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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儿子反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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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就事论事,他其实也很想知道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座,俞柯皱起眉毛,瞥向那边坐下来的几位域主,视线停在姚孜身上,问道,“姚域主,既然别人都不愿意说,那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想问本尊的吧?”
姚孜之前在尸骨域的时候便和他有些纠纷,也算是个敢怒敢言的人,今日这事情指向他兴许能套出些东西。
姚孜见提到自己,暗叹一口气,心道俞柯果然如那人所料的提到了自己,他起身来到殿中,行了一礼,将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圈,在一个皮肤苍白的青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回道,“尊主果然深明大义,那属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瞅着俞柯语气直接道,“我们来到魔宫无外乎是想知道这血沉域域主是不是尊主您杀的,我们这些人做了几百年的九域域主,您若是不满意大可直接罢免了我等,我等也不会多说一句什么。但若是私下里无缘无故动手了结了我们的性命,未免太叫人心寒了吧?”
姚孜说完这番话,殿中气氛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躁动,心中纷纷认同了他的话,有些人神色甚至都染上了凄苦,直叹俞柯的行为让人心寒。
姚孜见话说到了点子上,便不再言语,垂首站到一旁,表情却是不卑不吭。
他心里其实是能猜到这血沉域域主是谁杀的,那次尸骨域擂台的事也有那人的一份儿,他可是很期待那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俞柯再怎样,大乘期的实力还是相当棘手的。
阿九心头不平,嘴也快,登时跳起脚来指着姚孜,气道,“你这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家大人怎么会有那个闲心去杀你们这些人?你们这般怀疑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姚孜被阿九质问也不见慌乱,而是指了指坐在那边的苍白青年道,“湮尘域离着血沉域最为接近,湮尘域域主你说说在血沉域域主被害当曰你看到了什么吧?”苍白青年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姚孜身边,冲着俞柯行了一礼,道,“属下当日刚好看到一身红衣的尊主从天池域的半空中御空而过。”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暄闹的更加厉害,之前青年并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他们只是猜测人可能是俞柯杀的,现下这人的话简直就是坐实了血沉域域主就是俞柯杀的!
不然无缘无故俞柯为什么要路过天池域向着血沉域飞掠?
“你你你……你说谎!”阿九惊叫一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竟然有人信口雌黄,编造谎言来陷害大人!
大人这三年都在无主之地,自己见到他的时间都少之又少,谈何去什么血沉域f!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俞柯无缘无故背了一口巨大的黑锅,_脸懵逼,神情都有些愣然,他看了眼那青年和姚孜,直觉自己应该是被人串通诬陷了。
现在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姚孜和青年联系好的要抹黑他,另一种则是真的有人扮作自己的样子杀了血沉域域主。最棘手的是第二种,毕竟如果是第二种,那姚孜和青年所说的就都是实话,而自己若是不将那个人找出来澄清,那这个罪名就坐实给了自己。
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说你见过本尊?”俞柯神色恢复正常,缓缓走下青石座,来到青年的面前,紧盯着他的双眼,继续问道,“你还说本尊穿了一身红衣?”
青年点点头,定了半天心神才不至于后退。俞柯甩了袖子,围着青年转了半圈,道,“本尊御空的速度你们不是没见过,若是只你抬头看到的那_瞬,定然不可能看仔细本尊的面目。”
“本尊想你许是只看到了一身的红衣,便以为是本尊了吧?”
俞柯扫了场中众人一眼,让他们停了交头接耳;一时间禁了声,接着笑道,“这天底下穿红衣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知道那半空掠过的人影就是本尊无疑?如此妄下断言,诸位不觉得好笑吗?”俞柯的一番话其实乍听起来很唬人,却经不起细细研究,但他刚才在与青年的短时间接触中已经大抵知晓了这人似乎确实是并没有看清楚,或者说是说了谎心虚,反正不会再敢接他的话。
如此他就能暂且安抚众人,让他们产生半信半疑的心理,不至于全部t不疑到自己身上。
只是到底是谁呢?是谁借自己不在魔宫这段时间下的手昵?
“尊主这话说的有理,属下并无异议,但是敢问尊主你在血沉域域主被杀之日又去了哪里?”
姚孜脸上并没有一丝心虚,咄咄逼人道,“换句话说,尊主这三年又是去了何处?”
