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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们的八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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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文心中生出百般疑惑,看看哭得狼狈的杜悦蓉,又看看手上的盒子,心中总有一丝怪异感挥之不去。
  但这盒子他记得,的确是妈妈的东西。
  妈妈很宝贝这盒子,就和爸爸很宝贝他那些剧本小说一样。
  他也记得妈妈曾经对他说过盒子里的东西是留给自己的,可惜妈妈死时没有机会将盒子放到斯文手上。
  斯文来这里,就是想来看看谢毅所说的妈妈的遗物。
  好在这个遗物现在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里面究竟是什么?
  他将手扣向盒盖,抬眼看杜悦蓉,她已经正襟危坐回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期待着斯文把盒子打开,大概在她心里,这盒子是拯救谢毅最后的希望了。可是那期待的眼神中,为什么看不到担忧?难道说杜悦蓉如此确准,只要看到妈妈的遗物,斯文就一定会帮谢毅?
  再看那木盒,斯文眉头一皱,将盒盖掀开。
  掀开那刻斯文瞳孔骤缩,所有让他觉得蹊跷怪异的地方一刹那串联起来。
  他突然想起纪检委带走人调查的时候,根本不会在现场告诉嫌疑人其被指控的具体罪名,所以那收受贿赂四字,杜悦蓉是从哪听来的?
  为什么杜悦蓉会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碰头?
  为什么谢毅会让她把妈妈的遗物给他?
  为什么杜悦蓉会知道神秘人的事情?
  她又怎么会知道候补委员?以谢毅的人脉,真的查得到候补委员头上吗?谢毅一定是不想妻女被牵涉进麻烦的,既然如此,谢毅又怎么可能将所有事情和杜悦蓉坦白?
  还有最后那期待却察觉不到丝毫担忧的怪异眼神……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随着清脆的“哐当”声,木盒坠落,木盒里叮铃叮铃滚出一个金属的高压气体罐,画着半圆滚到一双踩着细高跟的脚边,摇晃着在鞋跟处打了几下,最终停止不动。
  又一声钝响,斯文整个人侧身从椅子上滑落,摔倒在地,肩膀着地的那一记重击换不回斯文渐渐陷入黑暗的意识。
  他看见那双高跟鞋将脚边的金属罐踹远,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包间里只剩金属摩擦地板的滚动声。
  声音越来越小,遥远得仿佛来自于未知的地界,直到耳边嗡鸣再也听不出一丝响动,斯文知道他撑不住了。强睁着的双眼早就模糊一片,视线被黑灰侵袭,他终于不敌,陷入一片黑暗……
  斯文走后,秦御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想着斯文是十点多出门的,回来正好可以吃个午饭,便计划自己动手替斯文弄点吃食。
  不过洗漱完毕,当秦御习惯性查看手机时,卓丽明发来的消息让他心头震荡。
  那是一张候补委员的亲属关系图。
  这张图和曾经卓丽明给他看过的图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张图上多了三个名字。
  私生女,杜悦蓉。
  丈夫,谢毅。
  女儿,谢岚淳。
  再看底下卓丽明的消息,秦御只觉得如晴天霹雳般眼前泛黑——
  卓丽明:“好坏消息各一个,好的是查到那官二代的线索,坏的是,我们有可能打草惊蛇了。”
  打草惊蛇?
  秦御睁大眼睛细想,斯文早上说和谁碰面?
  他说谢毅的妻子找他,要把妈妈的遗物还给他。
  谢毅的妻子就是杜悦蓉。
  杜悦蓉是候补委员的私生女。
  就是那官二代神秘人!
  官二代一大早把斯文约出去见面?理由还是斯文妈妈的遗物?
  谢毅那么宝贝他妈妈所有的物品,为什么不在斯文春节去窜门时亲自给斯文,反要等到被抓了,才让杜悦蓉送来?
  谢毅明明就猜到自己会被抓,他没有理由找他人代劳送遗物。
  这就是个陷阱!
  秦御觉得整个脑子一瞬间爆炸,极度糟糕的设想占据他整个脑仁,再也生不出其他念头。
  一定打草惊蛇了,不然官二代怎么会以这样奇怪的理由把斯文约出去。
  斯文有危险!
  妈的,就应该和斯文一起出门的!
  想到此,懊悔的秦御根本压不住心中强烈的不祥预感,用力捏着手机给斯文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拨号音,那有规律的声响却让秦御越发着急。
  接电话,快接电话。
  接电话啊!
