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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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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人都要疯了。
能不疯吗？公然买腐了。
程双见缝插针，叫DJ放了那首《入世三千繁花》副歌部分。
楚扬带着痞痞的笑容，旋身像一个跳探戈的舞者，让程勤倒在怀里，楚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抬起了长袖挡住二人的脸。
程勤惊讶地看着楚扬：“你骗人，你明明看过《神鼎》！。”
他以前问过楚扬看过《神鼎》吗？但是楚扬回答非常傲娇，嘴硬说没看，因为太坑了。
楚扬说：“《神鼎》的作者一直是我的男神，原来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相信，它一点会完结的。”
“……谢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鼓励。”
楚扬看了看自己抬起遮挡他们的胳膊，说：“我胳膊酸了。”
程勤说：“宝贝儿，想亲你。”
楚扬迅速碰了一下他的嘴巴，“深吻得忍着。”
二人起身，曲子接近尾声，鞠躬后，潇洒之姿下台。
程双抱胸虎视眈眈看着二人，似乎有话说。
程勤略微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一上去就忘词了。”
程双看了看程勤，目光落到楚扬身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以后要是欺负我哥，我就揍死你！”
说完，还伸出拳头冲楚扬毫无震慑力地示威。
程勤一怔，随后露着感激的笑容将程双的头按到自己怀里，温柔地喊了一声双双。
楚扬短暂的愣怔后，有种初关告罄，要解锁下一关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妹妹~~
我就说我不会虐的，有些事情要慢慢揭开，不要着急，哈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要撒狗血？
☆、神鼎2。0
每个社团的活动时间是学校社团联合会提前安排好的，其实漫画社的活动安排在下午效果会更好，但是下午三点有共青团歌唱比赛，这个活动比较“三观正”，是学校大型活动的重点活动，程双知道没戏，给“老古董”们让位置肯定是必须的，于是没有再找社团联合会的干事协调。
活动到中午接近尾声，好多发烧友都不愿意走，直到工人来拆舞台脚手架，众人才知道，这么“昙花一现”的活动是要结束了。
楚扬程勤下台后，很多人都来请求合影，一通照相后，简易的更衣室已经拆的四处漏风了，再去换衣服，估计有走光的可能。
于是二人拿衣服去卫生间换，楚扬担心妆不好卸，就跑去跟小哈寻么点卸妆膏，让程勤先去。
程勤刚踏进卫生间，就看见那个水手妹妹跟《末世英雄》里ser正脱裤掏鸟，短暂愣怔后退两步看看门牌，没错，就是男厕所，正要再次进去的时候，就听水手妹妹叼着烟说：“我得赶紧尿，一会儿截出尘吃顿饭，你去不去？”
“什么情况，你花痴啊，他男的啊。”
“擦，不是男的还不去呢，”水手妹妹抖了抖手里的物件，“你不知道，刚才我抱他，差点硬了。”
“我擦，你真变态……”
后面的程勤就听不见了。
一些大型的漫展，有很多女性角色是男生扮演的，他们不会被别人嘲笑，他们能s这个角色一定是很喜欢这个角色。
程勤很荣幸能听到有人喜欢他，但是从厕所听到有人请他吃饭，然后还听到口味很重的表白，再进去换衣服往枪口上撞就是傻逼了。