“姚域主好大的口气啊~”王多菊听了这半天,终于听不下去了,摇着手中的扇子站了出来,走到殿中,笑了笑,接着说道,“尊主喜好待在何处是他的自由,再者说了,尊主风流成性又是魔界人尽皆知的,消失三年去温柔乡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吗?”俞柯看见他贱兮兮的笑容就知道他又要说些惊世骇俗的话了,如今听到忍不住眼角微微抽搐,当着这么多人被说风流成性他这还是第一次……王多菊这番话直接将他贬成了用下半身思考不干正事的昏君……不过他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借口,轻咳两声,他触尬一笑,顺着王多菊的话接下去,“王域主知道的还真是多啊。”
王多菊眼睛笑成了一条线,用扇面遮住下半张脸,冲着俞柯挤眉弄眼道,“看尊主满面春风的样子,那小美人的床上功夫定然不错吧?”
俞柯心里哭笑不得,真不知道王多菊这是帮他还是在损他了,他嘴角弧度扩大,露出食髓知昧的表情,故意让众人瞧了个清楚,笑着回道,“是很不错0”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就连姚孜的面色都变了变,露出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而阿九则是赶紧背过身去,他怕自己一会儿憋不住笑出声来……
第三章 半疑
顾锦城将一切看在眼里,身侧的手握紧再松开,不知不觉反复了很多次。他不清楚俞柯这三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待在温柔乡他并不知晓,所以不排除王多菊是在胡编乱造的可能。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二人的对话,看到俞柯脸上的表情会觉得焦躁,心中无端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怒火……魔族人的性子相对于仙界还是很开放的,听了俞柯亲口承认了自己的风流韵事,表情还这般露骨;众人只是愣了一会儿便恢复了常态。心中有了各自的计较。
虽然血沉域域主被杀让他们提心吊胆,不惜找上魔官撕破脸,但是要他们确定人真的是俞柯杀的又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俞柯向来风流,之前还抢了仙界的人回来侍奉自己,所以他今日说的话不无道理。
也说不定他真的在外面金屋藏娇了三年昵?
再者说了,俞柯刚才对陈侃展露的实力,就能说明他不如仙界所传闻的身受重伤实力大减,以他们几人如今的修为绝对过不了几招,要是真闹起来;他们今日能不能走出这大殿都说不准了。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单说一个魔宫除了俞柯之外就有不少高手,再加上一个前些年成立的行厉阁,除非几个域主皆为一心,联起手来才能抗衡俞柯,现在问题是几个域主都是各怀鬼胎的主儿,没沟通好动起手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到时候俞柯被问急了,一个不高兴挥挥手把自己这帮人全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俞柯注意到众人脸色的变化,心知他们暂时压下了急躁的情绪,态度也不像自己刚踏进大殿那时所看到的那么咄咄逼人了,轻咳一声,笑道,“实不相瞒,本尊确实因为温香软玉在怀而耽误了魔宫中的种种事宜。至于血沉域,本尊这三年来则是从未去过一次,毕竟那里过于炎热,而本尊的美人更是不喜热的,本尊为了讨他欢心便随着他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正经起来,继续道,“血沉域域主明涛不是本尊杀的,但是他的死很蹊跷,还有之前尸骨域域主江鬼的死现在想起来也有些说不通。”
“所以到底是仙界混入魔界的人所为,还是魔界内部有人生出了异心呢——?”
俞柯突然转头直视姚孜的眼睛,尾音拉长上翘,眼中却无半点儿笑意。
姚孜被俞柯的目光盯的背脊发凉,再加上前者释放的威压着实厚重,似乎一座大山压在双肩,让他动弹不得。
尴尬的扯扯嘴角,姚孜强笑道,“尊主既是这么说了,属下便没了怀疑您的理由,至于尊主怀疑的是不是魔界内部有鬼,属下便不得而知了。”
“呵。”俞柯嗤笑一声收回视线,扫视众人,道,“本尊刚才的猜测,若是前者,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务必加强魔界的守卫,并且天河沿途乃至各域主城对进出城的审查也需更加严格,所以……”说到这里,俞柯语气加重,问道,“你们如今堵在本尊这魔宫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几位域主面面相觑,一时被俞柯问住不知如何作答。
“而若是后者,”俞柯威压再次外放,声音狠厉,盯紧了旁边躲闪自己目光的苍白青年,道,“那么他的下场想必诸位都清楚吧?”
