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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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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的时候,乔柯竟然从对床上看见了两个脑袋,吓了一大跳,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是何似和高嘉羿。
  乔柯弹了弹何似脑门,“怎么不来找我睡?”
  何似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你觉浅,我凌晨两点把你吵醒你还能着吗?”
  乔柯想了想也是。
  今天上午家长或者朋友可以来探视,训练比平常稍稍轻松。
  “何似,出列!”
  他们还在站军姿,何似被猝不及防的点名下了一跳。
  “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
  还能有谁找我?
  何似慢吞吞走向门卫那边。
  一个男生同样穿着迷彩服背对着门口。
  “徐见澄?”
  男生转过身来。
  倒还是何似先开了口,“怎么都有黑眼圈了?”
  T大军训向来夜跑的习俗,从半夜十一二点开始绕着B市几个街区跑十几公里,大概五六点跑完,这一天就不会再训了。
  徐见澄跑完就来了。
  “来找我……有事吗?”
  徐见澄拎着袋子领着何似向军营的宿舍走去,倒像是比何似本人还要熟。
  “帮你铺床。”
  帮我铺床?
  何似突然有点想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床,连何似都舒展不开,更别说徐见澄这种身高和体型了。
  “你晚上就盖这个睡?”
  徐见澄看向何似床上那摊军绿色的被子,还露出大片里面的棉絮来,这是军营里发的被褥,每人一套,但实在是破烂不堪,勉强御寒。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徐见澄从袋子里拿出崭新的床单一个边角一个边角的掖好,认真到好像这不是一块床单,而是什么高等数学题,接着又拿出个鹅毛枕,拍了拍放在床上。
  “这是蚕丝被,虽然薄但是能御寒防潮。”
  何似站在他身后一直不说话,徐见澄回头看了一眼,无奈道:“怎么又哭了。”
  何似实在忍不住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对眼睛不好,不是还没过恢复期么。”
  徐见澄刮了一下何似鼻尖,“小哭包”
  何似哭的更凶了,还打起了嗝儿。
  虽然哭的人是何似,但徐见澄觉得自己就像只飞蛾,是灼热燃烧,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的飞蛾,一遍又一遍的撞向何似这盏灯,是撞到头破血流也要飞向的灯。
  他实在太喜欢何似了。
  他想起何似刚转来时的第一节英语早自习,大家分享喜欢的段落,何似最喜欢的是,“他整个晚上一直在慢慢地向她弯下腰去,终于和她贴的那么近。从这里望去,我看见他弯下最后一点距离,亲吻了她的脸颊。”
  简直是一语成谶。
  “等你军训完了那天我来接你,咱们搬到校外去住吧,嗯?”
  徐见澄亲了亲何似脸颊,弯腰附在他耳边继续小声道:“房子离你比较近,记得下课就要回来,我可能要稍晚一些,T大离那儿稍微有些远,你说你喜欢大型犬,哈士奇太闹,苏牧掉毛太多,所以我买了条阿拉斯加,已经跟我妈说了,等再过一两年我们就去荷兰结婚吧,他们已经同意了,我姥姥也很喜欢你,你要是不想结婚也没关系,我们就再等等。”
  何似哭了很久才停住,眼皮都有点哭肿了。
  过了很久徐见澄才听见怀里的人小声的说了声什么。
  可能是嗓子都有点哭哑了,何似说话声音小小的。
  “我想。”
  “想什么?”
  “我想结婚。”
  但他又有点害怕。
  大部分人生下来只能被时代的洪流携卷着向前,而像徐见澄这种人,注定是要站在时代的浪尖上。阶级、家世、学历随随便便哪一个砸下来都能把他俩之间砸出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天堑。
  何似总是无可避免的想起在古城的那个夜晚,他给徐见澄带上薏苡的时候,下面还有块宝矶Tradition。
  等到回宿舍的时候,乔柯注意到了何似换了新床铺。
  “不是吧,换新的了?!谁换的?肯定不是你换的,老实交代。”
  高嘉羿看了一会儿道:“给你铺床的人好仔细,床单的每个角都掖进去了,还掖成了个三角形。”
  乔柯突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今天是探视日,教官把你叫出去多半是因为有人探视,来探视你的人知道你肯定懒得带铺盖还特意给你带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看这铺床风格肯定不是你自己铺的,所以是——女朋友?”
