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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他懂兽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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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一个备了各种常用药的小药箱,隋辛从里面找出治疗瘀伤的药膏取了出来,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有一点点尴尬的暧昧气息开始发酵。
  兰斯洛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隋辛面上依旧是冷静自持的表情,只是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喉结微妙的滚动,然后道:“我帮你脱?”
  这下兰斯洛连脖子都泛上了淡淡的绯红。
  “我,我自己来吧。”他磕磕绊绊的道。
  隋辛沉默的点点头。
  兰斯洛在他的注目下开始解扣子。
  这让他尴尬又紧张,手都在抖,无比后悔刚才没有答应隋辛的要求。
  说起来,他们虽然同床共枕过好几夜,但是还从来没有坦诚相见过,都是盖着棉被抱在一起纯睡觉。
  兰斯洛感觉脸上的热度要烧到他脑子里了,不然为什么他有点头晕?
  他解开上衣,里面还有一层丝绸的里衣,脱下来以后就是白瓷一样的肌肤,左边肩膀上有一个狰狞的青紫色深於,扩散成了一片,看着甚是骇人。
  隋辛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痛‘嘶’了一声,略微躲开了一点。
  隋辛的旖旎心思消失殆尽,顾不上流连他美好细致的上躯,轻轻捏住他另外一边没有受伤的肩膀,沉声道:“转过去一下,我看看背上。”
  背上的痕迹就淡了很多,只是面积很大,大片的暗红色分布在蝶翼状的肩胛骨周围。
  隋辛眸色沉了沉,慢慢的帮他擦药,指尖不轻不重的抹开药膏,均匀的推开於痕。
  药上完以后,他伸手,想帮兰斯洛穿好衣服。
  兰斯洛握住他的手,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慢慢的朝他贴近,眼里流露出惑人的勾引媚意。
  “定辰……”
  他脸上还带着害羞的绯红,却又不满于爱人的无动于衷,主动贴过来引诱他。
  轻声的呢喃从微张的淡粉色嘴唇中吐出,吐息喷洒在隋辛的脸颊上,有点淡淡的痒。
  隋辛身子僵了一下,手掌放上了他细瘦的腰。
  兰斯洛轻笑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贴着他脸上好看的弧度缓缓滑动。
  真是奇怪,明明是这么优美的弧度,也并不多么硬朗,却看起来显得那么凌厉。
  “定辰……”他鼻尖贴在了隋辛的脸颊上,轻轻的蹭着,间或落下轻柔的吻。
  他声音缱绻细腻,清冷的声线压低了以后变得有些勾人,溪流般蜿蜒划过耳膜,生生渗入了心头。
  他眼睛是沉静而深邃的,如同一汪藏在深山仙府中的清潭,看起来清澈,实际一眼望不到底。再深望时,又被那温柔平静的潭水深深吸引。
  他注视着自己的爱人,眼里的爱意就像是照进了潭水中的暖阳微光,折射出细碎而明亮的光点,星子一般绚烂了整泓潭水。
  “定辰……你怎么这么好看?”他声音愈发轻了,万般言语,却不知道该夸什么好,只有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诉说自己的欣赏和爱慕。
  孰料隋辛刚升起的绮思却如潮水般退去。
  他现在完全不喜欢听到阿洛称赞他的长相,这只会让他心情瞬间晴转多云。
  他不想让阿洛发现自己的毫无感觉,便掩饰的拉过他的手,啄吻他细致的指尖和手背,扣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微微用力,将他拉了下去。
  他垂着眼睛,帮兰斯洛穿好了衣服。
  兰斯洛不死心的贴过来,靠在他怀里抱住他。
  隋辛揽住他,低声叹道:“阿洛,不要闹了,我们该出去了。”
  兰斯洛拽住他的衣襟,看着他清明的眼神和冷静自持的表情,心凉了半截。
  ——定辰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反应,不是装的。
  虽然他没想过真的在这种时候发生什么,但是这种心猿意马的亲热勾引,另一半却毫无感觉,这着实让他受伤不已。
  他感觉这样情动的自己有些难堪,羞耻的想抽自己一巴掌。
  他怔愣委屈的样子让隋辛愧疚不已,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好默然的抱住他。
  兰斯洛强笑了一下,挣开他的怀抱,假装不在意的打趣道:“听说你是隋老爷子带大的,他是怎么教的你,把你教成了个行走的冰块儿?”