程勤转身就走，差点撞到跑过来的楚扬，“怎么了？”
程勤说：“咱就这样回家吧。”
楚扬浑身上下撒么一下，“不是吧，这样回去？”
程勤拉着他就走，火急火燎的。大摇大摆穿过礼堂，很多人没有散去，纷纷举着手机拍照，在众人的吆喝声中，有种“别拦我，我要去开房，我要干这个男人”的架势。
口哨声声声四起，钻进了程勤的耳朵中，要出大门的时候，他向人群飞了个吻。
楚扬在后面哭笑不得，“真够了你！”
程勤一把将人拉过来，搂着他的腰继续前行，“划船不用桨，靠浪，学着点吧，够你用小半辈子了。”
楚扬翻个白眼，跟这人比嘴只有输的份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嘴干点别的。
楚扬将衣服下摆撩上来开车，万一踩着裙角没踩刹车什么的，俩人都得歇菜，而下面露出来的是薄薄的亵裤，内裤颜色都遮不住，太透，容易引起别人犯罪的那种。
程勤撑着下巴在楚扬身上来回穿梭，小拇指伸到嘴里一下一下咬着。
他第一回在公安局预见楚扬的时候，浑身上下就这两条大长腿吸引人，后来见过楚扬跑步前腿部拉伸，柔韧度特别好，做深蹲的时候，大腿的肌肉线条引人入胜……看着看着，程勤脑子里全是一字马一字马的弹幕。
他目不转睛活动了一下脖子，“楚扬，前面左拐，去我家。”
楚扬抽空看他一眼，“不回我那儿了？我临出来的时候，闷了排骨，回去咱就能吃了。”
程勤的手落到楚扬的大腿上，慢慢挪到腿根儿，说：“不急，先去我家，我家近。”
楚扬挪动一下，跟程勤久了，自然咂摸出人家的意思，不过楚扬现在有些“少男情怀有些湿”，毕竟今早上才让伴侣埋汰，颇有“量多质不好”的嫌疑，现在对方又这么赤果果的求ai，这是上啊还是不上啊，内心矛盾，张嘴却扔出一句，“昨晚没喂饱你吗？”
程勤对于这种“很程勤”的台词，听着在别人嘴里吐出来，非常义愤填膺，这比“你不喜欢吗？”“不够卖力吗？”可下流多了，他拧楚扬腿根儿以示惩罚，听到对方倒吸一口冷气后才松手；“我还是你男神吗？”
“……你想说啥？”
程勤说：“那你不想跟你男神玩角色扮演啊？！”
楚扬秒进媳妇迷模式，“想！”
程勤说：“拐弯儿。”
楚扬很听话，打个转向，车子按照程勤的线路向他家行驶。
“程叔叔，”楚扬喊了一声，等程勤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直到程勤说“但说无妨”后，他才说：“我是不是需要节制一点，嗯，怎么说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次数太多了？”
程勤多透钻啊，立马就直到这熊孩子因为自己一句玩笑话，心里面斤斤计较呢，他故意逗弄，“哎”声拉很长，说道：“这话儿听着怎么在夸你自己呢？”
楚扬抿嘴不说话了。
“行了，我也你这个年龄段过来的，次数可以接受，就是，”程勤将身上的棉袄裹严实了一点，楚扬看见，将暖风又提高了一档，“我年龄摆那儿了，体力跟你没法比啊。”
楚扬听着跟喝了保健醋似的，酸气一点一点往外冒，“说什么呢，你无非也就三十岁而已。”
程勤摇摇头，“你见奥运会冠军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几的年轻人，除了个别项目，三十开外的运动员很少，你次数多也就算了，还……那么猛，我身体，你也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二十几的时候夜夜睡不着，疏于锻炼……不过我能理解，你这大有开张吃三年的架势。”
楚扬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除了床上说点情话，流氓话调调qing，安慰老男人的技能着实尚未满点，顶多身为死忠粉说一些“你是我男神，我永远支持你”的鼓励，像书里那种“人生啊，生活啊，理想啊，什么什么明天”这样的至理名言，阅历少，不到火候。
