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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儿子反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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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陵光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收了笑容,冲着那低着头的朱雀问道,“仙界的人到哪里了?”
  “回神君,仙界高手大抵会比十大家族慢一些,但也只不过需一刻钟便会到达。”
  俞柯呼吸一滞,他最怕的便是面对宋祁渊,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能再逃避,知道陵光这么问的用意。他对着后者点点头,表示知道。
  陵光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招了招手让那朱雀跟上,便御空向着族外行去。
  “大人,怎么了?要到时间了吗?”阿九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俞柯的面前,问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不急,过半个时辰再去不迟。”俞柯回神,摸了摸阿九的小脑袋,道,“你要想练就多练会儿阿九皱了皱眉,拉过俞柯的手走向一处歇息的地方坐下。端起上面放着的茶壶对着嘴巴喝了几大口,长舒了口气才道,“大人,我不练了,陪你说说话。”
  “宋祁渊那小子要来了吧?所以你的脸色才那么难看。”
  被说穿了心思,俞柯表情一僵。
  “大人我之所以恳求爷爷在神兽集会邀请魔族与仙界,就是因为怕你在二月初十那一天单枪匹马偷偷地去到那小子的婚宴,中了擎苍派的圈套。”阿九脸上一贯撒娇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就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给你一个正大光明来到仙界的机会,让你不至于没办法全身而退。”
  “大人,我尊重你的每个选择,但是我仍旧希望你能为自己想一想,想一想你这么做是否值得。或者这些到底是不是你真正想做的,而你真正想做的又是什么。你和宋祁渊之间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忍受的痛苦我的感触最深。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将感情深埋在心底,不敢说出来,愣是将彼此逼到现在的地步。”
  在这一刻,阿九将所有想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全盘托出。他想要弄明白这个死结,他想俞柯不要活的这么痛苦。
  就像很久以前在天河之上;;看着掉下去的宋祁渊,他问俞柯要不要下去措那小子时所说的话一样他认识的大人永远都是无所欲为的,邪魅狂狷到让人移不开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被任何人或事束缚,是一个畅快的无拘无束的人。
  他喜欢那样的大人,他希望俞柯能够做回最初的自己。
  早春的气温并不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九刚才练习时所出的热汗都完全塌了下去,俞柯才终于开了口,却是道,“阿九,如果本尊灭了整个朱雀族,你还会跟在本尊身边吗?”
  阿九眼睛瞪大,一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俞柯直视阿九的双眼,继续问道,“如果本尊挑断了你的手脚筋,熏瞎了你的双眼,废了你的修为把你扔在满是魔宠的铁笼里当个畜生养,你还会喜欢本尊吗?”
  “如果两个人都与对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都杀了彼此最重要的亲人,那他们还有可能走到一起吗?”
  他垂下眼睑,用手掌遮了遮眼睛,苦笑道,“这些仇恨难道真的会因为两个人是相爱的就能烟消云散吗?”
  “阿九,时间会淡化记忆,但不能磨灭过往。所以,本尊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那个人。本尊与宋祁渊之间怕是永远会横亘着一道沟壑,消失不了也跨不过去。”
  俞柯抬了头,迎着浅淡的日光,勾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本尊喜欢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第二十九章 很美
  朱雀族的会客大殿中此时气氛有些凝重,十大神兽家族分坐一方,仙界以宋祁渊为首的一众人也坐在了靠近陵光的位置,而他们的对面坐的正是魔族的一众高手,王多菊和顾锦城分坐在主位的后方,那主位却是空的。
  桌面上摆着可口的酒菜,却不见谁动筷,众人的视线时不时地目票过那空空如也的主位,皱着眉,心中不爽。
  “陵光神君,俞柯为何还不来?”