  拨号音依旧拉长着回音嘟嘟响起,没有一点会被接通的迹象。
  随着“嘟嘟”声划过,时间越久,秦御的心揪得越紧,像是等待死刑宣判的犯人,忐忑,祈祷,惊慌,秦御一颗心快被各种失措的情绪撑爆了,可电话一直没人接。
  秦御脸色渐渐泛白,手指居然害怕得微微颤抖,好像即将有重要的事情从他生命中流失,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恐惧的情绪。
  出事了,斯文一定出事了!


第206章 出事了
  出事了,斯文一定出事了!
  秦御一边报警一边抓起钥匙就往外冲。
  他的手机能定位到斯文的手机位置,虽然极大可能斯文已经被转移,但对于如今不知道去哪儿找斯文的秦御来说,这是唯一一条路径。
  来不及让警察翻城市监控录像找嫌疑犯了,那官二代对斯文恨之入骨,很有可能警方的录像还没调出来,斯文就已经遭遇不测。
  千万别有事。
  斯文,千万别有事!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向手机定位的郊区驶去。
  45分钟后,他赶到郊区某个生活区,定位显示斯文的手机就在离他一百米远的地方,但这里就像是杂乱的集市,人潮拥挤,街道狭窄而弯曲,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秦御不得不下车沿着定位和导航奔走寻找。
  五分钟过去,他终于在一家小饭店后门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斯文的手机。
  屏幕已经被摔碎,大概是神秘人想让手机无法运作故意摔的。幸运的是屏幕虽然坏了,但是相当于电脑主机的部分内核依旧能够使用,才让秦御找到这里。
  秦御抬头看饭店被油烟熏得黑漆漆的墙面,粘腻肮脏,像是要印证秦御本就糟透的预感,在秦御抬头的一瞬间,墙面上掉下一块油腻的墙皮,在他脚下摔烂,分崩离析。
  秦御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也许斯文的处境并不如他想象得那么危险,在找到斯文前,他都必须让自己保持镇定。
  垃圾桶里捡到的斯文的手机正被他紧紧捏在左手心,这里是一些小店的后门,人烟稀少,手机被丢弃在紧挨饭店的垃圾桶里,也许饭店的人能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或者饭店里某些人也是同谋……
  思及此,秦御回到车上,将车开到了饭店正门。
  谁都没想到,大明星会出现在一家小小的餐厅。秦御刚踏进大堂,就引起一阵轰动。
  只是他此刻脸色阴沉凝重,拒人千里之外,用餐的食客居然都不敢轻易靠近。
  秦御翻出杜悦蓉和斯文的照片,想找餐厅的领班询问情况,但当他拉住以为负责点单的服务生时,服务生居然眼神躲闪,睁开他的手躲进了厨房。
  本就是个小餐厅,服务生不过五六人,秦御转头再去找其他服务生,发现他们个个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举手投足间全是心虚。
  这表现太诡异,诡异到秦御一瞬间就判断出,斯文肯定来过这里!
  他直直冲到离他最近的服务生面前,绷紧颈部的肌肉,拽起服务生的领口咬牙切齿问:“告诉我斯文被那女人带到哪里去了。”
  服务生支支吾吾:“什么斯文,什么女人,我不知道。”
  秦御眸色骤然深谙,像是要酝酿一场风暴,浑身的气场因为愤怒让整个人显得格外恐怖阴沉:“你们这是包庇罪犯,如果斯文出事,我让你们全都进监狱!”
  服务生被秦御吓得一嗝愣,屏住呼吸不敢接话。
  秦御脖颈上青筋暴起,犹如要涨破皮肤崩裂出鲜血,一声巨大的怒吼响彻大堂:“他们去哪儿了!”
  服务生吓得哆嗦起身子,闭上眼睛脱口而出:“往西边开了,好像是要去一个小区。”
  “哪个小区?”
  “没,没说……”
  秦御恼怒地松开服务生领口,猛推一把,风风火火赶出餐厅,又朝西边驶去。
  没有具体的地点,就凭“西边的小区”一个线索,简直如大海捞针。
  自从推测出杜悦蓉想加害斯文,秦御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他迫切的想现在就找到斯文,因为他害怕下一秒斯文就会因为神秘人的怨恨和恶意而遭受不测。
  斯文现在怎么了?杜悦蓉会怎么对他?是不是已经……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只希望早一秒找到斯文都好。
  但是茫茫大海,他掌握的信息太少,上哪儿去找?