楚扬懊恼，十年的年龄差在他心里根本不是问题，他也不想年轻，他也不想程勤年长，可是过一年长一岁，总不能施个法术，让程勤停止生长，让自己年龄追上人家吧。
楚扬说：“以后你在上面。”
程勤楞了楞，这熊孩子好像理解偏了。
到了家门口，小区保安认半天才将俩人放进来，楚扬将车子停好，程勤开了门，抱着胳膊在门口等着。
楚扬抱着二人的衣服刚上台阶，就被程勤一把拉进去，摁倒门上一顿亲，“宝贝儿，我喜欢你，这种喜欢就是宠着你，惯着你，允许你对我胡作非为，我干什么都是想过的，愿意的，你别……胡思乱想，我们以后注意点就好了，我不该埋汰你，我不对，我就是那性格，懂吗？”
楚扬扔了衣服搂住程勤，想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
程勤说：“朗瑜少侠，要吗？不要可没有机会了。”
楚扬眼睛一亮，将人公主抱起来，转身去书房。
程勤拍拍他的肩膀，“卧室在左边呢，哪去啊？”
“书房！我想在书房cao你很久了。”
这话挺耳熟的。
但是！
书房里面有一排奇装异服！
那是当初准备制作一套《神鼎》画集而搜集的，得嘞，当初还想在人家阳台结结实实干一回呢，没想到把自己给治老实了，好不容易小孩儿有点献身的自觉，他还非得发扬传统美德“谦让”一下，这下子又引狼入/穴了。
扮演出尘跟朗瑜的角色，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就算了，架得住衣服多啊，亲个嘴，摸个手，回眸一笑衣袋宽，古人多含蓄啊！
而现在，某人手里拿着条丁字裤跟皮鞭正在认真的研究。
程勤嘴角抽了抽，大写的不妙。红棉袄绿棉裤，军装飞鱼服，多么具有时代意义，为什么就不能选点大气的，非要整个上称都没二两的丁字裤！也不怕勒到蛋！
腿软的程勤决定转身就走，回楚扬家吃排骨，不然自己就得连个渣渣都不剩！
楚扬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程勤的腰给拽回来了，“程叔叔，你跑什么啊？”
熊孩子“秋后算账”了，“你不是允许我对你胡作非为吗？嗯？”
程勤此时此刻想转行写本书，名字就叫《跟披着羊皮的狼在一起那些被打脸的时光》。
楚扬的声音很轻，贴着耳朵说的，尾音那个“嗯”字哼完，程勤头皮开始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3。0见微博，看着像结巴的名字——沐沐沐远风
迟到的光棍节礼物，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你们能收藏一下我吗，就是我的专栏（？￣？ ？？ ￣？？）
求包养会暖床吃五碗（′▽｀）
☆、伪情敌
楚扬仰靠在老板椅子里，程勤纯白衣襟跨在胳膊上，露着肩膀，坐在楚扬腿上趴在他怀里呼哧，面红耳赤，浑身是汗。
程勤感到冷气从脚尖蔓延到小腿的时候，楚扬拍了拍他，“洗个澡吧，我们出去吃。”
程勤知道在这么晾下去，楚扬还好，身体素质不错，而自己很可能就得感冒，刚才太耗体力，他浑身没劲儿，思想虽有觉悟，人却还是懒得动，“去云锦吧，泡个温泉去咋样，累死了。”
“行啊，不过下水你得注意一点，一会还得穿个高领的，”楚扬摸了摸程勤的后背，将衣服搭好，“你浑身都是……吻痕。”
“烦你，”程勤咬了楚扬一口，随后从他身上滑下来，“狗崽子。”
楚扬一脸羞涩，抿嘴并未反驳。
程勤在厕所蹲了半小时才懒洋洋的出来，二人简单擦拭一番去了云锦酒店。
这家假日温泉酒店，洗浴、住宿、娱乐一条龙服务，程勤喜欢来这，是因为这里装修比较原生态，临近市郊，空气也好，餐饮以海鲜为主，请的国内一流的厨师，每次的醉虾能吃一大盘。
他们到达的时候，就剩下情侣套房，前台小姐是个刚来的，表示非常抱歉，希望二人下次提前预约，程勤牵了楚扬的手，笑道：“姑娘，我们就定这个吧。”
前台小姐惊讶地瞪大眼睛，之后红了脸赶紧办理入住手续。