  阮十酒看向陵光,想要讨要个说法,顺便激起众人对俞柯的怒气。
  陵光白了他一眼,道,“那边魔族缺了尊主都不着急,你个擎苍派的长老急什么急?他在陪本神君的小阿九练习呢,再过一刻钟才能到。”
  陵光一套话把阮十酒呛得没办法,只得住嘴。尴尬的气氛也被陵光调侃奚落的语气打破,几个与朱雀族交好的神兽家族脸上挂了笑意。
  宋祁渊向着殿门口望了望,仍旧不见俞柯的踪影,抿了抿嘴唇,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咦,本尊好像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门口一阵骚动,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_身紫衣华服的俞柯带着阿九一前一后走进了大殿之中。
  乌黑的发,细长的眉,流光肆意的桃花眼之下是挺翘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精致五官之上的眉间点缀着浅色的瓣状银刻,极白极细的皮肤被紫衣衬得越发清透,端的是美人世无双。
  他自出现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直到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_些人的视线都没有移开。
  俞柯这样的人,怕是几千年也找不出第二个。
  宋祁渊自俞柯进来,目光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即使现在俞柯坐下,他依旧死死地盯着他看。从那人的眼睛,鼻子,嘴巴,I李颈,到隐入敞口紫色衣抱的白皙皮肤,丝毫没有放过。
  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俞柯自然是能感受到宋祁渊迫人的视线,但他只假装看不到,自顾自的小声和身边坐着的王多菊攀谈起来。
  “咳咳,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本神君现在就来说说明日神兽集会安排。”陵光清了清嗓子,收起不正经,继续道,“大家都知道百年一度的神兽集会是各家族交流修炼心得,培养彼此之间感情的盛会。所以年轻一代的比试自然是少不得的。”“这比试在精不在多,各家族各出一人,分为十组,抽签决定对手,十选五,五人选出修为最高的一入轮空,其余四选二,二选一,再由这一人与那单出来的人决战。胜者便能为自己的家族赢得最高的荣誉。”
  陵光说完规则,视线扫过殿中所坐着的神兽家族,问道,“诸位意下如何?”
  “这次神兽集会由朱雀族主持,那么便是由神君说的算,我们并无异议。”
  塍蛇家族的族长表示能理解,诚恳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而后又陆陆续续地有人表态,都是支持的,最后只剩了青龙族没有说话,那主位上坐着的除了众人熟悉的青龙神君,便是刚刚得了封号的孟章。
  孟章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宇上,金色的眸子看向陵光身边坐着的阿九,开口却是叫的陵光,他道“我想问陵光神君,我这样的修为是不是在集会上算是欺负人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殿中沉默片刻便爆出一阵笑声,孟章以七百岁的年龄达到大乘期并成功化形在这些人中早已传开,大家对青龙族出了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纷纷羡慕不已,而这一次的神兽集会榜首大的位置落到他的手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孟章,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九就坐在陵光身边,此时瞪着孟章,不知道这人又要捣什么鬼。
  孟章歪着头,瞅向阿九,在那双眼睛中成功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集会我未免会臝的太轻松。”
  “你!”阿九压住自己的脾气,控制好情绪,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放心吧,孟章,我明天会让收回刚才的话。”
  只一下午,大殿中阿九与孟章的对话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朱雀族,众人心里对这二人的矛盾都清楚得很,纷纷对明日的集会生出了兴趣。
  一个是青龙族惊才绝艳的修炼天才,一个是朱雀族风名颇盛的小少爷。两人百年前那场对战就足以让众人大呼精彩,如今这二人皆成为了神兽家族中出类拔萃的存在,实力也跻身于高层,再次交战定然会更加有看头。
  天色渐暗,俞柯安抚了阿九,看他睡着之后推开房门,来到院中,百无聊赖地抬头看那轮朦朦胧胧的残月。
  朱雀族的宫殿成群,却不经常住人,只有在会客或举行大型活动时才会被陵光命人打扫之后摆到台面上。毕竟比起这种金碧辉煌的宫殿,朱雀族人更喜欢在山中或巨树之上开辟空间居住。
  分给俞柯的院子不小,之中还有花丛与石桌,简单雅气。
  俞柯盯着那月亮看到眼酸,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突然觉得自己有病,没事学什么诗人伤春悲秋,自己又不是李白,憋半天也吐不出一首诗来,何必呢?
  想通了,他就大刺刺地走到石桌前坐下,心念一动掏出壶酒,摆到桌子上,却猛地记起自己两次都喝酒误了事,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咽了口睡沬不碰了。
  “为什么不暍了?”