  把消息告诉他在警局认识的朋友,秦御抱着侥幸打通了施驰的电话。
  施驰是唯一一个他所知的和杜悦蓉有联系的人。
  他知道施驰已经和杜悦蓉分道扬镳,所以他敢打电话给他。
  而且他能肯定施驰对斯文的感情,他决定赌一把。
  电话刚接通,施驰的问候还没响起,秦御就急着说:“杜悦蓉绑架了斯文。”
  对面的声音惊诧且带着恐慌:“什么?”
  听到施驰带有情绪的问句,秦御知道他赌对了。
  他的胸膛一直因为急躁而快速起伏着,说出来的话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杜悦蓉已经知道我们察觉了她的身份,所以她用谢毅的名义诱绑了斯文,斯文有危险,我怕杜悦蓉杀人灭口。”
  对面传来一声止不住的怒吼:“搞什么!”
  “告诉我斯文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你怎么不好好保护他!”
  秦御胀红着双眼同样吼回去:“别浪费时间了!去问清楚斯文在哪儿!”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在秦御疾驰的时候,斯文逐渐从昏迷中清醒。
  他有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他打开了装有妈妈遗物的红色木盒,然后便全身无力跌倒在地。
  一瞬间,昏倒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挤进斯文脑海,挤得他头痛欲裂,可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甚至不敢挪动一毫一厘。
  因为他在瞬间就判断出了形势。
  他很危险。
  他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房间什么样,房里是不是有人,一切都是未知,他的处境非常糟糕。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强制性撩在背后,和椅背捆绑在一起,绳子甚至深深扎进肉里,他觉得他手腕上的皮一定已经破了。
  双脚也被捆绑在一起,无法自主行动。
  依照现在的情况,如果有人看守,他根本没有办法自己逃离出去。
  只有一个办法,等。
  他必须拖延时间,等别人来救他。
  他觉得杜悦蓉应该是有话想对他说,才没有对昏迷中的他出手,不然那女人要是想对付自己,他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坐在椅子上。
  所以他不能被杜悦蓉发现已经清醒,能拖一秒是一秒。
  幸运的是,斯文清醒一分钟后,杜悦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给了斯文足够的时间梳理前因后果。
  首先确定的一点是,杜悦蓉很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官二代,神秘人。
  在他打开妈妈的遗物,被从中喷射出的大量吸入性麻醉剂弄昏时,他就已经确定了杜悦蓉的身份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以各种看似正常的理由把自己引出来,并且弄昏迷,除了神秘人,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如果杜悦蓉不是神秘人,那么她为何要如此对付自己?
  他和杜悦蓉甚至只见过两次面,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谢毅。
  从来都是谢毅对不起他,他没有做过任何不利谢毅的事情,杜悦蓉为什么?
  难道早上他不答应救谢毅惹怒了她?
  开玩笑,难道她已经计划好,如果求人不成就绑架威胁秦御出手帮忙?
  她要是真如谢毅形容的那么单纯怯懦,根本做不出绑架的事情。
  所以杜悦蓉在斯文心里已经和神秘人划上等号,一旦确认杜悦蓉就是神秘人,她早上那些说辞中的漏洞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什么“收受贿赂”,什么谢毅的胡言乱语,什么让秦御去救谢毅,全是编造的,她有候补委员在身后,想把谢毅弄出来,她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何需斯文出手。
  这些都只是想诱他打开木盒的借口。
  但是有一点斯文想不明白,据谢毅说,杜悦蓉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音乐老师,父母早亡,她又是怎么和候补委员扯上关系,甚至说动候补委员一次又一次对付他?
  他和杜悦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在四年里坚持不懈地找他麻烦,现在还不惜来绑架自己?
  绑架……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和神秘人平常缜密的作风不太相符啊……
  难道是有什么变故让神秘人感受到了威胁?
  如果能猜到这变故的原由,是不是能帮助他在与杜悦蓉的交谈中自救?
