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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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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像个蚕蛹一样,嘴里嘟囔着什么,拱着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
“弦… …弦”
何似:“?”
“弦。。 …弦”
何似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吴忧嘴边。
徐见澄刚从马路对面的7…11买完醒酒药,单手把吴忧拎起来,又塞了瓶水给他。
“车来了。”
吴忧和徐见澄家两个不同的方向,徐见澄先把吴忧塞了进去,然后带着何似坐了另一辆。
“我们……我们去哪?”
可能是因为喝醉的缘故,何似大着舌头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
“回家。”
“回家?”
何似歪了下头,冷帽都歪了,“回谁的家?”
徐见澄把何似的冷帽带正,对他道:“回我们的家。”
徐见澄搂着何似开了门。
橘猫从黑暗中蹭的一下蹿了出来,借着鞋柜几下就跳到了何似肩上,还碰到了他身后的开关,客厅的灯唰的亮了起来。
何似被吓了一跳,酒一下子醒了。
那橘猫看起来小小一团,没想到竟然这么沉。
何似也不管会不会被猫抓了,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提了下来,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到怀里。
“你之前说这是替你朋友养的猫,那个朋友是晏弦吗?”
何似问道
“算是吧。”
徐见澄回道
算是吧。
何似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圈转,又咽了下去。
“洗澡吗?”
“洗吧。”
其实何似有点懒的,但毕竟一会儿要睡到人家的床上,一身酒气也不太好。
他恋恋不舍的把猫放在地上,弦弦依旧抓着何似的裤脚不放爪。
“要我帮你吗?”
何似连忙摇头,“只是微醺,微醺。还……还没醉到那种程度。”
徐见澄舔了舔虎牙,“衣服脱下来扔衣筐里就行了,让阿姨洗完,开学我带给你。”
徐见澄把弦弦从何似裤脚上抱起来,“洗漱用具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放在了洗漱台上。”
“还有……多余客房吗?”
何似一边像洗浴间走去一边问道。
徐见澄顿了一下,“我们之前……”
但随后他换了个说辞,“有,但你还是和我睡吧,我怕你半夜想吐。”
“不至于吧。”
何似站在门口看着抱着猫的徐见澄。
“怕你窒息,以防万一。”
“行吧……”
徐见澄看何似进了浴室,把怀里的猫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了弦弦一会儿,最终以弦弦求软喵了一声告终。
*
“怎么不吹头发?”
徐见澄皱了下眉。
“我从来不吹啊,都是直接睡。反正头发也不长,一会儿就干了。”
徐见澄进了衣帽间又拉开了扇柜门,何似才发现这柜子里面还有一番天地,里面还有一个浴室和乳白色的小型梳妆台。
徐见澄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示意何似坐过来。
“我还是自己来吧。”
徐见澄不容置喙的道:“我来。”
何似慢吞吞的挪过去,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
灯光昏黄,身后的徐见澄摁开了开关开始给何似慢慢吹头发,他把手垫着何似的头发放在热风底下,手一热就把吹风机的风向换一个地方。
掌握的时间很合适,拿捏得恰到好处,完全不会因为在同一个地方时间过长而让头皮产生灼热感。
何似看着徐见澄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自己发间。
之前压下去的念头就像泡泡一样又浮了起来。
这到底算什么?
他和徐见澄到底算什么?