  隋辛失落的收回手臂,慢慢的答道:“爷爷说要无时无刻都保持冷静和理智。”
  兰斯洛轻‘哼’一声,迁怒的小声抱怨道:“他自己还弄出了个隋远呢,倒好意思这样教育你。”
  “他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年轻的时候犯了错误,就对你矫枉过正吧?”
  隋辛没有说话,他不能也跟着说爷爷的不是,何况这次是他自己的问题,爷爷是平白帮他背了黑锅。
  兰斯洛觑着他毫无反应的样子,心里也没滋没味的。
  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两个人都静默下来,尴尬的气氛再度弥散。
  兰斯洛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们回去舞会吧。一会儿我带着琥珀去一趟路易的房间再找找线索。”
  隋辛抬头看着他,他提出带着琥珀,就是拒绝了自己。阿洛……他决定不再依赖自己,回归到从前了吗?
  他上前想要拉住兰斯洛的手腕,却被他躲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舞会,兰斯洛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隋辛坐在了他旁边,两个人却全程没再说过话。
  过了一会儿,兰斯洛心头郁气渐消,最后还是舍不得生他的气,脑子里开始转着念头想要哄哄他。
  他们之间,看似是隋辛一直追着他跑。实际上,是他完全的包容了隋辛的一切。
  他叫住路过的侍者,取了一块奶油蛋糕,伸手抹了一点奶油,凑到隋辛身边,笑着问他:“吃吗?”
  隋辛精神振奋了一些,深深的望着他,抓住他的手细细的舔掉了指尖的奶油,淡淡的香味儿从舌尖一直甜到了心里。
  兰斯洛眼睛微微弯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真实,带出一个清浅的梨涡。
  定辰对他的撩拨并不是真的毫无反应,所以刚才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是因为……他夸他好看?
  这理由荒谬到兰斯洛都不敢相信,他认为还是跟唐邑风关系更大一点儿。
  毕竟他的定辰是个醋坛子,这种无理由的吃醋也并不奇怪。
  思及此,他更讨厌唐邑风了,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银河系去。
  这家伙,一定是跟他五行犯冲,命里不和。
  他正在心里扎唐邑风的小人儿,唐邑风就好像听到了似的,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兰斯洛怒视着他,冷冷的道:“滚。”
  唐邑风脚步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别这么无情嘛,我可是来告诉你一个线索的。”
  他笃定兰斯洛想要破案就不会不理他,进一步挑起他的怒火,吸引他的注意力,破坏他们感情的快感让他有些快意。
  兰斯洛现在烦他烦的要死,什么胜负,什么案子,本森家全死光了也没有他的定辰重要!
  他看着唐邑风带着笑容的脸,拍桌而起,喊道:“琥珀,给我滚过来!”
  正在人群里接受赞扬的猎隼抖了一个激灵,扑腾了一下翅膀,展开双翼滑了过来。
  兰斯洛手朝前一指:“挠!照脸挠!”
  真他么不想再看见这傻逼的笑容!


第50章 
  唐邑风脸色一变。
  琥珀长鸣一声;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霸道姿势飞了过来。
  场上惊叫连连,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变故。
  唐邑风倒是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的脸。
  赛默从远处慌张的冲了过来; 喊道:“住手; 快住手!”
  兰斯洛冷然的眼睛划过他; 落在跟他一起过来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五官长的和威廉路易有些相像,疑似有亲缘关系,却和赛默这个私生子走在一起,还真是有意思。
  女人落后几步,一脸担忧的看着唐邑风,发现兰斯洛在看她后; 露出愤怒的表情; 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唐邑风难得错愕; 心里发苦。
  他算计了一切; 却没考虑到打扰别人谈恋爱会遭报应这码子事。
  对于一个不懂情爱的人来说,只觉得耽于爱情的都是傻子。
  从这点上来讲,他倒是对兰斯洛评价很高,他认为对方不该是个傻子。
  他这辈子大概都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被一只鸟追着挠。
  大庭广众。
  兰斯洛冷冷的看着; 想要上前劝阻的人触到隋辛的目光; 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直到兰斯洛淡漠出声叫停:“琥珀。”
  嚣张的鸟儿昂首挺胸的飞了回来。
  兰斯洛叫停不是因为同情或是怕了,只是因为他看出再这样下去琥珀将被唐邑风制服。
  唐邑风也是绝了; 明明已经很狼狈了; 脸颊上几道爪痕皮肉外翻渗着血; 还有闲情撩拨兰斯洛,
  “小阿洛,我得说,你真的勾起我兴趣了。”
  原本只是碰到了想跟小朋友玩一玩,现在他要缠上他了。
  “见一次挠一次。”兰斯洛漫不经心抚摸着求表扬的琥珀,哂然道。
  “哈哈。”
  唐邑风笑了起来,擦去了脸上的血迹,英俊邪气的脸庞更显凛然。
  柯梦宇翻了个白眼。
  上赶着找虐,什么毛病。
  余少宁没什么存在感的缩在他旁边看热闹。
  好一出大戏,真刺激。
  赛默带着那女人挤了过来。
  “唐,你没事吧?”
