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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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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猜到了,一条是怕我把他送走,所以一直在装睡。糟糕,我刚才那个动作,他一定知道吧。
东条问,“薰,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去做晚饭好了。”我灰溜溜地走进厨房,心里不停地犯嘀咕。
我做好了三碗面,端上去时,一条已经醒了。
我问,“一条贞攸先生,晚饭吃打卤面可以吧?”
他很谦卑地说,“叫我贞攸就行了。对不起,白天的时候,我骗了你。”
我看看东条,东条朝我微微一笑。
我说,“我了解,反正家里的房间也是空着,多点人气更好。”其实我更在意的是,我抱他的时候他是否醒着。
东条说,“薰,一条先生想要把祖传的筝从典押行赎回来,我们先帮他垫一点钱吧。”
我说,“一条先生还有祖传的古筝吗?”
一条说,“是我爷爷的,传到我手里已经经历五十年了,可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它,谢谢你们的帮助,我……”
我说,“没关系,那么需要多少钱?”
一条说,“当时当了一千万,再买可能要翻两番。”
我说,“噢,那就是四千万。”我问东条,“好像很稀有的古筝都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吧?”
东条说,“有的甚至还要更贵一些。最重要的是,这个筝对一条先生有特殊意义。呵呵,我们把筝买回来,到时候可以免费听一条先生的演奏哦。”
一条连忙说,“那是当然。”
我说,“那好。我们明天就去办这件事。”
一条感动地说,“谢谢池田先生,谢谢东条先生,谢谢你们。”
东条笑着说,“别说这些啦,面要坨了,我们快吃饭吧。”
第二日,我们到典当行把古筝赎了回来。一条看上去很高兴,然而,他那短暂的笑容掩盖不住满腹的忧伤。我想,也许他真的很喜欢三上吧。
在回家的路上,东条说,“薰,一条先生想到内江小学教书,我们路过那边顺便去看看吧。”
我问,“哦?有这种事?”
一条说,“内江小学的校长是我过去的老师,我想去试一下,也许他愿意接收我。”
我说,“可是,像你这种大艺术家去教小学生的话,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
东条说,“我之前陪他去大学里应聘,结果那里的校长要看到教师从业证、大学毕业证还有外语等级证,条件很苛刻,只有到小学还有点希望,而且那边的校长过去又是一条先生的老师。”
“好吧。去试一试吧。”我说。
很快,我们到了内江小学的校长室。我和东条坐在一边等。
一条对校长说,“您好,铃木校长,我是一条贞攸,是您过去的学生。”
校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是的是的,请坐。我早就听说你在弘谷集团的丝竹乐队任职,我常自豪地说那是我的学生,哈哈……我们学校出了你这样的人才真是一种荣耀。”
一条回头瞅了瞅我们俩,似乎有些难堪,“铃木校长,我已经不在弘谷上班了,我现在……”
校长连忙问,“啊?那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一条很难为情地说,“事实上……我是来这里应聘教书先生的,不知您愿不愿意接收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人员?”
东条悄悄对我说,“薰,你快看校长的脸,变得好快,看呀。”
我低声说,“呵呵,看样子没啥希望。”
。
第30章 第 30 章
果然,校长的口气也跟着脸色变了,“原来是这样。我们学校只招收学过师范的人员,必须要有大学毕业证、外语等级证和教师从业证等等,这些条件如果达到了,还要参加考试选拔。如果你是来应聘的,可以到秘书那里去报名。啊,对不起,昨天报名已经截止了。”
一条落寞地点点头,“噢……”
东条很火,过去拉住一条的胳膊说,“走啦!别在这儿浪费生命了!”
在车里,东条的气仍旧没消,“一条先生,我看像你这样的人才,有那种势利眼老师才是一种耻辱呢!”
一条的情绪很低落,“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我太不注重那些社会评价,没办法证明我自己。”
我说,“一条先生,你不用太着急,工作可以慢慢找。我看那里的池水养不住真龙。你可以在我家里一直住下去,直到找到适合你的工作为止。”
东条说,“是啊。我们俩开始就不希望你去那里上班,实在是太屈才了。”
我问,“对了,花山鸟是因为什么把你开出公司的?”