一团浆糊。
“好了。”
徐见澄道。
打断了何似神游天外的胡思乱想,徐见澄伸手梳了梳何似的头发,试图把那一根不听话的呆毛摁下去,但那呆毛意志力还挺顽强,宁折不弯。
“你……”
何似看着徐见澄。
徐见澄穿了身灰色法兰绒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让何似心底里有些微热。
“没事,可以等你以后想好再说。”
“晚安。”
徐见澄留下一盏床头灯。
何似蹭了蹭枕头,用鼻音嗯哼了一声,堕入梦中。
徐见澄不着急睡,他拿出手机,找出刚刚在酒吧门口照的那张照片。
何似倚靠着路灯,可能因为喝大了,嘴角上扬,显得迷迷糊糊的,像只走丢了的幼猫。
徐见澄接下来做了一个要是让吴忧他们看见一定会惊骇的动作。
他隔着屏幕亲了下照片上的人。
然后腼腆的笑了。
亲完还不够,又拿手机自带的画图工具在何似鼻下那里画了条红线。
假装是流下的鼻血。
第39章 180/86A
徐见澄没想到何似这么能睡。
他照例煮了红豆薏米圆子粥; 又照例准备了碗川贝雪梨汤。
在向沈姨讨教了之后,又不知道熬毁了多少碗; 终于能出师了。
也亏待徐家家境非常一般的优渥; 才能把好几千元一斤的野生松贝母当练手用。
小火慢炖大约一个小时之后; 徐见澄拿了双白檀木的筷子微微戳了戳梨,看梨真的被慢炖的酥软了之后才关了火。
现在是十点。
何似还在睡觉。
昨天确实熬的太晚了。
徐见澄等了一会儿; 突然想起来何似昨晚又喝了酒。
应该再做碗解酒汤吧。
现在这个点儿再叫沈姨过来说不定来不及了; 徐见澄上网查了查,太复杂的他又做不了,橄榄和青梅倒是有; 他又废了些时间水煎橄榄和青梅; 取汁加糖。
等到做完之后发现到午饭时间了。
何似还在睡。
徐见澄无措的把沾满水的手放在灰色棉布围裙上蹭了蹭,下了楼。
何似是喜欢吃面的。
徐见澄看着桌上一片汤汤水水;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订了豚骨拉面。
*
何似是自然醒的。
先闭着眼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这床大的不像样,根本不是他出租屋里的那个床。
猛的掀开被子,发现睡衣早就掀到肚皮上面了,睡裤也有一边被撸到了腿根。
何似蹦着下了床; 一边整理睡衣,一边把睡裤放下来。
“徐见澄?”
徐见澄正坐在餐桌上对着那一盅冰糖雪梨发呆; 围裙都还没摘。
何似看着徐见澄这幅模样嘴角不自觉上翘。
家庭煮夫?
而后又突然意识到昨天发生的事,笑意截然而止。
“醒了?我订了豚骨拉面做午饭。”
徐见澄神色如常,好像昨天接吻的人不是他,说喜欢的人也不是他一样。
算了; 那根本不能算一个吻。
“我没说要在这儿吃午饭吧。”
徐见澄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意识到何似会这么说。
何似虽然平时笑眯眯的,就算冷下来也只是不说话而已,但是当他张口的时候,还是很会戳人痛处的。
“这是醒酒汤。”
“这是川贝雪梨。”
徐见澄把两个骨瓷碗往前推了推。
靠……
要不要这样啊。
何似最受不了这套,就感觉自己一通尖牙利爪都挠在了棉花上。
徐见澄又把两个碗往前推推。
何似只好落座。
*
吃完川贝雪梨,何似刚想张口,门铃又响了。
“应该是订的拉面到了。”
徐见澄起身去开门。
何似右手食指无意识的敲打桌面,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徐见澄说。
昨晚真是喝 傻逼 了,徐见澄说什么自己就应什么,现在连衣服也要借徐见澄的,要不然今早起床就能走了。
徐见澄把拉面端上桌。
盛拉面的并不是平常的那种外卖塑料盒子,而是日式实木碗,还有配有一个实木托盘。
徐见澄把托盘放桌上的时候,何似才看见上面还有两个和风筷托,筷托上面架着筷子,还是那种吃日式料理特用的尖头筷子。
何似接过,拿着筷子漫不经心的搅面,用余光撇着对面的徐见澄。
这就像当你得知班上有女生喜欢你,纵然你对她无感,但还是忍不住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徐见澄是个男的,也更何况自己也不是对徐见澄无感。
可能,还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感觉吧。
何似发现徐见澄吃面的时候,是先拿筷子把面搅成一圈,团在筷尖上,再放入勺中,最后再才用勺子吃。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
何似摇了摇头,拿筷子夹面。
吃完面,徐见澄想起厨房里那两碗圆子粥。
算了,都凉了。
之后两个人上楼去衣柜间找衣服,徐见澄拉开自己的衣服,留出旁边的一小簇裤子来。
何似挑了条阿迪的串标,发现是自己的尺寸。
180/86A
又换了几条,发现还是同个尺寸。
何似最后还是选了第一次的那条串标。
衣服是徐见澄的码。
何似每次穿徐见澄的衣服袖子都长一截,还要挽起来才合适。
徐见澄照例把何似送到何似家楼下,然后两个人道别。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刚见面那阵儿,相顾无言。
何似一路都没开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何似上楼开门,何文远正在厨房喝水。
“今天没上学?”