  何似点了点头,“女朋友。”
  “靠,你看咱们幺儿笑成这样”,乔柯不停地模仿何似说话,“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
  高嘉羿蹬了一脚乔柯,“差不多行了啊,看把人家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乔柯突然道:“几年了?”
  何似停下手里的事,歪头想了想,“快三年了吧。”
  “才三年,高中时候谈的?”
  “啧啧啧,你女朋友对你还挺痴情的,竟然来给你送被子,还给你铺床,虽然上了大学,高中情侣一般是女方先提的分手,但是幺儿,你女朋友绝对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必须把握住。”
  何似没纠正徐见澄是个男生,继续任由乔柯胡咧咧下去。
  “她在哪上学啊?”
  “T大。”
  高嘉羿也回头看了何似一眼,“学什么专业啊?”
  “临床医学。”
  乔柯突然哇哦了一声,“白衣天使!”
  何似还从没想要把徐见澄和白衣天使联系在一起,乍一想又有点想笑。
  “看看看,幺儿一提到他女朋友就开始笑,等到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来给我们这些娘家人检阅一下。”
  “是婆家人。”
  高嘉羿补充道。
  “娘家人啊?女方的母亲是婆婆……”
  “你说反了。”
  “怎么会??”
  高嘉羿和乔柯就他们到底是何似的娘家人还是婆家人争论了起来,直到睡前。
  快熄灯时,何似听见高嘉羿在看动画短片。
  何似觉得音乐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道:“你在看《没有宇宙我们无法生存》?”
  高嘉羿惊讶的抬起头,“你看过?很小众的获奖片,我学动画的同学推给我的。”
  “我当时集训物理竞赛的时候,老师给我们放过。”
  那是个午休刚结束的午后,他们刚刚睡醒。
  老师看下面的学生昏昏欲睡,索性不讲课了,让靠窗的同学把窗帘拉上,用放映机给他们看片。
  昏暗的教室里只剩下放映灯和荧幕上的光。
  浮尘来回坠落。
  “你们的好多学长,冲冠之后都远走他乡漂泊海外成为了藤校的教授,但我不希望你们这样,看完这个片我希望大家明白,物理竞赛不是终点,夺冠不是一切。生活中还有其他事也很重要,谈一场恋爱、看看外面的花草、多陪陪父母……”
  没有宇宙我无法生存。
  没有徐见澄我无法生存。
  他突然明白老师说的话了。
  徐见澄就是他的宇宙。
  三年很短,但在未来,他们还有无数个三年。


第59章 望夫石
  “徐徐徐徐见澄; 还有十分钟,等我踢完这场球!”
  何似可能心性使然; 不打篮球改踢足球了。
  少年的腿又细又长; 穿着阿迪的黑色足球短裤飞奔在绿茵球场上。
  “何似真的好好看; 我要哭了。”
  “哭了。”
  “哭了。”
  “哭了。”
  “蜜桃粉这个发色简直太适合他了吧。”
  “他头发梢一跳一跳的好可爱!”
  “不知道谁会做他的女朋友。”
  “系花吧,系花不是最近一直在追他吗。”
  “真的假的啊?”
  徐见澄头侧了侧。
  其中有个女生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声道:“怎么每次来看何似踢球都会看见这个男生?哪个系的?怎么上大课的时候从来没见过。”
  “这小哥哥也超帅好吗?!和何似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你说他是来看球还是看人啊。”
  “看球吧……”
  “屁; 看球去哪看不好非要来这儿。”
  “看人?!看谁啊,这儿都是男生……”
  一个女生突然笑了一下,“你不觉得他好像望夫石吗?”
  “望夫石??哈哈哈哈哈哈。”
  “嘘嘘嘘; 他又看了我们一眼!”
  何似踢完最后一个球; 气喘吁吁的向场边的徐见澄跑来“走啦走啦回家!”
  徐见澄把水递给何似,被何似拉着向外走。
  “不是吧。”
  “目瞪口呆。jpg”
  “何似刚刚是说了回家二字吗?心碎了。”
  “望夫石原来望的是何似……”
  “一首凉凉送给系花。”
  徐见澄从口袋里抽出张面巾纸细细的擦着何似脖颈后面的汗;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何似军训完之后去染了个发,蜜桃渐变粉,发根是黄白近乎透明的香槟金,发尾是淡淡的粉色。本来他就白; 染完之后就像个精致的娃娃一样。
  何似边喝边口齿不清的嘟囔,旁人可能听不清楚何似在说什么; 徐见澄却知道。
  “晚饭我们吃胡萝卜炖牛腩、胡萝卜香菜丸子、胡萝卜……”
  “停停停。”
  何似把水瓶捏在手里,“都吃了一个星期的胡萝卜了怎么还吃?我都快成兔子了。”
  “对你眼睛好。”
  何似的复查结果不算太好,可能是军训时候风沙吹的,徐见澄后悔让何似去军训了。
  “不要啦”; 何似开始发嗲卖萌,“胡萝卜那么可爱不要吃胡萝卜了啦。”
  徐见澄摸了摸何似湿漉漉的发尾,“那你想吃什么啊?”