  “你们——,你,你真的太过分了!这是上流社会的高雅舞会,你竟然如此不顾风度做出这么野蛮,粗暴的事情,简直就是令主人蒙羞!”
  女人一双美眸怒瞪着兰斯洛,尖刻的指责他。
  “你真让人感到羞耻,你这样的人竟也被邀请,我对这里失望透顶。”
  兰斯洛毫不留情的反击,
  “既然贝尔福德家族的小姐都能和本森家的私生子一起参加舞会,我又为什么不能?”
  这女人的资料他已经想起来。少宁打包的资料里面有她。
  奥利维拉·贝尔福德。
  本森家的主母,伊芙琳·贝尔福德·本森的侄女。
  那美丽的女人脸上的血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嘴唇气得颤抖。
  贝尔福德家上一代的大小姐伊芙琳·贝尔福德,嫁给了本森家的现任家主霍恩·本森,两个人还有两个儿子,也就是威廉和路易。
  奥利维拉是伊芙琳的亲侄女,却不和自己的堂兄弟站在一边,而是完全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萦绕在这几人之间的,连少宁都查不到蛛丝马迹,这几人却都心知肚明的消息。
  奥利维拉皮肤白皙,五官秀美,正处在一个少女最美好的年纪,漂亮娇嫩的就像庭院里的蔷薇花。
  她怒视着兰斯洛,眼里涌现出点点泪光。
  如果不是因为兰斯洛的颜值太能打,看到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认为他是个傲慢,无礼,粗鲁的家伙。
  而现在,美人垂泪的威力因为谴责对象是个更美的人,效果便稍稍打了折扣。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
  奥利维拉说到一半,哽咽了一下,眼泪顺着花瓣般的脸庞滑落。
  她感到羞耻难当。
  因为兰斯洛喊破了她和赛默的身份,这种事情,谁会将它摊在明面上说?
  “奥莉。”
  唐邑风喊了一声,向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跳支舞吧,我可爱的舞伴。”
  他算是帮奥利维拉解了围。
  奥利维拉含泪看着他,眼里浮现出感动,却没注意到唐邑风眼底的暗色。
  他揽着奥利维拉离开,嘴角噙着笑容瞥了一眼兰斯洛。
  眼神在说:想知道吗?来找我。
  赛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
  兰斯洛蹙眉,眼神陡然锐利,直直的盯向唐邑风。
  唐邑风似有所觉,回头看他,无声的张嘴:
  好戏开场。
  大厅最中央的的金色螺旋楼梯处发生了一阵骚乱。
  随后是尖叫和杂乱的奔逃。
  兰斯洛看了一眼唐邑风的笑容,心里发沉,赶忙越过人群,逆流朝着那边挤去。
  按照他的预估,应该是路易假装中毒的计划实施了,可是看到唐邑风玩味的笑脸,他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倒下的人不止路易,还有霍恩。
  一旁的威廉都快疯了。
  他见到兰斯洛过来,无声的求助。
  兰斯洛咬牙道:“快叫救护车!”
  ……
  一片杂乱之中,唐邑风携着自己美丽的舞伴走上了金色的楼梯高处。
  他眯着眼睛,带着愉悦的笑意看着这一切。
  他已经厌倦了秩序和规章,混乱是他的新宠。
  “跳支舞吧,我的公主殿下。”
  他走上高处的平台,优雅的鞠躬邀请自己的舞伴。
  奥利维拉难掩眼中的激动。
  “唐,我们真的成功了!”