“今天重度雾霾,学校放假。”
“你去哪了?”
“回学校拿书”,何似撒谎不打草稿。
“丢三落四。”
就这么四个字,都被何文远说的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子是父亲前世的恩人。
何似觉得自己肯定是何文远前世的仇人,何文远这一世是来寻仇的。
何似深呼了一口气,“下次注意。”
“刚刚楼底下的男生是谁?”
“同学。”
何文远还说了什么,何似进屋关了门,插耳机开始听昨天没听完的网课。
*
早自习要结束的最后几分钟前,夏涟把底下一帮昏昏欲睡的人敲醒。
“孩子们都醒醒。”
夏涟把手里的书放在讲台上。
“每个学期换一次位儿,按成绩依次来上讲台选位。还是那句话,大家都快成年了,要对自己负责,不要为了跟好朋友坐一起两个人天天玩。”
何似原本困的眼都闭上了,一听到换位立刻醒了。
夏涟拉开黑板,露出后面的白屏,打卡一个已经打好的表格,让大家上来依次往上填名。
徐见澄排名第一,理当第一个选位。
徐见澄起身的时候看了何似一眼,何似拿书本挡住了。
就徐见澄上讲台的这么一会儿时间,下面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想做同桌的两个人提前隔空打好招呼,但要是两个人排名差的太大,中间被人截胡那也确实无计可施。
李思佩转身过来,何似又被桌子顶了一下,但是被顶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基本免疫了。
“何似。”
李思佩拿书挡着嘴小声道。
“你还会坐这儿吗?”
何似没说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会吗?”
何似没说话。
李思佩低下头小声道:“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太胖了,每次都会挤到你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何似转了下手里的笔。
虽然这也是确有其事。
最后一排的位置很尴尬,不是你想往后挪就能往后挪的,尤其是何似靠门的这个位置。
要是何似往后坐,那开后门的时候势必会卡到他椅子那里,何似每每都要给从后面进来的人让座,后来懒得挪,索性又把桌子稍向前挪了挪,虽然每次李思佩一前后转头,何似感觉胸腔前的那几块骨头都得被卡碎,但是卡着卡着也就习惯了。
“之前坐在这儿的人都……”
“没有”,何似打断了李思佩接下来要说的话,“怎么会,我还是会继续坐这儿的。”
心绪敏感的人总是分外容易受伤。
“那徐见澄身边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吗?”
李思佩张嘴刚要说,何似看到徐见澄走过来了,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似抬头一看,徐见澄还是选了原来的位置。
轮到何似,他想了一下,然后在徐见澄的旁边打下两个字,何似。
徐见澄,何似
所有人排完座位之后又是换排。
换排是为了防止有些学生总坐在最边上,长时间侧头看黑板,容易造成脊椎扭转和斜视。
何似从边上换到了中间一排。
其实他还怪恋恋不舍的,毕竟靠墙倚着多舒服啊,冬暖算不上,但肯定夏凉。
“你坐这边儿?”
何似问道。
徐见澄占了自己的位儿,自己只能坐左边了。
位置变成了
何似,徐见澄
行吧行吧,无所谓。
何似把书全塞桌子里,课桌上干干净净,就留了第一节课要用的数学卷子和一根笔。
然后低头开始玩手机,他打开朋友圈刷了刷。
李思佩转发了篇公众号的文章,题目名叫十二星座的爱恨情仇
何似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快速略过。
等了几秒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翻了回去。
十二星座的爱恨情仇
何似快速找到天蝎那栏。
天蝎:偏执,腹黑,神秘,性感,擅长散发魅力却又夹带危险。
何似看着这些形容词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星座容易走极端
何似:?