  “我想吃……”
  “何似,等一等。”
  女生一路小喘跑到何似跟前。
  是他们系的女生,何似见过。
  何似从徐见澄身上下来,咳了一声,“怎么了?”
  “那个……礼仪课能借我你的领带用一下吗?我们老师上节课说要借领带,他们都没有,所以我想问问你……”
  所有大学第一二学期基本都会上礼仪课,教大家打理仪容仪表坐姿站姿。何似礼仪课的老师上节课也教他们打领带了,但她为什么会找自己借?
  何似看了一眼徐见澄。
  徐见澄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何似把手背后勾了勾徐见澄的小指,“不好意思啊,我帮你问问我们宿舍的人还有没有多余的领带吧,你什么时候要?”
  “半个小时后。”
  “半个小时后?这么着急啊?”
  何似又看了眼徐见澄。
  徐见澄脸上依然没什么情绪,“没关系,我在楼下等你,你先去吧。”
  他和徐见澄虽然搬到校外住,但何似还是保留了原来的宿舍床位,一部分衣物也放在这里以防不备之需。
  “那行吧”,何似看了眼女生,“稍等啊。”
  何似回宿舍后发现人都不在,只好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扒拉出西装套来,抖了抖,从套子里掉出来两个盒子。
  怎么会有两个盒子。
  何似打开,一条是自己的懒人领带,无需打结,一拉即可。
  还有一条,
  还有一条是那年元旦晚会徐见澄给自己的领带
  徐见澄的领带什么时候塞到自己的西装套里来了?
  何似拿出黑色绸缎面的领带,倒抽了口气。
  下面还躺了两颗百达翡丽的孔雀石袖扣。
  自己明明已经偷偷放在他更衣室的底层抽屉里了啊。
  何似手拿领带盒慢慢从宿舍的楼梯上走了下来,把领带递给女生。
  女生抱着领带弯眼笑道:“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留个联系方式等我下课用完领带还给你顺便请你吃顿饭吧。”
  “不用了,没多少钱,不用还我了,你留着吧。”
  说完这句话,女生的脸色有点发白。
  何似装作没看见拉着徐见澄走了。
  一进家门,狗子就跑了过来把正在换鞋的何似撞得差点摔倒,还好后面的徐见澄撑住了他。
  这种吨位的大型犬,惯性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见澄看了一眼,阿拉斯加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
  “你又吓我儿子。”
  徐见澄不说话,只是从后面抱着何似,不停地蹭着他耳朵。
  清冷的雪松味掠过鼻尖,何似耳朵被蹭红了一片,“怎么啦,吃醋啦。”
  何似转了过去,亲了亲徐见澄眉骨,“快去做饭,我不要吃胡萝卜。”
  徐见澄还是抱着何似不动。
  “对了,袖扣是你放在我西服套里的吗?”
  徐见澄闷闷的嗯了一声。
  何似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之前都给你放回去了啊。”
  “我就想让你戴着。”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直起身来,没想到徐见澄也紧紧贴着自己起来了,两个人和连体婴儿一样。
  “是不是不想做饭?不想做饭就跟我一起去洗澡啊。”
  等两个人洗完澡天已经黑了,何似挖着酸奶坐在露台的花园上吹风,阿拉斯加坐在何似的椅子旁边乖巧的摇着尾巴。
  “儿子,接着!”
  何似挖了一勺固体酸奶抛了出去,阿拉斯加一个猛扑拿舌头卷住。
  “儿子真乖。”
  当时徐见澄问何似这条狗要叫什么名字。
  “狗子,就叫狗子吧。”
  “怎么叫这个名?”