  “怎么还没醒?”寂静房间里突然冒出的一声男声打断了斯文的思路,让他心下一跳,差点露出破绽。
  这声音非常耳熟,不像他想象中那些绑架犯一样带着粗哑和戾气,甚至清越顺滑,非常好听。
  然后是杜悦蓉极其有辨识度的甜美嗓音:“现在才过一小时,他吸入的是高浓度的医用气体麻醉剂,没醒也很正常。”
  “那就弄醒他。”熟悉的男声说完,斯文便听见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是男人穿的硬质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他应该身处在空旷的空间里,脚步声声声接近,带出点点不易察觉的回音,一步一步扣在他心口,每走一步,都让斯文心跳加快一点。
  斯文无法自制的产生恐慌忐忑的情绪,而那回音也如余震,震得他心头微颤。
  未知的环境让斯文感到没来由的害怕。
  他必须装作还没苏醒的样子,眼睛也无法睁开,只能和黑暗作伴,让他心里没底,即使他手上捧过影帝奖杯,他还是怕露出破绽。
  最让斯文觉得心慌的是,他不知道他们会对他干什么。
  尤其是在他得知杜悦蓉对他抱有极度恶感和仇恨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然后脚步声消失,他听见鞋跟相扣的声音,那个男人停在了他身前。
  他要干什么?
  他想怎么弄醒我?
  男人在他身前停留了一分钟,似乎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做,但是这一分钟斯文觉得无限漫长,长到快把斯文逼疯,他要花去很多力道,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它们显得不那么急促而紧张。
  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啪!”
  一声脆响,斯文的头被一巴掌狠狠甩向另外一边,猝不及防,斯文整个人竟然因为那一下掌掴被掀翻在地。
  他左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斯文能感受到那一下打在脸上巨大的冲击力,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有多疼。
  好像浑身的痛感被离,他的知觉和触觉仿佛退化。
  “这么用力,他怎么不醒?”男声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斯文问道。


第207章 自救
  杜悦蓉轻轻巧巧回:“有点耐性,你被麻醉的时候,开膛破肚都不会有痛感,别说只是打了一巴掌。”
  男人用悦耳的嗓音哼笑一声:“真是可惜,我打得那么用力,他居然不疼。”
  “再等等。”杜悦蓉不急不慢,“我们之后做的事情,要等他醒来才更有意义,更能享受到快感不是吗。”
  男人不耐烦地啧嘴:“所以要等他药性退掉,他才会醒?还要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估计还要半小时。”
  男人又是一声冷哼。
  斯文觉得脸颊上传来压迫感,是男人一脚踩上他脸颊,用皮鞋坚硬的脚跟用力碾了两下:“便宜你了。再让你睡半小时。”
  男人的脚步声离开,斯文微微松了口气,只是一巴掌和一脚跟,比他想象中的结果要好很多,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
  还有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他为自己争取到了半小时。
  这三十分钟里只要他“不醒”,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是这半小时内,秦御会不会发觉不对劲来救他?
  如此期望着的斯文,心情却无法好转。
  他不确定秦御能不能发现自己被绑架了,但是在他看来这个希望太渺茫。
  而且他无法忽略刚才听到的对话。
  杜悦蓉说有些事要等他醒来再做才有意义……
  他们还能以此获得快感……
  斯文认为他们所说的快感一定不同于普通的快感,也就是等他醒来,他们很有可能对他进行一些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辱。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命运被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折辱,药物,强奸,残废,或者死……
  所以他早就恢复意识这件事,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哪怕多拖一秒,对他也是好的。
  可是要演一个昏迷的人,并不如人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要控制呼吸,控制眼睑不自觉的抖动,甚至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能有变动!
  这对于现在的斯文来说非常困难,因为他摔倒的姿势十分不妙。
  身子被牢牢绑在椅子上,血液循环已经不畅,如今还侧躺在地,他的腿被紧紧绑在两根椅脚中间,悬空在上头,只有大腿根部靠近胯骨的地方接触地面,可是整个身子的重量,却要这一块胯骨承担,不到一分钟,他就觉得有刺痛从胯骨一阵阵传来。
  春寒料峭的三月,地面上冰冷的温度顺着他接触到地面的肌肤渗透入肌肉骨骼,他甚至还要花力气控制自己不因寒冷而颤动。
  更悲催的是,随着各种感觉回炉,他知道麻药渐渐失效了。
  胯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右脑着地的猛烈撞击也让他觉得疼痛又混沌,好像整个脑子的水分都在脑中晃荡,恶心得他想吐。
  然而他连抿唇忍受恶心感都不能!任何表情的细微变化,都有可能让他暴露!