第一眼看起来有些高冷
可能吧,第一眼看徐见澄是挺冷的,不太好接触的样子。
如果你给天蝎的第一眼的印象不好,那么以后他就会和你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何似想了想,这倒是真的。
天蝎从来不会没有目的性的交往。
何似:?
能引起天蝎兴趣的,要不是聪明,就是美貌和气质。
不是吧,何似想道,这也太肤浅了。但徐见澄,聪明、美貌和气质,这三样全占了。
何似继续往下翻。
天蝎虽然有点小懒,但在某些事上还是非常有毅力的。
……
比如说达成某个目标。
比如说追一个人。
在爱情这件事上,天蝎从一而终,长情又执著,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只要是你,谁都不行。
何似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微微手抖。
不是你的话,是谁都行。
靠,这不活脱脱一渣男吗?
第40章 满天星
这时候数学老师叫人起来回答问题; 何似赶紧把手机翻过去。
数学老师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不知道,惨了惨了。
何似不想找徐见澄; 只好把头低的低低的; 避免和数学老师有眼神交流。
“李思佩。”
何似呼了口气; 幸好不是自己,但很快他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要是李思佩答不上来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这是什么函数图像?”
何似一颗心提起来; 生怕李思佩回答不上来。
“这是……这是一个函数图像。”
全班静了一下; 然后爆笑,还有人笑到锤桌子,就连数学老师都笑到捏断了手里的粉笔。
何似笑到侧头趴在桌子上; 正好和徐见澄对视。
“都说在大家一起笑的时候; 喜欢你的人会不自觉的看向你。”
江焕轻对何似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拄在窗台上,何似侧头趴在桌上看着他道:“看对方干什么啊?”
“想看你开心啊。”
想看你开心啊。
何似脸上的笑截然而止; 别扭的转过头去。
“何似,这是什么函数。”
何似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道,“这是正函数。”
这简直是显而易见啊。
李思佩抽了??
“坐吧”,数学老师接着道; “还有您,李思佩同学; 请坐!”
班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
周五第二节课体育下课,课间操刚刚准备开始,火灾警报突响。
何似趁大家打球的时候偷偷溜到商店吃雪糕,一脸懵的看向广播。
“起火了?”
“学校早下发通知今天火灾演练啦; 我都知道,你肯定没好好听你们班主任说吧。”
阿姨站在收银台后面笑眯眯的看着何似,“你也真是,大冬天吃雪糕,也不怕肠胃感冒。”
“嗨,我这不躁得慌吗。吃根雪糕降降温。”
何似舔完棍上最后一点奶油,精准的把雪糕棍远抛进垃圾桶里。
他没出门,侧身在门边站了会儿,看大家都下来了,这才混入人群中,装模作样的跑向操场。
何似走在操场最后面。
三个年级,每个年级八个班,二十四个班的人挤在操场上,何似也不知道自己班站在哪,只是顺着人流走,走到哪算哪。
何似手抄到兜里,摸到手机正在震动。
徐见澄
何似接通。
“转身看左边。”
何似转身,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穿着颜色各异的羽绒服,像是一个个色块在来回不停的移动。
“我站在旗台后面那棵松树旁边。”
何似这才看见,退出通话界面,他才发现短短这么一会儿工夫,手机上竟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班长点名的时候,何似排在队尾,没忍住问道徐见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人那么多,要是让何似找都未必能找到徐见澄,他是怎么看见自己的?
徐见澄淡淡地道:“一眼就看到你了。”
一眼就看到你了。
何似瞳孔缩了下。
他可能有点心动了。
下午的航模社团活动结束,学生会的急急忙忙就要来清场底下会议室。
何似面前还摆着一堆还未拼装完成的竞速机零件。
“干嘛呀这是?”
何似问向学姐,手忙脚乱的收拾地上的飞控、碳纤维金属外壳和电调。
“下午放学之后国际部的学生会组织了个跳蚤市场义卖活动,所得可自愿捐给山区儿童的希望厨房”,学姐看了下手机,“应该是到点儿了,他们要开始布置会场了。”
学姐看何似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微笑道:“没关系,下周五还能接着拼,拼完就能去操场上试飞了。”
何似点了点头,把他宝贝们小心装进工具盒里扣上。
等他回到班里的时候,班里一个人都没有。
每个人的课桌上都有一张彩色传单,何似拿起来看了看,是学姐刚刚说过的跳蚤市场。
何似把传单塞进桌箱里,背面是空白的,还可以接着当草稿纸。
“何似!”