一条愁苦地说,“其实都怪我自己。是因为花山鸟先生得知了三上智哉破了我的处子身,一气之下就把我开除了。”
“啥?这也能算理由?”我愤恨地说,“那不是个人的自由吗!”
“但是,”一条说,“夜间社的十二位丝竹乐师全都是雏,当初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能到弘谷工作的。”
我觉得这事很新鲜,“哈!荒谬!如果不是,有什么办法检验吗?”
东条说,“薰,你太小看弘谷的实力了,首先,员工每月一次的体液化验就能显示出来,其次,谁敢在花山家行骗,你不用脑子想一想?”
东条把我说得心服口服。
我问,“那,花山鸟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三上的?”
东条说,“你就别刨根问底了,人家一条先生不想再提这些事,现在反正是被花山鸟开出来了,你只管努力多赚点钱吧。”
一条说,“实在是很抱歉,池田先生,有朝一日我若有机会报答你,一定会加倍酬谢。”
“那倒是不用。”我在想,三上居然会明目张胆做这种缺德事。
回到家,一条用他祖传的古筝为我们演奏。我很久之前就想静静地坐下来听他弹琴,这种感觉比喝XO还要好。
夜深人静,有人敲我的门,一开门,东条裹着被子跑了进来。
我说,“哈,干这种无聊事,刚才直接睡在我房里不就好了,反正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多不好啊。”东条给手机定了时。
我说,“你干嘛呢,明天是周日。”
东条说,“我知道。天亮之前我还得回自己房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东条还在身边呼呼大睡,手机的定时不知何时被他取消了。后来,我们尝试了各种高难度姿势,床板差一点被压塌,他的嗓子也喊哑了。都怪他制造偷情气氛,动静反而比平时更夸张。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是一条。我胡乱穿上睡裤,下地开门。
一条站在门口低着头说,“对不起,打扰你们,我刚才做早饭的时候把油溅在脸上了,家里有没有烫伤膏?”
“溅在哪里了?脸上?让我看看!”我托起他的下巴,看见嘴角上很红的一片,“烫伤膏有,等我去拿!”
他丢开我的手,捂着脸说,“不用,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好了。”
“你找不到。”我到楼上取来药膏。
“谢谢。”他向我伸出手。
我说,“坐下,我帮你涂。这膏药涂到好皮肤上有不良反应,很痒,你忍不住就要去抓,一抓就会……”
他坚持着说,“没关系。”
我只好把药膏给他,因为我察觉到他有意和我保持距离,没准我在他的眼里是条色狼。那天的拥抱加上昨晚的声响,他对我的印象一定不怎么好吧。
他对着镜子涂上药膏,对我说,“早饭已经做好了,叫东条先生起床吧。”
“哦……”我转身回房,再也没说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仨一句话都没说,耳边只有乒乓的碗筷声,尴尬得要命。后悔昨晚不该那样放纵。
一条确实是在躲着我,但他很努力,我和东条下班回家总能吃到热乎乎香喷喷的饭,所以到外面吃饭的花销就省下来了,他用家里的洗衣机给我们洗衣服,所以到外面洗衣的钱也省了。
我想,他可能考虑了很多,其实完全没必要,那样活着会很累。我想叫他放松一些随便一些,却苦于没有机会表达。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东条说他晚上要加班,一条也不在家。我只好一个人吃晚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们回来。
晚上十点,我打电话确认东条还在公司里,可是不知道一条去了哪,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我出来找他,我担心的是,失恋的人有时想不开可能会想到去自杀,所以特意去了海边,结果真的在海滩上看到了一条的身影,我跑过去,猛地从他身后扑上去。
他狂乱地挣扎着,“放开我!我不是自杀!”
我紧紧抱住他不放,“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对着天空大喊,“我只是想看看海,我都快要憋死了!”