俞柯也不等他们回答便转过身,_步步向着青石座走去,状似无意的轻声说着,“本尊的魔宠胃口可是大得很啊。”
作者有话说大家母亲节快乐,记得和妈妈们问好哦~我可是给妈妈买了礼物的,哼哼??
第四章 陷得太深
他这般淡然的态度再配合之前单手擒住陈侃的实力,终是再次让所有人闭了嘴。
俞柯重新坐回石座,瞥了眼身侧站着的顾锦城,见他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想起来好像是自己不出现他就能帮自己撑着,而当自己出现的时候他又会自觉隐在自己身边当背景板。
作为暗卫,原着俞柯身边唯一充分信任的人,他似乎一直都是尽职尽责从未出过纰漏。
但是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顾锦城这般到底是何种原因昵?
他的目光并没有多在顾锦城身上停留,看向台下众人时已然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模样,道,“血沉域域主的事情本尊会尽快查清楚,还诸位一个解释,而本尊刚才所说的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诸位还是尽快回到各自主城将进出城的人员盘查做的更为严格才好。”
“各位域主就此散了,做些该做的事总归比挤在本尊的魔宫有用些。”
言已至此,俞柯看向顾锦城,道,“锦城,送客。”
俞柯已经将赶人的意思摆在了明面上,众人也不敢再多待下去,便依次像俞柯行礼道别。其中陈侃的伤势已经不若一开始般吓人,只是以后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他不敢对着俞柯造次,只敢临走前怨毒的瞪了一眼王多菊,那眼神活像要把后者剥皮抽筋。
王多菊自是不在意,悠然的留到了最后,等到所有域主都走了,他才起身,却不是道别回去,而是将殿门一关,手上成诀在周围设下隔音的术法,将顾锦城和一众人隔在外面,回过头笑盈盈的看向俞柯,道,“尊主,您这三年过得可真是逍遥自在啊?”说到这里,王多菊神色正经起来,轻叹口气,有些无奈,“您若是再这么两手一摊,事不关己的过下去,这魔界怕是真的要乱起来了。”
身边只剩了王多菊和阿九,俞柯的心思也终究是放松下来,脸上的疲惫也显了出来,他并不喜欢这么和别人斗来斗去,可是来到这里世界以来,每次只要牵扯到魔宫的事情,就没有一点儿清闲可言;像是原着俞柯将一团乱的摊子扔给了自己,而且还是以自己的智商消化不了的那种……“对啊,大人,这三年您不在的消息不知道被什么人传了出去,半年前就闹得人尽皆知,而且仙界之前就在传您身受重伤的谣言,明明当初过天河的时候您并没有现出来……真是气人!”
“这就是人言可畏呀。”王多菊看着俞柯,继续道,“您不在魔界,仙界又传谣言,再加之血_域明涛被杀,这一连串的事情堆积到_起就造出了今曰这一出闹剧。”
“本尊也并不想如此,只是无主之地确实有些事情脱不开身……”俞柯心虚,他为了宋祁渊将偌大的魔界置之不顾,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也不怪王多菊这么说自己了。
“又是那宋家小子吗?”
“嗯。”
见俞柯应答,王多菊觉得脑仁泛疼,这次他并没有三年前那般支持俞柯,他从俞柯脸上看出了这人并不是在开玩笑,微微失神的表情让他内心警铃大作,急道,“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您为他做的这些他又知道多少?到头来他只会记住您之于他不垃是罪恶滔天的灭族仇人而已!”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王多菊的话字字诛心,俞柯虽然一直都清楚这些,但随着和宋祁渊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来越不敢将这些东西拿到明面上来提,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能告诉自己宋祁渊只要记住叶妄之就好,自己做他的仇人也无所谓,大不了被杀了还能穿回去也说不定。
但时间久了,他开始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阿九,舍不得那个会恭敬叫自己“师父”和嬉笑着唤自己一句“哑巴”的宋祁渊……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似乎昨日他还是被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孩子,今天就变作了能为他抵挡剑雨的清俊少年。
王多菊被俞柯呵斥,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俞柯现在的样子太过危险,明显逃避的态度让他担忧。
“大人,您怎么了?王域主并没有说错啊?我觉得那小鬼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次在擎苍派的时候他的态度您还没看透吗?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能让您这么护着!”
