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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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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江凤玲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望着桌上成双成对的碗筷,更是怒从心生。忽地,伸手将桌上的食物统统推翻,“哗啦”一声之后,只留满地的杯盘狼藉。
连着两日,宝颐总觉得王仲熙好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他他也不说,只是每天更加勤奋起来。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好象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为了不吵他,宝颐这两天也变得话少了些,总是安安静静的。
王仲熙自然是有心事的,自从那天从太夫人那里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就开始变得很复杂。一想起,奶奶神情严肃而又认真的模样,他就不敢放松下来,他不要连累宝颐为了自己受委屈。
夜深了,宝颐轻打一个哈欠,单手支腮望着桌上的汤水,默默不语。
双喜见了,跟着开口道:“三少奶奶,奴婢再去书房那边看看吧。”
话音刚落,王仲熙就从门外进来,待看宝颐还在等着自己,不免心疼道:“怎么还不去睡觉。”
见他回来,宝颐立马吩咐双喜去把汤热一热。接着,安置王仲熙坐下来,道:“我让人熬了银耳鸽蛋汤,很补脑的,你等下要多喝些。”
王仲熙亦浅笑回应,很是满足的样子。
宝颐瞧他面有倦色,便伸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道:“你最近是不是太拼命了,看着好像都有些瘦了。”
“哪有?我顿顿都吃得下两碗饭,怎么会瘦?”王仲熙闭着眼睛笑,嘴角浅浅勾出一道细微的弧线。
片刻,双喜和宝珠端着汤水和点心上来,递汤的时候,双喜的眼睛无意的一抬,正好看见王仲熙紧握着宝颐的手,十指紧扣的温馨,让她慌张地低下了头。
“好香啊。”如此小摆一桌,王仲熙非要拉着宝颐陪着自己一起吃。
“不行,我再多吃会胖的。”宝颐盯着汤碗连连摆手。
“胖点我更喜欢。”王仲熙给她夹起一块酥饼,放进碗中道:“胖乎乎的抱在怀里才舒服。”
宝颐的脸颊微微一烫,嗔怪地瞪他一眼,故意道:“那好,明儿我就吃成一个肥婆给你,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王仲熙闻言,含笑的望了她一眼,继而打趣道:“肥婆啊,我可不喜欢。要要就要大肚婆。”
“你想得美。”宝颐脸上更红了,将他面前的汤碗递了递,道:“快点喝吧,不然就凉了。”
王仲熙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扮个鬼脸,然后大口大口的喝着汤。
待到宽衣躺到床上,宝颐有些精神起来,翻身对着正睁眼望着头顶的王仲熙,小声问:“仲熙,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王仲熙闻言侧身看她,不答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看你这两天,好像总是默默发愣。而且。。。”宝颐伸出手指,轻轻抚着他的眉心,接着道:“你最近时常皱着眉,好像一个小老头似的。”
王仲熙听完忽地笑了,握住她的手道:“你这小妮子,不会是嫌我老了吧。”
“不许打岔,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宝颐望着他,一脸的认真道:“你真那么想要考取功名吗?”