“啊?!”
教室里空无一人,他被这么一叫,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
“快快快,帮我搬一下。”
吴忧整个人都被大纸箱子给遮住了。
何似帮他抬住一边,“放哪啊?”
“地下会议室。”
“你这是?”
何似自己刚从地下会议室回来,书包都还没放下来呢。
“先等等,我先把老师发的卷子装进去。”
何似和吴忧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你是卖家?”
何似问道。
吴忧点了点头。
“都卖什么?”
“什么都卖。”
什么都卖… …
后来何似帮吴忧把箱子搬下去摆开的时候发现吴忧确实是什么都卖,有beats、sony的耳机cherry MX8。0的机械键盘、雷蛇的鼠标还有好几双只穿过几次的限量球鞋。
“这是… …”
何似掏出来双球鞋,“黑色满天星?!”
“嗯哼,这里还有双黑色的天使。”
吴忧趁着空闲扶了下何似的下巴,把何似的嘴上合上,嘴张这么大,都怕他下颚脱臼
“我操!老 哥!”
这基本是何似第一次明确的爆粗口,以前他都用特么含糊不清的带过去,虽然他清楚自己说了特么两个字,但因为太快且吞音,身边的人基本都意识不到何似爆粗了。
这两双黑色yeezy 350系列,何似也就在网上某个犄角旮旯里看到过,虽然到现在还没引起什么水花,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有市无价。
“你这些能卖出去吗?”
“不知道,试试呗,捐给山区儿童,就当行善积德了。”
何似点了点头,继续帮吴忧收拾。
“还有这双… …”
何似手里拿了双深棕倒钩。
发售那天,何似正好路过一家nike,店外排的队绕店三圈,店员举起手上的倒钩向正在排队的人展示,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阵阵欢腾。
但何似自己却是从来不排队也不摇号,他没藏鞋的癖好。
“摇到号了?”
“不用摇号,当季新品都有人送到家里。”
何似想起了曾经在鲁迅的《人话》中看见的故事,“是大热的正午,一个农妇做事做得正苦,忽而叹道’皇后娘娘真不知道多么快活。这时还不是在床上睡午觉,醒过来的时候,就叫道:太监,拿个柿饼来!’”
自己就跟这农妇一样,何似一想不禁失笑。
“笑什么呢?”
何似转过头去,发现是徐见澄,便低下头去没说什么。
地下会议室大概能容下五百人,学校最奇怪之处就是,地下会议室的椅子不是固定的礼堂椅,而是皮座的折叠椅,有需要的时候就让清洁工加班加点的摆好,不需要的时候就把折叠椅收起来。
虽然学校的会议室不止这一个,但是何似还是觉得挺费力不讨好的。
现在地下会议室因为举办跳蚤市场的缘故,椅子全部清空。贩卖桌成四方形摆开,不仅来的人多,卖家也一样多,一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
出乎何似意料,竟然还真有人买鞋,几个人争得还差点打起来,吴忧冷静的站在桌子后面手持收款码收到手软。
何似出去逛了一圈,发现前桌的李思佩也在卖东西,他停下来看了一下,李思佩的眼睛噌一下就亮了,他最受不了女孩子这样,硬着头皮扫了一圈,都是些女生用的可爱的小玩意,不过光景有些惨淡,停留在摊前的人数屈指可数。
“这是什么啊?”
何似轻手轻脚的捏起一直小猫,可能是橘猫或者加菲一类的品种,他不太懂猫,但是第一眼就让他想起了徐见澄家的那只橘猫。
“这是羊毛毡小猫。”
李思佩双手握成猫猫拳,比划了几下。
“羊毛毡小猫?”
“用羊毛和针戳出来的小猫。”
何似想象了一下画面,感觉有点可怕,拿针戳?!这么可爱而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小猫怎么是能用针戳出来的?!