情侣房里面一水的粉红色哈喽凯蒂，床对面就挂着挺大的一张猫脸，床旁边是个心形的双人浴池。二人先在房间里泡室内温泉，清洗身上的污垢。楚扬怕程勤血糖低，先点了一份海鲜炒饭。
程勤正饥肠辘辘，吃的很香，楚扬看的跟着咽口水，程勤大发善心，喂了几勺给楚扬。
吃完后，二人换上泳裤，披上宽松的浴袍去外面的露天温泉。
池子周围一排清脆的竹子，地上钳着防滑的鹅卵石，池子中间白雾袅袅，东西两个泉眼，温度比较高，散发的水蒸气密度也浓，娟娟热流注入池子里，算是比较古早的日式风格。
楚扬脱了浴袍先下去，程勤因为收到提醒，有服务员在不好意思脱浴袍，胸前还好印记不是那么清晰，脖子周围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楚扬让服务员倒两杯大麦茶，并要了一份糕点，再看向程勤的时候有点邀功的意思，程勤面对这个罪魁祸首直接甩个冷脸。
服务员将放着茶跟糕点的托盘放到水面上，推到二人面前，鞠躬后踩着小碎步走了。
楚扬将温热的毛巾打在程勤的头顶，自己也搭了一个，“喝点茶吧。”
“好舒服啊，最近总是画画，颈椎好疼，”程勤靠在池壁上，眯着眼，“哎，你有肩周炎吗？”
“有，不厉害。”
程勤瞅着楚扬，“咱哪天去看看书吧，学习学习按摩知识，你给我按，我帮你按，省的去按摩院了。”
“嗯，”楚扬点点头，“要是男技师还会占便宜，我嫉妒。”
程勤：“……”
楚扬乐了，“开个玩笑，你脸都黑了。”
程勤：“滚蛋。”
池子里面又进来俩人，天擦黑，水蒸气还挡着，并没有看见对方长相，楚扬跟程勤不敢造次，胳膊挨着胳膊，在水下牵手，闭着眼休息。
程勤心里很惬意，跟楚扬在一起，突然有了一种归属感，这种归属感在花季之后慢慢消失殆尽，在一个叫心脏的地方挖了一个大窟窿，而现在这个坑，逐渐被这个小自己十岁的青年一点点填满。
程勤手上紧了紧，心里满荡荡的，知足。
楚扬：“怎么了？”
程勤说：“没事，好喜欢你。”
楚扬：“我也好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露天温泉的好处是，可以冷却头部、温暖下半身，促进血液循环，让身体由内到外暖和起来，但是一次性泡的时间太长会增加身体负担，不利健康。楚扬感觉额头冒汗，代表时间差不多该休息了，捏捏程勤的手，“要出去吗？”
程勤脸蛋红扑扑的，“好啊，这儿醉虾很好吃，尝尝？”
“都行。”
等菜的时候，楚扬拿出纸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程勤没理他，这就是所谓的灵感，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如晴天暴雨，说来就来。
程勤无所事事，登陆手机刷微博，消息一栏快被私信和评论攻陷了。
程双社团组织的活动非常成功，虽然只是小范围，但是许多同人大触转发安利，加上程勤恢复更新有一段时间，使这部漫画又重新达到了当年的热度，回归死忠粉的视线内。
随着热度越来越高，一些阴暗的问题渐渐浮出水面。
《神鼎》粉跟《降妖》粉互相撕逼的抄袭事件再次升级，掐架已经波及到论坛，网站，周围一圈小粉红透粉开始纷纷战队，跟楚扬同期的，是FOFO网的，大部分占楚扬，属于外站竞争对手的，都有意无意往楚扬身上泼脏水，还弄了诸多粉丝留言截图，指责楚扬的人品有问题，粉丝也是一群脑残，跟程勤同期的画手大多数已经成神，保持着三缄其口，谁都不得罪的状态。
而这群占队的作者中，有个特别凸出显眼，就是芦荟胶。他发了一条微博，没有任何配图，也不带任何话题——大神就是大神。
程勤记得，这人前两天对抄袭的调色盘还点赞来着。
这条微博虽然没有@谁，简简单单几个字，联想时下热点，意义不言而喻。
他下面的评论里面很多人指责芦荟胶仗着自己大神的身份，联合众人欺负小透明。也有人说，芦荟胶作为大神画手，敢于公开战队，本性正直值得点赞。
而那条点赞的微博，被有心人截图，纷纷留言芦荟胶不是手滑，就是指责木鱼君就是抄袭狗。
