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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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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片地:“你是说东山那片山坡?”
  房村的地形是南北走向,东西方向有山,东山下是一片荒地,有稀稀拉拉的野生树林,长着茂盛的野草。云舟在那片山地上摘过酸枣,知道那山坡啥样。他有些犹豫:“那块地都是野草,能长树吗?”
  房震弹他一个脑嘣说:“傻啦吧,野草长的那么茂盛,地自然就肥。头几年兴许草长的旺,人累点,可是地也肥,都不用上化肥。栽上树,勤薅草就行了。那山坡下有泉眼,都不用再去别处弄水。”
  云舟点头:“那就换。”
  村长听说他们要那块地,惊愕之余,又高兴起来。村里人现在出去打工的打工,上街里赚钱的去了街里,人越来越少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年富力强的没有几个了。
  去年他号召村里人去开那片荒地,可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去。
  其实他也是有些远见的,眼见着村里的房子越来越多,地越来越少,想让村民开点山地种。可现在种地不赚钱,买粮食也不贵,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种地,山坡开荒的事就被搁置了。
  他一听云舟要换那片山山坡地,那是惊喜交加:”老四,我没听错吧,你真要那片山坡地?”
  云舟嘻嘻笑着:“没错,我想栽点树。种地也不赚钱,栽点树不用管,以后没钱了上去放一棵卖了就是钱。”
  村长觉得得了大便宜,那片山坡也不是他家的,云舟就等于是把自己家的六分地给了他,这他能不高兴吗?
  高兴之余,他把大熊领到派出所,让大熊把自个知道的事都说了。
  云家老房子被烧的事就此真相大白!
  那个纵火的孩子重新被抓了起来,他咬紧嘴巴只说是放炮竹误烧的,可是大熊作证,他就蔫了,交代说他是故意的。
  在老三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村长又马不停蹄的给云舟把那块山坡地的所有权证办了下来。云舟以为村长也就给他个五十年的承包合同,没想到却是那片山坡的土地所有权证。
  云舟拿着那证惊呆了!
  天老爷,这是土地证,不是承包合同,真的土地证。他撞了房震一下说:“你快拧我一把,我咋觉得跟做梦似的呢。”
  房震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云舟疼的嗷的叫了起来:“不是做梦,是真哒!”他有土地了,不是承包的,是自己的,他现在是地主啦!
  村长见他的高兴样也笑了起来,别看云舟平时挺稳重,到底还是个孩子,他笑着说:“菜地是你家自家的,你把菜地卖给了我,拿着卖地的钱买的山地,就应该是你的地。”
  云舟乐了,原来事还能这么办!
  房震说:“甭管他村长是怎么运作的,那菜地确确实实是咱自家的,这山地现在也确确实实是用咱家的地换来的,所以,这地就该是咱自己的。”
  云舟呵呵傻笑,这地不再是村里的,是他的,五十亩山地,他也是地主了。他躺在炕上举着那证乐的合不上嘴。
  房震看他傻笑,使劲揉他的头。村里划了那片地就二十多亩,他又加了钱,把周围挨着的都买了下来,加起来正好五十亩多亩。不知道村长找谁办的,土地证上就写了五十亩。栽树也好,干别的也罢,连成一片的地好打理,以后蛋蛋儿想干啥都行。
  云舟抱着土地证乐了好几天,一个劲儿的说:“我如今也是个小地主啦!”
  云妈妈笑着说:“这孩子,有那么点地就乐的没法,当年你姥爷可是有咱房村一多半的地。”
  云舟惊讶:“我姥爷是大地主?”
  “不是”云妈妈笑着说“咱们北边一个地主家有好几千顷地,那才是大地主。你姥爷跟他比,都不够他的一个零头。”
  “那个地主姓啥,他家是不是也给抄啦?”
