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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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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绵羊成精
作者:沐远风
文案
且撩且骚不实干的程勤被一块板砖送入警察局,没想到制服诱惑撩到了白月光家的侄子,没有最惨,只有更凄惨,曾经纯情的小绵羊怎么就摇着大尾巴扑上来了呢?
歪?妖妖灵吗?这有只绵羊成精了!!
小剧场
楚扬逼近: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不喜欢亲我吗?我脱光了,你难道不会硬。吗?
程勤后退:……
楚扬:没关系,我硬了。
自古原创同人配一脸,这是一个原创画手跟同人大触船上那些,撩拨不成反被艹的故事。
1V1,年下年下年下,毒舌撩骚受VS纯情腹黑攻
其他需要逼叨的:三观微妙底线有,剧情略狗血,全文很甜。不接受人参攻击,祝阅读愉快,日更;跟你们说件事情,评论真的会瘦10斤,360度打滚求收藏!!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勤、楚扬 ┃ 配角:程天、温文泽、程双 ┃ 其它:s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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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你怎么知道的?”
程勤将车停靠在路边,看了看腕表,“我有其他事儿,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程勤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
微博上连载的条漫他已经很久没更新了,甚至手机上的微博都卸载了,李安森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程勤深深吸口气,掏出口袋里面的礼盒,里面装着定制的手表,表盘上镶着熠熠生辉的碎钻,线条流畅的盘底刻着“文泽”二字拼音缩写。
今天是平安夜,一个浪漫的节日,他希望今天也有个浪漫开心的夜晚。
程勤发现外面开始飘雪花,他拉下车窗,冷空气吸进肺里全身秽物瞬间被净化,他捏捏手心,又是一个冬天,希望今晚可以结束一个人过冬天。
这时,程勤的电话响了,是程天打来的。
“勤子,你快到了吗?”程天问。
“什么?”
“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啊?你不回来吗?”
竟然把老爷子的生日忘记了,他看看时间,跟温文泽约得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当然不能耿直地说忘记了,于是说道:“怎么会忘了,我正在路上呢,马上就要到家了。”
程勤早就将老爷子爱喝的茅台准备好放到后备箱了,只是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有特别的事情要做,他有点兴奋,眼里只剩西施,而把老头忘了。
也就这点出息了,媳妇迷。
程勤兴高采烈提着酒,一手转着钥匙圈儿,开了门刚要喊“老头,我回来了,”迎面正好对上开门的温文泽。
那股子热乎劲硬生生将给憋了回去,程勤脱了一只鞋,那只不知道该不该脱,满脸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啊……。”
温文泽身着淡蓝色刺绣布衫,气质优雅内敛,看见程勤,脸上立马填满温和的笑容,他说:“爷爷生日啊,就来了。”
程孟田从客厅里喊道:“勤子回来了?”
“哎,爷爷,我回来了。”程勤笑着应声,将手中的酒递给他,他想问你还记得今晚咱们有约会吗?可是看到程天走过来又接过温文泽手中的酒,眼神突然微妙起来。
程天说:“爷爷就喜欢这口,我们也买的这个。”
我们!
程勤抬头看着两人相视而笑,心里一阵疑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毛孔里冒出。
“是吗?”程勤换上拖鞋,扯个笑容喊了一句“大哥。”
程天问:“你最近很忙吗?”
程勤说:“还行吧,你呢?”
程天看看温文泽,笑道:“文泽忙,我就忙呗,他最近通告蛮多的……”
后面的话程勤没有听到,程天跟程勤是双胞胎,以他们的年龄,一直都称温文泽为哥哥。
程天什么时候变得称呼。
这时程双探出脑袋,“老二,你回来了?”
程勤甩过去一双冰冷的眼神,“造反啊?”