王仲熙闻言一愣,停了片刻道:“天地间的男子汉,有谁会不喜功名利禄?我自然也希望能光宗耀祖。”他虽然语气平静,但眼底却跟着多了一抹沉重。“我们王家世代经商,从没有有过一位读书人。奶奶和爹娘都希望,在我们这辈中出一个官人,能够改变现状。大哥有家业在身,不能一心二用,而二哥又自幼体弱多病。所以,考取功名的责任,自是落在了我的肩上。”
不知为何,宝颐听他说完,不禁微微动容。在古代,男子多半先成家后立业。一旦成亲也就意味着成人,须得扛起一份责任做成一番事业才可。想到这里,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微笑道:“恩,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王仲熙闻言也抬起手,贴在她的脸上,如孩子一般开心满足的笑了。
这一日正午,王仲宣受人邀请,过去酒楼谈生意,席间,喝了不少的酒,临走之时竟有了些许醉意。他缓缓往门外走去,不料,却忽然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儿拦住去路。
“这位大爷,有一位姑娘托我带封信给您?”那小孩的长相干净,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封递给他道。
姑娘?王仲熙顺势接过信,看着那小孩转身跑走,不免蹙了蹙眉。
坐到马车中,王仲宣微微斜靠在背垫上,展开信纸一看,眉心却皱得更紧了。贾醉春的名字,跃然呈于纸上,连笔迹也是自己所熟悉的。
王仲宣定了定神,方才吩咐外面的小厮道:“掉头,我要去一趟西城郊。”
城郊林外,贾醉春望着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十分欣喜的抬手理了理头发,复又抚了抚衣裙。
王仲宣大步走来,在还尚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盯着面容憔悴的贾醉春,目光幽深且疑虑。
贾醉春原本想要微笑的,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除了委屈,还是委屈,有好长的时间,她都一直捂着唇呜呜的哭得气都快喘不过来。
王仲宣看见她的眼泪,更是眉头拧紧。自己只见过她哭过一回,那还是在五年前,第一次在千鹤楼登台的她。
“走吧,我的马车在前面。”王仲宣最先开口道。
贾醉春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头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仲宣牢牢盯着她,再次重复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回到马车前,赶车的小厮看见贾醉春时,明显吓了一大跳。
这一路上,王仲宣都没有再说话,他不问一言一语,只是静静阖眼休息。
待到马车驶入城中,贾醉春方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宣爷,您把我送回千鹤楼吧。”
王仲宣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你不是被人赎身了吗?还回去那里做什么?”
此刻,贾醉春不敢睁眼看王仲宣的脸,只是低着头诺诺道。“醉春贱命一条,除了那里也再无其他地方可去。”
“你不用出言作践自己,我不会送你回去。”王仲宣收回目光,掀起帘子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
贾醉春闻言,眼泪滚落的更多,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酸楚与惊讶。
片刻,马车缓缓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最后,停在两扇大红木门的前面。
王仲宣最先下了车,拿钱交代小厮去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然后,领着贾醉春进了这间小院。
院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布局也十分中规中矩,共有东西四间厢房。
“你暂且先住在这里,要用的东西我会慢慢叫人备好。”王仲宣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匆匆离去。
只留贾醉春一人,怅然不已的站在院中,默默流泪。说实话,她宁愿王仲宣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或者,一脸绝情的将自己从此视为路人。也许那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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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十七章 暗谋
第十七章 暗谋
宁王府,暖袖阁。
宁王妃温玉燕刚刚生下一名小郡主,孩子的身体很健康,一张粉润润的小脸颇为惹人喜爱。
宁王朱权打量着怀中孩子小巧的五官,俊美的脸露出一丝怜惜,赞许道:“这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像爱妃这般美丽温柔。”
温玉燕此刻的呼吸,虚弱且单薄,苍白的脸上竟是虚脱后的汗水。她好想抱一抱自己的孩子,奈何,手上却没有半分的力气。
朱权见她憔悴的神色,不禁心疼道:“你好生歇着吧,等睡醒了再抱她。”
温玉燕抬眼,看着被乳娘抱走的孩子,眸中竟多了几分泪光。浑身好似被抽空了一样,夹杂着些许不安的困乏,让她就这样不敢闭上眼睛。
“都是当娘的人,怎么还哭鼻子呢?”朱权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突觉她的额头冰凉一片,不免皱了皱眉,复又执起她的手,同样都是冰凉凉的。
“爱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朱权捂着她的手,扭头吩咐道:“快叫大夫进来。”
温玉燕反手握住他的手,眼泪却自眼角中点点逸出,虚弱道:“臣妾,想再看看小郡主。”此时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安的预感。
朱权闻言,眉心更紧道:“爱妃,你是怎么了?”
这会,侯在外面的大夫急忙忙过来,隔着纱帘为她诊脉。片刻,大夫神色剧变,对着朱权跪地道:“王爷,大事不好。王妃这会有了大出血的状况。”
朱权闻言,身体冷不丁的一颤,连忙叫产婆进来查看,果然,温玉燕身下的锦被亦是血迹斑斑。
“血,怎么都是血。。。。赶紧给我想办法,给我救人。”朱权急红了眼,一把攥住大夫的衣领,厉声道:“救不了王妃,本王让你们所有人一同陪葬。”不过,情形危急,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
温玉燕撑着最后一口气,柔声道:“王爷,生死有命。臣妾已经。很。。知足了。”
“你说什么胡话?”朱权俯身坐到她的床边,紧攥着她的手,低沉道:“我不许你有事,不许!”