阿九生气俞柯的反应,他其实早就看宋祁渊不顺眼了,一直想着教训他却总是被大人拦下来,也不知道大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俞柯揉了揉额角,平静心绪,并没有作答,而是避开话题看向王多菊,道,“他的事本尊心里有数,不用你们插手。”“你还是和本尊说说这些曰子仙魔两界都有什么异动吧。”
阿九一看他的态度就知道自己和王多菊这番话算是白问了,大人不愿意说他们就是吵破了天也没用,他所了解的大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倔脾气。
王多菊压下心底的担忧,苦笑一声,道,“尊主既是不愿意提,属下便也不再多问了。只是奉劝尊主一句,很多事情还是点到为止最好。”
“若是陷得太深,到时候想退出来就难了。”
第五章 不希望是你
王多菊说完这话便识趣的不再多说,而是中规中矩的讲起了这三年来魔界发生的大事,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天河异动的事情。
俞柯打起精神来听着,提到天河的时候,脑中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事情,待的太久他几乎忘记了这本书接下来的剧情,宋祁渊从无主之地出来之后不久就是天河神墓开启之时。
千年前的神战,三个月的暴雨促成了十万里天河横亘在仙魔两界,河底便是神墓,里面埋葬着仙界那位大能的神剑苍决还有无数逝者的宝藏,是比无主之地的秘境还惹人眼红的宝地。
天河翻涌,河水变浅,神墓上浮,最后漂在海面之上形成一座小岛,引得仙魔两界争相抢夺。因着怕引发不必要的战争,双方定下协定,登上神墓岛者生死勿论。也就是说不管你是某派掌门还是魔界域主,上了岛就不看身份,要想得到宝贝就要各凭本事。
而宋祁渊作为主角自然是得到了最好的神剑苍决,也为他之后登上大陆顶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尊主,如果可以的话,您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再离开魔界比较好,现在魔界谣言四起,多少双眼睛盯着您的动向,若是再丢下魔宫不管,听到俞柯的问话,王多菊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些,回道,“整个域主府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一夜之间全部死在了府上。”
他当时是带着莫清去看的,本以为只死了明涛一个人,没成想却是个尸横遍野的场面,导致莫清好多天吃不下饭,连带着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下手如此狠辣实在是很少见,若是依照尊主的猜测是魔族内部有鬼,那人对同族都能干出这种事,显然不是个好惹的主。想必做事也相当谨慎,不会留下任何行迹,更不会给人查清楚的机会。”“做事谨慎下手又狠辣还对本尊这么了解”俞柯眯了眯眼睛看向下方站着的王多菊,冷声道,“王域主,那内鬼不会是你吧?”
王多菊心头_惊,顿觉头都要大了,好家伙的,果然伴君如伴虎,俞柯这般说话让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命薄如纸,眼前人一下就能将自己碾死,扑通一声跪下来,急道,“请尊主明鉴!我王多菊的一片忠心可照日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以下犯上的事情来?!”
阿九也是一脸懵逼,他和王多菊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能看出王多菊绝对是向着自己大人的,现在竟然被怀疑?大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大人,阿九觉得不可能是王域主啊,您可别误会了好人!”
看着两边一唱一和,俞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就把两人吓成这副样子,王多菊也是有意思。
“你快收起你那片忠心,本尊只是开个玩笑,你们不必当真。”
王多菊吓得后背都冒汗了,一听俞柯竟然是在调侃他,着实松了一口气,把小心脏往心房里放了放,苦笑道,“尊主,您可别再吓我了,再多来几次我估计自己都得被吓死过去。到时候我的阿清可怎么办啊?”
阿九也是目瞪口呆的瞅着俞柯愣了一阵,气道;“大人,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了,被误会的人那得多伤心啊?”