程双吐吐舌头连忙躲进了厨房,厨房传来程老妈中气十足的骂声:“死丫头,给我滚出去,在这儿竟添乱了。”
程勤含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看温文泽,心里怀疑对方到底看没看他的微信留言,或者说那个笑脸的回复是不是他本人发的。
程勤做到沙发上,程老爸跟老爷子正在下棋。
“爸,”程勤喊了一声。
程老爸忙着布局,轻轻“嗯”了一声。
程勤纵观棋局,心道老爷子得小心了。
程双端出一碗炸带鱼,讨好地坐到程勤旁边,“二哥,给,你爱吃的。”
程勤拿出一块肥美的带鱼,明明是爱吃的东西,现在却心事重重,无法下咽。
程双小声说:“你是不是知道了?”
程勤扭头看程双,渴望般希望对方透漏一点实情,却又矛盾地拒绝知道,“什么?”
“大哥跟文泽哥啊,”程双一副“你还装”的表情,最后笑笑,“不过我平常住校,回来看见咱妈一脸抑郁,猜的啦。”
“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勤将鱼填到嘴里,“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
程双撇撇嘴,心想你就装吧。兄妹二人之间暂时散发着诡异的安静齐刷刷看着棋盘。
程天和程勤虽是双胞胎,俩人小时候一个沉稳不爱说话,一个话唠能上天,谁都不跟程妈连线,最后程妈冒着计划生育被打胎的风险,偷摸的生了程双。
丫头今年20岁,比俩哥哥整整小10岁,从小跟程勤要好,明明跟程天有张一摸一样的脸,对后者是循规蹈矩,对程勤则是没大没小。
程勤打量了程双一番,本是亭亭玉立,清纯可人年纪,画风却异常突兀,糊了糊她的脑袋,嫌弃地说:“这什么啊?”
“干什么?这是人家的猫耳发卡啦!”程双不满道。
“你最近怎么想不开总往网红路数上打扮?丑死了。”
“屁,你才网红,”程双带好发卡,翻个白眼,“人家只是萌二次元罢了。”
“爸,您输了。”程老爸重重落棋,嘿嘿一脸讨打的样子,气得老头吹胡子瞪眼睛,老头当着孙子孙女的面儿,不好悔棋,竟孩子气的一推,说道:“不玩了。”
程天收拾棋盘,程老爸对程双说:“赶紧快摘了你那倒霉发卡,小姑娘家家的,带个红花什么的,多好。”
“我倒是觉得挺好,顺眼,可爱。”程孟田笑眯眯地说:“红花是你妈那个年纪带的。”
程爸:“……”
“还是爷爷疼我,懂我。”程双扑到老爷子怀里撒娇,又一脸凶相冲程勤,夺回他手中的碗,“二哥不好,小带鱼不给你吃。”
程勤:“……”
程孟田笑笑,拍拍程双的肩膀,“走,扶我屋里歇会。”
程勤舔舔手指,抽张纸擦了擦,忙说道:“爷爷,我来吧。”
“你跟你哥,文泽聊聊,年轻人多说说话儿,”程孟田摆摆手说,又拍拍程老爸,就差上脚了,训斥道:“去厨房看看,都不心疼孩儿他妈累着?都是别人家的媳妇吗?”
闻言,程老爸耷拉着个脑袋去了厨房。
客厅就剩下程勤,程天跟温文泽,方才闹哄哄的场景随着那三人走了立即变得安安静静,似乎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温文泽的电话好巧不巧的就响了,正好借故去阳台通话,就剩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程天看似热情笑脸洋溢,实际举手投足间带着不敢靠近的小心,程勤知道他大哥是想亲近他的,但是因为那件事儿或多或少在每个人心里落下点阴影,不知道如何表达如何相处,干咳两声说起来天气,感叹天气真冷之后便一声不吭端起盖碗儿吹着上面的茶叶,甚至研究起茶水的汤色。
这时,程双活蹦乱跳回到客厅,拉着程天的衣服撒娇,“大哥,我想吃哈根达斯,超级想,特别想,怎么办?”
