见澄道
  “甭了,你玩你的。”
  何似最怕麻烦别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
  徐见澄嘴上没再说着什么,但却是把手里的牌给撂下了。拿出手机要跟他一起打双排。
  何似呆了一会儿,徐见澄很快给他发来了跳伞邀请。
  带妹子的时候,何似一个人能以一打十,狂暴枪神、暴走鸡神、刚枪王都是他。
  开始和徐见澄打的那几把还好,配合默契。
  可是越到后来,他自己就跟傻了一样,压枪压不住、走位走不好、开镜也瞄不准,每次被击倒徐见澄总是第一时间来扶自己,给自己丢药、丢三级甲三级盔八倍镜,每次的空投也是让何似先抢,里面的吉利服夜视仪也让他穿,但是自己还是垃圾的一逼。
  真是太丢人了,何似想。
  玩了一局,又是这样,这次徐见澄还没来得及拉他,他就被人拿狙爆头了,搞得何似原本因为郑旦就郁闷的心情简直是雪上加霜。
  “不玩了,不玩了!”何似把腿一伸,嚷嚷道。
  徐见澄揉了揉何似的发旋,然后自己也退回了游戏大厅。
  何似被这么一揉,又觉得自己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明天什么时候去欢乐谷啊?”
  何似转过头又小声问道。
  “七点左右,我在你们家那站等你。”
  “密谋什么呢你俩,何似你不跑1000米吗?该检阅了啊。”
  “是吗?”
  他自己都没听见,“该检阅了?我这号码牌还没系呢!”
  何似手忙脚乱的去找别针。
  “我来给你别吧,你别把自己扎着了”,徐见澄放下了手里的手机。
  “哦。”
  何似突然就安静下来了,看着徐见澄跪在自己面前。
  徐见澄弓下身子,耐心的帮何似别号码牌,“扎到你了就吱一声啊。”
  “吱。”
  “扎哪了?”
  徐见澄一下子紧张了。
  何似无赖道,“哪也没扎,就是想吱。”
  “你怎么这么坏啊。”
  徐见澄顺手捏了一下何似耳朵。
  何似整个人激灵了一下,瞬间耳朵就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
  徐见澄帮他别好号码牌,何似起身,周围一帮打牌的男生拍了拍他的手,击掌加油。
  徐见澄也跟他起身,陪他走下台阶。
  何似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徐见澄道:“陪你。”
  何似瞥了瞥嘴,一个人埋头往阶梯下快步走去。
  “这边。”徐见澄在后面道。
  何似又愤愤地转头,往徐见澄的方向走去。
  老师们都在跑道边上,语文老师和化学老师都温温柔柔地对他一笑,“何似,加油啊!”
  何似回笑道,“谢谢老师。”
  学校说要举办运动会的一个周前,好多人每天放学就在操场上跑圈练跑步,还有练跳高跳远的。但何似什么都不练,该干嘛干嘛。这会儿上了场,才开始心慌,心脏砰砰直跳。
  “徐见澄!”何似喊了一声
  徐见澄站在跑道外面笑着看向他。
  其实何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徐见澄,但莫名就是觉得安心了许多。
  其他选手都在一旁拉筋抻腰,重新系紧鞋带,何似就跟个木头一样矗在那里,他跑步之前从来都不活动,更别说系鞋带了,那些系鞋带的心里是紧张过度了吧,再说平时的鞋带哪有那么容易就开,自己的鞋带跟裤带一样,系的乱七八糟,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死节,自己从来都懒得费力去解。
  周围聚集了一帮人,都来看1000米男子跑,吴忧带着宋晓婷站在徐见澄旁边,大喊“何似加油!”旁边的宋晓婷也跟着喊“何似加油!”何似冲他们笑了笑,回头时扫到了一旁的楚定宜,他递给她的那件校服不知道哪去了,楚定宜对他笑了笑,何似转过头去,面无表情。
  发令枪响。


第19章 心机boy
  何似特别擅长弯道超车,率先冲进弯道内侧,冲到了一众人前面,力压后面其他班的体育生。
  “诶诶,跑到最前面的是不是何似?”一班打牌的男生放下手里的牌道。
  “好像是他。”
  “何似这么牛逼吗?”