对于抄袭够很多作者都是零容忍。
乍一看芦荟胶是向着程勤的，但是程勤总觉得他这么做，有种说不出的险恶。
很多网友强烈反对者也工作室签约抄袭狗，甚至人身攻击木鱼君现在不发言不澄清，明显心虚，白莲花，说这个女作者心机。
程勤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截了几张图发个了李安森，问他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这个事情？李安森没有回复。
程勤撑着下巴思索，直到感觉有人摸了摸他耳边的头发。
“想什么呢？”楚扬由对面坐到了程勤旁边，将他的翘起的碎发压下去，“这么认真。”
程勤笑笑，“没事，你忙完了？”
楚扬眨眨眼，说：“给你看看。”
程勤接过速写本，仔仔细细看起来。
上面画的是Q版楚扬跟程勤，即上次“捆绑”动画H后，是一个短篇温泉H。
“画的好吗？”楚扬邀功道：“刚才有人做不成，只能脑补。”
程勤泼冷水，“您还温泉水下给我咬呢？也不怕热出脑溢血？”
楚扬脸有点黑，伸手过去抢，“不给你看了，还我！”
程勤换个手将画举老远，一手推开楚扬，“还什么还！传播淫/秽书刊，没收！”
程勤突然感觉手里空了，画本被人抽走，不禁回头看。
只见一个面带桃花的男子穿着浴袍，露着白花花胸膛，脸上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笑容的男子正举着淫？秽书刊嘴里直“啧啧”，“世风日下啊。”
“卧槽，你怎么来了？”程勤一怔，看男子身后，竟然看见一脸黢黑的李安森，“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
男子“笑靥如花”，美虽美，看上去却非常欠揍，“追不上你，就把你身边的人掰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双更，二更发的微博，有种错觉今天已更， 这一看才发现没有更新，又赶上电业局停电，现在才更新，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等？
哈哈哈哈
☆、影视
程勤的朋友圈里有个出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扮猪吃老虎的风流浪荡子，就是眼前这号人物——武峥。
武峥看上去非常不靠谱，给人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跟他接触深了人才会知道，这家伙内里黑着呢。
他算是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一步一步接手FOFO的，很多老油条们都认为他武峥的作用充其量就是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其他纯属绣花枕头，每天无所事事撩撩妹子，典型扶不起的阿斗，但是站里每个人什么逼样子在人家心里都有一本清帐，早就摸个抵掉，直到蛀虫一个一个被踢出去，反应迟钝的人才发觉裴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所以，当武峥说了这句话后，程勤当下就觉得李安森坏菜了，招惹谁不行啊，非得招惹这家伙。
李安森知道狗嘴里面肯定吐不出象牙，能吐象牙早就发家了，他掀开椅子坐下，自动忽略旁边的人，给自己到了一杯大麦茶，“你们怎么来了，不用更新吗？”
楚扬说“程叔叔有些累，泡泡温泉解乏。”
李安森点了点头，“劳逸结合，注意休息。”
短暂的沉默后，程勤决定趟趟浑水，瞪着武峥，质问：“怎么回事？！”
武峥耸耸肩，“不小心睡了。”
楚扬：“……”
李安森云淡风轻喝茶，眼神都没晃动一下。
程勤挑了挑眉毛，冲李安森说：“你……”