程天如同大赦,差点举双手赞成,碍于他淡定沉稳的素质,最后露出一个端正地笑容,“好,想吃什么味道的?”
“草莓的。”
“等着。”程天摸摸她的头说,兄友弟恭问程勤,“你吃吗?”
“不吃,”程勤斜楞着程双,“我来大姨妈,吃了怕肚子疼。”
程天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睛飘向程双。
程双一巴掌拍到程勤胳膊上,一面觉得对方简直不识好歹,一方面又惊讶他的细心,虽然表现的方式非常欠揍,但是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的,于是她娇羞并愤怒地喊道:“你这么中二真的好尴尬啊!”
程勤别过脸。
程天笑笑,说:“那我去买了,小勤,车子给我用用,我没开。”
程勤将钥匙扔到他手里,“雪天路滑。”
程天一愣,笑着说:“好的,谢谢。”
温文泽接完电话,跟程天说:“扬扬的,让我给你带好。”
程天点点头,说了句“那孩子真懂事”后,走了。
温文泽坐到程勤对面默默喝茶,程勤如坐针毡,七上八下的,往往越在乎的,表达就越残疾,犹豫着要不要问些什么。
程双看看二人,又看看厨房,小心翼翼地问:“文泽哥,我能问你个感情上的问题吗?”
温文泽程勤皆是一愣,看着程双,却没有看程勤。
程勤心脏突然跳起来了,紧张地看着温文泽,就像看着快要烧开的水。
温文泽说:“你还是问你哥吧。”
程双一头雾水,是问大哥,还是问二哥啊?
她扭头看看程勤,温文泽的眼神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反而继续喝茶,跟那茶有多好喝似的。
程勤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已经得到了他一直不敢承认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他想落荒而逃。
开饭的时候,程妈的唠叨,程双没心没肺,程爸时不时显智商,老爷子拆台带补刀,气氛不是那么冷清了,不过程勤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那两人谈笑间的默契劲,程勤作为旁观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饭后老爷子沏一壶大红袍,程勤闻都没闻,借口工作室有事儿,如同一个失败者黯然退出舞台。
程勤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温文泽叫住了他,伸手递给他一个毛绒盒子,“生日快乐。”
程勤一愣,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尊钧瓷花瓶,不大,手机一般高,里面插着风干的夹竹桃。
程勤观察了一下,花是后□□去的,这种品味的搭配,除了显示它的暗喻,几乎没有别的意思。
“那天在横店拍戏,没有及时送你,”温文泽顿了顿,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的原因呢?
温文泽身为影帝,台词功底非常好,并不是说他的声音好听,而是他有种寥寥几个字就能让人咂摸出一语双关的本事。
程勤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似乎寻找什么,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面委婉地写满了拒绝。
程勤这会儿到冷静下来了,悬了一下午的心就像高考打电话看分数,分多分少就是它了,不能发展成另一种关系,还被别人捷足先登占了坑,还能干什么?坐地上哭么?
他潇洒地晃晃手中的盒子,笑道:“谢了。”
程妈提溜出一兜包子非让程勤带着,嘱咐程勤当夜宵吃,最后不放心,直接换上鞋非要自己放车上去,嘴里还叨叨着,生怕程勤转眼扔了似的。
对于父母来说,哥俩手心手背都是肉,只不过当初那件事过后,做父母的总觉得亏欠了小儿子,这些年对程勤是放到心尖儿上疼。
程勤知道程妈心思,赶紧搂着她的肩膀嘿嘿笑,生怕老太太一会又嘤嘤。
程妈叹气,往屋子里瞄了一眼,抓着围裙擦擦眼角,“你哥跟那个温文泽在一起了,俩男的,真是作孽,拉都拉不回来,你爸就知道装傻充愣,你爷爷也不管,我自己……。”
程勤麻木地捏捏程妈的肩膀。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程妈又叨叨几句,心里的苦闷跟难过终于抒发出来点儿。
程勤说:“别哭了,一会儿回屋让他们看见,多尴尬。”
程妈叹气,“你哥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想活了……”
“您说什么呢!”