温玉燕感动地望着他,泪水再也停不下来,哽咽地说:“王爷,您可否。。能答应臣妾一个心愿?”
朱权点了点头,柔声道:“爱妃,只要是你的心愿。别说一个,就算千个万个,本王也一定会为你实现。”
“王爷,求您答应臣妾,替我好好照顾小郡主。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长大,一生无忧无虑。”温玉燕的心思,全都在孩子身上,不想自己一去,这孩子就落到悲惨的境地。
这时,朱权的神色变得沉重而认真,朝上竖起二指,一字一句道:“我朱权对天发誓,日后一定将咱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生命那般的呵护照顾,一生一世都不让她受委屈。”
温玉燕闻言,本想满足的轻笑,出口的声音却更像是呻吟。有了这句话,她终于可以彻底的安心。抬起眼眸,只想再望一眼心爱的人。无奈,泪眼朦胧,缓缓定格在一抹熟悉的身影,亦是诀别。
九月初一,宁王妃逝,育一女赐名为珍柔,号乐正郡主。
宁王哀痛伤悼至极,溢于言表。亲笔提悼文昭示于众,命城中百姓一同哀悼数日。
五福客栈,天字一号房。
伏鸿还未进屋,便知屋内亦有藏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忽地一下吹灭手中的蜡烛。
随着“吱呀”一声,他抬手推门而入,屋内一片昏暗,单薄的月光附上冰凉的光泽,让四周的黑暗显得阴森,好似伺机想要把人吞没。
伏鸿微微沉着气,从身后冷不丁冒出的刀锋,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的身手迟钝不少啊。”那人将刀尖直指他的咽喉,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哦?”伏鸿眼中凶光闪过,左手一反,指间的暗器轻轻点在那人的胸口。只须轻轻一刺,就能瞬间穿透他的胸膛。“你这话说的有点早了。”
身后的男子闻言,手中一滞,立马收回了绣春刀,信步来到伏鸿的面前。
伏鸿“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桌上的蜡烛顿时亮起。
长刀少年直视着伏鸿片刻,方才朝他深深作了个揖道:“属下拜见副指挥使大人。”这少年,看起来和伏鸿差不多年纪,一身的锦衣华服,却遮不住他通身的颀颀杀气。仔细看去,他和伏鸿,几乎都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冷清神色,让人望而生畏。
伏鸿径直坐到桌边,望着他道:“景校尉,别来无恙啊?你的刀法,倒是进步了不少。”
景鹏神色一沉,目光滑过伏鸿,接着道:“属下的刀法再快,也快不过大人您的眼睛。”
伏鸿闻言畅然欢笑,心知他暗地里一定不服气,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在下奉千户大人之命,前来带你去见他。”景鹏的声音很低沉,听上去竟与常人有几分不同。
伏鸿闻此,心中暗地冷笑了一声。郎洪文,这只老狐狸又想要耍什么花招,派了一个儿子跟着还不够,这会还竟然亲临太原城。
言罢,两人离开客栈,纵马欲往城西而去,最后,停在一处小树林深处。
夜已沉沉,但这里却火把通明,层层的便衣侍卫守护着一辆四轮马车。
伏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从怀中掏出一只纯金令牌举起。侍卫们见此令牌,立马异口同声道:“拜见副指挥使大人。”
马车之中,端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他衣着讲究,身材魁梧,且看上去颇为威严。待听见车外的动静,方才缓缓睁开眼睛,起身走下马车。
“见过千户大人。”伏鸿拱了拱手,态度自是比平时谦和些许。
北镇抚司千户大人郎文洪,远从京城而来,身上带着两道命令交给伏鸿。
伏鸿双手接过密函,小心翼翼的收在胸前,然后,等着郎文洪的后话。
“伏大人,来到太原城已有两月之久,想必该有所收获了吧。”郎洪文故作客气的笑了笑。
伏鸿闻言,只是简单回了两个字,“很多”。
郎洪文抬目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姑且与我详细说说,也好让本座心里有数。”
伏鸿闻言躬身道:“大人,这恐怕不行。离开京城前,李公公派人特意嘱咐我,关于宁王的所有消息都事关重大,且严令我不得走漏任何消息。事无巨细,全都要亲自一一禀报给他。”
听到此话,郎洪文的脸上顿时一冷,接着道:“副指挥,我奉命过来见你,自然要带些消息回去。你若不报,我回去也不好交差。”
伏鸿依旧干脆拒绝,言语间,没有给他留半分的面子。虽然,他的官阶比郎洪文低,但他是由李公公直接任命的,职能自然也是无限度的扩大了。
郎洪文大约还从没碰过这样的硬钉子,不免愤愤道:“你是不能上报,还是没得报。李公公的脾气你比我清楚,若是耽误了他老人家的大事,咱们谁的脑袋也保不住。”
“千户大人请息怒。小的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并非存心顶撞。”伏鸿并不想惹恼他,给自己惹麻烦,轻笑道:“伏鸿自是不敢忘了使命,不过,宁王贵为皇亲国戚,追查起来可并不轻松。”