“求婚失败了，”李安森说，过了一会儿，艰难地补充：“分手了。”
程勤：“SO？”
李安森说：“酒后乱/性。”
楚扬：“……”
程勤：“……”
武峥笑眯眯道：“补充一点，我睡他！”
程勤立马站起来，凳子差点摔倒，一把抓住武峥的衣襟，“操/你大爷！他直男！”
武峥面上一副认错的模样，抓着程勤的手劲可不小，“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喜欢他嘛！以前跟你说过，你不让我动他，说他要结婚了，现在他单身了，我认真追求怎么了？”
“滚犊子，”程勤明显不信，他才不相信狗嘴真能出吐象牙，见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撇过来，气愤地将武峥扔到椅子里，“李安森，你怎么这么淡定！”
李安森扶扶眼镜，镜片下闪着危险的寒光，“我心里其实想宰了他！”
武峥：“……”
李安森幽幽呼出一口气，“不过，那晚我也爽了，就不矫情了。”
程勤：“……”
武峥双手捧着脸，以一种迷弟娇花模式看着李安森笑。
程勤别过头，李安森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理智，心被踩成稀巴烂，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扬没法说话，除了武峥第一句话撂下的时候格外想揍人，这时候看到李安森这么……云淡风轻，他暴躁的情绪已经消停了，默默无语彻底沦为背景板。
服务员将程勤和楚扬点的菜一盘一盘端上来，武峥第一个拿起筷子，目标醉虾开火。
楚扬眼疾手快，将一盘虾子端走。
武峥脸立马拉下来，“这位小哥，你什么意思。”
楚扬面瘫道：“我请客的，不认识你，你吃是不是不合适？”
李安森轻咳了一声，“楚扬，他是FOFO网站的站长，你以后的老大。”
楚扬当然知道里面的意思，“还好我没有签约。”
武峥气的摔了筷子，“嘿嘿嘿，程老二，管管你家的人，有这样的吗，我可是大金主。”
程勤将那白切鸡也端到自己面前，“我觉得这样更合适一点。”
武峥：“……”
程勤打个响指，服务员踩着碎步走过来，“姑娘，把菜单给这位先生，他要点菜。”
说完，程勤给李安森夹了一个鸡腿，“安子，你爱吃的。”
武峥：“……”
武峥义愤填膺，一页一页翻着菜单，跟有仇似的，混乱指点哪个贵要哪个，还开一瓶拉菲。
“你给我发的微信我刚看到，这个事儿我之前就知道，”李安森将鸡腿推到盘子边上，崴了一勺日本豆腐，“我今天来就是跟武峥说这件事的。”
话音刚撂，程勤接到：“所以这家伙威胁你到这儿来谈，不来这免谈是不是？”
“宾果！”武峥打个响指，笑道：“程老二，你太了解我，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楚扬皱了皱眉，默默剥虾，将剥好的虾肉放到程勤盘子里，脸冷的让刚泡完温泉的人都能打个哆嗦。
程勤很是了解自家的狼崽子，武峥就是满嘴跑火车，没个正经，他们俩纯粹的合作关系加朋友关系，比哇哈哈纯净水还纯净，但是楚扬不会开玩笑，不事故，什么话儿都当真，看脸色就知道了，这会儿肚子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儿呢，于是他捏捏楚扬的脸蛋，“宝贝儿，别瞎想！”
楚扬有点脸红，相处久了，自然明白程勤什么意思，点点头，“快吃吧，凉了不好吃。”
武峥“哼”了一声，搂住李安森的脖子，拉向自己，对着嘴巴亲了个带响的。
李安森眼镜差点儿歪了，冷着脸看着武峥。
武峥委委屈屈地，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他俩秀恩爱，我不管，我也要。”
楚扬：“……”
程勤敲了敲碟子，“我俩处对象呢，你呢？”
武峥难得有点儿脸红，搓搓手，“我，我这不追对象呢么？”