程妈不言语了,摆摆手回了屋子。
天黑了,主路上的雪被过往车辆轧得泥泞不堪,早已经失去纯白的颜色,路灯勉强散着枯黄的光晕。
程勤一直开挺慢,停下车掏烟点上等绿灯,扭头发现不远的广告牌上是温文泽代言的奢饰品广告。
男人漂亮的侧脸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温文尔雅。
程勤心里不是滋味,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哪怕成了别人窗子里的风景,也要踮着脚巴巴的看着。
他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呢?
是爱的太疯狂,还是不够深?
路上越宁静,他心里就越空,这种空就像一名跑者奔着终点的目标发力,突然跑道扭曲失去方向而不知所措。
他羡慕程天。
程勤将车子停靠在广告牌下面,摩挲着那个迟到的礼物。
黄色夹竹桃,象征深刻的友情。
确实是温文泽的作风,可以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存在过。
在程勤伤春悲秋,纪念还没活就挂掉的爱情时,一哥们儿来了电话说喝酒,硬生生扼杀他文艺思绪。
这个酒吧安静不闹腾,因为平安夜浪漫的气氛,里面成双成对。
短暂的邂逅,不知名不道姓彼此聊聊,偶尔谈一段短暂的恋爱,翌日心照不宣地分道扬镳。
程勤坐在高脚椅上,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肖子凛最近追个男孩一直失败,本想喝两杯跟这人吐吐苦水,他知道程勤酒量酒品都不怎么样,只给他点了比较温和的酒水,谁知道这人喝的挺猛,几百块一杯的鸡尾酒愣是喝出两块五毛钱二锅头的感觉。
“干嘛呀这是?”肖子凛将就一把躲过去了,“一会儿还能回家吗你。”
程勤笑笑:“谢了,兄弟,这杯完了就走。”
哥俩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打屁,倒苦水的倒苦水,灌鸡汤的灌鸡汤,程勤进入半醉不醉模式。
“嗨!”
程勤扭头,虚么半天眼,才对准焦距看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冲他微笑。
男人扯动一边的眉峰,露出一个挑逗的笑容,“我在跟你搭讪。”
程勤顿了一下,很了解这种撩拨的笑容了,不过他不太喜欢这种直勾勾的方式,而且他来这就是借酒消愁的,没有别的意思。
程勤冲酒保抬抬下巴,说:“给这位帅哥倒杯酒,我请。”
说罢,程勤跳下高脚椅,“凛子,我先回去了。”
“等等,”男人似乎并不死心,拦着程勤暧昧地说道:“我对你很感兴趣。”
程勤挑挑眉毛,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只做1。”
男人闻言皱眉,但是嘴角一直挂着笑容,顿了几秒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程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野性的味道,又牵动着他不想拒绝的神经。
男人推推眼镜,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行。”
程勤看着那副眼镜沉默了,短暂的考虑后耸耸肩。
肖子凛冲酒保打个响指,对方适时推过来两杯酒,贴着程勤耳朵笑骂:“日了,老子就坐你旁边呢,为啥撩你不撩我?”
程勤端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露出性感的喉结,“你太丑了,对方拒绝签收。”
肖子凛竖起中指,“你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
温文泽第一部电影演的是个戴眼镜的装逼精英,程天是制作人,不得不说程天眼光真毒,这部戏后温文泽跻身一线行列,影片里他戴上金丝眼镜那个逼装的,程勤给十分,后来某天他抽疯,网购了戏中同款眼镜,深更半夜射的俩镜片上都是他的□□。
男人看一眼程勤,敲敲桌面先行一步。
程勤起身,肖子凛拉住他,“记得带套。”
程勤说:“没有。”
肖子凛说:“您可真行,炮兵打炮儿不带炮筒么?”