  再之后就是左脸颊的疼痛开始鲜明,那一下打得真狠,火辣辣的疼,如针刺,一下下将疼痛传递给脑神经,疼得他的牙齿都不自觉咬紧。
  然而下一刻,他又逼迫自己松开,咬紧牙槽会让下颌的肌肉鼓起,太明显,他没有把握不被他们察觉出端倪。
  从没有一次装死都装得那么辛苦。
  浑身都在痛,痛得冒火,然而他还要忍耐至少半小时,甚至越久越好。
  如果不是毅力坚定,他可能现在就忍不住呻吟出声了!
  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让斯文觉得自己被割裂成为了几个部分,脑部、脸颊、肩膀、胯骨,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分成四块,不断的撕扯着痛觉神经。
  要疯了……
  又过去几分钟,大腿根以下全部麻痹,几乎没有知觉,他甚至怀疑他无法凭着这两条腿站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杜悦蓉和那想不起是谁的男人一点都没有把他从地上扶正的打算,任他倒在地上煎熬。
  十五分钟过去,斯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出现困难,胸口被绳索勒紧,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嗓子眼和肺火辣辣的疼。
  时间过得太漫长了……
  熬过的每一分钟就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斯文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暗读秒数,希望借此转移注意力,缓解身上的疼痛。
  他曾试着偷偷开启一条眼缝,可是他如今倒在地上,只能看见男人和杜悦蓉的脚,那四只脚尖正对着自己,映射在斯文眼里,却觉得那是两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他太害怕被发现了,只得将眼缝闭上。
  一分一秒,一分一秒,地上的湿气和冷气沿着斯文所有能接触到地面的部位流窜至全身,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唇色已经现出病态的苍白,手指尖更是失去所有血色,指甲里的肉微微发青,仿佛水鬼上身,异常恐怖。
  “都快四十分钟了,怎么还不醒?”男人的脚步声哒哒靠近,地面因为他的走动而共振,清晰传到斯文耳朵里。
  斯文能感受到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狞笑,心下还在忐忑,没想猝不及防又挨了一脚!
  一脚狠狠踢上他的鼻梁,硬质皮鞋的尖头瞬间就让斯文鼻粘膜破裂,鲜血顺着侧脸滴落,在并不敞亮的地板上绽开几朵血花。
  痛!
  痛得斯文再也忍不住哼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生理泪水以无法用意识阻挡的态势充盈眼眶,而后沾染上睫毛,顺着眼角往下滑。
  “哟~~”男人发出一声夹带着讥讽的语音,讽刺着斯文不自量力,“该不会早就醒了,躺在地上装死,以为这样他就能安然无恙?”
  斯文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装不下去了。
  睁开双眼,长时间的忍耐抽去了斯文大部分力气,睁个眼睛居然都让他觉得疲累。
  然而刚睁开一条缝,又是一脚踹在他左肩,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棕色的地板瞬间变成了白色的天花板,那一脚将他整个人从侧躺踹成了仰躺。
  生理泪水倒灌回眼睛,即使眼睛已经顺势睁开,眼前仍然朦朦胧胧,只看得见被水滴折射出的人影,看不清眼前那人的模样。
  自从醒来,已经被踹了三脚,一脚碾在脸上,一脚踹在鼻梁,一脚踏在肩头。
  斯文嘴边扯出个僵硬的自嘲,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通过身形和动作习惯来判断,他想他已经猜出这男人是谁。
  呵,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眨眨眼,终于把生理泪水逼出眼眶,他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随后眉梢带着嘲讽,转移视线,左右打量起整个屋子。
  屋子非常大,大却空旷,除了三把椅子,什么都没有。
  仰头艰难地去看后面,恰巧穿过这屋子的某扇窗户看到外头的景象。
  窗户望出去有棵大树,他能看见树梢,树后头是几栋十几层高的居民楼,他猜测他应该是在某个居住小区。
  而这里,可能是被居民楼包围的某个别墅区里的一栋别墅。
  “哎呦,都这样了,还妄想着能逃出去?”男人显然对于被斯文无视非常生气,把斯文拉起来,嘴里说着一下就戳伤斯文痛处的话,脸上充斥着狰狞的快感,没等斯文坐稳,一巴掌又击向斯文左脸,本就红肿的脸颊,顷刻间再次充血,显出五个红印。
  斯文呸一声吐出口血沫,那是刚才被打时牙齿咬到了舌头,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口气,两眼不自觉发黑。
  即使如此,斯文还是在吐出血沫后憋出一句嘲讽:“程秘,你这是狗仗人势,还是狗急跳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干什么?”程秘龇着牙桀桀桀笑出声,“当然是在和你交流感情,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不,你是被利用了。”斯文看着程秘,又看看仍在远处坐着的杜悦蓉,用意很明显,他想告诉程秘,他被杜悦蓉利用了。
  程秘却如看蠢货一样看着这样的斯文:“你想离间我们?”