  “贱名好养活,或者那就叫儿子”,何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白毛球,心都要化了,“咱俩的儿子。”
  到最后也没确定叫狗子还是儿子,每次都是狗子儿子狗子儿子的一通乱叫。
  何似舔完盒里最后一点酸奶,对乖巧蹲坐在一旁的阿拉斯加道:“儿子,帮爸爸把书桌上的微观经济学拿来。”
  大狗听话的直起身跑向书房,肉垫在实木地板上踩出憨憨的哒哒声。
  该给儿子剪指甲了。
  何似摸了摸湿漉漉的发梢。
  过了好一会儿,大狗叼着个本又吧嗒吧嗒的跑了回来。
  “狗儿子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直到阿拉斯加跑近了才发现它叼错了书。
  “之前不是都叼对了,怎么又叼错了,爹都白教你啦。”
  何似愤愤的揉了揉阿拉斯加毛茸茸的狗头。
  取下狗牙下面的本,他才发现这应该是谁的草稿本。
  上面乱涂乱画,演算过程从左上角一直横跨到了最右下角。
  是高中的圆锥曲线题。
  这谁的演算纸?
  何似首先排除了徐见澄,他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这么乱写。
  直到翻到中间那页何似靠着一个狗头涂鸦他才认了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草稿本啊。
  自己的草稿本怎么会在徐见澄这里?
  自己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徐见澄拿着自己的高中草稿本?
  何似从藤编摇椅上起身准备往书房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原地的傻狗。
  “跟上来啊,让你爹我看看你是从哪扒拉出来的。”
  阿拉斯加听见何似在召唤自己,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书桌最下面的柜子被半拉开了一半,草纸卷子拖拖拉拉散了一地,还站着点不明液体。
  何似看着这案发现场服了扶额,看来教导这狗儿子任重而道远啊。
  他走近前去蹲下来翻了翻。
  草纸卷子都是自己的笔迹。
  就连高三他没回校收拾的那部分也在。
  “今天想吃什么?”
  笔劲劲瘦,这是徐见澄的笔迹。
  “想吃你啊,略略略。”
  后面还跟了一个鬼脸,明显是何似写的。
  天哪,自己以前这么骚吗,何似真的无语。
  继续往下翻,有一整页都是化学物理数学杂交。
  五氧化二磷不氧化你知道是什么吗?
  下面有三个徐见澄画的问号。
  是我爱你(五二磷)啊,笨!
  紧接着后面又跟了两个极坐标方程式,在坐标系内画出了一个心形线。
  拿直尺画的坐标系,一看就是徐见澄画的。
  ……
  何似看了一会儿把草稿纸和卷子叠好塞回抽屉,呆坐在地上。
  “来吃饭了。”
  徐见澄靠在门边看着何似,“怎么坐在地上。”
  云朵像棉絮一样缀在空中,大片暖橙色的夕阳洒进落地窗,给何似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身。
  何似听见徐见澄叫自己,光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跑向徐见澄,“来喽。”
  吃完饭徐见澄把叶黄素和水递给正在沙发上复习微观经济学的何似。
  何似看的仔细,头不抬眼不睁的,连药也不知道咽。
  徐见澄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后拍了拍脚边的阿拉斯加,“快让你妈吃药去。”
  阿拉斯加得了命令跟火箭一样从厨房冲到客厅的沙发上,把何似撞到在靠垫上,药一下掉进嗓子咽里。
  何似吓得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
  “狗子,真是有奶就是娘。”
  愤愤的撸了阿拉斯加的头,又把微观经济学的书塞到它嘴里,“快,把这本书交给你爸,让你爸好好看看。”
  阿拉斯加又飞快的冲回厨房。
  何似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吊灯捏了捏鼻梁,真的好讨厌经济学。
  后悔了。
  报专业的时候应该自己看一下啊起码。
  徐见澄从狗嘴里接过有些湿漉漉的书,摸了摸阿拉斯加的头,抽了张吸水纸仔细把书封给擦干净了。
  何似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估计是之前累着了,睡着了。
  徐见澄把书放在茶几上,拉上推拉门,又找了条薄绒毯披在何似身上。
  才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何似就猛的惊醒了,“几点了几点了?”
  “你才刚睡了十分钟。”
  徐见澄放下手里的生物化学看向何似。
  “要期中了,真的死了。”
  何似揪了揪自己头发,“帮我看看八十页四种市场模型类比吧。”
  “看好了。”
  “看好了?这么快?!”
  徐见澄搂着何似慢慢讲了起来。
  “你说”,何似突然拽住徐见澄衣领,“你还有什么不会?”