“滚,”程勤踹了肖子凛一脚,“谁跟你似的!”
“行,就您洁身自好,”肖子凛掏出两个套子扔给程勤,“右手成精,与撸为伍。”
程勤揣进了包里,扬扬手,走了。
出了酒吧大门,程勤打个哆嗦,偏过头看见男人靠着车门等着自己。
程勤拢拢外套,走了过去,眼镜男突然袭击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旋身将他压到了车上,借着酒劲儿啃程勤的嘴巴,并上下其手。
程勤比较懒,在床上不是特别主动的那一挂,但是也不喜欢被人控制,他不急不恼,笑着捏着对方的侧腰,“还是去酒店比较好。”
眼镜仔没搭理他,继续对他的嘴巴施暴,下身挺动着,可把程勤烦的够呛。
他推搡着对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带着文明眼镜不干文明事儿,心里别提多腻味了。
程勤觉得这一炮可能要黄,一个用力,将人给翻过来压到了车身上,刚想说要不算了,突然脑袋受重力猛的一偏,接着钟声响起,不远处的广场鞭炮齐鸣,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眼镜男由震□□为扭曲,程勤一愣一愣的,直到耳根儿后有些温热有些痒,他摸了摸,一手血。
他转身,看到一个少年,表情堪称平安夜表情包。
又看看手,鞭炮声震得他越发懵逼,烟花转瞬即逝的亮光,照着他的脸缤彩纷呈。
浪漫的平安夜,还没浪,开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涉及好多不懂的知识,按照自己的理解和知道的非常任性地写。
希望大家喜欢,写的不对的,一定要告诉我。
☆、局子
程勤拿着手机看镜头中的自己,他是个特别重视外表的基佬,尤其是头发,此时脑袋裹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还套着个网子,这逼样子简直就像削了皮的芋头,丑的上天了,原本风骚撩人的头发丝顿时成了鸡窝,美颜相机都救不了他,不想丢人,除非打马赛克。
这家伙给程勤气的,窝那口火全憋胸口了,大刀金马坐椅子上,看着跟一县太爷似的,其实浑身憋着劲儿,那眼睛里酝酿着暴风雪,下一秒好像要把肇事者团成冰球,一干子给怼出去。
程勤打量少年,眉眼漂亮有些熟悉,相面半晌,确定没跟对方有着“油条跟甜甜圈”的关系,最后除了神经病的范畴,没有别的定位给少年。
脚上的白球鞋泥泞不堪,雪水浸湿裤脚,米黄色的外套上溅着程勤的血迹显得越发邋遢,头发油亮乌黑,不知道是染得,还是几天没洗出油了,一绺一绺的挡着他的面孔,旁边放着一个灰色爱马仕旅行箱,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寨的,除了两条大长腿不是吐槽点外,浑身散发着浓重的乡土气息。
可能第一次进公安局,少年脑子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脑抽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个很严重的后果,紧张加上害怕,他两只手拧成诡异的麻花状。
少年注意到了程勤的眼神,斜楞着双眼对视程勤,那眼神好像跟程勤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程勤接收到挑衅的意思,越来越火大,他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眼前的熊孩子开瓢了。
这丫这造型一看就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眉眼周正捯饬捯饬是符合他的口味的,但瘪犊子是一“板砖侠”,别说不认识他了,就算认识这号人也得躲远远的。
老民警端着一杯茶水走进来,放到桌子上看看表,冲着程勤问:“你,叫什么,几岁,今天6点左右你在哪里?”
坐在老民警旁边的年轻人打开钢笔帽,开始记录。
程勤说:“程勤,30岁,6点在家吃饭,9点出来去酒吧,12点之前跟他在一起。”
眼镜仔见程勤指自己,连忙点头,“是的,我们在一起。”
年轻民警抬头,“没问你。”
“喝酒了?”老民警打量二人,“准备酒驾?”