  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吓得俞柯抬头看去。只见腰间悬着苍决剑的俊美少年正逆着月光站在宫殿的围墙上,垂着头看他,表情看不出喜怒。
  见俞柯没有回应,宋祁渊跳下围墙,行到他的身边,身体挡住月光,视线扫过后者的面庞,脖颈,紫衣,最后又转回到俞柯的浅色眼眸中,笑了笑,道,“你穿紫衣也很美。”


第三十章 傻
  俞柯坐着没动,他仰起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个已经能靠影子就把自己罩起来的少年,缓缓开P;“让开,你挡着本尊赏月了。”
  宋祁渊一愣,他想过很多俞柯面对自己的态度;或暴躁或冷漠或嘲讽,那样他就可以跟着暴躁发怒,然后压制俞柯,亲吻他,抚摸他,机光他的衣服,进入他的身体,撕裂他潇洒自然的伪装。
  但是现在俞柯的话却让他无言以对,一瞬间不知道怎样接话。
  俞柯其实只是不想搭理他,又不想挑起战争,憋了半天憋出的这句话,现在看到面前的人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瞅着他,突然觉得很是搞笑。
  这么想着他就笑了,细致的皮肤几乎连个毛孔都找不到,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石桌,对着呆掉的宋祁渊说道,“坐吧。”
  宋祁渊竟然听话的离开了俞柯身边,乖乖地坐在石凳上,扬起脖子和俞柯一起看那一轮残月。想知道这月亮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让俞柯这般在意俞柯笑的更开了。自从身份被识破之后,他难得有机会能够和小屁孩儿平心静气的相处。他的罪,他的毁,他的恨,他的爱束缚了他的言行,让两人在每次见面时都剑拔弩张。唯一一次不剑拔弩张的时候还特么给滚床单了……致使他和宋祁渊之间的关系越发复杂。
  现在周围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既然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激怒宋祁渊,那么就说明终于可以好好聊聊了。
  “祁渊,你最近修炼很辛苦吧?”
  俞柯的话轻飘飘的传进宋祁渊的耳朵里,让他浑身一僵,拳头握紧,半响才吐了口气,道,“还好。”
  “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1恩。”
  俞柯手上出现了个白瓷酒杯,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灌进嘴里,才继续道,“白琉璃那个女孩其实不错,你既然答应了要娶她,就好好对她吧。”
  “本尊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你一个青年才俊毁在本尊身上’不值得。”没有得到宋祁渊的回复,俞柯也不恼,而是指了指那轮散发着萤莹白光的残月,道,“你看这月亮,一月之中只有两天才是圆满的;而其余的时间则都是残缺的,还有两天是一片漆黑的朔夜。就像本尊一样。”
  “本尊在那朔夜肆意妄为,杀人成性,灭了你的满门,夺了你的幸福,却在满月扮作你的师父,对你好,为你心疼,为你受伤。剩下的残月时间里却是在矛盾与隐瞒身份的痛苦中度过。”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宋祁渊死死地盯着俞柯自嘲的笑容,五指几乎扣进手掌的肉里。
  “为什么那么做?”俞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垂头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喃喃道,“因为这就是我的本性啊。”
  他这次没有用“本尊”这个称谓,而是换作了“我”。就像回到了两人还在鬼谷深渊的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散修叶妄之,并不是什么让人退避三舍的魔尊。
  “这不是你的本性,”宋祁渊突然冷静下来,继续道,“如果真的杀人如麻又怎么会在隐瞒自己身份的时间里痛苦?真正冷血之人哪里会有自责与痛苦之说?”
  “所以,你在说谎。”
  石桌很小,宋祁渊的手臂很长,他猛地伸手便紧紧地扣住了俞柯握着酒杯的手腕,拉着那只手挪到自己嘴边,饮下杯中酒之后便直直地盯着俞柯的面庞看,暗红的眸子精亮,仿佛能将人看透。
  “是啊,我很痛苦,痛苦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救了你,为自己埋下这么大的祸根。如果一开始我没有想玩那个该死的游戏,而是下狠手将你杀了,就如今便不会出现这些事端了吧。”
  宋祁渊瞳孔收缩,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的钝痛让他难受到窒息,几乎不敢相信这才是俞柯痛苦的原因。
  他的身体颤抖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仿佛要捏碎俞柯细瘦的手腕。