  徐见澄想了一下,道:“不会离开你。”


第60章 终章
  “期末考完试咱班必须出去浪一波!所有人都必须去; 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说实话何似根本不认识眼前吆喝这人,可能是因为上了大学; 大家上完课就一哄而散; 去图书馆或者回宿舍; 搞得他现在都没记全班里的人。
  何似背着书包准备悄悄从后门开溜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何似,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孙子; 略略略。
  何似看了乔柯和高嘉羿一眼; 二人均是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坐下。
  “这人是?”
  何似在他们宿舍三人群里发消息问道。
  高嘉羿:“是孙子。”
  乔柯:“孙中孙,孙子中的孙子。”
  何似:“那大家为什么还要听他的?”
  乔柯:“这人拍辅导员马屁很有一套; 关键是还爱给我们穿小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高嘉羿:“得罪君子也千万别得罪小人。”
  乔柯:“对对!”
  何似:“行吧,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
  高嘉羿:“听孙子安排。”
  何似还以为这孙子会搞个聚餐之类; 没想到却是把他们带去了酒吧街的酒吧。
  这酒吧不像何似他们高中出去聚的清吧,而是真的群魔乱舞灯红酒绿的迪厅一样的酒吧。
  “诶诶,一个卡座两千,咱们班大概三个卡,每人转我五百就可以了。”
  音乐声太大这孙子怕有人听不清; 竟然还在没有老师的群里向他们所有人发起了群收款。
  大家一边暗骂孙子傻逼一边屈于他的淫威给他转钱。
  一个女生小声道:“破钱消灾,交完钱我能走人了吗?”
  孙子喊道:“走人?每个卡座还有酒水最低消费; 喝完再走。”
  何似继续发消息。
  “这孙子是酒托吗?”
  乔柯:“可能吧,之前我还在勤工俭学的名单上看见他了,怎么勤工俭学俭到这儿了?辅导员知道吗?”
  高嘉羿:“干这孙子。”
  酒吧里暖气开的太大,何似脱了羽绒服只穿着最里面的一件白T; 他继续在群里发消息。
  何似:“没人举报他?”
  乔柯:“估计大家都欺软怕硬吧。”
  音乐虽然震耳欲聋了一点,尚且还在忍受的范围内,但这酒吧灯光实在是太晃眼了,何似用胳膊挡着眼睛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徐见澄接到何似舍友的电话赶来的时候,何似已经彻底喝瘫了,旁边人拿了一个吹满一氧化二氮的粉红色气球拿给他吹。
  刹那间,徐见澄整个人都脚底发冷,竟一步也动弹不得。
  还好何似实在是喝的太醉,连吹气球也不会了,任由那气球在自身反作用力下没有轨迹的乱飞,直到里面最后一点笑气被挤出,才不知道混着气氛纸掉到了哪个阴暗的犄角旮旯里。
  徐见澄穿过人群一把提起何似,一只手从黑暗里斜斜伸出。
  这孙子明显是吸嗨了,脸上带着神经麻痹后肌肉失控的诡异痴呆笑容,吸到这种程度,离瘫痪也不远了。
  “你……你要把人带哪去啊?”
  徐见澄嫌恶的拨开那个人手,开始给何似穿外套。
  “你你挺牛逼的啊,先干了桌上这瓶黑桃A再走啊。”
  这瓶黑桃A明显是暴发户用来只租不喝撑场子用的,连瓶身上的标都被磨掉了一小块。
  每瓶黑桃A拿出来的时候自带全场灯光焦点,附赠真人天使从天而降或者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恶俗至极,却也非常吸人眼球。
  徐见澄忽然笑了一下,“你喜欢喝黑桃A?”