“是啊是啊,我好伤心啊。”王多菊捻起袖子假意擦了擦眼角,装模作样的附和着阿九。
俞柯开了玩笑,心里舒坦了些,不知道为什么有王多菊和阿九在身边的时候,他就不会那般拘谨;两人对自己的真心实意也算是这个世界带给他的一份温暖。刚才的话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他心里真的有些怕就是王多菊对自己心怀不轨,他不想被信任的人背叛……送走了王多菊已经很晚了,俞柯回到寝殿的时候顾锦城正在替他整理床边的熏香。之前被俞柯一拳轰碎的寝殿已经恢复了原状,布置还是一如既往的红黑,虽然看着有些阴郁,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俞柯倒并不是很讨厌这里了。
顾锦城察觉到俞柯的到来,转过身行了一礼,道,“尊主累了就快些休息吧。”
俞柯闻了闻空气中的清香,觉得并不讨厌,注意到顾锦城手上握着的淡黄色熏香,笑道,“锦城,你有心了。”
顾锦城知道俞柯指的是什么,恭敬的回了句,“这是属下该做的。”
有点儿冷场,俞柯时隔三年再次见着顾锦城,想要说几句话,却发现他是个闷葫芦,打三下放不出来一个屁,着实苦闷。
做事谨慎又下手狠辣……俞柯突然回忆起顾锦城之前三番两次无情的做派,又联想自己不在魔宫这段时间顾锦城凭借一己之力撑起整个魔宫,着实是有些手段。
难道是他吗?是他血洗了明涛的域主府?!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没有任何理由啊?而且他在俞柯身边待了几百年,若是想有二心早就下手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时间种种困惑将俞柯淹没,他的神色变了又变,终于是开口问道,“锦城,你觉得是谁杀了明涛?”
顾锦城心知俞柯会问他,他抬头直视俞柯的眼睛,神色自然道,“属下不才,派人去查了,但因为域主府没有一个活口,所以……毫无收获。”
俞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却是看不出分毫躲闪,他觉得有些累,别开眼走到床边坐下,道,“你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说罢,他脱了靴子,躺到床上,背过身去,声音很轻,似乎是说给顾锦城听,但又像是在给自己一个暗示,“本尊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顾锦城怎么会听不到,心神有些不稳,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但终究是烟消云散,单膝跪地,正声道,“请尊主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您的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俞柯莫名有些困,不愿再去怀疑顾锦城,只回道,“本尊信你,你且走吧,本尊要休息了。”顾锦城脚步声渐远,随着关门的声音传来,俞柯用身旁的锦被蒙住自己的头,闭上了眼睛。
他总是在给别人安全感,但谁又能给他一点儿安全感。
顾锦城出了门,再次飞上俞柯寝殿的屋顶,遥遥望着天空中挂着的月亮,一夜未眠。
“小子,你在秘境中拿到了什么?赶紧交出来!不然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宋祁渊看着拦在身前的布衣大汉,化神期巅峰实力,手上一把大锤很是唬人。
又一个寻死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右手握上身侧的剑柄,神色冰冷,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剑已出鞘,与那大汉的巨锤撞击到了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错开身体,脚下步法微妙,左手翻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捅进后者的身体,再猛地拔出后退,嘴角上挑,露出一丝笑意。
“你!”大汉神色错愕,捂着伤口连退两步,怒道,“你竟然下毒!”
宋祁渊的匕首上本就淬了毒,而且走的就是出奇制胜,什么交手的规矩,仙界的道义,在这险恶的无主之地什么用都没有。
他收回匕首,不等那大汉再说些什么,径自一剑取了对方的头颅,弃之荒野,又把大汉尖叫着想要逃跑的神识随手砍碎,最后将剑身在大汉的衣服上擦干净,再回归剑鞘,期间表情都没有过丝毫变化,显然已经习惯了如此行事。
自师父走了已经半月之久,这期间找他麻烦的人数不胜数,毕竟都知晓了他从秘境中得到了好处,身边的俞柯又不在,再见到他自然升起了杀人夺宝的心。
最危险的一次是五个化神期的人围攻自己,那次他是从几人的尸体中爬出来的,至此便慢慢习惯了。曾经住在自己身体中的那个人有些事情做得还是很对的,杀人并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杀,既然用些简单卑鄙的手段能省时省力何必要大费周章?
若是师父在这里必定不会认同自己的想法吧?
毕竟他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
宋祁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绿色石头,暖暖的温度让他难得的笑了笑。
师父,祁渊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最近看到别的作者都有了长评,我也想要长评!哪位小可爰能施舍一个长评给我呢?