  “但我虽然痛苦,却不后悔。”俞柯轻轻地笑了笑,忽略手腕的疼痛,再次将视线转到那轮月亮上,眼眶竟忍不住泛起酸意,“因为满月的月亮是最美的,那段和你相处的曰子是最美的。”
  是你教会我怎样去在意一个人、保护一个人,又怎样真正的去爱一个人。上一世,与你师徒相称,远离了荒/淫无度,血腥残忍的魔宫生活,逃开了繁杂的魔族事务,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平静与放松。
  你会做可口的饭菜,会替我忙东忙西,会将我摆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那些是别人不曾给我的;所以虽然知道是错的,那一世的我却仍旧丢掉了游戏的主导权,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却恨上了自己0重活一世,我看似失去了记忆,其实却是倾尽了两世来爱你,潜意识里竟然难以生出一点儿想要伤害你的念头。
  只是,爱你越深,便恨自己越深。
  你我的仇怨就像一道道沉重的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也挣不开。
  宋祁渊到底是听懂了那之中包含的复杂感情,他暗红色的眸子几乎有泪水要淌下来,却又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是爱我的。”半晌,宋祁渊将俞柯的手拉到身边,用双手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掌,将额头抵在上面,深深地埋着,高兴与痛苦两种极端的感情交织在心中,身体发着抖。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一遍遍如同低泣般的沙哑声音回荡在俞柯的耳边,淡化在空气里,最后融入夜空,消失在莹白的月光中。
  俞柯的心中一抽抽地发着疼,他忍不住想要伸出另一只手去触摸宋祁渊柔软的发顶,却在半途收了回来……
  宋祁渊若有所感,他抬起头,看到俞柯收到一半的手,心中的感情登时被压缩到了一个极点,那些他刻意埋藏的痛苦被无限放大,眸中的红光也在此刻彻底弥漫开来。
  俞柯察觉出不对劲儿,想要抽回手,却被后者紧紧得扣着,无法挣脱。
  他凑近俞柯的手,轻吻着凸起的骨节,声音低低的,“师父,你是爱我的,但却碍于你我之间的仇怨,碍于你我的身份,所以才如此痛苦吗?才如此对我吗?”
  “那如果我像你灭了宋家那般将整个魔族杀的一干二净,彼此扯平,互不相欠,这样就能走到一起了吧?”宋祁渊竟似真的在认真思考,甚至笑出了声,“我说的对不对啊?师父。”
  他的话令俞柯心底生寒,再注视他的眼睛,却是发现那之中已经满是红色,心知他可能是着了心魔的道,但俞柯清楚,心魔即是宿主的真正所想,宋祁渊今日这么说了,他日或许真的会做到!
  俞柯刚要说些什么,手一松却是手腕被对面的人放了下来,宋祁渊站起身,凑近了他的脸,视线交汇,他偏头,晈上俞柯红润的嘴唇,狠狠地力度瞬间让那脆弱的表皮破裂出血。
  俞柯疼的皱眉,却没有躲开。
  “师父,我只有你了,所以我一定不会放手。”宋祁渊伸出舌尖舔干净俞柯唇上的血迹,阴沉道;“没有魔族,便没有魔尊,身份的束缚?呵一”“很快就会没了……”
  “本尊不会任由你伤害魔族,”俞柯终于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情感,气势再度回到身上,仿佛刚才迷茫痛苦的人从没存在过一般,他冷冷地望着面前压制着自己的人,道,“若是你敢动他们,便要从本尊的尸体踏过去。”
  宋祁渊盯着那双偏浅的瞳仁看了半响,勾起嘴角,忽的笑出了声,在这夜色中透着诡异。
  俞柯啊俞柯,你可知道你想要保护的人就在刚才还正与我商议如何对付你吗?
  那个顾锦城,你最信任的入,你亲爱的下属,你放在心上的魔族!
  你在这里与我维护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想着怎么对付你昵。
  他直起身,飞身上了围墙,对着下方冷冷看着自己的俞柯,道,“俞柯,你竟是这般傻。”
  作者有话说俞柯,你竟是这般傻。


第一章 勾引
  和朱雀族的擂台相比,当初俞柯在擎苍派见到的擂台简直不值一提。长宽各有四百米的巨型黑石擂台无处不透着厚重庄严的气息,高耸的台柱几乎直插入云霄,众人的视力极佳,朝着那上面望过去;只见四根台柱上分别站立着一只展翅翱翔的朱雀像,眼睛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血红的材料迎着阳光折射出漂亮的光泽,将整个雕像点缀的栩栩如生。
  这擂台的四周则是陵光事先架好的楼台,围着擂台一周仙魔两族与神兽家族各坐_方,在看完了各家族献上的表演之后,便开始抽签,然后公布于众人,再由陵光公布对战双方,开始比赛。
  阿九拿到的是_号,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第一个上场的人,他的对手是长了他一百多岁已经成年的塍蛇族人。那塍蛇暗自叫苦,他没想到一上来就碰到自己的克星,蛇类忌火,朱雀又是玩火的行家,这次怕是要栽了。
  但终究是要拿出斗志,至少不能太丢人,他变作与阿九一同大小的体型,对着阿九客气道,“恳请赐教。”
  阿九心性已经比百年前沉稳了太多,他还了一礼,谦虚道,“不敢不敢。”