  “嘘——”
  唐邑风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
  “别说话。来跳舞吧。”
  ……
  本·科特探长再次到来。
  他带来了霍恩的尸检报告。
  不同与道格死于离奇的毒。药,霍恩的死法简单粗暴。
  他死于入口即亡的。氰。化。物中毒。
  致死他死亡的那块糕点,是路易递给他的。
  而路易,还在昏迷中,无法为自己辩解。
  科特探长现在面临各方压力,和他一样崩溃的大概只有威廉。
  兰斯洛眉头紧蹙,本森家现在风雨飘摇,不知有多少觊觎的目光虎视眈眈,好在无论是从法律上来讲,还是基于霍恩的遗嘱,威廉都是有绝对继承权的。
  只是……这些人会让他顺利的接手家业吗?
  其实在他看来,凶手很明显就是赛默和唐邑风。
  除掉了道格和霍恩,嫁祸路易,本森家只剩下一个威廉独木难支。
  此时,再由姻亲贝尔福德家族出手抢夺本森家的资源。
  即便威廉能守住固定资产,其他的生意上的资源人脉怕是要被咬掉一大半。
  此消彼长,原本已经有些没落的贝尔福德家族必定可以踩着本森家的尸骸重现荣光。
  而本森家族内部,还有赛默这个掌握了道格遗产的豺狼撕咬。
  内忧外患,不外如是。
  太快了,对方的出手速度太快,一步一步从他们到来就没停下过,甚至连他们这行人,他的反应都被人算计,被人利用。
  兰斯洛咬牙,谁能料到为了利益,古老的家族可以如此不要脸面和情面。
  这件事,不过是又一次告诉他,人心可以多险恶,那些狰狞的面目可以多恶心。
  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一件事爆出。
  ——路易,他是道格和伊芙琳偷情生下的孩子!
  兰斯洛被这个消息炸的头脑一片空白,惊诧过后,却只觉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这个秘密,道格知道,霍恩知道,伊芙琳知道,唐邑风知道,赛默知道,所有有心人都知道了!
  这就是他,始终拼不上的那一块拼图。
  霍恩以为路易谋杀了亲父,所以才会对他痛恨又冷淡,却又不可抑制的关心他。
  路易的真正身世,又给了他谋杀霍恩的动机。
  他就是那个完美的替罪羊。
  本·科特探长从路易房间暗格里找到了面具设计图以及机关的单独结构图。
  他将图给兰斯洛看了。
  “洛,现在看起来,凶手正是路易无疑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其实早在一年前,道格就有意修改遗嘱了,他是霍恩的忠实拥护者,想把自己的钱财留给哥哥的儿子——无论是在家里的还是不在家里的。”
  “而且,赛默出生的时间和路易只差一年,我们查了所有道格和霍恩的电话录音(能查到的那些),道格对于和伊芙琳的偷情是十分愧疚的,而霍恩,显然也为此伤心痛苦过。”
  所以才会有了赛默。
  只是后来,他显然想通了,不仅想通了,还原谅了自己的弟弟,甚至对他的孩子疼爱超过自己的。
  兰斯洛想,他大概是真的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妻子,他伤心的,恐怕是弟弟的背叛。
  如此一来,道格想要修改遗嘱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出于愧疚,他当然想给赛默一些补偿。
  这两兄弟,真是渣的如出一辙。


第51章 
  兰斯洛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两个货,死了不冤!
  但是想到还在昏迷的完全无辜的路易; 以及唐邑风那张让人牙痒痒的脸; 他又燃起了斗志。
  “我们去医院!”
  他拉起隋辛就跑; 柯梦宇和余少宁赶紧跟上。
  隋辛还帮忙安排了路易假死的事; 所以对于医院的位置很清楚; 很快就带着他来到医院。
  威廉守在病房前; 满脸的憔悴; 身边围着几个人拿着文件喋喋不休。
  兰斯洛向着他走过去。
  威廉看到他们,不顾风度的甩开那些人疾走过来。
  “兰,你必须要想想办法; 路易他是无辜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也不知道叔叔想要改换遗嘱的事。”
  “但是你知道?”兰斯洛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隐藏信息。
  威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是我; 我无意中听到的; 父亲他们可能发现了; 只是把我当成了路易。”
  兰斯洛哂然; 是他让路易又帮他背了个偷听的黑锅还差不多。
  “别说这些了,你母亲呢?”