  “何似深藏不露啊这是。”
  一帮男生把手里的牌撂了,全都跑下去挤到跑道边上看何似。
  这时何似还不知道大家都来看他了。
  大约四百米处,何似身后的体育生开始发力,超过何似。何似没有选择反超,而是紧紧地贴到他后面。
  “我说兄弟们”吴忧道,“一会儿何似跑过来的时候,我数321,大家就一起喊何似加油。”
  等到何似跑到阶梯处的时候,“何似加油”的声音是响的铺天盖地,理科班本来男生就多,这么一喊起来更是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何似可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给自己加油。因为前面几场比赛,他坐在阶梯顶上打牌,都没听见有哪个班喊得这么齐这么大声的口号。这么一喊,何似心里真的挺感动的。
  前面的体育生听到了给何似的加油声就像受了刺激一样,又开始发力加速。何似开始还能勉强跟上,再跑了二百米之后就开始腿肚子发软,喉咙里像咳血了般一股铁锈味,距离逐渐越来越大,这就是长时间不锻炼的后果,倚仗着那么点天分,瞎作。
  到最后何似的脚步实在是虚浮了,更操蛋的是左脚的鞋带开了,平时这鞋带不开,偏偏要关键时候掉链子,再说那鞋带系的都是死结,就这还能开?!何似心里操了,左脚的鞋挂在脚上要掉不掉,估计自己动作幅度再大点,鞋就得飞出去,这得有多丢人啊,跑着跑着鞋还掉了,不过谁让起跑之前大家都重新系了遍鞋带,他这也是自负的活该。
  何似在自己的鞋带要是开了是系还是不系之间摇摆不定。
  他和第一名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第三名也渐渐赶上他了。地理、历史、化学、语文一帮女老师都来给他加油,吴忧扯着嗓子大喊“何似冲鸭冲鸭冲鸭!”后面一帮男生也跟着吴忧喊“何似冲鸭冲鸭冲鸭冲鸭!”跟群公鸭子过河一样嘎嘎嘎嘎。
  这帮男生都在变声期,这么吼也不怕把嗓子给扯坏了。何似提了口气,管他鞋掉不掉呢,又挣扎着冲了一把,远远地甩开第三名,拉近了和第一名体育生的差距,以第二名冲过了终点线。
  “何似牛逼!”不知道哪个男生先喊了一声。
  紧接着后面的男生和女生又都此起彼伏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惯性使然,何似又冲了几步才停下来。
  夏涟摸着何似的发旋道:“孩子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又递过来一瓶依云和一盒士力架,何似讨厌吃士力架,但还是笑着接下来了。
  何似向阶梯那边走去,徐见澄站在台阶上把他的保温杯递给何似。
  “爸爸跑的牛逼吗?”
  何似一边接杯子一边问道。
  “牛逼牛逼,世界第三。”
  对嘛,是兄弟的牛逼吹的不好听还是冰镇可乐不好喝,干嘛要找女朋友。
  何似刚觉得知我心者莫如徐见澄,结果他扭开瓶盖喝了一口,这也不是他自己冰镇好的可口可乐啊。
  何似皱着眉头又细细的尝了一口,有点像枸杞水啊,他晃了晃杯子,向杯底望去,还真是枸杞水,还是温的。
  不对啊,何似记得自己明明亲手把刚从学校商店买的冰镇可乐灌进保温杯里,他又仔细的看了下水杯,发现杯底没有摔痕,这不是他自己的杯子!
  想到这里,何似恨不得扣着自己喉咙把刚才喝的水吐出来。
  “这谁的水杯?!”