“这是当然。”郎洪文眸底暗沉,脸色多了几分轻蔑道:“要是容易,李公公也不会派你这位大人物亲自来办。只是伏大人,既然身有大任,那就不该终日沉迷美色才是。否则,岂不是要辱了,自己第一锦衣卫的名号。”
这话里的美色,自然指的是被他千金赎身的贾醉春。
伏鸿闻此,忽地无声无息的笑了,灼灼的目光落在郎洪文的身上,冷冷道:“千户大人,放心。只要是我伏鸿盯上的人,他就一定跑不了。”
“那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郎洪文言归正传,有意打探他的计划。
“贾醉春,她就是我的下一步。”
郎洪文听了,微微扯起唇角讽笑道:“你不会是想用美人计吧?”众人皆知,朱权品行端正,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再加上他对温玉燕情深意重,至今,身边也只有两位侧妃而已。“别忘了,宁王妃才刚刚去世,朱权这时不会有兴致再添新宠。”
“美人虽好,却不是为宁王准备的。”伏鸿没理会他的讥讽,接着道:“宁王深居简出,心思慎密,想要从他身上找出拂逆的证据,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郎洪文显然听得一半一半,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意图。
“往往最不显眼的地方,方才最没有防范。”伏鸿扭头盯着他,低低道:“宁王权高位重,却难免百密一疏。他不犯错,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犯错。只要,我的诱饵够好够厉害,早晚都会有人上钩的。”
伏鸿稍微顿了顿,接着道:“千户大人,属下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郎洪文的眼珠一转,忽又笑道:“你尽管开口就是。”
“未来的几日,我要你将太原城的米盐醋茶的价格全都抬高,而且越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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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十八章 藏娇(上)
第十八章 藏娇(上)
数日后,江吴氏只身前往太原城,途中,她又抽空见了外甥傅小红一面。
傅小红最近频频被人包场唱戏,短短几天就挣了个盆满钵满,出手也比以前大方了不少。
两人约在一处城郊的客栈见面。江凤玲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不免问道:“大外甥,最近混得不错吧?”
傅小红轻笑出声,看向江凤玲的眼神里难掩几分得意,道:“还不是老样子。能让我遇上的,全都是一些过路财神,来得快,去得也快。”
江凤玲闻言,有些附和的笑了笑。看他那张脸的娇媚相,倒是比前一阵子看起来水灵了不少。
两人闲话少叙,江凤玲直接问起了贾醉春的事情。
“说来奇怪,贾醉春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傅小红一边说,一边回想着什么,“不过,听人说曾在街上见过她,身边还陪着一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江吴氏立马接口问道:“那男子不会是。。。。”
傅小红合上茶杯,接着摇头道:“那人应该不是王少爷,他常在城中走动,总会有人认得出来。”
江吴氏闻言眼珠子一转,轻轻笑道:“不是他就好,贾醉春早该攀上别人了。”言罢,她的神色松快了下来,望向傅小红道:“你时常帮我留意着点,有消息让人捎话给我。”
傅小红点了点头,见她起身要走。不免张了张嘴,好似还有话说。
江吴氏扬眉疑惑,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外甥上次拜托您的事,还没。。。”傅小红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倒像是一个娇羞的姑娘家。
江吴氏想了想,立马想起自己曾经许诺为他做媒,不由吃吃笑道:“瞧,我这记性,竟把你的事给落下了。”她往回走了几步,接着道:“过两天,你同我一起回去,顺势帮你把事儿给办了。”
傅小红闻言,立马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
午时三刻,江吴氏的马车缓缓停在王家的大门前。
江吴氏由着下人们让进府中,一路安静,她抬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深深吸了口气。这样气派的大户人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脚底下的步子未免有些急了。
绕过几个弯,走进一处别致的院子,她终于看见挺着肚子的江凤玲。许久不见,女儿自是出落得越发的成熟了,眉宇间多了几分将为人母的光彩。她的身边站着一脸气定神闲的王仲宣,单手扶着江凤玲的胳膊,两人并肩迎了上来。
“娘。”江凤玲护着肚子,刚一开口就红了眼眶。
“好些日子不见您,您和爹的还好吗?”