我们失去了平衡,一起跌在水里,“看什么海!天这么黑能看见什么!跟我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里等待日出,我想看见太阳,天还会亮,太阳还会升起来,黑夜不是永恒的……呜呜呜……”
我拍着他的后背,“你说得对。你是个坚强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他抽泣着,“可是……”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别怀疑自己,你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用力地摇头,抽泣得越来越厉害,以致说不出话。
我说,“先跟我回去,回去再说,走。”
我硬把他背上公路,塞进车里。我们都湿透了,满身是腥味的泥水,一路上开着暖气。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爱那个人。我庆幸刚才没有放弃到这么远的海边来找他。然而这只是巧合,我不敢保证如果下次他还想自杀,我还能找到他阻拦他。
我问,“一条,你是怎么想我这个人的?”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冰冷地望着窗外,“你是个很有作为的人,东条先生也是,你们是天生一对。”
“不。”我说,“你不要把别人的生活都想象得那么完美,来渲染自己的失落情绪。其实,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和一真的关系也只是暂时的。”
他淡淡地说,“你也没必要诬蔑自己来安慰我。至少你现在活得很像样,而我现在的滋味生不如死……”
我说,“一条,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想告诉你的是,活才是真本事。”
他转脸看了看我,苦思良久。
车开到家门前,屋里亮着灯,东条已经回来了。
在门外,一条对我说,“池田先生,谢谢你,但是我可能听不懂你深奥的意思。”
“不要再想了。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好好睡一觉。”我按下门铃。
他是很有悟性的人,我知道他懂了,只不过是暂时不想承认罢了。
东条看见我们的模样,甚是惊奇,“咦,你们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么脏?”
一条只是沉默。
我说,“我们去海边了。”
东条更疑惑了,“海边?为什么?这么晚去那儿干嘛?”
我把东条拉进卧室,回头对一条说,“你先去洗个澡。”
东条追问不休,“薰,你们有事瞒着我吧?一块儿去海边那么浪漫的地方,你们是不是趁我加班的时候……”
“一真,你想歪了。一条去海边自杀,我去把他拉回来,这才是事实。”
东条大惊失色,“什么?他要自杀?他怎么会想到那个?我以为他已经不在意了。”
“是啊。我也以为是,所以没怎么关心过他。一个人在家肯定会越想越窄。你究竟是怎么对他说道三上的?”
东条支吾着,“就是……就是把三上的不良品行都告诉他……证明那样的人不值得留恋……拿我自己为例,三上走后我遇到了你,我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很傻,我是想帮助他快点清醒过来而已。”
我叹了口气,“一真,我看你现在也不怎么清醒,拿你自己当例子绝对是多余。你把他误导了,你应该鼓励他自强,而不是等待别人来拯救。他说不定是为没能遇到新的恋人而绝望才想要自杀的。”
“唔,可能吧。”东条失落地低下头,“那么……都是我的错。”
我为刚才的措辞而后悔,刚要托起他的脸说抱歉,“一真……”
这时卧室外有人敲门。东条随手把门打开。
一条披着浴衣站在门口,“池田先生,快把身上洗净吧,浴室我用完了。”
“哦……好的。”
我看见东条的眼睛有点潮湿,但是在一条面前又不好对他说什么,我只好先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我想,东条会把一条带回家,说明他是多么相信我,我绝对不能做让他伤心的事。
忽然,东条打开浴室门,神色慌张地对我说,“薰,你手机响!”
我接过手机一看,是直谷打来的,我说,“一真,你先出去,把门关上,好吗?”
东条落寞地转身出去,随手关了门。
直谷在电话里说,“喂,薰啊,你家里可真热闹啊。”
我吃惊地问,“什么意思?”
直谷说,“东条一真我认得,至于另一个小朋友……到底是谁家的?”
我被吓了一跳,“哇!你、你现在在哪?”
他说,“你打开浴室的窗帘就能看见我。”
我伸手拉开窗帘,透过大玻璃看见外面有一辆pullman轿车,车里有亮。
电话里传来他愠怒的声音,“你还真忙啊,我是不是来的太不巧啦?”
这家伙居然用望远镜偷窥我家。我立刻跳出浴缸,胡乱擦了擦头发穿上衣服跑出浴室。
东条和一条问我,“你要干嘛去?”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睡。”
直谷的车在楼上看上去很近,实际离这边有好几百米,我跑到了一段路才来到他面前。
我喘着粗气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直谷坐在车里,脸色冰冷,“薰,就算我下半截残废了,你也不至于弄两个放在家里吧,啊?”
我看了看驾驶座上的石川,小声说,“嘘,你听我解释。一真是因为被人纠缠暂时躲在我家,另一个人是他的朋友,不是我带回去的。”
直谷冷笑了两声,“哼哼。是这样吗?那今天又没下雨,你和那小子半夜湿淋淋的回来,难道是到池塘里打炮去啦?”