程勤:“酒吧之前没喝酒,酒吧之后喝酒,准备酒驾,未遂。”
眼镜仔咳嗽一声,掩饰道:“等代驾。”
“怎么回事啊你,”老民警敲敲桌子以示警告,指着小孩说道:“见过他吗?”
程勤看都不看少年,“没有。”
小孩抬起头,激动地说:“你撒谎!”
“安静下,”老民警又敲敲桌子,看一眼眼镜仔,又看程勤,眼神再二人之间打量,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这么晚了,在那儿干嘛呢?”
程勤皱眉,这段时间扫黄打非的比较多,他们出事的地方又挺敏。感,隔壁酒吧上个月刚被查封整改,老油条这是几个意思?难道以为他俩狼狈为奸准备玩□□么?思前想后,于是说:“朋友关系。”
老民警哼笑了一声,问:“那他叫什么?”
“不知道。”程勤看眼镜仔一眼,“我们刚认识。”
老民警眯眯眼,点了根烟, “小子,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最好老实交代。”
程勤面无表情盯着对方三秒,随后笑着说:“警察叔叔,同性恋不犯法吧。”
眼镜仔推推眼镜,“警察同志,您这是歧视我们吗?”
老警察脸上浮出尴尬之色,半截烟灰无声落到桌子上,年轻警察抬起头扫了二人一眼。
小孩儿睁大眼睛看着程勤,程勤感觉到目光后,看向小孩,小孩撇撇嘴,给他一个“真不检点”的白眼。
程勤面上冰冷,心里直骂兔崽子。
老民警沉默几秒,干咳一声,对着小孩道:“那小孩,叫什么,几岁?干什么的?”
少年抬起头 ,又是斜楞了一眼程勤。
程勤看他那逼样子,敲桌子的手指停了,眼神跟冰碴子似的。
少年梗着脖子说:“我叫楚扬,今年二十岁,我是烟大的学生。”
程勤冷笑,声音不大,却很刻薄,“哟,名牌大学啊,这学校什么时候有开瓢儿专业了?”
楚扬“唰”下子,脸跟着火似的,“你胡说!”
老民警端起茶杯喝水,年轻的敲敲桌子,瞅着程勤说:“嘿嘿嘿,让你说话了吗?”
程勤压根儿不理民警那茬儿,瞪小孩儿一眼别过脸。
楚扬其实五官很周正,鹿眼,剑眉,典型阳光款小鲜肉,浑身充满了正能量,此刻小嘴有些白,可能吓的,脸红的样子楚楚可怜,让在座的几个人除了程勤都不相信他会给人脑袋开瓢,真要干了这事儿,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反观程勤,明明一副风流潇洒的摸样,但是脑袋换了个造型,怎么看都像猥琐大叔。
不过人证物证都在,年轻民警还是比较相信事实,指着桌子上的砖头,委婉的问楚扬“行凶”动机。
楚扬将身边的破箱子推到前面来,打开拉锁,里面是用破报纸包裹着破裂的瓷器,明显是受重力所致。
楚扬摸着碎瓷片,说道:“警察叔叔,我是美术生,从我舅舅那借来这件钧瓷做参照物要画画的,没想到,”楚扬指着程勤,“这人开车撞了我,然后肇事逃逸。”
程勤一愣,进酒吧前他没喝酒,路上开车慢,不觉得撞了谁,喝酒后出来没开车,竟跟眼镜仔啃嘴巴了,哪来的空撞他。
程勤有些上火,声音不禁越来越高,“我什么时候撞的你?撞条狗我都给送兽医站去,你这么大个人我撞着了我会不管?!”
楚扬站起来,椅子擦地的声音很响,声音更响,“你怎么撞的我你心里清楚!”
程勤哼道:“你专业碰瓷儿的吧。”
“碰瓷儿?”楚扬反驳道:“你才碰瓷儿的!”