  “那就让你喝个够。”
  徐见澄从大衣内侧掏出张黑卡来递给酒保,“把店里所有库存黑桃A都摆这儿来,我买单,给他灌个够。”
  徐见澄横抱着何似走出pub大门。
  乔柯掺着高嘉羿道:“幺儿被接走了,咱们也趁乱撤吧。”
  “不过咱们幺儿的紧急联系人怎么是个男人?奇怪。”
  积雪混杂着酒精融化在酒吧街的灯红酒绿下,徐见澄左手抱着何似,右手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解锁。
  黑武士奥迪R8
  灯光打在这车身上竟然好像被吸进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光。
  几个穿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生贴了过来。
  “帅哥,要不要……”
  “滚。”
  “哎呀,别这么凶么。”
  徐见澄扫了他们一眼。
  那几个女的先是腿软了一瞬,然后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了。
  徐见澄把何似放进前座,帮他系上安全带。
  刚才出来得及,羽绒服的拉链还没来得及拉到最上面,露出了一小截锁骨和白T。
  就不应该让你出来。
  徐见澄心里想到。
  呆在我身边就好。
  何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电话的人似乎有急事,打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但很快就淹没在超跑启动的发动机轰鸣声中了。
  李思佩背着有她两个那么宽的画板,左手拎着沉甸甸的画箱,右手是打通却没人接起的电话。
  她深吸了口气,准备独自一人穿过这漆黑的破旧窄巷。
  这是从画室到公交站点的必经之路,以往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走,但不知道今天却心慌了起来。
  她慢慢融入这黑暗。
  不知道是哪个屋檐漏水,在黑暗中毫无规律可寻的独自滴答。
  手机快没电了,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弱。
  光线突然照进一片混乱的血迹还有几片青绿色的玻璃碴子。
  她心头突然一跳。
  “诶,我说,先别打了,先让人家姑娘过去,别吓着人家了。”
  墙边的另一个男人吐了一口血沫,“苏三,想不到你还挺绅士的。”
  李思佩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被称作苏三的男生,很干净的脸,却有一半都泡在血中。
  额头细小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顺着这个男生的下颚线滑进衣领里。
  男生朝她笑了一下,牵动了伤口,又骂了句什么。
  李思佩慌了下神紧接着低头快走出了窄巷。
  乱拉的电线上面还覆盖着薄薄一层的积雪,在暖黄色的路灯照耀下慢慢融化。
  喵——
  李思佩回了下头。
  十几只猫咪凑在一起,有黄的橘的黑的白的,折耳的立耳的,都是她平时在画室喂养的野猫。
  “你们是来送我的吗?”
  为首的猫咪喵了一声,陪着李思佩向车站走去。
  徐见澄没带何似回C大附近的房子,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在郊区的庄园。
  倒入车库的时候,何似醒了一下。
  “这是哪?”
  “是我们的家。”
  徐见澄面无表情道。
  虽然面无表情,但何似即便是喝醉了也还是能看出徐见澄冷了下来。
  “怎么啦?”
  何似大着舌头含糊不清道。
  左手却是小心翼翼的摸向徐见澄。
  徐见澄没理会,直接拔了车钥匙开门下车。
  何似全身无力的瘫在座位上。
  车门被打开。
  徐见澄解开何似的安全带把人抱了出来。
  “这到底是哪?”
  因为酒还没醒,何似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像只没长好乳牙的幼猫。
  “我们郊区的庄园。”
  地下车库的灯光昏暗,衬得徐见澄眉眼阴沉而又锋利。
  “来这儿干嘛?”
  徐见澄没回答何似这个问题而是亲了亲他的额头,“今年就咱们俩在这儿过年吧。”
  “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抱着何似进了通向一楼的电梯,徐见澄又道:“我已经向阿姨请好假了,说你是去国外交流学习,暂时回不了家了。”
  何似挣扎了一下,但却毫不费力气的被徐见澄按住。
  “你跟我妈请的?可笑”,何似有点生气了,“我妈怎么会相信你?”
  “不,是你请的。”
  电梯门开。
  徐见澄抱着何似经过外厅内厅和长长的走廊,把人放到了内卧的床上。
  何似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完全是银灰色的简约风格,也是徐见澄的风格,床旁边的大落地窗外面似乎是湖,但黑漆漆的一片,他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到尽头。
  “我请的?”
  “我找人模仿你的语气给阿姨打了通电话,阿姨答应了。”
  徐见澄脱掉大衣,跨坐在何似身上,开始慢条斯理的帮他脱外套。
  何似下意识的向后摸了摸,随手摸到一个抱枕,直接砸向徐见澄。
  恐慌突然在他心底里没由来的滋长,他们明明已经安安稳稳的过了半年了啊。
  徐见澄把住何似的手腕,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模仿你的语音语调和停顿方式。”
  “你说话习惯倒装,平常说话时疑问感叹陈述这些语句的语气并不是分的很明显,有时候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一会儿,我说的对吗?”
  一股寒意慢慢侵入何似骨髓之中。
  徐见澄亲昵的拍了拍何似的脸颊,房间暖气开的很足,但何似还是无缘由的瑟缩了一下。
  “你看,连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
  徐见澄掐着何似下巴,何似被迫仰视着徐见澄。
  “我我我错了。”
  何似的牙齿不听使唤的开始上下打颤,手也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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