  云妈妈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说:“那个地主家姓云,听说后来平反了,可家里的人东奔西逃的,没有几个回去的。”
  “姓云?跟咱们一个姓?是不是跟咱家有关系?”云舟笑着说“要是有关系,咱去认认亲,也看看地主家是啥样。”
  “你这孩子”云妈妈笑着看他“你以为谁的光都能沾?有些人的光沾不得,以后你看见云阳云家的人,要躲着点。”云妈妈说到云家的时候,脸上显出恍惚之色,连云舟问他为啥要躲着,她都没听见。
  ***
  正月里没别的事,房震就带着云舟去放树。他那新领地上除了野草,还有些自生的野树,多是榆树。长的歪歪扭扭的,极少有顺溜的。顺溜的树长不大,大一点就被村里人砍回去做了别的用处。也就是因为这些树长歪歪扭扭,才得以长大。
  云舟笑着说:“木秀于林,摧残它的不一定是风,还有人。可见优秀的东西,存下来都是很不容易的。”
  房震笑着揉他的头,没说话。他的蛋蛋儿那么优秀,活的也不是很容易。
  那些树放倒了,拉回去卖给木工厂,也是一笔小收入。
  房震熟悉这些事,把山坡上的树大致估算了一下,笑着跟云舟说:“这些树放了,买树苗子和工钱就有了一半。”
  云舟弯着眼睛笑的可开心,这些都是他们的,真好!
  刺啦刺啦的油锯响了三四天,山坡上大树就都放倒了。房震找两头骡子,又拉了三四天,这才把树都弄了下去。
  货栈已经进入了正轨,云舟也不用老在这盯着,慧慧一直跟着他干,对这些东西都熟悉。他就放心的把事交给她做,至于商店,云妈妈没事的时候就看了。
  房震见云舟不管货栈,拉着他跑的可高兴,他们把木头卖了,又定了一万来棵树苗子,这才开始着手旅馆的事。
  云舟现在恨不能一个人当两个用,旅馆虽然不大但也要有人管,他能拿总,可零碎活搞卫生总要有人吧。看门登记也得用人。招工,就成了眼下最急的事。
  云舟打算雇两个小姑娘,一个管吧台登记,一个管卫生。他开始干,还不是客源咋样,不想弄很多人过来。
  在门口贴了招工广告,好几天也没人来,云舟有点着急了。
  云妈妈见他着急,迟疑的开了口:“老四,你二嫂在家呆着呢,要不,让她来搞卫生吧。”
  云舟没明白过来那个二嫂指的是谁,云妈妈又说一遍,他才明白过来云妈妈说的是老二媳妇,慧慧的妈。
  他疑惑的问:“妈说的二嫂是慧慧妈?”
  云妈妈点头说:“是啊,她干活利索,雇个小姑娘,倒不如雇个年纪大点的。年纪小的干活不行,年纪大的干活不惜力。你二嫂那人,虽然对我不冷不热的,可干活是把好手。”
  “那妈,不怪他们啦?”云舟迟疑的问
  “唉,怪啥呀,当初把他们赶出老院,我也有不对,他们虽不过来,但她也没说啥。我也不指望他们对我咋样,我有手有脚能干活,不用别人伺候。
  你二哥没本事,就听媳妇的话,有点小算计,也是为了儿女,我不怪他们。”
  云舟不大明白云妈妈的想法,但还是答应了她,让慧慧告诉她妈过来。
  慧慧很高兴,这不仅是干点活那么简单的事,这是他们家跟老院这边关系缓和的标志。她一直想让自己家跟奶奶这边处的融洽,四叔和奶奶都是那么好的人,一家人就要和和气气的,为啥要闹的跟仇人似的呢?
  云老二媳妇也没料到云舟会让她帮着照看旅馆、打扫卫生。听了慧慧的话惊愕半晌,才迟疑地问:“……老四那,你奶奶没说别的?”
  慧慧笑着说:“这是我奶奶发的话,四叔听我奶奶的。”
  老二媳妇慢慢的点点头:“我去。”
  云老二很高兴,他这搬运队就干了三个月,每个月都有两三千的收入,慧慧在老四那里一个月也拿三百块,要是他媳妇再干上,一个月三百块是少不了的,他们家现在就一个花钱的,三个人供一个,咋也能供出个大学生来。
  想到这些,他浑身都是力气,晚上捉着他媳妇战了几回,才倒头睡了过去。他媳妇却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砸门

  “姓云的兔子,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把我俩儿子都弄进了监狱,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女人尖厉的哭声夹杂着各种噪杂的声音传入了云舟的梦里,他皱皱眉,翻了个身,手摸着的地方是空的。他嘟囔一声:“还没回来。”
  “姓云的,你出来,你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砸了你这店。”
  “哗啦啦”玻璃的碎响传了进来,云舟猛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问:“咋回事?”