李安森压根儿不理那茬儿，自顾自说道：“天齐影视想签约《降妖》，拍成电影。”
楚扬一愣，看了看程勤，“什么时候的事儿？”
武峥说：“那天圈子聚会，一个发小是《降妖》的粉儿，正好接手家里的影视公司，想投资拍个电影，有这个意向，不过最近楚少侠被人喷的挺惨的，他有些犹豫，得多考虑考虑。”
李安森说：“我认真看过你们的作品，楚扬没有抄袭，但是画风都属于唯美那一挂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服务员将盐焗龙虾端了上来，武峥娴熟地将壳子里面的嫩肉一点一点扒出来，分了一大半儿给李安森，剩下的自己吃，“我是生意人，说白了没有节操，抄袭不抄袭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到手里的真金白银，但是楚扬现在被黑的太惨了，一个画手，整些娱乐圈的套路搞水军！这事明显要黄，当我财路者，弄死他丫的。”
程勤跟楚扬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亏你家住着一位影帝！”武峥点点程勤，“你家小绵羊要被芦荟胶黑死了你不造吗？”
程勤眨眨眼，“我知道有人黑他，但是……等等，谁允许你叫小绵羊的！！”
武峥：“……”
李安森：“……”
楚扬说：“黑我的人，是芦荟胶？”
武峥点点头。
“你都知道？”程勤偏头看楚扬，“我以为你两耳不闻床外事呢，你是看微博了吗？”
楚扬说：“本来没多在意，怕牵扯到你。”
李安森依旧将龙虾肉推到盘子边儿，戳着盘子里已经碎的不能再碎的豆腐，“你可想好了，芦荟胶可比楚扬成神早！”
“去他大爷的神，”武峥灌口红酒，“那家伙水的很，站里很多榜单都是他花钱刷上去的，要说人家有钱愿意刷，我们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站里的风气都被他带偏了，编辑劝过，不听，老子早就想整治他了。”
程勤说：“他作品……不是一直在钻石榜吗？应该不错吧。”
“不错个蛋！剧情拖死！水货！”武峥摆摆手，“也就适合网上看看，没有可读性！要不早签约影视了。”
李安森点点头说道：“这倒是，我都不想给他出本。”
楚扬沉默了半天，说道：“其实，我的画风确实像《神鼎》，这个我知道。”
程勤皱皱眉毛。
李安森说：“我看你后期的画风已经有自己的风格了。”
“后期慢慢找到感觉了，从《神鼎》的影响中出来了，”楚扬叹气，“没办法，我一直都很喜欢《神鼎》这部作品，崇拜了很久这个作者。”
程勤笑道：“谢谢，感觉到了。”
武峥再次甩了筷子，“妈蛋，这饭没法吃了，你们撒狗粮撒的很愉快吗！”
李安森摘下眼镜，擦掉飞溅到镜面上的菜汁，“武峥，你准备怎么整治？”
李安森长年戴眼镜，双眼皮很深，垂着眼睛，睫毛留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头发随意散在额前，没有了平常的刻板，多了一丝让人心动的感性。
武峥片刻愣神。
楚扬总觉得李安森危险了。
重新带上眼镜，李安森见三人不语，抬头，最后目光落在武峥身上，“说吧，你的方案。”
武峥吞吞喉咙，拉住李安森的胳膊，起身就走。
李安森一怔，“喂”了一声，“干什么？”
武峥说：“咱私聊一下比较好。”
程勤：“……”
楚扬指了指二人离去的背影，“他们……”
“都是大人了，懂得分寸，”程勤说顿了一会儿，“你要不要开微博，说点什么？”
“不了，越描越黑，”楚扬沉默一会儿，说道：“你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程勤一怔，好端端说着这个事情，硬是被楚扬带到另一个话题上，“什么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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