  问完后程秘哈哈哈大笑出声:“就算被利用又如何?你害我一无所有,我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你也一无所有!”
  “程秘,别和他废话,他是在拖延时间。”杜悦蓉看着程秘歇斯底里,用甜美的嗓音出言提醒,说话的内容却让斯文止不住觉得阴森可怖。
  杜悦蓉一眼就看穿了斯文的打算,事态发展朝着对斯文异常不利的状态飞奔而去。
  房里只有程秘和杜悦蓉两个人,他不确定房外是否还有人守着,但是他得赌一把,他必须从屋子里逃出去。
  可是怎么逃?
  他双手双脚全被捆绑在椅子上,除非椅子支离破碎,不然别说逃出去,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斯文这些心思在杜悦蓉和程秘眼里完全不够看,凭斯文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挣脱逃走的,她就是想看斯文挣扎,想看他无能为力,想看他痛苦,想看他绝望。
  看着用眼角不断打量周围,明显是在动着什么脑筋的斯文,杜悦蓉笑得清脆悦耳,说是银铃般的笑声都不为过。
  “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吗?”娇笑过后杜悦蓉问斯文。
  斯文眯起眼回望她,本该是非常严肃的表情,却让杜悦蓉和程秘同时嘲笑出声。
  斯文的左脸肿的非常恐怖,红里泛青,左眼直接被肿胀的脸颊挤得变形,小了四分之一,看上去极其滑稽和狼狈。
  杜悦蓉的声音显出愉悦:“因为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斯文一张嘴,脸颊传来裂痛,充血的面部让他说话都无法保持清晰,他倒吸一口凉气忍住:“你四年前让我被封杀,让凌林琳背叛我,因为你,我已经过了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杜悦蓉温婉的脸孔骤然变得凶狠,眼鼻都挤在一起,龇着牙像被抢夺了食物的鬣狗,“如果你老老实实去当个鸭就算了,你偏偏不老实要回娱乐圈,看到你幸福,我就不好过,所以为了不亏待自己,我要你从今往后都过得不好。”
  像是已经看见了向往着的画面,杜悦蓉嘴唇翘出两个甜美的弧度:“你喜欢什么,我就毁掉什么。”
  “你喜欢秦御,我就要让你和他分手。你喜欢演戏,我就要你再也演不了戏。”杜悦蓉越说越兴奋,凑到斯文跟前,低下腰,弯起眉眼,明明是甜美的长相,说出来的话却让斯文不寒而栗。
  “你还喜欢什么?”杜悦蓉期待地问。
  斯文沉下脸色,直勾勾盯着那女人,突然嘴瓣勾出个和杜悦蓉一样的弧度:“我喜欢你。”


第208章 救命电话
  “啪!”一下令人心惊胆战的拍击声回响。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杜悦蓉还保持着掌掴斯文的姿势,斯文的头朝右边撇着,印出两道细长的红印,那是杜悦蓉的指甲扇过斯文脸颊留下的。
  杜悦蓉将斯文的头拐正,左手固定着他下巴,右手手背轻柔地划过斯文被打肿变色的部位,轻柔的宛若夕阳西下的微风,若亲吻前的鼻息,可是这温柔的触摸,却让斯文的睫毛被生生逼出两下颤抖。
  “知道我想怎么做吗?”杜悦蓉兴奋地用气声问道。
  斯文用力把脸撇开:“你不如直接弄死我更方便。”
  “我怎么会让你死呢……”女人皱眉表现出不满,“死了不就不好玩了?看你挣扎看你绝望,我才能享受到快感不是吗……”
  强烈的犹如实质的恨意叫斯文莫名又恐惧,他知道神秘人什么都干得出。而且他知道杜悦蓉说的都是真话,她是真的想要他生不如死,就像她在那四年里做过的那样。
  但是斯文始终搞不明白……
  “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恨我。”
  杜悦蓉突然不受控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角都挤出几滴泪,笑过后她那一张脸显得更加狰狞不堪,如恶鬼:“因为他喜欢你,明明在他身边的是我,明明我那么爱他,结果他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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