  没有人应他的话,他快速穿上衣裳,蹬上鞋跑了出去。货栈还没开门,门口却围了很多人。前面的大块玻璃已经碎了,有人在碎了玻璃的窗户跳进来,见他出来,那人直奔他就来了。
  “这是在干啥呢?”云舟问
  “干啥?你还敢问干啥?你把我儿子弄进监狱,今个有你没我!”那人挥着拳头就朝云舟打去。
  云舟忙躲开说:“有话好好说,你咋打人呢?”闪身的工夫,他已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正是那纵火孩子的家长。
  “好好说?有啥说的,你把我俩儿子都弄进了监狱,我也不活了,今儿就跟你一块死!”
  看着那人狰狞的面目,云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他看看左右,眼睛瞥见一根台球杆,就慢慢的朝着那边挪了过去。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也只能用武力让他折服。
  那人见他不说话,狠狠地说:“我打死你给我儿子报仇。”
  云舟强压住扶额的冲动,他这个爹当的还真是称职,儿子惹事他来报仇。可他有这份舔犊之情,为啥不管好自个儿的儿子,让他俩儿子变成这样,他这个奇葩的爹功不可没。
  云舟伸手阻止他,笑笑说:“七哥,这事咱慢慢说,你别激动。”他想稳住他,只要拿到了台球杆,就不怕他了。那台求杆子是枫木的,入手沉重还结实,是打人的不二选择。
  “说个屁,你不老实的呆在那让我打一顿,这事儿不算完。”
  “咳咳”云舟咳了两声,心中好笑,他也不是傻子凭啥站那里让你打呀,他笑着说“七哥,我跟你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谁想看到的。咱不说怨谁,就是今儿个你破窗进来,也有错,要是想解决事,咱村委会说去,你这样,不妥当”云舟尽量把话说长点,也好拖延时间。
  “我儿子都这样了,我管他妥当不妥当。村委会说去,村委会都快成你家的了,我跟谁说?谁不知道你云老四一肚子的弯弯绕,我绕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吗?今儿我来就俩事,一是你让我打你一顿”他说完了紧盯着云舟。
  云舟摇头笑:“那不可能。”他也不知道,为啥到了现在他还能笑出来,可能单纯觉得这人可笑吧。
  七哥见他笑,更恼怒了,说“那就把我儿子弄出来!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犯不着谁。”
  真当自己个是江湖中人了,还整这个,云舟又摇头:“这个不是我说了算,我还是做不到。”
  “你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到底想要咋样?”七哥烦躁了。
  “七哥听我的话,回家去吧,这玻璃我也不用你换了,以后见面愿意说句话,咱就说,不愿意呢,咱就是陌生人。”
  “陌生个□□!我打你个陌生样。”七哥被云舟彻底弄烦了,太阳穴上青筋爆裂,抡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此时云舟已经把台球杆拿在了手里,抄在手背在身后,面对着他。见他挥拳过来,心里想着,劝你你不听,那可就别怪我了。
  七哥抡拳到了云舟跟前,云舟也在身后拿出了台球杆,猛的照着七哥的肩膀就砸了下去。
  房老七惊愕的看着那沉甸甸的球杆砸在了肩上,他甚至感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只张张嘴说了句“……你,敢下黑手?”
  云舟笑了,拿起球杆,又挥着砸下,还是相同的部位……
  房老七被打到第三下的时候叫了起来:“外头的都听着,是姓房的就给我进来揍他!”
  外面的人蠢蠢欲动,虽然对云家很排斥,但是打架这事,还是要慎重点好。跟云老四干上,就等于跟云老三干上了,他们可不想被抓起来。
  有人却想,云家在房村占了好地,盖了好房,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趁着这会儿揍他一顿,想来也没人看到,不是还有法不责众这句话吗。
  还有人想,我就是看看热闹,打架什么的,跟我无关……
  还有人想,他们打架,我进去那点东西,应该没人看见……
  带着各种不同的心态,有人悄悄的退到后面等着看热闹,有人就翻过窗子进到了屋里。
  货栈里地方够大,云舟见有人进来,冷笑着把台球杆舞了起来。
  现在他十分感谢在苇子峪住的那三年,那时候房震和他常拿棍子耍着玩,还学了孙悟空舞动金箍棒转的水泼不进的招数。
  台球杆在他手里被舞的虎虎生风,没人能近他跟前。
  云舟脸上一片淡然,可汗早就顺着他的额头流进了脖子。
  “我看你们谁敢打我小叔?”建国的声音在破窗外传来,紧接着,人也跳了进来,随手开了大门。
  云舟看他来了一笑,手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一个早就瞄着他的家伙手里拿着根木棒,朝着他的后脑就砸了下去。
  云舟在倒地之前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耳边有人焦急的叫他:“蛋蛋儿,蛋蛋儿……”
  ****
  事后房震问:“你一个人不怕西房找你的麻烦?”