我被他气得简直要笑,“千夜,你的想象力真强!不过只猜对了一半,不是湖里,而是海里。”
“混蛋!”直谷恨得牙根紧咬,正要用望远镜砸我。
。
第31章 第 31 章
我抓住他的手腕,“住手千夜!他是去海里自杀,我拼命把他拽回来才弄湿了的。”我掏了掏裤兜,抓出一小撮海沙,“我被你搞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假如我安心骗你,会这么大意吗,你还不相信我?”
直谷转着眼珠儿,半晌无言,“……好,我相信你。现在跟我走。”
“去哪?”
“你不能住在这里了,老头子的人随时会来,这儿不安全。”
我震惊,“啥!那一真他们怎么办?”
直谷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上车!”
“不行!”
直谷说,“薰,只要你离开这里,这里就变得安全了,所以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能离开东条,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害。而一条也可能还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我不能把他们留在险境里,那样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就失去意义了。
我摇着头,“不行,那也不行……”
直谷愠怒着,“真不听话。那你想怎样?”
我坚定地看着他,“我要你把他们俩也带上。”
“妈的!”直谷暴怒地一砸车门,“我就知道你离不开他们!”
我双手把着车门,“千夜,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你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上床吗?”
我急着想解释,“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
“别说了!”直谷对石川一挥手,“开车!”
我看着他的车远去,心里好失望,他因为嫉妒宁可不要我,他变了,但我不怪他。我的要求确实是强人所难。
我沮丧地回到家。东条来开门。
“薰……”他的神色很慌张。
“怎么,还没睡?”我走进去。
东条在身后拽了拽我的衣角,“薰……”
我一进客厅,看见了轮椅上的直谷,我当下愣住了。一条规矩地站在旁边,端详着直谷高贵的服装和精致的脸。
直谷对我微微地微笑,“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眼神里充满无奈和心酸。
我一时无法表达心里的感激。如果没有别人,我会立刻拥抱他吻他。我走过来,把他的手放在嘴唇上深深一吻,“多谢理事长。”
直谷说,“别谢我,我刚才问过他们,他们都承认憎恶花山鸟而不想与我为敌,是因为这个我才会收留他们。”
东条很奇怪,“收留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说,“一真,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东条说,“我当然愿意,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说,“那就好了。”
直谷气愤地说,“你们两个别当着我的面调情!”
一条困惑极了,“对不起,那个……请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直谷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薰,你坐我的车,待会儿我叫人来接他们。”
“好。”我回头对东条和一条说,“我先走,一会儿你们也要来噢。”
他们的表情仍然很困惑。
我推着直谷走出去,石川已经将车停在门口了。我把直谷抱进车里,跟着也坐进车里。东条和一条傻傻地站在门外。
我嘱咐他们说,“一会儿理事长会派车来接你们,见面之后再给你们解释。”
直谷说,“开车啦。”
车速很慢。
我问,“我们去哪儿?”
直谷说,“我家。”
我顿时慌了,“啊?为什么去你家?”
直谷诡秘地一笑,“别担心,我家房子很多,而且老头子绝对不会猜到我会把你藏在家里。”
我将信将疑,“要是他偏偏猜到了呢?到时候我不就成了瓮中鳖?”
“呵呵,不会。”直谷深邃地看我一眼,“我的魔术,可不像舞台上演的骗人把戏,你尽管放心。”他又在暗示我。
我欲言又止。
直谷说,“老头子的人应该已经到你家了。”
“可是一真他们……”
直谷说,“你别着急。他们会先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我想,他们看不见你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我的人要在他们走后才能接近那里。”
我问,“那他们的人什么时候才走?”
直谷说,“没准,也许一小会儿,也许好几年。”
我震怒,“啥?!你诓我!”
直谷淡笑着说,“哼哼,不然你能这么痛快地跟我走吗?”
“鸟!”我气恼地丢开他的手。
“薰,真生气啦?”他又来捉我的手。
“别碰我!”