  一位朱雀族的族人飞翔在擂台上空,看到两人都已经表态,便张开嘴将声音包裹着真气传达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声宣布,“开始——”随着他的喊声,阿九手上骤然聚集了一团真火;化为鞭形甩向右侧袭来的一道劲风,再转头却已经不见了塍蛇的踪影。
  塍蛇虽是蛇身,却背生两翼,行动速度在神兽家族中排行首位,动作恍若鬼魅,行踪不定,相当难缠。
  阿九皱眉,放出神识细细感知周围的动静,而后身形猛地向着右侧快速移动,随着“嘭”的一声;他方才站着的那处已经被劲气击穿,直接将黑石打穿,其中的材质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幽深的黑洞。
  绝对不能被击中。阿九手中的火鞭挥舞包裹在身体周围,形成_圈密集的火网,他边快速移动边感知塍蛇的方位,找机会一击得手。
  陵光看着自家成长了许多的阿九,心里高兴,想起那孩子对自己说这些都是他那个大人,也就是俞柯教的。心里这么想着,便下意识去看了看不远处的俞柯,这一看好死不死的正好看见后者嘴角那块极明显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由于破口实在太大,又在靠近嘴角的位置,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俞柯,你这嘴唇怎么破了?”
  陵光这人直,想到什么便问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坐的离他挺近的仙魔两族人都听到,一时不少人都朝着俞柯看过来,他们方才没有留意俞柯,现在视线集中的情况下,那处伤痕顿时无处遁行。
  俞柯一愣,却是立刻恢复过来,对着所有看他的人回了个暧昧的笑容,冲陵光轻佻道,“本尊这伤痕神君当真看不出是怎么来的吗?
  他握着茶杯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擦着,眼波流转;整个人似乎都沾染上了惑人的媚气,尾音上挑轻声问道,“诸位又不是没经历过风花雪月,床榻之欢的青葱少年,本尊这伤口怎么来的你们还用问吗?”一时间,有几个盯着俞柯的人都不自觉的红了脸,气氛陷入了一种名叫“俞柯气场”的寂静之中“啪——”一声脆响自仙界那边传传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宋祁渊将茶杯碎片捏在手里,攥紧,挤压,面无表情地将那瓷质的材料撵成粉末,任由粉状物随风飘散,开口道,“俞柯你真是好兴致,在这里都敢明目张胆的勾引人,我看世间传你风流成性都是说轻了……”红光在他的眸子中蔓延开,致使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讽刺,“用浪荡不堪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你说昵?”
  他生的这么美,只几句话便能轻易将任何人俘获。
  想到俞柯在遇到自己之前就是这么蛊惑别人的,和除自己以外的人行那快活之事,宋祁渊几乎嫉妒的发狂。
  “宋祁渊,你在找死!”王多菊气不过,站起身便要找宋祁渊算账。顾锦城面无表情地看着,给了行厉阁高手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不太明白宋祁渊这是闹得哪一出,这样的羞辱是不是有些太过孩子气了?而且毫无理由与根据,委实奇怪。
  “别动。”俞柯拦住王多菊,拉着他坐回去,而后好笑地看向宋祁渊,语气轻柔,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宋祁渊啊,你当本尊这是在勾引人?勾引谁?你吗?”
  “胡闹!”阮十酒气的发抖,对着俞柯喝斥道;“你这魔头简直不知廉耻!”
  “哈哈哈!”俞柯大笑,故作惊讶地轻捂了下嘴唇,道,“咦?本尊有a廉耻吗?”
  他的话引得魔族这边忍不住发笑,王多菊则是一个劲地拿扇子捂脸,不忍直视对面那些人的表情“你你你……!”阮十酒气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俞柯看的好笑,他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口舌之争,绝对是那个最不要脸的胜。他本来郁闷的心情在怼完阮十酒之后瞬间好转了许多,看着对方吃瘪的表情,他几乎要吹出口哨来。
  却在微微偏头对上宋祁渊视线的时候,瞬间蔫了……
  “好了,你们当本神君请你们来是拌嘴的吗?”陵光搂着身边的清瑶看足了戏,笑的合不拢嘴,但又觉得再不管可能真的要演变成一场战争,便发了话,“都给本神君个面子,看擂台吧。瞅瞅本神君的小阿九有多么厉害。”
  陵光既然发了话,便不会有人再自讨没趣。纷纷将视线转移到正打得火热的阿九和塍蛇身上。
  “嘭!”又是一道劲风划过阿九身侧,擦着他的真火链偏了方向砸在黑石台上。
  就在这时,阿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猛地调转了方向,脚上踩着极快极诡异的步子,沿着事先所摸清的塍蛇攻击的路线,快速走了一圈,就在他走完的一瞬间,只听得“轰——”的一声,那路线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道道真火链!