  云舟那时候正坐在病房的床上啃苹果,他的脸上有淡淡的青色淤痕。听房震问,他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不还手,西房也没断了找我麻烦,要是我不还手,他们更以为我好欺负,我还顾忌那些做什么?”
  房震点点头:“这就对了,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就要比他狠,比他强,让他永远仰视你。”
  云舟点点头,问:“房老七哪去了”
  “已经刑事拘留了,”老三在一旁说“他这是入室行凶,视情节轻重,最少也要三年。”
  云舟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一个家庭就这么完了。我不想追究责任,不要起诉了。”
  “你不怕他再找你的麻烦?”老三问
  “要是他经过这回再没有记性,那就真是作死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要是我没记错,他那膀子应该会留下后遗症。”
  房震呵呵笑了起来:“你心里还有数啊?”
  云舟跟着个挠脑袋:“大概的力道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到啥程度。”
  “房老七那膀子,是废了”老三接口“医生说,肩膀上的骨头都碎了,也不知你倒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云舟脸色淡淡地说:“咎由自取。”
  他们云家在房村,一直都在被排斥,就因为他们姓云,其余的人都姓房。虽然他们一直以房村人自居,也在努力融合到房姓人中去,可是一旦有事,还是会遭到房姓人的排斥,这让他很无奈。
  现在虽然说他是苦主,但看在外人眼中,好像是房老七家更可怜。大儿子进监狱了,十年后才能出来,二儿子又进了少管所,这回老子来,又受伤还被抓了起来,这一家现在看来确实很可怜。可是那些带着怜悯目光看房老七一家的人忘了一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不是他儿子自己打架斗殴,就不会进监狱,要不是他儿子进了监狱,他小儿子也不会纵火进了少管所,他也不会来找自己的晦气,更不会伤了膀子。
  究其根本,这事儿到底是出在谁身上了呢?云舟想,要是他的父母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还会出这样的事吗?不会。
  要是孩子在纵火后他们主动出来承认,也许云舟会放了他们一马,可是,这些都没有可是了。
  云舟忽然想到佛家说的因果,他失笑,果然万物循环自有定数。
  云舟家被破窗的事过了几天,房震就在门口贴了找司机的告示,很快就招了俩司机过来,跟原来的俩司机一共四个,一个车上分别放俩司机,他在家也不出车了。
  房老七被抓后,村长过来跟云舟说:“那一家人糊涂,儿子教的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听说他的膀子也给你打废了,你就别再跟他计较,不要告了。”
  云舟本来也不想起诉,就卖了村长一个人情,答应了他。
  房老七最终被拘留三个月,免于诉讼。那些跟着房老七打架的人,一个也没跑了,罚款的罚款,拘留的拘留。这下子云舟家在房村人的心里更成了顾忌。
  家里有半大小子的都嘱咐孩子:“别去惹云家老四,那是个扫把星,谁遇见谁倒霉。”
  更有人说:“别往云家去,那一家人是白虎星,专门克咱姓房的。”
  村长在房老七家说:“……去云家闹事,砸了云家的玻璃,烧了人家房子,人家根本就没计较。公安局也不是云家开的,聚众斗殴是犯法,放火也是犯法,是公安局要抓他们,跟云家没关系。
  这回明目张胆的砸人家的门,人家也没追究,人家不是没人,是不想跟你们闹。这都打上门了,还不让人家还手,欺负人也没有这样欺负的,就真当云家人是死的吗?这一回,我豁出了老脸去求云家,跟人家说别起诉,啥损失咱们都陪,人家才松了口。
  这有一有二没有三,你们家头回打架,二回放火,这三回带着人砸上人家的门。我这把老骨头也看不过去了。你们家要是愿意在房村呆着,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再整事,我就亲自把你们一家都送到监狱呆着去。”
  村长在镇上被训了,回来又找了房老七一家训话,云舟听说后,摇头笑了。不是为那六分地给他云家说话,是因为他老脸被刮了。
  事情虽然过了,村长也发了话,房老七夹着尾巴在家养伤不出门,可村里人的嘴却是堵不住的。