母女俩执手自是一番唏嘘,泪眼朦胧的样子,倒让王仲宣不自觉地侧过了头。
进屋看座上茶之后,王仲宣给江吴氏请了个安,“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江吴氏笑盈盈道:“快起快起。”说完,拿眼盯着江凤玲的肚子,接着道:“刚知道你有喜的时候,娘就想来看你了。无奈,家里事多走不开。”
江凤玲闻言,自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今天,她穿了一身裁剪合体的长袍,愈发显出自己的肚子又圆又鼓。
“一大早,店里就派人叫我过去,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们母女俩慢慢叙话,我现在得出门去了。”王仲宣落座片刻,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只留了她们母女独处。
“他待你还好吗?”江吴氏见四下无人,便起身坐到江凤玲的身边,小声道:“我看他刚才对你似乎很上心。”
江凤玲的睫毛微微颤动,“咯”地一笑道:“他这都是为了装样子,其实,心里根本都没有我。”她的语气冷冷的,带着一点隐秘的嘲意。
江吴氏闻言,本想陪着女儿一起数落王仲宣的不是。可最终话到嘴边却还是改口道:“唉……王女婿到底是做大生意的人,手头上一忙起来,自然顾不过来。”
江凤玲微挑了挑眉,好似对母亲这句话很不满,“这都什么情形了?您还为他说话。”
于是,江吴氏小心的拉过她说:“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他心里怎么可能没你?再说,贾醉春现已消失不见,他也没有其他人可惦记了。”
江凤玲似是猛然一愣,顿了片刻说:“娘,您再和我详细说说。”
江吴氏立马将自己从傅小红那里听来的消息,一字一句的告诉了她。
听了这些事情,江凤玲且讶异且惊喜,“真是如此吗?”她回想起,那日见过的贾醉春,一派理直气壮言之凿凿的模样,倒不像是会这样消失的人。
“当然了,贾醉春的名号谁人不知。这消息假不了。”江吴氏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娘早说过,风月场上无真情,贾醉春无非图的是钱而已,哪会牺牲自己的前途跟你争丈夫?”
不过,江凤玲此刻却更纳闷了。她并不相信,他们两人真的就没了关联,指不定是为了避人耳目,而金屋藏娇了吧。
“凤玲,你想什么呢?”江吴氏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问道。
“贾醉春不是个普通女子,她一心一意跟了王仲宣多年,只怕没这么容易作罢。”
江吴氏微微叹息,看着她道:“你现在怀着孩子,还是不要太过操心。”
江凤玲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是抿着唇不说话。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她都不能在如此恭顺下去。既然是自己属于的东西,她就不许任何人染指。
斜阳西下,阳光洒落在一处小院里。此刻,贾醉春正出神地望着墙角,眼底留露出一丝淡淡的怜悯。
那里长着一只不合时宜的小花,迎上凉爽的秋风,瑟瑟发抖,好像也被抛弃了一样。
王仲宣推门而入,在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妇人。
贾醉春听得开门声,微微回转身来,待见到王仲宣的时候,心里猛地抽紧。
两人沉默了一会,引得旁边候着的妇人有些手足无措。
“这里你住的还习惯吗?”王仲宣最先开了口,吩咐身边的妇人上前,接着道:“我雇了一位婆子给你,平日里有什么活计,你使唤她便可。”
贾醉春闻言,只是垂眸淡淡道:“多谢宣爷。”
那妇人有双明锐的眼睛,抬眼一看,贾醉春绝丽的容颜,便知她肯定不是普通人。立马道:“奴婢见过小姐,给小姐请安了。”
王仲宣吩咐她下去收拾屋子,然后,他从衣袖中取出一袋银子,搁在院里的石桌上。“我已经给你置办了一些东西,明天就会送来,这些钱暂时够你用的。”他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接着说:“你好自珍重着,我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过来看你。”
贾醉春身子一滞,望着他转身的背影,怅然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千鹤楼吗?”