直谷温柔地一笑,“薰,我骗你的。”
我愤怒,“哼,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直谷说,“从现在开始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他们。事实上,他们的车就在我们后面呢,你看呀。”
我回头一瞧,果然有一辆豪华轿车跟在后面。我刚转过头,直谷双手捧住我的脸说,“薰,我爱你……这句话也是真的。”
我被他搞得喜不得怒不得。他不顾车镜里石川的眼睛,像磁石一样吸住我的嘴唇。我们的吻在安静的车中发出性感的噼啪声。
此刻,我有种慢慢爱上的感觉。
花山会长的家大得离谱,房屋连绵不绝,优美的景观一处接着一处,像一座花园般的城市。
我们刚下车,东条他们也到了。
直谷三个月来第一次回家,深更半夜,所有的人出来迎接他,在空地上站成了一个方队。
直谷坐在轮椅上对工人们发号施令,“把家里的每栋楼都装上电梯!所有的石台阶都要砌成平缓的斜坡!带坑洼的地板砖统统换成平的!推拉门全部换成两面开的!高处的按钮一律移到离地面一米的位置,……”
东条偷偷问我,“薰,他真成了残废啦?”
我说,“嗯。”
东条又问,“那方面呢?还行吗?”
我说,“不行了。”
东条开心地笑了,“呵呵呵……他也有今天呀,真是报应。”
这一刻,我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也不是在怪东条。
东条笑着笑着,突然说,“啊呀!他把我们弄到这儿来,以后我们就得听他的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
“听他的就听他的吧,我没有选择,谁叫我已经把赌注全部押在他的身上了呢……”我痴痴地望着正在那里讲话的直谷。
东条说,“薰,我还是不明白,你总像站在悬崖峭壁上一样,总把我们的处境说得那么危险。虽然我相信你,我也说过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但我们真的有必要在这个娘娘腔的家里当寄生虫吗?”
我说,“一真,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丢下你不管。现在已经到了必须依靠直谷才能度过难关的时刻,无论如何请你都要忍耐。”
东条不解地望着我,“……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那,我们要在这儿呆多久?”
我说,“可能要等到花山会长命老归天。”
“啊?”东条目瞪口呆,“那……那不是……没出头之日了?要是花山会长再活上三四十年,成了百岁老人怎么办!”
“嘘——”我伸出一个手指,“没那么久。他的时间,我想……直谷心里有数得很。”
在人前直谷总那么理智,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但和我独处,他就变得时而脆弱时而自卑时而神经质。我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矛盾。
这天,我正在制作平衡拐的试验模型。
直谷推门进来,对我说,“下午,我请一位无障设计师到家里来做客。你也懂设计,要不要一起聊聊?”
“好啊。”我悄悄把模型藏起来,问,“是男是女?”
直谷说,“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十年前,她丈夫因车祸变成了半身截瘫,所以她把家里改造成了完全无障的空间,引起很多设计大师的关注。”
“原来是这样。”我问,“那她的丈夫应该生活得很舒适吧?”
直谷的脸色忽然阴下去,低沉地说,“不,已经死了。”
我猜测着问,“……为什么?”
“感恩节的夜里他爬到楼顶上去,把自己冻死了。”
我惊骇地看着他,“……感恩节?”
直谷说,“对,他对他妻子说,要一架可以升到楼顶去看星星的椅子,她果然制作了一架那样的椅子,并且在感恩节那天送给他,夜里他就趁她熟睡的时候靠它爬上房顶,枕着房瓦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找到他时,他已经冻僵了。”
听到这儿,我突然扔了手中的电焊笔。
直谷问,“咦?你弄掉了什么?”
“啊,没什么,一支笔而已。”我把它踩在脚底下,激动地说,“我看不起自杀的人,我恨先死的人,我从不会怀念他们。”
直谷微笑着说,“……不过,我倒赞成这种做法,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证明他是被爱的了,就算再活三十年、五十年也是一样的。”
“……”
我感到很恐慌,希望他只是就事论事。
后来,我见到了那个有气质的中年女人。直谷托她设计一架轮椅,付给她很高的设计费。
不久轮椅的设计方案拿回来了,我在图纸上看到了旋轮和杠杆,忽然头晕眼花,愤怒地来到直谷面前。
“为什么又是升降式的!难道你也要去爬烟囱吗!”
直谷惊呆地瞅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忽然注意到他对面坐着一位客人,一时间难堪极了。
“我在谈事情,过一会儿再进来好吗?”直谷示意让仆人给我开门。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看了看那位高贵的客人,转身走出去。
“等等!”然而身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请那位先生留步。”
我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看直谷。
直谷对那个人说,“难道您看中了他?”