  “给我捆住!”
  随着阿九一声令下,道道火链携带着无匹的气势直接向着虚无的空气中捆缚过去!
  “啊!”
  一道低沉的痛呼声传开,再看擂台上,塍蛇已经显出了身形,正被朱雀真火形成的链条紧紧地捆着,无法动弹,身上出现些许烧灼的痕迹。
  此时谁胜谁负已然揭晓,阿九毫发无伤地嬴下了这第一局。
  “朱雀族阿九胜!”
  在那天空中停着的朱雀族人,声音抬高,带着隐隐的兴奋向所有入公布了结果。
  听到族人的话,阿九放了那塍蛇,又彼此谦虚了一番。临回到陵光身边之前,遥遥地对着孟章的方向望了一眼,眸中是浓浓的挑衅与战意。
  只是阿九不知道的是,那个被他瞪着的人此时内心简直激动得不得了。满屏的“阿九又看我了,好高兴好高兴!”……


第二章 乱吃飞醋
  孟章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面上则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等你来战”的傲慢德行,把阿九气的牙痒,不由得更想揍他了。
  切磋对战还在继续,阿九已经坐回了陵光的身边,他本来想坐俞柯旁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只能作罢。他静下心来,将视线全然放在了场中的出_上,专注于摸清其他人的招数。
  阿九是参加这届集会岁数最小的人,虽然实力强横,但真正交起手来有很大一部分胜算要看战斗经验与随机应变的能力,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刚才他的招数已经被别人看去了一部分,他现在自然也要去窥探别人的,以提高待会儿对战的胜算。
  “下一场,青龙族孟章对玄武族叶菁。”
  不过多久,便接连过去了两场比赛,到了拿到四号的孟章与拿到七号的玄武族叶菁开始第四场对决。
  孟章飞身上了擂台,轻轻落地,长身玉立,眉目间蕴着极致的傲气与不易察觉的淡淡阴霾。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愣是将他整个人装点出了神秘感,看的阿九皱起了眉。
  他从来没有细细观察过孟章,即使是那天在妖兽森林外,这人让自己看他,他虽是看了,但心里却依旧是敷衍了事。
  以前这人还是条臭青蛇没有化形的时候,面部表情看不太出来大的变化,现在被众人瞩目的孟章立于方方正正的擂台之上,整个入的气质似乎变了太多,无端有些阴郁,让他有些猜不透。
  好吧,他也没猜透过谁……
  阿九正懊恼的盯着孟章看,那家伙竟然直接转了头,冲着后者眯起眼睛笑了笑,笑的莫名其妙,笑的阿九心里直发毛。
  孟章:被阿九盯着的感觉真好。
  笑完之后他转回视线,对着对面的叶菁行了礼,对方也还了一礼。
  空中的朱雀族人见状,宣布道,“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孟章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就已经进到了玄武的身前,手掌化爪,撕裂空气向着叶菁的要害——细长的脖颈抓去。
  叶菁的实力才刚达到渡劫期,比孟章低了整整_个阶段,这次抽签抽到孟章只能暗自叫苦,但是实力可以弱,气势却不可以丢。怎么也得争取一下,让族人看到自己的努力。
  想罢,他就把长脖子缩到了龟壳里……
  孟章抓了个空,再看面前飞腾起来的龟壳,有点懵。
  “噗哈哈哈!”俞柯一口茶刚含进嘴里,看见那半空中飞的好不欢快的龟壳,瞬间破功。
  与他有一样反应的还有王多菊,俩人一人一口茶水喷出去好远,把自己好看的皮相就这么给糟践了。一时间礼数全无,俞柯抬起衣袖擦嘴边的水痕,边擦还边扒着王多菊的肩膀笑个不停。
  王多菊的肩膀亦是笑的抖啊抖的,致使两个人的身体跟着一起哆嗦。
  “咳咳!”陵光哪里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幸亏玄武族坐的位置离这里不近,要不不得气死。他咳嗽两声,继续道,“俞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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