“拿一箱子碎瓷儿往豪车屁股后面司机的盲点放,然后倒车吧唧撞到,你再冒出来讹人是吧?”
“呸,那是好钧瓷,本来好好的,就你撞的,我没冒出来,你也撞我了,”小孩撩起裤脚脱了鞋,指着脚踝上的淤青,“你当时轧着我脚了,要不然我早就追上你了。”
“哎哟喂,没从您身上碾过去啊,您还真命大啊,那您还能跑啊,您怎么没事啊,咋没碾出个一米六一米七啊,您钢铁侠啊?”
“你……”
“您还烟大的学生呢?”
“是。”
“呵呵,平安夜不在学校撩妹子,带一堆破碎片冒充钧瓷出来碰瓷儿,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自己名牌大学艺术生,这么不专业无三观无下限不要face的事情,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您有学生证吗?花几块钱买的?复印的还是淘宝的?您上线收徒弟对智商就没有要求吗?”
“你……我当然是自己考上的,我,我艺术分是我们班的第三。”
“你们班就仨人吧。”
“你!你这个肇事逃逸犯!”
程勤冷笑,啧了一声,“瞅您那鞋子,挺好LOGO却少个字母,您手上那是钧瓷?确定不是柴窑?别逗了,你咋不放个玻璃球说是500克拉的大钻石呢,那个不是更值钱!”
眼镜仔一直存在感很低,听到程勤如此埋汰少年那个溜啊,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噗”下子笑出来。
程勤看着少年气的浑身颤抖,不是帕金森就是隔壁脑血栓,眼气得跟兔子似的,完全一红眼病患者,瞪着他要将他撕碎一般,估计给付獠牙就能开啃了,外加肿的老高的脚面,这么看看,还是挺可怜了,这么狼狈的一幕简直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发展的,于是程勤动了恻隐之心,长腿一勾,把椅子踹到少年跟前儿。
“快坐会儿吧您,万一一会儿瘸了我洗84都洗不清了。”
小孩儿好像真是疼得坚持不住了,于是便坐下了,俩眼要喷火似的依旧瞪着程勤。
俩警察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年轻的又敲敲桌子,“嘿,你俩说相声呢?我这儿是不是还得给你俩配御板儿啊?都给我安静,严肃点儿。”
程勤深吸一口气,胸前那口恶气总算撒出去点儿,他瞄瞄小孩儿,那摸样尤其是那双眼睛,我见犹怜的,心里又不禁好笑自己幼稚。
年轻警察看了一眼程勤,有些责怪道:“我们了解情况呢,看你给小孩儿挤兑的,还把我们放眼里吗?”
程勤不乐意了,“哎呦警察叔叔唉,说我撞他,他没证据,可我开瓢了,那哥们儿是看见的,感情我脑袋是核桃吗?活该让人砸开花,他是天仙吗?埋汰几句都不行了?我埋汰人不犯法,他砸人可是故意伤害,您可搞清楚啊!”
说罢,程勤浮夸的扶头,“哎呦,我头晕,失血过多还是脑震荡啊?”
眼镜仔点头:“没错。”
年轻警察:“……”
楚扬听到这话,一面担心自己闯祸了,一面又觉得程勤心太黑,心急如焚,火烧火燎的,指着程勤说:“就是你,车牌号**WZ521,别以为你换身衣服,摘了帽子,我就认不出你了。”
程勤斜楞着少年,冷笑道:“我今天就是这身衣服,我咋不记得我自己换了呢?你给我换的?”
“你说谎,你6点多在幸福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穿的是深色大衣,带着一顶爵士帽,开车门的时候,我看见的。”
程勤皱眉,“超市?买东西?”
楚扬信誓旦旦的说:“对,提着一兜子冰淇淋。”
年轻警察插话道:“你怎么知道是冰淇淋。”
“手提袋上印着,”楚扬说,想了想又补充道:“哈根达斯的。”
年轻警察又问:“6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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