  威廉脸色僵硬; 握紧了双拳; 停顿了一下,才道:“母亲在谢菲尔德的庄园度假休养; 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兰斯洛道:“我要见她; 第一时间。”
  威廉点头; 深深的望着他; 蓝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狠戾,
  “兰,你的要求我都会配合,我们现在一败涂地,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失望。”
  兰斯洛双眸沉静,面色不改,淡淡的道:“我会尽全力。”
  隋辛冷然的视线扫过去,威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绷紧了唇,略微欠身表达了歉意,又匆匆离开。
  柯梦宇和余少宁此时才走上前,几人走到开阔的广场上聊天。
  柯梦宇有些焦急地问:“阿洛,本森夫人一定是跟他们一伙的,否则路易的身世怎么就被外人知道了。她帮着自己的娘家,你找她真的有用吗?”
  余少宁也点头:“阿洛,他们没在任何通讯工具上泄露过这件事,肯定只有他们三个知情,如果贝尔福德家的人知道了,肯定是本森夫人说的。”
  兰斯洛摇头,道:“能因为丈夫冷落就勾引小叔子的女人,她一定是个感性而情绪化的人,她和她的同伙们不一样,她不是为了利益杀人。”
  柯梦宇他们露出似有所悟的神情:“你是说……情杀?”
  兰斯洛道:“情杀,报复,无论因为什么,她的感情都很强烈,强烈到无法克制。”
  余少宁露出一个我有话想说但很纠结要不要说的表情。
  兰斯洛瞥他一眼,余少宁抓了抓头发,弱弱的问:“那她到底是爱哪个啊?”
  “这重要吗?”
  不重要,可是他好奇啊……
  余少宁在他的眼神下讪讪的闭了嘴,缩到了柯梦宇身后。
  兰斯洛收回眼神,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两个都爱。所以两个都恨。”
  余少宁:“……”
  厉害厉害,贵乱贵乱。
  一个小时以后,本森夫人到了,威廉命人请他们过去。
  兰斯洛几人跟着来人走到顶层的高级病房区。
  威廉站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便迎上来道:“兰,我就在隔壁,等你的消息。”
  兰斯洛点点头,对隋辛和柯梦宇道:“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
  柯梦宇自然没意见,隋辛……看不出来有没有意见。
  他抱住兰斯洛,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兰斯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在他颈侧蹭了蹭,然后推门进去。
  房间内,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优雅美丽的贵妇。
  无疑就是本森夫人了。
  她显然对于被请来这里很不满意,眉头微蹙,听见推门声,扫了兰斯洛一眼,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不悦。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洛·兰。”
  本森夫人原本因看清他容貌而生出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厌恶的说:“你就是那个侦探?我的儿子不顾一切把性命压在你身上,结果呢?他现在躺在病房里!”
  “他为什么躺在病房里这你比我清楚。”兰斯洛哂笑道,心里了然,看来威廉没告诉她路易假死的事,而路易的‘死’,很显然,不在她们原本的计划里。
  这样很好,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
  本森夫人并不是一个善于管理自己情绪的人,她的傲慢和不耐、还有厌恶统统都表现在了脸上。
  “夫人,让我们开门见山。”兰斯洛微笑了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墨绿的眸子变得幽深如星海深处的漩涡。
  “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你的儿子?现在是路易,接下来就是威廉,本森家的一切都将会是贝尔福德家的。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本森夫人。”
  本森夫人脸上浮现出茫然愤怒的神情,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希望本森家被贝尔福德吞并?!
  她已经出嫁二十多年了,早就不是贝尔福德的大小姐,而是本森的主母,她的荣耀地位皆来自本森,如果本森家没有了,她在贝尔福德家能有什么地位?
  更何况,她从没想过她的儿子会死!
  这一切都该是她儿子的不是吗?
  “夫人,你那里一定有证据对吗?你没有参与这个案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将证据给我,你会没事的,你儿子也会好起来。”
  他微笑注视着本森夫人,缓缓的,用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
  本森夫人的眼神更加茫然了,甚至放空了一瞬,她下意识的木然答道:“证据就在我包里。”
  兰斯洛嘴角勾起:“很好。现在,睡吧。”
  响指声响起,本森夫人慢慢合上双眼。
  他拿过她手边那个精致的手包,从里面的夹层找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磁盘,握在手心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柯梦宇就迎了上来。
  “阿洛,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有谱了?”