  徐见澄装作刚认出来的样子,“不好意思,拿错了。”
  徐见澄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脸上的表情可是毫无歉意,“这是我的水杯。咱们俩的水杯太像了,反正都差不多,你喝就是了。”
  “哦,你的啊”,何似又抿了一口这枸杞水,勉强和可乐的味道差不多,“都一样。”
  何似“诶”了一声。
  徐见澄看向他。
  “你说喝水。”何似冲他道
  “我说喝水?”徐见澄一脸莫名其妙。
  “你看,我们都说喝水,为什么你说出来就是he …。 he水”
  何似学不出来徐见澄的那种发音,就像是刷牙的时候喝完水仰头用嗓子眼往外呼气震动发出的那种声音。
  “那是法式小舌音。”站在何似身后的吴忧接道,“长时间说法语说多了就会这样,说汉语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颤音。”
  何似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但又却百思不得其解。
  田径项目的最后一项是男子4x100的接力,压轴比赛项目。
  能参加这项节目的都是肌肉密集度高爆发力强的天赋选手。
  原本每年这个项目都有郑旦,但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考那件事,一切项目都没参加,低调了许多。
  原本二班都靠着郑旦呢,高一的时候,郑旦一口气包了十几个项目,那是操场上出够了风头,一战成名,整个年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号都传到了高二高三去。
  不少姑娘芳心暗许,写的情书都够塞满一桌箱了,但没想到这郑旦也是个痴情种,仍旧一往情深的追着楚定宜,在学生时代,成绩,还有因对方而带来的那份欢喜,确实好像就是整个青春了。
  按理说,郑旦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而且身高这么高其实就可以忽略长相了,而且郑旦的长相也不差,要成绩有成绩,虽然不是顶尖实验班,但是那也是实验班,只比一班的一下面游多了一横是个二而已,这楚定宜的心就跟缀了块秤砣一样,依旧冷若冰霜。郑旦也是。即便撞到了南墙,仍旧死不回头。
  这倒好,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郑旦倒也是怒了,只是方式不对,酿了错,还一幅死不悔改的模样。
  徐见澄被排在了最后一棒,负责冲刺。
  第一棒是他们的体育委员,他反应快,善跑弯道,把他安排在第一位能在发令枪响的同时就开始起动,专业里也俗称压枪跑,拉开距离。
  比赛还没开始,所有学生和老师都聚到警戒线后面观看。
  徐见澄把自己的校服给何似,让他帮自己拿着。
  运动会时,帮运动员拿水和衣服的同学是可以站在跑道旁边的草地上的,不用挤在警戒线后面。
  发令枪响,整个操场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喧嚣的尖叫、嚷闹的加油。
  一班的体育委员率先冲了出去,其余人紧压身后。
  “诶,你说一般这帮人,学习好也就算了,体育也好,还让让不让人活了。”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优秀啊。其实一班里有些人也不是特别聪明,就像那个李思佩,都是课外辅导班砸出来的,那钱花的… …”
  “唉,你说李思佩和季影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一个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另一个避如蛇蝎,生怕躲得唯恐不及。”
  “你说这李思佩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啊,要是搁我,我胖成他那样早钻地洞了。”
  何似瞥了这两个人一眼,这两个人立刻噤了声。
  传到最后一棒,徐见澄反手接棒立刻起跑,和第二名拉开一大段距离,第一名是稳了。
  少年笑着朝何似迎风跑来,风吹起他的发梢,鼓起他的衣襟。
  何似从来没觉得这个人的眼这么亮,像是耿耿星河,欲曙天。
  徐见澄敞开臂膀,冲过终点线。
  何似身旁计表的体育老师,激动地喊到,“破记录了!”
  周围的同学还有各科老师,他认识的,他不认识的,都在朝徐见澄激动地说着什么。
  徐见澄拨开人群,朝何似直直地走来。
  何似难得的口干舌燥起来。自己也应该如同别人一样,说点什么,哪怕是恭喜或者祝贺也成啊。
  何似觉得自己就像台生锈而又久不运转的机器一样卡壳了,只看着徐见澄朝自己走来,太阳被他掩在身后,为他整个人都镀了层金色的光影,好像在发光一样。
  何似突然想起几年前他在夜市里,槐树下喝的那杯酸梅汤,每次回想起来,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是他的整个夏天,现如今可能要变一变了,少年逆光朝自己走来,在他的视网膜上映绰了出个光影,远处是嘈杂的人群,却像是被按了静音键的默片,成了无声的背景,这才是他的夏天吧。
  *
  下午就是一些趣味项目和老师比赛了。
  一班人轰轰烈烈的冲进一家烧烤店,对所有种类的烤串们来了场无差别的席卷,大有资本主义瓜分世界狂潮之势。
  “来来来,先敬功臣们。”
  吴忧拿了瓶燕京,直接拿桌沿一蹭就开了。
  “要吹瓶吗吴忧?”
  “下午两人三项别醉倒了哈哈哈。”
  何似拿起了小炉子上烤好的鱿鱼串,小声问道坐在他身旁的徐见澄“这就是鱿鱼串?”