王仲宣没回头,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为他染上一层薄薄的光芒。
“那时我。。我。。。”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贾醉春竟觉得每个字都难以出口。
王仲宣此刻沉声道:“别说了。”他转头望过来,眼神变得十分的锐利。忽然,他转身将贾醉春拉进自己的怀里,却发现怀中的人,竟然开始微微发抖。心想,她到底在怕什么?
“宣爷……”贾醉春伏在他胸前蜷缩成一团,眼泪不受的控制汹涌流出。片刻,她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伏鸿的脸庞,还有他阴暗的眼神,便猛地挣开了他的怀抱。
一脸慌张的贾醉春,低着头不敢去直视王仲宣,只道:“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王仲宣并没有因为她这样而生气,只是,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夕阳的余辉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房间里没有点灯,贾醉春双手抱膝,坐在一片黑暗中。她的心里复杂而又矛盾,王仲宣的所作所为,让自己心里对他又充满了无限的情谊。
虽然,还不知道伏鸿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明白他是来者不善,势必要牵扯出一些事端才肯罢休。
这时,窗外呼啦地一声,唤回了贾醉春的心神。她快步的走出屋外,只觉四下黑暗的角落里,都藏着一张狰狞的脸。
“谁?”贾醉春故意镇定的开口道。
周围一片安静,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他。
贾醉春缓缓呼着气,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一头重回屋子,将房门紧紧地插好。然而,她刚刚坐回到床上,就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身边那个高大的黑影,已然慢慢地靠拢过来。
贾醉春打了个冷战,定睛细看才发现那黑影,有着一双很是熟悉的眉眼。下一秒,她的胳膊已被一股大力拉过去,伏鸿俊朗的脸庞猝然出现,闪着微亮光芒的眼眸,此刻让贾醉春避之不及。
贾醉春抵在喉咙处的叫喊,被伏鸿单手捂住,他凑过来轻声含笑道:“呵呵。。何必这么激动呢?”
伏鸿的力气很大,粗糙的手指抚上贾醉春的脸庞,然后,将她额前的长发一点点的拨开。
“王仲宣将你藏得很好嘛,害得我找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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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十八章 藏娇(下)
第十八章 藏娇(下)
贾醉春颤抖着悠悠开口,扭头望向身后的伏鸿,苦笑着开口道:“王仲宣是想做大事的人,不会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家业前途。”
“你反悔了?”伏鸿一双乌黑的双眸,似比这夜色还要深沉。
贾醉春微滞,低头片刻,猛一咬下唇,道:“是,我反悔了。今天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在她的人生中,唯有王仲宣能给她带来一点点希望。她爱他,怎么能舍得害他,骗他。
“女人果然就是女人。说一套做一套,反复无常。”伏鸿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语速很慢,却字字冰冷。
贾醉春心灰意冷般地垂下眼敛,伏鸿的手臂就拦在她的喉咙处,只要轻轻收紧就会了结了自己。
不过片刻,伏鸿就忽地放开了她,转身点上一盏烛灯。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两人模糊的脸。
贾醉春缓缓站起来,抹掉脸上的眼泪,神情沉寂靠到了墙边。
伏鸿的下巴微仰,从容的坐到身后的木椅上,再次开口道:“醉春姑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初受你胁迫,是我不得已的。”
伏鸿闻言,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是一心为王家大少爷,那就更得听我的话了。”
贾醉春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放眼望去,伏鸿的平静无波地淡笑着,“原本就凭他一个,还不值得我动手。但如果你不听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贾醉春越听越是心惊,“你要害他?”明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伏鸿为什么要害他?
“怎么害怕了?舍不得了?”伏鸿坦然然的笑着,接着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贾醉春听得心都寒了,艰难地颤着唇道:“不可能的,我没有办法。王家人不会允许我这样的人进门。”
伏鸿轻抚着她的脸庞,眼中闪着微微发亮的光芒,语气轻轻地道:“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是吗?”
“以后,千万别跟我说什么你做不到,不可能。否则,我会心烦的。”伏鸿说完,凑近轻吻了吻她颤抖的嘴唇,接着,利落转身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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