  兰斯洛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磁盘,他眼里顿时露出放松的喜悦。
  “少宁。”兰斯洛将磁盘抛给余少宁:“检查一下。”
  “好嘞。”
  余少宁拿出自己的平板,插上磁盘开始做检测。
  “没问题,阿洛。里面的音频我听了,原声录音,绝对可以指证。”
  “好,通知威廉,叫科特探长过来。”
  科特探长迈着大长腿,走路带风的疾行过来,一见兰斯洛,就有些激动的道:“洛,你真的拿到了证据?”
  兰斯洛点头,将磁盘递给他。
  随行的警探们立即行动起来。
  科特探长得到下属确认有用的消息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这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反转来的太快,他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只能说,不愧是顶尖侦探的交手,步步紧逼,针锋相对,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强烈火花。
  ……
  案件到此,可以说告一段落。
  赛默被抓紧了监狱,财产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贝尔福德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本身就处于弱势,现在更是有反过来被本森吞并的风险,内部乱成了一锅粥,再也重现不了当年荣光了。
  本森夫人被强制送回了她一直很喜欢的谢菲尔德的石蔷庄园休养身体。
  路易呢,睡了一觉起来。
  懵逼的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只不过走向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直到送别兰斯洛他们时,他都还有点回不过劲儿来。
  至于……在幕后搅风搅雨的唐邑风,他最终还是跑了。
  苏格兰场发了通缉令。
  不过,想也知道,没什么用。
  威廉命人将唐邑风房间里找到的卡片交给了兰斯洛。
  上面写着:
  “CATCH ME,IF YOU CAN。”
  (来抓我吧,如果你能。)
  兰斯洛很嫌弃的扔进了垃圾桶。
  威廉坐在露台的凉椅上,看着路易为兰斯洛他们送行的车队逶迤驶出庄园的大门。
  他端着浮雕精美的骨瓷杯子,抿了一口杯中清亮醇香的红茶,笑着对对面的人道,
  “你的小可爱离开了。”
  坐在他对面的人,黑发墨眸,身材修长挺拔,五官凌厉英挺,嘴角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邪气足有九分。正是据说已经跑了的唐邑风。
  他收回眼神,随意的道:“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
  威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道:“和隋抢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总不会以为他对任何人都像是对自己的情人那样温柔吧?”
  唐邑风微笑,眼里划过一抹锐色,双手交叉抵在颌下,
  “如果没一点挑战性,我又何必要去做那么无趣的事呢?”
  威廉举杯:“那么,祝你成功。”
  唐邑风跟他碰了一下杯:“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威廉颔首,又问:“你确定他不会告诉路易?”
  唐邑风道:“为了路易好,他不会说。善良的人都是这样。”
  威廉点头,接受这个解释。
  他做出这样恶毒的事,也不止是为了利益,还有一半,是为了路易。
  贝尔福德家族想利用路易的身世做文章,他岂能让他们如愿?
  他要让这个秘密彻底湮灭在尘埃里,从此再也不会有人胆敢以此来伤害他的弟弟。
  路易,也永远都会以为自己是他的亲哥哥,而不是那种可笑的,扯不清的血缘兄长。
  ……
  路易将他们送出庄园大门,李乙已经带着人开了车在外面等。
  兰斯洛谢绝了路易想要继续送的请求,坐上车子离开。
  李乙开来的是一辆房车,里面空间不小,舒适度很高。
  前后还各跟着两辆改装越野车,坐着安保队的保镖。出门在外,排场和安全警戒指数都必须要提高好几个档次。
  兰斯洛上车后,透过玻璃窗看了眼正在为他挥手送别的路易,叹了口气。
  柯梦宇问他:“怎么了?”
  兰斯洛道:“无知才是最幸福啊。”
  柯梦宇和余少宁一听这话,就知道案子肯定有隐情,不约而同的盯着他,露出了充满求知欲的眼神。
  隋辛坐在兰斯洛身边,对这些事漠不关心。他小心的揽住兰斯洛的腰,让他往自己身上靠一点。
  兰斯洛干脆顺势软倒在他怀里,没骨头一样搂住他,
  “定辰,告诉这两个白痴,谁才是最有嫌疑的幕后真凶。”
  隋辛心满意足的搂住他,道:“是威廉。”
  兰斯洛打了个响指,满意的道:“加十分。”
  柯梦宇愕然,许久,才摸了摸下巴,道:“有道理啊。事情弄到最后,获利最多的可不就是威廉?没毛病。”
  余少宁吐槽道:“宇哥,你这个推理也太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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