  这鱿鱼串上只串了个小小的鱿鱼须,何似着实惊了一下子,这商家也太奸了吧,这小小的鱿鱼须还没筷子的六分之一长,和筷子一比,尤为的弱小可怜。
  接力跑第一棒的体育委员听完回道:“没办法啊,老板也得挣钱,你看看这是几环,这地价,光付房租就得付不少钱。”


第20章 玩咯
  “这也太可怜了吧,这比我们Q市的小多了。”
  “那你带我们去尝尝呗。”
  吴忧举起酒杯示意。
  “好啊,下次。”
  何似跟他砰了杯。
  吴忧回道:“别下次了,就这次国庆吧,国庆可放七天呢。”
  何似愣了一下,他也就是随口客气客气,不过他一口闷了手中玻璃杯里的燕京,很快反应了过来,道“行啊。”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何似又转过头来眼神示意坐在自己旁边的徐见澄,徐见澄难得的笑了笑,“好啊。”
  得。
  都怪自己。
  嘴贱。
  “记得之前定宜过生日,郑旦不是送了她一双jimmy choo的水晶高跟鞋说是之后成人礼的礼物吗?还有上次圣诞,送给她Dior限定的星星包……”
  门口又进来几个文科班的女生,落座在何似他们附近。
  “啊?还送给她水晶鞋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郑旦怎么知道楚定宜的鞋码的?”
  那个女生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恍然道:“对啊!”然后又说道“咳,估计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楚定宜可真够行的。自己不喜欢郑旦还要一直吊着他,这也太……”那个女生的音量降了下去,何似没听清后面又说了什么。
  “再说楚定宜家的家境也不差啊,你说她至于……”
  之后两个女生又转移了这个话题开始讨论最近又种了什么草踩了什么雷了。
  女生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清清楚楚的落在何似这桌人的耳内。
  何似桌上有人恍然谈起:“今天怎么没看见郑旦?”
  “是啊,他好像一个项目都没参加。”
  “出了那种事,他也不好意思再丢人现眼了吧… …”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何似一眼,何似垂头晃着玻璃杯,在桌上映出起起伏伏的影子。
  最后上来块外形类似于金砖面包一样的面包,四四方方的,何似也不知道这道菜叫什么,毕竟又不是他点的,特别的是这面包的馅儿是冰淇淋。
  有点像以前在王府井小吃摊上吃过油炸冰淇淋,外面的冰淇淋被炸熟了带点焦黄又有点弹性,等一叉子插进去,里面凉凉的冰淇淋便争先恐后的往外漾,像是小火山爆发了一样,只不过猩红的岩浆换成了乳白的冰淇淋。插一块放进嘴里,又凉又热,算不上冰火两重天,但是丝丝滑滑的,还蛮好吃。
  何似眼巴巴的盯着那块面包,人这么多,他吃了一块就停下来了。
  对面坐的是他前桌李思佩,看见何似眼巴巴的望着那盘点心,凭借这一个月来投食何似的经验当即心里了然。起初有些犹豫,毕竟男女有别,但看何似那一副水汪汪的杏眼直直地盯着那盘点心,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蝶翼,扑闪扑闪,在眼尾留下一小片阴影,李思佩心里的母爱顿时喷薄而出,“似似这么可爱!怎么能让孩子受饿呢!” 母爱立刻战胜了一切,李思佩还是拿了一双公筷费劲的扒了一块大的面包上面又带着冰淇淋奶油,送到何似面前。
  何似心里还在心心念念的念叨着这块点心呢,没想到点心就直直地送到了他前面,何似还以为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碎叨,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呢。
  “给我的?”何似惊到,脸上的喜色却是抑制不住。
  李思佩点了点头,下巴上的肉还随之颤了颤。
  “谢谢。”
  何似咧开了个灿烂的笑。
  何似拿着筷子费力的把这块硕大的点心扒拉下来,却没看到旁边的徐见澄目光深沉,仿佛沉浸在了某种思索中。
  最后结账的时候,李思佩在旁边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多人,不能给我们打个折吗?”
  “打折?打骨折还差不多。”
  季影接了一句,然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吴忧看了他一眼,季影还笑的不自知,自个儿一人乐了一会儿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二逼逼的笑,越笑声音越小。
  中午何似想回趟教室,那本书当垫儿,让徐见澄先走。
  他进校门慢了一步,就看见吴忧站在他经常用来拧烟的那棵法桐树下,用眼神示意何似过来帮一下忙。
  何似走了过去,看见了吴忧面前的女生,瞥了一眼校服,国际部的。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女生道。
  “我真有对象了,我没骗你。”吴忧好声好气的劝着那个女生。
  何似明白了,这是帮吴忧快刀斩桃花来了,江湖救急。
  “你看,这就是我对象。”吴忧把手搭在了何似肩上,就如同往常何似把手搭在徐见澄肩上的姿势一样。
  何似以为吴忧接下来要说“你看,这就是我对象的哥哥”
  ,或者是“你看,这就是我对象的弟弟”,一类,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你看,这就是我对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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