  因为房老七砸云家那天,许多人都看到房震护着云舟的情景,他那一脸焦急和亲吻他额头的时候,都被围观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存稿中。我是严重拖延症患者,不到最后时刻,是不知道拖延的严重性,今天是28号,要存到周日,也就是五月3号的稿子,祝福我吧……

☆、坚持

  “哎呦,听说没,云家老四跟老五是一对兔儿爷。那天云老四跟老七打仗的时候,看老五抱着他那样呦!啧啧,我生孩子的时候,我男人也没着急过。也不知道那云老四咋就把老五给迷住了。”
  “可不是咋地!三十儿那天,我看见俩人都穿着大红衣裳给老五他爹上坟去来着,我悄悄的跟着走了一段,俩人手拉手的,老五好像还亲他来着。哎哟,我都没敢看,就怕看了长针眼。”
  “你说他们男人在一块咋干呢?”一个女人低声问
  “还能咋干,戳□□子呗!我家那口子,就爱走旱道!”一个丰满肥硕的女人大声说
  “哈哈哈哈,你这娘们儿,啥都敢往外叨叨,等你男人回家去揍你。”
  “他敢,我三天不让他进我的被窝,他就得求我。等我把屁股一夹,夹断了他,看他敢揍我不!”女人说的更加大声了
  “哎呦,可笑死我了,你这娘们儿说话忒拉碴,啥都咧咧。”
  “哎呦,你说你家男人稀罕走旱道,那不会也稀罕男人的屁股吧?你可看好他,别让他给云老四勾走喽,他不是就跟着男人,稀罕人家干他的屁股?”
  “他敢!看我不撕了他。哎呀不行,我得回家瞅瞅,我家那口子这几天天天往货栈跑,可不能兔二爷给勾搭走喽”女人嘴里说着话,脚下生风,转眼就没影了,身后只留下一群哈哈大笑的女人。
  各种流言蜚语扑面而来的时候,云舟已经开始雇人挖树坑了。一个六十厘米见方的树坑五毛钱。两行杨树中间栽一行刺槐。
  他在门口贴了找人挖树坑的告示,等了两天,也没人来,云舟觉得不对劲,问房震:“怎么没人来呢?”
  “应该是都忙着收拾地,没工夫吧。”房震早就听到了外面那些话,也因为那个跟外头的人打了一架,但是他没跟云舟说。现在没人来挖树坑,应该跟那些话有关系。
  云舟并没有在意,他找了工具说:“咱俩先干着,有人来再说。”
  房震说:“要不你先去看看,等我出去找找,看有挖掘机找一个过来。”
  云舟答应着,自己上了山,房震去联系挖掘机。
  云舟才挖了三个树坑,房震就开着一辆挖掘机牛气哄哄的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铲土机。
  房震在挖掘机上笑着跟云舟打招呼:“老四,看哥用这个。”
  云舟就看他左一下右一下,一个大树根就被挖了出来。他大声说:“五哥,这东西一天多少钱,就用它啦。”
  “这是我爸他们单位的,就在那扔着,要是你想要,咱给他买下来咋样?”房震伸这脖子大声的跟他说
  “好啊!”云舟笑答
  铲土机上司机这时候伸出头来问:“老五,你要铲哪?”
  房震下车,指着一条小路说:“就这,顺着这条路给我铲出一条能走车的路来。”
  那司机立刻动了起来,云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干活,心想,还是现代化的工具快,要是这个挖掘机不贵的话,买下来也行,以后盖房子挖地基都用的着。
  就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买回挖掘机后该怎么用了。
  慧慧从村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四叔,四叔,你快回去吧,我奶奶晕倒了。”
  “晕倒啦?”云舟一听就急了,拔腿就往回跑。
  “老四,你等等,咱们一块回去。”房震朝着他背影喊“慧慧,你跟我说咋回事,慢慢说。”
  慧慧喘匀了气,一边走就一边慢慢说了。
  云舟这阵子忙,一直都是云妈妈在看商店。旅馆那边也雇好了人,一个小姑娘是慧慧的同学,在前台帮忙登记,一个是云二嫂,她打扫卫生。
  旅馆开了以后,大都是临时住的司机。房村也有司机回来的太晚了就在旅馆住下,就因为这样,打了起来。
  那司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那女人说喜欢走旱路的男人,他半夜回来就在楼上开了房间睡了。因为太累,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他也没回家吃饭,就在楼下的抻面馆吃了碗面。
  等他走了以后,他媳妇气势汹汹的就来了,到了货栈就把慧慧办公桌上的东西都给砸了。
  这一砸,把慧慧吓一跳,可她也没输了气势,挺着胸脯问:“婶子这是干啥呢?有话说话,这进门就打呀砸呀的是啥道理?”