对方深深地点头,“这个要求是否太冒失了。”
直谷犹豫了一秒,说,“让他自己决定吧。池田,你过来见一下当今最权威的广告策划人,成赖川先生。”
我走到他们面前,无辜地打量了这个人几眼,“您好。我叫池田薰。”
直谷对我说,“公司现在请成赖川先生策划下半年的形象广告,苦于没有合适的模特,成赖川先生刚刚看中了你,如果你不喜欢也不用勉强。”
成赖川插话说,“理事长,我这次冒险启用新人,如果池田先生愿意做,您为请超模所准备的巨额资金就可以省了对吧?”
我看了看直谷,他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虽然我听不懂成赖川的意思,但我大概能猜到,直谷对这件事可有可无,没什么期待。我正觉得赋闲的日子难熬,可以找点事做当然很愿意。
“是什么样的广告?”我问。
成赖川说,“在见到你之前,我脑中没有一点想法,现在我的构想已经成熟于胸了。你的气质是典型的东西方混血但是在东方生长的人,这一点跟弘谷集团的身世背景一样,所以要着重彰显你的个人气质,要令人印象深刻的那种……”
这时直谷打断他,“等一下,我想问问,池田,你是混血儿吗?”
我说,“不是。”
直谷说,“既然不是,成赖川先生,您的假设不成立,还需要说下去么。”
看来直谷不高兴了。
成赖川很意外地张口结舌。
我不晓得直谷为何刚才不明确地表示不想让我接受,现在又很不礼貌地打断人家的说话。
我说,“对不起,那我先出去了。”我失落地走出去。我在想,我能帮他省钱不是好事吗,他为什么那么不高兴。
很快,成赖川走了。会客厅只剩下直谷一人,我又拿着刚才的设计图纸来问他。
“千夜,我觉得这架轮椅的设计不好,你别采用了,好吗。”
直谷心不在焉地问,“有什么不对?”
我说,“你怎么也要升降式的?你坐着它不觉得蜃得慌吗?”
直谷突然大笑,“哈哈!薰,你真好哄,我随便编了个故事给你听,你就一直记着!呵呵呵……”他笑个不停。
我稀奇,“啥?你编的?那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真实?而且,那个女人不是说他丈夫是自杀的吗?”
直谷笑出了眼泪,“他丈夫确实是冻死的,不过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一直没有定论,至于他是怎么半夜爬到房顶上去的,可能只有作为妻子的设计师清楚吧。”
我惊愕,“你说什么?你是说她谋杀了她丈夫?”
直谷说,“我可没那么说过。哼哼,升降式的椅子只是我个人的构想。”
我怒火中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哼!”我把图纸一丢,气哼哼地走了。
直谷,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你先告诉我要相信爱情,爱情能够超越生死,现在你又说爱情是靠不住的,不会爱一生一世,更不会爱到永远。我究竟该相信哪一个你?
。
第32章 第 32 章
第二天,直谷问我,“薰,你是不是很想当当模特,拍拍广告?”
我笑了笑,“多亏你替我拒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从来没接触过那一行,一定会破坏公司的形象。”
直谷转着轮椅进来,“你这么说就是在埋怨我咯?”
我说,“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让成赖川很难堪,你不是说他是最权威的广告策划人吗?你总得给人家点面子吧。”
直谷不屑地一笑,“那个人想跟我讨价还价,还太嫩了点。启用新人是件冒险的事,他暗示我把请名模的投资分给他一份。我怎么能叫他牵着鼻子走。”
“是这么回事啊……”我在想,怪不得在我表态之前,成赖川说了那样一番费解的话,“可是,你把他的灵感扑灭了,这样对公司来说不是一种无形的损失吗?”
直谷不以为然,“我只知道,如果他在一个月之内拿不出可行的策划案,就得赔偿公司十亿,在这之前他一定要灵感迸发,说不定他会求你去给他当模特呢。哈哈。”
我竟忘了,直谷是堂堂弘谷集团的理事长。看见他和过去一样狡诈,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决定把平衡拐的试验做下去。以前的平衡拐是利用物理原理帮病人找平衡,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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