李思佩看何似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从手机里调出了段视频,给何似看。
何似看着屏幕上本来毫无生气的一团羊毛,在被几种粗细不同的针来回戳完之后逐渐成型,十分逼真,栩栩如生。
“多少钱啊。”
“40元。”
何似扫了李思佩手中的付款码。
“谢谢惠顾。”
李思佩一笑,一双圆眼便弯成两条细细的月牙。
不回身不要紧,一回身发现原本没几个人的摊位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何似你买的什么啊?”
一个短发女生问道
“一只小猫。”
“什么猫啊?”
另一个卷头发的女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只橘猫?看起来橘里橘气的。”
“也可能是加菲啦… …”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道
“怎么可能是加菲… …”
披着头发的女生道
何似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毛毡猫从人群中挤出,生怕猫咪被挤坏。
挤出这堆女生之后,何似发觉出了一手的汗,说不清是被会场里的中央空调热的还是被挤的,他决定去盥洗室洗一下手,免得弄脏小猫。
他把小猫先放在校服裤兜里,但又觉得不妥,然后又把小猫放在了上衣的校服口袋里,露出一只脑袋来。
何似越看越觉得可爱,李思佩的手还挺巧的。
洗手间在会议室后台暗道的尽头,门只开了个小缝,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些争吵声。
何似顿了顿,辨认出那是徐见澄的声音。
徐见澄冷冷的道“晏弦,你少沉浸在你那自怨自艾悲惨的梦里了。”
第41章 毛毡猫
晏弦说了些什么; 何似没听清楚,徐见澄继续说道; “没有谁欠你的。当时你们家被法院判决没收财产之后; 你们家的猫也被收走了; 是吴忧一家一家的收容所去找,才把它找了回来。吴忧他母亲对猫毛过敏; 不得已才把猫送到我家; 后来猫得了猫藓,吴忧天天来我家给它涂软膏擦药,直到它病好。还有你们家在双清的那间宅子; 我姥姥找了人; 没被收走,也一直都给你们家留着; 没人希望… …”
何似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门内有脚步声,像是要开门,赶紧躲到一旁的拐角处,他站在阴影里的角落里看着徐见澄走远; 又等了一会儿才进去,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了吴忧和晏弦两个人。
吴忧的眼睛还有点红; 何似脚步顿了一下,从兜里抽出袋面巾纸来。
这包纸还是徐见澄给他塞的。
何似身上是从来不带纸巾的。
洗完手之后何似漫无目的的满会场乱逛,逛到募捐箱前面的时候,听到国际部的学姐道:“今年的捐款比往常翻了好几倍啊。”
“你也不看看是谁捐的那么多。”
“谁啊?”
“吴忧啊!”
“他哪来这么多…。?”
“他卖了好几双限量; 我看着都替他肉疼。”
另一个国际部女生愣了一会儿,“那真是谢谢他了,到时候这数目写申请文书上肯定倍儿面子。”
“那可不… …。”
何似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看着场内人头攒动分外的无聊,给吴忧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先走一步,就先离场了。
何似背着书包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一片枯黄缩水的梧桐叶慢慢悠悠落在何似肩头。
“怎么不系围巾?”
徐见澄站在何似身后,帮他拈落那片枯叶。
“懒得。”
徐见澄转到何似身前,低头给何似系围巾。
何似能闻到徐见澄身上淡淡的烟味,苦的。
他喜欢苦味的烟,但是很少抽,大多数都抽带甜味的。
“一起走吗?”
何似习惯性的把手抄在兜里,摸到了那只毛毡猫,“好啊。”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校门,徐见澄身上的雪松味在冬天愈发的明显,像是细碎透明的冰晶覆盖在满是松软积雪的针状枝叶上。
“要喝奶茶吗?”
徐见澄突然开口问道。
刚刚徐见澄周身的气压还很低,现在缓和下来,好像之前厉言厉语的人只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
“你想喝吗?”
何似回问他,其实何似并不是太想喝,冬天在寒风中拿着奶茶,就算奶茶再热,手也冷啊。
“那算了。”徐见澄回道。
“喝吧,我也想喝,我请你。”
“你想喝什么?”
何似拿出手机扫码支付。
“中杯无糖阿萨姆红茶。”
“这是什么?”
徐见澄一手捞过掉下来的毛毡猫。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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