  那女人指着慧慧的鼻子就骂:“一家子狐狸精,男人是,女人也是,这么点的小丫头就会勾搭人啦,不是狐狸精是啥?”
  慧慧一听就急了,涨红了脸说:“叫你一声婶子是尊重你,你可别自己不要脸,我,我咋就是狐狸精啦?”
  “你不是狐狸精你勾搭我家爷们儿,老的不要脸在旅馆拉皮条,小的不要脸在这勾搭男人。”
  “我,我勾搭谁了我?”慧慧气的浑身哆嗦,她一个小姑娘哪能跟一个泼妇比?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慧慧妈听到楼下有人吵,又听到慧慧的哭声,忙下来看,听到那女人这么骂慧慧,几步就走了过来,扬起手“啪”的就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
  “呸,不要脸的老婆,敢欺负我闺女!”慧慧妈啐了她一脸唾沫
  “云老二媳妇,你敢打我!”那女人挨了打,泼劲上来,疯了似的过来撕扯慧慧妈,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你们一家子没有好东西,老的是疯子,小的当兔儿爷,丫头勾搭男人……”
  慧慧妈在村里是个不被注意的角色,平时也是蔫不拉几不爱说话,这回要不是慧慧吃亏,她是绝不会出手打人的。打了这下,也就是她的最大能耐了。
  慧慧妈打了一巴掌后就去哄慧慧,那女人一句骂的比一句难听,还上去撕扯他们娘儿俩。
  云妈妈本来在后院,听见了也赶过来,见那女人张牙舞爪的跟慧慧娘儿俩撕吧,上去就要给拉开。
  那女人见云妈妈过来,转头就朝她去了:“老不死的疯婆子,养个兔儿爷的儿子,不好好看着,还开啥旅馆,不就是为了拉皮条方便吗……我家爷们儿让你儿子勾搭的整天不回家,天天在这泡着,你儿子的屁股好使啊……这旅馆早晚变成窑子,一家子都卖去……”
  云妈妈被她气的眼前发黑,扬起手就给她一耳光:“不要脸的老婆,吃撑了不去消食,跑这来撒野,我让你胡说八道说老四的坏话……”她被疯子一样的女人撕扯几下,话没说完就背过气去了。
  慧慧吞吞吐吐地说完后半截的话,云舟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房震担忧的看着他,心里就像是梗住了,是他连累了蛋蛋儿。若不是他,他就该娶个女子好好过日子,也不会遭到这么多的事。可是,他们就只找蛋蛋儿的麻烦,这又是为啥?难道房村,真的容不下一个云姓?
  云舟到家,就见云妈妈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她已经醒了过来,见云舟进来,眼睛亮了一下,扯出个笑容虚弱地说:“妈没事。”
  云舟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反复几下,强压下心头涌上来的酸楚,笑着说:“没事就好。”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和房震在一起有什么,也没觉得碍着别人什么事,可是他们为啥就不允许?他跟个男人过怎么啦!那是他的事,为啥要找他家人的麻烦?看着云妈妈苍白的脸,他心里生出深深的内疚。他有一瞬的动摇,要是自己和五哥的感情是建立在家人被辱之上,那他们的感情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云舟抬眼看向房震,眼中带着探究和审视。
  房震心里一震,脸上显出痛苦和惶恐,蛋蛋儿的眼神,让他心惊,他是不想坚持下去了吗?要是他不想坚持,他该怎么办,不,这绝不允许!
  房震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脑子哭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说啥,就起身说:“我去看挖树坑了。”他没等云舟的回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在房震看来,他自己这是落荒而逃了。
  云舟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显出挣扎,他拉着云妈妈的手问:“妈,我们,我们……”他不知道问什么,他说不下去了
  “你们挺好,别怕!”云妈妈拍着他的手说“不要听别人的,要听自己的心。”
  云舟点点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去挖树坑吧,老五一个人忙不过来。”云妈妈撵他走“我没事,别担心,有慧慧和你二嫂呢。”
  云舟看着云妈妈,云妈妈点头:“去吧,妈没事。”
  云舟出现在山坡下的时候,房震咧嘴笑了起来,跳下挖掘机,一把拉=抱住他说:“你来啦!”
  看着房震亮晶晶的眼睛,云舟的眼眶红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一直这样吧,不过是流言蜚语而已,嘴长到别人身上,他怎么能管得了?既然不能管,那就由着它去,只要守好自己的心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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