爱你们
第六章 自残
俞柯没有想到他被魔宫的事一缠就是三月之久,杀害血沉域的凶手一直没找到,而且血沉域不能长久的没有域主,又因着各域域主如今都盯着俞柯的动向,他只能让血沉域内部推选出这域主的最佳人选。
这件事他交给顾锦城和王多菊去办的,说是一对叫“阎公阎婆”的夫妇呼声最高,最后理所当然的让两人当了域主,各域也意外的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俞柯心里一松又有些好奇,便在血沉域域主上任的时候去看了看。
这一看,不得了了。他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儿喷出来,两人正是之前陷害了他和宋祁渊的魔族。俞柯忍了半天才让心情稳定下来,不至于油上去揍两人一顿。毕竟都是同族,这二人还名正言顺的成了魔界的域主,再说那时候他们要知道宋祁渊身边站的是自己,肯定不敢做出那样以下犯上的事情。
劝了自己半天,俞柯终于算是暂且接受了两人;表情僵硬的鼓励了他们几句。意思无外乎领导视察一般的“同志们辛苦了,这位同志我很看好你,好好干啊”之类的。
只是那阎公看他的眼神总有些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俞柯直被盯得发毛。
白天应付完了魔宫的事,晚上俞柯睡不着就跑到书房里,坐下来,把自己扳指里那本蓝册子掏出来,写写画画,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记下来,包括在无主之地看到的黑衣兜帽少年和奇怪石碑。
他觉得这个世界除了主要框架没有改变,其余的神特么都变了。搞得自己的脑袋瓜子根本转不过来,实在是憋闷的可以。
他只得把自己当前看到的记下来,等着看以后能不能串成一条完整的主线,把这个世界的来龙去脉都捋清楚。
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这次回忆的时候,手掌上的黑石印记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在总会让他想起些模糊的片段,一些……很奇怪的画面。
“啪”俞柯合上蓝册子,心念一动收进扳指,揉了揉被模糊记忆弄的有些发懵的脑袋,随手灭了桌上的灯,推开书房的门,往寝殿走去。
回廊上虽然没有掌灯,却并不昏暗,俞柯抬头看向遥远夜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神情一愣,恍然想起今天似乎是中秋了。
中秋节在现代可是法定假日,每到中秋爸妈就会强迫自己回家吃他们自制的月饼,沏上三杯珍藏的铁观音,围在小院子里看月亮。
那时候爸妈就会笑的很开心,他还记得……想到这里俞柯突然顿住,愣在了回廊上,眼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竟伸出双手抱住脑袋缓缓的蹲到了地上。
他想不起来了,他想不起来父母的样子了……他努力的去回想父母的长相,父母的工作,自己的死党,还有平时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邻居,却是越想越模糊,这段记忆似乎都在缓缓的消退,直到最后只剩一个不甚清晰的虚影,看得到却想不起来。
俞柯跌坐在地上,倚着高高的廊柱,无意识的抱紧了膝盖,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消失的如此突然,不对,也许之前就在消失了也说不定,只是今天恰好去想了才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了他害怕了。
现代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是精神依仗,就像一个寄托,是能够证明自己存在过的东西。如今的身体是原俞柯的,修为是原俞柯的,身份也是原俞柯的,他只有这份记忆是属于自己的。
如果没有了这份记忆,那么他到底是谁?
谁又能告诉他自己是谁?
黑石印记发着烫,俞柯有些愣然的盯着手掌,眉头皱起,最后竟然就那么徒手一掌拍在身后的廊柱上,廊柱应声而断,惊起花园中的几只飞鸟。
俞柯抓过掉落到地上的锋利木块,猛地扎进手掌上的印记,似乎是不怕疼的一下接着一下,对自己下手狠厉毒辣。
他不想彻底迷失自我!他不想完全成为俞柯的附属品!
手掌狠狠的扎进手掌中,再被俞柯拔出来,以此往复,最后几乎能看到裸露在外面的森森白骨,黑石印记已经被血遮的看不清楚,他才松开木块,颓然的倚在栏杆上,用没受伤的手捂住脸,默默的哭了起来。
到底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
他又是谁?
惨白的月光洒在回廊上静坐的人身上,透着满满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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